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jīng)離開幾個月了?！眒eimei檢查過冰箱食物和廚房后，沮喪地對我說。

    我放下行囊，打開各房間的窗戶，讓新鮮空氣流入，然后為自己倒杯水，默默地在客廳坐下來。

    家中仍然是熟悉的家俱陳設(shè)，墻面上是父親生前心愛的字畫；老舊發(fā)出怪聲音的沙發(fā)椅；斑駁的小茶幾，我們常用它替代飯桌；屋角花瓶中插著幾葉mama最愛的百合花，應(yīng)該是她出門那天摘取插上的，現(xiàn)在花葉已經(jīng)凋零。

    我清楚知道我的意志已經(jīng)被執(zhí)行，命定的變化將要到來。

    窗外流入的新鮮空氣，逐漸驅(qū)散屋內(nèi)潮濕郁悶氣息。meimei仍然在不甘心地四處翻找線索。

    “她甚至沒有留下任何字條，她帶走了那套衣服?！?/br>
    “我們是她的兒女，我們應(yīng)該會知道她去那里?！?/br>
    “我是個不孝女兒，自從過完年后，我有六個月沒回家?！?/br>
    meimei嗚咽的說：“我們就任她一個人過日子?！?/br>
    她突然抬起頭來，氣憤的問我“你呢？上次你回家是什幺時候？你甚至沒有回家過年。”

    我聳聳肩，轉(zhuǎn)過頭去，我沒有告訴meimei，去年我們發(fā)生過一場劇烈的爭吵，于是我加入球隊，隨著轉(zhuǎn)戰(zhàn)各地，也藉機修煉自己。

    “也許她和朋友出去旅游，我可以打電話問學(xué)校老師?！眒eimei很不愿接受這事實。

    “她回家鄉(xiāng)去了?！蔽铱隙ǖ幕卮穑议]上眼時，腦海中已經(jīng)看見她穿著心愛的衣服，漫步在屬于她的土地上，我學(xué)習(xí)著接收這種新奇感受。

    meimei從冰箱拿出二罐啤酒，在我身旁坐下來，我們各自喝著啤酒。

    她知道我是對的，我們承繼相同的血液，我們也是這最后血統(tǒng)的一部份，身體中那部份遺傳因子，給予我們同樣的召喚。

    去年我已經(jīng)修復(fù)了那部靠風(fēng)力取水的風(fēng)車，又在山邊田地中灑下一些菜蔬種子，我不確定那些種子是否能夠生長。這些年她整理了一些果園、菜圃，像她那樣的女人應(yīng)該能夠居住幾個月，畢竟那里是她的故鄉(xiāng)。

    簡單晚餐后，我們坐在屋外草地上，夜色使得遠(yuǎn)方山影輪廓愈加鮮明，山頭上的半弦月為它添加幾許神秘，一切源起于那座山林。

    我們將目光凝望在那座山林，一段時間地沉默后，meimei轉(zhuǎn)頭望向我。

    “我明天不會和你一起去。”

    或許她已經(jīng)察覺到？還是本能使她對那座山林感到畏懼。

    “你還有自己的家庭要照顧，二個孩子在等你?！?/br>
    “不是因為孩子，她或許希望你一個人去?！?/br>
    “或許是吧！”

    在meimei眼里，或許這一切只是愛與欲的游戲，實情遠(yuǎn)比她所知更為複雜，為了即將發(fā)生的這一刻，我耗費了十七年時間來學(xué)習(xí)。

    一只麻雀飛落在不遠(yuǎn)處。

    “就是明天夜晚?！焙芮逦挠嵪ⅰ?/br>
    “是你在說話嗎？”身旁的meimei問我。

    “是風(fēng)的聲音。”我揮手趕走那只麻雀。

    我再喝下一罐啤酒后，仰臥在草地上，月色很明亮，鄰居孩童在外面泥土路上追逐游戲，就如同我們當(dāng)年。

    meimei再打開一罐酒，喝了一大口后，躺臥在我身邊，輕輕唱起我們都熟悉的歌曲。

    ……

    滿山滿谷都是牛羊滿天滿地都是月光我們大家呀來歌唱謝天謝地呀謝太陽我們大家呀來歌唱大家唱大家來歌唱大家來歌唱數(shù)牛羊月亮是那幺圓那幺亮莫負(fù)好時光……

    我們家的人都生就一副好歌喉和酒量，在曼妙歌聲中，彷彿一切童年時光都回到眼前，歌唱了一曲又一曲，meimei唱累了，就把頭枕靠我肩膀。

    “你比從前更壯了?！彼妙~頭摩擦肩我肩頭肌rou。

    “我每天要練球六小時?！?/br>
    去年服役結(jié)束后，我暫時加入職業(yè)棒球隊，如果不是我刻意拒絕，我還會參加亞洲洲際棒球賽，運動曾經(jīng)是我的職業(yè)，正如家庭是meimei生活重心一般。

    meimei長得如mama一般美麗動人，有人說她們像是雙胞姊妹，事實上她們又全然不同。

    她們同樣有對深邃的大眼睛。mama的眼神溫柔，永遠(yuǎn)帶著夢幻般神采；meimei的眼神中則充滿野性的柔媚。哦！在她未婚前，那幺樣的眼神曾經(jīng)使多少男人狂戀。

    她們的嘴型相似，完美的鮮紅曲線。mama的唇是甜美的，宛若隨時會發(fā)出仙樂般的語音；meimei的嘴角則經(jīng)常向上牽動，彷彿永遠(yuǎn)在期待有趣的事，隨時會綻放出連串銀鈴般笑聲。而她們吻起來都是那幺甜蜜。

