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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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嘴角抽動,差點沒忍住變回狼身兇他,“狗名?!” “……沒、沒人說只有狗才能叫黑黑吧?我覺得挺可愛的啊……”顏平說的倒是真心話。 “……不準(zhǔn)叫這個?!鄙倌陞柹?,但又想不出什么別的叫法,干脆揮揮手說:“本王要睡覺了?!?/br> 顏平的肚子卻不合時宜地咕嚕叫起來。 少年朝外吹了聲口哨,不一會兒,一只小狼進來,嘴里叼了一只兔子,剝過皮的,血rou模糊,恭敬地放在床前,尾巴還甩了甩,似乎在等顏平大快朵頤。 顏平裹著被子直搖頭,“我得吃熟食……對了,之前喂我的粥從哪兒來的?”rou碎好像也是熟的。 少年說:“下山偷的。” “那不能每頓都去偷吧?” “你不能將就將就?” “生rou怎么將就?我的胃跟你們不一樣。”說到吃食,顏平的音調(diào)都高了些,身子被霸占了,食物是他最后的倔強。 “我要衣服,要生火,不然會餓死,餓死了你就……” “好了,閉嘴,不許再用這套威脅我?!鄙倌觐H不耐煩,但給了他一套粗布短褐,原來昨晚狼群在搶劫過路人家的時候,就早有打算。 “哼,本想給你弄身好衣服,卻只有這個合你身材?!?/br> 顏平心想,反正自己也沒穿過什么綾羅綢緞,再說,這衣服是搶的人家的,還得心懷感激才是。 灶邊沒有柴火,他扛起斧子出門砍柴,狼王必須得休息了,便給他指派了一公一母兩頭狼監(jiān)視。 顏平在附近繞了一圈,原來狼群在下面的山坡上有好幾個巢xue,有個狼洞里,幾只小狼崽縮在母親的懷里吃奶。那只帶頭玩弄顏平的大灰狼,耳朵上掛了點血,見了他,立即鉆回窩里去了。 “他怎么了?”顏平問身后的兩只狼。 年輕的公狼嘻笑說:“挨昭哥收拾了?!?/br> “為什么?” “還不是因為昨天把你……”公狼說了一半,閉上嘴巴。 顏平聯(lián)想到夢里的一些記憶,決定還是換個話題,“那昭哥……狼王是怎么當(dāng)上狼王的呢,你們是親戚嗎?” 兩只狼說,狼王和他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只是上代狼王老死之后,阿昭加入進來,他有靈力,體格又壯,捕獵技巧也遠遠高出他們,自然當(dāng)了狼王。 其他狼都是上代狼王的后代,小狼崽是最大的jiejie和外族野狼偷偷下的種,其他都是兄弟姐妹,比如說他倆,就是兄妹。而那個體型頗大的,也就是最愛欺負顏平的那個,是他們的大哥,在阿昭沒來之前,傻得跟狗似的。 meimei反駁道:“阿昭來后,他也沒聰明多少啊。” 兩只狼一路上不停叭叭,把問和沒問的都說了。還告訴他,阿昭從沒碰過母狼,似乎因為流著人類的血脈,所以對人更感性趣,但綁來的姑娘小伙他一個也沒看上,更何況里面還有好幾個,一見那么大一匹狼就給嚇暈過去了,顏平要是能順利當(dāng)上狼后,實屬天造地設(shè)。 顏平默默覺得這說法不靠譜,并分別給他們?nèi)∶写蠡液托』摇:髞硭虐l(fā)覺,灰這個字遠遠無法幫他辨認整個狼群。 砍完幾天夠用的柴,顏平在院子里生了堆火,把兔子烤了吃了,雖然沒有調(diào)味,但對好幾天沒正常吃飯的他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就算在村里,能一個人享用整只兔子的機會,也是絕無僅有。 狼群被燒烤的香味引出了洞,一個個口水直流,但只有一只兔子,顏平吃飽后把骨頭給了小狼崽,剩下一只兔頭,串在木棍上,想引誘那高傲的黑黑來嘗嘗熟兔頭的美味。 他走進里屋,本以為狼王會用人形在床上睡覺,卻只見墻角稻草堆上,縮著一條巨大的黑毛毯。龐大的狼蜷成一團,下巴擱在尾尖上,瞇縫著眼睛,睡得正香甜。 