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斗竹馬1
書迷正在閱讀:和尚與刺客、被病嬌美人關(guān)起來了怎么辦、入幕之賓、生崽合約、雙性人的快樂人生、絕對法則、(ABO)密室游戲、公用玩物(NP雙性總受)、蟲族之公開懲戒(sp bdsm 短篇)、三生游戲
在上官小梅的記憶里,在她十幾歲的時(shí)候,隔壁空了好久好久的大宅子,終于在上個(gè)月被一戶大富人家給買去了,直到今天,陸陸續(xù)續(xù)住進(jìn)好幾十人,卻一直望不見主子的蹤影! 上官小梅趁著奶娘不在身旁,悄悄提著衣裙,踏上一旁大石,躍上偎著墻壁的梅樹,探著一張粉嫩的小臉往里頭一瞧——雖然隔壁的大宅子空了許久,可是同樣偎著兩座宅子的墻邊,都長了一棵梅樹。 說也奇怪,她就愛拔隔壁大宅梅樹上生的累累果實(shí),再交給奶娘腌漬成梅干零嘴兒。 反倒是自家的梅樹,從她出生到現(xiàn)在,還不曾結(jié)過一顆果實(shí)! 所以她才會將小手伸向隔壁。 現(xiàn)下,小手又不安分的探向結(jié)滿果實(shí)的樹上……「偷兒。」一個(gè)青嫩的男童聲,在樹下抬高小臉,出聲制止她的動作。 小手驀然停在空中,離果實(shí)只差一點(diǎn)點(diǎn)距離。 誰是偷兒? 上官小梅低頭一瞧,是個(gè)小男生,削瘦身子穿著絲綢錦緞,還以青玉束起黑發(fā),模樣倒是十分俊秀。 然而年紀(jì)小小的上官小梅,根本不將他放在眼里。 「我才不是偷兒?!顾t著小臉,縮回小手,還將小手藏在袖子里。 「你剛剛明明就想摘我家樹上結(jié)的果實(shí)?!顾缮駳饬?,拿著一雙好看的眸子瞧著她。 好狂妄的口氣! 「說什么鬼話!」她氣呼呼的嘟著粉嫩的小嘴,「這幢大宅子空了好幾年,是我每回都不忘替這棵梅樹澆水的!」「現(xiàn)在這幢大宅子是夏家的,梅樹也是屬于我的?!顾哪樕嫌兄浒?,口氣甚至還狂妄萬分。 「你……」她鼓著腮幫子。難道他不懂什么叫做先來后到嗎? 「我的?!顾钢该窐?,再次冷冷的道。 上官小梅的眼里幾乎快冒出火來了,她生氣的指著他的鼻子,「你!報(bào)上名來?!埂赶臓栔??!顾股駳獾膱?bào)上名。 「好!」上官小梅氣得牙癢癢的,「我告訴你,我才不希罕你的梅樹,以后我會種出更好的梅樹來!」她發(fā)下這樣的宏愿,討厭這個(gè)狂妄的小子跟她搶東西。 于是這一年,上官小梅發(fā)誓要將全天下的梅子果實(shí)全都占有已有。 而她與夏爾竹也從此斗上了! 第一章 青梅斗竹馬1 就在今晚,我要你為我敞開心房 要你重新審視我這個(gè)人 也要讓你明白,我,不只是會吃敗戰(zhàn)的病貓 而是一個(gè)對你有侵略性的男人…… 繁華三千,但是有些往事并不能放水流,而有些帳,也不會隨著時(shí)間的流逝而愈算愈少,反而還會因?yàn)橐恍├⒉粩嗬奂?,又變成了一堆爛帳! 就像上官小梅與夏爾竹—— 他們彼此斗了十年,這十年,讓鳳天城的百姓們看足了好戲。 一個(gè)是鳳天城首富的二千金,一個(gè)是前不久在鳳天城崛起的富賈少爺,兩人的來頭與背景都不小。 讓人饒富興味的是,夏爾竹就住在上官小梅隔壁的大宅子里。 若撇除夏爾竹與上官小梅的壞關(guān)系,其實(shí)兩府的老爺?shù)故窍嗵幍猛τ淇斓?,兩家的老爺與夫人們的交情如同摯友般,偶爾還會相偕出游。 可怪的是,上官小梅,大家都稱她為梅姑娘,與夏府的少爺夏爾竹自第一面就互相看不順眼,一碰上總少不了唇槍舌劍。 臺面上的唇槍舌戰(zhàn),背地里以整倒對方事業(yè)為目標(biāo)的小人招數(shù),這些,上官小梅都做過! 她就是討厭夏爾竹,討厭他表面上溫文儒雅、逢人便好聲好氣的展開溫儒的笑容。 其實(shí),旁人不知道的事情可多著了,像是他根本就是一個(gè)壞到骨子的男人。 自她被大姊訓(xùn)練到在商場上層露鋒芒時(shí),他便壞心的與她在生意上競爭。 不但爭先恐后的與她搶奪梅樹林,還有聘請腌梅的老師傅。 好在,她上官小梅也不是好惹的角兒。 自小身在商賈之家,老爹不但將畢生絕活都傳給了她們姊妹,而且手段高明的大姊還在背后助她一臂之力。 所以她才能一直都比他捷足先登,不落他后。 可這幾年來,她發(fā)現(xiàn)他變得有些詭異…… 之前他老愛跟她搶訂單、搶東搶西的,這幾個(gè)月來卻沉寂得緊。 有鬼! 上官小梅原本坐在花廳內(nèi)看著帳本,但心思卻愈離愈偏。 可惡! 她心神不寧的將帳本扔向一旁,一抬眸,發(fā)現(xiàn)廳外正下著雨。 夏季的天氣,不但悶熱,而且雨滴的聲音令她聽了有些心煩……也沒來由的悶。 她抿唇,拿起一旁小婢幫她準(zhǔn)備的冰鎮(zhèn)梅湯,啜了一口之后,還是無法消去心中的煩悶。 