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意外毒發(fā) 被蒙著眼做
晚風(fēng)呼嘯著穿堂而過,門邊的人身姿頎長,衣袍獵獵,墨色發(fā)絲狂亂飛舞,襯得他白皙面容越發(fā)俊美,神情寡淡如水。 他身姿微動,抬步走近,動作不急不緩,氣勢卻是頗為駭人。 唐棠面色微微一白,忍不住低下了頭去,雙手攥緊了被褥,用力到指尖泛白。 眼前倏爾一暗,他高大的身影遮天蔽日一般籠了下來,卻并不言語,只沉默地站著。 他知道自己偷聽他與別人談話的事了吧?所以他這是要做什么?在考慮如何將她殺人滅口嗎? 她不由想起兩日前死在對方手下的經(jīng)歷—— 刀劍入rou時刺骨的冰冷、鉆心的疼痛、將人淹滅的脫力與無助……種種感覺似乎又漫上心頭,襲裹全身…… 唐棠心如擂鼓越發(fā)恐懼,身子都細(xì)細(xì)地發(fā)著抖。 她勉強(qiáng)維持著表面鎮(zhèn)定,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他,強(qiáng)自撐起嘴角,干巴巴道:“韓逸大哥……我,我有點(diǎn)渴,想喝水……正想下床倒水呢……” 她想扯謊蒙混過關(guān),卻因?yàn)樾幕藕ε?,聲音虛弱顫抖不說,謊話更是說得蹩腳,不僅說得磕磕絆絆,還漏洞百出不堪一擊,任誰聽了都覺無比心虛。 韓逸垂眼與她對視,眸中冰冷緩緩?fù)嗜?,又似乎只是隱藏進(jìn)了更深處。余下無窮無盡一般暗沉的墨黑,卻是愈加幽深難辨。 半晌過后,他竟真的轉(zhuǎn)身走到桌案邊上,垂眼看了一下方才唐棠用過的杯子,微微頓了一下,若無其事地給她倒了一杯茶水回身遞了過來。 唐棠見他拿起自己才用過的杯子時,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就怕他揭穿自己的謊言,突然發(fā)難。 好在他神色如常。唐棠悄悄松了口氣,勉力維持著表面鎮(zhèn)定,盡量克制著顫抖地伸了手去接。 對方遞茶的動作卻驀然頓了一下。 唐棠渾身一僵,一口氣還沒舒到底又猛然提了起來。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開口道:“韓逸大哥,怎么了……?” 韓逸掃她一眼,收回了手,將茶杯放到案上,淡淡道:“茶涼了?!?/br> “啊,哦!沒關(guān)系,涼了也可以喝……”唐棠反應(yīng)過來,連忙接過對方話頭,雙手撐著床面試探性地站起身來去拿他倒的那杯茶水,好顯出自己是真渴了。 她邊說邊動,只覺雙腿酸軟乏力得幾乎站不住,強(qiáng)撐著邁出一步,身子便搖搖欲墜,軟軟地往前跪倒下去。 唐棠不由驚呼一聲,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就要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韓逸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步將她扶住,長臂圈住她的腰肢,將她攬進(jìn)懷里。 “謝謝韓逸大哥!” 唐棠借著他的力,在他懷中穩(wěn)住身子??烧痉€(wěn)后,對方卻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唐棠自他懷中仰起臉來看他一陣,忍不住輕咳了一聲,道:“韓逸大哥,我可以自己站穩(wěn)了。” 