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弟弟都很愛我啊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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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翻閱著書卷,臥榻在床的凌言全神貫注渾然沒有將趴在他身上的少年當(dāng)一回事。 近來凌言自稱染了風(fēng)寒在屋中將養(yǎng),長公主就沒有再勞煩凌言與她一塊兒對弈,但是這卻便宜了蕭澤翻窗入室,黏在他身邊像塊兒狗皮膏藥似的撕都撕不下來。 “青染,你理一下我好不好?”撒著嬌,蕭澤真就把自己當(dāng)對方的兒子一般,整個人跟個沒斷奶的孩子似的,黏膩著對方,汲取著對方的溫暖。 從小到大,長公主作為皇室公主,從來都是一副矜貴優(yōu)雅的模樣,哪里容得蕭澤沒規(guī)沒距地沖著他撒嬌耍潑。 但這沒關(guān)系,在長公主那邊沒有得到的母性關(guān)懷,蕭澤一次性從凌言這邊得了個完全。 對方是他的小娘,同時,對方也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愛人。 緊緊擁抱著對方,蕭澤一分一秒都不想跟對方分開。 揉了揉眉心,凌言冷著一張臉看向蕭澤,“莫要鬧我,你若無聊便去軍營里玩?!币?yàn)閮扇酥g到底還是立著一位長公主,凌言沒有打回sao狐貍原型去跟蕭澤膩歪。 “跟青染在一起怎么會無聊!”這么說著,蕭澤竟是直接脫了鞋上床來,直接將人給攬懷里了,“就算整天整日跟青染在一起,我都不會無聊。” 身體驟然僵直,凌言話語冷然,“松開!” “我不!” “你忘了你的承諾了?”凌言慌忙推拒。 青天白日的,這要是叫人看去了回頭傳到了長公主耳朵里邊,這叫他那位好jiejie該如何作想。 “我當(dāng)然沒忘,但那得是我爹不同意的時候,”蕭澤口沒遮攔,嘴上沒把門便一股腦將實(shí)情說了出來,“我跟我爹說了我倆的事了,我爹同意了,他說只要不讓我娘發(fā)現(xiàn),我們就可以這般親密?!?/br> 書本墜落在地,凌言整個人一副愣怔的模樣。 難以置信,凌言望著蕭澤,“他同意將我讓給你?” 此時此刻,凌言心中就一句話: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雖然蕭澤這小子床上功夫也不賴,活兒也討他喜歡,但是到底太年輕,如果非要選一人禍害,凌言寧愿選蕭旭而不是蕭澤——畢竟后者是長公主的心頭rou,凌言難得找回來的人性讓他有了那么一丟丟的良知底線。 “對啊,反正我爹也不喜歡你,你大可不必在他那個糟老頭子身上浪費(fèi)光……”不等蕭澤說完,凌言直截了當(dāng)一把將對方推下床,鞋也不穿就這么披散著頭發(fā)往前院跑。 可憐了蕭澤追在凌言身后,提溜著鞋,同時怕凌言著涼連外衫也一并揣懷里追了上去。 聯(lián)想著自個兒爹那個閻羅王一般的脾性,蕭澤頗為頭疼,他自然是不怕他爹的,但他怕他爹生氣起來罵了他心愛的青染吶! 他可舍不得讓青染挨他爹的罵。 推門而入,凌言直直來到蕭旭面前,也不開口質(zhì)問,就這般站到對方面前。 “何事?”偏生蕭旭還一副坐得住的模樣。 只不過握著筆的手驟然加大的力道卻暴露了對方并不平靜的情緒。 “我是你的人,”凌言就這么說道,“你既然將我贖了回來,我就當(dāng)我自己是你的人?!?/br> “既然贖了身,你便是自由身?!毖韵轮饽呐率橇柩韵胍x開侯府也不是不可以。 “那又怎么樣?”凌言喝問,“你是嫌我不干凈了?” 蕭旭連正眼都沒有看凌言一眼,“阿澤喜歡你?!?/br> “雖然沒有明媒正娶,但我依然是你的人!除非我死,我不會再跟旁人!”凌言覺得對方簡直荒謬。 他之所以會這么情緒激動,不過是因?yàn)檫@狗男人討他喜歡卻下了他的面子,他都還沒有玩夠?qū)Ψ絽s主動放棄,這狗玩意兒居然敢把他給扔了,而且扔的對象還是自己的親兒子。 他該夸對方一聲高風(fēng)亮節(jié)父慈子孝么?! 狗屁! 實(shí)則對方就只是把他當(dāng)一個無足輕重的玩意兒罷了,這個玩意兒能夠修復(fù)其父子關(guān)系何樂而不為? 自大狂妄如斯,可有問過他的意見? 如此輕描淡寫便將他隨手送人,憑什么! 眼中滿是不甘的神色,凌言說著這句話的時候,話語都在顫抖,他是氣到了極點(diǎn)。 可是面對他的質(zhì)問,蕭旭連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凌言見對方這么一副不痛不癢,全然不在意的姿態(tài)。 好啊,很好! 既然你不仁,那也休怪我不義了。 深呼吸,平復(fù)下心緒,再開口,凌言嘴角噙著一抹刻薄陰毒的笑意,“蕭旭,你知道你強(qiáng)迫我后的第二日我為何會上吊么?” 蕭旭沒有回應(yīng)。 “我的娘叫柳絮,是長公主的貼身婢女,當(dāng)年你一夜宿醉走錯了房進(jìn)了我娘的房間……”說到這里,凌言恨恨道,“我娘自問對不住長公主,所以連夜離開了侯府,隱姓埋名過活,但她卻發(fā)現(xiàn)跟你一夜風(fēng)流之后有了我。我娘視你為大英雄,跟我說過你不少英雄事跡,少時擒虎于右臂落下舊傷形似龍紋……那夜,我觸碰到了,起先不敢想后來打聽到了你的身份,我當(dāng)真是喜憂參半,喜的是我尋到了那位大英雄爹爹,憂的是若此事傳出必將使得您英名受損……索性,便死了吧,一了百了?!?/br> 說到這里,凌言言語之中都是在泣血,“我可以為了一兩紋銀把自己賣給任何一個人,我也可以迎來送往任由他人作踐,但唯獨(dú)你跟蕭澤不可以!” “蕭旭,你是我爹??!”凌言整個人情緒不穩(wěn)定,幾欲崩潰,“天底下任何人都可以作踐我,唯獨(dú)你跟蕭澤不可以!” 歇斯底里地說完這句話,凌言慘然一笑。 而后視線偏轉(zhuǎn),瞄到一旁的刀。 凌言一步上前,拔出刀便要引頸自戮。 追隨而至的蕭澤見著這一場面,整個人都看得要崩潰,一步上前,直接將人攬入懷中,奪了刀,“青染你這是做什么?你喜歡我爹不愿意跟我,你跟我說就是了!我又不是不講道理之人!” 軟在蕭澤懷中,凌言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回頭一臉恨意地看向蕭旭,轉(zhuǎn)而捧著蕭澤的臉,居然當(dāng)著蕭旭的面吻上了對方。 一吻畢,凌言道,“阿澤,你喜歡我對么?” 蕭澤愣住了。 凌言窩進(jìn)了對方的懷抱,一臉癡然的表情,“帶走我好不好?” 說完這話,凌言便暈倒在了蕭澤懷中。 蕭澤不明白怎么就鬧成這樣了,看向蕭旭,只當(dāng)是他爹說了什么過分的話,逼得面皮薄的青染居然萌生了輕生的念頭。 厲聲道:“爹!