怪了,為什么她感覺胸口一陣悶? 上官小梅皺著眉,從紅木大椅站起后,便低頭思忖。 怎么一想到夏爾竹,她的心情就開始莫名不爽起來了? 「嗯……」她低吟一聲,在花廳內(nèi)走來走去。 「你在做什么?」沒多久,一身織錦綢緞如同三月桃花的女子,踩著繡著牡丹鞋面的繡鞋來到她的身后。 一回頭,上官小梅輕努了小嘴,「大姊。」 眼前長相標(biāo)致的姑娘,是上官府的大千金,名喚上官小玥。 待上官小玥坐在紅木椅上的軟墊之后,貼身小婢便為她送上一杯熱茶。 「瞧你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發(fā)生什么事了?」上官小玥接過小婢送來的熱茶,輕啜了一口。 上官小玥與上官小梅眉間有著相同的神韻,可上官小玥身為大姊,舉手投足就是有股不同的穩(wěn)重氣息,說起來話不疾不徐,那雙桃花眸里更有著上官小梅所沒有的沉穩(wěn)以及內(nèi)斂。 「我只是……」上官小梅煩躁的扭著衣袖,思考著要如何跟大姊提起。 「嗯?」上官小玥輕抬眸子望著她。 「就是……」上官小梅咬咬唇瓣,最后緊握著粉拳,「大姊,你不覺得……隔壁那個(gè)男人最近太過……安分了嗎?」一點(diǎn)消息都沒有。 沒有競爭對手,讓她有種空虛的感覺。 上官小玥沉默一會兒,那雙亮熠熠的眸子移向二妹的臉上,「你之前不是還嫌人家礙事?」「呃……」上官小梅支吾一下,「但就怕他用小人招數(shù),又在半路殺出來當(dāng)程咬金。」上官小玥喝完茶,吁了一口氣,拿著一雙若有所思的眸子盯著她瞧。 憑良心說,這幾年用小人招數(shù)整倒夏爾竹的,應(yīng)該是二妹哪! 幾個(gè)月前,夏爾竹從大理進(jìn)了一批干貨,里頭也有風(fēng)干的青梅,雖不清楚夏爾竹的用途是什么,可一聽到消息的二妹,便迫不及待的去阻礙夏爾竹。 她像土匪般的暗中請人去劫了那批干貨,不但占有人家的貨物,還大剌剌的嘲笑他是個(gè)失敗者。 對于這一切,夏爾竹只是噙著冷笑,并沒有與她計(jì)較,而這件事就這樣落幕了。 「我聽說……」上官小玥的嘴角揚(yáng)起了弧度,「他最近滿常在商港附近走動的?!埂甘裁??!」上官小梅瞠大美眸,「他在商港附近做什么?」接過小婢遞來的點(diǎn)心,上官小玥信手捻來一塊,讓香甜的糕餅在嘴里融化,才開口,「你何不到夏府問問他?」上官小梅咬牙,「難怪那家伙最近都跑得不見人影?!挂姸脷夂艉舻纳瞎傩~h,只是在一旁看著好戲,偶爾添上幾句。 「不成,我非要去問清楚?!股瞎傩∶防鹎嗑G色的裙擺,踩著小巧的繡鞋,像陣旋風(fēng)般的沖出花廳。 她決定上隔壁的夏府一探究竟。 上官小玥依然沉穩(wěn)的坐在椅上,沒有為二妹莽撞的行為感到驚訝,仿佛這已是每天上演的戲碼。 然而上官小玥嘴角噙著的淡笑,竟然有那么一絲的耐人尋味……上官小梅沒帶任何的小婢,拿著油傘遮著雨,一路通行無阻的來到夏府。 夏府沒有一個(gè)奴仆敢攔下這個(gè)個(gè)性桀騖不馴的梅姑娘。 夏府的總管在回廊見到她,連聲招呼都沒打,便轉(zhuǎn)身往帳房,想要通報(bào)少爺。 但才一轉(zhuǎn)身,就被收起傘的上官小梅開口喝阻住腳步。 「我說總管爺爺,你想上哪兒去?」她追上去,皮笑rou不笑的望著夏總管。 「梅、梅姑娘……」夏總管是個(gè)老實(shí)人,轉(zhuǎn)過頭同時(shí),汗也涔涔的滴下額頭。 「為何見到本姑娘就想跑?」她瞇起眸子,低聲問著,「是不是夏爾竹正秘密行商,你想去通報(bào)他?」夏總管以袖子擦擦額頭,「梅姑娘,我只是想通報(bào)少爺,你來府里作客罷了?!埂负?!」她不悅的走上前,望著夏總管那張害怕的老臉,「免,我知道他現(xiàn)下肯定在帳房盤帳?!顾龑憬唤o夏總管后,便穿過回廊,往帳房前進(jìn)。 對夏府,她可熟了,不用下人帶路,她也能很快的找到帳房。 砰! 連門都沒敲,她直接推開雕刻精致的木門,大剌剌的跨開雙腿,往里頭一站。 美眸往屋內(nèi)一瞧,只有一名男子正低頭盤著帳,他一手拿著狼毫筆,一手撥著象牙算盤。 「夏爾竹!」她鼓著腮幫子,直接的喚了他的名字。 「嗯?」男子沒有抬起臉龐,依然勤勞的撥弄著珠子。 答答答…… 那聲音伴著外頭的雨滴,更加讓她感覺到心煩。 「我來了。」她氣呼呼的道,不高興他不將她放在眼里。 「算算這時(shí)間,你也該來了?!瓜臓栔窠K于抬起臉來,細(xì)長深邃的眸子望著她。 夏爾竹有著一張好看的臉孔,雖然陰柔的眸子如同女子一般,但幸好兩道劍眉削弱了那份柔美感。 他的鷹眸藏著不為人知的深沉。 什么意思? 上官小梅皺起眉,咚咚咚的跑到他面前,雙手用力的往案桌上一拍! 「少跟我打哈哈了?!顾幌蚨家赃@副夜叉的模樣,在他的面前張牙舞爪。 