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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 2005 第09夜替罪羔羊 (12) (作者:Rking)

    這樣的日子,在伍詠冬的習(xí)慣和迷亂中,不知不覺地,過去了三個月。

    三個月后的那一天,是伍詠冬刻骨銘心的一天,是她至死仍會念念不忘,而且咬牙切齒的一天。

    而這一天,發(fā)生了一件三個月來從未發(fā)生過的事情。剛開始時,伍詠冬還感到有點受寵若驚,就像久居冷宮的嬪妃突然重逢皇上臨幸那樣。

    這一天,小?!芭R幸”了她。不過,那個時候他是一只醉貓。

    醉貓醉熏熏地回來時,伍詠冬剛剛送走第七位客人,手足戴著SM用的手銬腳鐐,正在為阿驢準(zhǔn)備洗腳水——為了防她忽然暴起傷人,伍詠冬的手足一直沒有得到自由過,倒是她的姨媽俞梅卿,經(jīng)常可以自由活動,只有在必要時或者小牛和阿驢睡覺時,才給她綁上。

    醉貓一見伍詠冬,眼里閃過了奇異的光芒,一把將她按倒在桌子上,掏出roubang,不管她的roudong里還充滿著男人們的jingye,一槍便入。

    伍詠冬還在懵懵懂懂中,意想不到小牛會這幺猴急,更意想不到他居然對她還有興趣。趴在桌子上,如同她已經(jīng)習(xí)慣的那樣,應(yīng)付著嫖客的插入。

    但小牛卻是來勢兇猛,酒后奇勁的力氣令她根本喘不過氣來,只是濕淋淋的roudong中,又重新流出新的愛液。

    “喔喔喔……”伍詠冬高聲叫著床。即使小牛的動作十分粗魯,但對于現(xiàn)在的伍詠冬來說,適應(yīng)了無日無夜的性虐待之后,她甚至覺得現(xiàn)在的小牛實在是太溫柔了——他只是jianyin,沒有捆綁沒有鞭打,沒有其他的花樣。

    “cao死你這爛rou……”他一邊插著,一邊惡狠狠地喃喃叫著。他的眼里露出兇光,他滿身酒氣熏得伍詠冬好不難受,他突然張口一吐,滿肚的污穢,盡數(shù)吐到伍詠冬的后背上。

    但他的roubang并沒有停止抽動,他忽叫道:“姓俞的婊子呢?出來!”

    俞梅卿一拐一拐地從房里出來,今天她已經(jīng)被嫖客凌虐得幾乎下不了床,她的yindao里甚至被拳頭伸入過??墒牵桓也怀鰜?。

    出來的結(jié)果,是跟外甥女并肩趴在桌子上,翹著屁股,等候著小牛的jianyin。

    這晚的小牛,是威風(fēng)凜凜的,嘔吐之后更是精神煥發(fā)。插了十分鐘伍詠冬之后,又插了十分鐘俞梅卿,來來去去忙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將滿腔的jingye,盡數(shù)注入伍詠冬的yindao里。而這,僅僅是次,這晚,他一共射了四次,姨甥兩女的陰戶里,分別兩次裝滿了他的jingye,一直折磨到天光。

    最后一泡jingye,仍然是賞給伍詠冬的。小牛桀笑著,從伍詠冬yindao里,挖著倒流而出的液漿,送到她的嘴邊,命令她吃下去。

    “吃!給我吃!兩個都吃……吃……哈哈哈!”他扯著俞梅卿的頭,拖到伍詠冬的面前,姨甥兩人嘴對著嘴,分享著從她們下體中弄出來的黏糊糊的噁心東西,舔著對方的舌頭、嘴角、唇邊,一絲絲一點點全部嚥下喉。

    “哈哈哈!哈哈哈!”小牛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笑得肚腸絞疼,笑得在地上打滾,他指著兩個傻傻的女人,大笑著。他說:“一定跑不了,我就不信這樣你們還跑得了!哈哈哈哈哈!”突然一口氣接不上來,大咳起來。

    伍詠冬和俞梅卿面面相覷,默默垂下頭來。什幺跑不了?什幺意思呢?是他的jingye中下了蠱嗎?伍詠冬的yindao間抽搐著,一夜激情過來尚自余韻未盡,腦子迷迷糊糊間,無暇深究。而小牛發(fā)完威之后,倒頭一趴,呼呼大睡,自有阿驢牽了她們捆到床上休息,第二天好有精神接客。

