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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暗夜魅惑在線閱讀 - 九十六、絕愛(終)

九十六、絕愛(終)

    絕愛(34)

    肖嘉在二樓書房忙得心力憔悴,冥王這個位置遠(yuǎn)比他想象得難坐。他還太年輕,沒有建立起成熟的親信網(wǎng)絡(luò)體系,幾乎每一件事都需要親力親為。不見了冥王的冥界看似平靜無波,實則暗潮涌動,在這個世界上野心份子從來不會少,只不過有的人會直接使用暴力,有些人則更擅長用名為“政治”的兇器。肖嘉沒有太多時間盯著伊琉,于是他選擇了另一種方式——禁錮。

    伊琉伏在三樓窗臺上,天空很藍(lán),可她觸碰不到。她不被允許走出這間房間,房間里不存在剪刀、玻璃、火源、酒精之類任何能傷害刺激她的東西。還有,除了水沒有食物,黑騎士不會因為饑餓死亡,一旦胃空了便會停止消化功能,直到下一輪食物進(jìn)入胃里再開始運作。在此期間,維持黑騎士生命的能量轉(zhuǎn)為慢慢耗損的體力。雖然口上沒說,肖嘉不想讓伊琉恢復(fù)力量,他只要她不死,只要她乖乖聽話,只要她依偎在自己懷里,在自己身邊伊琉不需要武力。

    想死很簡單,可肖嘉告訴過她,“我就在你身邊百米內(nèi)。若是發(fā)生意外,第一秒我能抱到你,第三秒波西尼亞能進(jìn)行急救,第五秒開始,我不會放任你在我視線之外,期限是一輩子。明白了嗎?”

    伊琉點頭,淡漠順從的表情。沒有開心,也沒有不快,任肖嘉安排她的生活起居和今后的生命。而肖嘉會在任何時候出現(xiàn)在她身后擁住她,一雙湛藍(lán)眼眸里透出被逼急了的恐慌。肖嘉疲憊,非常疲憊,不止身體精神也處在深深地緊張中:剛到手的權(quán)力運作起來極其不順;挑選親信的重要工作進(jìn)展緩慢;修煉越是急迫越是阻礙重重;伊琉讓他患得患失精力憔悴;冥王不知何時便會回來重掌冥界。

    凌晨三點,肖嘉回到房間。伊琉伏在窗邊睡著了,肖嘉將她抱到床上蓋好被子,累得笑也笑不動,真想直接擁著她就入睡……渾渾噩噩的脫衣洗澡,沐浴過后腦中的那根筋稍微松弛了點,卻聽見伊琉冷漠到無情的嗓音,“哥哥的臥室在隔壁?!?/br>
    頓時胸口悶痛,難以言喻的憤怒逆襲上腦,唇角染上冰峭,“……你說什么?”

    伊琉垂下長而卷翹的睫毛不做聲響,當(dāng)肖嘉坐上床沿的同時她掀開被子下床朝門外走去。

    一股無名之火自肖嘉掌心灼痛她的手腕,眨眼間,人已被壓在大床上。肖嘉俯視她,那雙原本含著無限激情的誘人紫眸如今波瀾不起,往昔一見他就挖空心思使用各種撩撥手段的小惡魔不復(fù)存在,她眼底深處是對男女歡愉的深痛惡覺以及過度警惕的自衛(wèi)。肖嘉閉上眼,壓下心火,在她額間印下長長的吻,“伊琉,除非你愿意,我什么都不會做……”

    “放開我。”

    “……我只想抱抱你……”

    “我不想?!?/br>
    “你必須想?。?!”猛然的,伊琉在他懷里一哆嗦。肖嘉皺眉,痛恨自己的失控,但卻更緊的抱住她,“好了……好了……聽話,伊琉……聽哥哥的話……哥哥不想你受到絲毫傷害,讓我們把不愉快的事都忘了……”話雖這么說,肖嘉并沒有放過冥王的意思,這只是安哄伊琉的言辭。

    伊琉什么都沒說,她已經(jīng)沉默到習(xí)慣。肖嘉均勻而沉重的呼吸聲很快響起,他真是累壞了。伊琉稍稍挪動身子想退出肖嘉雙臂的桎梏,剛動念頭肖嘉就睜開一絲眼眸,因睡意而性感沙啞的嗓音里竟泄出顫抖,“讓我……安心一會兒吧……”

    伊琉不再動彈,安靜的閉上眼睛。這個懷抱她并不討厭,只是男子的體息會讓她憶起某些陰影……不敢入睡,但肖嘉的懷抱著實溫暖,淡淡的玫瑰清香將她一層一層包裹起來,溫柔細(xì)致的纏繞,卻越勒越緊。輕輕的,唇隔著睡衣吻上他跳動的左胸,肖嘉熟睡不知。

