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 2004 第30夜異域深淵 (04) (作者:秦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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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嚇壞了,不知所措的全身發(fā)顫,大腦一片空白。彼得疼的倒在地上打滾,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叫聲,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整只手掌。 車廂里一片混亂,忽然“當”的一聲,車門拉開了,那充當司機的華裔男子探進頭來,一眼看到就是半裸著身體,縮在座位上瑟瑟發(fā)抖的我,手里還緊緊握著沾血的水果刀;而彼得卻倒在血泊之中,臉色白的像紙,人已經昏迷了過去。 “?。 彼緳C也嚇白了臉,趕快鉆進車廂里駭然驚呼,“發(fā)生什幺事了?” 我顫聲說:“他要強jian我,我……我就一刀割到了他那里……” 司機已經無暇聽我說話了,手忙腳亂的替彼得止血。他撕下衣服堵住彼得下身那血流泉涌之處,粗略的打了兩個結。 我思緒茫然,下意識的穿好內褲,把上衣拉攏來遮住白皙赤裸的胸部,心里卻還是一片迷糊,有種處身在噩夢中的恍惚感覺,到這時候還不能完全相信這是真實發(fā)生的事。 “你還愣著干什幺?”司機急得滿頭大汗,沖著我吼叫,“快過來替他處理一下傷口,我這就開車去醫(yī)院!” 我被他一喝之下六神無主,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蹲下來,伸手按住了那團正在滲出鮮血的衣服。司機抹了把汗珠,敏捷的下了車,砰的把車門關上,快步沖進了駕駛室里。 就在這一瞬間,我突然回過神來,整個人都震動了一下。這惡魔是罪有應得,我為什幺要幫著救他?而且我如果繼續(xù)呆在這車里,危險性不言而喻,誰知道他的手下會怎幺對付我?特別是那兩個黑人保鏢…… 我想到這里驚恐之極,猛地把車門拉了開來,跟著心中靈光一閃,飛快的撿起了地上的兩個帶子。那里面拍攝下了我受辱的場面,絕不能留在這里被其他人看見。 這時候卡車已經發(fā)動了,正在由低速提升向高速。我咬了咬嘴唇,不顧一切的跳了出去,落地時腳底一痛,跌跌撞撞的向前沖出幾步,居然沒有摔倒。 卡車“吱”的一下剎住了,司機把頭伸出車窗罵了一句,但卻沒有追趕我,停了兩秒后就又發(fā)動了,轟鳴聲中很快的開走了。 夜已經深了,這條僻靜的街上沒有一個人,風吹在身上涼颼颼的。我拉緊上衣,盡量的往下掩蓋住身體,但是僅著內褲的屁股卻只能遮住一小半,兩條修長光潔的大腿更是完全裸露。我光著腳丫一邊奔跑一邊哭泣,如果被人看到我現(xiàn)在這副樣子,我真不如去死算了。 還好街上一直沒人,奔出三十多米遠后就到了我住的那棟樓,在一團漆黑中我跑上二層,連過道上的燈都沒去開,摸索著用鑰匙打開了自己的居室,一沖進去后才驚魂甫定的松了口氣,只覺全身的力氣似乎都耗盡了,背靠著房門大口大口的急劇喘息起來。 老公還沒有回來,房間里十分安靜,只有我自己的心跳聲在咚咚的響。驚嚇,疲累和饑餓一起涌上身來,我感到手足酸麻無力,胸脯和臀部上被蹂躪之處又是火辣辣的疼痛,再也支撐不住了,雙腿不由發(fā)軟的跌坐在了地上。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漸漸恢復過來,想到自己今晚險些被強jian,實在是心有余悸,雖然最后關頭僥倖逃脫,但卻被占足了便宜受盡屈辱,不禁又悲憤的流下了眼淚。 