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像無形之中逼近咽喉的一枚刀刃，每一分流失都讓自己離死亡更進(jìn)一步。

    “咚、咚、咚...”馮德文睜大深凹下去的無神雙眼，呆愣地直視著前方，后腦勺一下一下的撞擊著潮濕的墻壁。

    這里是死囚牢。

    越獄、殺人、非法持有槍支等數(shù)罪并罰，馮德文將在三天之后執(zhí)行注射死刑。

    更絕望的是，在他被關(guān)進(jìn)死囚牢的期間，竟收到了父親的死訊。那個曾經(jīng)縱容他作威作福的男人因貪污罪在被警方抓捕的過程中，掉進(jìn)了臭水溝里窩囊地淹死了，讓馮德文心里最后一點(diǎn)能離開這里的期翼被粉碎得徹徹底底。

    那天夜里，穿著獄警制服的漂亮男人連著朝他開了兩槍，一槍擦過了臉頰，一槍打穿了他的右手。失去行動力的他當(dāng)場被捕。獄警帶他簡單的處理了槍傷后就將他關(guān)回了監(jiān)獄等待判決，然而幽暗潮濕的環(huán)境讓他的手很快發(fā)炎潰爛，原本算是細(xì)長的手指如今腫的像是五根紫蘿卜，創(chuàng)口時不時冒出黃色的膿水，惡臭不已。

    馮德文多次申請治療，可這里的獄警又怎么容得下一個殘忍殺害自己同事的、窮兇惡極的人渣殺人犯？

    他們表面上給他一些外敷藥物，實(shí)際上里面都被“加過料”，除了能讓他疼得死去活來，更能加快傷口的惡化。

    在吃過兩次苦頭之后，馮德文再也不用獄警提供的任何東西，包括食物——離死亡越近，求生欲也會越強(qiáng)，即使他知道此時還妄圖求生有多可笑。

    饑餓、疼痛、對死亡的恐懼徹底將馮德文逼進(jìn)了絕境，他甚至開始羨慕那些癡呆、傻子，不用思考，只要一口水，兩口飯就能開開心心的活下去。

    然而想變成傻子并不是用腦袋撞撞墻這么簡單，很快，他發(fā)現(xiàn)了異?！呃扔袆屿o。

    雖然看不到外面的天色也沒有時鐘，但是距離送餐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很久，足以推測現(xiàn)在就算不是深夜也是凌晨，然而死囚牢這一片因?yàn)橛布O(shè)備森嚴(yán)，夜里是不會有人特意來巡邏的。

    會是誰呢？

    馮德文惴惴不安地環(huán)顧四周有沒有能用來防身的器具，還沒等他找到，門就被粗暴地打開了。

    四、五個身著黑色西裝的人沖進(jìn)牢房，二話不說抓起一個黑布袋套在他的頭上。

    “你們是什么人……”殘缺的身體被幾個人牢牢按住，在壓倒性的力量面前，馮德文大氣都不敢出。他就像是一只螞蟻，生死都掌握在別人一念之間。

    “帶走。”

    “你們帶我去哪里？我不走，我不走！”完好的那只手四處亂揮，好不容易抓到了一根排水管，卻又一根一根被掰開手指。

    沒有人回答馮德文的問題。

    他被捂著嘴抬進(jìn)了一輛車?yán)铮樫N椅背躺著，鼻尖聞得到真皮沙發(fā)的味道。受傷的手被折在身后捆綁著，指尖一片濕潤，不用想也知道是傷口撕裂流出的膿血。他疼得幾乎讓他發(fā)狂，可無論他說什么，都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

    車行駛了很長時間，一路的顛簸和不見光的視野讓他在被關(guān)進(jìn)死囚監(jiān)獄之后第一次產(chǎn)生了睡眠的欲望。

    不知過了多久，手臂上突如其來的清涼讓他從半夢半醒中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眼前仍然是一片漆黑，但是口鼻并感受不到布料的覆蓋。

    是眼罩嗎？

    這個味道...是酒精...

    一個冰冷而尖銳的東西抵上了馮德文的手臂，他不禁顫抖著發(fā)問：“這...是什么...”

    與之前不同的是，他的問題得到了明確地回答：“別緊張，只是一針麻醉劑而已。”

    馮德文的臉色在沒人看到的地方瞬間慘白。

    獄警曾經(jīng)給他介紹過，注射死亡分為三針，第一針是硫噴妥鈉，也就是全身麻醉劑，讓人在數(shù)秒內(nèi)進(jìn)入深度睡眠。

    第二針是肌rou松弛劑。

    第三針是高濃度的氯化鉀，破壞心肌的電傳導(dǎo)，相當(dāng)于拔掉心臟的插頭，讓人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快速死亡。

    “不！明明還有三天?。?！你們不能這樣?。?！”馮德文瘋了一般地哭叫、掙扎起來，然而雙手都被牢牢固定在兩側(cè)，只能像待宰羔羊一般任由冰冷的針尖插進(jìn)他的靜脈。

    果然，沉重的睡意鋪天蓋地地覆蓋住了他，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讓他逃離的空隙。在失去神志前一秒，他感到了巨大的恐懼，就好比深海里突然竄出的海怪，只不過在視網(wǎng)膜上停留了一道黑色的殘影，粗壯的觸手便已經(jīng)絞緊了頸脖——他并不是不敢死，而是害怕面對那些被他奪走生命的人。海邊的男孩、三名獄警、齊興，沈高原的母親、甚至自己的父親也是他間接害死的。

    馮德文知道自己有多罪大惡極，但在這之前心里對那些死者沒有一絲絲的愧疚。這個世界就是如此，人都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踩著人的尸體往上爬亦是人之常情，如果說誰一定有錯的話，那就錯在那些人運(yùn)氣太差，沒能生在一個好人家。

    可是在死亡的恐懼面前，他竟然體會到了一絲悔意。只可惜在區(qū)區(qū)幾秒內(nèi)，這一點(diǎn)悔意也隨著意識的消散而流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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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

    疼...

