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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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鐸一行人一下飛機,就有一群領導模樣的人迎上前來,雁思歸不動聲色地后退一步與何晟并行,沈鐸帶領著子公司沈峰汽車車股份的總經(jīng)理沈明華和幾位管理層負責人與之相互問候??礃幼酉袷荢GWFM的領導班子和幾位區(qū)政府領導,其中有一位剛剛好雁思歸單方面認識,原H大會計學院副教授呂義良先生,現(xiàn)任SGWFM股份有限公司總經(jīng)濟師,雁思歸只在大一時上過他兩節(jié)大課,后來這位教授便棄文從商了。 雁思歸剛要上車,何晟攔了一下,用眼神示意沈鐸乘的那輛,“雁顧問,您還是跟著沈總吧?!?/br> 雁思歸聽出他這突如其來的稱呼變化,沒說什么,鉆進了沈鐸在的車廂。 “喲,這位是?”副駕駛上的蘇文衍看見雁思歸進來,眼前倏然一亮。剛才就注意到這位標致人物了,前些年似乎沒在總部見過,難不成是新提拔上來的。 “這位是我的雁顧問?!辈坏妊闼細w自報家門,沈鐸答道。 蘇文衍愣了一下,覺得哪里怪怪的,但職業(yè)本能讓他對雁思歸報以禮貌的微笑:“您好您好,原來是特聘顧問啊,敝姓蘇,現(xiàn)任SGWFM的總經(jīng)理?!?/br> 雁思歸禮貌頷首,淡淡道:“蘇總好,久仰了?!?/br> “上次我們能有這種陣容逛整個LW的產(chǎn)業(yè)園區(qū),那會兒陪的還是兩位老董事沈大山和沈大海先生,商討的還是合資成立SGWFM的問題,沒想到一轉眼十五年都過去了,SGWFM在三方的共同經(jīng)營下取得了不錯的成績,以至于我們已經(jīng)要商討股權增持的問題了,但這次來的人卻已經(jīng)是沈老先生的孫子了,沈總可真是年輕有為啊?!碧K文衍不無感慨地說道。 “蘇總過獎了,在此次行程之前我們已經(jīng)提前召開了董事會就相關的議題進行了充分的探討,爺爺和二爺也都清楚明確地代表諸位股東表達了意愿,我能做的就是在自己的職責范圍內(nèi)與各方協(xié)商溝通,只要大家都拿出誠意,我們相信會有不錯的談判結果?!鄙蜩I聽出他話里的賣弄,同樣與他打官腔。 蘇文衍琢磨著沈鐸話里的意思,心里也沒個什么底。沈峰集團作為SGWFM的第一大股東,在這場股權爭奪戰(zhàn)中處于絕對優(yōu)勢地位,GHWM想要增持,那么勢必沈峰和LW中至少一位要減持。但是SGWFM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其中的艱辛只有他們這些來自LW的老一輩管理班底才知道,21%的股份已經(jīng)非常少了,再減持下去,LW不僅從中取得的分紅會更少,L市還會喪失自己的自有汽車品牌,生存處境只會難上加難。能不能說服沈峰轉讓部分股權給GHWM,該許諾沈峰什么樣的利益才能說服,他們已經(jīng)為此集合管理層和區(qū)政府領導召開過多輪會議,但面對這么一個處于強勢地位的對手,他們探不到虛實。 