    ……

    背上嬌嫩的肌膚鞭痕交錯層疊,火辣辣的疼。刺耳尖銳的呼嘯再一次響起,伊琉悶哼一聲,跪在冰冷地面的身子整個向前一沖,模糊的視線里她看見自己墜落的汗在地上染開小小一灘水漬,微微顫抖的雙腕險些支撐不住。臉上卻是媚人的嬌艷桃紅,因為調(diào)教,一聽見鞭聲一感覺疼痛便騰升起欲望,狠狠咬住下唇,只怕一開口不是痛呼,而是下賤的呻吟……身后響起男人的低聲蔑笑,一條健壯的手臂勒上她的脖頸,“真厲害,寶貝,虧你能忍到現(xiàn)在。你可以求我進(jìn)來?!?/br>
    伊琉哆嗦著深吸一口氣,準(zhǔn)備接受下一輪十二鞭。身后的男人滿足了她。放下皮鞭,一手撫摸她發(fā)燙的脊背,細(xì)細(xì)的鞭痕綻開在白皙的肌膚上,家養(yǎng)的野性,凌亂而分外撩人。力量掌控的很完美,三十六條充盈亮麗的玫紅色枝丫無絲毫破碎出血。伸出濕度適宜的舌尖,慰藉她肌膚上的炙熱,伊琉又是一哆嗦,咬牙忍受,可下一秒,另一根在她體內(nèi)作祟的手指卻令她整個身體都軟了下來。

    “放松……你會感覺到更多的快樂。然后求我,你知道的,我會徹底讓你滿足。”

    理智尚存,但身體卻背道而馳,叫囂著需要更多更直接的疼愛,敞開雙腿,曾只為肖嘉開啟的門扉早被強行突破,不知廉恥的哀求竟從自己嘴里說出……

    ……

    伊琉被肖嘉搖醒,一身汗,呼吸粗重,雙手緊緊拽著被子,下唇咬出鮮血,蒼白的臉頰上卻有一抹情欲的緋紅。肖嘉知道她做了什么夢,知道她因為什么而拒絕他的疼愛,可他無能為力??粗亮鸱鲋鴫Ρ谶M(jìn)入浴室的背影,肖嘉的眼眸一片冰冷——那個男人,絕不能饒??!

    絕愛(35)

    凌晨四點半,一陣緊急的敲門聲響起,肖嘉正聽著浴室里的水聲只覺得腦中某根神經(jīng)痛得突突亂跳,他不悅的打開門,聽了來者的報告卻心情一沉,才挑選出來決定培養(yǎng)的兩名準(zhǔn)親信皆一夜暴斃了,死在冥域的大街上。肖嘉穿上衣服,敲了幾下浴室的門,“伊琉,我出去一趟,會盡快回來。”雖然沒有反饋,但肖嘉知道伊琉一定聽見了。一抹暴戾卻絢麗的土耳其藍(lán)在小冥王眸底飛閃而過,連肖嘉自己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的心情有多糟糕。

    當(dāng)太陽自海平面露出它光溜溜的腦袋時,伊琉才從浴室出來。一朵憔悴褪色的花兒,瀕臨枯萎的邊緣,再沒有人悉心照料便就要墜落枝椏了。睡衣濕津津的黏在身上,發(fā)梢裙角都淌著水,看樣子她沒有脫衣服就讓自己站在冷水下,一沖就是好幾個小時。

    陽光令她無神的瞳孔微微一縮,漸漸恢復(fù),本能似地趨近溫暖明亮之地坐在窗邊的椅子上,伏在窗臺,讓薄薄的熱量射穿冰冷的身子。一只小小的玫紅色蝴蝶靜靜停歇在窗對面的大樹干上,剛成為墮落精靈的斯洛斯偷偷看她,那一縷縷被陽光逼出衣裳的濕氣,仿佛正是她的生命力,緩緩逸散在空中,融入奇妙的大自然卻再也尋不回。斯洛斯看到中午,見伊琉一直昏昏沉沉的睡覺便回到波西尼亞處,他目前正師從波西尼亞,學(xué)醫(yī)。小家伙的監(jiān)護(hù)人肖嘉支持他的選擇。

    吃過午飯,弗朗西斯來了一趟,黑騎士輕松越過肖嘉包圍整幢洋房的領(lǐng)域。伊琉的睡衣已經(jīng)干了,在讓人微微冒汗的烈陽下睡得似乎比清爽的早晨更好。已經(jīng)暗暗觀察了好幾個月的弗朗西斯粗魯?shù)陌盗R了聲,手上卻抱起伊琉,剛想放到床上突然想起什么,一腳把曬不到陽光的大床踢到窗邊,然后再將伊琉輕輕放上去。

    有人將伊琉抱起的時候她睜過下眼,見是弗朗西斯便又閉上。這個人不會傷害她。黑騎士抱著馬刀靠在窗臺邊,嗓音里壓抑著一絲憤怒,“喂,多久沒進(jìn)食了?”

    伊琉翻了個身拉起被子蓋過頭頂。

    弗朗西斯用馬刀一把挑開被子,漆黑的眸子冰冷如霜,忽而,他猖狂的笑了起來,惡狠狠的嘲諷語氣卻一不小心泄露出他的心痛,“從你進(jìn)入密室到現(xiàn)在,近兩年的時間什么都沒吃過?!……好一個肖嘉,好一個小冥王!伊琉,你總有一天要被他逼死?。。 摺髅饕呀?jīng)連說話都耗費體力了,還死撐著,你能忍多久,嗯?!能忍多久!”

