七四、男后要改嫁?最毒不過美人計(jì)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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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流嵐眼瞳一震,他自然認(rèn)得出那破損的頭盔和寶劍是誰的,待看清后略松一口氣,心臟卻沉了下去——那是岳德榮老元帥的佩劍,頭盔上的浮雕紋也是大炎朝統(tǒng)帥的標(biāo)識。 岳德榮老將軍為了救回自己,很有可能已經(jīng)重傷,或是…… 心里痛恨,望著那巨人似的所謂“鬼將”,他警惕的在腦中思慮,在北戎的探子來報(bào),從未聽說過北戎有這樣的一個大將,過去的那些名將多年老體衰或是被南戎打的死的死,殘的殘,更有許多被南戎俘虜了去,如今這位卻是從何處冒出來的? 平佑追上來,萬一這拓跋彬用自己做人質(zhì)威逼平佑,再派出這鬼將來…… 一向冷靜聰明的甄流嵐,此刻心亂如麻,他有著身孕又無武功在身,是怎么也沒有可能近身殺了拓跋彬的。 “別怕后君殿下,我的鬼將可不是專門用來對付你們大炎朝的?!蓖匕媳虻靡獾牡?。 甄流嵐默然片刻,只是淡淡的看著他:“既然你已經(jīng)把你們北戎內(nèi)亂的事情告知與本宮,那么接下來你預(yù)備如何?要本宮如何?” 拓跋彬沒想到他竟然這么冷靜,一時(shí)原地轉(zhuǎn)了兩圈:“我剛剛說的話,你還不明白嗎?” 甄流嵐哼笑,睫毛斂著,懶得看他一下:“你覬覦本宮,本宮就要順服與你?或者傾心于你?你哪兒來的自信?” 他嫻雅貴氣的撫了撫袖口花紋:“本宮從年滿九歲開始,追求者數(shù)不勝數(shù),你在其中,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尾巴而已,選我們大炎朝任一一名貴族王孫,都比你強(qiáng)。不過小小北戎而已?!?/br> 這句話終于激怒了拓跋彬,拓跋彬完全沒了剛才的好性與哄騙,怒上心頭,變了臉色,一把抓住了甄流嵐的手腕。 “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是高高在上的大炎朝皇后嗎?!” “咔嚓——嘩啦——”他竟然直接把那暗器手鐲給卸了。 甄流嵐的眼神瞬間凌厲憤怒,心說,拓跋彬這小子果然上當(dāng)了!但他完全掙不開拓跋彬的手,手腕被捏碎了一般的疼痛。 痛死了…… 猛地一拽,把美人拉近,拓跋彬顯露了真面目,猙獰的笑:“呵呵,我也不跟你繞圈子說那些廢話了!我北戎一直對你們大炎朝俯首稱臣,本王受夠了!呵呵本王就是要擄你回北戎!本王還嫁禍給了大金朝,呵呵,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北戎王照樣能做皇帝!皇后殿下看你能得意到幾時(shí)?呵呵你們大炎朝最注重繁文縟節(jié),就憑現(xiàn)在的你不論我對你干了什么,沒干什么,你的清譽(yù)都已被損,我倒是要看看,趙平佑能為了你這么一個皇后不要江山不要命來!” 甄流嵐挑著眉梢,心道:原來如此。他唇珠努了一下,鄙夷的俯視:“放手,滾遠(yuǎn)點(diǎn)兒,你的口臭熏到本宮了?!?/br> “啊啊啊?。?!”拓跋彬被要?dú)庹ǚ瘟耍秽慌?,拽著甄流嵐氣的眼睛赤紅:“你就那么高貴嗎?你個行女道嫁了人的男人傲氣什么?!” 甄流嵐似笑非笑:“哼~” 拓跋彬氣的咬牙嘎吱嘎吱響。 完顏哈赤和赫連珍、軍醫(yī)等人忐忑的看著拓跋彬那張從紅變紫又變黑的臉,真怕他氣死了。 “你知道為何本王能那般順?biāo)斓陌涯銚镒邌??”拓跋彬笑的很惡劣陰森“多虧了你曾?jīng)的未婚夫啊,甄流嵐公子?!?