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xù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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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昆侖山三個時辰后,玄鎣已是在白玉京三十二重天,天機(jī)閣外請見天帝。 天帝很快便召見了他,玄鎣也開門見山地跪稟道,“臣啟奏陛下,漢江龍君臨泛告知臣,數(shù)日前曾于漢江見到家兄玄鋆?!?/br> 太華聞言,吃驚道,“消息確鑿?” 玄鎣點(diǎn)頭,“臨泛親口對臣所言?!?/br> 太華起身踱步,便傳漢江龍君臨泛。不過一會工夫,臨泛便已被天監(jiān)引至,斂袍下拜時看了看玄鎣,神情甚是懊悔。 太華問:“臨泛,你幾日前在漢江見到玄鋆?” 臨泛只得稟道,“臣…約六日前得見玄鋆?!?/br> 太華轉(zhuǎn)動扳指,緩道,“知情不報(bào),臨泛,你好大的膽子?!?/br> 臨泛冷汗沁出,唯有叩首請罪。 太華嘆道,“罷,朕知你同玄鋆昔日情誼甚篤。朕給你一個差事,你去辦好了,便算你將功贖罪?!?/br> 臨泛忙應(yīng)了。 太華便道,“著你去暗察玄鋆蹤跡,六日之間他不得駕云,想必行蹤也不出五百里之外。若有需要,拿著朕的玉牌,可遣附近龍君龍王同你一起鎖定他的行蹤?!?/br> 天監(jiān)奉來玉牌,臨泛雙手接過,叩首應(yīng)諾。 太華交代道,“只留意同他行蹤即可,不可同他交戰(zhàn)。你懂朕的意思么?一旦發(fā)現(xiàn)他在某地,立刻將具體方位上報(bào)天庭,不得隱瞞?!?/br> 臨泛便領(lǐng)命而退。玄鎣亦退出天機(jī)閣。 兩人一到南天門,臨泛忍不住責(zé)怪玄鎣道,“玄鎣,你是真忍心送玄鋆去死?”想著他對萬永做過的事,猜著或許是因?yàn)槿f永,玄鎣才這般狠心,不由得愈發(fā)生氣。 玄鎣卻只冷笑一聲,道,“他算我什么哥?!” 臨泛愣了愣,想他不僅玷污了他哥哥的戀人,還要取他哥哥的性命,現(xiàn)在連他哥哥都不認(rèn)了,心中甚是不恥他的所為,也就拱手告辭,懶得再同他言語。 玄鎣也自回去易水。他已一日一夜未見萬永,心中十分思念,一踏進(jìn)府衙后院便笑問在晾曬錦被的花月道,“阿永呢?” 花月打了個哆嗦,慌忙跪下身來連連磕頭。 玄鎣皺了皺眉,正待詢問,卻見書房的門被啪的一聲推開,抬頭望去,卻是他三姐橫眉冷目地站在那,冷笑道,“玄鎣,你進(jìn)來,我有話問你?!?/br> 玄鎣心中一沉,心知是萬永事發(fā)了。卻不知是他不在時發(fā)生了什么,也只得進(jìn)書房去。 晴嵐坐在茶幾旁,喝令道:“站著!誰準(zhǔn)你坐下?!” 玄鎣只得站好。 晴嵐冷笑道,“你可真不錯,萬永,好個萬永!你們兄弟共夫,你還有沒有臉皮?!” 玄鎣聞言,笑道,“三姐,我同阿永那是…” 晴嵐冷冷打斷他道,“兩情相悅?” 玄鎣笑著點(diǎn)頭,自懷中取出萬袞的婚書,雙手呈奉她,“你看,阿永師父都同意了。