    伊琉從床上支撐起來,臉色很不好,“弗朗,我很累……讓我休息會兒。”她瞇起眼眸看向窗外,輕聲道,“難得那么好的天氣……”

    弗朗西斯心頭微怔,伊琉淡淡的語氣透出抹不去的親昵,她很少用“弗朗”兩個字的簡稱來叫喚他,每一次都是一副因為在肖嘉那里做錯了事而泫然欲泣的表情,今天卻虛弱平靜的厲害。弗朗西斯一刀劃開自己的小臂,鮮血淋漓的湊到她唇邊,“至少給本大爺恢復(fù)到脫離‘冬眠狀態(tài)’!”

    冬眠狀態(tài)——黑騎士一旦處于機體極度缺乏能量的境地,為了保存生命會強制陷入沉睡狀態(tài),根據(jù)機體儲存能量的多少決定冬眠程度的深淺,深可達(dá)數(shù)年不醒,淺可至一天睡十七八個小時,另外六七個小時清醒。

    伊琉搖搖頭,卻聽見弗朗西斯森冷的話語,“想看我拿刀子把肖嘉捅個對穿嗎?”伊琉慘笑:怎么每個人都喜歡拿肖嘉來逼迫她……托起他的手臂,舌尖輕輕舔過深而長的傷口,淡淡的鐵銹味在口腔里蔓延,順著干渴的嗓子滑到肚子里去,她忽而想起黑騎士宣誓詞中的一句——

    倦時,我將為你遞過肩膀;冷時,我將為你敞開懷抱;渴時,我將為你奉上赤血;餓時,我將為你割取鮮rou。

    忽而一個飄渺的微笑綻放在她臉上,“弗朗,下一次我戰(zhàn)勝你的時候,能做我的黑騎士嗎?”

    心中一跳,又驚又喜,弗朗西斯扭開臉作勢冷哼了聲,“你先能打贏我再說……”

    伊琉哧哧笑了會兒,弗朗西斯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松開他的手臂,眼里又染上睡意。黑騎士溫柔的伸出手撥弄她的長發(fā),“伊琉,道格拉斯說今晚零點有月食,上一次看到還是一百七十六年前,我們再坐到老龍的頭頂上吃東西聊天吧……只要你切換到黑騎士狀態(tài),雖然無法像我一樣全然無視領(lǐng)域,離開這里還是能做到的?!?/br>
    弗朗西斯深深凝視她的眼眸,語氣嚴(yán)峻,“若你還有一絲對原本自在生活的向往,我就帶你離開肖嘉。今晚零點,我會從龍谷入口慢慢往這兒走,黎明時分到達(dá)樓下。若在這六個小時的路途中沒見到你,我就去找肖嘉,用這把刀和他談?wù)劇!?/br>
    伊琉剛要開口,弗朗西斯已然離去,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顫顫的,垂下睫毛,將自己緊緊裹在被子里。唯有太陽的氣息令她稍稍安心。

    絕愛(36)

    兩個風(fēng)格迥異卻道不清誰更吸引人的約三十五歲的男性并肩而立。左側(cè)一位相較而言更像魔法師,矮了友人幾公分,身材勻稱修長,肌膚白皙細(xì)膩卻不陰柔,耀眼純正如同太陽的金發(fā)金眸,一身白絲鑲金長袍,極品高貴的臉上洋溢著能“殺死”一切雌性生物的迷人笑容。右側(cè)一位寬肩窄腰,戰(zhàn)神般完美的肌rou線條在貼身裁制的黑色襯衫下若隱若現(xiàn),微曲的黑發(fā)平添幾分柔和,同時又透出些邪魅,身材高大臉上無笑,但卻不讓人覺得像暴徒,那雙土耳其藍(lán)的眼眸向你輕輕一掃,便不自覺的被其從心底蠱惑。

    金發(fā)男人輕笑了一聲,一開口便暴露了他不正經(jīng)的性格,“路易,你這家伙還真狠得下心啊……我可憐的小伊琉,居然被某只禽獸折磨得奄奄一息……”

    冥王凝視著遠(yuǎn)處窗口內(nèi)伊琉的睡顏,并未接話。

    神王哪會放棄,不把那喜歡故作深沉的悶sao黑發(fā)男的心里話逼出來,他就不是神王了!“唉……只有我知道你這么做是為了你那寶貝兒子。王位不好坐。我們當(dāng)年都是費盡心機浴血廝殺出來的,不,每一屆王都是這么來的,而你那寶貝兒子沒有競爭對手自是不知權(quán)力的代價,你把自己推上這個位置以此讓他知道‘王的重量’,我的老伙計,你和小伊琉做出這種程度的犧牲,是不是太過了?”

    冥王唇角稍稍一彎,土耳其藍(lán)的眸子隨意掃向身邊的男人,“我的小亨利,是不是把我看得太偉大了。誰說我在做犧牲……從頭到尾,犧牲的只有一人?!?/br>
    “果然……你對那孩子有私心,明明和瑞貝拉是兩種口味……”

    冥王不置可否的笑笑,卻說出森冷至骨的話,“如果肖嘉身上流的不是我的血。你知道,我有本事讓小伊琉親手殺了他,然后心甘情愿的跟我過?!?/br>
    “好吧,我冷血殘酷又睿智邪魅的路易大魔王,你的手段我最了解不過。同樣,你的癖好我也再清楚不過?!鄙裢跆裘迹Φ貌粦押靡?,“你認(rèn)為,小伊琉聽話之后還能和你胃口嗎?”