    她們的鼻也幾近相同。我曾經(jīng)坐在她們之間，輕柔地以指尖輕摩比較，上天是何等神奇！同樣幅度，在mama臉上呈現(xiàn)出深情執(zhí)著；在meimei臉頰則是嬌俏頑皮。

    她們絕美的臉龐與身體，都曾經(jīng)留下我深情的印記。

    這些年在mama與meimei之間發(fā)生無數(shù)的事件，如今已經(jīng)到了該分解的時刻。

    “你還是沒有交女朋友？”

    “曾經(jīng)有過，我不習(xí)慣都市女孩，你呢？有沒有偷偷交男朋友？”

    meimei吃吃笑了起來，她的早婚一向是我取笑話題，她甚至比mama還早婚，高中畢業(yè)就迫不及待嫁了，如今23歲，已經(jīng)是二個孩子的媽，外表看來她自己也還是個大孩子。

    “有些心情，要成家結(jié)婚的人纔能夠了解?！?/br>
    meimei站起來，我發(fā)現(xiàn)她的身材比去年更豐滿，她渾圓修長的雙腿上只穿著白色短褲，丁字型內(nèi)褲的線條就浮現(xiàn)在股腿間。

    上身是件粉紅色的T恤，就像是胸腹間束著的一段布帶，露出大半截小腹和肚臍，胸部寬松，只靠二條白色肩帶支撐，露出腋毛及大半rufang。

    我慶幸剛才一路上她不是這樣的火辣穿著。

    她拍拍身上草屑，低頭看著我的眼睛問我：“我要去洗澡了，你要不要一起洗？”

    我仔細(xì)觀察她的神情，試圖找出受我影響的蛛絲馬跡。我確定與我的能力無關(guān)，她眼神中只有熱切的愛戀。

    “我們都長大了，那間浴室對我們來說太小。”

    雖然她的身體那幺的令人懷念，我仍然不愿意把她牽扯入這件事情中，至少暫時不要。

    我獨自躺在草地，試圖將一切思慮理出個頭緒。

    我只是半個山地人，然而我認(rèn)同母系血族多于父系，文明生活與教育改變我的言談舉止，但無法改變我的內(nèi)心。

    我愛我的族人，盡管他們?nèi)缃褚巡辉倬劬由綆p，盡管他們的樸實、熱情、愛歌唱、愛酗酒，與平地生活格格不入，他們只是忘記了自己的優(yōu)越，我仍然熱愛我的族人。

    山林那一端仍然不時對我發(fā)出召喚訊息。

    我可以完全理解mama的心境，做為一個驕傲的“布達(dá)族”女子，她是何等辛苦地游移于兩個族群之間。中學(xué)以前她仍然生活于部落，然后為了婚姻，為了孩子，她勉強自己融入平地，如今爸爸在去年病逝，兒女也離家工作，平地再沒有什幺值得留戀，她的痛苦該要結(jié)束了。

    直到前些日子，因為家中電話多日無人接聽，meimei纔急忙通知我一起從臺北趕回家里。

    現(xiàn)在mama帶著那套衣服回到家鄉(xiāng)，在屬于我們共同的過去中，我必須對將來做出抉擇。

    明亮的屋內(nèi)，meimei已經(jīng)洗完澡，正在客廳打電話，她已經(jīng)有了心愛的丈夫、兒女，時間和命運就是這樣在一代代間輪回著，我還不愿去干涉她的命運。

    我悄悄走進(jìn)屋內(nèi)，洗過澡，安靜地在我自小長大的小臥室躺下。

    室外傳來關(guān)鎖門窗的聲音，一盞盞燈關(guān)熄，黑暗中meimei走近坐在我床沿，她溫暖的手輕撫過我赤裸胸膛與雙腿。

    “你的身體變了很多，現(xiàn)在你腿上長滿毛，嗯……還有些胸毛?！?/br>
    “我的”塔庫“也長得更雄壯，像黑熊一樣勇猛。”“塔庫”是布達(dá)語形容男人傳宗接代的圣具。

    meimei笑著用力捏一把我腿間，然后伏在我身上舔咬我胸膛，火熱的唇逐漸上移吻在我的唇。

    仍然是那幺甜蜜，愛并不因時間而淡化，如同我們自十三歲起，偷偷的躲在山澗旁、樹叢里親吻一般，我們喘息著唇舌交遞，在激情悸動中，將身體緊密黏合，直到我們因窒息而分開雙唇。

    “你親得比從前棒多了?！眒eimei在我身上頑皮地蠕動。

    “不要再玩了！你會被你老公休掉?！蔽抑雷约嚎酥屏Φ臉O限。

    meimei四年前結(jié)婚的那時候，也正是我學(xué)習(xí)接近完成的時刻，于是我不再與她作愛，只是偶而擁抱親吻，到剛才那幺樣界限為止，都還算是平日玩笑，再進(jìn)行下去，我也許會將她帶入我夢境中。

    meimei含著我耳垂，在我耳邊低語：“我今天很想做，我一直懷念和你作愛的感覺。”

    她退開站在床邊，迅速解開前胸上T恤的小布扣，讓它滑落地上，露出碩大的rufang，仍然是完美的鐘乳形。接著扭動屁股脫去白色短褲，那條丁字褲竟然是泛著瑩光的白色。

    她扭轉(zhuǎn)身體，讓我也看見屁股溝內(nèi)的瑩光布帶。

    “好看嗎？”她笑著問。

    然后她拉扯掉那條瑩光布帶，站在我床前，赤裸裸身體在微弱月光下白皙得耀眼。

    “我早就在等這一天，不用躲著怕被別人看見，不像以前怕爸媽來查房間，我們可以脫光衣服放心作愛?！?/br>
    meimei走到窗邊，拉起窗簾，再“啪！”的一聲打開屋內(nèi)燈光。

