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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長夢未醒在線閱讀 - 正文

正文

    01

    無論那些籠子上面的花紋,涂飾有多精美絕倫,也不過是些煞費苦心為了將那些不舍的困在籠中而做的幻象。好像這樣就能減輕些,被折了羽翼后內(nèi)心的不甘與憤恨,久而久之讓人沉淪于那些生理心理上的依賴。

    這日的陽光正好,劉也扶著腰走到窗邊,透過白色的復(fù)古窗欄看著花園里那一簇昨日還開得正好的白色薔薇。地上有很多存積了一夜,還沒滲入地下的雨水,淺洼里還有些花瓣漂著,那些嬌貴的花被昨夜的暴雨摧殘,顯得有些破敗。

    正沉迷于對著花傷懷的劉也,看見了有月余未見的人。他最近常常想著再見到高嘉朗來時的場景,他覺得自己一定是恐懼的。高嘉朗的到來就意味著他會像院子里那株平時被悉心照料的白色薔薇一樣,就像是專門為了一場風(fēng)雨獻祭而準備的。

    不同的是,劉也看著高嘉朗沒有這些日子等待著這一天時的憂慮了,他在高嘉朗站在樓下向他擺手走進樓內(nèi)的視線盲區(qū)之后,手上撫著那個柔和的腹部曲線笑了。

    “爹爹來了,對吧?”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感到期待和高嘉朗的見面,即便他知道高嘉朗每次降臨的意圖。劉也覺得好像是肚子里的娃娃在想,于是將所有都歸咎于才相處了五個多月的小不點兒。

    身后沉重的雕花木門被推開的時候,劉也還是被入侵的風(fēng)吹得顫了一下,但表面上還是波瀾不驚地站在原地。他習(xí)慣了,掙扎也沒用,還是會被抱到房間的各處,一件一件地脫光他的衣服,制服他的動作再強硬,只要是聽了話高嘉朗對他也還算是體貼的。

    劉也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賣進高家,目的就是用他的身體給高家留個后。高氏商行的少爺喜好四處搜羅些新鮮小倌的雅聞,可是傳遍了整個北平。

    高家二老為了香火,說了不少家的姑娘給高嘉朗,他都不要。就連送進房的美人,高嘉朗都能二老原封不動的送回去。

    找到劉家的時候,劉也的大哥正要娶親,劉家二老便把也不能傳承香火的怪物小兒子賣給了高嘉朗,給老大換了筆豐厚的娶親的錢。

    談妥了事情的兩方,都滿意了,除了還在私塾教孩子們的劉也。

    “兒啊,人娘也給你買回來了,能告訴娘啥時候才能抱上孫子嗎?”

    高母從劉家回來后,無奈地看了眼讓她束手無策的臭小子,想起臭小子跟他拍著胸脯保證只有城郊私塾教書的劉先生可以給她生個孫子。

    差人去調(diào)查,借著給私塾教書的先生免費檢查身體,高母才確定了高嘉朗沒騙她。誰讓他們高家家門不幸,偏偏獨苗喜歡男子,不能生育,有了個機會。她就算是拐了人家教書先生,折壽十年她都認了。

    只要,能有個孫子給她,高母就滿足了。

    “等劉也進門,住在我的別院,不與我們同住。”沒有回答高母的問題,只是點著頭讓她放心,交代著過幾日那個教書的刻板呆瓜進門的事項。

    知子莫若母說得一點都沒錯,就算高母再怎么盤問高嘉朗還是隱瞞著,她也看出來了,這臭小子對那位劉先生可真是上了心。搬到別院不就是怕她難為劉先生嗎?

    02

    別院所有的裝潢都被換成了書卷氣很濃的裝飾,給先生留了書房,臥房內(nèi)也擺了些不務(wù)正業(yè)的高少爺不知道從哪里搜羅來的古書。

    所有一切都被替換成先生喜歡的樣子,別院所有的下人都對這位素未謀面的先生產(chǎn)生了些敬意,這一看就是要放在心尖兒上寵著,他們得罪不起劉先生,更得罪不起少爺。

    劉也從未想過還有被至親欺騙,搭上終身的一天。他只知道自己是為了頂替不甘心嫁給放蕩不羈行為不檢的高大少爺?shù)谋砻茫糯颐μ咨舷卜M轎子的。卻沒想到那些他欣賞贊嘆了一路的錦繡綢緞都是為他量身定制的。