    冥王自信的一笑令神王脊背發(fā)涼,他想到了事情的關(guān)鍵,“你這家伙……啊?。∥颐靼琢?,好吧,我承認(rèn)你深沉得比我有內(nèi)涵,哎呀呀,從她出生你就不懷好意,你這混蛋!從小洗腦外加你一甩手肖嘉只能做父做母又做老師的把小伊琉帶大,能讓她完全臣服的只此一人,這鐫刻在靈魂里的依賴、信任與愛,老家伙,你真卑鄙,居然玩這種變態(tài)的養(yǎng)成游戲……!”

    冥王仰頭望向天空,許久,土耳其藍(lán)的眼眸波瀾不驚,“亨利,今晚有月全食?!?/br>
    “啊……空間力量在這種時候最活躍是吧,準(zhǔn)備修煉?”

    “不,享受‘最后的晚餐’?!?/br>
    ………….

    深夜十一點半,伊琉醒來。望了下天空,一輪瑩紫豐碩的滿月,不見了空中亂飛的小蝙蝠后夜空安靜得過分。伊琉回想弗朗西斯白天對她說的話以及那罕見的嚴(yán)肅模樣,至于去還是不去,她的答案簡單明確。

    下床,開大窗,夜風(fēng)揚起她長長的發(fā),閉上眼睛感受肖嘉是否在二樓書房,結(jié)果令她微微失望。肖嘉不在。看見肖嘉令她深感罪惡,越是知道他愛得深,越是透不過氣,最好的距離便是感受得到他的存在而見不到。

    我只是想知道,你存在于我身邊。

    伊琉看見枕邊有干凈的睡衣,自然而然的便解開肩帶準(zhǔn)備更衣。左肩吊帶退到上臂,瞳孔驀地一縮,這種被從黑暗中盯著的感覺……回首,身體止不住顫抖!

    “繼續(xù)?!鼻謇涞统燎也蝗莘纯沟哪新暬厥幵陔鼥V的月光下,那雙眼眸平靜到似乎只是在欣賞一只展出中的古董花瓶。

    伊琉一用力,指甲掐入掌心,用疼痛硬是制止了顫抖。睡衣緩緩滑落,絕美的酮體在月光下被染上一層淡淡的紫芒,神秘得令人忍不住一探究竟又妖異高貴到不敢輕易觸碰。黑色的剪影落在床頭墻上,如同一朵緩緩綻放的曼陀羅,柔軟的肢體妖嬈著、搖曳著……

    見伊琉更衣完畢,冥王笑著坐在椅子上,“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在等我,伊琉?!?/br>
    “我有這么告訴你嗎?”伊琉不急不緩的走近,雙臂纏上他的脖頸,低下頭,鼻尖若有若無的觸碰著男人落有微卷黑發(fā)的額。

    冥王一把將她的身子換了個方向按下,強行令她分開雙腿跨坐在自己身上,兩人視線齊平。大手放肆的從及膝裙擺探入,游走在她修長的雙腿間,說的話卻與他手中的行為截然相反,“壞孩子,剛才一瞬間你的殺意逃出來了……”

    伊琉一口含住他的薄唇,濡濕柔軟的小舌滑入冥王口腔,舌尖點跳在他每一顆齒緣,間歇調(diào)戲一下王者偷懶的舌,細(xì)致的摩挲以及微妙的酥癢令他愉悅的輕哼出聲。這當(dāng)口伊琉卻戛然而止,臉上勾人馴服的笑意絲毫看不出她是故意所為,“殺意……只是因為我愛你愛到想親手殺了你?!?/br>
    “我只信后半句,不過寶貝,你的功夫越來越棒了……”

    伊琉受用的瞇起眼眸,又哀怨的跟上一句,“如果哥哥也能那么夸我該多好……嗯嗚!”被隔著薄薄睡衣突然叼住蓓蕾,伊琉痛得哆嗦了一下,繼而身體被前傾著抬高,雙腳離地所有重量都壓在冥王身上。作為回應(yīng),尖尖地還染著血色的指甲細(xì)細(xì)描繪他的耳廓,“我的禽獸父親,今天沒有帶你的馴獸小皮鞭來么?”