/br> “薛先生,既然已經(jīng)到了何不現(xiàn)身,與你們大炎朝的國母一敘前情呢?”拓跋彬突然朗聲叫到。 山洞門口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修長俊朗,一襲清淺寧靜的藍(lán)長衫襯襯的他異常憂郁,臉模子俊逸,但曾經(jīng)的那股飄逸孤鶴之氣,已經(jīng)消散的只剩下一點(diǎn)點(diǎn)影子了。 來人正是薛桂芳! 甄流嵐指甲嵌入手心兒,他后悔! 他后悔他一時(shí)之仁,導(dǎo)致縱虎歸山! 可朝廷有些頭臉的人家都清楚。薛家并非表面上的不理世事,左右民生政治軍機(jī)的門閥士族里,他甄家是一個,薛家緊隨其后,若是殺了薛桂芳必然會引起動亂。可是,沒殺他,如今的禍患卻更大了??! “薛侯爺,沒想到吧?他是本王的人,哈哈哈哈……”拓跋彬猖狂大笑。 薛桂芳已經(jīng)大步走來,握住拓跋彬的手腕,皺眉:“王上請自重?!?/br> 拓跋彬挑釁的看向薛桂芳:“怎么?你忘了當(dāng)初效忠本王的承諾?” 薛桂芳身后跟隨的部下一左一右保護(hù)薛桂芳:“主子!” “你們退下。”薛桂芳嘆氣,商量的口吻:“若是皇后殿下出了事,你我合謀的事情會功虧一簣。” 拓跋彬邪笑:“本王與你合謀什么了?本王的目的就是擄走美人兒回去做王后!讓金國和大炎斗去,難不成,你要背叛本王?不對,你也是咱們大美人皇后的未婚夫,本王用你時(shí)倒是忘了問你,你對他不會是有情吧?這美人剛剛一直不識相,不如本王跟你共享他,待玩兒夠了,本王送與你如何?” 甄流嵐的臉色“唰”地變的泛青,冷冰冰的沒再看拓跋彬和薛桂芳一眼。 薛桂芳不敢看甄流嵐,心里有愧,更不敢與拓跋彬?qū)σ暎嫔掀届o冷然,實(shí)則—— 難道拓跋彬是真的不知道他對流嵐有意嗎?難道……薛桂芳緩緩轉(zhuǎn)過頭,暗中看了一眼身后的侍從阿七與阿威。 阿威不泄露是自然,畢竟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阿威是心腹,更是兄弟。 但是阿七……阿七明明是北戎派來的人啊,阿七難道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北戎王他對甄流嵐還有舊情嗎? 詭異的秀色少年感覺到他的視線,冷冷抬起眼皮兒,眼尾透出一股譏誚,頭上異域銀發(fā)飾晃動清脆作響,又默不作聲的內(nèi)斂眼瞳,不吭氣兒。 “王上不要開這種玩笑?!毖鸱紱]什么表情,淡淡的。 拓跋彬鬧了個沒意思,但看甄流嵐臉色突變,他心情也好了許多:“本王不過開個玩笑,甄公子又何必生——”話還未說完,只聽外面一聲巨響。 “嘭轟——” 拓跋彬等人驚恐左搖右擺,整座山都開始晃動,洞門口“轟隆隆”“霹靂哐當(dāng)”的不停掉落巨石,很快把洞口全都掩蓋住了。 “薛桂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說這里安全嗎?!”拓跋彬怒叫,一把擰拽著薛桂芳的胸口衣襟,氣的拔出彎刀:“你敢背叛本王?!” 薛桂芳臨危不亂,彎刀在他的喉結(jié)上劃出一道血粼粼的口子,喘氣著一個眼神拋過去,阿七和阿威將甄流嵐護(hù)?。骸巴跎夏f的什么話?!我要是背叛您我怎么會也被困???!” 拓跋彬站都站不穩(wěn),只覺地動山搖,薛桂芳說的的確沒錯:“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你出的搜主意!什么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險(xiǎn)的地方!這下可好!本王命喪與此你也得賠命!” 