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他的一切皆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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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再一次復(fù)來,段雪顏偏了偏頭,看見手背上在輸著液。 旁邊站著的醫(yī)生見他醒了,站起身來,匯報給了主上。 主上,這兩個字,段雪顏也想叫。他寧可叫那個男人主上,而不是父親。 過了一會,命令傳了回來,是把他送回刑堂。段雪顏坐了起來,自顧自的拔掉了輸送的葡萄糖。掃了一眼床頭,吃下兩粒消炎藥。對著醫(yī)生說“我自己回去”。 幾天,他又瘦了很多,衣服更大了,骨頭咣當(dāng)在衣服里,感覺隨時都能被折斷。 段雪顏緩緩的走著,防止摔倒了爬不起來。他邊走著邊看風(fēng)景,那些好的,不好的回憶一點一點的復(fù)蘇。 他父親叫段予承,是戰(zhàn)霆的當(dāng)家人。他母親叫封云雪,是戰(zhàn)霆的主母。 他長的很像母親,父親很高興,所以給他取名叫雪顏。 那些……都不重要了。 段雪顏又在刑堂里度過了四天,又是一個輪回,他以為自己會在某一刻變成winter,然而沒有。直到第二天的晨鐘響起,他還是好好的呆在這副千瘡百孔的皮囊里。 段雪顏突然悲慟了起來,仰躺在地上淚流滿面,眼淚流向發(fā)間。 他突然明白了,能變成蘇凌譽的貓,也許真的是上天聽到了他的請求,給他的恩賜。是他這一生里,為數(shù)不多的恩賜,可他終究還是失去了。 他終于覺得痛到難以承受了,伸手摸向了下體,他解開了褲子,把手伸了進(jìn)去,瘋狂的擼動,那脆弱的皮rou甚至被擼的發(fā)紅。可是段雪顏不管不顧,直至兩只手被扭到背后,直到他挺著堅硬的性器被送到父親身前。 “真是難看”,段予承這么說著。 段雪顏低頭看了看自己渾身上下幾百條血道子,看了看跪到青紫一片,滿是瘀血的膝蓋,一直竟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難看。 色彩本應(yīng)該是絢爛的。 哦,性器前端淌著液體,弄臟了他昂貴的地毯,也許是這個最難看。 “簡直無可救藥”,段予承頓了一下,“給我滾去做螢燭,正好有個任務(wù)特別適合你”他抬起了段雪顏那張絲毫沒有缺陷,完美到極致的臉,勾起了嘴角,“他會喜歡的”。 螢燭是戰(zhàn)霆內(nèi)所有間諜的代稱,只要出任務(wù),死生不論,目標(biāo)大于一切。 段雪顏愣了一下,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預(yù)感是正確的,任務(wù)是暗殺。 超S級別,戰(zhàn)霆內(nèi)從始至終只有兩個人完成過。 他被涂了上好的傷藥,所有的傷口在一點一點的復(fù)原,疤痕一點點變淡。他耳朵上的素銀耳圈被摘下來扔掉,留下了一個小小的洞。他的脖子上被套上了一個項圈,純黑的顏色,上面的鈴鐺整日的響。他的后xue被塞進(jìn)了按摩棒,型號一天比一天大。然后在某一日,籠子打開了,他爬了出來。 段雪顏的屁股被拍了一下,后xue立馬分泌出了液體,按摩棒都快夾不住了。 他被套上了欲蓋彌彰的衣服,被鎖進(jìn)了箱子里。段雪顏最后望了一眼窗戶外的天空,然后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此行的目的地是哪里。他受了性奴調(diào)教,必然是要被送到拍賣會上去。想必戰(zhàn)霆會讓目標(biāo)買下他。他要做的只是在某一日找到機(jī)會殺掉目標(biāo)。 臺下的人個個戴著面具,一幅幅魑魅魍魎的皮囊,燈光昏暗,隱匿了他們,偏偏聚光燈打在段雪顏的身上,讓他的睫毛都變了顏色,籠罩一層金光。他淡淡的低垂著眉眼,就能聽到一陣陣抽氣聲。 之前在東凜的時候,這張臉甚至不會常常露出來,只因為太過于扎眼,造物主都得驚嘆一聲不可思議。