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真相初現(xiàn)(彩蛋:小皇帝的習(xí)慣養(yǎng)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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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在隨侍的十幾個宮廷侍衛(wèi)的掩護(hù)下拼命設(shè)法躲避暗箭,一邊想脫身之法。 那些訓(xùn)練有素的殺手此前都裝扮成普通士兵隱藏在軍中,如今找到機(jī)會紛紛暴露身份,力求一擊得手。 夜色沉沉,形勢陡然變得嚴(yán)峻起來。 胥縉隨侍之人雖然也都是高手,但明顯不及對方人多且準(zhǔn)備充分,很快陷入了被動。他被人牢牢圍住保護(hù)了起來,可是包圍圈卻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縮越小。他的人一個個倒下去,眼看人墻就要出現(xiàn)縫隙。 刀光劍影中,一聲利箭嗖地一聲穿過人墻縫隙射過來,胥縉避之不及,箭頭刺入腰部,瞬間鮮血就浸透了衣衫。 他腳一軟,旁邊有人扶住了他。 他神色復(fù)雜地看了對方一眼,嘴唇顫抖,終究什么也沒說。 他四下看去,他們處在山壁的拐角處,左邊是直入云霄的壁仞,右邊是一處灌木緩坡,似乎并不太陡峭。 眼看隨身的近衛(wèi)死的死,傷的傷,不能再坐以待斃。胥縉一咬牙,用眼神迅速示意扶著自己的長晟。 長晟點(diǎn)點(diǎn)頭,護(hù)好胥縉抱住他滾下了山坡,在低矮灌木的掩護(hù)下,二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其他人的視線里。 “下去繼續(xù)找!其余的人,不留活口!”領(lǐng)頭的殺手見狀,指揮下屬立刻改變行動計(jì)劃,收攏刀劍,紛紛一批接著一批滑下了山坡,分頭尋找。 在山澗中,一個極其隱蔽的洞口深處,外面藤蔓掩映,亂石嶙峋,長晟帶著胥縉小心翼翼地躲藏在其中。 胥縉的傷口還在緩慢地流血,大片鮮血染紅的衣衫看起來極其可怖,若不及時處理傷口,胥縉恐怕會性命堪憂。 他們躲在此處已經(jīng)有半個時辰,外面一直沒什么動靜,至少現(xiàn)在是安全的。 “陛下,我先為你處理傷口吧。”長晟說罷就找了一處相對干凈的地方,動作輕緩地讓他靠墻坐下來。 “嗯?!瘪憧N臉色蒼白如紙,額頭冷汗涔涔,捂住傷口的模樣顯得極其虛弱無力。 長晟擔(dān)憂地看了他一眼,再也顧不得其他,找了些干燥的枯樹枝,準(zhǔn)備升火,他在利州當(dāng)都尉時也曾經(jīng)長期在外帶兵緝拿流匪,這些事情對他來說都是駕輕就熟。 若是換了其他常年在宮中的侍衛(wèi),恐怕就會困難不少。 不一會兒,原本狹小黑暗的空間就有了溫暖的火光。 “陛下,讓我看看你的傷口?!碑?dāng)長晟再次回到胥縉身邊時,發(fā)現(xiàn)對方頭靠在墻上,似乎在閉目養(yǎng)神。 聞言,胥縉緩緩地睜開眼睛,垂下了捂住傷口的手。 長晟立刻小心翼翼地解開胥縉的腰帶,拉開一層層的衣袍,右邊腰部猙獰的傷口已經(jīng)隱隱發(fā)黑,血稍微止住了一點(diǎn),半截箭頭露在外面,觸目驚心。 “陛下,我要為你清理傷口,止血包扎,會有點(diǎn)疼,你忍著點(diǎn)……” “好?!?/br> 長晟撕扯下一片干凈的衣衫放在旁邊備用,將隨身的匕首淬火消毒,然后猛然拔出了胥縉身上的斷箭,瞬間鮮血四濺,噴了兩人一身。 即使血色淋漓之間,長晟也不敢耽誤,用匕首清理胥縉傷口的腐rou,高溫觸rou的聲音滋滋作響。 胥縉疼得牙根打顫,身上青筋顯現(xiàn),嘴唇都咬出了血,抓住長晟的手臂,幾乎掐進(jìn)了rou里。 長晟的動作很利落,一看就不是第一次處理傷口了,很快將傷口用隨身攜帶的止血藥粉敷好,為胥縉纏上了繃帶。 