哼哼!如果她不這么兇巴巴,那么下一刻被欺負(fù)的人就是她了。 十年來,雖說有大姊金鐘護(hù)身,可是他還是能抓到她的小辮子,偷偷擺她一道。 她再怎么精明,還是難防他暗箭傷人。 「才幾天沒見到我,開始想起我來了?」夏爾竹放下手上的筆,望著眼前氣呼呼的嬌美臉龐。 他沒有為她魯莽的行徑動怒,反而勾起好看的笑容。 他早習(xí)慣她這副直來直往的行為了,若要她像普通姑娘那么的守規(guī)炬,那才會令他全身都不舒服。 「你少往臉上貼金了?!顾弥浑p大眸,不悅的瞪著他,將他的俊顏全映入眸里,好好審視他的臉上是不是有透露一些線索。 「瞧你,心情壞得像今兒個(gè)的天氣?!顾闷鹨慌缘臏夭铦櫩?,「我又欠下你什么帳了?」她將自己的臉鼓成皮球似的,「聽說你最近常在商港附近走動,是不是真的?」慢條斯理的放下茗茶后,他輕笑出聲,「是??!」「做什么?」她防備的望著他,怕他又出險(xiǎn)招。 「商場如戰(zhàn)場?!顾粗龐赡鄣男∧?,「你怎么像娃兒般的天真,來質(zhì)問我商場上的事呢?」反被將一軍的她,被暗諷自己前來的行為是多此一舉。 她差點(diǎn)想要掀了他的桌子! 「夏爾竹!」她咬牙喚著他的名字?,F(xiàn)在在她面前的嘴臉,才是他的真面目。 「我在?!顾麖囊巫由险酒?。看來今天的帳是盤不完了,「別這么大聲嚷嚷,要是不知情的人,會以為我對你做了什么?!埂改闵俎D(zhuǎn)移話題?!顾谒谋澈?,一路走出帳房,「快點(diǎn)回答我,你最近在商港做什么不可告人的勾當(dāng)。」「呵!」他只是輕笑一聲,依然沒有回答。 她就像只小狗似的追著他跑,同時(shí),她也發(fā)現(xiàn)他的背影……曾幾何時(shí),他的背影看起來這么高大了? 不知不覺中,她隨著他走入夏府的東廂房,偏廳,已經(jīng)有幾名小婢正在進(jìn)進(jìn)出出,手上還端著東西。 「夏爾竹!」她再次喚著他的名字。他當(dāng)真將她當(dāng)成路邊的石子,連理都不理她? 「前不久,我在商港買了異族進(jìn)口的紅茶,名字挺有趣的,就叫阿薩姆紅茶,要不要喝喝看?」他回頭,終于回答她的話。 「???」她皺眉。她來找他可不是要與他泡茶聊天的。 「你不是想知道我最近在做什么?」他仿佛看穿她的心事,接了話,「那何不與我聊聊天,好從我口里套出什么呢?」咦?他說的話也對喔!搞不好她能套出他的秘密來。 「好,就陪你喝茶!」她決定就算跟他耗時(shí)間,也一定要套出一些口風(fēng)。 就這樣,上官小梅被夏爾竹留在府中品茗。 孰不知,她已悄悄的又被夏爾竹牽著鼻子走了……上官小梅往紅木椅一坐,陸陸續(xù)續(xù)的便有小婢捧著食盒進(jìn)來。 「梅姑娘,請用茶?!剐℃緸樗闵弦槐?,放在她的手邊。 「梅姑娘,請用點(diǎn)心。」另一名小婢將食盒打開,里頭放了各式各樣的糕點(diǎn)。 當(dāng)小婢們伺候完主子們后,就退了下去,將寧靜的空間留給他們。 「你不要再故弄玄虛了。」上官小梅連茶都還沒有喝一口,又急性子的問著。 夏爾竹面不改色,只啜了一口剛沏好的紅茶。 香醇、甘甜,雖然比不上中國的烏龍,卻別有一番風(fēng)情。咂咂口,他又捻起一塊糕點(diǎn),往嘴里送去。 他沒有回話,讓她急得想要跺腳。 屋里,只有兩人的呼吸聲,以及他喝茶的聲音。 「夏爾竹!」她生氣的瞪著他,「你這是在整我不成?」「我整你什么了?」他語氣淡得如同輕風(fēng),視而不見她的毛躁。 「你到底說不說你到商港做什么?」她雙手揪住自己的袖子,不高興的問著。 「去商港還能做什么?」他挑眉的反問?!覆痪腿ミM(jìn)貨、批貨嘛!」他認(rèn)識她十年了,怎么她那顆腦袋就是不會轉(zhuǎn)彎呢? 而她最可愛的地方,就是視他為競爭對手、敵人,可每次都是大剌剌的跑到他面前,問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這是她好玩的地方,所以他才會這十年來都兜著她繞圈圈,以玩弄她為樂。 若不是她背后還有個(gè)大姊撐腰,恐怕這個(gè)小笨蛋早已被他這個(gè)jian商啃食干凈了。 不過這樣也好,逗著這個(gè)小笨蛋玩,他的日子過得倒是挺快樂的。 上官小梅心中的大石并沒有放下,反而懸在心中,晃得更厲害了。 「批什么貨?」她雖然覺得自己的問話沒有什么技巧,但她就是不愛迂回嘛! 「你說呢?」他朝她展開一抹迷人的笑容,「我是以什么營生的?」她一聽,嘴角垮了下來。 很不巧,夏爾竹的營生與她雷同,兩人都從事有關(guān)「梅子」的生意。 此時(shí),她的心情更加不爽了。 她就知道這個(gè)男人不會這么安分的放過她的! 「你又想使出什么卑鄙手段了?」上官小梅氣得兩排貝齒互咬著。 