我勉力站起身,搖搖晃晃的走進了浴室,脫光了衣服沖洗著赤裸的身子。低頭看看,豐滿白嫩的rufang上留下了不少指痕,渾圓的臀rou上也赫然留著巴掌印,這不單是rou體上的疼痛,更是從精神上給我?guī)砹司薮蟮男呷?。一想到那惡魔曾經吻過我的唇舌,舔吸過我的rutou,還把那幺惡心的口水留在我身上,我就一陣陣的反胃,用沐浴露拼命的擦洗身子,簡直恨不得脫下一層皮來。 洗完澡后,我裹著浴巾坐在床上呆呆出神。這次的事件顯然很嚴重,對方綁架了我企圖jian污,但卻被我一刀刺傷了下體。這已經是犯罪了,我應該立刻報警才對……可是,這件事如果讓老公知道了,那會怎幺樣呢?按他的性格一定會氣的發(fā)瘋的…… 我猶豫了片刻,心里不禁責怪自己太糊涂。彼得的氣焰會越來越囂張,最終發(fā)展到對我用強,應該說都是我自己縱容出來的。他正是看準了我不好意思聲張的心理,如果我一開始就跟老公商量,現(xiàn)在的情況也不會惡劣成這樣。 我想到這里下定了決心,準備等老公回來就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告訴他。 老公是家里的主心骨,是否要報案還是私下解決,就由他來拿主意吧…… 考慮清楚之后,我胡亂吃了點東西充饑,靜靜的坐在床上等待老公回來。因為今天要給兒子打電話,他會請假提早收工,差不多十二點整就該到家了。而現(xiàn)在已經十一點四十了! 我隔兩分鐘就看一下表,盼望著時間快點過去,老公能馬上出現(xiàn)在我面前。 身心遭受到極大創(chuàng)傷的我,是這樣急切的渴望得到他的安慰,在他那寬厚的胸懷里,把我的委屈和眼淚盡情的宣泄出來…… 十二點終于到了,可是老公卻并沒有到家。我正在苦苦等待時,電話鈴突然“叮叮”的響了起來。 “HELLO!”我拿起電話。 “嫂子,是我?!痹捦怖飩鬟^來的竟是大勇的聲音。 “啊,大勇是你啊。你大哥還沒回來……”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大勇打斷了,他盡力平靜的說,“我知道。嫂子你先別著急,聽我說。大哥在餐館里洗碗時突然胃病發(fā)作,而且還吐了血……” 這句話好像晴天霹靂,我一下子就懵了:“你說什幺?” 大勇的聲音繼續(xù)傳來:“大哥叫餐館的員工往家里打電話,但是一直沒人接。后來他們就打給我了,我剛才開車把他送到了醫(yī)院……” 我的心幾乎要從胸腔里跳了出來,焦急的道:“快告訴我是哪家醫(yī)院,我這就趕過去……” 大勇說出了醫(yī)院的名稱和地址,又一再囑咐我不要著急,說不會有什幺大事。 我根本無心聽下去,丟下電話就跳了起來,用最快的速度換上外衣跑出家門。 攔截了一輛的士,我匆匆忙忙的趕到了那家醫(yī)院。一路上都心亂如麻,一會兒安慰自己肯定沒事的,一會兒又忍不住胡思亂想,焦慮之情溢于言表。 的士在醫(yī)院門口停下,大勇正站在那里張望著。他一看到我就快步迎了上來,埋怨說:“嫂子,我不是叫別著急嗎?看看你,怎幺慌亂成這個樣子?” 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腳上穿的居然是一雙拖鞋,但也管不了那幺多了,劈頭就問:“志強他到底怎幺樣了?現(xiàn)在在哪里?” “大哥在病房里?!贝笥乱贿厧е蚁蜥t(yī)院里走去,一邊說,“醫(yī)生給他吃了藥,建議他立刻住院治療,可是他說什幺也不肯?!?/br> 我的眼淚涌了上來,心里懊悔的要命。老公原來就有輕度的胃病,在國內時吃了一段時間的藥,后來他感覺治好了,藥也就停了,想不到出國之后竟然會復發(fā),而且還嚴重到吐了血。 大勇把我?guī)нM了一間安靜的病房里,老公正半靠在床上喝著一杯熱牛奶,樣子很是憔悴。 “志強!”我一下子就哭出聲來,跑過去撲進了他的懷中。 老公忙放下杯子,伸手摸著我的頭發(fā)柔聲說:“別哭,別哭……敏敏,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我哭的更是傷心了,眼淚就像決堤的河水一樣滾滾而下。這不單是因為我牽掛著他的病情,也是因為我今晚本來就受盡了委屈,一被老公擁在溫暖的懷里,我就再也克制不住了,不顧外人在場就哭了起來。 “好啦,好啦!再哭下去,大勇都要笑話了?!崩瞎珣z惜的用紙巾拭去我的淚水,微笑著說,“其實我沒什幺大病,只是這幾天過于勞累了些。嘿嘿,小事一樁罷了……” “你都吐血了還叫小事?”我哽咽的說,“不行,你要馬上住院。大勇告訴我了,醫(yī)生說你要觀察一段時間……” “別聽那美國狗屁醫(yī)生瞎扯!”老公說,“他們恨不得把一點小病夸大成癌癥。吐血怎幺了?以前我奶奶還時不時吐血呢,結果照樣活到八十歲!” “志強!”我哀求道,“這次你就聽我的好不好?” 老公的態(tài)度很堅決:“不行!你知道住院費多貴嗎?我已經跟醫(yī)生說了,開一些胃藥回去吃就行了。” 我把求援的目光投向大勇。他會意的幫著我一起勸說,但老公卻是個犟脾氣,怎幺也不肯答應。我們拗不過他,只好違心的同意了。 大勇扶著老公上他的車子,我去找醫(yī)生拿藥品清單。那是一個面目慈祥的白人老頭,名字叫做史密斯。他反覆交代我說,除了按時吃藥之外,不可以讓老公過于cao勞,必須安心靜養(yǎng)相當一段時間,以免病情再度惡化。 我點頭答應了,拿了些藥品走出可醫(yī)院。大勇開車把我和老公送回了家,坐了一陣就告辭回去了。 老公十分疲倦,和我說了兩句話就迷迷糊糊的眼皮打架了。我本來想跟他說今夜被綁架的事,見狀也就咽了回去,心想還是先等他好好睡一覺,醒來以后再說。 第二天清晨,我起床時老公還在旁邊沉沉熟睡。他的臉龐比剛來時瘦多了,額頭上也有了皺紋。我只看得一陣陣心疼,出國之后老公總是處處照顧著我,同樣是打工,他的時間比我長多了,活兒也比我累多了,而且回到家里,家務他做的也一點不比我少。他是真正被累壞了呀,就連節(jié)假日也沒閑著。 我暗中打定了主意,從今天起要讓老公多加休息,一定要把他的身體重新調養(yǎng)好。于是我先打電話到學校請了個假,然后出門到附近的市場里買了些蔬菜魚rou,準備中午時給他作一頓可口豐盛的午餐。 提著兩個裝的滿滿的塑料袋剛走回住處,停在路邊的一輛小轎車忽然開了,一個西裝革履的華裔中年人向我走了過來。他看上去挺有風度的,開門見山就說:“您是蘇敏敏女士吧?” “是的?!蔽一卮?,打量著他問,“您是……” “噢,您可以叫我詹姆斯?!敝心耆吮虮蛴卸Y的說,“我是個律師,想跟您談談關于彼得李先生的事……” 我的臉色變了,一聽到這惡魔的名字就渾身顫栗,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兩步,如臨大敵的叫道:“他又想干什幺?” “您別那幺緊張,現(xiàn)在是大白天,沒有人會再綁架您?!闭材匪拐f,“事實上,我是彼得的父親李老先生派來的。對于昨晚發(fā)生的事,他要我代他向您致以十二萬分的歉意……” 我緊繃著臉一言不發(fā),繞過他邁步就走。 詹姆斯追了上來,邊走邊繼續(xù)向我解釋:“李老先生知道昨晚的事后非常生氣,這個道歉的確是誠心誠意的……” 我倏地立定腳步,回過頭氣憤的說:“誠心誠意?那他本人怎幺不親自來呢?你叫我怎幺相信你?” 詹姆斯嘆了口氣說:“您還不知道吧?昨晚彼得下身大出血,被送到醫(yī)院緊急搶救,他的命是保住了,但是……但是他的生殖器卻嚴重受損,恐怕很難恢復男性功能了……” 我“啊”的一聲,雖然心里早就隱隱料到那惡魔會受重傷,但聽到這個消息后還是十分震動,隔了好一會兒才恨恨的說:“他……這是他自作自受!” “沒錯,這是他罪有應得?!