    疼...

    為什么死了還能感受到如此劇烈真實(shí)的疼痛？難道自己掉進(jìn)了地獄正在因生前的罪惡被施以酷刑嗎？

    馮德文強(qiáng)撐著睜開眼，眼前卻依然是一片漆黑。

    疼痛來源于他的雙手，就像被割出無數(shù)道口子，在縫隙里撒上鹽后放在火上不斷灼燒并且反復(fù)電擊。嗓子不受控制地發(fā)出一聲凄慘的哀嚎。

    “醒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如榴彈炸開。這并非夸張，那聲音語氣聽起來明明很輕微，可是音量卻大的讓他心頭發(fā)顫?？梢簿褪潜贿@么一吼，他才發(fā)現(xiàn)被掩蓋在疼痛下的聽力也出了問題——周圍環(huán)境嘈雜無比，而所有雜音都像風(fēng)一般，從自己的右耳灌進(jìn)來。

    “好痛...好痛...”

    “哪里痛？”男人問道。

    “手...”

    “手？”對方似乎很不解。

    “嗯...你是...柏警官？”

    男人笑了笑，道：“之前不都是喊主人嗎？怎么這會兒叫的這么生疏?！?/br>
    怎么會..自己不是已經(jīng)被執(zhí)行死刑了嗎？為什么會在這里碰見柏楊？

    可惜被劇痛占據(jù)的大腦并沒有給他繼續(xù)思考的空間，馮德文不得不虛弱地開口道：“好疼，主人，我的手為什么會這么疼？幫幫我，求你了...”

    震耳欲聾呼叫鈴驟然響起，他不得不將右耳貼在枕頭上減輕大分貝噪音帶來的眩暈，卻意外感覺到耳道有一點(diǎn)點(diǎn)硌——自己的耳朵里像是塞了什么東西...

    “給他再打一支杜冷丁?！卑貤顚s來的醫(yī)生說道。

    “是?！?/br>
    醫(yī)生做事很快，注射完便離開了。房間里似乎只有他和柏楊兩人，即使什么都看不見，也能感受到對方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熱目光。

    “我救了你，你不對我表示一下感謝嗎？”

    “...謝謝警...主人...”嘴上雖這么說著，但馮德文心里依舊非常不安。

    落到這個小子手上，實(shí)在不能算是什么好事。

    “我已經(jīng)不是什么警官了。為了救你，我求助了我爸。作為交換條件，我必須從監(jiān)獄辭職繼承他的事業(yè)。”柏楊頓了下，又道：“不過沒關(guān)系，我想要的，已經(jīng)得到了?！?/br>
    膻腥味湊近了馮德文的鼻尖，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東西。

    “我光是看到你，就硬得發(fā)疼?？鞄臀液缓??！?/br>
    馮德文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他順從地張開了嘴，男人的roubang將他皸裂的嘴唇撐成一個“O”形，血液立即從開裂的唇紋間流到了下巴上。

    柏楊捅得很深，guitou卡在嗓子眼，加上杜冷丁的副作用，強(qiáng)烈的嘔吐感根本壓不住，只可惜幾天都沒有進(jìn)食的肚子空空如也，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干嘔。

    喉嚨的肌rou如同這人渣發(fā)情時的腸道一張一縮，像是波濤般延綿不絕，柏楊舒服地前后晃著腰，揪著男人的rutou一下一下cao著母狗的賤嘴。

    “哈啊...sao舌頭伸出來舔一舔，之前學(xué)得都忘了？”

    “唔...唔唔...”馮德文被插得連連悶叫，卻還是按照男人的要求做了。他很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不過是案板上的魚rou，只能像之前那樣全力討好這個男人才能換取相對安定的生活。

    每一次拔出都帶出一部分來不及吞咽的口水，濕噠噠地落在臉頰、下巴上，黑色的眼罩也早已被生理性的淚水浸濕，聽力放大了幾倍的耳朵里響徹jiba抽插的水聲。

    一直到腮幫子酸的使不上勁時，柏楊才粗喘著將jingye噴灑在被頂?shù)娇煲破さ暮韲道铩?/br>
    “咳咳！”馮德文嗆得連連咳嗽，卻沒有吐出一星半點(diǎn)。腥咸的味道很熟悉，他像往常那樣吞進(jìn)腹中，jingye的氣味縈繞在唇齒間，他甚至還感到些許懷念。

    “謝謝主人賞賜的食物?！?/br>
    本以為今天就這么結(jié)束時，自己的斷腿突然被抬了起來。兩只手覆在已經(jīng)完全愈合的截面，大力的搓揉著，像是激情的愛撫，卻又帶著泄憤般的粗暴。

    “主人？”

    “你的身體，現(xiàn)在很完美，就像維納斯一樣。”

    柏楊的喜好和別人不同，馮德文本能的覺得他所謂的完美不是什么好事，可還沒等他細(xì)想，一股強(qiáng)勁guntang、猶如高壓水槍般的水柱直直地打在了他的肛口。

    “讓人忍不住地想弄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