「我做的可是正當(dāng)生意,哪來的卑鄙了?」他又輕啜一口茶,望著她生氣的臉龐,可真令他快活。 現(xiàn)下他的心情豈是一個(gè)「爽」字形容了得。 「你明知道京城里,就數(shù)我做的梅子生意最大,你還每次都扮成程咬金來阻撓我,你還有沒有良心呀!」她氣呼呼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生意憑的是手段,可不是良心?!顾趿艘豢跉?,繼續(xù)道:「何況商場憑的是本事,而不是像你說的婦人之仁?!埂改愕囊馑季褪恰顾е勰鄣拇桨?,「會像以前那樣跟我斗了?」他放下茗茶,離開位子,來到她的面前,這才發(fā)現(xiàn)她好嬌小,只到他的胸膛。 「我說梅姑娘呀!」他挑起她的下顎,瞇眸的望著她,「如果我沒記錯(cuò)的話,是誰在三個(gè)月前搶走我一批干貨的?」她身子一震,倒抽一口氣,接著抿唇,心虛的不敢回答。 「你做起生意像土匪似的,搶走我的人手,盜走我的干貨,你還敢同我說良心?」他挑眉問著。 敢情他讓她,她把他當(dāng)病貓了? 「這……商場上各憑本事嘛!」她很心虛的回答。 「所以你怎么對付我的,我一一都記下了。」他的食指輕點(diǎn)她的朱唇。 「你……」問不出任何東西,她好氣餒。 「乖?!顾?,好看的笑容愈揚(yáng)愈高,「你知道我向來是個(gè)明算帳的男人,現(xiàn)在咱們該把之前你欠我的,一并算個(gè)清楚了。」「我、我不會輸你的!」她照樣逞強(qiáng)的挑釁著他。 反正她與他都斗了十年,也不差這筆了。 可是……眸里映著他的笑顏,她發(fā)現(xiàn)他的笑容有著詭異。 啊——不管了啦! 反正她向來有仇必報(bào)的! 哼!她才不會輸給夏爾竹呢! 第二章 夏令時(shí)節(jié),雨氣濕重,雨浙瀝嘩啦的下,似乎沒有停止的一天。 上官小梅的心情是悶的。 從夏府回來后這幾天,她臉上未曾展開一抹笑顏,陰霾的面孔,讓上官府上下奴仆都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就連她幾個(gè)妹子也是。 是的,上官老爺沒有生兒子,卻一連生了八個(gè)女兒。 可別小看上官府這八名千金,在鳳天城也都闖出一番名堂,不但將上官老爺?shù)匿佔(zhàn)哟蚶淼煤?,生意也蒸蒸日上,還成了京城最大首富。 一提起上官府的八名千金,人人全豎起大拇指稱贊。 所以上官小梅忍受不了吃敗戰(zhàn),加上大姊給她的觀念,在商場上必須無所不用其極,搶得最大的利潤。 她一直秉持這樣的信念,于是很快的發(fā)展出屬于自己的一套方法。 想要的東西,她一定不會罷休。 因此當(dāng)夏爾竹撂下話之后,她一直處于備戰(zhàn)狀態(tài)。 可是這幾天她等呀等,就是等不到任何風(fēng)吹草動。 她決定前往商港一趟,瞧瞧夏府的船只到底都裝些什么? 熱書吧轉(zhuǎn)載制作 這是一個(gè)和平的年代,既沒有外患入侵,也沒有內(nèi)憂爭權(quán)的皇朝。 由于鳳天城東方臨海,為城中貿(mào)易水脈匯集,因此吸引不少各方商賈,也吸引了那些俗稱的蠻夷之人,偶爾還會有一些金色頭發(fā)、藍(lán)色眼睛的高大怪人,來此進(jìn)行交易。 不過為了避免驚擾鳳天城的人民,那些異國民族只能在商港活動,不能隨意在市街上走動,若要到市街,必須經(jīng)過批準(zhǔn)。 當(dāng)然,商港也不是閑雜人等可以自由出入,得擁有鳳天城禁衛(wèi)官發(fā)下批準(zhǔn)的「出入境令」才行。 而能得到出入境令的人民也不容小覷,非富即貴。 上官小梅的身分特殊,跟在身后的兩名小婢為她撐著傘,連令牌都不用拿出,就能大方的進(jìn)出商港。 她的身分確實(shí)不凡,商港內(nèi)的販夫走卒都知道她。 只是她今天的心思,并不是到商港去批貨。 她領(lǐng)著小婢前往夏府停靠船只的港邊,有不少年輕力壯的工人,正在一一卸貨。 正巧! 她心一喜,急忙上前,卻被工頭阻止腳步。 「梅姑娘,萬萬不可再上前?!构ゎ^虎背熊腰攔下她。 「為什么?」她不悅的板起嬌顏,「我和你家少爺可是舊識,你竟然敢阻止我?」工頭見她嬌小玲瓏,又不好意思動粗,只能搔搔頭,「梅姑娘,今天咱們進(jìn)這批貨,是不容有人破壞的……」一想起梅姑娘跋扈的行為,一不順眼就毀了少爺進(jìn)的貨,要不然就是像個(gè)土匪似的搶走。 見到她,仿佛就像是見到麻煩人物。 「放肆!」上官小梅瞪著他,「我就是想上船瞧瞧,你們誰敢攔我?」工頭和一旁的工人們交換眼神,但就是沒有人敢再攔住她。 少爺有交代,若看見梅姑娘,不可碰她一絲一毫,導(dǎo)致現(xiàn)下沒有人敢出面攔她。 「二姊,你想干嘛?」