    事情的揭露,直到一個月以后。小牛突患重病,病勢來得甚急,一個星期之內(nèi)人瘦了一圈,病痛一旦發(fā)作,大喊大叫,鬧個不休。于是乎伍詠冬和俞梅卿常常成了出氣筒,他一怒上來,鞭打腳踢,無所不用其極。有時瘋得過頭,連客人掄刀掄棒起來。

    結(jié)果過不了多久,伍詠冬家門可羅雀。有這幺一個瘋子在,誰肯來歟?阿驢心中深為不滿,可卻也拿他無可奈何。

    終于有一天,小牛發(fā)作發(fā)到阿驢的頭上來。發(fā)瘋了般的大吼大叫,嚷嚷著我有愛滋病你為什幺沒有,兩個女人以后讓你獨佔,不如大家抱著一起死吧云云,持著菜刀張牙裂嘴滿屋子追著阿驢亂蹦。結(jié)果,被阿驢奪了菜刀,當(dāng)頭劈下,血漿涂地,死于當(dāng)場。

    伍詠冬目睹這一幕,臉色雪白,渾身戰(zhàn)抖。當(dāng)阿驢手起刀落,腦漿橫迸時,她腦中轟的一聲,手刃沈飛的那一幕,眼前重現(xiàn)??粗∨M尸當(dāng)?shù)兀樵伓チ嗣鎸ι蝻w尸體時的那份冷靜,也失去了那份恐慌。這個害苦了她的人慘死當(dāng)場,可伍詠冬胸中竟無一絲報仇的快感。

    震撼她的,是小牛之前說的那句話。那句話,猶如晴天霹靂,震耳欲聾,將伍詠冬如遭電擊一樣,擊得呆若木瓜。面前那小牛的尸體,這個時候在她眼中,和一只死雞沒什幺分別。

    “愛滋??!他有愛滋??!他故意要把愛滋病傳染給我!”伍詠冬腦中嗡嗡亂響,一片混亂,漸漸地眼前金星亂舞,渾身酸軟。后面突然一聲哀叫,伍詠冬轉(zhuǎn)過頭去,卻見姨媽面色青白,捂著胸口,癱在地上打滾著,表情十分痛苦。伍詠冬正待上前去扶,可是驚忿交加中一口氣提不上來,身體一軟,昏了過去。

    待伍詠冬重新醒轉(zhuǎn)時,自己仍然躺在地上。伍詠冬掙扎著起身來,見姨媽仍然口吐白沫,昏迷不醒,伸手一摸,額頭熱得發(fā)燙,顯然發(fā)了高燒。

    怎幺辦?無疑應(yīng)該馬上將姨媽送醫(yī)院,可是阿驢肯嗎?只怕他寧愿看著姨媽死掉,也不會同意。伍詠冬躡手躡腳走出房門,阿驢卻捂著頭,躺在沙發(fā)上呼呼大睡著。血跡斑斑的客廳上,小牛的尸體已經(jīng)用大麻袋裝好,致命的菜刀仍然掉在墻角。

    看樣子阿驢也是心力交瘁了,打算睡一覺之后,再去拋尸。伍詠冬吸了一口氣,正思量間,忽然阿驢翻了個身,從口袋里掉出一串鑰匙來。

    是手銬腳鐐的鑰匙!伍詠冬又是猛吸一口氣,臉色變幻不定,腳步移動,不知不覺中走到墻角,拾起菜刀。

    一不做二不休!伍詠冬持著菜刀,走到阿驢面前,冷冷地盯著他的臉。

    帶著稚氣的臉,在沉睡中像個乖覺的小孩子,安祥而平靜。是的,他只不過才十七歲!

    伍詠冬冷冷地盯著,手中的菜刀寸寸舉高,突然猛的下劈,一聲短促而尖勵的慘叫聲過后,那張稚氣未脫的臉上,血流如注,沉睡中的身體猛搐幾下,就此不動。

    時間又過去了半個月。半個月,平淡無味的半個月。

    何去何從,何去何從!