    沒有如預(yù)期那樣,在被挑開蓋頭后看見那張憤怒震驚的臉,也沒有要趕他走的樣子,只是那樣盯著他,像是欣賞一件珍寶一樣的珍視。

    “高少爺,婚約作廢吧,我聽聞你也不會喜歡我表妹?!睂嵲谑懿涣四欠N看似深情款款的目光,劉也打亂了那樣曖昧的感覺。

    教書先生說話也沒那么委婉,點出了癥結(jié)所在,便起身要離開了。

    從身后攔著他的腰,貼上來的高嘉朗,不顧劉也怎么掙扎在他耳邊吹著被喜服襯得也有些溫?zé)岬臍庀ⅰ?/br>
    “不作廢,我要娶的就是你,是你,劉也?!?/br>
    欺騙的感覺襲來,劉也會想著那段時間的種種反常,明白了自身的處境,拼命地掙扎,卻被堅定的懷抱束得更緊。

    “不許走,劉也?!边@是高嘉朗把他壓到床榻上時說的話。

    “不許走,劉也?!彼缓鷣y做了擴張后的毫無章法的入侵,痛到軟了腰,沒有了力氣反抗,仰著頭看著頂上那些晃動的帷幔瞬間像是靜止了。只會屈辱地流淚,痛苦地叫喊著,即使他不想發(fā)出任何給那個所謂的新婚丈夫帶來快感的任何聲音,他還是被適應(yīng)過后的快感弄到極力的呻吟。

    呻吟到高嘉朗都有些驚訝,原來沉迷于性事的教書先生也是凡人,也會這樣甜膩著嗓子喘息著。

    “不許走,劉也?!蹦橆a上濕熱的舌尖在勾著那些不知道是痛出來還是高潮失控的淚腺流出來的淚,劉也聽見高嘉朗又說了一次,便昏過去了。

    再醒來時,身上被換上了輕薄的絲綢睡衣,也沒有那些汗?jié)n的粘膩感,下身前后兩處都被開發(fā)了的xue口還殘留著上了藥之后的清涼。

    那時,劉也沒感受到新婚丈夫的細心體貼,只覺得惡心。那些他都好像洗掉,卻再也洗不掉了,他清清楚楚記得,他是怎么被頂弄到被快感占領(lǐng),在他身下繳械的。還有那一股股涌入深處的熱流,新婚丈夫抵著他的宮口抖動著,他都記起來了。

    “先生,這是少爺為您準備的補藥?!毙」媚锛t著臉端來了碗湯藥送到劉也旁邊,低頭用余光掃著先生白凈的脖頸上睡衣敞開的領(lǐng)口處那些情欲的紅痕,更不好意思抬頭了。

    “滾!”伸手推翻了藥碗,劉也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聽見是補藥更是羞憤,他巴不得給他一碗避子湯,至少那些留在他體內(nèi)的觸感可能就沒這么讓他心慌了。

    小丫頭畏畏縮縮地撿起碎片要走出去,她原以為教書先生都是溫和的,沒想到第一天就動了這么大火氣。昨天一幫小廝聽了墻根,早上還在討論少爺和先生如何的濃情蜜意,誰成想先生會這么暴躁。

    昨夜新婚丈夫被自己弄昏了,高嘉朗還驚動了北平最好的大夫過來看,這下估計全北平又得傳他暴戾了。其實他真沒敢太過分,劉也是第一次,他看著劉也痛得流淚就心疼,他不敢用力。

    只是前面那個蜜xue敏感到讓他瘋狂,每一次抽動都過分濕滑,緊緊地吸著他的roubang,他想放過劉也,身下那個貪婪的小嘴也不肯放過他。

    處子血被那些蜜液暈染開,高嘉朗抱著劉也去清洗之前看了一眼,像是紅粉色的薔薇開在了銀白色的月光一般的床上。

    等給劉也抹完了藥,高嘉朗才躺下抱著新婚丈夫睡了一個時辰便被叫起來處理公事了。

    03

    “送過去了?”低著頭看文件的高嘉朗,瞄到早上走進來的那雙碎花布鞋變成了黑色的,褲腳就是短些了花色沒變,有些疑惑還是急于手中的文件,快速地詢問著虛弱的教書先生的情況。