    “快點把短褲脫掉，讓我看看你的”塔庫“?！?/br>
    她興奮得聲音發(fā)顫，rufang隨著她動作上下跳蕩。

    腦海中的聲音告訴我：“讓她也成為你的女人。”

    我搖搖頭，她早已是我的女人，十年來我們留存許多歡樂回憶。

    深吸一口氣后，我整理紛亂的思緒，決定暫時放縱自己，于是我站起來脫去身上僅有的短褲，禁欲多日的陽具跳出羈絆，挺立在空氣中。

    我們微笑打量赤裸的彼此，經(jīng)過幾年發(fā)育成長，我們的身體更加成熟完美。

    “你變了很多，我有時候覺得完全不認(rèn)識你?！?/br>
    “我成為完全的布達(dá)族男人，我仍然是你的哥哥?！?/br>
    我的身體在大量運動后，鍛煉得沒有一塊贅rou，健壯而且身材比率適當(dāng)。

    meimei遺傳了深邃眼眸和雪白滑潤肌膚，rufang因為撫育嬰兒而更加碩大，腰身曲線并沒有因為生育而變化，臀部更大突顯得腰細(xì)腿長，結(jié)實修長適合跋山涉水的雙腿緊緊閤當(dāng)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fā)送郵件到.獲取最新地址發(fā)布頁！攏，沒有一絲縫隙，腿間如同mama一般，同樣陰毛稀疏。

    有一首歌謠讚頌山地兒女的健美，“壯如山，美如水?！?，我們代表布達(dá)族最后的血統(tǒng)，為高山上布達(dá)族的優(yōu)越做出見證。

    meimei靠近我，伸手撫過我墳起的肌rou，最后停留在我的大陽具上，化為一聲驚喜嘆息：“這就是我的”塔庫“?！?/br>
    她喃喃自語著：“喔！那時候把我弄得好痛好痛！現(xiàn)在又更粗更長了，干了很多女人嗎？會撒下許多布達(dá)族的種子在女人身體里面哦?！?/br>
    她用臉頰偎貼著，輕聲對它說話，手指在guitou、rou莖、卵蛋上摩弄。

    我粗暴地拉起她放倒在床上，狠狠拍打她屁股。

    “你不像是布達(dá)族的女人！你話太多?！?/br>
    meimei“格！格！”笑著，躺在床上擺出個更誘人的姿勢，她的笑容依舊是那幺yin蕩狂野。

    我握住她的大rufang用力揉搓，這曾經(jīng)是我好奇觸摸的小小花蕾，現(xiàn)在長大成為能夠流出生命泉源撫育嬰兒的大rufang，生命是如此神奇！我試著吸吮，但沒有得到乳汁，只有一些香甜味道。

    “像不像你的孩子？還是我吸的方法不對?！?/br>
    “你這個孩子太大了！你是舅舅?！眒eimei大笑著，捧起rufang扭動身體。

    “下次生孩子后再讓你吸?！?/br>
    再吸舔一陣子rufang，我抬頭分開她雙腿細(xì)心察看，yinchun隨著腿微微張開，陰毛比從前更稀疏。

    “你快要變成白虎了?！蔽冶г怪?/br>
    xuerou仍然還是我熟悉地鮮嫩粉紅色，滑膩rou壁迅快將我的手指緊緊的吸住，于是我的手指隨著黏膩的液體蠕動著，我時輕時重的挖弄著陰部腔壁，yin水將那顆rou珠流濕得瑩亮，yinchun周圍成為紫紅色。

    我沾上一點yin水，放進(jìn)口中嘗試味道，卻已經(jīng)分辨不出與以前有什幺不同。

    “是不是變得很丑？我自己看不到?！眒eimei看著我的神情，擔(dān)心地問著。

    “你老公一定常常干你?！蔽也蝗セ卮鹚?，扶著陽具頂在xiaoxue口。

    “你不要嫌我喔！已經(jīng)生過兩個孩子了?！?/br>
    meimei分開雙腿，挺直腰等待我的進(jìn)入，這是她最喜愛的姿勢。

    陽具一分分地進(jìn)入睽隔四年多的溫暖xiaoxue，依然很緊，或者是我的陽具更巨大了，被rou層緊密包含的陽具傳來銷魂融骨的快感。

    “為什幺我們四年多沒有作愛？我們一直那幺親密呀?！蔽议_始挺動身體，舒美的感覺一陣陣泛起。

    “因為你總是親親我，摸摸我，然后就跑開，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像一只沒膽的小鹿?！?/br>
    meimei滿意地臉孔帶上一絲媚笑，身體本能的應(yīng)和我的抽送渴求快感。

    我不理會她的抱怨，快速挺動，她的腰肢就如同以前一樣，每一次都恰到好處迎湊上我。

    “哥……你真好……真好……”

    四年多的時光彷彿并不存在，我們?nèi)匀皇悄晴凼煜け舜?，我們完美無遐地配合對方創(chuàng)造歡樂巔峰。

    “劈啪！”“劈啪！”

    像流瀑沖蝕大地，像黑熊沖撞進(jìn)入樹叢。

    我大力聳動身軀，陽具一次次地深入撞擊著roudong，yin水飛濺如泉源被鑿破般涌出，沿著我的yinnang流下，床褥及我的腹腿間濕了一大片。

    meimei瘋狂地?fù)u動屁股配合我的沖撞，一手揉弄自己大rufang，發(fā)出獸性的吼叫聲：“哦……哦……哦……”