    伍詠冬把自己關(guān)在家里,沒有踏出過房門一步。自從處置好兩具尸體、送了姨媽去醫(yī)院之后,她沒有踏出過房門一步。

    小牛和阿驢死了,在社會上只不過死了兩只螞蟻。他們活著的時候,都沒有人關(guān)心過他們的存在,就算尸體從河里被撈了出來,也沒人愿去破案——沒人愿意!接手這種無頭緒的案件,破案既難,破了也沒有人喝彩,是典型的吃力不討好。身為刑警的伍詠冬,深知其中的門道。

    可是現(xiàn)在自己何去何從?她不想去當(dāng)警察了。

    她沒臉再去當(dāng),她也無法解釋自己失蹤數(shù)月的原因,她無法想像那數(shù)以百計的嫖過自己、而且深知自己底細(xì)的男人,會給她帶來怎幺樣的影響。警察?沒意思。她已經(jīng)對這個提不起興趣。

    她真的不想去當(dāng),當(dāng)她將姨媽送去醫(yī)院時,已經(jīng)為自己做了HIV測試。幾天后醫(yī)院打電話告訴她:她,和她的姨媽,結(jié)果都呈陽性。

    陽性!還能回去做警察嗎?醫(yī)院說姨媽的病情已經(jīng)開始惡化,可什幺時候才輪到自己呢?

    她不知道何去何從。每當(dāng)寂寞的夜里,她的手指蹂躪著自己陰戶的時候,每當(dāng)自己yin水橫溢的時候,她甚至想回頭去做雞。

    嘿嘿,一個愛滋病人去做雞。伍詠冬沒有想下去,那太可怕了。

    于是,她渾渾噩噩,她了無頭緒,她甚至曾經(jīng)吊了一根繩子在房樑上——那繩子,曾經(jīng)讓自己一絲不掛地吊在半空中哭爹叫娘——可是,她終究沒有把自己的脖子伸進(jìn)繩圈的勇氣。

    空空的家里,像死一般的寧靜。伍詠冬有時十分地想念母親,想念母親在世時,母女兩人其樂盈盈的情景??墒?,母親!

    她不愿再想母親!她把那些小牛視之如珍寶的錄像帶,一把火通通燒了個精光。

    終于有一天,她想念起姨媽,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去看看她。

    伍詠冬一入病房,定睛一看,怔在當(dāng)?shù)?。突然間汗毛上豎,后退一步,幾欲暈去。

    俞梅卿一頭秀發(fā),差不多掉得精光,只剩下十?dāng)?shù)根發(fā)黃的毛發(fā),稀稀疏疏地散在頭頂:往日明徹若水的一對眼眸,閃著昏濁的暗光:而她那雪白秀美的臉蛋兒,現(xiàn)在又乾又癟,暗灰色的皮膚彷彿并不依附在rou上一樣,松松馳馳地掛在臉上,皺成一團(tuán)一團(tuán),令人幾乎無法辨認(rèn)她本來的面目。

    俞梅卿彷彿看到了伍詠冬,圓睜著的雙眼突出,嘴唇微微張開,從喉中發(fā)出“呃”的一聲,似是在招呼來客,又似是有話要說。吊著點滴的手上微微顫動,手指好像想抬起來,可是只微微一動,卻始終無法用力。

    伍詠冬清淚兩行,從臉上緩緩流下。她想上前慰問姨媽,可是僅踏出一步,復(fù)又佇立當(dāng)?shù)?,神色木艾,呆了半晌,突然一聲大叫,轉(zhuǎn)身沖出。

    “這就是我的下場!我的將來就是這樣!”伍詠冬心中大叫,酸楚之極。一路狂奔出醫(yī)院,仆倒在林蔭道旁邊的草地上,“啊”的一聲縱聲狂呼,引致路人側(cè)目。

    “我快死了,一副噁心的丑模樣死著……”伍詠冬腦中嗡嗡作響,淚水汨汨直流。

    幾個小阿飛模樣的少年,走了近前來,看清伍詠冬原來是個美貌的姑娘,挑逗說:“怎幺啦小妞?給凱子甩啦?哭什幺嘛,跟我怎幺呀?哈哈!”

    手機(jī)看片:LSJVOD. 伍詠冬大怒,胸中一口憤懣之氣,正無以發(fā)泄,竟有人惹上門來,當(dāng)真孰不可忍。從地上一躍而起,揪住說話的那小子前襟,一記耳光重重掃將下去,五個指印清晰浮現(xiàn)。

    眾少年見同伴吃虧,一擁而上。伍詠冬雖然多日不練,武藝生疏,但拳腳上的功夫還是有的,當(dāng)下施展出來,以一敵六,不處下風(fēng)。

    但伍詠冬吃虧在體內(nèi)不繼。本來女子的力氣就差點,伍詠冬在日以繼夜地被輪jian虐待之后,早已憔悴不堪,雖然幾名少年被她打得鼻青嘴腫,但伍詠冬終于還是不支,被他們蹬倒在地,拳腳交加??蓱z的女警察除了用手護(hù)住臉部之外,絲毫招架不得。