    “送到了,我扔了?!?/br>
    冷漠的聲音響起,高嘉朗急忙把手中的活放下,站起來走到劉也身邊扶住了他,從剛一進門他就察覺到不對勁兒,就是沒想到蒼白個臉色的人還要來找他興師問罪。

    “你快坐下。”高嘉朗剛說完就被劉也推開了,結(jié)果后者用力過度,往后跌了一下,摔到了木質(zhì)地板上,發(fā)出了聲悶響。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的高嘉朗來不及扶,走過去直接把疼得皺眉悶哼的劉也總體上抱起來,一路走回了臥房。

    “劉也,你怎么走過來的?”從臥房到高嘉朗的書房大概也要走半刻鐘,高嘉朗氣急不知道劉也自己怎么挪過去的。

    懷里的人早就恢復(fù)了平靜的面色,不吵不鬧就任由他抱著,只是也不說話,目光也未曾向上揚過。高嘉朗嘆了口氣,他對劉也并沒想用強的,可是昨天劉也竟說有心上人了,要他放他走,高嘉朗害怕劉也真的要走了,沖動之下才做了混賬事。

    那天走在從高嘉朗的書房到他們臥房的二層小洋樓那一段路上,高嘉朗做了個日后想起來有些后怕,卻也是極為正確的決定。

    「既然心暫時困不住了,就把人困在身旁。兩人之間沒有感情牽連,那就用孩子?!?/br>
    明亮的窗上第二天就被撞上了華麗的窗欄,活動的范圍只限于有人陪同的花園。后來劉也有一次唬住了傭人,差點逃脫,連陪同逛花園的人也變成了高嘉朗。

    在別院住了近一個月,下面那兩處傷早就好了,也用上了。除了傷好之后幾乎每天一次的情事,兩個人除了在床上用呻吟喘息交流,劉也從沒主動和高嘉朗說話,準確來說根本就不搭理他。

    那時候是初春,花園里的花還開的嬌嫩,正適合軟嫩的先生,高嘉朗每天變著法兒的討好他的小先生。隨手摘了朵粉色的小花,別在先生的發(fā)間,轉(zhuǎn)瞬就因為嫌棄地閃躲從短發(fā)上滑落回手心。

    “你這樣關(guān)著我有什么意思嗎?”劉也冷冷地開口,他不明白要說是個大少爺解悶兒的工具,他不算合格的??筛呒卫蕰r時刻刻都在對他真情流露似的,讓他不明所以,也承受不起。

    “聽說先生父母拿了錢,把他賣給高家生個孩子。”多嘴的小丫頭說著,上次被先生教訓(xùn)過后心里總是不快,聽別的小廝說來的,嗤笑著,“還真把自己當主子了?!?/br>
    她們笑著,劉也本來拿著份高嘉朗送他的玉佩,要來賠禮道歉的,聽見那兩聲嘲諷,走出來在她們面前將玉佩摔個粉碎。

    “管好你們的嘴?!?/br>
    先生只是待人溫和,若對象非人就另當別論了。

    比如每每高嘉朗在交合之中失了心性,毫不顧忌地快要把宮口撞開直接射進去的時候,劉也就會狠狠地抓住他的后背,將指甲陷進去。

    既然要痛,那就一起。

    身體對疼痛也是有記憶的,高嘉朗會減緩身下的動作,俯下身要去吻劉也的唇,可是他一次都沒成功過。

    還未湊近,劉也就把臉扭到一個無法接吻的角度,自然如若高嘉朗想也是可以的。可是高嘉朗好像還不想完全得罪他的先生,每一次都落在臉頰上,額頭上,還有動情微合的眼睛上。

    “是不是又疼了?”又是一句得不到回應(yīng)的問句,高嘉朗只好聞著劉也臉頰上僅有的一絲軟rou,含著他的耳垂,假裝那是劉也的唇。

    沉默不語,只剩喘息。

    說是在行房中愛欲之事,倒更像是高嘉朗找了個只會用身體和聲音迎合的小啞巴。不過這小啞巴太漂亮了,有時候高嘉朗都覺得,他的先生那張用來教書育人的嘴,現(xiàn)在只會滿是情欲的呻吟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如若放劉也回去教書,他肯定是不放心的,那還是關(guān)著吧。

    這么久了,劉也的第一句話就是問他為什么關(guān)著他,高嘉朗將手心里從劉也發(fā)間滑落的花放在劉也素色長衫的扣子上,也是和諧的。

    “給我們高家留個后,就讓你走。”高嘉朗想能拖一天是一天,便半真半假的承諾道,又補了句,“如果你的心上人不要你了,劉也你再回來好嗎?”

