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簇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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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晌貪歡后,兩人都饑腸轆轆。 門房老楊一早就把飯菜張羅好送進(jìn)來了,桃夭也顧不得渾身粘膩,刷完牙就等不急去吃飯。按四合院的布置,飯廳就在中堂,不過二門內(nèi)沒有別人住,所以西廂房此刻飯菜噴香。桃夭一言不發(fā)地低頭吃飯,褚江寧有些別扭:“一聲都不吭,你是吃飯呢還是跟這上墳來了?” 桃夭噗嗤一笑,放下碗筷抽紙擦完嘴,故意惹他:“書上說了,食不言寢不語。” “是嘛?我怎么記得那天晚上你叫得全樓都快聽見了?” 桃夭訕訕,褚江寧還嫌不夠損,又補了句:“書上還說白日宣yin有辱斯文呢,剛才是誰纏著我浪的?” “盡信書,不如無書?!?/br> 這次輪到褚江寧無語了,果然兩個詭辯天才湊到一起,風(fēng)水是輪流轉(zhuǎn)的。 歇了會兒,桃夭起身想去外面,走到門口才想起腳是光著的,她回眸:“怎么,把我拐到這荒山野地,鞋都不給穿?。俊?/br> 褚江寧過來打橫抱起她:“有了鞋你就不聽話了,去哪兒?” “洗澡。” 男人于是抱她往浴室走,偶有涼風(fēng)掠過回廊,拂起如云長發(fā),撲在褚江寧臉上。 桃夭摟著對方脖子,陡然失笑。 咬一口她的耳朵問:“又笑什么?” “清代纏足盛行,因此江南閨秀身后,總會跟著一個健壯的天足女,每當(dāng)小姐出行時,天足女會抱著她四處行走。久而久之,就有了‘抱小姐’的職業(yè),我看你啊,適合干那個?!?/br> 褚江寧冷哼:“那我干嘛不去包小姐?!?/br> 桃夭張口咬他脖子:“去啊!” 區(qū)區(qū)幾步路,兩人膩膩歪歪走了好半天。浴室很大,不是現(xiàn)代風(fēng)格的淋灑衛(wèi)浴,而是古裝劇里那種鑿地而出的浴池。四面幔帳軟垂,珠簾繡屏,褚江寧示意桃夭按下墻邊的那個開關(guān),不多時,室內(nèi)就水汽氤氳,池中香湯翻涌,看樣子還是仿溫泉的構(gòu)造。 果然情調(diào)是奢侈品,需要用錢砸才行。 桃夭被放下來,走去浴池邊緣,蹲身撈了兩把水試了試溫度,轉(zhuǎn)身盯著剛點好檀香的褚江寧:“你還不走?” 男人搖頭,笑得無賴:“再整魚犀攏翠簪,解衣先覺冷森森。教移蘭燭頻羞影,自試香湯更怕深。放著這么旖旎的畫面不看,我走哪兒去?” 桃夭將長發(fā)一齊撥到前胸,眼中秋波蕩漾:“你要不走,我就不洗了?!?/br> 褚江寧一刮她的臉:“學(xué)會討價還價了。那你洗著,我去叫他們把餐廳收拾了,等會兒拿干凈衣服給你?!?/br> 見男人轉(zhuǎn)屏風(fēng)出去了,她才把T恤一脫,扔到一旁的坐凳上,下池沐浴。水深和溫度都剛剛好,桃夭頓覺舒服,走去池子一角,打開暗格,取出一塊白凈毛巾及沐浴用品,在身上涂抹洗滌。漸漸被溫水泡的渾身松軟,倚著池子有了隱隱困意,這時忽聽背后聲音:“初似洗花難抑按,終憂沃雪不勝任。這池子從建了到現(xiàn)在好幾年,今天總算派上用場了?!?/br> 桃夭吃了一驚,回頭瞪他:“你該不是個yin魔大變態(tài)吧,走了不到十分鐘,就跑回來偷看?” 褚江寧走到池邊蹲下:“豈知侍女簾帷外,剩取君王幾餅金。漢成帝為了看趙合德洗澡,不惜賄賂宮女,唐明皇為了看貴妃出浴,特地春寒賜浴華清池。可見觀賞水中浴女,是一大樂事,皇帝都未能免俗,我怎么能不飽眼福呢?剛才進(jìn)來看你撒歡兒,就沒打擾你?!?/br> 桃夭臉側(cè)貼著縷縷發(fā)絲,玉峰隱在水下被頭發(fā)覆蓋著,若隱若現(xiàn)。沃雪般的肌膚被溫水一泡,香臉半開嬌旖旎。她直勾勾看向褚江寧,驀地探出一只手,“下來呀!” 褚江寧故意用力一拍她的手心,往后退了退:“你個妖精,又想sao了?” 桃夭嘴角勾起卻不回答,忽的直直站起,雙臂攏住男人脖子,仰臉湊上去與他舌頭糾纏一處。褚江寧再好的定力,也架不住如此的香艷旖旎,沒幾下就被她帶到水里。 渾身濕透的男人,胯間的雄偉凸起尤為扎眼,桃夭低頭望望,傾身覆住他,淺笑吟吟:“都人在水邊走了,你還想做柳下惠?” 褚江寧扳著她的臉,說的認(rèn)真:“誰說我是柳下惠,哥哥明明想做漢武帝,金屋藏嬌。” “只要有座金屋在,阿嬌遍地都是,何必要藏呢?” “可我看來金屋常有,阿嬌難覓,不然,我也不至于活到現(xiàn)在才遇見你這sao貨。” 桃夭瞬間失笑:“那大概,因為你不是陳冠希!” 褚江寧咬她脖子:“原來你喜歡那種的?