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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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公主本是皇帝的長女,其母自潛邸時便是皇帝的側(cè)妃,但自皇后入府后,漸失了寵愛,連帶著河公主也失了寵。 皇帝涼薄,登基后除卻皇后,宮中只留下了河公主的母妃,也不過封了個嬪位,任她在宮中自生自滅?;屎箅m然心善,對河公主也算上心,但她畢竟不討皇帝的喜愛,這一次竟是打算讓她遠嫁北疆。 慎嬪在乾安宮前跪了兩天,連皇后也跟著求情,偏偏皇帝不為所動。正巧趕上太后壽宴,朱雀帝姬攜女兒來祝壽。河公主便求去了太后面前,讓太后做主將她指給了安和郡主。 “你這一次未免太沖動了?!痹虑逍鞍櫭嫉溃澳闳舨辉?,大可在京中勛貴中挑一個?!?/br> 風(fēng)河川笑了一聲,語氣嘲諷道:“就以母皇的態(tài)度,就算是勛貴,怕也不是什么好人家。我可不想嫁給個不中意的。” “有時候我就想我怎么不是個麒鳳。我若是個麒鳳便能遠遠地去封地,也不在她眼皮子底下礙她的眼?!彼o自己倒了杯茶,神情有些恍惚,“安和,你說她怎么就能那么絕情?我母妃當(dāng)初也是深受寵愛,偏偏她突然就翻了臉……” “她要獨寵父后便獨寵,何必磋磨我們母女?!憋L(fēng)河川說著聲音都有些顫抖,她攥緊了拳又松了開,“還好,幸好她嫌我礙眼,不然也不能讓我一個公主做側(cè)妃?!?/br> 月清邪默然,開口轉(zhuǎn)了話頭:“你既已經(jīng)出嫁,也能將慎嬪接出來了。圣上那邊可是問好了?” “她哪管啊,她恨不得我和母妃一輩子不要出現(xiàn)在她面前?!憋L(fēng)河川嗤笑道,她甩了甩頭,指尖點著桌面暢想,“等把母妃接出來,你這邊就隨便處理吧。說我……嗯,對,我病重不治,這個簡單就這個吧。” “怎么?你還準備參加自己的喪禮不成?”月清邪問了一句。 風(fēng)河川眨了眨眼,歪著頭說:“欸,也行,還挺有意思?!?/br> 月清邪無言以對,她又警告道:“你這段時間隨意吧,別出現(xiàn)在哥哥面前叫他多想?!?/br> “你就不想看看安和君吃醋的樣子?”風(fēng)河川戲謔道,“聽聞安和君未出嫁前性子賢良,會不會吃醋呢?” “會。你安分點兒?!痹虑逍安挥嘌?,起身便要離開,“最多也就兩個月了。我先回去了。” “好好好,趕緊回去陪你的安和君吧。本公主要接著堆雪人去了!” 從西院出來,天色已晚。 月清邪回到屋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莫清愁已經(jīng)醒了,他正站在窗邊。她暖了身子才過去抱住他,“哥哥怎么在這兒?” “清邪,”莫清愁轉(zhuǎn)過身,抬手撫摸她的臉頰,他的目光有些復(fù)雜,“你沒有事瞞著我吧?” “為什么這么問?”月清邪反問道,她握住莫清愁的手,少年凝脂般的肌膚觸手上去微涼。 她沉默了一會兒,拉過他的手輕吻,一雙明眸閃爍,“哥哥多信我一些?!?/br> 莫清愁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 看他的樣子,月清邪說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她將人抱起,走向了床榻。 “清邪……”莫清愁下意識地摟住她的頸。他剛被放到床榻上,身上的里衣已經(jīng)半褪。 夜明珠的光芒下仍可見他身上斑駁的痕跡。月清邪摸了摸他的小腹,最后手只停在了他的臀尖上而不曾深入,“哥哥,睡吧?!?/br> 莫清愁一愣,他垂下眸,身子微微顫抖,“嗯。” 指尖小心地碰了碰他還腫脹的xue口,覆在他臀rou上的手指忍不住輕輕揉玩,月清邪看了他一會兒,見他羽睫微顫,親了親他的眼簾。 “清邪,你是不是……”莫清愁臉色緋紅,腿上抵著硬物,他哪里睡得著,他稍稍張開腿,動了動身子,幾乎是在誘惑著他的麒鳳。 月清邪的聲音帶了些沙啞,“哥哥別亂動?!?/br> 她扶著少年的頭,親吻他嬌嫩的唇。莫清愁回抱住她,微啟齒間,任她侵占自己。 抵在xue口的指尖輕輕按揉著他的xiaoxue,莫清愁羞意更重,他有些喘息不均。月清邪剛放開了他,他便將頭埋進了她頸間。 她收手轉(zhuǎn)而攬住少年的腰,見他抬起頭,又啄了啄他的唇,“哥哥睡吧?!?/br> 莫清愁攥緊了她的衣襟,眸底駁雜難辨。 而少女未曾發(fā)覺。 越是臨近新年,帝姬府也越加的繁忙。安寧郡主年后出嫁,她是內(nèi)定的太子妃,她出嫁自是不容差錯,樁樁件件都要盡善盡美。 月清邪這段時間除去差事也總要往帝姬府跑。月清卿是她的雙生meimei,日后月清卿出嫁,也是她要去送嫁的。 她不在,莫清愁時常一人呆在府里,瞧著倒是比之前還憔悴了些,偏月清邪回來的又晚,竟是一直不曾發(fā)覺。 今日淮然公主發(fā)了帖子,邀貴人們賞雪。莫清愁許久不曾外出,他雖然興致不高,但畢竟是淮然公主的邀請,到底還是接下了。 少年獨自坐在宴席角落,他臉色蒼白,看著有幾分憔悴。玉州偏南,豐州偏北,論冬天自然是玉州暖和些。莫清愁卻有些冷,他抱著手爐看著滿園的雪色,一時失神。 “去園子里走走吧?!?/br> 莫清愁站起身,秋水忙上前扶他,“夫人小心些?!?/br> 道路上的雪早就令人清掃過,只是結(jié)了霜,多少還有些打滑。 走了沒幾步,莫清愁便乏了,恰巧看見不遠處有一涼亭。 待走近了,涼亭里卻已有了人,那坐著的少年抬頭沖莫清愁笑了笑,莫清愁稍微有些緊張,但還是鎮(zhèn)靜下來道:“淮洵公子?!?/br> “安和君也來散步?”月淮洵笑著問了一句,他又很快自答道:“也對。雖是長姐的宴會,可未免無趣了些,還不如出來走走。” 他示意身旁的仆侍鋪了軟墊,這才伸手道:“安和君請坐吧。” “多謝淮洵公子?!蹦宄顩]怎么和他打過交道,難免不自在,但仍是應(yīng)邀坐了下來。 “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和安和君說話呢?!痹禄翠Φ?,“安和君倒是比傳聞還要和善些。” “公子過譽了。” 月淮洵嘆了口氣,語氣嘆惋:“可惜,就算是如安和君這般的人……再怎么說你也是正君,就算那位是公主又如何?!?/br> “什么公主?”莫清愁面如金紙,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不好的猜測。 秋水剛聽了一句便急急出聲:“夫人,朱雀君今日喚您去帝姬府的,您怕是忘了……” 莫清愁并未理會她,他追問道:“公子可否說的詳細些?” 月淮洵面露驚訝,“安和君竟是不知此事嗎?這等事……郡主怎會不知會你?” “前段時日河公主求了太后,說是心悅安和郡主,甘愿自降身份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