從后視鏡里看見雁顧問正在打量路上的充電站,沈鐸似是也在跟著他看,蘇文衍笑道:“沈總看的那些啊,都是這幾年興建起來的電動汽車充電站。L市政府為了咱們SGWFM的長遠發(fā)展,早就在基礎設施修建方面為電動汽車充電點做好了規(guī)劃,所有的電動汽車停車位都是免收費,咱們L市雖然在新能源汽車產(chǎn)業(yè)方面沒有得到國家層面的補貼,但L市政府的扶持力度一直很大,多虧了這個,咱們今年年初推出的新款電動汽車SGWFM Mini才能在短短六個多月的時間里在L市取得9萬輛的銷量?!?/br> 沈鐸撐著頭,視線在雁思歸流暢的下頜線和喉結上流連,“也多虧了你們這些人對市場的精準把控,SGWFM Mini的定位精準抓住了下沉類市場的需求,銷售策略和價格定位上也都很務實,所以才能在如今汽車工業(yè)飽和的狀況下抓住生機。”他聽出了蘇文衍是在為L市政府說話,避重就輕地對他們這群管理團隊進行商業(yè)吹捧。 雁思歸神色淡淡,也不知聽沒聽。兩人打了一路太極,車子開進了汽車產(chǎn)業(yè)園區(qū),一行人下了車在蘇文衍的帶領下一起參觀。雁思歸和何晟各自慢了一個步子一左一右跟在沈鐸身后。 沈明華和呂義良走在一處,呂義良忽然問道:“跟在沈總身后的那個長發(fā)的年輕人,可是雁思歸?” 沈明華詫異,“您認識?” 呂義良笑笑,“算不得認識吧,我還在H大教書的時候,他原是我院里的學生,聰明勤奮,面相又極好,在院里甚至學校里都很出名?!彼沉艘谎垩闼細w冷淡的側顏,“他現(xiàn)在在你們集團總部任職?” 沈明華含糊唔了一聲,只贊嘆呂義良真是桃李滿天下。他只是沈鐸不知表了幾表的表兄,對于雁思歸也只在小的時候有過幾面之緣而已,聽說過沈征那些年的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也聽說過沈鐸因為雁思歸的出身很痛恨他,只是,這人好些年前不是已經(jīng)離開沈家了么,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回來了,而且沈征現(xiàn)在也去世了,沈家還有誰能為他撐腰?是以,他今天早上乍一見到還有點云里霧里的意思,看沈鐸對他客客氣氣甚至照顧有加的態(tài)度又摸不清這路數(shù)。不過,沒想到雁思歸竟然是H大畢業(yè)的,跑得離沈家還挺遠。 蘇文衍和區(qū)領導領著沈鐸一行人轉了一圈,感嘆沈峰這些年為L市發(fā)展作出的貢獻,訴說L市這些年在夾縫中求生存有多么不易,最后婉轉含蓄道不管是國有成分還是民營成分,Z方應當團結一致,精誠合作,盡可能將發(fā)展的紅利留在Z國的土地上。 沈鐸與他們一起回到會議室,開始正式的協(xié)商談判。 “我們L市的商用車經(jīng)過15年的發(fā)展已經(jīng)基本健全,乘用車也初具規(guī)模,這些得益于沈峰多年來的資金、技術投入。SGWFM的成功從側面證明了我們L市產(chǎn)業(yè)發(fā)展政策是科學的,也證明了我們L市作為我國幾大汽車中心之一,在生產(chǎn)設備、整車制造、零配件加工和勞動力資本方面是具有競爭力的,LW和沈峰汽車股份具有合作基礎和多年良好的合作經(jīng)驗”,區(qū)委書記正襟危坐,看向?qū)γ娴纳蜩I和沈明華,“無論是我們L市的支柱產(chǎn)業(yè)汽車工業(yè),還是房地產(chǎn)業(yè),亦或是旅游業(yè)、酒店業(yè)等第三產(chǎn)業(yè)服務業(yè),對沈峰這樣一家多元化經(jīng)營的企業(yè)來說,都是十分具有投資價值的。