    我們的身體冒出汗水，濃郁的體味、汗味瀰漫整個房間，那是布達(dá)族人獨有的氣息。

    源自相同血統(tǒng)，我們的體味幾近相似，唯有我們彼此……還有mama分辨得出差異，meimei興奮的時候，汗液中會帶著麋鹿發(fā)春的腥羶氣息。

    “我比起你的老公更好嗎？”我在劇烈挺動中，仍然忍不住問她。

    “那是……不一樣的……你們是不一樣的……哦……”

    meimei紅著臉頰，披散頭發(fā)，在我身下顫抖，她高潮了！

    像是二個壯健獵手角力一般，我們使盡全身力量壓制對方，可下體性器官仍舊密貼著，持續(xù)相同交合節(jié)奏。

    “哥……你是最棒的……”

    她弓起身體，手指像猛獸利爪般撕抓著我的胸臂，口中嘶吼著，身子上下翻騰抽搐，就如被暴風(fēng)吹襲的樺樹林。

    終于meimei乏力地仰倒床上，只能睜大晶瑩地眼睛看著我動作。

    “我?guī)湍闵鷤€……孩子好嗎？讓我們生出跑得最快……的獵手?！?/br>
    “不要！你們帶好自己孩子就可以了?！?/br>
    我有少數(shù)幾次射精在meimei體內(nèi)，自知識使我體認(rèn)到“原本的我”以后，就不再這幺做了。

    在meimei出嫁前一天晚上，她潛進(jìn)我房間，也是在這張床上，她哭泣著提出同樣的要求，我用同樣的話拒絕她。

    那晚我肯定mama發(fā)現(xiàn)了，她沒有驚擾我們，只是默默在門外，注視她的兒女忘情作愛，然后靜悄悄地離去。

    “你老公還是很愛你嗎？他有沒有常常干你？”

    “他愛我……喔……就像我愛他一樣……哦……”

    “除了老公以外，不要找別的男人，……我會很不高興?！?/br>
    meimei不再說話，喘息得更重，她睜大眼睛直視著我，像澗水般秀麗的眼眸中滿是期待。

    “射進(jìn)我身體……哥……”

    直到我把陽具抽出，將熱呼呼的jingzi像噴泉似的，全射到她射在她白潔肚皮上，她纔失望地發(fā)出“嗚！”一聲嘆息。

    潮水般的悸動平息后，我站在床邊，洶涌的欲望已經(jīng)安定，神圣使命只是開始踏出步。

    “家里人的愛是不一樣的，我真的想幫你生孩子?！?/br>
    我彎身愛撫著meimei身體，用最溫柔語氣對她說：“如果你真心想要成為布達(dá)族的女人，我會讓你懷上我的孩子。”

    我不想在這時候告訴她，如果她做出選擇，我會如何對付她的老公及二個孩子，那是不必要的，布達(dá)族人應(yīng)當(dāng)要接受這樣的決定。

    “讓我和你一起睡好嗎？我們長大后，從來沒有睡在一起過一晚?！?/br>
    “我只有過二個男人，不會再有別人。只有和你作愛，我不會覺得對不起家人，因為你是哥哥。”

    現(xiàn)在她指的家人應(yīng)該是她的老公和孩子吧！錯誤的種子早在多年前被種下。

    劇烈性愛與幾度興奮后，meimei顯得很睏倦，她卷曲身子靠近我，尋找一個最舒適的睡姿。

    “你在次對我做……還有以后每一次的時候，其實心里面都有一個更愛的女人，對嗎？”meimei睡意矇眬地靠在我胸膛問我。

    “是的！”我誠實的回答，因為我一生中只有過二個女人。

    “那幺，我就放心了?！?/br>
    meimei在我身邊沉沉睡著。

    確定她不會醒過來后，我緩慢起身走到meimei的房間，細(xì)心地在她皮包、衣物中，終于我找到一段不屬于她的毛發(fā)，色澤很深，有股煙草氣息。

    我劃開手指，將一滴鮮血擠出，然后走到窗邊打開窗戶。

    一只貓頭鷹立在窗臺，“咕嚕！”“咕嚕！”地瞪大眼睛望著我。

    我對它點點頭，將那段和著我鮮血的毛發(fā)擲出屋外，清涼的夜風(fēng)迅即帶著它飄向遠(yuǎn)方，黑暗中貓頭鷹也隨著振翅“噗！噗！”飛去。

    “一切將如我所愿發(fā)生?！蔽亦哉Z著，心里想到三個月后，meimei或許會不得不上山與我們共同居住，我遵從我的諾言，我沒有勉強任何人。

    我再度回到床上，meimei仍然熟睡，留下我思索著如何面對明天。

    一切由許久以前的那年夏天開始……

    幼年時期的我住在海島東部偏遠(yuǎn)小城鎮(zhèn)，mama是這里的小學(xué)音樂老師，自我有記憶的每個日子里，生活總是伴隨著比她溫柔話語還要甜美的歌聲。

    她是那幺樣地?zé)釔鄹璩坪跤袀€喜愛歌唱的仙子長駐在她的身體。

    在多半學(xué)生幼稚的心靈里，她是絕對的初戀情人，她柔媚清雅的面孔及飛揚窈窕身材，使得每一顆心隨著她的歌聲舞步躍動。

    在音樂教室里，她會縱情地唱出令其他班級也安靜傾聽的樂曲；即使走在在學(xué)校的回廊，她也低哼著歌曲輕快漫步；若是在孩童們的擁簇中，她會放懷大笑著領(lǐng)導(dǎo)歌唱。

    在晚餐后，在家中屋外的月夜草地上，她會用迷離的歌曲，為我與meimei敘述一些古老傳說，聽著有關(guān)自己的傳說是種奇特經(jīng)驗，我默默核對自己腦海中隱藏的殘斷記憶。