言下之意便是讓他松手。 時至秋末,晚間氣溫漸涼。許是他在外頭待久了,身上便也沾了些許寒氣,是以他的懷抱有些冰冷,冷得讓人想離他遠(yuǎn)些。 對方仿若未聞,一手將她摟住,另一手緩緩抬起,白皙指尖輕輕觸上她的面頰,緩緩摩挲一陣,輕聲道:“你方才在門邊也沒站穩(wěn)?!?/br> 唐棠聞言渾身一僵,接著便細(xì)細(xì)發(fā)著抖。 她忍耐著面上冰冷如長蛇爬過一般的觸感,強(qiáng)自扯起唇角,笑道:“韓逸大哥在說什么?我方才一直都在榻上不曾下來過?!?/br> 韓逸指尖動作一頓,垂眸對上少女分明寫滿心虛恐懼的雙眼,微微勾唇,道:“你以為,我當(dāng)真不知?” 他生得極是好看,笑起來自是賞心悅目的,可眼底浸透的寒意卻生生令人畏懼,恨不得退避三尺。 察覺少女在他懷中顫抖得愈發(fā)厲害,心頭卻不由漫上一絲扭曲的愉悅之感。 他漫不經(jīng)心地用指尖挑起少女頰邊的一縷白發(fā),指節(jié)彎曲,繞了兩圈,松開,又繼續(xù)繞著,如此反復(fù),動作之間無意將人扯痛,卻混不在意地繼續(xù)著玩弄。 唐棠感到發(fā)絲被對方扯痛,嘴里輕輕吸了口冷氣,側(cè)眸瞥了一眼,卻不敢伸手將自己的頭發(fā)奪回來,她咬了咬牙,道:“我是聽見了,但也沒聽到全部。你欲如何?” 韓逸眉峰一挑,驀然松了手里的長發(fā),轉(zhuǎn)而捏住少女的下頜,輕輕向上一抬,低聲道:“你覺得呢?” 唐棠眨眨眼,忽而憶起什么,頓時穩(wěn)住心神,勾唇道:“我是藥王谷的醫(yī)師。”頓了一會兒,又補(bǔ)充一句,“你中的毒,除我以外,無人可解?!?/br> 任他想做什么,總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吧?唐棠如是想著。 誰料韓逸聞言,嘴角牽起的弧度大了些,卻似是諷刺,眼中寒意更甚:“你覺得我會在意這個?” ? 唐棠有些傻眼了,除了這個,她不知自己還有什么能夠與他談條件的籌碼。 她秀眉微蹙,凝神左思右想一陣,最后輕嘆道:“悉聽尊便罷?!?/br> 對方連性命都不在乎,她也壓根兒不了解他,不知道他到底在意些什么,如何與他談? 罷了,橫豎不過再死一回,再來一次便是。只是不知她還能再來幾次。 韓逸伸出指尖,冰涼粗礪的指腹緩緩摩挲著她的唇瓣,啞聲道:“那好,這可是你說的?!?/br> 說罷,韓逸將她打橫抱起,扔在榻上,自己除了外衣鞋襪,而后躬身上了床榻。 身體倏然砸在堅(jiān)硬的床板上,唐棠疼得蹙眉,正輕揉著摔疼的胳膊,抬眼卻見韓逸湊了上來,她立時明白對方要做什么,連忙往床榻深處縮去。 唐棠一邊退一邊警惕地看著他,道:“難道你想做的便是這種事?” 韓逸并不答話,雙手捉住她兩只纖細(xì)腳踝,猛地往他身前用力一拖,唐棠整個人便不受控制地滑至他身前,身體仰面向后倒了下去。 唐棠掙扎著后退,手臂撐在他堅(jiān)硬的胸膛上推拒著他越靠越近的身體,雙腿胡亂踢蹬試圖將握在腳踝上的手甩開。 卻被對方用手牢牢握住,甚至為了壓制她的掙扎,握得更緊。瑩白如玉的肌膚很快漾起一圈深紅的印記。 韓逸捉住她的腳踝將她雙腿分開,身體擠入她雙腿之間,而后單手握住胸前推拒的兩只柔荑反壓在她頭頂,另一手捏起她的下巴,微笑道:“看來我對你還是仁慈了些,竟讓你還有力氣下床?!?/br> 說罷,他便俯身吻向身下人的唇瓣。 少女嚇得雙目睜大,拼命搖著頭躲避,下巴卻被鉗制得更緊,難以動彈分毫,她邊哭邊道:“不要不要,不要這樣,我錯了我錯了……” 韓逸動作一頓,斂眉冷聲道:“錯了便要接受懲罰?!