只要沈峰在本次SGWFM的股權問題上,對GHWM作出適當讓步,我們愿意在其他方面給予沈峰補償,保證提供一攬子最優(yōu)惠的產(chǎn)業(yè)發(fā)展政策?!?/br> 沈鐸手指輕點著桌面,不說話,也看不出在想什么。 談判已經(jīng)拉鋸了將近四個小時,區(qū)政府的領導和LW 一點一點拋出利益,想要讓沈峰同意。如果這樣還不行,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沈明華接過L市提供的幾個投資項目翻看,除了一項有關擴建汽車產(chǎn)業(yè)園區(qū)的項目,還有兩個商業(yè)中心和居民住宅區(qū)建設的項目,規(guī)劃方案厚厚的一沓,看得出是非常有誠意。 “雁顧問怎么看?”沈鐸偏頭看向坐在桌尾的雁思歸,突然道。 雁思歸眉毛幾不可察地皺起來,想不到沈鐸這又是在搞哪一出。滿室人的視線都匯聚到了他身上,沈明華也面帶幾分不屑地打量著他,瞬間明白沈鐸是在干嘛,雁思歸心里咬牙切齒面上卻云淡風輕:“LW是L市的自有品牌,這些年一只授權給SGWFM無償使用,品牌效應和市場號召力在過去的15年里已經(jīng)建立起來。剛才從各位領導的談話中,我們也聽出了貴方想要保護自有品牌的決心和意志,想必——”雁思歸頓了頓,還是直接拆穿道:“這也是為什么貴方一直沒能和GHWM達成共識的主要原因之一。” 聞言,蘇文衍、呂義良和幾位區(qū)政府領導神色各異。沈鐸目光沉沉地黏在雁思歸身上,薄唇勾起微妙的弧度,沒接話,雁思歸只好繼續(xù)說下去:“我們不懷疑貴方提出的各種方案的誠意,但是沈峰總體來說是一家重資產(chǎn)的企業(yè),為了化解流動性差的問題,這種在各個地區(qū)建商業(yè)中心和住宅樓的商業(yè)發(fā)展模式是沈峰一直以來應對該問題的傳統(tǒng)模式,也是沈峰這些年一直在尋求突破的模式。”這種反復抵押的資產(chǎn)證券化是沈峰的一貫套路,但也留下了隱患。 蘇文衍一眾人都聽明白了,雁思歸是在委婉地說,他們提出的條件很好,但對如今的沈峰來說已經(jīng)沒有太大的吸引力。 沈鐸唇角上翹,適時接腔道:“我們會考慮貴方的訴求,為保護L市的汽車品牌和對自有品牌話語權做積極的爭取,也希望貴方能進一步考慮我們的訴求,我相信我們雙方一定會盡早達成共識?!?/br> 一眾人客套兩句互相握手終于散了會,已是下午五點,蘇文衍帶著人直接去了提前訂好的酒店進行款待。 雁思歸不耐煩這種場合,又沒法直接說,低頭掏出手機給沈鐸發(fā)了條短信說要自己先回酒店休息。 沈鐸聽見兩聲信息震動聲,一看居然是雁思歸發(fā)來的,他回頭瞥了一眼落在隊尾的那人,半垂著眸子,神色淡然,一副疏離又冷漠的樣子,夏日傍晚的橙光籠在他瑩白如玉的臉龐,卻像是奶油一樣的,看著涼涼的滑滑的,無聲地誘人舔上幾口。 手機響了兩聲,雁思歸低頭一看:不準。 