你不喜歡青染,就莫要再折辱他了,是我強(qiáng)迫的他,是我不顧青染的意愿,哪怕青染哭嚷著不愿意,我還是強(qiáng)迫了他,從始至終青染都沒有對不起住你,一切都是我大逆不道,對青染生了不該有的念頭,乃至后來強(qiáng)行玷污了他。” 說到這里,蕭澤打橫抱起虛弱蒼白面色的人兒,一臉憐惜,“你不稀罕他,我稀罕,我視他如珠似寶,用不著你同意,我自個兒帶著青染離開獨(dú)自過活!” 說完這話,蕭澤轉(zhuǎn)身打算離開。 沒想到卻正面撞上長公主。 瞅著蕭澤抱著凌言,而凌言又那么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樣。 長公主走上前,“怎么回事?” 蕭澤有膽量在蕭旭面前叫囂,卻沒有膽量在長公主面前犯刁。 支支吾吾半晌,竟是蕭旭先一步開口,“我把青染送給阿澤了,阿澤這個年紀(jì)也確實(shí)該有個知冷知熱的身邊人,其他人我放心不下,我不喜男子,索性阿澤喜歡,我就把青染指給他。” 聽到如此荒謬的言論,長公主睨了蕭澤一眼,而后直接沖入房中,頭一次不顧皇家威儀,指著蕭旭破口大罵,“荒謬!這般荒唐的事你也能做得出來?青染這孩子做錯什么了,他喜歡你你看不出來么?你如今居然把他指給阿澤?阿澤才多大,他能懂怎么照顧人?” “阿娘……我……” “你閉嘴!”長公主直接一句話把蕭澤懟得無話可說。 “夫君,枉我之前以為你是個明事理懂是非之人,沒成想我全然錯看了你?!睔鈶崘琅D(zhuǎn)身便走,臨了路過蕭澤身邊,還不忘吩咐,“把青染送回后院,回頭你到我房門前跪著。” 父子倆讓長公主跟訓(xùn)小孩兒似的,訓(xùn)得蔫頭耷腦無話可說。 遵照著長公主的吩咐,蕭澤將凌言送回了后院,臨走前,一步三回頭,一臉擔(dān)憂的模樣望著凌言。 在蕭澤走后,凌言睜開了眼。 耳畔回響著長公主的話語,凌言苦笑出聲。 這世間怎會有如此憨傻的女子…… 他可是條至毒蛇蝎啊,這傻女人瞧不出來么? 頭一次,凌言覺得自己居然理解了良知道德這種可笑的東西。 * 挨夠了時間,凌言規(guī)整好儀容,出了門,向小廝詢問到了蕭澤的去處。 凌言從自個兒小廚房端了一盤點(diǎn)心往長公主所在的梅苑趕。 大老遠(yuǎn)就瞧著蕭澤背脊筆挺地跪在房門前,凌言上前去,蹲下身來,取下盤中的一塊點(diǎn)心送了上去。 “莫要誘惑我,阿娘罰我跪,我是不能吃東西的,趕緊拿開!”蕭澤最怕的就是長公主,對方說什么他可不得照做。 索性吃不了便瞧也不瞧是何人送來的。 “連我送來的點(diǎn)心也不吃?” 凌言一出聲,蕭澤整個眼睛都放出了光。 見著凌言來了,蕭澤瞬間委屈得不得了,他都在阿娘門前跪了一天了,粒米未進(jìn)滴水未沾,都沒一個人來心疼他。 果然還是青染最好。 “青染……”少年一點(diǎn)也不顧及面子,跟個孩子似的在凌言面前撒嬌裝可憐,“我餓,我渴,阿娘都不心疼我。” “你做錯事了,你阿娘當(dāng)然得罰你,好生跪著吧。”說完這句話,便把點(diǎn)心留在了蕭澤面前,明知道對方礙于母命不能吃,卻還把點(diǎn)心放在對方面前惹對方眼饞。 進(jìn)了房門,瞧著翻閱著經(jīng)書一手撥弄著念珠的長公主,凌言一步上前砰然跪地,“青染特來向jiejie告罪?!?/br> “你沒做錯,是我沒有教好阿澤,同樣的,我為人妻也沒有訓(xùn)好夫君,皆是我之過,不干你事,但凡是個正經(jīng)人都做不出來將妾室送給兒子這種混賬事。”放下經(jīng)書,長公主長舒一口氣,“青染,你若是覺得我夫君對不住你,我在這兒替他給你賠個不是?!?