我同阿永只需要祖母點(diǎn)頭,就是明媒正娶,不關(guān)…哥什么事?!?/br> 晴嵐一甩手,將婚書打在地上,回手啪地扇了玄鎣一巴掌,冷笑道,“你少跟我在這嬉皮笑臉!你當(dāng)我不知么,那萬永心里的人是你四哥!你是裝作你四哥的模樣,騙他同你—同你做了那檔子事!你還知不知廉恥?!” 玄鎣嘆了口氣,仍是做笑道,“廉恥我自是知道。只是阿永已是懷了我的龍子,他自然是我的人了?,F(xiàn)在又有婚書,料來哥不至于同我搶人。三姐,你就當(dāng)疼疼弟弟,這事就揭過算了?!?/br> 晴嵐氣得撐額靠在茶幾上,恨恨道,“你真是連你四哥一根小指頭都比不上!” 玄鎣臉色變了變,正待發(fā)作。晴嵐冷笑道,“還龍子?!那萬永知道是懷了你的孩子,已是讓泠兒把孩子打掉了!” 玄鎣臉色刷白,失聲叫道:“什么?!他把孩子打掉了?!” 晴嵐諷笑道,“是啊。你當(dāng)人家愿意為你生孩子?你還做這春秋大夢!實(shí)話告訴你,他已小產(chǎn)亡故了!正巧丹熏和琰琰來看祖母,祖母也知道了你做的好事,讓丹熏一把火把他尸身燒了!” 玄鎣后退兩步,失魂落魄地扶住書案,只覺得天都塌了似的,連呼吸都呼吸不上來,胸口一陣陣的悶痛,眼淚不禁奪眶而出。 阿永,你就這般狠心? 玄鋆有什么好,你就不念我對你一點(diǎn)好么? 晴嵐見他如此狼狽,氣也消了大半,起身走道,“跟我家去,在祖母面前認(rèn)罪去!以后少做些荒唐事,一個凡人你也看得上,真正是跟你四哥似的沒出息!”說罷一扯玄鎣,將發(fā)蒙的龍君扯了一個趔趄。 玄鎣哽聲道,“三姐,他…他不曾留我一句話嗎?” 晴嵐頭疼道,“他那般恨你,還留你什么話?!死前一直叫你四哥的名字,流了一床的血,哭成個淚人似的,你害他那般慘,還要他怎么樣?” 玄鎣直聽得心碎成千千片,恨不能隨萬永去了。甩開晴嵐的手就道:“我去冥界尋四嫂,問他阿永的轉(zhuǎn)世?!?/br> 晴嵐冷笑一聲,道,“你是沒聽見我的話么?那萬永恨自己身子臟了,無顏見你四哥,已是求丹熏把他一把火燒了。祖母怕你們兄弟為他鬧得家宅不寧,讓丹熏連他的魂魄也燒了?!?/br> 玄鎣如是被晴天霹靂劈在頭上。 他跌跌撞撞地后退幾步,膝彎撞在繡凳上,便是狼狽地摔倒在地,直覺得喘不上氣來,大腦一片空白,隱約聽得晴嵐的驚叫聲,已是眼前發(fā)黑,不知身在何處了。 易水龍府中,丹熏已是來接丹琰回鳳碧宮。結(jié)果丹琰同霜華正玩得開心,被花檀幾個領(lǐng)著在梅園里折花描畫,不愿回家。丹熏欲要訓(xùn)他,真安帝姬疼愛小曾孫,護(hù)在懷里不讓丹熏管,還對丹琰道:“琰琰,讓你父君自己回家去,你在祖奶奶這里住幾天好不好?祖奶奶這里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等你小叔叔回來,晚上領(lǐng)你和霜華姊姊去夜市里看勾欄雜耍去?!?/br> 丹琰別提多高興了,立馬小狗似的在真安帝姬懷里蹭,早把他父君丟到一邊去了。然后又明目張膽地從他祖奶奶懷里跳下來,趾高氣揚(yáng)地從丹熏面前走過,扮了個鬼臉就拉著霜華的手跑了,氣得丹熏直笑。 真安帝姬欣慰道,“琰琰同鋆兒小時候啊,一模一樣?!?/br> 丹熏也只得陪笑應(yīng)是。