何晟見沈鐸回頭的動作,放慢了腳步與雁思歸并行。他今天對雁思歸在會上的表現(xiàn)很詫異,如今算是有一點明白為什么沈總會對這么一位冷冰冰的美人上心了,真是內(nèi)外兼修的人。 L市頂級的五星級酒店,仍舊是沈峰旗下的。 一眾人坐在金碧輝煌的包廂里,沈鐸坐中間,左右兩側皆是LW管理層和政府領導,雁思歸則坐在沈鐸的斜對面,似曾相識的布局。 席間清一色的大老爺們,雁思歸自然成了眾人酒桌上調(diào)侃的對象,蘇文衍隔著幾人遙遙向雁思歸問好:“這位雁顧問當真是儀表堂堂啊,嘶——我聽說您也是H大畢業(yè)的?正好”,他拍了拍身邊呂義良的肩膀:“我們呂總監(jiān)來公司之前,可是你們H大的教授。” 雁思歸突然被點名,心中不快,還好呂義良不認識他,不然搞得好像他多沒禮貌似的,但他仍舊落落大方道:“晚輩入學晚,不知呂教授原來是來自我母校的老師,未能有幸有機會向呂老師深入學習交流,今日得見,萬分有幸?!?/br> 桌上的人來了興趣,今天他們可謂是對這個雁顧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個領導打趣道:“呂教授的學生如今都爬到沈峰集團總部去了,教授反而到沈峰下屬的合資企業(yè)去了?!?/br> 呂義良也不在意這老領導的調(diào)侃,笑呵呵道:“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嘛”,他看向雁思歸:“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嘞,小同學?!?/br> 沈鐸轉了轉餐盤,將一道奶油鯽魚湯送到雁思歸眼前,目光灼灼地看向他:“呂教授還認識我的顧問?” “想不認識都不行啊”,呂義良放下筷子道,“雁思歸同學當年在學校里可太出名了,我辦公室的助教老師有事沒事就在叨叨‘那個一年級的新生雁思歸’怎么怎么優(yōu)秀,怎么怎么招人喜歡,其他老師也念叨,‘但凡有那個雁思歸來上的課,幾乎就沒人缺課過,還有別專業(yè)的人來蹭課’”,呂義良看向雁思歸,眼里是不加掩飾的贊賞:“我以為他也就是皮相好一點,跟其他年輕浮躁的孩子沒什么兩樣,沒想到這孩子天天往圖書館跑,我去借書回回能看見他,一個人一動不動坐在座位上,專注又踏實?!?/br> 雁思歸淡淡頷首:“老師過獎了?!?/br> 呂義良笑道:“不過你今天能在沈峰就職,我是沒想到的?!?/br> 沈明華將沈鐸似是不經(jīng)意的動作盡收眼底,心道:我也是沒想到的。 沈鐸挑挑眉,“雁顧問這么優(yōu)秀,能進我沈峰集團是自然的?!?/br> “我不是這個意思”,呂義良擺擺手道:“我被SGWFM挖走的第三年和人事部的同事一起去H大招聘,正好趕上他們那一屆應屆生畢業(yè),我就看著他在招聘會場里穿梭,剛想上去,我同事就過去和他聊了,沒想到這么好的面試機會竟然被拒絕了,我聽見我同事說這可是由沈峰集團控股的合資企業(yè),然后你們猜這位小同學說嘛?”他目光在周圍人身上逡巡一圈,賣關子,見人搖頭,他才慢悠悠繼續(xù)道:“正因如此,我才不去?!?/br> 所以啊,他才對這位雁思歸印象深刻。 沈鐸聽了,半瞇起眸子,色澤幽深,指尖在桌上慢慢敲打:“這么傲的么?!?