/br> “侯爺那么安排自然是有他的意思,侯爺本就不喜歡男子,我也不愿再去強(qiáng)求,”說到這里,凌言恭恭敬敬地向長公主三叩首,“對于侯爺?shù)陌才牛嗳颈M數(shù)聽從,他既然將我送給阿澤……” 說到這里,凌言叩首在地,態(tài)度無比誠懇,“我日后便跟著阿澤,我不會去占有阿澤妻妾的名分,權(quán)作小廝身份陪在阿澤身邊,萬不會耽誤阿澤分毫,若有朝一日阿澤娶妻,我自愿離去不會拖累阿澤半分?!?/br> 長公主來到凌言面前,將凌言扶了起來,“你在這兒告什么罪,本就是這對混賬父子對你不住,那日在城外的事……我都知道了,西涼yin毒本就惡毒,你是為了救他們父子二人的命才任由他們作踐。” 說到這兒,長公主也覺心力交瘁,但她卻還能強(qiáng)打起精神來安撫凌言。 撫摸著凌言的發(fā)絲,就像是一位慈愛長輩一般道:“怎么會委屈你做妾室,打從阿澤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瞧出來了,這孩子怕是把整個人的魂兒都給丟在你身上了,你是個好孩子,若真要說,還是我那不成器的阿澤高攀你了,你這么一個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何苦來受這份罪。” 說到這兒,長公主話語驚人,“我會擇良辰吉日讓你跟阿澤盡快完婚?!?/br> 凌言愣住了。 長公主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鞍杀厝徊荒苡泻?,否則阿澤這一輩子恐怕都不能平安順?biāo)於冗^了,青染,答應(yīng)jiejie好么,照顧好阿澤,讓他一輩子幸??鞓?,這便是我最大的心愿了?!?/br> 這么一句話,讓凌言瞬間明白了長公主的打算。 作為權(quán)勢滔天的鎮(zhèn)遠(yuǎn)侯與皇室長公主的孩子,蕭澤若不懂得藏鋒未來必遭禍患。 這次說得好聽是西涼余孽作祟,但往深了想…… 凌言瞬間明白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難怪蕭旭會答應(yīng)得那么干脆利落,原來這夫妻二人都想到一塊兒去了。 若蕭澤成了斷袖便不能有后,那么鎮(zhèn)遠(yuǎn)侯府的榮耀也就到蕭澤為止了。 皇權(quán)便不會再對蕭澤加以迫害。 “jiejie我明白了,我日后會照顧好阿澤?!?/br> “好孩子。”長公主欣慰一笑。 順著對方心意而不讓對方得知那殘酷的真相,這是凌言所能付出的最大的善意仁慈。 * 從房中走出來,蕭澤先前還是一副蔫頭耷腦的模樣,而后便直立起了身體,翹首以盼。 凌言來到蕭澤面前,伸出手,撫摸著對方的發(fā)絲,就像是揉弄著一頭聽話大狗的毛發(fā)一般,“阿澤,以后跟著我好不好?” “???”蕭澤聽不太懂。 “以后你我成了親,你不能再跟你爹一樣混賬,哪天不喜歡我了就把我送給其他人了,你若是不喜歡我了,你便……”不等他說完,他便讓人給抱入了懷中。 死命地將凌言禁錮在自己溫暖的懷抱中,蕭澤話語沙啞,似乎帶著哭腔,“青染……我心疼你喜歡你都來不及,哪里會舍得把你拱手送人?!?/br> 感受著蕭澤懷抱的溫暖。 懸空的手最終還是回抱住了對方。 君既無情我便休,那狗男人不選擇他,索性,他就全了這臭小子的心意罷了。 左右他這個賤骨頭也不會去計較枕邊睡的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