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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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離月末那天越來越近,安果沉睡的時間也愈發(fā)長了。 阿驍除了去領(lǐng)飯和必要的勞作的時間外,寸步不離安果身邊,抱著他一起躺在床上,只要安果醒來就能第一眼看到它。只是帶回來的飯,常常因?yàn)槔渫覆荒茉俪?,過了飯點(diǎn)監(jiān)獄里也不可能再放飯,安果醒來時只能吃點(diǎn)三明治、面包這類不怕冷掉的食物墊肚子。即便天天吃這些安果也不會鬧脾氣了,因?yàn)樗灾灾臀罩粤艘话氲娜髦卧俅嗡ァ?/br> 這天中午阿驍正端著飯盒回到房間時,正巧碰上剛醒來的安果。 “你去哪了……我找不到你……喊你你也不答應(yīng)?!卑补嘀劬貌晃目卦V著,瘦得可看清骨節(jié)的手搭在渾圓的肚子上顯得格外細(xì)長,“我餓了……寶寶也餓了……” 阿驍抿著唇三兩步走到床邊,手下急忙把飯盒打開,拿著勺子舀了一瓢湯送到安果嘴邊,動作太大又著急,就帶了些湯汁撒到了安果手上。 “啊,”剛出鍋的的湯汁燙得安果手背上立馬紅了一塊,“阿驍,你怎么了……”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阿驍又趕緊放下飯盒,拿來紙巾擦干凈安果手上的湯汁,把安果的手捧在唇邊,對著紅起的一塊輕輕吹氣。 安果抬眼看著阿驍慌亂的樣子沒有言語。 阿驍?shù)椭^對著安果的手一遍又一遍呼著氣,嘴里不斷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 “阿驍,手不痛了,不用吹了。過來陪我說會話吧,飯涼一點(diǎn)再吃?!卑补次兆“Ⅱ?shù)氖?,把它拉到身邊,用平時最喜歡的姿勢靠在它結(jié)實(shí)的臂彎里,被熟悉的體溫包裹住后舒服的瞇了瞇眼。 “我剛剛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我居然夢見了我mama,”安果說到安雅時,不禁帶上一抹微笑。 難得安果會這么有精神,阿驍也由著他,“夢見了你的母親?那一定是很好的夢。” “嗯!她離開這么多年,我還是第一次夢見她,明明我都沒有見過她本人,只看過她的照片。在夢里我又去到了那片白色森林,那里的樹木一起開出了紅色的果實(shí),我很好奇,就一步步往里走,突然就看到我mama站在樹林中間,她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拿著一顆紅色果實(shí),臉上滿是笑容,我好開心。就向她走過去,想問她在天國開不開心,她有沒有想我,我很想念她……”說著安果的聲音變得顫抖。 但是想到夢里的畫面他又止不住的開心,等心緒穩(wěn)定后又繼續(xù)說:“可我怎么都沒法走近她的身邊,即使我再努力奔跑也無法前進(jìn)半步。見我著急了,mama突然開口制止了我,她說還沒到我們一家團(tuán)聚的時候,所以我們是無法觸碰的。她說她在那邊過得很好讓我不用擔(dān)心,突然出現(xiàn)是因?yàn)楦惺艿浆F(xiàn)在的我很需要她,她就過來看看我。她還知道我身邊有了一個很愛我的人,她很欣慰,雖然很遺憾不能親眼見證我的幸福,但很想聽聽我的故事。我們就面對面聊了很多,我和她說了我們是怎么遇見的,說我考上了聯(lián)邦大學(xué),說爸爸給我買了一套大房子,還說了我和你有了寶寶……即使我們無法觸碰對方,能和她分享這些我也感到很幸福?!?/br> “最后mama把她手里的果子放在了地上,讓我吃掉,說吃了身體就會好起來。放下果子后mama退了幾步,我就能走近果子了。那紅色的果子和我上次夢里的一樣甜,等我吃完后,mama還摸了我的頭?!卑补f著抬起了枯瘦的手腕在空中模仿著夢里mama的樣子。見安果開心地吃下果子后,安雅抬起手隔空對著安果做著撫摸的動作,安果知道她在摸自己的頭時笑得更開心了。 安果吃完果子還想繼續(xù)和安雅聊天時,安雅的身影卻如煙般消散在空中,只留下一句話:“好孩子,你該回去了。不要急著來見我,mama永遠(yuǎn)愛你……” 瞬間安果被一股大力往后推去,失重地感覺頃刻將他包圍,短暫的暈眩后他便從沉睡中清醒了過來。 “阿驍,你說mama的意思,是不是代表著爸爸還活著?”安果仰起頭問道。 “嗯,她一定是想說你父親還活著,讓你不要擔(dān)心,要優(yōu)先照顧好自己?!?/br> “我想也是,等我們出去了,說不定爸爸也回來了?!