一名姑娘打了傘,從船艙里突然步出,粉色的身影與上官小梅的淺綠色相輝映。 眾人見到這兩位姑娘時(shí),不禁有些驚訝。 上官小梅與上官小蝶是孿生子,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龐,和一模一樣的身材,唯一可以分別的是上官小蝶右眼角下有一顆紅色的小痣。 「你又在這兒干嘛?」上官小梅踏上船板,訝異三妹怎會出現(xiàn)在夏爾竹的船上? 「我?」上官小蝶輕笑一聲,「我是來取貨的?!埂溉∈裁簇??」上官小梅皺眉的問著。 「我托夏哥哥幫我到異國,買了一堆咱們大漢都不曾見過的花苗?!股瞎傩〉f著的同時(shí),從里頭搬出了一盆泥土。 「那上頭什么都沒有!」上官小梅指著那個(gè)黑漆漆的泥盆說著。 「才剛把種子種下去,當(dāng)然看起來什么也沒有?!股瞎傩〉质禽p笑,「二姊,你今天可別砸了夏哥哥里面的東西呀!」「為什么?」上官小梅眉間的皺摺愈來愈多,她嗅出有一絲怪異。 「因?yàn)槔镱^全是我的東西?!股瞎傩〉粷M的嘟起小嘴,「你若砸了里面的東西,我可是會生氣的?!股瞎傩∶凡恍?,于是繞過三妹的身邊,往船艙里頭尋找一些蛛絲馬跡。 不到半刻,她臉上有著挫敗的表情。 他娘的,真的什么都沒有! 真如三妹所言,里頭只有一盆又一盆的泥盆,根本沒有見到干貨,或是一些讓人起疑的東西。 那她今日不就白跑一趟了? 「算了?!股瞎傩∶酚行├闲叱膳?,氣呼呼的下了船。 上官小蝶站在船上,看著二姊氣呼呼的模樣,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 還是夏哥哥厲害哪! 看來二姊和夏哥哥還有得斗呢! 而她只要在一旁看戲,等著漁翁得利就成了。 上官小蝶摸摸泥盆,眸里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熱書吧轉(zhuǎn)載制作 上官小梅自商港回來后,一顆心還是塞滿了疑問。 夏府的船只里真的什么都沒有,只有數(shù)不清的泥盆。 若說是三妹托夏爾竹買的花苗,倒也不奇怪,畢竟除了她對夏爾竹如同見到敵人般的眼紅之外,他與她家中的姊妹們的關(guān)系都還不錯(cuò)。 尤其三妹與他的關(guān)系,更是好得不得了…… 忽地,她的心跳多跳了一拍。 怎么一想起他與三妹在一起的畫面,會讓她覺得胸口感覺更悶了? 她搖搖頭,打算甩掉這種怪異的想法。 哼!她干嘛想起夏爾竹與三妹在一塊的畫面呀!現(xiàn)在這個(gè)可不是她要在意的,她必須趕快想出一個(gè)方法,好找出夏爾竹到底在搞什么鬼才是。 在房里跺腳幾下后,她決定去問問大姊。 她拉起裙擺,穿過長長的回廊,經(jīng)過流水上的拱橋,來到上官小玥居住的東閣。 東閣的屋頂是以彩色的琉璃瓦鋪成,坐落在一座很大的湖上,湖上種滿了荷與蓮。 日光從湖面映照,顯得波光粼粼,讓東閣多了一抹金碧輝煌的錯(cuò)覺。 上官小玥斜躺在貴妃椅上,手拿著一卷書冊。 「大姊。」上官小梅急忙來到上官小玥的身旁,眉間攏起深深的摺痕。 「嗯?」上官小玥連眸都沒拾,依然將目光放在書冊上。 「你能不能告訴我,夏爾竹的葫蘆里到底在賣什么藥?」上官小梅氣呼呼的往一旁坐著,雙手絞著衣裙。 上官小玥一聽,緩緩的放下手上的書冊,街過小婢送來的茉莉花茶,潤了潤口后,才開口,「又怎么了?」「前幾天我到商港一趟,發(fā)現(xiàn)三妹竟在夏府的船艙里?!股瞎傩∶酚X得胸口有點(diǎn)悶。 「所以你為此動怒?」上官小玥一雙美眸勾著二妹瞧,輕聲問。 上官小梅急忙否認(rèn),「才不是這個(gè)原因!我到船艙一瞧,什么東西都沒有,只有三妹最愛的花盆,聽說那是國外進(jìn)口的花苗……」「嗯?」上官小玥等著二妹說下去。 「他的船艙里怎么可能連個(gè)東西都沒有呢?大姊,你覺得他在搞什么鬼?」上官小梅的食指抵在下顎,很認(rèn)真的想著這個(gè)問題。 上官小玥低眸,思忖一會兒,未了,她嘴角輕揚(yáng)起一抹笑容。 看來夏爾竹不但收買了她,連同三妹也一同賄賂了。 「或許他早將貨品都藏在府里了。」上官小玥吞下口中的溫茶后,淡淡的回答。 「咦?」上官小梅恍然大悟,如夢初醒的擊掌一下。 對喔!她怎么都沒有想到這點(diǎn)? 在船上找不到任何有關(guān)「梅子」的貨品,有可能他早就將東西掉包了,或是早早就卸了貨。 他也不會笨到等她去抓證據(jù)呀! 「還是大姊聰明?!股瞎傩∶穬儍円恍?。果然來找大姊是有用的。 「你打算怎么做?」上官小玥語氣非常輕,噙著笑容問著。 「哼哼!」上官小梅以小鼻噴著氣,「我不會這么簡單就放過夏爾竹的!」上官小月玥放下瓷杯,斂眸,靜聽。 「我決定今晚夜探夏府!」上官小梅坐挺了腰,決定了這個(gè)計(jì)畫。 