/br> 呂義良笑笑,“我倒覺得不是傲,特立獨行罷了,年輕人嘛?!?/br> 蘇文衍打哈哈:“不管是什么,反正您這位學生最后還是被收入囊中了,是吧哈哈哈哈哈”,周圍人跟著起哄應和。 沈鐸滿意的勾起唇角:“這話我喜歡,敬你一杯?!北闩c蘇文衍碰了碰杯,一飲而盡。 沈明華目光在沈鐸和雁思歸身上悄悄來回,總覺得氣氛很是微妙。 雁思歸在一片擾攘聲中垂下長而濃密的睫毛,將那眼里的神色一概收斂進去。 酒意酣暢,一行人拜別,幾個酒意上頭的人干脆在酒店開了房間,剛好何晟提前訂好的酒店也就是這家。只不過人多眼雜,他給兩人分別定了房間,一間604,一間606,剛好挨在一起。雁思歸獨自一人先回了604。 沈鐸一個人靠坐在椅子上,闔著眼,似是醉醺醺地睡著了。何晟支走了幾個想上前幫忙的人,直接打給雁思歸問他能不能來幫忙跟他一起把沈鐸架到房間里去。 雁思歸攢了一白天一晚上的火氣,冷冷地直言不諱道:“是酒店服務人員態(tài)度不好不肯幫忙,還是保安保鏢的力氣比我???” 何晟被他一噎,登時有點氣短,但他這么多年的業(yè)務能力不是白練的,“沈總喝醉了之后一向不肯讓不親近的人靠近他的,其他人真的沒有辦法,您就幫幫忙,看在沈總明天和后天還有兩天的工作的份上。” 剛說完,電話已經(jīng)被掛斷了。何晟心里打鼓,也不確定雁思歸到底肯不肯來。其實這話也拙劣的很,那雁思歸沒來之前,沈鐸喝醉了是怎么解決的? 20分鐘過去了,何晟剛準備認命地把沈鐸扶回房間,包廂門突然打開了。雁思歸神色冰冷地走進來,他識相地與雁思歸一人一條胳膊將人從椅子上架起。一路上,沈鐸整個人的重量都偏沉到雁思歸身上去,何晟看著自家總裁臉不紅氣不喘的樣子,在心里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兩人費盡,不,是一人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將沈鐸拖到606的床上,何晟腳底抹油溜得飛快,雁思歸剛要走,一只大手就擒住了他的手腕將人帶回床上,壓在身下。 “裝醉裝夠了?”雁思歸譏誚道。 沈鐸埋在他頸窩深吸兩口,“知道我裝醉還去接我?”雁思歸從小到大就是這樣,冷到最后,還是會對人心軟,即便是對他,也不例外。 “我有的選么,畢竟,我都被你收入囊中了?!毖闼細w勾起唇角,盡是輕蔑。 沈鐸知道他為今晚的事不暢快,可他就是忍不住這種在眾目睽睽之下隱晦地宣誓所有權的沖動,也很享受這種快感?!澳阍趺粗繥HWM已經(jīng)私下和他們見過面了?” 雁思歸伸手試圖推開這副沉重的軀體,沈鐸惡劣地壓得更實,只好冷嘲道:“你真把我當顧問了?” 沈鐸輕咬他的耳垂,曖昧道:“我把你當什么,你不清楚么?” 雁思歸閉了閉眼,真是被氣昏頭了,才給人留下話柄。 “快說啊,雁雁?!鄙蜩I繼續(xù)貼著他的脖頸磨蹭。 “你能猜到,我當然也能猜到?!?/br> “我就想聽你說”,沈鐸堅持不懈地膩歪他,他喜歡這種和雁思歸能聊得到一塊去、想得到一處去的感覺,心有靈犀似的,“快說啊,我的小玫瑰。” 