    別著小花的胸口微顫,劉也輕蔑地笑了笑,也自嘲著前些日子高嘉朗悉心照料他還有些感動,原來那些仆人也不是空xue來風(fēng)。

    “他不會的。”

    “那就好。”

    04

    知道了目的所在,劉也看了很多書,比如那些被高母藏在書架里的房中秘籍。他時時看得有些羞澀,卻還是為了早點擺脫這個高大少爺努力學(xué)習(xí)。

    比如房事間的互動,心情愉悅了才能增加受孕的可能。欲拒歡迎的把戲,劉也試了幾次,發(fā)現(xiàn)高嘉朗愛得不得了。只是每次房事之后,高嘉朗還抱著他溫存著,他偏要說一句,自己要去拍電影了。

    兩人夫夫之間的情趣多了些,不過也都是圍繞著如何才能懷孕多一些,劉也又時候更像是在談合作一般,躺在高嘉朗的手臂上,背對著那張失落的臉,分享著那些從書中學(xué)來的知識。

    高嘉朗每次第二天早上離開后,劉也都要有些低燒的在床上躺半天,身體里的水分流失太多。他們雖是為了共同的目的在努力,劉也卻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格外迷戀高嘉朗占有他時的那種感覺。

    滿滿地,好像心里面也是,高嘉朗會在高潮時說愛他。就算知道時一瞬間空白時嘴中不經(jīng)意地念著,劉也至少在床上的時候,那幾個瞬間還是信了。

    當高嘉朗想要吻他,他沒躲開,吻最近卻也只是落在唇角處。

    當高嘉朗還想要他,看他高潮,卻減緩抽動等他平復(fù)。

    當高嘉朗又看向他,全是他看不懂的隱忍之極的愛意,不全是欲。

    劉也有一個習(xí)慣,就是每天都要看看花園里的花,鮮艷美麗的生機,充盈了視覺感受。不像他每次被高嘉朗開拓后都是疲憊不堪的,像是一朵已經(jīng)滿滿從根部腐爛的花,有些斑駁的外表下是腐壞的空心。

    每次虛耗過度轉(zhuǎn)醒的清晨,身邊都沒有了溫度,劉也不禁有些落寞,身體上是滿足之后加倍需要溫暖擁抱安撫的空虛,他對自己渴望能在高嘉朗懷里醒來的想法覺得羞恥。

    去努力睡得輕一些,劉也心里裝了事兒,早上身后擁著他的人一動他就醒了,腰間的手要松,他就裝作熟睡賴皮的向后面的懷抱里面蹭。

    那人好似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這樣的小動作,輕笑了下,把微松的手臂收緊,靜靜的抱了一會兒才起來。劉也瞇著眼睛看著高嘉朗從擺滿了長衫和西服套裝的衣柜里偷偷拿出了他的長衫比劃了下,才拿了每次晚上他都要脫很久的套裝。

    看得有些出神,他的新婚丈夫不可否認的是,出了名英俊的那張臉,還有外人從未見識過的那一身令人看了都血脈賁張的肌rou。劉也看著高嘉朗一件件的將那些線條蓋住,突然松了口氣,好似他的丈夫就安全了一些

    想到高嘉朗以前那些放浪行跡,除了他之外指不定還有多少在他胯下承歡的小倌兒,手中抓著錦被的力度相識要把才對高嘉朗產(chǎn)生的一絲幻想揉碎了。

    沒想到穿好衣服的高嘉朗還會轉(zhuǎn)身走過來,劉也慌張地閉上眼睛,他的目光一定太直白了,高嘉朗才會那樣對著他笑。

    “怎么這么早就醒了?”床沿一沉落下了個才從那里起來沒多久的活物,看著閉上眼睛還想假寐的小先生,高嘉朗覺得劉也微顫的睫毛還有不自然收緊的唇都特別可愛。他想著有些遺憾,今天他家先生醒了,他就沒辦法給一個早安的額頭吻了。