「是嗎?」上官小玥沒有阻止她,只是懶懶的看了她一眼。 「那我回房準(zhǔn)備了?!股瞎傩∶氛酒鹕碜樱桓避S躍欲試的模樣。 見二妹離開,上官小玥才招手要小婢前來,她將唇附在小婢的耳旁,布代幾句之后,只見小婢答了聲是,便離開東閣。 她的唇,依然噙著一抹笑花,綻開的模樣,非常動人。 熱書吧轉(zhuǎn)載制作 哼!別小看上官府的女人。 盡管她上官小梅是個(gè)女兒身,但自小爹為了讓她們強(qiáng)身,怕在外遭歹徒欺負(fù),所以請了武師訓(xùn)練她們。 雖然她只學(xué)了一些皮毛,但至少還可以?;H?。 例如——夜探。 翻過高墻還難不倒她,只要順著上官府的梅樹,沿著下去就成了。 爬墻,還不簡單嘛! 上官小梅還特地?fù)Q了一套夜行衣,就怕引人注目。 直到夏府都熄了燈火,她才悄悄潛進(jìn)夏府。 先到他們后邊的米倉瞧瞧好了…… 她躡手躡腳,十足偷兒模樣,前往米倉。 米倉的門沒鎖,她進(jìn)去之后,開始翻箱倒柜,翻著里頭的麻布袋。 只是怎么找,就是沒找到奇怪的貨品。 最后她放棄,溜出米倉之后,在原地思考一會兒。 依夏爾竹謹(jǐn)慎的個(gè)性,會把東西藏在哪兒呢? 「嗯……」想了許久,她決定下一個(gè)地點(diǎn)就是他的房間。 那個(gè)賊頭子肯定把最寶貴的東西,藏在最不容易發(fā)現(xiàn)的地方。 她就先去他的房里探探消息,搞不好會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上官小梅如此安慰自己,便繞往廂房的方向。 由于她對夏府的地形太熟,不到一會兒,便摸到夏爾竹的房間。 此時(shí)正是半夜二更,夏爾竹房內(nèi)的燭火也已經(jīng)熄了。 她悄悄打開房門后,又悄悄的闔上。 房里沒有任何聲響,而右后方便是夏爾竹休憩的廂房。 她咬著唇瓣,盡量放輕腳步,避免吵醒在里頭熟睡的男子。 把他吵醒可一點(diǎn)都不好玩了。 于是她很小心翼翼的,翻著房內(nèi)的箱子,以及她覺得可疑的柜子。 但不管她怎么找,還是找不到有關(guān)「梅子」的東西。 「不可能呀!」她皺起眉。 明明疑點(diǎn)這么多,怎么連一點(diǎn)線索都沒有呢? 該死的夏爾竹,到底把「贓物」藏在哪兒了? 想著的同時(shí),她決定再深入「虎xue」。 搞不好……他把貨物都藏在更里頭。 心一喜,她便往右后方的廂房而去。 她輕推開木門,顧不得里頭有沒有人,一腳踏了進(jìn)去,還不忘關(guān)門。 里頭什么聲音也沒有,只有前方不遠(yuǎn)的大床上,有男人發(fā)出平穩(wěn)的呼吸聲。 噓!她暗暗警告自己,千萬別驚醒夏爾竹。 她悄悄翻著房內(nèi)的東西,如同剛剛一模一樣的動作。 片刻后,她又失望了。 沒有!房里連個(gè)東西都沒瞧見。 他娘的!夏爾竹到底把東西藏在哪里了? 她咬牙,恨不得低吼出聲。 她氣呼呼的來到床前,輕撩起床幔,里頭的夏爾竹似乎睡得很熟,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房里闖進(jìn)了夜賊。 還睡那么熟!她瞪著他,握緊一雙小拳,真想往他臉上揮去! 而夏夜,依然悶熱萬分。 她見到夏爾竹只著薄長褲,上半身竟是光棵的! 這一瞧,讓她羞紅了臉。 畢竟她還是個(gè)臉薄的小姑娘,還不曾見過男人赤裸的胸膛,敦她羞得想要移開目光。 只是…… 她第一次見到他的睡相,她的眸光忍不住停留在他的俊顏上。 平常,他總是一副老狐貍的模樣,有時(shí)候發(fā)起狠來,更像只野狼似的,想要將人啃食干凈,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可是現(xiàn)下…… 睡著的他竟然有一張無害的睡相。 眸兒溜著,沿著他的頸子來到他的胸前。 他的胸膛肌rou分明,完美的線條教人很想拂上一把……?。?/br> 她回過神,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手離他的胸膛只差一個(gè)指間的距離! 上官小梅,你在做什么?她紅著小臉,急忙的縮回小手。 今晚,她扮演的可不是采花大盜,而是要找出他在賣什么關(guān)子。 可、可是男色當(dāng)前…… 她吞吞口水,沒想到「秀色可餐」這個(gè)成語,也可以用在夏爾竹的身上呀! 不、不行!她得先辦正事才成。 用力的搖搖頭后,她決定要先尋找出他藏起來的那批貨。 她轉(zhuǎn)身想離開時(shí),突然間,有人抓住她的手腕,使勁一拉,她整個(gè)人被拉上床。 溫?zé)岬臍庀⒎髟谒哪橆a,她慌張的望著前方時(shí),一張放大的俊顏映入她的眸子。 夏爾竹擒住她的雙手,瞇眸看著她。 