傷口大概一指深,又在腰部,之后能不能恢復(fù)就只能看胥縉自己的運(yùn)氣了。 “長晟?!?/br> 胥縉的聲音很輕,輕到正在清理臟污衣物的長晟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他頓了頓,并沒有停下動作。 洞里有一處天然泉眼,不斷有干凈的水冒出來,匯成一小股溪流侵入地下,長晟干脆將換下來的衣物盡數(shù)搓洗了一遍。 胥縉感覺傷口都疼得麻木了,失血過多的臉色慘白如金紙,腦袋昏昏沉沉的,似乎隨時會睡過去,即使長晟什么也不說,他也知道自己的情況很糟糕。 “長晟,我剛剛才知道用淬火的匕首替我清理傷口,我好疼,你就當(dāng)報(bào)仇了吧?”他半闔著眼睛,看著長晟忙碌的聲音,氣若游絲地說著。 長晟想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他在說賜下奴印的事情,沒想到這事兒他不計(jì)較了,胥縉居然還耿耿于懷,于是神色復(fù)雜地回答,“陛下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身份,你是為了幫我。” “哈……”胥縉忍不住笑了起來,扯著傷口瞬間就疼到面部扭曲,可他是真的高興,眼睛也有了一絲神采,他沒想過長晟能理解他的所作所為,“對,因?yàn)槲矣浀瞄L晟哥哥的味道,當(dāng)初在殿上一品就知道了?!?/br> 長晟動作慢了下來,臉色莫名有些發(fā)燙。 話題似乎朝著奇怪的方向偏移了…… 他是真的以為,胥縉已經(jīng)忘記了,他們兒時的荒唐…… 這個世界上,第一個知道他得怪病的人,其實(shí)是胥縉。 少時皇家的學(xué)子監(jiān),貴族子弟和兒時的天子還在一起學(xué)習(xí)。 那時,五歲的胥縉最喜歡的人就是他的長晟哥哥。 此去經(jīng)年,為什么他們變成了如今這種不堪的關(guān)系? 長晟依然沒有接話茬,他沉默地將胥縉換下來的衣物一一洗好,又用樹枝架起來,放在火堆旁邊烘烤,然后脫下了自己的衣物,上面的血跡也不比胥縉的少,肌rou勻停的手臂上和背上還有一些淺淺的血痕,應(yīng)該是摔下山坡時為了護(hù)住胥縉而被地上的碎石劃傷的。 胥縉看在眼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只覺得刺目不已。 “你能不能告訴我父親死去的真相,你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對不對?”長晟鼓足了勇氣才沉聲問出了他心中存在已久的疑惑。 也只有在胥縉如此虛弱、毫無威懾力的情況下,他才敢于稍稍流露出自己情緒,變回以前那個敢愛敢恨、爽朗直率的何長晟。 “長晟啊,你父親是為了我而死的?!?/br> 胥縉緩緩說道,聲音很虛弱,分明是少年特有的清越,卻無端地透出一股蒼涼。 長晟心中震驚不已,掀起一片驚濤駭浪。 他轉(zhuǎn)過身走到胥縉面前,蹲下來,靜靜地看著他,握住他一片衣袖,屏息問道“為什么?” “父皇薨后。原本三位托孤大臣勢均力敵,朝堂一片平靜,可之后吉昌狼子野心,意圖謀逆。被何太尉和鄭鶴聯(lián)合打壓,這之后,朝堂之上各方勢力經(jīng)歷了一次洗牌。眾人皆知,何太尉和鄭丞相素來不和,便是這之后更是爭鋒相對,不斷掀起黨羽之爭。不同之處在于,何太尉是真心為國效忠,不得不爭,而鄭鶴,卻是為權(quán)而爭?!瘪憧N一聲喟嘆,他終于能在長晟面前不吝于流露出對何太尉的敬仰和感激之情,在他孤獨(dú)又如履薄冰的成長期,何太尉這樣的忠臣給了他極大的安全感和為君的信心,可惜的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如他這般。 人心不足蛇吞象,鄭鶴、鄭芙蓉、甚至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