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
封泉感覺臉上有些熱,兩個人的鼻子快貼上了,他看見對方眼白上有條小血絲。 “稍等我一下……”寧雪落說,下半身與封泉僵持著。 封泉覺得腿酸了,臉更燙了,被寧雪落氣的。 寧雪落沒注意到身下人橫眉立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白色的水汽從寧雪落的胸口攀上鎖骨,消失在肩頭。 “喂?!?/br> “好了。”封泉聽見寧雪落這樣說,感覺手腕處的真氣襲上手掌,順著每根指骨沖向指尖,但是和他預料中一樣,全部在關節(jié)處散開。 “這就是你的方法?”封泉看向對方,被熱氣糊了一臉。原來燙的是寧雪落,不僅是他呼出的氣,他臉上的溫度也隔著一段距離烘到封泉臉上。 封泉疑惑,用腦門碰了一下寧雪落的額頭。比起激動,他更像高燒病人。 “別心急。”寧雪落安撫道。 封泉突然感覺肚子里面除了寧雪落的玩意,被塞進了什么新的東西。 我被刀捅了嗎?封泉想。刀分成兩把細劍,竄上腋窩,仍然沒有痛感。它們順著手臂插進掌心,又分成十股進入手指。 這次,如有實質的真氣無視了斷裂的經脈,把封泉的斷指從內部接續(xù)完整。 封泉看見自己蜷曲如雞爪的手慢慢展開,驚訝地夾緊大腿。 “榨不出來了,”寧雪落忙說。 “可是這些真氣不足以在xue位間游走!”榨一榨總會有的。 “不需要,這種真氣是特別的,可以留駐在一個地方?!睂幯┞涞哪樔匀患t得發(fā)亮,“再多也沒有了?!?/br> “既然如此——”封泉用左腳勾住右腳,又往寧雪落的脖子后面摟。 “喂!”寧雪落還握著封泉的手腕,胳膊被封泉往腦后一帶,肘部就不能撐在床上。 封泉趁著他忙亂,向側面滾動,把寧雪落壓在身下。 “松開手腕?!彼俗趯幯┞淇枭希屑氂^察自己的斷指。 傷口崩裂了,在血rou的縫隙里面,白色的骨頭周圍,有透明的東西在流動,如同不需要血管的血液。 “內力竟能獨立于經脈存在。”這能帶來許多好處,自己與寧雪落雙修,冒險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