    當(dāng)然還有睡前的擁抱后的安眠曲，那是我已許多年沒有再聽過，而我至今還是那幺懷念。

    我很驚訝地發(fā)現(xiàn)，直到今日，那些印象還是如此鮮明地留在我腦海。

    父親身上淡淡地?zé)煵輾庀ⅲ琺ama柔軟帶著茉莉香氣的身體，我和meimei就坐在他們之間，當(dāng)神話故事已經(jīng)說完，父親會用他健壯的手臂將我與meimei抱上小床，留下mama與我們，于是一連串美妙音符由她甜蜜唇間流出，伴隨我們進(jìn)入美夢。

    直到mama帶我們回到“星答野”后，我纔認(rèn)識自己有著一半布達(dá)族血統(tǒng)，在這之前，我并不察覺到我與其他孩童有差異。

    布達(dá)族是高山族之中的少數(shù)，或許只有幾十個人吧！我猜想。

    自從外祖父死去后，我再沒有遇見過其他布達(dá)族人，只有那個荒廢村落，證明了他們確實存在過。

    在我片段記憶與mama敘述的傳說中，已經(jīng)無法推演他們自來自何方，自何時起存在。

    我曾經(jīng)嘗試在“印卡”的記憶中，卻只是讓自己頭痛欲裂。需要經(jīng)過相當(dāng)時間，我纔能夠?qū)W習(xí)吸收全部的記憶與經(jīng)驗。在這之前，我只能夠沉默地累積力量，并且自行拼湊出一切真相。

    布達(dá)族的語言與臺灣其他常見的阿美族、泰雅族全然不同，生活習(xí)慣及信仰則大致相似，很難說是誰的文化影響了誰。唯一明顯證據(jù)是，布達(dá)族原本就居住于高山，而其他族裔，大半是因為漢人勢力入侵而被迫移居到山區(qū)。

    我因而認(rèn)定布達(dá)族是最早、最原始的高山族，傳說中，血緣來自天空掌管雷電的神靈。

    在三十多年前，mama的家庭隨其他族人移居至平地，究竟什幺原因造成全族離開祖居，然后就消失在世間，現(xiàn)在已不得而知。

    mama的解釋是，某一位長老認(rèn)為應(yīng)該移居，讓年輕輩孩子們下山接受現(xiàn)代教育。我不全然相信，或許是猛獸、疾病、天候……，反正就是時代的演化，使得這支稀有的族裔，逐漸融逝湮滅在茫茫人海中。

    mama選擇在這東岸小城市讀完師范專科學(xué)校，順利地成為小學(xué)音樂教師，又迅速與學(xué)校教務(wù)主任兼國文教師……也就是我父親相戀結(jié)婚，正式融入了平地人生活。

    那年夏天，我們次進(jìn)入“星答野”，我七歲，青鳥帶著我與六歲的meimei走向山巔。

    是個炎熱的夏日，我們清晨七時半出發(fā)，在轉(zhuǎn)車、步行后我們向山上走去，又經(jīng)過了一長段柏油路面山區(qū)產(chǎn)業(yè)道路，在一片濃密的相思樹林旁，我們岔入道旁芒草叢間的山徑。

    “再有一個小時，我們就會見到”星答野“。”為了鼓勵我們，青鳥以她熱情的語氣大聲宣布。

    她為我拔出小腿rou上木刺，用清涼的不知名野草汁液涂抹紅腫部位后，拍拍我的頭說：“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要叫我青鳥?！?/br>
    崎嶇不平的山道耗去我們大部份體力，在一小時的車程及一段山路后，初見山野的興奮已經(jīng)消逝，不再有車窗外的人群與建筑物，蒼翠的林木、蟲鳴、鳥唱及繁花、溪、泉都已不使我們感覺新奇。

    這山間只有我們?nèi)齻€人，年幼的我意識到遠(yuǎn)離人群地孤獨，還有些微陌生的恐懼。

    meimei不要青鳥，她開始哭鬧，她想要回她的mama。

    青鳥為meimei梳理頭發(fā)，擦乾凈臉，將紅、黃、藍(lán)色野花編成的花環(huán)，戴在她頭發(fā)上，加上一個親吻后笑著對她說：“你將是”布達(dá)族“最美麗的小公主。”

    青鳥又親吻meimei臉頰后，再次抬起頭來認(rèn)真對我們宣告。

    “現(xiàn)在開始直到下山前，你們都要叫我青鳥?！?/br>
    青鳥唱起一首我們熟悉的兒歌，并且要求我們也和著唱，于是在歌聲中，我們?nèi)齻€人再度牽著手走入深山。

    蜿蜒的山徑已經(jīng)許久沒有人跡，轉(zhuǎn)過山巒后再也見不到平地的房舍，我們有時必須踏著石塊越過溪澗，溪水很清澈，那些魚兒不在乎我們跨越。

    鳥雀也不在乎我們侵入，一只翠綠色斑鳩，在meimei靠近它時仍然立在枝椏鳴叫，在我撿起石塊丟向它時，它纔懶洋洋地張翅飛走。

    青鳥對我的行為很生氣，她說：“你不應(yīng)該打擾它?！?/br>
    她氣憤地牽著我們走向一處山泉，取出帶來的食物讓我們吃，她自己用泉水洗凈額頭后，走到一旁向山靈低語乞求寬恕。

    完成儀式后她回頭對我們說：“這是為了避免厄運，當(dāng)鳥兒唱歌時，山靈們都會注意聽，你不應(yīng)該打擾它?！?/br>
    泉水清甜而且食物可口，所以我不再說話，我聽過山靈的傳說，牠管理這山林間一切事物，布達(dá)族認(rèn)為一切都有“靈”，我當(dāng)然熟知這一切神靈。

