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七、嬌嬌嫩嫩的小男后、恢復(fù)記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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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都沒說完,大腿一陣刺痛,趙平佑憋屈的看向掐了自己的愛妻,保持微笑:“能助你們兄妹重聚,也是我們夫夫的功德,天色已晚,我們就不多留你們了,請便。” 甄流嵐聽這話還算有些教養(yǎng),收回了手卻一把被這壞廝抓住了。 趙平佑挑了一邊眉毛,壞笑:“嘿嘿~嵐兒,我們回房早些歇息吧?嗯?” 不好在這么多人面前抹趙平佑面子,甄流嵐沒掙扎,抱歉的對兄妹倆笑笑:“柳管家,送送他們兄妹。” 柳通拾起拐杖雙手交給云璟,恭敬有禮:“二位請——” 那白凈儒雅的青年單手握住拐杖,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甄流嵐被趙平佑緊捏著的手,只道:“叨擾了,此大恩大德,如有機會,我云璟定然結(jié)草銜環(huán)以報?!?/br> “云公子客氣,這邊請——” 云瑯畏畏縮縮的挽著自家哥哥的手臂跟著一起出去,邊走還邊忍不住朝后看了眼那璧人般的夫夫。 進臥房內(nèi),甄流嵐甩開趙平佑的手,揉了揉被捏的酸痛的手指,埋怨的瞪了一眼:“別想那些有的沒的,瑣事已了,明兒,你我?guī)е瀮荷仙秸彝醪涣??!?/br> 趙平佑恢復(fù)如常,端正嚴肅:“自然是正經(jīng)事要緊?!?/br> “不過,明天還是先派一行人上山打探一番,不要你我?guī)е鴥鹤尤チ藚s徒勞無功了一場,折騰了大人是小,幼子卻是經(jīng)不起這般折騰了。”甄流嵐走至搖籃床前,示意奶媽子別動,俯身溫柔的抱起珵兒。 “母父~木木~抱抱睡覺覺……”小珵兒已經(jīng)能蹦出些簡短的字詞了,說了每兩句就小臉紅氣喘。 “母父在呢???母父在~母父哄珵兒睡覺?!闭缌鲘剐奶鄣谋е搴?,想來他六個月就能說話了,無人不贊他甄流嵐是神童降世,而珵美已經(jīng)一歲半了,說話還是有點吃力,身子也長得小小的。 趙平佑望著病弱的嫡長子,滿腹憂慮,也不知摯兒和慈兒,還有小丫頭怎么樣了。 做了父母,總是會擔心兒女在外怎么樣,連枝還是長姐,趙平佑唯一的女兒,偏疼她多些,而摯兒和慈兒,三個雖然都是虎頭虎腦的,可還那么小都撂在了皇城,沒有親爹和母父在身邊,也不知宮里的人伺候的妥當不妥當。 為了一個,暫且割舍三個,趙平佑著手心手背都是rou疼。 珵兒的出生在某程度上彌補了曾經(jīng)甄流嵐第一胎流產(chǎn)的抑郁傷痛,是以他一定要保住珵兒。 “早歇安置吧?!闭缌鲘雇駪B(tài)憂愁的男人。 “嗯?!?/br> 次日清晨,趙平佑派夏毅兄弟跟著朱曇上山去尋王不留。 暗衛(wèi)突然送來兩封皇城密信。 趙平佑趕快拆開,一目十行的看罷,是例行的問安信,說皇城一切都好,齊王殿下和吳王殿下都很健康活潑,大公主更是淘氣可愛,可帶著幼弟玩耍。