彼窒赂昧α诵?,“還是說,你更愿意去死?” 唐棠聞言全身一僵,而后停了掙扎的動作,緩緩閉上雙眼,流著淚道:“我愿意接受懲罰?!?/br> 只聞見對方輕輕冷哼一聲,而后唇瓣上便傳來了冰涼柔軟的觸感。 對方并未深入,只淺淺碰了一碰便分開。 剛披上沒過多久的衣裙再度被對方除去,甚至是不耐煩地撕開,冰涼的觸感自脖頸處緩緩延伸至胸前。 唐棠聽著耳畔接二連三地傳來陣陣裂帛聲響,心不在焉地想,他將她的衣物撕壞了,明日她該穿什么出門? ……都到這種時候了,自己竟然還有閑心想這些玩意兒。她自嘲地牽了牽嘴角。 “啊……” 胸前驀然傳來尖銳的疼痛,唐棠不由痛呼一聲,疼得眼角都泛起淚花。 她忍不住稍稍睜眼抬眸望去,正對上一雙隱含怒意的眼。 對方微抿著唇,眉目滿是不悅。 許是他下口重了些,少女疼得眼角發(fā)紅,往日清亮明媚的雙眸此刻覆著一層朦朧水光,看起來倒是分外可憐可愛。 韓逸看她一會兒,眉目微微舒展,俯身咬了一口她的唇瓣,冷聲道:“你若再惹我生氣,后果自負(fù)。” 唐棠聞言不覺有些委屈,卻也不敢發(fā)作,只無言看他片刻,之后又再度閉上雙眼。 對方好似并不滿意,又道:“睜眼,看著我?!?/br> 唐棠只好睜開眼睛看著他,卻見他面色比方才更加陰沉,心中不解,不由小聲回嘴道:“我閉眼礙著你什么事了?” 韓逸見她睜眼面色稍霽,又俯身去吻她微微發(fā)紅的眼尾,并不答話。 唐棠只覺被他吻過的地方微微發(fā)癢,不由側(cè)頭稍稍躲了躲。 她又害怕這樣的舉動會惹他不快,躲到一半便止住了動作,任由對方順著她的眼尾吻至嘴唇。 雙唇還是一觸即分。 他稍微直起身來,本欲往下的動作忽而頓住,目光自她胸前緩緩上移,最后凝在她的面上。 唐棠此時不大愿意與他對視,便微微側(cè)開目光,又不敢不看他,只好隨意地在他面上來回掃視。 她從未細(xì)細(xì)看過韓逸的臉,此番看來更覺他相貌出色,姿容卓絕。 正看著,忽而發(fā)覺他臉頰邊似乎有什么在隱隱蠕動。 此時是深夜,屋內(nèi)僅點(diǎn)了一支紅燭,又隔著層層薄紗床帳,火光明明滅滅,朦朦朧朧,她實(shí)在看不真切,只以為是自己錯覺。 剛這般想著,那隱隱蠕動的東西動作大了些,范圍也擴(kuò)大了些許。 她親眼瞧見,韓逸的面上,從左頰邊延伸出一道彎曲的紅線,那紅線似有生命一般,延伸的同時不斷分出幾道相同的紅線,如樹苗開枝散葉一般,又如瘋狂生長的紅色荊棘,從面頰處一路蔓延至他光潔的額頭。 隨著那紅線肆意生長蔓延,韓逸的神色也愈加痛苦。 他長眉緊擰,眸中暗沉一片,似無盡的深淵,額上也布了細(xì)密的汗珠。 唐棠直愣愣地看著,忽而反應(yīng)過來,驚呼道:“你毒發(fā)了?”說著,她連忙去拉他的手,欲要給他把脈。 韓逸卻是快速躲了開來,伸手扯下頭頂?shù)氖l(fā)帶,要將她雙眼蒙上。 唐棠不知他要做什么,連忙掙扎起來:“你要做什么?” 他只低聲道一句“別看我”便壓制住她的動作,執(zhí)意蒙住她的雙眼,而后俯身吻住她的唇瓣。 雙眼被蒙上之后,其余身體感官便愈加強(qiáng)烈清晰。 她只覺對方吻得瘋狂熱烈,舌尖都被他吮得發(fā)麻發(fā)痛。 他熾熱的鼻息盡數(shù)噴在她的面上,帶來一陣癢意,隱隱還勾起身體深處幾分難耐的燥意。 對方終于松開她的唇之后,脖頸便隱隱傳來濕熱又柔軟的觸感,那觸感又順著她細(xì)長的脖頸緩緩?fù)?,停在她的鎖骨處,又匿了蹤跡。 接著,胸前兩團(tuán)綿軟被兩只溫?zé)岬拇笳聘沧?,來回肆意捏揉一陣,又掐住其上挺立的嫩粉乳尖,輕輕揉捻。 