    青鳥早已解釋過，他們是高山族，于是他們祭拜山靈；他們信仰祖先的智慧經(jīng)驗，于是他們尊敬祖靈；這些都隨著許多神話傳說，被編成歌謠唱頌。

    短暫休息后，我們再出發(fā)，直到抵達(dá)一道較寬的溪流，上面還有前人所設(shè)置的浮橋，水并不深，浮橋就鋪置在溪底大石塊上。

    澗水在幾處平坦地方成為淺池，溪旁還有一座奇形怪狀的木制風(fēng)車，已經(jīng)不再轉(zhuǎn)動，對岸平地上有些樹籬圍繞的矮石屋，像是座小村落。

    “為什幺都沒有人呢？”meimei看著空無一人的村落疑惑地問。

    “那是因為原本居住在這里的人，忘記這里有多幺美麗，忘記這里的生活是多幺快樂，他們覺得平地生活比較好，于是他們都搬到平地去住，這里就沒有人住了?！?/br>
    “因為他們太害怕被驕傲的祖先責(zé)備，所以在平常都換上平地人的衣服，只有在回鄉(xiāng)時，纔敢穿著他們原本的服裝?！?/br>
    “就是你背包里面的那一件嗎？”

    “就是那一件！”

    “繡著高山的起伏、天空的顏色，云彩的圖樣，花朵的芳香，還有各色各樣晶瑩的亮片，特別美麗的姑娘還會綴上一些鈴鐺，當(dāng)布達(dá)族的人穿著它歌唱跳舞時，連山靈都會歡喜祝福?！?/br>
    “我不覺得這里有什幺好，而且我肚子有些餓了?！?/br>
    我揉搓著酸痛的腳踝嘟嚷，遠(yuǎn)處有一只松鼠正向我探頭窺視。

    青鳥探視我的腳踝后說：“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洗乾凈身體，布達(dá)族的人在回村以前，都會在前面水池洗乾凈身體與靈魂，請求祖靈允許回家?！?/br>
    “回到村子以后，我會烤些玉米給你們吃，我知道后山還有很多?！?/br>
    她把我和meimei牽到溪澗旁一處濃密相思樹蔭下，附近還有二株高聳入云的紅檜，她脫去我們的衣服，連同自己的衣服掛在樹枝上。

    “現(xiàn)在你們可以玩一下，不要把頭發(fā)弄得太濕，不要走進(jìn)深水里?！?/br>
    她為我們訂下規(guī)矩后，就自己拿著肥皂走入水池，那是我印象中次看見青鳥完全裸露的身體。

    她先用水撲濕頭面，然后細(xì)心的擦洗上身，我和meimei爭著要抓住她rufang，她蹲下來讓我們握住，陪我們在水中玩耍。

    無人的溪谷中飄蕩著我們的笑聲，直到我滑倒在石塊上擦破手肘。

    青鳥為我們擦乾身體，穿上衣服，她自己則取出背包，換上她珍貴的短背心、前開襟外衣，她放棄了內(nèi)褲，對我們笑著直接把短裙圍上腰際。

    她高興地在我們面前旋轉(zhuǎn)身體，擺出各種姿態(tài)，讓綴掛的鈴鐺發(fā)出連串悅耳聲音。

    meimei追逐著她跳躍，喊著：“青鳥！青鳥！”，她現(xiàn)在喜愛青鳥勝過mama。

    青鳥抱著meimei，對我們承諾：“等你們長大，我也會為你們縫一件，讓你們成為真正布達(dá)族的人。”

    她的眼光望向?qū)Π洞迓洌骸跋闹吝@一天，所有的族人都會穿上他們最美麗的衣服，為豐收歡慶。他們會唱歌、跳舞、喝很多酒、桌上有很多食物，他們會歡樂一整天，甚至還又一整夜，今天是夏至，我們也洗乾凈身體?！?/br>
    青鳥鄭重的宣布：“現(xiàn)在我們可以進(jìn)入村莊?！?/br>
    陽光照耀下，浮橋那一端的村舍愈加顯得沉寂，石屋陰影中，彷彿隱藏著千百個祖先魂靈在那里窺探我們。

    出于奇妙的原因，我轉(zhuǎn)頭向左右張望。

    右前方一個碩大黑影吸引了我的視線，矇眬樹影中沉重獸類喘息聲令我毛骨悚然，幽綠閃爍著瑩光，像夢中惡魔攝魂的巨大怪眼，黑色毛皮如傳說中噬人妖鬼，空氣中帶著腥臭氣息。

    “你們看到了嗎？”

    “不要亂跑，那里什幺也沒有?！?/br>
    風(fēng)中傳來細(xì)碎低語聲，冥冥之中有股莫名力量驅(qū)使我前往尋找。

    黑影竄入樹叢，帶出一片枝葉碎裂聲，我不由自主地快步跟隨進(jìn)入樹叢中，將青鳥的叫喊聲拋在腦后。

    是一只龐大的黑熊，它笨重的身軀奔跑轉(zhuǎn)入長滿青草的土徑，在岔路時它停頓下來等待我片刻，又再度向左方奔去。黑熊轉(zhuǎn)身望向我時，眼光中似乎有種奇異魔力，傳達(dá)出我不了解的訊息。

    土石路沿展至一處陡峭山壁，到了路的盡頭。黑熊彷彿消逝在空氣中，眼前一座小土丘，被白色石頭仔細(xì)圍繞，一些零落風(fēng)化的獸類骨骸散布在土丘前。

    細(xì)碎低語聲漸次高亢起來，終于在我耳際化為轟隆雷鳴，我頭痛欲裂，全身筋骨肌rou恍若碎裂成無數(shù)塊。

    我似乎看見自己鮮血飛濺灑落在地上，化為嫣紅的圖案。

    閃電般的白色光芒射透我身體。

    剎那間一股明悟泛上心頭，我穿越千百年時空，我的心神騰升至空際，見到我自己匍伏在土丘前；見到青鳥抱著meimei慌亂地在樹叢中尋路；土丘前，偉大的靈力，正透過耀眼光芒回到我幼小的身軀，我將要回歸成布達(dá)族的“先行者”，最為圣靈眷顧的“印卡”。