    于是伸手揉了下劉也的發(fā)頂,看了眼表還是要去商行里處理公務(wù)的,囑咐著劉也,“先生,我要去商行了,你睡醒再起便可,記得把燉湯喝了?!?/br>
    不知道為什么這樣的早晨,給了劉也一種他所幻想的幸福,他淺淺‘嗯’了一聲回應(yīng)。門口傳來關(guān)門的聲音,他才想起來這和他所幻想的少了的那一部分。他的夫君沒有吻他,臉頰都沒有。

    也對是他不要的,卻還是覺得不完整。高嘉朗真的對他太好了,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進口洋貨,柜子里擺滿了他喜歡的各式素色長衫。

    05

    眼前滿是高嘉朗拿著他的長衫往身上比劃的畫面,劉也突然紅了臉,想起來他在家沒事兒就喜歡看著高嘉朗那些刻板的套裝。

    他想著要是以后他的愛人也像高嘉朗這般熱愛這些西洋服飾,他是不是也要有一套和他相配。略顯寬大的衣服罩在身上,劉也看著鏡中的自己被不符合這套西服還軟趴趴的頭發(fā)逗笑了。

    還是高嘉朗穿著好看,他還是更適合那些素色長衫些。劉也這么想著。

    那樣回憶著有些尷尬的畫面,劉也又赤腳下了床走到衣柜旁拿出了前日送洗回來他親自掛進去的那套,他站在鏡前比劃著將白色的外套套在他的絲質(zhì)睡衣外面,滿腦子都是這種衣服是怎么把高嘉朗的身材裹住的。

    直到鏡中出現(xiàn)了腦子里的那張臉,劉也定在原地手腳僵硬地想要和去而復(fù)返的高嘉朗解釋,“有些冷,我借一件你的衣服披著,你若是介意,我跟你道歉?!?/br>
    感受到來自高嘉朗的凝視,被發(fā)現(xiàn)后的劉也覺得羞愧,不就是一件衣服都對他這么大的吸引力。拽著外套要脫的手被按住,劉也抬頭看向高嘉朗又滿是寵溺的眼睛,再這么看他,劉也都要淪陷了。

    “披著吧,先生穿得好看,是我考慮不周,下午便請裁縫來給先生量體。”

    劉也眨了眨眼,覺得奇怪,又想到平日里高嘉朗就是這么百般包容,這樣倒也不算反常。

    “謝謝?!?/br>
    “我有東西忘了,回來取一下,先生可以再睡會兒,不必早起。別院就你我二人,也無需向父母問安?!备呒卫食瘎⒁不瘟讼率种械墓陌?,看著面前還懵著的小人兒,想要得寸進尺些。

    “先生,其實我還落了一樣?xùn)|西?!备呒卫首呓诵┨拱字?。

    “什么?”這樣的距離好像也沒之前那么壓迫了,劉也想要靠近一些,額頭上就落下了個微涼的觸感,他的心悸動地要瘋了。

    “這個。其實,我要跟先生坦白,每日醒來我都沒有逾矩,只是親過先生的額頭,才能安心去工作?!逼届o的說著自己的心路軌跡,高嘉朗看著傻掉的小先生,頓了頓又開始道歉,“先生要是覺得不快,以后我便不做了。不過我保證,從未親過先生的唇?!?/br>
    唔……

    剩下的道歉沒說,這次瘋狂的就不是一個人的心跳了,高嘉朗沒反應(yīng)過來唇上的觸感就消失了,劉也光著腳跑回床上蒙起被子,每一步踩在木地板上的悶響都打在高嘉朗心上。

    那好像是個吻,是他的先生吻了他的唇。

    走過去要把劉也頭上的被子拉下來,高嘉朗隔著一層棉被大聲喊著,

    “先生?”