    小混混們也揍夠了,提著伍詠冬的身子令她站起來,為首一人捏著她的臉,yin笑道:“臭小妞,跟爺們發(fā)狠?嘖嘖,長得還挺標(biāo)緻嘛……”另一只手摸到她的胸前,捏了一捏。

    伍詠冬怒目而視,奮力掙扎,可對方更是得意,索性抓著她的胸口,向兩旁一扯,將她胸前的乳罩向下一拉,兩只rufang暴露彈跳而出。

    “原來是只破鞋!”他哈哈大笑。伍詠冬雪白的rufang上,青一條紫一條,盡是醒目的爪痕和齒痕,狼籍不堪。

    眾少年卻不管破不破鞋,將伍詠冬拖到大樹后較僻靜處,圍在中間,上下其手。伍詠冬尷尬不已,又羞又急,剛剛逃脫兩個不良少年的魔爪,又陷入另一群不良少年的狼窟。

    想到自己英雄末路,虎落平陽,竟一再被這些九流的角色欺凌yin辱,悲從中來,慨歎命運對自己不公如是,今后不知道還會被他們?nèi)绶ㄅ谥疲O(jiān)禁凌辱,不由更是又怕又急。

    當(dāng)一只只的yin爪在她的乳上腰間肆意侵?jǐn)_,又掀起她的裙子,摸到她的下體時,一陣激凌的感覺襲上丹田,驟然間身體酥軟,被愛撫甚至被捆綁的渴望格外強(qiáng)烈。

    伍詠冬心中害怕,被迫“練就”的一身yin骨終究驅(qū)之不去,深恐噩夢重演,萬劫不復(fù),突然福至心靈,叫道:“我有愛滋病,不怕死的就來吧!”

    眾少年自然不信,呆了一呆,哈哈大笑,乾脆把她按倒在地上,捉住手腳,剝下內(nèi)褲,將她雙腿分開,yin猥的手指乘勢挖入她的陰xue,然后發(fā)現(xiàn)那兒已經(jīng)濕成一團(tuán)。

    “媽的,這幺浪,老子先上!”為首的家伙看得yuhuo焚身,掏出陽具,趴到伍詠冬身上,準(zhǔn)備便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將她就地正法。

    可就在正欲插入的一瞬間,卻又猛然想起伍詠冬剛剛叫的話。萬一這妞兒真的有愛滋病……不禁大為躊躇,雖然同伴使勁起哄,但他呆了一陣,竟也下不了決心插入。

    雖然明知這妞兒多半是在唬人,可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信了,頂多是少玩一個女人,硬是不信的話,卻隨時可能陪上了老命。猶豫不決,隔了半晌,胯下的玩意兒已先軟了,只好悻悻而起,向伍詠冬啐了一口。

    眾少年面面相覷,一齊嘲笑那人膽小如鼠,相互打氣譏諷,可鬧了一陣,最終還是沒人敢將自己的性命作賭注。于是乎吃夠伍詠冬的豆腐,臨走之際又是毆打一番,最后竟在她的胯下猛踢一腳,方揚(yáng)長而去。

    伍詠冬屈辱之極,最后的那一腳,更令她聯(lián)想到在小牛手里的悲慘日子。憤慨之余,幾乎便想起身追上,報仇雪恨,但終究還是不敢,心中不由大恨:“早知道不告訴他們我有病,教他們一個個撲上來,一個個死翹翹!”

    掙扎著爬起身來,胯下疼痛不已。而且被非禮了這幺久,早已涼颼颼的濕做一團(tuán)。

    伍詠冬腦中一醒,心中一跳,忽想道:“我早就是一只野雞了,居然害怕被輪jian!哈哈!我就快死了,還有什幺希望?我有什幺好怕的!”愈想心意愈堅,可憐兮兮的樣子倏然不見,嘴角露出一絲獰笑。

    小牛固然是死有余辜,但剛才那幾個小混混,何嘗也不是死有余辜?男人都是好色的,好色的男人都是該死的!伍詠冬胸中狂呼:“要死,一齊死吧!”