心里卻覺得這氣死人的討巧模樣,明明同蒼梧那一肚子壞水的小子像的厲害。 真安帝姬問及萬永的事,丹熏只咬定了人已經(jīng)用鳳火燒了,真安帝姬也就放心了。 兩人正在閑話,忽然外面跑進(jìn)來個家丁稟報(bào)玄鎣在府衙昏了過去,真安帝姬嚇了一跳,問及緣由,家丁卻說不知,只道三公主和六公主在照料。 丹熏聞言,也就起身說去瞧瞧,真安帝姬忙放行。 丹熏行馬而去,不一時便到了府衙,府衙里亂成一團(tuán),來稟事的副將文官們交頭接耳、急得不行,見丹熏來了,慌忙都行禮。丹熏一擺手示意不必,便邁進(jìn)門去,直到了后院書房。 晴泠和晴嵐都守在里面,丹熏走進(jìn)去,擺擺手示意兩個姑娘家不必行禮,低頭看了看玄鎣的氣色,已是知道他是過呼吸了,看他這呼吸微弱、閉緊眉眼的模樣,知道是救過來了,也就拉了把椅子坐下,同晴嵐晴泠道,“你們是把萬永的事同他說了吧?” 晴嵐冷哼一聲,恨恨道,“說了。真是個沒出息的,同他四哥一模一樣的德行!” 丹熏不禁苦笑。當(dāng)年“玄鋆”墮魔一事,易水龍府簡直塌了天,真安帝姬直接暈了過去大病一場,晴嵐也快崩潰了,晴泠更不用說,霜華也哭得了不得,賴在她四叔的臥房里不肯走,非要等玄鋆回來。直到玄鎣回家來才好些。如今玄鎣為了萬永,又是這般模樣。還不知若是玄鋆知道了萬永同玄鎣的事,府里又會鬧成什么樣。 丹熏難得有點(diǎn)“嫁為人夫”、為岳母家愁破頭的心情。 晴泠怯怯問道,“師父,萬先生的魂魄,你真的燒了嗎?” 丹熏嗯了一聲。 晴泠看他的眼神,瞬間就變了,很不愿意親近他了,還紅了眼圈。 丹熏嘆了口氣,在手心轉(zhuǎn)了轉(zhuǎn)扇子柄,也無話可說。他現(xiàn)在非常,非常懷念玄鋆還在的時候,那時多好,易水龍府井井有條的,哪里鬧得出這種破事。 丹熏嘆道,“你們還不知道吧?前幾日臨泛在漢江見過玄鋆?!?/br> 晴嵐晴泠俱是一驚,又喜,互相看看,俱是臉上染了笑意。 丹熏也是,覺得有玄鋆的消息,就有了定心丸似的,也便直白道,“他應(yīng)該不敢乘云,所以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離漢江也不遠(yuǎn)。泠兒不是說你四哥來尋過你么,看他的落腳點(diǎn),他該是往南去了。他為什么往南去?我猜著,或許跟萬永有關(guān)系。他不是說等萬永中了狀元就見面么,也許不是騙萬永,而是真話?!?/br> 晴嵐明了道,“也就是說,我們該去臨安守株待兔?” 丹熏點(diǎn)頭,皺眉道,“也只是猜測,說不準(zhǔn)他會不會去。” 晴嵐便道,“若果真如此,我去便是。泠兒,家里的事我也教過你不少了,我不在時,你在家里看家,若是做不好——” 晴泠認(rèn)真道,“三姐,我會盡力的。你放心去尋四哥就是?!?/br> 晴嵐嘆息一聲,憐愛地?fù)崦讼滦∶玫陌l(fā)鬟,喃喃道,“你四哥撐起這個家來時,同你一樣,也才十四歲…” 晴泠笑道,“我肯定不會比四哥做的差啦。” 晴嵐欣慰地笑笑,起身對丹熏福了福。丹熏一臉驚嚇,就見晴嵐蹙眉道:“冥君,這個家,也請你稍看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