另一封則是關(guān)鍵國事需要趙平佑拿主意。另外還附有一只匣子。 “豆丁大的人,走路都不穩(wěn)呢,還帶幼弟?!壁w平佑滿臉是傻父親的驕傲笑容。 甄流嵐在一旁抱著珵兒,也看完了京中來的信件,是他甄氏的幾位族老給他的,看到趙平佑這副模樣,心里繁亂。 族老們信件上說的是甄流嵐膝下三子一女,為了防止趙平佑再度削甄家的勢力對甄家起疑,提議把甄家的勢力安插進皇帝身邊的暗衛(wèi),以免后患無窮。畢竟甄家定要甄流嵐的孩子為儲君。而趙平佑現(xiàn)在才正值青壯年,不可能只有甄流嵐一個皇后。人心難測海水難量,甄家舉足輕重的族老們都要求甄流嵐防備趙平佑。 “你看看,信件里說咱們女兒和兩個傻兒子都不錯,匣子里是畫,孩子們都長大長胖了不少,尤其慈兒和摯兒?!壁w平佑心情甚好,笑著把兩封信并匣子毫無保留的給甄流嵐,并抱走了甄流嵐懷里的珵兒。 甄流嵐明眸閃爍,他真的看不透趙平佑,此時趙平佑心知肚明自己失憶并非從前,竟然還把國事那封書信交給自己,就當真這般信任嗎? 想的頭疼,甄流嵐看罷信件后,展開畫卷,看到畫中的兩只在羅漢床上翻滾的虎頭虎腦的胖嘟嘟奶團子,撲哧笑了起來,溫柔的連聲道:“好胖呀……好胖呀……” 真想抱在懷里好好親親,揉揉。 他看畫軸,趙平佑看他。 甄大美人對著孩子溫柔喜愛的神態(tài),美的令人神魂顛倒。 趙平佑抱著珵兒眉眼帶笑的看著甄流嵐,桃花眼都有點癡了:“可不是,你懷他倆的時候他們在你腹中就格外能折騰,瞧瞧這胖的,小rou球兒似的?!?/br> “女兒也很好,生的像你?!闭缌鲘箤檺鄣闹钢鎯耗緞Φ男⊙绢^,那眉眼活脫脫的趙平佑的翻版。 “那是你會生?!壁w平佑甜言蜜語。 甄流嵐莞爾,把卷軸小心收好后,意味深長的把自己的信件拿出來:“你都給我看了,自然不能讓你吃虧了,喏?!?/br> 趙平佑把珵兒放到床上,拿過信走向窗前的燭臺,直接燒了。 甄流嵐怔怔的望著燭火下,玉顏半明半暗的青年帝王。 趙平佑無聲嘆息,望著燭火搖晃,看著地上的焦黑燒毀的信件。 甄流嵐突然覺得趙平佑很孤單,心臟難受的絞痛,急急的走過去,他自己都不明白到底為什么,身體突然不受控制的沖過去自后抱住趙平佑的腰。 “嵐兒?”趙平佑欣喜若狂轉(zhuǎn)身。 甄流嵐剛要說話,腦袋劇痛,像是被鋼針扎透般的難以承受。 “嘶……”倒吸涼氣,甄流嵐緊閉著雙眸,腦子里亂糟糟的浮現(xiàn)許多斷裂的畫面—————————— 懸崖之巔數(shù)千悍匪獰笑,他與趙平佑都還小被逼跳崖,掛在半腰眼看著要墜入深淵,趙平佑背著他,一手,手掌插進了巖石里握住尖利的突石,鮮血淋漓,另一手以利刃鑿進石縫卡主固定身體。 ‘該死的悍匪,竟然不按套路出招!雅清不許給我松手??!我爬上去,我能爬上去!’ ‘不,玄崢,我已經(jīng)連累你了,你自己能爬上去,待你上去再派人下來救我?!?/br> ‘不,表哥我求你了我們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你要是松手我也松手!’趙平佑哭了。 甄流嵐看著還是個半大少年的趙平佑和小小的自己,撲哧笑:‘真笨啊……’。 ‘嵐兒……我對不起你,不求你原諒我,只求你讓我有個補過的機會……’葡萄藤架下,趙平佑擁著自己喂藥,甄流嵐看到自己撫著平坦的小腹凄傷不已。 ‘嵐兒你放心,上窮碧落下黃泉,我的魂兒永遠跟著你……’趙平佑那張‘討厭’的臉滿是淚痕,而自己也躺著抱孕肚掙扎痛不欲生,怎么都生不下來——————— “嵐兒……嵐兒?。 焙鋈换艁y的聲音叫自己,身子突然被撐扶住了。甄流嵐睜開眼眩暈難受,搖搖欲墜,碧清清的狐鳳眸痛苦迷離,伸手摸上趙平佑的臉,似夢非夢:“平佑……” 趙平佑都被甄流嵐病態(tài)的笑容和搖晃的身體嚇唬懵了,眼眶濕了,手足無措的抱著他:“嵐兒!你、你到底是怎么了?來人!” 高斯如、高斯雨一躍而下,落地。 “柳通你快過來看看!他的心律不齊!脈跳的很快!你們快快去請鎮(zhèn)子上最好的郎中!” “是!” 絳檀和翠媣等侍奴都跑來了,看甄流嵐暈倒也都大驚失色,畢竟學(xué)了武功有內(nèi)力在身后的甄流嵐身子比從前好太多,平日需要吃的安神藥和補給藥都停了。 柳通也是略通醫(yī)理,聯(lián)合甄家派來的奶媽子尋來了甄流嵐帶在路上吃的藥。 “不對!”趙平佑伏在甄流嵐胸口聽心脈跳動,臉色凝重。 甄流嵐明顯這是內(nèi)力亂竄不能自控所致。 把人橫抱上床,趙平佑吩咐侍奴:“快,準備熱水浴桶,我給嵐兒調(diào)息!” 甄流嵐暈厥中太陽xue疼的難以忍受,渾身guntang,如同在溫海里飄飄漲漲,一幕幕詭譎的畫面碎片聯(lián)總般的直沖腦海,仿佛夢幻一場———— ——夢中,他看見某次血腥的三國大戰(zhàn),尸橫遍野,趙平佑跪在山坳一處水潭邊,那水潭里全都是他的副將、中將親官的尸首,潭水本是清的,此刻鮮紅瘆人,而趙平佑全身都是刀傷劍傷,背后還插著三支斷了一半兒的利箭,小腿一道斧刀豁口森可見白骨皮rou外翻。 銀白的戰(zhàn)甲已經(jīng)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哈哈哈哈……’趙平佑仰天大笑,瘋癲魔障般的大笑,笑著笑著嚎哭出聲,邊哭邊笑,哭笑一會兒,跪在地上撐著噴出一口熱血,接著猛烈的咳嗽嘔吐。 那聲音凄厲痛苦,仿佛要把心肝脾肺都要嘔出去似的。 甄流嵐看見年少的自己嫣紅著眼圈,抱著干凈的衣裳和披風走向同樣年少的趙平佑。 ‘平佑……平佑不要這樣好嗎?’ 趙平佑眼眶血紅的轉(zhuǎn)過頭,凄絕狼狽,把淤血咽下去,只吐出一個字:‘滾。’ 甄流嵐又看見自己搖晃著跑過去,抱住趙平佑,顫聲:‘好平佑,聽表哥說幾句話,好嗎?’ 又是一陣恍惚,置身于朝堂。 燕親王、安南王凱旋歸來、燕親王重傷的第一次早朝,人還未到,群臣都在正在紛議論。 甄流嵐看到了自己一襲月光緞繡仙鶴祥云貢緞官袍站在最前排,身形纖瘦,面容憔悴。 后排,禮部侍郎與工部小郎官站嘀咕:‘燕親王率八萬麾下鐵騎大敗孤竹、北戎國,好個安南王、好個李將軍按兵不動,為難不出兵,燕親王勝利時才出兵援助,以致燕親王重傷,麾下鐵騎僅剩不到兩萬。燕親王手里的兵權(quán)算是全完了,可惜了那么多好兵啊!’ ‘可不是,安南王是太后的親弟,他怎么可能去幫燕親王?他不在后方捅婁子就不錯了,嘖嘖?!竭^頭來的御史門下郎插嘴。 禮部侍郎:‘你當安南王他沒捅?故意扣下朝廷派過去的五萬援兵不說,連棉衣糧草都不發(fā)糧,最后還是甄家想辦法送進去補足的?!?