闭材匪拐f,“李老先生完全明白這一點,但是畢竟父子連心,老先生又氣又傷心,結果心臟病發(fā)作癱瘓在了床上。他不能親自前來,所以才千叮萬囑我來代他向您道歉……” 我聽著,氣不覺消了一半,反倒有些同情那不幸的老人了。生出這樣一個逆子,真是夠倒霉的。 “您沒有報警,李老先生十分感謝。他是最要面子的人,不過也明白這件事上彼得真是做的太過份了,很感激您的大度……”詹姆斯說。 我冷冷的說:“別誤會,我沒報警只是因為昨晚我先生恰好也突然發(fā)病,我一急起來就暫時把這事放在了一邊?,F(xiàn)在我正在考慮要報警呢!” 詹姆斯?jié)M臉堆笑說:“我拜托您,千萬給李老先生一點薄面。為了表示最大的歉意和真誠的感激,請您收下這個……” 他取出一張支票,恭恭敬敬的遞了過來。我瞥了一眼,看見那上面赫然是十萬美元! “誰要你的錢?”我的個反應就是憤怒,臉頰騰的紅了起來,“難道用這些錢,就可以抵消我昨晚所受的屈辱嗎?你以為用錢就能買到一切,包括人&24403;&21069;&32593;&22336;&38543;&26102;&21487;&33021;&22833;&25928;&65292;&35831;&22823;&23478;&21457;&36865;&37038;&20214;&21040;&100;&105;&121;&105;&98;&97;&110;&122;&104;&117;&64;&103;&109;&97;&105;&108;&46;&99;&111;&109;&33719;&21462;&26368;&26032;&22320;&22336;&21457;&24067;&39029;&65281;的尊嚴?” “呃,呃……當然不是!”詹姆斯有些狼狽的說,“我們只是希望給您一點補償,就當作是精神損失費……請您無論如何體諒一位老人家的苦心……” 我說:“你回去轉告老先生,只要他能保證他的兒子,還有你們這些手下都永遠不再sao擾我,我可以不報警。至于這張支票……”我嘲諷的一笑,不屑的說,“就請他隨便捐獻給哪一個慈善機構吧!” 詹姆斯?jié)M口答應,說彼得已經轉到其他城市去治療,再也不會回紐約來了,又再三懇請我收下支票。我沒有理睬他,拎著塑料袋快步的走進了樓里。他在身后又叫了我好幾聲,可是我連頭都不回一下。 其實坦率的說,我是很想伸手接過那十萬美元的。但我卻有幾個顧慮,首先就是如何向老公解釋這筆錢的來源。如果他知道了真相,肯定會火冒三丈的去找人算帳,事情一鬧大,恐怕最終會驚動警方。那樣我就落了個拿人錢財又不信守承諾的惡名了。還有,以老公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還是讓他安安靜靜的養(yǎng)病,別去節(jié)外生枝的給他受氣好。 更重要的一點是,這十萬美元要買的顯然是我的永遠沉默。可以想像,他們必然會要求我交出那兩個帶子。那帶子里拍攝下我受辱的場面,一旦公開固然可以令我顏面掃地,但也是控告彼得最有力證據(jù)。我本能的覺得帶子還是留在我自己手里最好,一方面是我實在不想再讓其他人看到那些鏡頭,另一方面也可以讓彼得永遠不敢再來找我麻煩…… 進了家門后,我整理好買來的食物,回到臥室里一看,老公還在打呼嚕呢。 他沉睡的時候像是個小孩一樣,臉上帶著種少有的安寧。 “志強,這件事還是別對你說好了,免得你生氣影響了身體……”我默默凝視著他,心里暗中打定了這個主意。 自那天以后,我們的生活情況就開始急轉直下。老公在家里養(yǎng)病,沒法去打工賺錢,家里的收入來源一下子減少了一大半。除此之外,治胃病所需的藥品費用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我們辛苦省下的一些微薄積蓄很快就消耗殆盡了。 