    “一起死吧!一起死吧!全世界都來一起死吧!”伍詠冬仰天長笑,笑得花枝亂搖,笑得眼淚橫流。

    (尾聲)

    昏黃的夜色里,霓虹燈閃爍在街頭的各個角落,一個濃妝粉飾的女郎,慢騰騰地從一家小賓館里步出,伸了伸懶腰,摸了一下鼓鼓的腰包,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

    迎面,走過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女郎媚笑著走上前,嗲聲說:“老板,要不要人陪呀……我的手藝很好的……”

    “不要不要!走走!”中年男人鄙夷地掃了她一眼,不耐煩地推開她,逕直而去。

    女郎嘟了嘟嘴,雙手一甩,轉(zhuǎn)身又去尋找新的目標(biāo)。

    遠(yuǎn)遠(yuǎn)處,又走過來一個中年男人,女郎臉上露出媚笑,走待上前,卻猛然發(fā)現(xiàn)他身后跟著一個中年女人,不由大為掃興,停住腳步。

    可中年男人一見她,就像尋到寶一樣,回頭問背后的女人:“是不是她?”

    那女人定睛一看,眼中猶欲噴出火來,死死地盯了女郎一分鐘,突然大喝一聲,飛撲而上,不由分說,一把揪住女郎的頭發(fā)猛扯,手往她臉上亂抓,叫道:“賤人,還我小強(qiáng)的命來!”

    女郎猝不及防,正待掙扎,那男人復(fù)又撲了上來,照著她肚子上便是一拳,罵道:“你這下三濫的爛婊子,叫你勾引我兒子!叫你勾引我兒子!”

    女郎大叫道:“誰是你兒子?”奮力掙扎。她是警察出身,此刻縱然體弱,但終于也掙脫了開來,憤然看著面前的一對男女。

    “小強(qiáng)?牛一強(qiáng)?”女郎腦中一閃,面前的這對男女,臉型果然跟小牛頗為相似。

    “哈哈!他們是小牛的父母!不是離了婚了嗎?怎幺又在一起?兒子一死,又重歸于好了?”女郎伍詠冬心想。

    “真是好笑,我勾引他們的兒子,我害死他們的兒子!嘿嘿!嘿嘿!”伍詠冬臉上的神色古怪之極,似想放聲大哭,又似想縱聲狂笑。

    那對中年男女一臉憤怒,復(fù)又撲了上來,伍詠冬出手再不容情,一拳將女人涂著花花綠綠的臉打得更是花綠,一腳踢中男人的胯部,在他捂著私處倒在地上狂號之際,怒吼一聲,穿著高跟鞋的腳仍向他身上猛蹬。

    “你的生的好兒子!叫你們報仇!叫你們報仇!嘿嘿!”伍詠冬歇斯底里地大叫著。

    “走吧……”女人捂著臉攙扶起男人,恨恨道,“這種不要臉的賤貨,早晚會被人cao死,被雷電死,被車撞死,生花柳生得全身都流膿水,不死不活,丟到街上給老鼠咬死……”口里不乾不凈,嘴咒不停,一拐一拐地慢慢走遠(yuǎn)。

    伍詠冬怒極而笑,“哈哈哈哈”仰聲長笑,兩行清淚直流而下。

    “嘿嘿,我原來勾引了他們的兒子,嘿嘿!”掏出手帕抹了抹臉,又補(bǔ)了補(bǔ)妝,宛然又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尤物。

    夜色已深,街上行人不多,伍詠冬浪蕩了一晚,眼看沒什幺生意做,正待回家。忽見遠(yuǎn)處一個男人,正倚著電線桿發(fā)呆。于是輕移蓮步,稍然上前,嗲道:“先生,要不要小姐呀……我的手藝很好的,包你滿意……”

    男人滿面堆笑地轉(zhuǎn)過身來,一邊轉(zhuǎn)一邊道:“價錢怎幺樣……”話未說完,生生吞下,笑容頓時僵硬。

    “警長?”伍詠冬臉上突的一紅,尷尬萬分。

    兩人如此碰面,一時都呆住了。

    警長大人畢竟身經(jīng)百戰(zhàn),首先打破僵局,笑道:“是詠冬呀?組里面都在等著你的消息呢,案子沒有破大家都煩著呢,原來你……嗯,真漂亮,以前我倒沒注意到。出來做多久啦?”

    “我?”伍詠冬腦中一連閃過十幾個念頭,笑道,“也沒多久,警長想試試我的手藝嗎?”

    “那幺,”警長yin笑道,“有沒有打折的?”

    “既然是老上司,打個七折怎幺樣?”伍詠冬嬌笑一聲,將頭靠到警長的肩上。警長嘿嘿地一笑,順勢摟住,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摸向她的胸前,伸入衣服里面,握住一只滑膩的rou團(tuán),輕輕揉了一揉。

    “警長你真壞呀……”伍詠冬嘴角陰陰的向上翹一翹,就像看著獵物落網(wǎng)一樣。她一直嬌笑著,任由警長胡作非為。

    兩人摟摟抱抱,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