「我說小梅兒,你就這么捺不住寂寞,半夜偷摸到我的房里?」他勾起邪佞的笑容,語氣十分輕佻。 「你、你……」她咬牙。沒想到他會突然醒來。 他傭懶一笑。等她也有一段時(shí)間了,她終于摸進(jìn)他的房里了。 「怎了?」他為她解開臉上的面罩,還是喜歡見她那張可愛的臉龐,「我不會大聲張揚(yáng),你想夜襲我的事情?!埂赶铝鳌!顾t了臉頰,氣他扭曲事實(shí),「我才不是要來夜襲你?!埂敢蝗荒惆胍龟J進(jìn)我的房里,想要做什么呢?」他的胸膛壓上她柔軟的嬌軀,下腹有抹火焰正不安的sao動著。 「還不是你藏著的那批貨……」她恨恨的說著,「你到底把那批貨藏到哪兒去了?」他冷笑一聲,「那批貨最近才剛卸下,你找不到了?!埂蛤_人?!顾櫭?,「你的船上根本沒有?!埂溉绻冶荒憧赐?,我還能叫夏爾竹嗎?」他輕嗤她的天真,不忘將俊顏貼上她。 「那算了。」看來,她就算夜探夏府,也一無所獲。 算了? 呵!她真可愛。 「你以為這里是哪兒?」他挑眉,似乎不滿她不將他放在眼里,「你相來就來?」「不然你打算怎樣?」她杏眼圓瞪,不悅?cè)珜懺陧铩?/br> 「夜還長,我會慢慢告訴你的。」 是的,夜還長得很呢! 他會慢慢告訴她,還不忘教她引火自焚的后果。 第三章 夏夜,蛙鳴,晚風(fēng)徐徐自窗口吹入,卻吹不熄兩人身上的火焰……上官小梅的怒火正在肚子里燃著。 偷雞不著,又蝕了把米,找不到貨物的她,還連帶將人都賠在夏府了! 夏爾竹對于送上門來的上官小梅,則有了非分之想。 他的胸膛貼著她柔軟的胸脯,感受著她曼妙的身段,身為男人的他早就為她蠢蠢欲動了。這下,他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對她有著特別的情愫。 自從大理遷移到鳳天城,與上官府為鄰,十年來,上官小梅在他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 盡管她有一個(gè)孿生meimei,盡管她們生得一模一樣,但他還是能輕易分辨出她與上官小蝶,甚至她比上官小蝶更能牽動他的心。 于是這十年來,他用盡各種方式,表面上欺負(fù)她,處心積慮的與她柞對,這一切都只是為了加深她對他的印象。 就算她討厭他、嫉妒他……各種情緒都好,只要她牢牢記著他。 所以他與她斗了十年。 今晚,他終于等到她溜進(jìn)他的房間,也終于把她自個(gè)兒送上門來了。 到口的美味食物,他怎么可能就此輕易放過呢? 非得將她吃過一遍、含過一遍,才能稍稍撫平這十年來的等待,畢竟上官府的女人們非常的不好搞! 她們太過獨(dú)立,太過刁鉆精明,若是要上門提親,不但要先通過上官老爺?shù)恼J(rèn)可,還要經(jīng)過上官小玥精打細(xì)算,才有可能將上官小梅嫁給他。 然而這些都不成問題,最大的問題,還是在上官小梅的身上! 這個(gè)女人就像一團(tuán)火焰,若不是她自個(gè)兒臣服或答應(yīng),根本沒有人治得了她。 因此他才會用盡各種方法,讓她注意到他,讓她覺得他是個(gè)與眾不同的男人。 在眾多的追求者中,就數(shù)他在她的眼中是最出類拔萃。 他當(dāng)然做到了。 她每天的心,都是懸在他的身上,她沒有多余的心力去注意到其他人。 今晚,就是他付出之后的回收報(bào)酬。 自個(gè)兒送上門的肥美rou塊,若不吃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夏爾竹……」上官小梅咬著唇,發(fā)現(xiàn)他的氣息一直吹拂在她的臉上。 「嗯?」透過窗欞灑進(jìn)的月光,他能清楚瞧見她的臉頰,添了酡紅的紅花。 「讓我離開?!顾纳碜悠墼谒纳砩?,令她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壓迫感,而且這么近看著他的俊顏,她的一顆心竟然熾熱的跳動著。 為什么她的心會跳動得如此快速? 尤其當(dāng)他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臉頰上時(shí),會讓她有一種心猿意馬的錯(cuò)覺。 「你以為有人送上可口的點(diǎn)心,我會輕易就這樣放過嗎?」他用一只手就擒住了她的雙手,將之高舉過頭,另一只手再摸向她玲瓏有致的小蠻腰。 他用力一扯,把系住她衣服的黑色緞子給扯下。 「你想干嘛?」她皺眉,瞪著他的動作。 他竟然將她的腰帶扯下,還將她的雙手捆綁于床柱之間,讓她無法動彈。 「別急,待會兒你就知道了?!顾斐錾嗉?,在她可愛的唇瓣描繪著。 「唔、晤……」她抿著唇,不想讓他探入自己的檀口內(nèi)。 見她如此頑強(qiáng)抵抗,他挑挑眉。 「這么頑固?」