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危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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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的時候,染血安妮號朝著太陽升起的方向前行,凱菲拉從船艙里走出來的時候按著自己的太陽xue。她才不可能宿醉,畢竟據(jù)說在她斷奶之前混賬哥哥們就她喂過酒,雖然就連這些話也許同樣是他們酒后的胡言亂語,但當(dāng)凱菲拉永遠(yuǎn)失去他們之后,她就沒法忘記他們說過的任何一句胡話了。 “早,老大!”了望臺上是卡瑞娜,她向她揮了揮手。 作為凱菲拉的副手她總能夠在她“有事耽擱”的時候替她打理好一切,比如昨晚將爛醉如泥的海盜們從甲板趕回船艙,防止他們莫名其妙的掉進(jìn)海里,再安排人把一地的空瓶空桶收拾干凈,她把這些都忙完了,現(xiàn)在拿著望遠(yuǎn)鏡出現(xiàn)在艙外,說實話凱菲拉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時候睡覺。 “我們到哪里了?”凱菲拉高聲問道。 卡瑞娜攀住繩索滑下來:“昨夜一直往東南方向航行,按計劃去瑪格麗塔,風(fēng)平浪靜的話還要兩天,商船沒撈到貨,我們需要上陸補給?!彼叩絼P菲拉身邊:“頭疼?這可真是稀奇?!彼{(diào)笑道:“我可從沒見你喝醉過?!焙秃葍杀途蜁^暈的卡瑞娜不同,她覺得船長的酒量跟個無底洞似的。 “我怎么可能宿醉?!眲P菲拉從卡瑞娜手里順走望遠(yuǎn)鏡,沒好氣的開口:“昨晚上那個……” “原來是男人不滿意啊?!笨ㄈ鹉刃θ莸奶^明顯,讓凱菲拉伸手壓著她的后腦揉亂了她的頭發(fā)。 “我好久沒碰上過這么難搞的男人了?!眲P菲拉狠狠的說:“一晚上沒吱聲,在床上安靜的根具尸體一樣,要不是他把自己手臂上咬的都是牙印,我還以為他睜著眼睛暈過去了呢?!?/br> “不滿意就賣掉唄,反正我們這趟就弄了六個人,少得可憐,盡快脫手也好,那個男人皮相還不錯,瑪格麗塔島上的娼館缺的是那樣白凈的貨色?!笨ㄈ鹉日J(rèn)認(rèn)真真給她出主意,但凱菲拉卻因此眉頭皺的更緊了。 “估計賣不掉,感覺快死了。”她不過是昨晚喪失興趣之后把人胡亂丟到了地上,早上醒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燒的臉都紅了,怎么扇巴掌都拍不醒:“威克利夫呢?”凱菲拉問道,事實上她上甲板上來就是找人的。雖然船上死個俘虜從來都不是什么大事,但被她cao死的這種事無論怎樣聽上去都很荒誕好吧,所以還是有必要讓老頭來看看能不能救。 ………… “你悠著點,他快死了?!痹跈z查過安全身的傷口之后,威克利夫老頭搖著頭,他的白胡茬隨著腦袋一晃一晃。他并非責(zé)備凱菲拉,海盜船上的醫(yī)生還剩下多少良心不得而知,只是年紀(jì)大了作為長輩,忍不住會多勸她幾句。話說回來凱菲拉至今都不清楚父親是怎么把他拐上船的,畢竟老頭年輕時候在陸地上是正兒八經(jīng)的醫(yī)生,可不是給家畜看病那種。 “我知道,可誰叫他那么讓人討厭?!眲P菲拉站在床邊,昏迷不醒的男人倒是沒了昨夜里那股子對她的恨意,可他蒼白如紙的臉看上去隨時都會被死神吻上:“你隨便吧,救不活就算了?!彼蓻]耐心聽老頭說教,掏著耳朵只想趕緊開溜,船上她怕的人不多,眼前的白胡子老頭算一個。 “這些不會是你咬的吧?!笨粗彩直凵弦慌诺难烙?,威克利夫老頭的眉毛抽了抽。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小女孩和當(dāng)年老船長期待的“淑女”越來越遠(yuǎn),他也不知道該替死掉的孟德爾心痛還是興奮。 “他自己咬的。”凱菲拉沒好氣的說,想到這茬她就更加郁悶,大晚上扭腰費力氣的是她,到頭來連個響都聽不見,還要浪費掉船上本就稀有的草藥。 “……”威克利夫老頭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能把自己咬成這樣,到底是凱菲拉太能干?還是這個皮膚細(xì)白的男人有點東西?現(xiàn)在的年輕人他是越來越搞不懂了。 “唔……”當(dāng)威克利夫老頭將水浸的冷巾敷到安額頭上的時候,昏迷不醒的男人有了些動靜。 “他醒嗎?醒了就不要賴在你這里。”凱菲拉聽了動靜湊過來,但失望的發(fā)現(xiàn)安并沒有睜開眼,他干裂的嘴唇開了道縫,口中念念有詞。 “……艾莉……艾莉克薩……等我……”凱菲拉模模糊糊的聽見個人名,應(yīng)該是個女人。 嗛,原來他有女人,真是無聊透了。 凱菲拉對于征服男人的rou體有那么些興趣,對男人的心卻是完全沒有興趣,心心念念那種麻煩到要死的東西有什么意義?