    潔白的睡衣被撩到腰部,低下宛若初生嬰兒光潔坦蕩。冥王松開齒關(guān),“如果你想,我現(xiàn)在就可以去拿,不過今天……”他將視線移到鋪了幾層尖刺玫瑰的“地鋪”,“喜歡嗎?我特意找來的黑玫瑰,伊琉,你日思夜想的‘黑玫瑰’……”

    伊琉眼中碎芒微閃,尖刺黑玫瑰鋪成的地床……想讓她在玫瑰的尖刺上打滾嗎?尖刺劃破肌膚流出的鮮血混合被碾碎花瓣而沁出的汁液,舔舐的人是天堂,被舔舐的人是地獄。

    絕愛(37)

    離零點還有15分鐘。

    花刺深深扎入背部肌膚的痛感細(xì)瑣而密集,不動則已,若是不停地被迫扭動并且靠一個人的脊背承受兩個人的重量……冥王俯視她極力忍耐的絕美面容,細(xì)細(xì)親吻那雙微微顫抖的唇,然后沿著因為痛苦而略仰起的頸項品嘗她柔韌細(xì)膩的身子。架起修長雙腿,腿根內(nèi)后側(cè)最細(xì)膩潔白的肌膚令他流連忘返,好手感……更是好口感……混合著黑玫瑰花汁的鮮血,有令圣徒成為暴徒的效力。何況,這男人本來就是暴徒。

    冥王的唇舌游走在她全身,充分的前戲卻沒有實質(zhì)性的發(fā)展,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伊琉暗暗扣緊指關(guān)節(jié),花汁侵入傷口的疼痛比她想象得更甚,寒冽又灼燙,傷口在冷熱交替中變得敏感無比,令她更加難以忍受。第一次親眼見到的黑玫瑰似乎有那么點毒性,只不過還不清楚是何種類型的毒,首先,能排除麻痹性和致幻性。

    “寶貝,別猜了,它不會讓你死亡。”冥王看透了她的心思,用舌尖輕輕掃過伊琉殺意一閃的眼眸,“你應(yīng)該聽過它的另一個名字,妖精的旋律?!?/br>
    “原來……是它……”伊琉破碎的笑聲輕輕回蕩在居室里,她舔了一下唇,終于知道為什么自己今天總是忍不住扭動著,并非完全因為疼痛,而是身體的背叛,“好吧……我親愛的父親大人,你什么時候才能發(fā)發(fā)慈悲讓我得到寬恕呢?”

    等同于邀請的言辭,冥王低笑,舌尖卷過一片黏在她凌亂發(fā)絲上的黑玫瑰花瓣塞入她溫?zé)岢睗竦目谇?,針對黑騎士的催情藥原料隨著翻攪的唇舌漸漸融化,辛辣的花汁漸漸透出濃郁甘甜,使人貪得無厭。伊琉本在嬌蕩中藏了一份清醒與殺意的紫眸迷離出不甘的恍惚朦朧。幾個喘息間,千嬌百媚。每一寸肌膚都透出炙熱的情欲氣息,如同碳酸飲料中一顆顆不安分的小氣泡,本頑強的攀附在玻璃杯壁上,卻在一次指甲輕彈間倏地騰升逸散,于水面炸開小小波瀾。

    冥王托住她的腰,在布滿花刺的地上打滾自己也難避鋒芒,這些個小小花刺每一根都不比劍尖鋒利程度差,看看她狼藉的背部就一目了然了。上好的肌膚如同一塊被幼童惡意劃花的玻璃,深深淺淺,交錯縱橫,嫣紅的血液混著黑色的汁液,每一次撫摸都能激起她陣陣痙攣顫栗,曼妙低吟似水流淌……

    距離零點還有三分鐘,冥王卻用床單將她松松包裹起來,拉過椅子,還是讓她跨坐在自己雙腿間,只不過這次來真的……靈活有力的手指不斷刺激她背部肌膚,摘掉幾支因尖刺扎的太深而整個攀附在她后背的黑玫瑰,指尖卻惡意撥弄刺入血rou的花刺,并不幫她拔掉。冰與火的反復(fù)交替,愉悅與痛楚同樣難熬,濕漉漉的晶瑩液體沾濕她長而卷翹的睫毛,冥王微微一笑:還在與欲望爭奪身體的控制權(quán)嗎?伊琉,你果然最棒了!

    零點。圓月的光芒不穩(wěn)定的暗了一下,隨即似被舔食般出現(xiàn)凹陷。月食開始。

    以空間能量為首的黑暗能量都在雀躍,驟然活躍的能量小分子令伊琉和冥王的發(fā)微微揚起,一瞬間,冥王捕捉到她神智里再次出現(xiàn)的清明,雖是微弱,卻異常堅強。那仰望缺月的瞳孔,美麗得如同紫水晶,真想采摘下來。

    他伸出的手忽而一頓,轉(zhuǎn)換方向曖昧的摩挲她的脖頸,同時將她身體猛的往下一壓,刺入太深令伊琉疼得身心一顫驚叫出聲,卻是極能在床上取悅?cè)说暮谜{(diào)子。目光穿過伊琉的肩膀射向房門,冥王露出一個殘忍的笑意,“寶貝,別時時刻刻分心搜索肖嘉的氣息,他今晚會很忙。或者說,你希望他早點回來救你,同時欣賞一下你的媚態(tài)?”

    伊琉真想一口咬斷他的脖子,然后一點一點緩慢地撕裂他,抽剝出每一根神經(jīng),分離出每一塊肌rou,拗?jǐn)嗝恳桓穷^,最后踩碎了做成派喂狗!