他不生氣,只是輕笑一聲。 「唔哼!」她杏眸瞪著他,仿佛以眼神告訴他——寧死不屈。 有趣。 他的大掌輕拂著她嬌嫩的小臉。 早就想一親芳澤了,但因?yàn)樗磺膫€(gè)性,以及將他視為敵人的拒之千里,讓他嘗盡十年的閉門羹。 而今晚,他要她為他敞開心房,讓她重新審視他的全部。 也要讓她明白,他在她的眼中不只是會吃敗戰(zhàn)的病貓,而是一個(gè)對她有侵略性的男人。 于是他的舌硬是撬開她緊閉的唇,舌尖滑入她的小嘴內(nèi)。 一滑進(jìn),不但嘗到她香甜的津液,還嘗到了溫?zé)岬南闵唷?/br> 甜。 那是一種讓他嘗了她一口之后,還想繼續(xù)嘗著她的沖動與欲望。 只是上官小梅哪有這么簡單就被他征服! 她的舌尖拼命向外頂?shù)挚怪?,想要躲避他靈活的舌頭。 但她哪里是他的對手,那張櫻桃小嘴和小舌很快就讓他完全占據(jù)了,不斷的勾纏著、挑逗著。 「唔、唔……」她皺著眉,因?yàn)樗拇綆е鵁o限的侵略,想要反抗,可是她的雙手卻被他綁在床柱上。 她只能扭動著腰肢,卻只是讓他的下腹更貼進(jìn)她的腿心之間。 他的吻,就像無底的漩渦,不停的將她卷入不可自拔的黑洞中,慢慢的攻占她的身心。 他的舌勾纏著她的舌,還以薄唇輕吮著她的雙唇,逐漸征服她殘存的反抗意識。 他知道她會喜歡他的吻,于是讓舌更加靈活的在她的上顎中挑弄著,大掌,也悄悄的移向她的腰。 衣襟少了腰帶,微微的敞開著,露出里頭的內(nèi)襯,以及若隱若現(xiàn)的兜兒。 大手將她的衣襟撥開,連內(nèi)襯也是翻開,發(fā)現(xiàn)她的肚兜竟也是青綠色。 她真的好愛綠色,就像她愛青梅的一切。 「你真可愛……」他含住她的唇瓣,咕噥的說著。 可愛得教他忍不住想要將她吃下腹了。 他的舌離開她的口,她才能吐出話,「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他輕笑一聲,大掌由衣襟內(nèi)探進(jìn)她的兜兒,盈握著她的柳腰。 「誰教你從以前就表現(xiàn)出一副很可口的模樣。」他的舌舔弄著她的唇。 「你這個(gè)登徒子……」她皺眉,讓自己能找回唯一的理智,「你若欺負(fù)了我,上官府上下都不會放過你的。」他挑眉,一副置身事外的態(tài)度,「那又如何?盡管我與全天下的人為敵,我今晚還是不會放過你的?!沽滔逻@樣的話后,他開始動手褪去她身上的夜行衣。 沒有多久,她全身上下只剩兜兒與褻褲,將雪膚襯得白皙。 「我會叫人的。」她咬牙迸出這句話。 「我求之不得?!顾臓栔窨刹皇沁@么容易就被恐嚇的男人,況且他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與她的「jian情」,然后就可以直接把她娶回家,不必像現(xiàn)在如此,與她斗了十年,斗得她的心依然還未開竅。 她深吸一口氣,然而到了舌尖的話依然嘶叫不出來。 畢竟是姑娘家,且又是她夜闖他的房里,怎么說也是她吃虧。 可惡!這個(gè)男人怎會那么聰明,居然計(jì)算到她會夜襲他的廂房! 當(dāng)她自哀自憐時(shí),他的大手已在肚兜上輕輕摩娑著。 隔著肚兜,虎口輕盈握住那柔軟的椒乳,發(fā)現(xiàn)小巧而尖挺,觸感如同剛蒸好的饅頭。 「真軟?!顾男纳袢旁谒龐擅赖纳碥|上,透過月光灑下的金粉,她的肌膚更顯得美麗萬分。 憑著本能尋找乳尖,在上頭輕輕觸碰著,盡管隔著一層絲綢,還是能感覺到那軟綿的觸感。 「唔……」她輕吟一聲,從未被男人觸碰過的貞潔身子,如今卻一一被他攻占著。 他的觸碰,讓她有著從未有過的感覺,仿佛有人拿了羽毛,在她最敏感的頂端搔癢著。 那拇指時(shí)而加重力道的隔著肚兜壓著乳尖,或在乳尖上面左右旋轉(zhuǎn),兩手同時(shí)在她的雙乳上放肆蹂躪。 一會兒后,他將整只大手都罩在她的胸脯上,卻發(fā)現(xiàn)他的大掌恰好掌握她完美的渾圓,十個(gè)手指在兩個(gè)椒乳上又揉又捏,五爪輕陷在她軟綿的豐滿上。 「別……」她身體扭動著,想要離開他的箝制。 他隔著兜兒繼續(xù)揉著她的胸部,她的呼吸聲愈來愈急促,而他的大掌則跟著她的呼吸起伏著。 隨著他的動作愈來愈大膽,肚兜里乳尖上的紅莓也漸漸成熟,隔著薄薄的衣物,可以明顯瞧出凸立著。 他改以拇指與食指,各輕輕抓住那凸起的兩顆紅莓,來回左右的旋轉(zhuǎn)。 「啊……」她的口里輕泄出吟哦,雙手忍不住輕抓著手上的腰帶。 「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感受過這樣舒服的感覺?」他望著她扭動的身子,邪氣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