雁思歸被這稱呼惡心得要命,知道他如果不搭理,沈鐸還會說出來不知道多少惡心人的稱呼,只好道:“GHWM想增持,肯定要權衡兩方,肯定要事先與LW和沈峰分別聯(lián)系試探,但股權至今未發(fā)生變動,說明雙方都拒絕了GHWM,相比于民營性質(zhì)的大股東沈峰,地方國有性質(zhì)的LW當然是更好攻克的一方——Ross在Z國生活過15年,通曉我國政府的cao作,直接攻克不行,就從L市政府下手進行曲線包圍,L市作為汽車工業(yè)中心,為了不步上底特律的后塵,迫切需要建設完整的汽車工業(yè)產(chǎn)業(yè)鏈,吸引一線的汽車企業(yè)進行技術投入,這樣才能吸引更多的零件制造商入駐,他們的整車加工才能發(fā)展下去,才能解決更多人的就業(yè)問題。所以,對于L市來說,只要能建成產(chǎn)業(yè)鏈,不管是內(nèi)資還是外資,都無所謂。今天會上那些領導對‘乘用車’用的是‘初具規(guī)?!辉~,也就是說,這是他們薄弱的領域,亟待發(fā)展的領域,想要向沈峰或者GHWM求助的領域——顯然相比于沈峰,GHWM的研發(fā)能力、乘用車平臺都更加純熟,當然是LW轉讓股份的上選,若不是沈峰5年之前在D國終于建成了一個聯(lián)合研發(fā)中心,推出了兩款乘用車,再加上GHWM提出的條件過于嚴苛,想必,LW那點股份,早就被GHWM拿下了。”雁思歸一口氣說完,猛地用力將沈鐸推開,“說完了,我走了。” 沈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雁思歸翻身坐起的時候?qū)⑷嗽俣葔合?,“不行?!焙椭茪獾淖茻岷粑鼑姙⒃谘闼細w的肩頸,沈鐸身上越來越燙,雁思歸就是這么敏銳聰明,就是這么合他心意,就是能叫他越來越喜歡越來越迷戀,“雁雁,我們真是心有靈犀?!?/br> 雁思歸冷哼一聲,“專門在會上讓我發(fā)言,替你唱紅臉,有意思么。” 沈鐸扯開他胸前的扣子,手不規(guī)矩地探進去撫摸,“只有你猜得到我的心意,我不叫你,我怎么唱白臉?!鄙蜩I親親他的喉結,“而且,你本來可以不拆他們的臺,不還是對我心軟了?!?/br> 雁思歸捏住他的手腕丟出去,“不是我心軟,是你故意當著沈明華他們的面讓我騎虎難下,明知道我討厭說錯了被人否定,尤其是當著沈家人的面,你就是拿捏這點利用我?!?/br> 沈鐸看著他清涼冷冽仿佛洞察一切的眸子,吻在他的眼皮上:“嘴硬也很可愛。”沈鐸側過身將人摟進懷里,安撫似的撫摸他的脊背:“乖,不生氣了?!?/br> 雁思歸用力掙出他的懷抱,不想再和這種胡攪蠻纏的人說半句話,回了自己房間。但雁思歸到底低估了沈鐸厚臉皮的程度,沒一會兒就在他門口敲門,堅持不懈地敲,大有一種雁思歸要是不開門他就在這里敲一整夜的節(jié)奏。雁思歸簡直頭痛欲裂,關掉花灑,裹上浴袍打開條門縫問他干什么,沈鐸猛地全身用力壓在門板上就擠了進去嘭得關上了門。 雁思歸無語地撇下他去了浴室吹頭發(fā),沈鐸盯著他離開時的背影,覺得自己剛才的冷水澡又白沖了。 他擰了兩下想進去和雁思歸膩膩歪歪,卻發(fā)現(xiàn)雁思歸把浴室門給鎖上了。 雁思歸一打開門,就發(fā)現(xiàn)沈鐸霸占了他的床,“過來”,沈鐸拍拍床邊,笑得邪氣四溢。 他理都沒理,直接走向了沙發(fā),二話不說躺下就睡。 沈鐸盯著那抹背對著他的單薄背影,腰窩深陷,臀部渾圓,露出來的小腿和腳丫白里透粉,沒什么猶豫就起身將人從沙發(fā)上抱起。 