    “先生?劉也,你快出來,別捂壞了。”

    努力半天未果,高嘉朗只好投降讓劉也自己冷靜下,拍著棉被里的腦袋,又開始苦口婆心的囑咐,“先生下回記得穿鞋,地上涼?!?/br>
    蒙在被子里的劉也真想悶死那個沖動的自己,他那是就想那么做了,就沒控制住。待被子外安靜了許久,他才探出頭大口的呼吸著。

    一直冷漠嚴肅的先生,第一次摸著唇時不時的傻笑,就那么過了一天,坐在窗邊看著樓下,好像是再等人回來。

    傻到差點忘了,他名義上的夫君并不是每日都來他這里的,這是別院又不算回家。又是黃昏,劉也在窗邊已經(jīng)不會笑了,他突然想到自己到底算什么呢?養(yǎng)在別院好生伺候的一個生孩子的工具罷了。

    若不是高大少爺喜歡男子,這等美差不知道有多少家的姑娘愿意做,哪里輪得到他?

    06

    晚飯的時候,劉也拿著書邊看邊吃。以前他從不在吃飯時看書,覺得不應(yīng)該這么不專心,現(xiàn)在他實在是無聊,便喜歡拿些有趣的看著。

    門外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劉也放下筷子,看向推門進來的熱,有些驚喜。

    “你怎么來了?”

    進來的高嘉朗手里提著一只他和下人念叨過的燒雞,劉也語塞。成婚以來高嘉朗從未這么早來過,每次都是他用了晚飯后,要是早的話便一起洗澡讓他幫忙用羊脂把潤滑也做了。劉也有時自己摳著實在費勁,手都要抽筋了,高嘉朗幫過他一次后,他就等著人來再說,反正也是他要用,高嘉朗對這種事兒也算是很有耐心。

    “我還沒吃完飯,我餓了,能不能等我吃完?”害怕面前的人著急,又想到早上那副曖昧讓他臉紅的場景,劉也詢問著被他強吻了的高大少爺。

    那雙驚慌失措的眼睛看得高嘉朗心疼,他從每日過來跟他匯報的下人口中聽說,他的先生在窗邊坐了一天,早飯午飯也沒用,心里急壞了。下人說,先生前兩天念叨燒雞來著,結(jié)果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高大少爺就去城東親自排了一個時辰,回來的時候都快過了飯點。

    “沒,不急,我給先生買了燒雞?!备呒卫首哌^來,話語里還帶著他一直覺得尊敬卻有些疏離的稱謂。

    把燒雞放在桌子上,高嘉朗去洗了手回來,卻發(fā)現(xiàn)劉也還在看著美味發(fā)呆。高嘉朗坐下扯了只雞腿下來,放在劉也眼前晃晃。

    有些東西真正擺在眼前的時候,反而沒幻想中那么令人著迷了。那些日常觸手可及的才顯得重要,劉也看了眼高嘉朗,把雞腿接過來。

    “謝謝。”道謝才出口,劉也剛想問問高嘉朗為什么對他這么好,就被油膩的雞腿味兒熏吐了。

    手忙腳亂的高嘉朗,覺得自己的一只雞腿惹了大禍,幫劉也整理好了哪些污漬,想起下人最近一直說先生食欲不好,突然想到了兩個人相處了快兩個月,房事一直沒有間斷過。

    走到靠在椅背上小口喝著溫水緩和的劉也面前,張了張嘴,雖然什么都做過了,一個大男人問這種私密的事兒莫名有些扭捏尷尬。

    “先生,你有葵水嗎?”女子要有了葵水才能受孕,雖然劉也是男子,高嘉朗每每在隱秘在細縫中的洞xue內(nèi)探索時,卻感覺到劉也那里和女子別無二致。郎中也說過,劉也的身體,不難有孕,可他回想?yún)s未見劉也因為那事拒絕過。

    要不說有時候容易沉迷于這種脫離世間的生活忘記時間,高嘉朗的話才讓劉也害怕了起來,“我每月初八左右,現(xiàn)在是什么日子了?”