卑补f著牽著阿驍?shù)氖郑黄饟崦諠u圓潤的肚子,“真希望那時候,寶寶也出世了,我們一家人就能團(tuán)聚了?!?/br> 聽到安果的話,阿驍眸色一沉,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看到這樣消瘦虛弱,被寶寶吸去所有生命力的安果,它后悔了,也在害怕。后悔自己單純又任性,沒有讓這個孩子在一個足以安定的環(huán)境下到來?,F(xiàn)在它的出生不能讓阿驍感到一絲期待,反而天天擔(dān)憂安果會被它一點(diǎn)點(diǎn)消耗盡所有的生命力。想勸安果放棄這個孩子的想法,停在嘴邊遲遲不能出口。 “阿驍……你知道嗎?以前的我真的很抗拒懷孕這樣事,可真當(dāng)有了寶寶時,我心底卻是無比的平和,甚至有些期待??吹侥隳敲幢M職盡責(zé)準(zhǔn)備的時候,我腦海里滿是你穿著圍裙哄寶寶吃奶的樣子,很滑稽對吧?可我真的很喜歡這樣……我想如果mama她還在,爸爸沒有再婚,在我還是小嬰兒的時候,爸爸會不會像這樣抱著我哄我……”安果說著說著,聲音漸漸變小。 阿驍?shù)皖^一看安果靠著它再次睡著了,瘦得有點(diǎn)凹陷的臉頰上滑過一道水痕。阿驍抬起手,用指尖溫柔的替安果擦去掛在眼角的淚珠,抱著安果慢慢躺下。側(cè)著身子手臂虛虛收攏,讓安果整個人都在自己的懷抱里又不用一點(diǎn)力氣,生怕碰疼了安果哪里。 阿驍鼻尖湊在安果的頸肩用力的吸取安果的氣息,像是一劑濃度極高的鎮(zhèn)定劑,它的煩躁不安一下被撫平。它不知道為什么安果這么小小一個身軀,永遠(yuǎn)能散發(fā)無限的能量,能給它力量,也能撫慰它的慌亂。它閉了閉眼吐了口氣,明白眼下不是自責(zé)的時候,它應(yīng)該盡可能的照顧好安果,不讓他擔(dān)心,然后帶他離開這里。找到安果的爸爸,去接安榮舅舅,一家人住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夢的原因,安果能保持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了,不僅能趁熱吃上飯,還能在阿驍?shù)臄v扶下在走廊里散一圈步。 同層的單間也被關(guān)滿了獸人,豆豆就在他們房間的對門。每當(dāng)安果出來散步時,鐵門的小窗口上就會擠滿一張張好奇的臉。安果時不時還會聽到一些竊竊私語,只是聲音太過微弱,他聽不真切,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了。直到今天剛邁出房門時,他突然聽見了一聲陌生的聲音在說:“果果,加油。” 安果詫異的抬起頭看向阿驍,阿驍被盯得也是一臉茫然反問他怎么了? 安果疑惑的四處張望,就看到對門的豆豆正把臉貼在欄桿上笑瞇瞇地看著他。 “阿驍,剛剛是不是豆豆說話了?!卑补泵Ⅱ?shù)氖?,指著對面的豆豆?/br> 阿驍看看豆豆又看看安果,同樣疑惑的問道:“你聽到它說話了?” “是啊,很清楚,它說:果果加油?!卑补c(diǎn)頭,萬分確定自己聽到的。 “可它……剛剛說的是獸語。獸語人類是聽不見的……” 兩人面面相覷,不敢相信眼下發(fā)生的事。 此時對面的豆豆又開口了:“阿驍笨笨的,是因?yàn)楣亲拥膶殞毎。@我都知道。” 被小自己十幾歲的未成年說笨,阿驍面上沒惱,斜睨了調(diào)皮的豆豆一眼,注意力又放回安果的身上。它很小的時候就被帶離獸人的族群,它還真的不知道,原來獸人寶寶的存在是能讓人類母親聽懂獸語的。 安果看到阿驍難得被噎到的樣子,倒是咯咯笑出聲,開口安慰道:“誰都有不知道的事情,這很正常。走啦,別傻站著了?!?/br> 阿驍怏怏不樂的扶著安果小心的走著,今天依舊是走到哪,哪里都會投出注目禮。不一樣的是,安果能聽清獸人們在說什么了。 “慢點(diǎn)啊,走慢點(diǎn)?!?/br> “你看他的肚子比昨天更圓了哎,一點(diǎn)是個強(qiáng)壯的寶寶?!?/br> “好羨慕,我也想有自己的雌獸,生一堆寶寶?!?/br> “哎?對面的我看你不錯,有機(jī)會打一架?” “你們看他這小身板,能不能撐住哦,感覺肚子都比他整個人重了?!?/br> “我還是喜歡強(qiáng)壯點(diǎn)的,屁股大點(diǎn),干起來得勁?!?/br> 獸人們隔著鐵門也能聊的起勁,日常問候就算了,有時候說著說著就帶上了顏色。以往安果聽不到就算了,可現(xiàn)在他不僅能聽懂還聽得很清晰。往日的散步路線只走了一半,阿驍受不了的捂住安果的耳朵,急急忙忙地把它帶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