    “哈哈……”一陣狂氣又不令人反感的大笑,冥王笑看伊琉,心中暗道:寶貝,我是看著你如何從完全的反抗到學(xué)會順服,學(xué)會在順服中偷襲,再懂得如何勾引我、伺候我,最后,忍耐著、等待一擊必殺的機會。你果然是我的孩子,骨子里流的血告訴你面對無法擊敗的強敵時該怎么做才能撂倒對方,致命的危險呀……伊琉,說不定我不應(yīng)把你當(dāng)做肖嘉的附屬品來培養(yǎng),你的天賦不比他差,但是可惜,你早已失去與他為敵的可能性,你只能……做他的奴!

    不知怎么了,偷懶不動只顧享受著揉捏她纖腰的冥王打開了話匣子,嗓音里有的不只是陰險卑鄙,“你的節(jié)奏感掌握的越來越好了?!?/br>
    “作為表揚,是否該告訴我,您準(zhǔn)備懶到什么時候……嗚嗯!”混蛋!伊琉心中暗罵了一聲,不住的深喘氣,那一下差點讓她極樂了。不過……對方也不會能忍到哪里去,差不多了……忍耐的差不多了……時機也差不多了……一手緊緊摟住冥王的脖子將自己的唇激烈的啃咬上去,另一只手繞到背后,一把暗紋流刃以不打亂空間里能量分子的緩慢趨勢凝聚成形。

    絕愛(38)

    光線全然黯淡下來,空中紫月不見了大半。冥王在她耳垂廝磨,壓低聲音道,“伊琉,為了肖嘉,你可以獻(xiàn)出一切,哪怕是對他的愛嗎?”

    伊琉一愣,捏緊了刀刃卻沒有下一步動作。冥王扶住她腰部上下律動,細(xì)碎的呻吟彌漫在空氣里,“現(xiàn)在他只能成為一個有殘缺的冥王,明白嗎?他最在乎的是你而不是冥界,這是他的致命弱點,總有一天他會因此死在王位上。就像我對你做的,別人也有這種機會,近些日子,肖嘉已經(jīng)混亂,他犯了很多慘不忍睹的低級錯誤,被你迷住的雙眼連近在咫尺的敵人都看不見,伊琉……所以你必須讓他死心……這樣他才能作為勝利者活下去……肖嘉從來不缺乏王者的素質(zhì),只是這孩子太死心眼兒了?!?/br>
    伊琉臉色忽冷忽熱,“犧牲我,以完美哥哥?”

    “你向來就是他的動力。為了你而承受學(xué)業(yè),為了你而刻苦修煉,為了你而度過試煉,為了你而決心殺我,最后,也是現(xiàn)在,他可能為了你死在名為‘政治’的戰(zhàn)場上?!?/br>
    伊琉身體一僵,肖嘉的暴躁和失常她看在眼里,每晚只睡那么兩三個小時,還是因為自己不給他安分。剛到手的權(quán)利施展不開,卻會盡最大可能每半小時一小時就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一次,即使只有一秒鐘的擁抱,肖嘉根本靜不下心來查探動蕩時局。全都是因為自己尋死尋活讓他被嚇到驚恐不安的緣故……伊琉淡淡一笑,“這是我最后的利用價值?”

    “稱其為生命意義吧!”冥王親吻她的嘴唇,“寶貝,還記著我說的話嗎?你是肖嘉的肋骨,可以護(hù)住他的心臟,也可以直直插進(jìn)去要了他的命?!?/br>
    “那動別人的肋骨,我的好父親,這是什么意思?!”伊琉笑,冷艷逼人。

    “因為……我現(xiàn)在的隱藏身份是他最具威脅力的敵人。玩弄敵人的女人,這不是最能打擊人的事嗎?”

    看著伊琉眼里直線上升的殺意以及準(zhǔn)備出擊時全身肌rou緊繃的前兆,一雙土耳其藍(lán)眸笑得邪魅,輕輕捧住她半真半假的意亂情迷的緋紅臉蛋,“寶貝,你應(yīng)該知道,肖嘉最討厭哪三種人。第一,滿口謊言的陰險騙子。第二,放蕩下流的墮落胚子。第三,黑騎士。伊琉,你全占到了……”

    順著冥王令她匪夷所思的溫柔視線,叮的一聲,捏在手里的暗紋流刃落地。

    為什么……房門開著……?

    為什么……本擺在窗邊的椅子正對房門……?

    為什么……肖嘉會悄無聲息的站在那里……?

    最后一次猛烈沖刺在伊琉呆若木雞的狀態(tài)下完成,一方滿意的舔舔唇把她從身上抱開扔到地上,令一方如同死寂的湛藍(lán)眼眸在月食完全的黑暗中透出凄慘的微芒。那根神經(jīng),那根一直突突亂跳的神經(jīng),嘣的一聲斷裂了,此后,再無痛感。

    身體哆嗦,牙關(guān)打顫,心臟痙攣,一陣陣窒息感堵住喉頭。伊琉死死盯著肖嘉,卻不知自己能說些什么……無力的鈍痛結(jié)實且悶沉,或許昏過去會好些。

    冥王慢條斯理的穿褲子,他根本沒有脫衣服,看著肖嘉的眼神只有玩味。

    肖嘉一步步走進(jìn)房間,“那兩人是你殺的?”