雁思歸十分不耐:“沈鐸,你有完沒完,不是說了明天讓我看超跑比賽么?!?/br> 沈鐸將人放進床里,隨即附身壓下,急切地在他頸間吮咬,“雁雁,我都一個多月沒碰著你了?!币皇沁@次出差把人帶上,還得再挨上好幾天才能見面,可這樣只能看不能吃,比見不上面還煎熬得慌。 雁思歸堅持不懈地推開他的腦袋,“你說帶我來看比賽的?!?/br> 沈鐸既想讓雁思歸看他馳騁賽道的樣子,又萬分后悔那天晚上提前告訴了他這件事。只好抱著人膩歪磨蹭,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雁雁乖,我就蹭蹭,不進去。” 雁思歸幾乎要氣笑了,“你當我是什么好騙的小姑娘?” 沈鐸自背后緊緊勒著人,叼著雁思歸后頸上的一塊rou,不讓他動彈。雁思歸皺眉哼了聲疼,沈鐸松開了嘴在他頸后順毛安撫似的舔舐,嘴里含含糊糊地哄道:雁雁好,雁雁乖,我真的就蹭蹭。 雁思歸數(shù)次掙扎無果,沈鐸雙臂雙腿都緊緊勒著他,怎么掙也掙不開,幾次下來,頂著自己的那個玩意兒反倒是越來越硬了。遂不再動彈,這就是他們的力量差距,如果沈鐸想,單靠武力,雁思歸是無論如何也逃不開的。 沒幾下,雁思歸的睡袍已經(jīng)凌亂得不成樣子,下擺被向上挺起,露出兩條細長的白腿,沈鐸勾著頭看他胸前的風光,一手夾著他胸前的一點,滑膩膩的乳rou從指間露出來,紅艷艷的,純潔又yin靡。 沈鐸覺得雁思歸簡直就是一捧奶味的棉花糖,白白的粉粉的香香的軟軟的,舔哪都會流下甜絲絲的糖水兒。他迫不及待地頂著他臀縫滑進去,嫩乎乎又彈彈的臀rou和腿rou夾著他,那朵濕漉漉的小花微微張開了窸窣顫抖的花瓣半裹著他吸著他誘著他進去,喉間幾乎是立刻就不由自主地發(fā)出一聲來自靈魂的喟嘆,舒服極了。 他一手攬著雁思歸的腰一手按著他的腿不讓他逃,自后緊箍著人在他腿縫間沖撞摩擦,電流像雁思歸的味道一樣席卷他的四肢百骸,叫他的神經(jīng)末梢都興奮地戰(zhàn)栗個不停,沈鐸撞得極其用力,好幾次甚至滑進去一些,說不上來到底是故意還是無意的,只知道那一雙眼睛里盛滿了深重到駭人的欲念。 他越來越深刻地體會到,自己是真的沒辦法離開雁思歸了,分開幾天,就叫他想得度日如年,即使就在眼前,也想得心尖打顫??偸穷l繁地想起過往那些從未在意過的細節(jié),卻發(fā)現(xiàn)原來那么早自己就有了動心的蛛絲馬跡,令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 雁思歸冷冽傲慢的外表下,總是會有那么一丁點的善良和心軟。就像是貓咪的小肚皮和小rou球,從不輕易展示給人看,卻承受不住別人可憐巴巴的哀求。沈鐸曾經(jīng)也被這溫柔的小rou球撫摸過,只是他沒有珍惜,還對雁思歸的行為冷嘲熱諷。沈鐸喜歡他的野性也喜歡他的柔軟,只是他以前沒有發(fā)現(xiàn),當雁思歸坦坦蕩蕩地把柔軟的小肚皮展示給別人時,得不到的他會嫉妒會吃醋會發(fā)瘋,因此也做了許多過激的瘋狂的事情,雁思歸從此便對他豎起了一身倒刺,再接近不得再撫摸不得。 可他越來越瘋了,明白自己的心意以后,再容不得雁思歸對別人乖巧,如果有朝一日雁思歸那么做,沈鐸不清楚自己會做出什么。