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阿程身上的血,一滴都不能白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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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于阿程的坦然和平靜,韓殊整個人顯得十分局促。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編排他人命運的上帝,在法庭上,他同在坐的所有人一樣,都是普通人罷了。威風凜凜的獅子,被一盆涼水澆成落水狗。仗還沒正式開打,已經(jīng)是輸人先輸陣,氣勢掉一半。 看來韓殊的律師已經(jīng)將最壞的結果告訴了他。韓殊平日里行事囂張,少不得留下蛛絲馬跡?,F(xiàn)在所有人都在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根本沒有辦法動用什么不正當?shù)氖侄?,抹掉當年的痕跡。從他的表情上你已經(jīng)可以猜得出來,他已經(jīng)成為被舍棄的棋子。 什么骨rou親情,什么血濃于水,終究抵不過一個利字。韓殊作為被父母過度寵溺的獨子,從小到大犯下多大的過錯,天塌下來都會有人幫他頂住,他才會在無止境的溺愛中失去自我,越發(fā)張狂。他的父親可以無條件地滿足他全部要求,但這一切的前提是不會危及到自己的利益。 親生的兒子和大半輩子打拼下的江山,孰輕孰重,韓局長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 正中你的預料。 如果韓局長舍得拼下現(xiàn)在的權利和地位不要,也要力保韓殊,韓殊未必沒得救。 彼時這位仁慈的父親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表達出對兒子蒙冤事件的難以置信和委屈。時至今日,他只會面無表情地表示自己相信法律,尊重法院判決的任何結果。你甚至想像得出韓殊被判刑后,他會用怎樣痛心疾首的表情指責兒子自甘墮落,并向大家致歉自己對兒子的管教無方。 如果韓局長眼中怨恨的怒火可以穿透屏幕,那么第一個被他焚燒的一定是你。如果不是你這個變數(shù),就不會出現(xiàn)今天難以收場的局面。阿程僅憑自己一個人在韓家的勢力下翻不出丁點波瀾,如果沒有你幫他,至死他都只是一條下賤的爛命,歸于淤泥中化為塵埃。 人們犯錯后,不懂得第一時間去思考自己為何會食得惡果,而是會反咬他人為什么多管閑事,揭穿自己的劣行。 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韓殊此刻的內心得有多折磨呢?被自己最信任親近的父親背叛拋棄的滋味,大抵是不好受的。 你伸出舌頭,舔舐著自己的唇角,品嘗著屏幕中韓殊逐漸崩潰的理智。 陶小川的身影出現(xiàn)在法庭上。 他的眼神卑微怯懦,死死地扣著自己虎口上那塊rou,試圖讓自己冷靜。多少年過去,都無法抵消韓殊用血rou和痛苦刻在他靈魂深處的印記。僅僅是和韓殊出現(xiàn)在同一個空間里,都讓他感覺到窒息。即使胃中不斷翻滾干嘔,他仍是強撐著身體宣誓誠實,在謊言被偽裝成證詞的第四年,由他親口推翻,在惡魔的注視下,陶小川將自己的手指堅定地指向罪惡之源。 陶小川做出了四年前就該做而沒有勇氣做出的事。四年后的今天,韓殊依舊是陶小川的夢魘,他對韓殊的恐懼不減反加,不曾隨時間而流逝??蛇@是他為曾經(jīng)拯救過他,又被他陷害過的恩人,唯一能做的事。 曹鑫的出現(xiàn)你也并不意外。 他犯下的罪惡,由他愛的人替他付出代價。遙遙死了。死在遇到你們的第三天凌晨。 曹鑫用專業(yè)的口吻,不帶任何個人色彩將當年全部過程條理清晰地向法官闡述。一并提交了四年前他同韓殊交易轉賬的證明。當時他想著用這些為自己和女兒留一條后路?,F(xiàn)在,女兒不在了,他只能孤注一擲,完成遙遙最后的心愿——“希望爸爸能夠自由地活著,無愧于心?!?/br> 韓殊在過程中逐漸出現(xiàn)明顯的暴躁和焦慮等波動大的情緒,非常容易受到環(huán)境的影響。他在陶小川出現(xiàn)的時候甚至表現(xiàn)出恐嚇和帶有攻擊性的動作。 原來,被舍棄后的韓殊并沒有放棄掙扎,并祭出了自己的底牌。 韓殊的律師從一開始就沒有準備為他做無罪辯護,他選擇的是更加徹底的方向——精神病人觸犯法律無需承擔法律責任。 也就是說,如果他們能夠提供充足的證據(jù)證明韓殊患有精神類疾病,那么前面所有的證人證詞都會變得沒有意義。 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認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為的時候造成危害結果,經(jīng)法定程序鑒定確認的,不需要負刑事責任。 這條路,是現(xiàn)下韓殊唯一可以鉆的法律的空子。 畢竟精神鑒定帶有一定的主觀和偏頗。他當年能夠修改阿程的鑒定報告,也就能夠修改自己的鑒定報告。所以他放棄他的面子和自尊,在人們面前裝瘋賣傻,只為逃過牢獄之災。 現(xiàn)場的畫面不忍直視,你開始忍不住想要用手機記錄韓殊在屏幕里的丑態(tài),保存下來,播放給即將入獄的韓殊觀看。 太精彩了。 沒有經(jīng)歷過的人是無法感受到你現(xiàn)在心中的喜悅之情。你的獵物,拼了命地逃跑,以為自己馬上就能逃出生天,卻不知道他走的每一步路,都是你為他事先準備好的。當他興奮又激動地打開門,就會體會到無望的滋味。如同他曾經(jīng)施加在別人身上的,無盡中的絕望。 他以為自己能謀得退路,你就能堵住他的退路。 阿程身上的血,一滴都不能白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