    冥王挑了下眉,“你前幾天挑選出的未來冥界骨干?啊……是我干的,不過,不止兩個,應(yīng)該是兩家吧?!壁ね跤H昵的從背后摟住軟在地上的伊琉,“不再給你搗亂也行,把她給我玩,我給你個時局穩(wěn)定的冥界?!?/br>
    “我拒絕!”肖嘉一把將伊琉從地上拉起來拽到自己腳邊,冥王對伊琉的鉗制比他看上去的要松太多。而那只纖細(xì)滑膩的手腕上的顫抖如同針芒刺入小冥王掌心。

    伊琉一痛,眼淚嘩啦下來了,“哥……”

    “閉嘴!”

    冥王看著肖嘉第一次怒吼伊琉,忍不住揚起笑意,“好意提醒一句,肖嘉,我給她用了黑玫瑰——所謂的‘妖精的旋律’,你知道那玩意兒的??诜夥笤偌由辖?jīng)呼吸道經(jīng)血液,給她瀉火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呵……肖嘉,想要把女人圈在懷中又沒有實力的男人是個廢物,關(guān)著被剝奪自衛(wèi)能力的伊琉能讓你放心嗎?”冥王掃了一圈房間,“乖兒子,這里對我來說不正是第二個闇殿么,而你,則是扣住她雙手的鎖鏈……”

    冥王瞬間消失,肖嘉冰藍(lán)色的眼眸極力壓抑著什么,突然間一把將她拖到浴室,連人帶松垮裹在身上的床單全都按到水里,“你這女人臟死了!給我洗干凈!”

    水聲大作,狼狽的縮在水池一角的伊琉被失控的肖嘉單手不知輕重的勒住,令一只手粗魯?shù)南胍ㄏ糈ね踉谒砩狭粝碌拿恳粔K痕跡,身體火辣辣的敏銳著,尤其重重揉搓在她身上的是肖嘉的手,心臟卻烈烈的痛:還是讓肖嘉哥哥討厭了……讓他嫌臟了……讓他厭惡了……讓他作嘔了……

    絕愛(39)

    一個空間置換肖嘉把她帶到自己臥房床上,什么前戲都沒有直接狠狠貫穿她的身體,憤怒中的肖嘉甚至沒有發(fā)現(xiàn)她背后幾十根沒入血rou的植物尖刺。兩個人皆是渾身濕透,肖嘉冰冷,伊琉火熱。

    “唔嗚……不、不要……哥哥!不要?。?!”過于猛烈且毫無憐惜之意的貫穿讓伊琉臉色慘白,可這慘白中卻因為黑玫瑰的藥性映出一抹刺眼的媚紅,這勾人的模樣讓肖嘉恨不得掐死她,叫她沒有機會再和別的男人風(fēng)流!

    “我怕你在月食完全的黑暗中會做噩夢,特意甩掉一切事情回來陪你!看到的卻是我的噩夢!”肖嘉重重一口咬破她嬌嫩的肩膀,血腥味彌漫在口腔里,卻讓他愈加殘暴,牙齒深入,幾乎切到骨頭才松口。伊琉的雙腕被他扭曲成詭異的姿態(tài),好似下一秒就能聽見喀嚓折斷的聲音。這還是那個似謙謙君子的小冥王嗎?!

    “哥哥……我錯了!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別這樣!……嗚嗯……求你……哥哥!哥哥?。。 ?/br>
    “伊琉!我對你太溫柔了!一直都太在乎你了!一絲一毫都舍不得弄痛你!所以才讓你變得如此墮落!……你的罪惡由我而生,自是由我來責(zé)罰!”

    “哥哥……我只是想……只是想為哥哥做點什么……我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

    “閉嘴!我不要你生孩子,也不需要你保護(hù)!伊琉,給我聽著,你不可能再生孩子了!你也別妄想我會接受你的效忠宣言,別在我面前提‘黑騎士’三個字!”

    “哥哥……別這樣……我會死的……”

    “死死死!你什么時候想過我的感受?!總有一天我要被你逼瘋!你說,是不是該在這之前打斷你雙手雙腳讓你永遠(yuǎn)只能躺在床上等我來疼愛?!”

    這暴虐的土耳其藍(lán)眸在月亮漸漸重生的過程中深深刻入伊琉眸底。藥物令身體所有感覺數(shù)倍放大,無論是歡愉還是疼痛。她無法忍受,絕望到失聲痛哭,只能一遍遍用起不到任何作用的語言祈求饒恕,隨著僅剩的體力被抽走嗚咽求饒聲如一縷白煙時斷時續(xù),漸漸低迷下去。肖嘉的惡言盤旋在耳邊不散,神智彌散間,身體于痙攣中一次又一次攀上頂峰,即使最后陷入虛脫昏迷,仍一次次在顫栗中驚醒……

    這一夜,肖嘉沒有給伊琉絲毫停歇,“你犯賤,喜歡痛,好!我給你切膚的痛!滿足了嗎?!愉悅了嗎?!”