/br> ‘你還敢提甄家,你去京郊迎接大軍歸朝的時候,沒看到看看王攆上坐著的燕親王的臉鐵青成什么樣了?’諫議中郎。 ‘甄國公爺不是一直與燕親王交好嗎?眾所皆知的事,咱們大炎朝的第一美人兼第一才子喜歡燕親王,甄小國公爺也是內(nèi)定的燕親王妃???’禮部郎官驚詫。 “你懂個什么!你見誰繼位娶男妻的?別渾說?!敝G議中官將壓低聲音,朝前面打量著。 禮部小郎官催促他:“燕親王還沒到,你快說啊!” 諫議中郎官這才道:‘你是不知內(nèi)情啊,那時候燕親王使計與孤竹、北戎國磨戰(zhàn)到關(guān)鍵處,眼看著要勝了,結(jié)果安南王突如其來的橫叉一杠子,把自己援兵馬上就到的消息傳到戰(zhàn)場了,破壞了燕親王的布陣不說,后方的大金國和沙國也虎視眈眈的派出和談兵和稀泥,燕親王這才贏得艱難,身邊八位虎狼猛將只剩下沈副將、劉副將了。你猜猜,那關(guān)鍵處那么大的軍機秘要,是誰透露給安南王的?’ 一旁的兵部小郎將也湊來八卦:‘那還用說?。烤褪钦缂遗扇ニ图Z草的戶遣使泄密,戰(zhàn)后據(jù)說被燕親王一刀刀活剮了尸首拋到甄國公府門口去了,連當初甄小國公監(jiān)造的燕親王府都被燕親王給一把火燒了?!?/br> 禮部小郎官張了張嘴,震驚的半晌才道:‘那不是下人不當失火嗎?竟然是燕親王燒的?燕親王殿下是瘋了?甄國公府是開國功勛啊!是比肩皇族的大族??!完了完了,這是不是徹底鬧掰了?’ 諫議中郎官嘆氣,悄聲:‘其實這也不怪甄國公爺,這事兒如果不是甄國公府出力轄制太后一黨,又在陛下面前力爭諫議派了使臣彈壓大金和沙朝,就燕親王那個爆炭烈火性子,這會兒已經(jīng)全軍覆沒、他自己也得馬革裹尸了,這事兒本來是個死局的。’ 兵部小郎將:‘呸呸呸,你懂什么?對武將來說,寧可戰(zhàn)死也絕不受屈,何況這還是最親近的人與死敵聯(lián)合欺瞞,腹背受敵,縱觀本朝開國到現(xiàn)在的大將,有誰吃過燕親王這樣的虧?等會兒燕親王來了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唉,千萬別出事啊。’ “是啊,我也怕,等會躲的遠遠的,別城門失火,殃及池魚?!?/br> 說曹cao曹cao道,甄流嵐看見年少的趙平佑穿著一身肅殺的黑色飛龍密紋親王袍服,因重傷未愈,步履緩慢,散著頭發(fā)未戴冠,黑色襯的他臉慘白的沒有一絲血氣,周身籠罩著陰鷙強勢。 甄流嵐看著趙平佑一步步走至武官第一排站住,身邊便是自己,而那個‘自己’看向趙平佑欲言又止,終究低頭不言,眼珠裹著厚重的水膜,身子一陣陣發(fā)抖,難過不已。 圣旨高宣:‘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自古帝王繼天立極容、撫御寰區(qū),必建立元儲、懋隆國本,以綿宗社無疆之休。朕纘膺鴻緒、夙夜兢兢。仰惟祖宗謨烈昭垂。付托至重。承祧衍慶、端在元良。皇十七子燕親王趙平佑日表英奇,天資粹美。茲恪遵太皇太后、皇太后慈命。載稽典禮。俯順輿情。謹告天地、宗廟、社稷。于大炎康元十四年十二月十三日、授趙平佑以冊寶。立為皇太子。正位東宮、以重萬年之統(tǒng)、以系四海之心。甄國公之嫡孫甄流嵐,系出高閎,祥鐘戚里,矢勤儉于蘭掖,展誠孝于椒闈。