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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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閆珉收拾好情緒,不管內(nèi)里如何,面上什么也不顯,他命人喚來了郡主,便去檢查她的平安信。 懷珍總算穿了鞋襪,舒舒服服地坐在太師椅里,“我不知道要如何寫,閆大哥,你看這樣可行?”,閆珉今日果然命人來找她,如此,懷珍心下大定。 閆珉緩聲道,“郡主倒是看得開?!?/br> “嗯?!?,懷珍托腮看著他的側(cè)臉,沒聽到他在說什么。 不知怎地,懷珍對時容很是在意,“聽閆旸說,你和容…前朝太子交情很好?” 閆珉拿著信件的手一頓,微笑著看向她,也看不出他情緒來,“是的,他母后去得早,宮里又有賢妃壓著,父親就請旨把小殿下接到府上養(yǎng)著。” “閆旸與我并不一母所生,自幼沒養(yǎng)在府里,因而我待小殿下反而比他親厚不少?!?/br> “這樣啊…”,懷珍稍稍放下心,只繼續(xù)等著閆珉給她改信。 閆珉反復(fù)看了幾遍后,說道,“我會把此信寄給你皇兄,好讓他知曉我并沒有虧待郡主。只是,他與我是仇敵,總歸是要兵刃相見的——” “可是!”,懷珍馬上打斷了他,“可,可也有方法的不是嗎?”,說罷,臉頰發(fā)紅。 閆珉皺著眉,不知要如何應(yīng)對,幸好此時有侍衛(wèi)送來一張紙條,閆珉接過后打開。 是時容的筆跡。他不由得凝視看了起來。 “兄長,洛珽答應(yīng)我,只要每日由我去送飯,一月后,就會交出時遷的下落?!?/br> 短短一句話,沒頭沒尾的。閆珉唇色發(fā)白,好一會才把各種情緒忍了回去,把紙條放在燭火上燃亮。 “告訴殿下,微臣沒意見。”,他對送信的侍衛(wèi)說道。 懷珍敏感地睜大眼睛,“你們吵架了?” 閆珉沒回答這個問題,只看著燭火出了神。 時容得了閆珉的首肯,只淡淡地應(yīng)下了。閆珉要以君臣之禮待他,時容苦笑地嘆氣,他又不是君,這般做態(tài)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算了,他時日無多,若果閆珉從此討厭了他,等到那日來臨,也不會太過悲傷,總能好好地過下去的。 他挽著食盒,慢慢地走下地牢。四周的侍衛(wèi)得了閆珉的默許,一看他來就退開,免得聽了什么不該聽的。 洛珽如今過得甚是滋潤,時容還命人給他換了床柔軟被褥,每日打一盤熱水。洛珽受用得緊,也不辜負(fù)美人恩,每次見到時容挽著食盒下來,就硬拉著他做那事,和時容被他囚禁的時候天差地別。 時容進(jìn)了地牢,把食盒放到干草上,還沒說話,就被橫報起來,放在被鋪上。 “臉色怎么這么難看?”,洛珽手掌貼著他的臉,此前小殿下被他囚禁的時候,身體差得形銷骨立,前幾日時容的臉色還能看,但這兩日,簡直再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瘦下去。 欲望一掃而光,洛珽給他蓋好被褥,不停地追問,“閆珉虐待你?” “沒有!”,時容有些氣惱地道,“只是有點風(fēng)寒罷了?!?/br> “我可不管殿下是什么風(fēng)寒,”,洛珽危險地道,“一個月,殿下少來一天,時遷就會被丟去喂老虎。” “答應(yīng)你的,我自然會做到…”,時容忽地神色一滯,捂著嘴,劇烈地咳嗽起來。 “咳咳…”,血絲從指縫間流出,洛珽瞬間變了臉色。 “手拿開。”,洛珽臉色陰沉,硬把他捂著嘴的手掰開,時容嘴角臉側(cè)都是血,一路咳,一邊還在涌出血塊。 “該死的,這是哪門子的風(fēng)寒?”,洛珽摟緊他,朝地道大喊道,“來人?。砣恕?/br> 時容拉住他的衣領(lǐng),斷斷續(xù)續(xù)的,小聲道,“每次我下…下來,都會讓他們退下…此刻是沒人的…咳——” “殿下當(dāng)我是傻子么,什么風(fēng)寒會一天到晚地咳血?!保瀣E語氣森寒,但摟著他的手異常溫柔,生怕勒痛了他,“你趕緊回去,讓醫(yī)師好好看看,這絕對不是什么風(fēng)寒?!?,話雖這么說,手上卻不舍得放開。 “沒事的?!?,時容依舊是這樣說。 洛珽突然感到不妙。 小殿下為何這么爽快就答應(yīng)了一個月之約。從那日起,下到地牢的就再沒別人,只有時容,閆珉絕不會失信于他,因此也不會私下派人下來。因此,無論時容在此處是什么狀況,他都不能讓外面的人所知。 尤其是閆珉。 小殿下身體分明就是有大問題,他自己卻自稱無事,毫不在意,他肯定早就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又不肯被閆珉知道。 但為什么他愿意讓洛珽知曉,雖然他嘴上不說,但依然安心地躺在這里,還屏退了侍衛(wèi)… “時容,你老實告訴我,”,洛珽咬牙狠道,“你到底是什么病?” 時容低頭道,“傷寒?!?/br> “哐啷——”,食盒被打翻,幾樣精致小菜掉到干草上,再不能吃了。 “為什么愿意答應(yīng)一個月之期?殿下,莫當(dāng)我是傻子,”,洛珽終究還是放柔了語氣,“還能治嗎?” 最后三個字,說得極小聲,好像洛珽根本不想說出來似的,若不是地牢太過安靜,時容都要聽不見。 時容擦干凈臉上的血漬,喘息由疾轉(zhuǎn)緩,把喉間的血沫咽下去,才道,“你要是不想做,那我就走了?!?/br> “你——”,洛珽語結(jié),從未想過小殿下這么會氣人。 洛珽反應(yīng)過來時,時容已站到牢房中央,剛好是洛珽手上鐵鏈的極限。 洛珽掙動了數(shù)下,紋絲不動,便不再嘗試,只盯著時容,“你以為我就沒辦法治你了么?” “洛珽,”,時容突然喊他的名字,洛珽安靜了下來, “原是我對不住你?!?/br> 洛珽說得對,他真是頂偏心的一個人,在宮里的時候?qū)8媛寮野樽x的狀,為了閆珉,平生的謀算幾乎都用在了他身上,現(xiàn)在又逼他看著自己喜歡的人病重,慢慢失去生命,無能為力。 細(xì)細(xì)想來,全都是他的錯。 時容想了想,嘆了口氣,洛珽說道這個份上,已是認(rèn)定他得了什么絕癥,活不過一個月,某種程度上他也沒猜錯,時容平靜地看著他,繼續(xù)說道,“洛珽,你是小郡主的丈夫,無論你做了什么,只要不是背叛楚懷風(fēng),那他都會饒你一命,讓你安度今生。只是,楚懷風(fēng)和兄長是死敵,但我不忍他們互相爭斗而死——” “所以,你利用我寒了閆珉的心,想讓他和楚懷珍聯(lián)姻,再加上時遷在手,從此固守楚鑲。”,洛珽雙手無力地垂下,平淡地幫時容把話都說了出來。 他嘆了口氣,“殿下的后事,這是都想好了,您對我也太狠了?!?/br> 時容躊躇片刻,走上前,雙手抱上洛珽的脖頸,主動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