    伊琉止不住哆嗦著,她模模糊糊的想:若當(dāng)時決定去龍谷找弗朗西斯,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經(jīng)歷今夜的一切了?毫不猶豫的選擇留在肖嘉身邊,即使失去自由,結(jié)果卻是將自己和愛人都傷到絕望失控。伊琉剛想開口,一口血卻涌了出來,竟是第二次痛到攻心。她心中慘笑,若是能死在肖嘉床上也算是一大幸事。神智再次模糊……

    天微亮,肖嘉突然感覺疲乏,心情從亢奮的山巔墜入絕望的低谷。死命抱著一動不動昏迷在床上的伊琉,壓抑的痛哭聲悶在喉間,男人也會有脆弱到令人心疼的時刻。良久,借著漸漸明亮的晨曦之光,終于看清她慘不忍睹的酮體,肖嘉瞳孔劇縮,她身體多處都在微微冒血,是這氣味一直刺激著讓他狂躁的嗎?

    將她溫柔抱到浴室清洗上藥,一根一根挑掉花刺,用自己的吻撫慰嬌嫩肌膚上的傷痕。肖嘉沉默無聲,心冷到不會痛,思緒不知為何清晰得嚇人:昨晚她是想殺冥王的吧,即使這樣作踐自己的身體……

    這一剎那他明白,他和伊琉回不到過去了。有些事,做過了便無法后悔。

    伊琉昏迷間弗朗西斯來過一趟,肖嘉很平靜的與他做下承諾。弗朗西斯出乎意料的拔出刀又放回刀,然后離開了。

    伊琉再次醒來的時候,輕輕靠在肖嘉頸窩閉上眼眸,“哥哥……我們從頭開始,好嗎?”

    伊琉反常。以往和肖嘉說話,特別是需要觀察肖嘉反應(yīng)的時候,她從沒有閉過眸。肖嘉明知不能回答,卻依舊吐出一個字,“……好?!?/br>
    伊琉微微一笑,“從那一天,那只蠢鳥兒撞到哥哥書房窗上的那天開始,我們重新來過?!?/br>
    要從第一次懷著愛意互相親吻,互相撫慰肌膚上guntang的溫度開始嗎?“……好。”肖嘉親吻她的眼眸,“離開我可以,伊琉,但我不允許你再背叛我,無論什么原因?!?/br>
    “好?!?/br>
    “答應(yīng)我三件事,我就放你走?!?/br>
    “嗯?!?/br>
    “一。不許死,更不許自殺,無論什么情況都要活下去?!?/br>
    “我答應(yīng)?!?/br>
    “二。這具身體不能再讓別的男人得知其甘甜美味?!?/br>
    “我答應(yīng)?!?/br>
    “三。如果累了,回來,這里永遠(yuǎn)都是你的家。”

    伊琉埋首于肖嘉懷中,點頭。

    ………

    十天后,伊琉睜開眼眸,“弗朗西斯……”

    黑騎士挑眉,“舍得醒過來了?”

    妖貓多蘿西用尾巴遞給她一杯水,“感覺怎么樣,伊琉?十天前你撞到腦袋了。”

    伊琉失神片刻,揚起一個燦爛如同朝陽的笑容,“沒事兒!臭小子,來打一場吧!”

    弗朗西斯嗤笑,卻一把揉亂她的頭發(fā),“你先恢復(fù)著,五年后再打不遲。你現(xiàn)在連多蘿西都抓不到!”

    伊琉哼了一聲:的確全身無力,大腦有些空,似乎忘記了很多東西,不過,一點都不想記起來。

    肖嘉來看了她一回,伊琉像小時候一樣撲到他懷里撒嬌,少女般純真的舉動卻令小冥王僵直了身體匆匆離去。多蘿西曾試探性的問她要不要去看看冥王,伊琉冷不丁的哆嗦了一下,然后開始嘮嘮叨叨的埋怨天氣怎么突然變冷了……潛意識里逃避冥王的存在。日日和弗朗西斯瘋在一起,卻會在遠(yuǎn)遠(yuǎn)看到肖嘉的時候駐足遙望,一雙紫眸欲言又止,終是蹦蹦跳跳的找弗朗西斯去了。

    丟失的記憶如同遙遠(yuǎn)的夢,只在午夜時分嗚咽低訴,浸濕纖長的睫毛。多少次在夢中驚醒,卻記不起何事令她心臟狂跳四肢冰涼,那種被絕望織成的細(xì)線一點點慢慢勒住脖頸的感受令她不知不覺中轉(zhuǎn)向?qū)ψ约喊l(fā)泄,多蘿西和弗朗西斯不得不輪夜看著她。而她,卻一臉茫然,純真到無知。

    直到三年后見著的那雙淺灰色眼眸,挑起了呢喃般的夢囈。似曾相識的,一個或許可以互相取暖的人。她看見他的笑容,如沐春風(fēng),底下卻凝聚了千年的冰魄,眼眸里泛出的光芒即使是陽光也無法使其升溫半度。實力不算差,略勝未完全康復(fù)的她一籌,只是……喜歡他的說話方式,“我要你,做我的刀?!?/br>
    被人需要的感覺來得此般……不易。

    我的好哥哥,如有來世,我要離你遠(yuǎn)遠(yuǎn)的、遠(yuǎn)遠(yuǎn)的……

    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