慈著螽斯、鞠敏攜子洽均平之德,敬章翚翟、禔身表淑慎之型,夙著懿稱,宜膺茂典,茲仰遵慈諭、命以冊寶、立爾為太子正妃、太子嫡君。爾其祗承景命,善保厥躬,化被蘩蘋、益表徽音之嗣。榮昭璽紱、永期繁祉之綏,欽哉。 ‘燕親王趙平佑、甄國公甄流嵐接旨——’太監(jiān)尖細的聲音刺破了甄流嵐的神經(jīng)。 甄流嵐緊緊盯著‘趙平佑’,太監(jiān)分別端著太子龍冠服飾、冊寶和太子妃服飾冊寶走上前。 ‘霹靂哐當——’趙平佑一掌掀翻了托盤,群臣跪地震驚恐懼。 先皇龍顏大怒,拍案而起,氣的咳嗽氣喘:‘咳咳咳……逆子!孽畜!你放肆!’ 垂簾聽政的太后更怒:‘陛下!還不快下令捉拿燕親王?!大逆不道!敢藐視君上?!’ 趙平佑譏諷大笑,指著群臣,指著先皇和太后,指著甄流嵐:‘你們這群祿蠹,我趙平佑大好青年,還繼續(xù)為你們賣命,???我還打仗護著你們這群背后捅我刀子的小人?哈哈哈……還他娘的太子?早知今日,我趙平佑寧愿死在沙場上也不愿再見你們這群jian佞的嘴臉!給我空頭太子名,日后要殺要剮要陷害必呢,不如就現(xiàn)在??。抗戆?!我趙平佑怕你們?’ 從廣袖里掏出親王蛟龍冠、金印,一股腦的拋擲出去,狀若瘋癲。 先皇氣的不住咳嗽,顫抖著手指指著他:‘你個忤逆不孝的畜生咳咳咳……’ 大太監(jiān)拍著他的胸口哭道:‘陛下,陛下燕親王只是重傷糊涂了!您可千萬別動怒啊!您也病著呢陛下保重龍體啊……’ ———————— 這一夢混亂深長,甄流嵐睡了許久許久。 大藥浴桶始終被溫著,內(nèi)里,趙平佑坐在甄流嵐背后雙手抵背,頭頂guntang。 柳通完全不通這里面的門道,急的在外頭團團轉(zhuǎn):“你們幾個快去把朱曇和高斯如、高斯雨叫來!” 高氏兄妹是武功超群的,他們猜測:“主子定然是受激,真氣才會涌竄不能平復(fù)?!?/br> 柳通慌了:“這可如何是好?” 暗衛(wèi)副首領(lǐng)出言:“屬下奉命帶回來外頭的名醫(yī),都候著呢?!?/br> “候著,安撫他們的家人不要鬧的四處皆知?!?/br> “柳管事,來了那位云公子和云家小姐,帶了禮物來探望?!?/br> 柳通臉色沉下來:“他們怎么知道嫡君病了?” “屬下知罪,請掌事責罰。”副首領(lǐng)立刻下跪。 高斯雨冷冷道:“此時滅口也晚了,必須告知二位主子?!?/br> 柳通立刻派了絳檀進內(nèi)室。 趙平佑知道后,礙于不能動,只能低聲怒罵:“廢物!就說是偶感風寒無礙,攆他們走?!?/br> 他此時心焦如焚還必須平復(fù)心境給愛妻調(diào)息,朱曇和夏毅兄弟這么久沒回來,多半得罪了那鬼醫(yī)王不留,被困在山上了。 此時愛妻又病了,嬌兒也病著,王不留還扣了他的人,真是苦的趙平佑都不想活了。 兩個時辰休息一次,趙平佑內(nèi)力損耗了一半,不如從前,累呼呼喘,絳翠媣為他擦汗,絳檀哭著給甄流嵐擦汗喂水,趙平佑拿走翠媣手里的大手巾擦了擦臉,推了翠媣,卻急哄哄的攆他倆:“去照顧珵兒!這里有我!快去!” 侍奴翠媣望著趙平佑金褐色氣勢凌人的桃花豹瞳,兇巴巴的攆人,抱著他們主子的姿勢卻那般珍貴呵護,生怕碰碎了一樣。 “嘩啦……”的水聲,趙平佑赤裸著高大精壯的身軀從藥浴桐里出來,鶴肩豹腰,長腿長的沒有邊兒了,大喇喇的露著生殖器,又粗又長陽剛的紫紅陽莖guitou飽滿圓大,囊袋鼓鼓墜在后面,他熱的口干舌燥,取來了水口含一口,嘴對嘴先喂甄流嵐,再把人抱出來。 絳檀低頭回避主子親密,翠媣看趙平佑身材,看那私密處看的臉guntang,眼睛都不會眨了。 趙平佑抱著甄流嵐給穿上綢衣:“呼,太熱了,這屋子,抱出來涼快涼快,絳檀讓他們少燒些炭盆,濕濕熱熱的難受?!?/br> 心臟砰砰直跳,翠媣舔了舔唇,很羨慕,剛剛被趙平佑推了一下的胸口還殘余著guntang陽剛的溫度。 大著膽子看他們大炎朝的陛下,當真是俊美無儔,哪怕曬黑了,也好看,還這么癡情,這么好,哪個男兒都比不上。 絳檀眼尖,低低怒斥,拽了一把讓他出去:“翠媣放肆?!?/br> 翠媣忙垂下眼睛不敢再看,賠小心的蹲身福禮,迅速端著銅盆出去了。 忙活了兩天一夜,傍晚時分甄流嵐吃了藥,調(diào)息平復(fù),但還是不醒。 趙平佑把他和珵兒放在一張床上,自己就守著父子倆。 “爺,鬼醫(yī)王不留說不定能治好少君的病?!绷ㄕ疾泛髞斫ㄗh,趙平佑頷首表示知道了。 過了一會兒柳通又敲響了房門。 趙平佑額角青筋暴起,起身去開門,柳通高興的忘記了隱稱:“陛下朱曇他們?nèi)嘶貋砹耍 ?/br> 然而這高興也高興的太早,回來的只是一個臉色晦澀灰頭土臉滿身是傷的家奴。 家奴跪著啞聲:“主子,我們找到了那王不留,他不肯下山也罷,聽朱曇說是青山派掌門人的弟子,那王不留突然發(fā)怒,用他養(yǎng)的猴子,蝎子,還有周易八卦的樹迷魂布陣之法捉了朱先生還把夏統(tǒng)領(lǐng)也給關(guān)在地牢里了,他故意放我回來報信兒的,說不給治,但想見見您。” 趙平佑嘴角抽搐,幾乎以為自己幻聽了:“猴子??” 但看甄家家奴臉上遍布紅色畜生撓痕,也知道他也沒必要撒謊。 甄家派來跟著的人都是精銳,高手中的高手,武藝和才學(xué)都是非凡的。 看來朱曇和夏氏兄弟真的如他所料被困了。 “他們的性命有無大礙?” “回主子,暫時無礙,但那王不留咳咳……王不留是個十足十的癲狂變態(tài),以折磨人為樂,怕是會刁難折磨?!?/br>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柳通找人給他治傷?!?/br> “是。” 忽然,內(nèi)室一陣驚呼聲腳步聲,趙平佑如同被雷點劈了似的蹭地竄回去。 正好和絳檀撞個對面,絳檀喜極而泣:“爺!正君醒了!” 趙平佑喜出望外的要踹倒屏風闖進去,翠媣立刻攔住:“爺、爺!主子在穿衣洗漱呢不能去!爺!” “滾一邊去!”趙平佑像撥開小雞子似的弄開了侍奴。 “我的心肝寶貝……我的嵐兒……你可算是醒了……你再不醒我就殉情了……”看到藕絲紗床帳子里,背對著自己,輕柔穿衣裳的,影影綽綽的大美人,趙平佑眼睛都紅了,聲音都發(fā)抖了,激動的三步并作兩步,腳步在床前突然頓住了。 帳子內(nèi)傳出動聽如玉珠落冰盤般的嬌矜清冷的、微小如蚊吶的聲音。 “佑郎……待我洗漱后再進來……好嗎?現(xiàn)下實在不成樣子……” 趙平佑睜大眼瞳:“嵐兒……你……” 帳子內(nèi)的甄流嵐身上的水藍蘇綾薄衫,發(fā)絲凌亂,妖孽狐鳳大眸垂著,眼尾巴紅紅的翹著,濕濕的,鼻尖也是淺粉的,抓著被子,望著床里酣睡的長子。 