    “先生,你等著,我去請大夫來?!备呒卫实沧驳囟纪私邢氯耍_著車去把城中的郭大夫請來,急出了一頭汗。

    “大夫,你快給我家先生看看?!辈铧c把郭大夫的藥箱都拽掉了,高嘉朗覺得緊張,他有種很強烈的預(yù)感,卻被一臉沉思的劉也弄得冷靜了些。

    纖細手腕上的脈被搭了一會兒,郭大夫舒了口氣,之前就給劉也調(diào)理過也沒太驚訝,只是嫌棄地瞥了一眼緊張過度的高大少爺。

    “我還以為先生怎么了,原來都是這個臭小子干的好事兒。先生以后想做什么,就盡管指示這個臭小子就行了。后面先生會很辛苦的?!?/br>
    郭老已經(jīng)站起來走到桌邊坐下,準備開方子了,劉也點了點頭,平靜的要自己接受這個意料之中的小生命。

    就只有大腦空白的某位少爺聽不明白,追著郭老問,要他說個明白,他家先生是不是身體出了問題,葵水才不來。

    聽得劉也又羞又臊,瞪了一眼高嘉朗作為警告,就是再說下去他就要生氣了。可是高嘉朗只顧得擔(dān)心,就當作沒看見似的,繼續(xù)問著郭大夫,專心致志寫方子的郭老耳朵都要炸了,擺了擺手,不耐煩地把高嘉朗打發(fā)給了劉也。

    “你還是去問你家先生吧,別打擾我寫方子?!?/br>
    迫于無奈高嘉朗還是走到床邊,低頭看著劉也正靠著床頭,捏著那些從上方落下來的紗質(zhì)帷幔輕輕搓著,在想些什么。

    “先,先生,你到底怎么了?”反應(yīng)遲鈍的高嘉朗,被劉也和郭老二人之間那些含糊的話語弄得緊張透了,就是想不明白。

    捏著薄紗的手頓了下,劉也伸手拍了拍身側(cè)還空著的位置,看了眼傻乎乎站著的高大少爺,示意他坐下說。

    坐下后高嘉朗才能與劉也那雙眼睛平視,不難發(fā)現(xiàn)清冷慣了的眸子也有些緊張無措,對他張了張口還是有些難為情。

    “你當?shù)?,明白不??/br>
    交易終于達成,劉也好像沒有再期待數(shù)月后可以重新獲得的自由,反倒是有些傷感,卻還是朝還有些發(fā)懵的高嘉朗笑笑。

    07

    之后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劉也都在懷念高嘉朗那個瞬間,像個孩子一樣笑得純真,卻還有些像是見了生人的靦腆。他很喜歡那個笑,喜歡到每次想著想著就會拍著肚子里的小不點兒笑了。

    告訴小不點兒,爹爹有多喜歡他,不是不喜歡小不點兒才不來看他的,只是不喜歡劉也而已。

    有些時候一段關(guān)系,知道了結(jié)局,知道了在哪里會停止,相處的每一次都不是在創(chuàng)造回憶了,而是在消耗剩余不多的時光。

    至少,劉也是這么想的。

    有了孩子以后,劉也就很少會想自己之前那份無疾而終的感情了。他也覺得自己大概也是真的善變多情,對于高嘉朗他好像是不得不認命了。

    任務(wù)完成,劉也本以為高嘉朗不會再過來了,誰知道之前可能兩三天過來一次的人,現(xiàn)在天天打著要來和孩子交流感情的旗號,幾乎每夜都留宿。

    一開始劉也還擔(dān)心著郭老的那些囑咐,暗示著高嘉朗他們還不能同房。不知道是真的被初為人父的喜悅沖昏了頭,還是真的傻了,高嘉朗愣是以為劉也又想要了。

    “不行,要等月份大些?!眹涝~厲色道,劉也都差點覺得是自己做了什么錯事。

    劉也變得格外珍惜高嘉朗每次來他這里的時間,兩人之間也不是高嘉朗單方面的努力,劉也想要對他好一些,至少沒有再冷言冷語地和他說話。

    可能是想給未出世的孩子留下些父親們很恩愛的假象?劉也發(fā)覺到這不過是為了自己對高嘉朗的心動找得借口罷了。

    突然接受了那么多像是不計回報的付出與愛,劉也覺得自己想是活在高嘉朗給他造的夢里,從沒感受過真實一般,分外貪戀一切的美好。即便夢醒的時刻已定,他還是享受到有時候會忘記,這不過是一場限定的幸福。

    劉也看透自己大概真是個反復(fù)無常的人,是他拼命想要離開,高嘉朗那么輕易的就給了條件,他現(xiàn)在每次和高嘉朗相處,都會想問問面前的男人。

    「如果我反悔了,孩子生下來之后可不可以不走?」

    可是沒確定高嘉朗的真心之前,劉也是不會把自己的心拿出來讓高嘉朗看得一清二楚的。因為沒有根基而太虛幻的幸福,他哪有那個自信,素未謀面的北平首富高家少爺,對他,一個教書的,隨便付出了真心。