薛桂芳拽著拓跋彬:“我自然是想到后路了!你們快跟我走??!我知道一條路能出去!!” 一聲吼完,自己帶著阿七和阿威等心腹侍衛(wèi)護(hù)著甄流嵐先走一步。 拓跋彬隱隱察覺不對勁,但此時(shí)生死攸關(guān),頭頂巨大的碎石掉落差點(diǎn)沒砸掉他的半顆頭顱,無法只能趕快去追上薛桂芳,跟著薛桂芳走。 巨石不斷掉落,好巧不巧,正擋住了北戎的人。 分量不清的小碎石也不斷掉落,薛桂芳替甄流嵐擋住一塊,自己被砸的頭破血流。 “對不住了,雅清!”薛桂芳說道,阿七便下了毒香弄暈了甄流嵐。 畢竟帶著孕夫前行太緩慢,這樣更方便。 走了半個時(shí)辰,眼前別有洞天,又是另一處山洞,洞內(nèi)鐘乳石雪白,還有幾處素凈的小房舍。 “主子,我們快進(jìn)去休息一下吧,您的頭傷勢很重。”阿威擔(dān)憂的道。 “不行,雅清的身子不能再勞碌了,我們快把人移出這里,他受到了驚嚇,動了胎氣。”薛桂芳急的眼睛紅了,把甄流嵐攬入懷里,細(xì)細(xì)看脈,擰眉凝重道。 他的額角的鮮血順著鬢角流淌。他的目的本來是利用北戎王劫走甄流嵐后再把甄流嵐在這里藏幾日,等外頭風(fēng)頭過去,再帶著甄流嵐去他的本家江州藏起來,等到合適的時(shí)機(jī),帶著甄流嵐去大金國的云城定居。 但甄流嵐的身孕是他始料未及的,他怎么也沒想到甄流嵐會生下龍鳳胎后不到一年,這么快又有了孩子。 心里苦澀酸楚,不知該如何形容。 趙平佑那混蛋這次聰明了,定然是寵幸新歡也沒忘記雨露均沾,害的雅清再受這等苦楚。 但是男人,有誰不愛子嗣呢?薛桂芳也不能免俗,甄流嵐能生養(yǎng),他又癡情于甄流嵐一人,若是甄流嵐能為他生一個孩子,那他為甄流嵐做任何事都心甘情愿。 阿七陰細(xì)細(xì)的嗓音在薛桂芳耳邊道:“我有法子,能讓他肚子里的胎兒悄無聲息的落了,始終是個累贅,不是嗎?” 薛桂芳猛地瞪他:“不可!不要再說了!” 讓甄流嵐損傷毫發(fā),他都心疼內(nèi)疚的不能自已,此番讓甄流嵐受驚嚇,被拓跋彬那個小人言語羞辱,薛桂芳已經(jīng)自愧難當(dāng),心疼難當(dāng)了,要是落了胎兒,他無法原諒他自己,雅清更是會恨他一輩子。 只要雅清愿意,他能把這個孩子當(dāng)做自己的親生骨rou對待。 阿七陰陽怪氣兒:“呵呵呵,你想要當(dāng)人家便宜爹,人家能放著好好的皇子公主不做?” 薛桂芳臉色難堪。 阿七又道:“你薛家原來也是與甄家不差什么,但你們避世多年,漸漸與甄家拉開距離,雖然也是不錯,到底比不過甄家的富貴權(quán)勢,何況皇權(quán)在手的趙平佑?甄公子看不上你,太正常不過了。” “你的意思是說雅清,是趨炎附勢,攀附權(quán)貴的人嗎?不許你侮辱雅清!他是我的未婚妻!他永遠(yuǎn)都是我的妻子!他的孩子就是我薛桂芳的孩子!??!”薛桂芳眼睛發(fā)紅,暗啞的嗓音大聲道。 以銀針穩(wěn)固胎氣后,薛桂芳等人迅速將甄流嵐移出山洞密道。 好在此地薛桂芳甚是熟悉,也有置辦私密產(chǎn)業(yè),他們直接去了一處莊子,莊子的所有人看似平凡避世種田為生,但實(shí)則都是薛桂芳的族人和早年老家主的家生子年老的奴仆。 莊子村戶的掩護(hù)下,一座典雅別居亭立在山谷內(nèi)。 江南獨(dú)特的白墻青瓦精致小樓,左右各有套廂房亭舍,一半兒入大門口有高墻,另一半在水里卻是沒有圍墻的,巧妙的把山谷里的湖泉噴涌,蘭芷飄香全都擴(kuò)攬到自家前后左右的庭院,裊裊白云團(tuán)繞,水鳥悅鳴。此地天然去雕飾,鬼斧神工般的建造,好似仙人隱居般的所在。 甄流嵐在此養(yǎng)胎已經(jīng)兩天了,除了和伺候的下人說話外,根本不理會薛桂芳,就把他當(dāng)做空氣似的。 薛桂芳生怕他心里郁悶,不敢走的太遠(yuǎn),一切都按最好規(guī)格供養(yǎng)。 “主子,正君他不滿意衣食寢具的供給?!彼藕虻氖膛脱诀吲踔挛飦碚已鸱纪忸^候著,一臉的為難。 裁縫和伺候的婆子都是見過大世面的老奴,曾經(jīng)薛家也是皇親國戚,早年第二代大炎朝皇帝的寵妃薛貴君也算是寵冠后宮,什么沒見過沒用過,但也他們也沒伺候過甄流嵐這樣難伺候的主兒。 “阿威小哥兒,勞煩你去通報(bào)一聲?!眱蓚€老奴連連嘆氣。 薛桂芳正和部下商議去薛家江州祖地的路線呢,聞言示意其他人坐下稍等,跟著阿威出來了,轉(zhuǎn)到回廊。 “主子,這上好的蘇緞、杭綢都是最好的料子,還有那蟬翼紗,素云錦,可正君都不喜?!彼藕虻钠抛雍筒每p一臉為難。 薛桂芳聲音很低,跟著下人來到甄流嵐住的小二樓,也不敢冒昧進(jìn)去,見甄流嵐倚著窗子看湖景,也不知再想什么。 “他要用什么,你們就給他什么?!毖鸱悸曇舾p柔了。 婆子和裁縫咂舌:“一般花色的蜀錦、緙絲、火浣布、月華緞也有,但正君都不喜樣子也嫌棄料子次等不如他身上的,可大喇喇的訂做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何況蜀錦和緙絲都是皇宮內(nèi)供,皇家造紡的。正君不能先湊合一段時(shí)間嗎?這現(xiàn)在不是咱們的地界兒,不方便啊。” 薛桂芳自然知道這些道理,但他更知道甄流嵐從小就是甄老國公爺?shù)难壑樽?,疼寵的比宮里的太子公主還要更過十分,嬌生慣養(yǎng),物質(zhì)就從來沒受過委屈,當(dāng)上皇后后更是如此。他也不忍心甄流嵐委屈。 思慮一瞬,他道:“阿威,你去辦。你們兩個去把最好的樣子,正君想要的樣子,每種都說明仔細(xì)了交給阿威。他去買?!?/br> 就在薛桂芳戀戀不舍轉(zhuǎn)身要走之際,屋里突然傳出聲音。 “薛侯爺,我們后君殿下有請?!?/br> 二人在窗下的羅漢榻對面而坐。 薛桂芳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甄流嵐,他此時(shí)穿著一件蘭草紋的藍(lán)綠緙絲兩套袖長袍裙,那清新華貴的孔雀藍(lán)綠色極襯他的玉雪冰肌。絳檀很是警惕的盯著他。 “你準(zhǔn)備此地,等我入住了多久?”甄流嵐輕輕問。 薛桂芳心頭一跳:“我……” 他看不破甄流嵐的情緒,他不明白為什么甄流嵐能這么平靜,眼神也并不是生氣,甚至稱得上很溫和。 “多謝你,救了我,也沒忘記把絳檀一同帶出來。”甄流嵐繼續(xù)道。 薛桂芳有些喜悅:“不……是我……是我對不起你?!?/br> 他激動的站起來,不能自己的疾步朝甄流嵐走去,絳檀呼吸一窒要擋在甄流嵐前,甄流嵐淡淡的了他一眼,自然而不捉痕跡的搖頭。 絳檀咬唇硬生生的按捺不動。 薛桂芳兩手握住了甄流嵐的手,激動的發(fā)顫:“雅清……雅清……” 甄流嵐抬眸靜靜地:“你想說什么直說?!?/br> “噗咚——”薛桂芳直接跪倒。 甄流嵐俯視著:“……” 薛桂芳激動的眼眶赤紅,哽咽道:“我對不起你,雅清,我……我和北戎的事情,是我想救你!所以虛以為蛇,并不是真的要和北戎勾結(jié)!我本來是想送你回宮,但是……但是我不想你繼續(xù)回皇宮受委屈?。。∧氵@樣好的人兒,怎么能和王紅鸞共侍一夫?趙平佑是在玷污你!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jī)會?我們原本就該是夫夫!在我心里你是獨(dú)一無二,你是我唯一的妻子??!” 甄流嵐輕嘆,轉(zhuǎn)過頭悠然迷離的看著景色,并不答話而是道:“這里我很喜歡?!?/br> 薛桂芳更驚喜了,以為是甄流嵐對趙平佑死了一半的心,以為甄流嵐對他也有感激:“這里你還記得嗎?我早年邀你一起出來玩兒,你沒應(yīng)邀,其實(shí)早就準(zhǔn)備好了,我是想著你才命人造了此地??!