他都想起來了,長子病重,他感情用事吵鬧非要跟著……真真是丟臉又內(nèi)疚,失憶期間還欺負佑郎,懷疑佑郎,佑郎還因他沒了一半的內(nèi)力……種種行徑,他實在無顏再見佑郎。 忽然身子一暖,背隔著紗靠入了男人炙熱的懷抱里,甄流嵐眼睛一顫。 不知何時趙平佑坐到了床邊,隔著紗床帳子將甄流嵐擁住了,高興的鼻音囔囔的,大老爺們兒做了父皇竟然還哭了:“我的寶貝你終于好了……真是要了我的命啊……” 有些窘迫的抹去淚,趙平佑喜滋滋松開了自家美人:“昏睡這么久,寶貝你一定餓了,吃食都熱著呢,你等著我給你拿?!?/br> 忙不迭的去耳房爐子上溫著的食器里取出了幾樣小碟裝著的精致菜肴,把東西全都擺上桌子,再抱著桌子進屋。 掀開床帳子,甄大美人正在以玉手作梳梳弄烏黑緞發(fā),長長絨絨的卷睫瑟縮了一下,并不看趙平佑。 趙平佑把梨花木炕桌擺放好,又去端來熱水和毛巾。 甄流嵐凈手勻面后,擦拭干凈。 剔透冰白的臉蛋綴著幾顆干凈的加了花露的水滴,纖塵不染,真是美極了。 “我來喂你,慢慢吃,多用點?!壁w平佑吹了吹人參雞rou茸粥。 紅瑪瑙玉珠小嘴兒一點點的吃,胃口不大好的樣子。 趙平佑看著甄流嵐的模樣簡直愛不釋手,格外溫柔寵溺的聲音:“寶貝,我知道你不愛吃這種,就吃半碗,也有澆甜牛乳的血燕粥,但你現(xiàn)在需要補氣補血,否則體內(nèi)的溫養(yǎng)內(nèi)力會受不住你偏陰偏寒的體質(zhì),情緒波動過強,真氣就容易不受控。” 甄流嵐靚絕艷美的眼眶水紅潮濕:“佑郎吃過了嗎?” “我吃過了,吃飽了才有力氣照顧你和珵兒兩個我的心肝寶貝???放心吧!”趙平佑灑脫的笑道。 甄大美人聞言,眼內(nèi)汪著的春水潺潺,身子微微發(fā)抖,扭過臉兒。 “怎么了寶貝?哪兒不舒服了??。俊壁w平佑擁美人入懷,特別輕輕的聲音,一疊聲的問,焦急的差點沒打碎了碗,怎么他的寶貝嵐兒恢復(fù)記憶又開始病弱了呢? 如果真的是那樣,他寧愿甄流嵐永遠不恢復(fù)記憶,只要甄流嵐好。 “佑郎,對不起,難為你了……”甄大美人哽咽了。 趙平佑隨便把碗一擱,把甄流嵐抱嬰兒似的珍愛小心的側(cè)抱在腿上,心疼不已的溫聲:“嵐兒,看你說的什么話?你是我的妻子,只要你健康快樂,怎么對我都成,不要流淚,你一掉淚,為夫的心都要揉碎了?啊?” 甄流嵐靠在他胸前,細長的白嫩纖手摸著男人硬邦邦的胸膛和肋下,聽見這話眼淚更是止不住,水晶珠子掉成線兒了。 他的佑郎瘦了,黑了…… 趙平佑不知想到了什么,摸摸甄大美人柔嫩的臉,順帶揩去淚珠,摟著,哄著,勾唇笑:“看我的心肝兒愛妻現(xiàn)在嬌貴柔弱的,之前還小老虎似的要把我從皇位拉下來呢,嘖嘖嘖,其實之前的小老虎男妻也是別有一番風味的,我還挺期待的呢,唉。” “去你的~”甄流嵐破涕為笑,軟軟輕輕的捶了趙平佑胸口一下。 趙平佑被他那聲‘去你的~’,加上香拳捶的半邊身子都酥麻了一邊兒,下腹孽根幾乎是瞬間一柱擎天,距離化身為大尾巴色狼只差一步之遙。 但大尾巴狼陛下慘兮兮的硬是克制,自家嬌嫩的心肝兒小男后才剛剛復(fù)原,絕不能孟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