今天哥哥就滿足你!”說著將濕嗒嗒的衣褲一脫,丟在池子邊沿。內(nèi)褲褪到一半,那東西就迫不及待一躍而出,正好顛在桃夭手上,她五根纖纖手指用力握住,摩挲不止。 褚江寧被捻得喘息聲重:“虛偽的浪逼,以前我怎么沒看出你是個不折不扣的欲女呢?” 桃夭抬眼:“不喜歡嗎?” 男人“喔”了一聲:“喜歡,解語生香風(fēng)情盛放,這才叫女人。” “喜歡就管住你的嘴!”桃夭手中力道加大,面上薄怒,“我討厭你說剛才用的那個詞兒!” “哪個?浪逼?啊——”褚江寧叫出聲來,連連告饒,“小妖精,你想守活寡啊,噯噯……我改了,真改了!” 她這才松了松手,褚江寧緩過勁來:“第一次你就聽不順耳,當(dāng)時怎么不說?” “當(dāng)時你為刀俎我為魚rou,說了你就聽嗎?恐怕你還會變法兒的來攪我。你這種喜歡作死的人,除非一擊到位,不然越阻止你就越來勁?!?/br> “喲,吃透我了?” 桃夭將手中物兒向身前一遞,雙腿間的花苞向前一迎,豐隆柔膩的妙處已然夾住他。 “是要吃透你,不情愿被我吃?” 也是一語雙關(guān),問得褚江寧氣促聲顫:“情愿,就算被你這么sao的女人吃一輩子,我也樂意……” “那我不一定樂意,啊——” 褚江寧聞言就反客為主,下身還沒挺入,手指就擠進(jìn)一根,在緊狹深幽的洞府勾撓鉆探,嫩滴滴的花心登時充血,將男人的手貼得越發(fā)熾熱。 “繼續(xù)過嘴癮??!”男人威脅著,手指瞬間抽空,出其不意挺槍就刺,桃夭無力地攝開雙腿,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她宛轉(zhuǎn)迎合,令褚江寧欲心火熾,仿佛“嘭”的一聲,金莖直入九霄深處,他聳身抽送,一柄紅纓槍拱上躥下,將身下人刺得搖擺楊柳,聲似鶯啼。瓊津玉露,順著他的起落貫透,從他槍頭澆下,褚江寧更覺心頭振奮春興彌發(fā),使出渾身力氣縱橫馳騁,連一池靜水,都跟著這雙交頸鴛鴦潮起浪平,揚波翻涌。 等他們消停下來時,浴池周圍已經(jīng)水花四濺。褚江寧起身去穿了件浴袍,又抱桃夭上去。屏風(fēng)后,桃夭擦干身上正準(zhǔn)備換衣服,拿起手邊的衣服一看,氣得想打人。 “褚江寧,你個混蛋!” 她裹著浴巾沖出來,將那薄薄的一襲茜紅交領(lǐng)紗衣砸在對方身上,“這就是你給我找的衣服?” “娉婷初試藕絲裳,鳳尺裁成猩血色,傳說貴妃出浴,穿的就是這種。”男人笑意深深,走到她身邊,展開那件足以令人春光大泄的衣裳,在她身上比著,“就穿一回給我看看,好不好?” 桃夭熬不過褚江寧磋磨,最終將那寬松的袍子罩在身上。腰間還假模假樣地設(shè)計了兩根收腰系帶,然而面料又薄又透,還袒胸露乳,除了讓臭男人兩眼放光外,毫無亂用。 臭男人看著她的上身效果,頓時沾沾自喜,抱起她就往外走。 桃夭羞得拳打褚江寧胸膛:“你神經(jīng)病啊,穿成這樣被人撞見,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他們收拾完早走了?!?/br> 一時又回到書房,褚江寧將她置于圓凳上坐著,先拿了條干毛巾讓她擦頭發(fā),然后自顧自拉開書架底層的抽屜,從一堆卷軸里找出一幅畫。打開后,桃夭注目看,是現(xiàn)代工筆人物女畫家王叔暉于1947年畫的,畫中的貴妃旖旎風(fēng)流的姿態(tài),在褚江寧眼里,與此刻的桃夭如出一轍。 她卻只兩注意到了身上的衣服,對比花紋一看,竟然是按畫里一步一復(fù)刻的。褚江寧臉上是從未有過的癡笑,他喃喃自語:“這才叫一枝紅艷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斷腸?!?/br> 桃夭無奈搖頭:“褚江寧,你不僅是個變態(tài),還是個瘋子?!?/br> 褚江寧兀自沉醉:“這宅子,是我年少時的夢想,可建好之后又覺得近鄉(xiāng)情怯,自己住總覺得少點兒什么。直到認(rèn)識你,我突然發(fā)現(xiàn)了它的好處,什么時候搬過來,陪著哥哥一起?” “什么時候都不會。”桃夭回得干脆,“你是我的閑情逸致,可我很清楚,云樓才是我的志趣所向。我的人生追求,不在于跟哪個男人,或者嫁為人婦。你不要天真地以為,咱們兩個睡上幾覺,我就要對你言聽計從?!?/br> “換我對你言聽計從,也未嘗不可。” 桃夭眼前一亮:“哥哥真是個知心知意的好男人,我要愛上你了怎么辦?” 褚江寧抱她在懷,重新坐下:“你這女人的嘴,就是騙人的鬼,你以為我會信嗎?” “你不信,可我知道你愛聽吶!” 兩人你來我往地調(diào)弄風(fēng)情,桃夭突然想起件正事:“下禮拜蘇老太爺過壽,有個忙你可必須要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