他該凌厲的地方凌厲,該柔和的地方柔和,眉如山,眼如月,舒朗蘊風(fēng)。 拍賣師舉著錘子,笑著說“長相S級,身材S級,馴服度B級,敏感度A級,尤其喜歡被言語羞辱,適合虐打調(diào)教,前后干凈,都是處,起拍價,1000萬,每次加價不得低于10萬”。 1500萬,2000萬,3000萬,3000萬一次,4000萬… 價格已經(jīng)高到離譜了,從一開始的無數(shù)人加價,到后來的稀稀朗朗,再到現(xiàn)在的6000萬,差不多只有兩個人較勁了,就在剛剛,其中一個也放棄了,不再加價。 拍賣師便開始喊道“6000萬一次,6000萬兩次,6………”,突然,一個從來沒叫過價的男人舉起了牌子,他穿著墨綠色的西裝,面具也覆蓋了整張臉,不像大多數(shù)人那樣戴的半個面具:“7000萬”。 “7200萬” “8000萬”。 拍賣師都愣了一瞬間,臺下的人也嘈雜了些許,8000萬,直接從7200叫到了8000萬,大氣都沒喘一下。 那位出價到7200萬的,只是訝異的偏頭看了一眼,便攤了攤手,似乎只是放棄了一樣微不足道的東西。 所有人都以為塵埃落定時,突然又有人加價,“9000萬”。 墨綠西裝的男人眉頭都沒皺一下,直接道“一億”。 三錘下去,塵埃落定,段雪顏始終安靜的跪在那里,連頭也沒有抬起來過。他只是在心里面想起了一句話:“朱門酒rou臭,路有凍死骨”。 一個億,可以讓二十萬人維持一年的生活所需??墒乾F(xiàn)在只是用來買回一個解悶的玩意,只是為了把同樣生而為人的他,買回去當(dāng)狗。滿足自己,錦衣玉食高人一等都還不夠的欲望。這世界上的剝削從未停止,段雪顏清清楚楚的知道,他是厭惡的。 而他不清楚自己的性欲從何而來,不清楚為什么,他明明向往自由,卻渴望被人掌控。 他生而如此。 他被放回了箱子,按摩棒開始不停的震動,段雪顏的眼睛不需要被蒙上,他已經(jīng)陷入黑暗。 一個人的一生,到底要追尋什么?到底該做為己者還是為他者,到底哪一種活法,才算折騰明白了這蜉蝣年歲。 誰知道呢。 恭喜道林先生拍下S級奴隸,我們現(xiàn)在就請出最后一樣拍品……… ———————————————————————— 段雪顏看著眼前這個陰森可怖的調(diào)教室,又抬頭看了看攝像頭,把身子跪的更挺直了些。 這里所有調(diào)教工具都很齊全,應(yīng)有盡有,一開始他還能打量著屋子轉(zhuǎn)移注意力,時間過去太久了,久到他疲憊的身體已經(jīng)經(jīng)受不住跪姿,他無奈的笑了笑,不是說目標(biāo)會喜歡他的嗎,為什么買回來就把他放在這里,都懶得看一眼。 段雪顏站了起來,拖動著鐐銬揉了揉疼得尖銳的雙膝,他只用了三秒就不動聲色的解開了手銬,拉起地上的繩子掛在吊環(huán)上,系上了個死結(jié),用力一蹬地,把自己掛了上去。 他把自己的脖子掛了上去。 雖然上吊的死相不太雅觀,但是四面的墻壁看起來都是軟的,調(diào)教室也找不到利器,他只能這樣了。在脖頸受到巨大的沖擊,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時,段雪顏心里想的是“真抱歉,素未謀面的道林先生,你花了一億買了一具尸體”。但是這一億元抵了你的命,祝你下次也能幸運的活下去。 還有遺憾嗎?段雪顏問自己,應(yīng)該……沒有了吧。 這一刻他知道了,人死之前,真的有走馬燈閃過,他看見了自己甜蜜愚蠢的童年,看見了自己倉皇失措的青春,看見了自己一次次雙手染血,一次次從夢里驚醒,然后用涼水吞下安眠藥。他看見了自己蓬勃的欲望,看見了對于蘇凌譽的愛意和敬仰。前塵往事,皆無意義。他的愛無意義,他的順從,他的忍耐,他的一切,都沒有意義。 然而喉嚨卻一松,他整個人啪的一聲摔在地上,視線朦朦朧朧,只看到一雙黑色的皮鞋,還反著光。他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暗罵自己為什么沒再快一點,明明,只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