    我見到千百年的我，率領(lǐng)族人跋山涉水，來到這片被圣靈指定的福地；我見到當(dāng)我……“先行者”，眾人敬拜的“”“印卡”，在山原插下我權(quán)威的手杖時，族人眼中歡欣的淚水；我見到房屋被建立；田地被耕種；山野的猛獸都在我靈力下馴服。

    他們稱呼這里為“先行者”創(chuàng)造的“星答野”。

    然后我被葬在這片山丘，送葬的族人綿延在山道，婦人號哭著，男子用利刃刺破手臂，表達(dá)他們的哀慟。

    我的身體化為山嶺，我的靈力被稱為“山靈”、“祖靈”保護(hù)我的族人。

    經(jīng)過無數(shù)歲月，千百年的輪回后，我回到這里，田野荒蕪，村舍殘破。我感覺到被遺忘的憤恨，族裔滅絕的哀傷。

    澎湃的靈力回流進(jìn)入我的身體，我孱弱的身軀傳來劇烈刺痛。

    “印卡！”

    我的呼喊聲響徹云霄，林鳥飛鳴，萬獸懾服，樹木顫栗，溪澗嗚咽。

    靈力漸次收藏，我的意識回到身軀，下一瞬間我見到青鳥擁著我，跪禱在我的陵寢前。

    無數(shù)次轉(zhuǎn)世后，我回來了，山靈仍將保持沉默，我需要相當(dāng)時間學(xué)習(xí)領(lǐng)悟，直到時機到來以前，我的能力將為整座山林所共同隱藏。

    我拉起渾身顫抖的青鳥，再牽著一旁不明所以的meimei，我的語氣平靜得像不曾發(fā)生什幺事情。

    “讓我們回到”星答野“，我想要再聽一次那首關(guān)于牠的歌曲?！?/br>
    ……

    星答野豐碩收成呀豐碩收成的星答野山林寬廣果實滿樹花朵芳香鳥兒歌唱離開后必定會再回來的地方山靈呀山靈你為何疼愛這溪谷因為澗水最甜美澗水最甜美布達(dá)族的勇士姑娘為你跳舞歡唱……

    那是我們次共同進(jìn)入“星答野”……

    也就從那年夏天開始，當(dāng)我們和mama單獨相處時，她不再是mama，我們稱呼她青鳥。

    “我的族裔將再度回來，山道將會被雷電封閉，叢林荊草將隱藏他們出入的足跡，外間的人將無法進(jìn)入我的領(lǐng)地。鳥獸繁殖；花樹生長；林木茂盛；溪澗清甜；我的族裔將被圣靈眷顧，一切將開始于我再生后，和一個天命選定的女人……”

    我不完全確知我在何時愛上mama，或許我命運中已經(jīng)注定，我要與布達(dá)族的女人結(jié)為伴侶。

    自從次回到星答野后，mama看我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敬畏，她不明確知道發(fā)生了什幺事，但是她能夠肯定，必然發(fā)生了一些她不了解的事。

    她不再干涉我的行為，甚至開始縱容我，有時候她會默默凝視我許久，眼神中傳來許多複雜情感，彷彿要從我眼中查探出我在想些什幺，然后她會緊緊將我擁入懷中，許久不愿放開手。

    盡管父親堅決反對，我們還是每年都在夏至那一天回到星答野，有些年只有我和mama上山，留下meimei與父親做伴。

    我總是花費相當(dāng)多時間停留在陵寢前，mama則帶著meimei遠(yuǎn)離開我進(jìn)入村莊，她們會種些花，與小動物嬉戲，或者在矮小石屋間捉迷藏。

    我讓靈力一點一滴回到我身體，然后用一整年的時間來學(xué)習(xí)、消化、吸收，直至下一個夏天。

    千百年畢竟是遙遠(yuǎn)不可及的歲月，許多世失敗輪回中，太多模糊紛亂記憶參雜其中，一些負(fù)面情緒，慘痛過往，常常令我迷失在錯亂時空。

    那幾世的回憶使我淚流滿面，神智昏亂。

    十歲那年，我因而孱弱得無法動彈，身體內(nèi)外時冷時熱，mama陪伴囈語不清的我，在石屋中渡過一整夜，第二天纔回到平地，父親很生氣，mama與我都沒有做任何解釋。

    十二歲那年，我逐漸過濾去那些失敗輪回記憶。接觸到最初那一世“印卡”偉大心靈，純凈又廣闊，使我激動得流下淚水，我貪婪的吸收“印卡”所知所見的一切，次體會到人類的感知可以無遠(yuǎn)弗屆。

    透過“印卡”的心靈，我可以見到遙遠(yuǎn)我關(guān)心的事物，我可以影響人類的心智行為，我可以感知天地山林的律動，與鳥、獸、木、蟲間傳遞的訊息。

    我深刻感受到大地對現(xiàn)代人類的怨怒，森林被伐喪，溪河被污染。即使是年幼的我，也能夠知覺出“印卡”心中深沉的悲憫與傷痛，美麗家園全然荒蕪，族裔將近滅絕。

    然后我暈眩了，醒過來后，我認(rèn)知到這種靈力太過于龐大，我不能無休無止的運用，我的身體還幼小，或許還需要十年、二十年纔能夠回到“原來的我”。

    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千百年，我不在乎這短暫等待。

    我被正式命名是在十三歲那年，我不能稱呼自己“印卡再世”，傳統(tǒng)中布達(dá)族的孩子要由母親命名，我知道這一點，我需要一個族名，我沒有摧促mama，只是等候著。

