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書迷正在閱讀:自作多情(1v1女主控)、打開房間看到了被下藥的霸總究竟是搞錯了什么、他是人間富貴花、帝皇成雙、天云城二三事、賤人不要矯情、禁錮起點(diǎn)男【主攻】、美味少女的享用方式、我相中的人是皇上、太子葉紹(兄弟,年下)
41 晚自習(xí)時下大雨了,雷聲不斷。 耳邊是轟鳴作響的聲音,顧長生一邊揉著膝蓋,一邊皺眉刷題。 同桌心有余悸的看著窗外呼嘯過的閃電,作業(yè)寫得十分不安心,手肘時不時蹭到他的左臂,他揉著膝蓋的手會把傷口壓得很疼。 他抿著唇,連頭也沒抬一下,并沒有想要跟他爭辯幾番的意思。 一道驚雷閃過,啪嗒一聲,整個學(xué)校暗了下來。 同桌立馬坐正了,從口袋里摸出手機(jī)打光。 他幾乎消失的視野這才隱約能看見一些周圍。 “長生,完蛋了,我超級怕鬼的,這種時候,一般校園傳聞里都會出現(xiàn)......”同桌看了他一眼,眼里是止不住的驚慌。 他心臟也不合時宜的噗通噗通的往下沉,周遭的雨滴落地聲音在耳廓里散退,瘋狂的鼓點(diǎn)聲布滿腦海。 他怕黑。 在極度黑暗之下,甚至?xí)挥勺灾鞯陌l(fā)抖。 柳時趴到窗邊扒拉,望出去一片黑,他幸災(zāi)樂禍的笑著說,“停電了,整個學(xué)校都斷電,那還晚自習(xí)個啥,跑路了!” 他這句話帶著整個班躁動起來,幾個人摸出手機(jī)也照亮往樓底下看,直到對面高一樓層的學(xué)生陸陸續(xù)續(xù)有人跑出來了,帶起各種動靜,他們也坐不住了,抓著包一個個往外走。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快跑,一會班主任來了就被扣下來了,想走都走不了?!?/br> 班里的人動作更快了,各種吵雜的聲響甚至蓋過了窗外的雨聲。 “哎呀,我沒帶傘,走不了啊,倒霉。” “走啦,寢室樓就在對面,淋一下不會死。” ...... “走走走,”同桌輕輕抓住顧長生的袖子,“一起走?!?/br> “好?!彼曇粑⑽l(fā)顫,連忙收拾起東西來。 玻璃窗在他回應(yīng)后猛然被敲了兩聲,混在亂糟糟的腳步聲里,異常突出。 他側(cè)過頭,看見探進(jìn)來一個濕漉漉的腦袋,頭發(fā)全濕透了,黏在臉上,水珠子還在往下淌。 同桌驚得往后跳,邊跑邊喊,“鬼?。 ?/br> 他看著匆忙跑出去還一頭撞到門上的同桌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顧文祖把劉海撩起來,歪著腦袋嗤笑一聲,“他是不是神經(jīng)病啊?!?/br> 他沒說話,整個人卻很突然的放松了下來,不再心亂如麻,也不再發(fā)抖。他只是把手機(jī)的手電筒打開,提著包一點(diǎn)一點(diǎn)往外走去。 顧文祖乖乖跟在他后面。 42 等到樓底下,他才發(fā)現(xiàn)整個學(xué)校的人都跑空了。 他摸著把傘往外走,黑暗里又下著雨,視野很差,他時常一腳踩進(jìn)水坑里,濺起一褲腿的水花。 褲腿黏在腿上很不舒服,還冷。 偏偏遇上這種大下雨天,想走快也走不快,膝蓋磕出來的淤青感覺又在隱隱作痛了。 他垂下眸,輕嘆一聲,忍不住想埋怨顧文祖。 憑什么他能做完提上褲子就走,管都不管他一下。 他一回頭,就看見顧文祖雙手插兜跟在他后面,劉海被雨打濕到蓋住了眼睛,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見路的。 襯衫濕噠噠的黏在身上,布料里的身體明明勻稱有rou,是充滿少年感的張力,卻僵得像死去的枯木。 秋日的雨夜太冷了,顧文祖不應(yīng)該只穿一件薄襯衫的。 他走過去,舉起傘把他也罩進(jìn)來。 顧文祖借機(jī)握住傘柄上的那只手,嘴角勾起。 他倏地感受到少年溫?zé)岬恼菩?,抬著頭與他對視。 一柄傘下,隔著短短的幾寸距離,誰也沒有開口說話,觸碰的雙手讓他們在沉默里逐漸走向曖昧。 顧文祖把他圈進(jìn)胸膛,少年冰冷的胸膛激了一下他,他忍不住顫了顫,手松開了傘柄。 顧文祖先開口了,“傘小,靠一起才不會淋濕,我們回家吧。” “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我班級門口?” “看著點(diǎn)路,”說完他又低低一笑,“沒帶傘,找你拼傘?!?/br> 顧長生沉默了一下,小聲念了句,“騙人。” 顧文祖摸了摸他的腦袋,語調(diào)是難得一見的溫柔低啞,“知道你怕黑,特地來找你的?!?/br> 驟然響起一道閃電,耳邊是一陣失聰般的嗡嗡耳鳴聲。 他無法分清是雷鳴還是堪比雷鳴的言語造成的。 “你怎么知道......”他轉(zhuǎn)頭看顧文祖,又被他一把掰回去。 “哥,都說了看路?!?/br> 他強(qiáng)壓住一頭的好奇,一路被他摟著走回小區(qū)。 出電梯時,樓道的燈光總算給顧長生了一絲安慰,如影隨形的黑暗一直環(huán)繞著他,要不是顧文祖,他這一路走回來估計(jì)心里會很煎熬。 顧文祖把傘還給他,他接過時,被顧文祖臉上的暗紅色傷口嚇了一跳。 “你臉上是怎么回事?” “哦?!鳖櫸淖婷艘话褌?,痞笑著咧開嘴角,“被撞到了?!?/br> “打架了?” “我跟你打架嗎?”顧文祖往前走了一步,把他推到門上,笑著吻過他的唇,“是來找你的時候,沒辦法啊,大家都在下樓,只有我逆流而上嘛,又那么黑,連誰打我的我都沒看見,而且找你比較急,我沒空去抓兇手啊?!?/br> 少年的話夾著激厲的雨聲在空蕩的走廊帶起一陣響,于是在他的耳朵里拉成某種黏膩又蕩氣回腸的回聲來。 這一瞬間,他再也無法定義,顧文祖對他而言到底算什么了。 “晚安,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