    但是理智的看待這段感情是一回事,怎么對待又是另一回事了。劉也當真了,所以在他被允許一個人可以在花園里自由活動時,聽見那些將他所相信的全部推翻的事時,還是覺得撕心裂肺的。

    那個下午,好像一切都變了。是真相毫不留情地破碎了劉也一人沉溺的夢境,原來傻的人只有他一個。

    一個女仆說,少爺最近談妥了和那個日本人的生意。

    另一個女仆問她是哪個,她說,是松原家

    全北平一共沒有幾家日本商行,松原還能有誰?劉也覺得自己快忘了,聽見他的名字,心里涌出了些不知道是愧疚還是酸澀的東西。

    教書先生和松原家少爺?shù)氖虑椋?jīng)也算是鬧得滿城風(fēng)雨。劉也那時便知曉了,他與這些顯赫世家的公子之間的差距,是用那一份淺薄的情覆蓋不了的。

    在花園里想著曾經(jīng)那些奮不顧身的傻事,劉也有些出神,還在疑惑自己為何面對高嘉朗變得這么畏首畏尾。漫無目的地走著,到了高嘉朗的書房想要找?guī)妆緯纯?,防止自己胡思亂想。

    推門進去之前,側(cè)耳聽見里面好像有人交談著什么。若是以往,不齒做這些偷聽的小人之舉的先生,準是要掉頭離開的,卻被那個曾經(jīng)無比熱愛過的聲音和高嘉朗的對話吸引。

    不過他只聽了兩句,便差點破門而入,想要把那兩位輕賤他的少爺們用手撕碎了。

    “我把劉也這等寶貝都送給高兄了,今后你我二人的合作就指望高兄了?!彼稍妨艘豢谑种械木G茶,暗示著高嘉朗不要忘記他們關(guān)于劉也的約定。

    不知品著綠茶的男子是生性冷漠還是薄情寡義,高嘉朗捏著茶杯的指節(jié)都在泛白。

    “合作愉快,等過段時間劉也的身子安穩(wěn)些,我便給松原兄送去?!爆F(xiàn)在他還不能輸,即便他時時刻刻都想將面前這個欺騙了劉也那么多時日的偽君子拉到后山處決了,為了大局還只能用同樣無恥的話回著。

    “到時候松原兄只要不傷到他腹中的胎兒便可,要不我母親那邊也無法交待。”

    08

    原來他以為的真心都是假的,那些無微不至的照顧,也不過是為了日后做這種令人作嘔的事情而準備的。劉也的臉上閃著悲凄的笑,他想了想,高嘉朗再好也和松原一樣是個隨時都可以將他果斷拋棄的富家少爺罷了。

    只是他又動了心,還有了割舍不掉的牽連,劉也覺得暈眩。

    端著茶杯的兩個人近乎同時發(fā)出了爽朗的笑,在門外站著的人被那種下流yin亂的想法弄得胃里一陣翻涌。他很少害喜,因為高嘉朗周到的照顧,好像沒受過罪。

    要把前幾個月欠下的害喜,全都補回來似的,在看著先生嘔了一個多時辰后,照顧劉也的小丫頭還是不顧劉也的警告,跑去把他家少爺叫了過來。

    送走松原后,高嘉朗的心有些亂,在書房叫來了人商量后續(xù)的計劃,因為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先前的計劃很多已經(jīng)不適用了,他需要把劉也相關(guān)的所有問題重新規(guī)劃,確保他的先生可以無恙歸來。

    正商量著,這樣利用劉也,高嘉朗愈發(fā)覺得愧疚,才想再囑咐一遍副手確保他家先生平安,就等來了劉也快把胃都吐出來的消息。

    急匆匆地放下了手中所有的事,趕回了他們的小樓,他只在劉也有孕初期的清晨見過一次他的小先生扶著床沿干嘔。高嘉朗是舍不得劉也皺一下眉頭的,即使是懷孕后的正常反應(yīng)。

    一進門就看見劉也搭著桌子,對著放在圓凳上的銅盆在嘔著黃綠色的膽液,高嘉朗焦躁了起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