這種瘋狂到變態(tài)的獨占欲,并不受他控制。 雁思歸的腿間和身下的那個地方被磨得紅彤彤的水光淋漓的,他很難受,說不上來是疼還是癢,沈鐸聽見他喉間哼哼唧唧的軟噥噥黏糊糊的嗚咽,愈加動情亢奮,獸欲和情欲烈火一般燒灼,雄性荷爾蒙煙霧一般洶涌澎湃地從他四肢百骸騰騰騰地冒出來,雁思歸被他又磨又撞地發(fā)狠蹂躪了將近一個小時,疼得終于哭得聲不成聲,調(diào)不成調(diào),偏還強繃著弦隱忍道:“你快拿出去?!?/br> 沈鐸向下瞟了一眼那朵被撞的紅艷艷的小玫瑰,一如他懷里的這朵,嬌滴滴的,又金貴又可憐。他既心疼,心里那點邪念又燒得更旺,扳過雁思歸的下巴就是一個情意綿綿又色氣滿滿的吻。 沈鐸看著他那雙眸子,氤氳著山光水色,詩情畫意,一個流轉便是驚心動魄的美麗。他的心像是掉進了空曠的山谷,每跳一下,都是綿延不絕的有力的回響,咚,咚咚,咚咚咚,越來越快,越來越響。 雁思歸總是有這樣的本事,叫他在清醒時意亂情迷,叫他在混沌時怦然心動。 沈鐸也撞得越來越快,越來越響,雁思歸顫巍巍地,被他欺凌得不成樣子。沈鐸伸手握住他的前面靈活地上下擼動,雁思歸也越繃越緊越顫越可憐,黏膩的嗚咽潺潺淌入沈鐸耳內(nèi),全都化作喃喃的情話愛語煽動起沈鐸一浪又一浪的情潮,甜蜜的香氣綿綿地淌入沈鐸鼻腔,全都化作熾熱的催情劑迷幻藥點燃沈鐸一捧又一捧的烈火。 想要雁思歸。 想要雁思歸。 想要雁思歸。 怎么做,這吶喊也不肯停歇,一聲比一聲更高更急更加響亮,更讓人躁得慌。 沈鐸再度叼起他的后頸,像是野獸交媾一般狠命地沖撞,在雁思歸緊繃得幾欲斷裂時,沈鐸啞聲喚他:“雁雁,一起?!币粋€挺身,便大半擠進去那銷魂窟里,雁思歸驚喘一聲,沈鐸粗聲低吼著在他體內(nèi)釋放。 雁思歸瞳孔沒有焦距,失神地顫抖著嗚咽著,好似還沒明白剛才發(fā)生了什么。那滋味太過銷魂,沈鐸已經(jīng)再度硬起來,卻因為心虛只敢抱著人似有若無地淺淺地抽插。沒一會兒雁思歸回過神來,抬起沈鐸的手臂張口就咬了下去,沈鐸被他一激,趁機狠cao兩下,緊致的抗拒和纏抱感讓他爽得忍不住粗喘著嘶啞喟嘆,白蟻噬心的酥酥麻麻的癢意從尾椎骨直竄天靈蓋,額角的青筋都跳動起來。 雁思歸被他突如其來地發(fā)難弄得溢出兩聲不堪入耳的嬌喘,惱羞成怒地給了沈鐸一胳膊肘子,連滾帶爬地趔趄著下了床,連剜都不想剜沈鐸一眼,冷著臉面紅耳赤地軟手軟腳去了浴室。 沈鐸因為心虛,不好強行阻攔,盯著他紅潤的渾圓和順著長腿流下的兩道細長白濁,頂了頂牙尖,反正,里面的是洗不出來了。 看了一眼自己還翹的老高的大兄弟,無奈地安撫道:“今天先受點委屈?!比缓笈显∨刍位斡朴频厝チ俗约悍块g的浴室洗冷水澡,又急吼吼地沖回來在床上等著雁思歸。 等人再從浴室出來時,濕漉漉的香噴噴的,露出的肌膚上還留著點點落櫻紅痕,寶石般的貓眼被眼尾一層胭脂色的薄紅襯得更加明艷動人,一雙嘴唇還充了血腫脹著,一看,就是滿身的情欲痕跡,全是沈鐸留下的痕跡。 沈鐸只覺得幾股邪火一路往下燒去,低罵了一聲妖孽就起身強行將那邊對他冷眼以對的雁思歸一把抱起扔到床上緊緊摟住,感受到他的掙扎,警告一聲果然乖順下來,就這么強忍著火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