我的夢想便是和你不理世事,永遠(yuǎn)做一對神仙夫夫!!” 甄流嵐低頭,嘴角似乎笑了一下,薛桂芳被弄的七上八下。 “呵呵,神仙夫夫?你把我想的太高了些,曾經(jīng)琴棋書畫詩酒花,現(xiàn)在柴米油鹽醬醋茶,連日常用度都令我不甚滿意,談何神仙?”甄流嵐溫聲一笑。 他說話很溫柔,然而區(qū)區(qū)一句話,就已經(jīng)讓薛桂芳滿面羞恥的通紅。 是啊,作為一個男人,連心愛之人的用度也不能滿足,他算什么良配,算什么神仙夫夫? 甄流嵐看看他,自憐自愛般輕嘆:“罷了,其實(shí)你的癡心我是有所感動的,此番你救了我,更是讓我看清了帝王家的無心薄情?!?/br> 薛桂芳猛地抬頭,驚喜的看著他。 甄流嵐轉(zhuǎn)過頭看著秘瓷茶盞,在手中把玩:“與你在一起當(dāng)然可以,但我要夫婦之約,偕老之誓,婚嫁之禮,而且,是你入贅我甄家。” 鮮紅的唇瓣彎彎,睫毛兒濃密烏翅似的卷翹。 薛桂芳,你的命我先留下,先把你們薛家收到手,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薛桂芳聽后,開始還有些疑心,現(xiàn)在可什么都沒有了,他與甄流嵐從小也算是青梅竹馬,甄流嵐絕非甘愿行女道一輩子在后宮碌碌無為的人,扶持甄家,壯大家族,也是甄流嵐的本愿。 “我愿意!我什么都愿意!我、我這就去準(zhǔn)備婚禮??!我準(zhǔn)備入贅文書?。?!還有我們成婚后去薛家的祖地生活好嗎?嵐兒!??!”薛桂芳激動的站起來,就要抱甄流嵐。 甄流嵐朝側(cè)一偏,絳檀立刻擋在他身前,冷笑:“薛侯爺,發(fā)乎情止乎禮,我家主子到底與你還沒有名分?!?/br> 薛桂芳訕訕的:“是、是我唐突了?!?/br> 絳檀一笑:“婚禮匆忙有什么好?何況入贅比出嫁更繁瑣,甄家規(guī)矩多,奴婢也會跟你細(xì)細(xì)說清,你去準(zhǔn)備入贅的事兒和婚禮的事兒,何必這么急著成婚?難道薛侯爺也有那天下劣等男子的毛病,那般急色?連新婚之夜也等不到嗎?” 薛桂芳被侍奴叱責(zé)的無地自容:“是是我失禮了!嵐兒,我向你賠罪!” 盡管如此,他也非常高興。 被叫嵐兒的甄流嵐厭惡的蹙起眉心兒,這是他心愛的夫君對他愛稱,被薛桂芳叫了如此令他不適惡心,但少不得忍辱,低頭:“你去準(zhǔn)備吧,我也會和甄家的族老和爺爺商議?!?/br> 薛桂芳此時(shí)已經(jīng)被“愛情和美色”沖昏了頭腦,拔腿轉(zhuǎn)身迫不及待的去準(zhǔn)備了。 阿威攔住他:“主子!我們還要……” “你快跟我出去一趟!”薛桂芳還哪里聽得進(jìn)去。 薛桂芳和下屬出門辦婚禮和入贅的事兒,跟甄家的人對接,甄流嵐要“改嫁”的秘密已經(jīng)傳到了守在南省行宮的趙簡耳中。 話分兩頭,趙平佑正追在北戎王拓跋彬屁股后面,一副羅剎鬼王般的要?dú)⒁颉?/br> 可憐拓跋彬剛從山洞里損兵折將救出來,便竹籃打水一場空,奔命似的逃,他怎么也想不到薛桂芳背叛他的事兒,更想不到趙平佑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當(dāng)然是甄老國公爺派出來的得力能人,用一只三尾雪貍貓嗅著甄流嵐身上香球兒的味道,尋找到此處的。 趙平佑一怒之下,炸開了山,卻什么都沒有,好在拓跋彬等人與甄流嵐在一個空間久了,身上也染了那香氣,于是,這雪貍便帶著大隊(duì)人馬追了上去。 “拓跋彬??!還我妻來?。?!”趙平佑青筋暴起著,怒吼,從寶馬上一躍飛撲上去,揮舞著寒光凜凜的寶劍與拓跋彬纏斗在一起。 完顏哈赤見狀一刀擋開趙平佑的殺人劍鋒,大叫:“王上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