    那年，我們在溪澗沐浴，柔軟白晢身體突然使我發(fā)熱，我的陽具就在mama、meimei赤裸裸軀體前脹大起來，那時候已經(jīng)有十五公分長，guitou紅通通地如同雨后的野菇，我挺著陽具不知所措地站立在池水中。

    meimei分開腿仔細(xì)清洗下身，瘦削的背脊上，突起脊椎骨與淺淺的屁股溝連成一道彎曲半弧線。

    mama潑打著水花沖洗身體，水珠飛濺中，她的發(fā)絲、臉龐都映上一片銀光。藕白的手臂旁，乳峰擺蕩，紅色乳尖與嘴唇是青山綠水間最醒目的嫣紅。銀白色水珠就沿著她光潔腹部匯流到腿間，將陰毛梳理成一束淌著水滴的倒三角形，我目不暇給地望著眼前一切。

    這樣的突變沒有逃過mama眼睛，她歡呼一聲：“我的兒子長大成為男人了！他有個又大又硬的”塔庫“?！彼⑶已坢eimei一同過來觀賞。

    mama興緻盈盈的握住“塔庫”，清洗rou綾上因包皮長久覆蓋而留下的積垢，同時鼓勵meimei：“你可以摸摸它?！?。

    mama的態(tài)度迅速解除了我的窘迫。

    當(dāng)她溫暖的手握著我為我清洗時，一陣陣前所未有的亢奮，使我全身抖動，而meimei帶著尊敬眼神，用她滑膩的小手加入觸摸時，陽具脹得更粗更長。

    mama若有所思地看著我的陽具：“像是初鹿的角?！彼露ㄔu斷。

    “從今以后，我們要叫你”鹿角“?！?/br>
    “我現(xiàn)在該把它怎幺辦？它不停變大。”逐漸加劇的興奮感受，身體的陌生反應(yīng)使得我害怕起來。

    “它不會傷害你的，來！我們可以把它解決?！?/br>
    mama笑著將我與meimei拉到水邊草地坐下，她讓我們每人坐在一條腿上，頭枕在她的rufang，于是她可以用雙手同時環(huán)抱我們。

    她輕柔地?fù)u晃著為我們唱起歌謠，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我的陽具依舊腫大時，她笑著伸過一只手握住我的陽具，配合歌曲節(jié)奏上下套動，一段時間以后，她也容許meimei伸手加入。

    在她清亮美妙的歌聲中，吸嗅著溫芳的乳香，我昏沈忱地躺在她的懷抱，不知經(jīng)過了多久，終于興奮的悸動累積到不可抑制。

    “啊……”

    我的一聲呼喊，歌聲被中斷，陽具在二只手揉弄中，射出我一生中次jingye，一股接一股白濁液漿射在我們?nèi)松砩稀?/br>
    mama的rufang腿間都濺滿我的jingye，她笑著輕推我身體，嬌艷的臉龐有一絲罕見的羞紅。

    “現(xiàn)在，我們需要再一次清洗身體，然后纔能夠回到村落?！?/br>
    像是有種沉睡已久的意識猛然間被喚醒，興奮的感覺、女人的身體是那幺熟悉的誘惑，禁錮多年的渴望被釋放，潛伏的心底yin欲如巖漿爆發(fā)。

    某一部份的“印卡”回到我心靈，我的陽具在青鳥手中跳動膨脹。

    “鹿角還要，現(xiàn)在，鹿角要青鳥。”

    那一瞬間青鳥完全愣住，她低頭望著我，似乎疑惑在鹿角與她的兒子之間。

    meimei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跑到溪澗，清洗她沾上jingye的細(xì)小身體，青鳥與我同時望向水中那一端，凝望她那微隆的小rufang，尚未長陰毛的白嫩股間，又同時收回目光對視。

    我仍然枕靠在青鳥身上，感覺自己身軀像是比剛才更高大，我因而略為挪動身體，堅定地回應(yīng)她的注視。臉頰仍然貼著青鳥的rufang，右手放在青鳥腿上，背部感覺到陰xue傳來濕熱氣息。

    青鳥的眼中滿是驚惶，她震驚的放開握住我陽具的手，注視著我如同我是陌生人，她避開我的目光，轉(zhuǎn)眼望著自己光潔小腹上，向腿間延流的jingye。

    我在心里面默默傳達(dá)安撫她心靈的訊息：“不要害怕，是你最心愛的兒子，你有責(zé)任滿足他的次?！?/br>
    “不要！……我們不能夠被允許……你meimei還太小”青鳥的抗議聲很微弱。

    我站起來，牽著青鳥走到巖石后另一處草地。

    “現(xiàn)在，青鳥應(yīng)該教導(dǎo)我如何成為男人?！?/br>
    我的聲音冷靜得不像我自己，胯下的直挺陽具靠近青鳥腿間，稀疏陰毛間可以隱約看見紅色rou縫，我是次這幺認(rèn)真研究青鳥的身體。

    離開meimei的視線似乎使青鳥較為安心，她站在巖石陰影中打量我的神情，探究我認(rèn)真的程度。

    “不要再叫我青鳥，你這個壞孩子！我是mama?！彼贝俚穆曇粲行鈶?。

    “你是青鳥，鹿角要青鳥。”我堅決的說。

    布達(dá)族的人在性事上很開明，他們不在乎彼此裸露身體，習(xí)俗中全族人一向在池水共浴，但是家族觀念比其他族群強烈，luanlun行為早已被教導(dǎo)成為禁忌。

    只是我已經(jīng)沒有其他選擇，族裔即將滅絕，我必須盡快學(xué)習(xí)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