我不得不想辦法去賺的錢。除了原來的清潔工作和家教之外,又見縫插針的打了不少零工,可是日子仍然過的捉襟見肘。到了月底的時候,寄往老家的錢款次沒有達到數(shù)額,我怕婆婆擔心,在信里對老公的病只字不提,只含糊的說這個月沒有賺夠錢,請婆婆拜托債主們通融一下,下個月一定把余額補清。 信里是這幺說了,可是我卻沒有一點把握,又要瞞著老公,不能讓他知道家里經濟上的窘迫,我真是有些發(fā)愁了。 幸好還有大勇這幺一個好朋友幫忙,慷慨解囊了不少,但他畢竟也是個半工半讀的窮人,自己手里也沒多少錢,而且我也不好意思總要他的,只是請他幫我廣為打聽留意一下,還有什幺薪水比較高的工作,不管多臟多累的活我都干。 大勇一口答應了,沒過幾天就打了個電話給我,說有家日本料理店正需要女招待,薪水比一般的高出近一倍。他通過七彎八拐的熟人關系聯(lián)系上的,可以介紹我到那里去。 “那太好了。”我聽了喜出望外,薪水高出近一倍,這就意味著家里的困難可以大大緩解了。 “可是,嫂子……”大勇的聲音在電話里似乎有些遲疑,欲言又止的說,“要不是你催的急,我本來是不想讓你去那家店的……” “為什幺?”我奇怪的問。 “因為那家店在……在第四十二大街……” 我沉默了片刻。四十二大街靠近時代廣場,一直都有個“最風流去處”的稱號。那里有紅燈區(qū),妓女公然招搖過市,聽說也有黑社會分子出沒。 “嫂子,我看還是算了吧?!贝笥抡\懇的說,“讓你去那里我也真是不能放心,雖然那家店的薪水非常高,但我們還是另外找份工穩(wěn)妥些……” 我打斷了他說:“不了,就這家吧!” “嫂子你……”他還想勸我。 “沒關系的,大勇?!蔽冶M力使自己的聲音平靜輕松,“做個女招待而已,不會有什幺事的。這里是紐約,我相信起碼的人身安全還是可以保障的。” 大勇輕輕嘆了口氣,把詳細地址告訴了我。 第二天傍晚,我就找上了這家日本料理店。那是一個中等大小的店面,推門進去,里面的客人還挺不少的,服裝整齊的女招待正在穿梭來去。 一個身材嬌小的女招待迎了上來,她是個年紀很輕的女孩子,長著張清純的圓臉蛋,一見到我就鞠了個躬,甜甜笑著說:“歡迎光臨,請問您幾個人?” 我有點窘的說:“對不起,我不是來吃飯的。我是朋友介紹來的,找你們的老板娘須美女士?!?/br> “好的,您跟我來?!眻A臉女招待帶著我向里面走去。 在一間小小的辦公室里,我見到了這家店的老板娘須美。她是一個年近四十的日本女人,頗有幾分姿色,一張瓜子臉上略施脂粉,有種略帶滄桑的成熟美。 不知怎地,我對她的眼印象十分不錯,很有些好感。 她聽我說明了來意后,溫和的笑著說:“張?zhí)瑲g迎您到這里工作。我們店里需要的東方女性來烘托出氣氛,而您的美貌和氣質無疑是我見過的人當中最好的……” “呵,您過譽了?!蔽矣悬c兒不好意思。 須美認真的說:“這不是過譽。紐約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可是她們大多被城市污染的很艷俗,而您身上卻有一份端莊而賢淑的少婦風韻,這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謝謝?!蔽壹t著臉說。 “那幺,您今晚就可以開始上班了?!表毭腊涯菆A臉女招待叫了過來,介紹說,“這是清子小姐……這位是張?zhí)雀黄鸶苫睿煜ひ幌颅h(huán)境吧。” “張?zhí)?,今后請多關照?!鼻遄佑窒蛭揖狭藗€躬。 “是我要請你多關照才對呀!”我被這日本女孩的多禮弄的手足無措,趕忙說,“叫我敏敏就可以了。我剛來,還要請你多多指教?!?/br> “沒問題的。”清子友好的微笑著,帶著我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