顏平心里一軟,要是小時候養(yǎng)的小黑狗長大了,應(yīng)該就是這個樣子吧。 黑狼伺候了顏平兩天,又是偷食又是搶劫,還得在他被玩得一身臟后負責(zé)清理,這會兒睡得死沉死沉,連顏平倚在身邊也沒發(fā)覺。 顏平身子一歪,陷入厚實的狼毛,這條大毛毯足以將他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熱度從深處傳來,一如那晚在月色下顛簸時,身下傳來的溫暖。他忍不住放下兔頭,摸這一身黑亮順滑的毛發(fā),像擼狗那樣呼嚕呼嚕耳朵。 “嗷嗚……”狼王突然發(fā)出奇怪的聲音。 “?”顏平愣了一會兒,又大著膽子呼嚕兩把,狼王的聲音更尖細了,像小貓小狗被摸毛時滿足的叫聲。 “黑、黑黑?”顏平輕聲叫喚,見黑狼不動,生出更大膽的想法,深呼吸幾口,探向腹部一叢絨毛,迅速抓了抓,接著立即閃身退出三步遠。 狼王張開了嘴,不過仍是在睡夢中,舒服地打了個哈欠,又縮回去,“呼呼……” 顏平明白了。不管平時再怎么兇狠霸道,被人撫摸的時候還是跟狗一樣嘛! 他干脆趴在狼背上,臉貼著狼毛,使勁揉那顆大腦袋,毛乎乎的,隨著他揉弄,耳朵一搖一搖,越看越有趣。還有狼胸狼腹也是很好摸的地方,絨絨的毛叢下面,藏著柔軟溫暖的肚皮…… “嗚~~~”黑狼發(fā)出綿長的呻吟,卻突然被自己的聲音吵醒,一個激靈,睜開眼睛,“你干什么?” “?。 鳖伷揭卉S而起,撿起兔頭語無倫次,“沒、沒干什么啊。我給、給你剩了兔頭……” 黑狼瞇縫金眸,沒有再多說,但對兔頭不理不睬,“你多吃點rou,屁股太瘦,不好cao?!?/br> 顏平對他的一點好印象瞬間灰飛煙滅。 夜里,顏平得洗澡。 挑水燒水得費一番功夫,而且只有一只小桶,他便打主意,去不遠處的小河邊洗澡。白天他看過,那里水清見底,而且河水不深,大概及腰。 狼王理所當(dāng)然要跟著去,顏平當(dāng)然不能讓這色狼看自己洗澡,委屈地哀求:“不要跟過來?!?/br> 狼王不理會他,吐著舌頭,四腿輕快邁步,甚至走在他前面,一副興奮勁,仿佛要趕去搶占河邊絕佳的觀“景”位置。 這狼怎能色得如此光明正大?顏平想想之后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就要羞死了,無可奈何憋出一句:“你、你要是跟過來,我就把你被我呼嚕毛還叫喚的事說出去!” 黑狼一愣,驟然停住腳步。顏平迅速趕超上前,邊走邊回頭,只見那狼呆呆坐在原地,直到從視野中消失。 可算讓他贏了一回。顏平心情極好,到河邊脫了衣服入水。 月光下的河水波光粼粼,清澈涼爽,緩緩沖洗著身體。寂靜的山中之夜,只有風(fēng)聲、蟬鳴和潺潺水流聲。 顏平難得身心都放松下來,突然想到,不知道娘怎么樣了。 他自小喪父,幸好家里還有些地,母親靠種田和編草鞋把他養(yǎng)大,他長大后能做農(nóng)活了,母子倆日子也還過得去,只是這一走,不知道母親又過的什么日子?有沒有聽他的話改嫁?最近幾天好像也沒有下雨,山神在哪里呢?真如狼王所說,自己去了也沒用嗎? 他思索中,草叢里突然唰唰作響。 顏平捂著胸口轉(zhuǎn)身,對黑暗中羞憤道:“說了不許跟過來的啊,怎么耍賴?” 響動停止,卻沒有狼影出現(xiàn)。 顏平心里打鼓。難道不是黑黑?是別的狼嗎?但也不會一聲不響。 不會是蛇吧?要是竄到水里就危險了。若是野豬、虎豹什么的,他也沒有勝算啊。怎么辦,要上岸嗎?但衣服掛在樹上,要過去也得經(jīng)過草叢,要是從另一邊上岸,說不定會有更危險的東西…… 又是一聲響動,一個黑影在草叢里閃過。 顏平嚇得驚叫一聲,感覺清涼的河水突然涼得刺骨,打了個哆嗦問:“黑黑?是你嗎?” 沒有回答。 “阿、阿昭?是我叫錯名字了,你出來吧……” 草叢一動,突然露出一雙棕紅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