唐棠全身一顫,輕輕喘息著道:“你毒發(fā),竟還想著做這種事?你就不怕——嗯啊……” 她話音未落,便覺胸前乳豆似乎被對方含入口中,以舌尖輕輕挑逗,忽而張口用牙尖輕輕咬了一咬,逼得她停下。 唐棠咬了咬牙,又道:“你怎可如此不愛惜——啊……” 對方正輕輕吮吸著她的乳尖,聽到此處,心生不悅,便又狠狠咬了她一口,用牙尖輕輕來回磨蹭。許是于心不忍,又用舌尖輕柔舔舐。 唐棠痛得淚水凝在眼眶打轉(zhuǎn),啞聲罵道:“你是死是活都不關(guān)我事,隨便你!” 說罷便不再開口。 對方也不言語,只將她雙腿分得更開,而后就這么硬闖了進(jìn)來。 早先兩人便做過幾回,此番進(jìn)入倒也不困難。 只是唐棠被他折騰狠了,下身細(xì)細(xì)密密地泛著酸疼,此時便痛得擰眉,凝在眼眶的淚珠便順著眼角淌了下來。 對方只略略停頓了一瞬,便不管不顧地繼續(xù)深入到底,頂端直觸花心,而后便按著她開始抽送。 唐棠疼得落淚,蒙在眼上的發(fā)帶都被濡濕,粘在面上。她邊哭邊叫,手肘撐在被褥上往后挪動。 不過挪開寸許便被對方用力拖了回去,換來更深入的頂弄。 唐棠便在他俯身湊近時毫不留情地伸手打他,更是摸索著一口咬在他的胸前,肩上,還狠狠地來回用牙尖磨了磨。 可對方并未動怒,甚至很是愉悅地輕笑起來,全然放縱。 最后,他身下抽送的速度猛然加快,忽而抓過她的手按在床板上,五指插入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低頭深深吻住她的唇瓣,發(fā)泄在她身體深處。 唐棠雖痛得流淚,但痛并快樂著,此時也與他一齊攀上了極樂之巔。 她喘著氣,察覺對方將她松開些許,埋在體內(nèi)的事物都退了出去。她以為終于結(jié)束,便悄悄松了口氣。 誰料他竟然抱著她將她翻了個面,而后便按著她的雪臀,又再度擠了進(jìn)來。 唐棠雙目圓睜,忍不住叫道:“你還不夠么?” 話出口,她才發(fā)覺自己的嗓音已沙啞了。 回答她的是一陣深入淺出的頂弄。 …… 唐棠再度被他拖入無盡的欲海,然后很快便不省人事了。 韓逸最后發(fā)泄在她體內(nèi),面上的繁復(fù)紋路已完全淡去了。 他披衣下床,推門走到屋外,掃了周圍一眼,快速做了一個手勢。 夜色黑沉,一道黑影忽而從遠(yuǎn)處樹梢躍至廊下。 原是個身著黑衣的年輕男子。 他單膝點(diǎn)地,垂首恭敬道:“宮主有何吩咐?” 韓逸負(fù)手而立,并未看他,只將目光投向夜色更深處。 他道:“辦得如何了?” 那年輕男子面上隱約閃過一絲糾結(jié),道:“回稟宮主,一切安排妥當(dāng)。只是……”他略略抬起頭來,目光隱約瞥向屋里。 韓逸垂眸看他一眼,眸中冰冷叫人不寒而栗。 他連忙更深地俯下頭去,頓了一會兒,道:“屬下以為,宮主放過她,恐留了后患。若宮主下不去手,屬下愿為宮主分憂?!?/br> 韓逸勾唇冷笑,道:“抬頭?!?/br> 那年輕男子不明所以,卻也不敢違抗,只依言照辦。 一張與韓逸本人面容頗為相似的臉便這么顯露出來。 韓逸盯著他的面容,低聲道:“你長這么一張臉,便把自己當(dāng)成是我了?本座要做什么,何時容你置喙?” 那年輕男子面色一僵,而后低下頭去,道:“屬下不敢?!?/br> 韓逸冷哼一聲,道:“備水來?!闭f罷,頭也不回地進(jìn)了屋去。 那年輕男子應(yīng)了聲“是”便抬起頭來,一張俊臉布滿陰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