又不能當(dāng)飯吃。在海島上一枚銀幣一晚上能干好幾個男人的屁股,各個都聽話乖巧,會扭腰會叫床,她犯不著跟個有心上人的小處男一般見識。這么想著凱菲拉把從安那里搶來的十字架從褲子口袋掏出來,她扯了銀鏈把那個木頭雕的耶穌基督放他枕頭上:“還你,不值錢的玩意兒。”嘴上這么說,她卻把銀鏈子掛在了自己的皮帶上。 雖然她從不信上帝能保佑她,但既然這男人信的話,希望他能得到庇護(hù),可別這么輕易就死了。 ………… 瑪格麗塔島的日落總是血一般鮮紅,可西班牙人卻又管這里叫珍珠島,并不是因為海產(chǎn),而是因為妓院里的“珍珠”。出來賣身的有男有女,女人更多,男人更慘,接待的客人從殖民地的軍官到殺人掠貨的海盜,完全無法相容的兩個群體去同一間妓院尋歡,這聽上去不可思議,可在這片遠(yuǎn)離大陸的海域一切都是那么順理成章。 凱菲拉和她的船員們一樣走下舷梯,享受著久違的陸地黃昏。海風(fēng)中不止有海藻和鹽的氣味,還有食物的香氣,這讓女海盜暫時忘掉了那個讓她不快的男人。 凱菲拉允許船員們分散行動,于是在賣掉那幾名俘虜之后,跟隨她在黃昏街道閑逛的只剩下六個人。 “老大我們?nèi)ツ睦锍酝盹??”莉特?shù)著從人販子哪里賺來的錢吸了吸鼻子,只賣了五個人能賺多少錢呢?還不夠船員們大餐一頓,這點銀幣只能補幾天的酒水罷了,如果沒有被另一伙海盜搶先的話,她們明明能大賺一筆。 “你們想吃什么?我請客?!眲P菲拉知道看上去大大咧咧的莉特實際上是個守財奴,她掂了掂自己腰間的那條銀鏈子,準(zhǔn)備用它換頓好吃的安慰一下莉特受傷的心,嗯,作為船長她當(dāng)然不能只安慰莉特一個人。 “牡蠣!” “龍蝦和烤rou!” “還有酒。” 沒人跟她半點客氣,他們一個個報出自己想吃的東西,而凱菲拉則在手里掂量著銀鏈的重量,脖子后面冒了冷汗。 “好的好的?!钡L的尊嚴(yán)讓凱菲拉笑著答應(yīng),她領(lǐng)著莉特他們走進(jìn)巷子里,去往海盜聚集的海灘餐廳。 給她們上酒的女人手腳麻利,莉特點的菜很快被擺上餐桌,她狼吞虎咽活像是幾天沒吃過飯,油沾滿她的嘴唇她也絲毫不在意。莉特平日里毛毛糙糙的模樣,總是很難讓人將她和船上那個技藝高超的舵手聯(lián)系在一起,但凱菲拉知道為了讓自己在船上變得有用,莉特至今都在努力。比起船員莉特對于凱菲拉而言更像meimei,她們的境遇有某些點有幾分相似,從監(jiān)獄里把她救出來的時候她還是個叉子都拿不穩(wěn)的小雞,現(xiàn)在這副模樣真是讓人不得不感慨,時間確實能夠治愈傷痛。 “老大,你腫么不呲?”莉特的嘴里還咀嚼這一塊rou,和她說話的時候聲音不怎么清楚。 “沒什么?!眲P菲拉才不會承認(rèn)自己像個老太太一樣丟臉的懷念過去,她別開視線開始往自己的嘴里塞食物,但是腦筋不會轉(zhuǎn)彎的莉特一下子就誤會了她的想法。 “你在擔(dān)心那個男人?對了,爺爺讓我記得帶藥回去。”她咽下嘴里的食物對凱菲拉提醒道。 “老大你在擔(dān)心那個小白臉?”名叫丹的黑發(fā)年輕人一聲慘叫,引得臨近幾桌的目光盯過來。 凱菲拉感覺剛咽下的那塊rou卡在喉嚨里,她眉毛抽跳,連同額上的青筋一起。好死不死為什么又要提到那個男人!明明跟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她才不管他是不是昏迷至今,有沒有發(fā)燒燒壞了腦子,死在船上就會被直接丟到海里海葬,船上的規(guī)矩都一樣,沒把他丟下去只不過是因為他還沒斷氣罷了。 “丹,你小聲點?!弊谒笫诌叺亩磐咛靥嵝阉?,雖然這里什么人都有,殖民地的下級軍人也不會穿著制服專門來到下城區(qū)找茬,但海盜在陸地上引人注目從來都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可是大姐頭……”丹胡亂把嘴一抹:“大姐頭她怎么會喜歡上那種男人?”他可憐巴巴的望著她,看上去像只在森林里淋了雨的小鹿。 “你在胡說什么呢?!眲P菲拉的太陽xue開始跳疼,為什么話題會莫名其妙變成這樣。 “可是爺爺說是因為老大你對他太粗暴了,他才病到現(xiàn)在?!崩蛱匾荒槦o辜的說出實情,杜瓦特和他身邊的幾個人都把嘴里的酒噴了出來。 看著他們一邊咳嗽一邊試圖噤聲的模樣,凱菲拉覺得這誤會一時半會是解不開了,那個叫安的麻煩男人還是死掉比較好,這樣就可以把他帶來的所有麻煩都裹起來扔海里去了。 而正在凱菲拉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這讓人苦惱的困境時,不詳?shù)拇呙粼诰起^外傳來。 “長官,在這里,那幾個人就是他們賣給我的,他們是海盜?!眲偛挪攀障滤麄兊娜说募嗽豪习澹瑤е碇品娜司l(wèi)隊人員。 cao他媽的,凱菲拉可從來沒想過用這種方式解決自己的手下:“跑。”她站起身強硬的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