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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人歸落雁后在線閱讀 - 第三十五章 俗人

第三十五章 俗人

    沈鐸一路風(fēng)馳電掣左躲右閃將身后窮追不舍的人遠(yuǎn)遠(yuǎn)甩開,飛也似地沖回了家里。

    老齊又是只看到一道虛影,沈鐸就消失不見了,他沖回臥室,沒人,嬰兒房,只有沈思?xì)w和楊嫂在,他哐哐哐一連甩開幾扇門都沒見到人,額角青筋開始不受控制地蹦跳,老齊卻不知什么時候站到了他身邊:“小少爺在樓下的游泳池游泳呢?!?/br>
    沈鐸拍了拍他的肩膀,轉(zhuǎn)身下樓到了后院。

    阿雁坐在吊籃上啃著西瓜,而不遠(yuǎn)處的泳池里,碧藍(lán)色的水面波光粼粼,水流被修長的四肢劃開,蕩起一圈圈的漣漪。沈鐸知道雁思?xì)w以前是游泳隊的,卻沒真的看過他訓(xùn)練或比賽的樣子,現(xiàn)在看到了,只覺得雁思?xì)w恍若在他的心湖游弋,那一圈一圈蕩開的漣漪全都是雁思?xì)w撩起的皺紋。晴朗的夏夜里,星辰璀璨,撒下的銀練似的清輝被雁思?xì)w拂得隨池水一起搖搖晃晃,那美人每一個起伏擺臂都是如此流暢,輕松得帶上了優(yōu)雅的味道,天鵝斂翼般的蝴蝶骨,纖細(xì)的腰肢和修長的雙腿在靛藍(lán)的池水里若隱若現(xiàn),雪白的肌膚被洗得甚至泛著冷冷的粼光,一眼望去,恍若一條美人魚。

    沈鐸盯著他看了會兒,忽地把上衣和鞋脫掉,露出健壯發(fā)達(dá)的上身來,一個猛子就扎到水里去,撲通一聲濺起高高的水花,擺動著健碩修長的四肢就向雁思?xì)w游去,不同于雁思?xì)w的流暢優(yōu)雅,沈鐸游泳的姿勢動作都和他本人一樣,粗暴,迅猛,強(qiáng)悍,如果說雁思?xì)w想人魚,那沈鐸就是像蛟龍入水一樣,起伏的肌rou線條、有力的動作和被拍得嘩嘩作響的波浪全都昭彰著他野蠻原始的雄性力量。雁思?xì)w觸到對岸,轉(zhuǎn)身剛要往回游就看到了沈鐸,瞬間就覺得意興闌珊,又轉(zhuǎn)過身踩著扶梯往上爬,剛一上岸,沈鐸已經(jīng)游到了跟前,長臂一伸,薅住了人的腳踝,雁思?xì)w不防備驚呼一聲就撲通一聲栽進(jìn)了水里,他從水下劃了兩下浮上來,一把把泳鏡挺起,“做什么!”

    沈鐸將雁思?xì)w一把薅到跟前,“愛啊?!彪S即一把扯掉了他頭上的泳帽,長發(fā)海藻似的瞬間散落開來。

    雁思?xì)w在水里掙扎起來,“又發(fā)什么瘋!”

    沈鐸一言不發(fā),緊緊攥著他的手腕,一邊游一邊拱將人擠到了泳池角落里堵著,眸光深深地看著他,那目光赤裸裸得似乎已經(jīng)用眼神將他狠狠侵犯了個遍。

    雁思?xì)w抬起那條還被他鉗著的手腕在沈鐸眼前晃了晃,“松手。”

    沈鐸不動也不說話,視線落在他斐麗的唇瓣上,然后慢慢下滑落在那盛著淺水的鎖骨上,最后落向水面下那若隱若現(xiàn)的兩顆紅櫻。

    他撐著池臺就緊緊地壓上去,濕漉漉的褲子徹底黏在身上,那斗志昂揚的巨物形狀盡顯,隔著雁思?xì)w單薄的泳褲,熱度甚至青筋搏動的頻率都源源不斷地傳遞過去,沈鐸卡進(jìn)他的雙腿間一邊游一邊頂撞摩擦,雁思?xì)w被他頂?shù)帽黄绕鹌鸱?,碧藍(lán)的水面也應(yīng)和著沈鐸的動作晃動起伏漾出一層又一層波光,一眼望去,像是兩條人魚在淺海的礁石上交尾。

    雁思?xì)w被他這粗鄙急色的動作激得臉色通紅,渾身都泛起了淡淡的櫻粉,“我母親還在!”

    沈鐸用力撞他一下,欲念燒得他喉嚨嘶啞的厲害,“怕什么,又看不到?!?/br>
    雁思?xì)w竭力推搡,沈鐸巋然不動,甚至貼得越來越緊,頂?shù)盟狙澏急粩D到rou縫里去,雁思?xì)w終于忍無可忍,氣急敗壞地薅住沈鐸的頭發(fā),眸光比池水還要清亮:“沈鐸,你準(zhǔn)備還要讓多少人視jian我?”

    聞言,沈鐸停下來,盯著那雙眼睛深深地看,里面清清亮亮地倒映著一個自己,這就是他面對雁思?xì)w時的樣子,這就是他在雁思?xì)w眼中的樣子,貪婪,兇殘,霸道,欲孽深重,毫無半點美感可言。

    可是啊,雁雁,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我眼中的你,一定是美麗,優(yōu)雅,高貴,風(fēng)骨高傲的。沈鐸默念著,濃黑的睫毛垂下時,黑眸是幽深到勾魂攝魄的暗度。

    沈鐸松開他的手腕,單手擒住了他的下巴,垂頭吻了上去,要將他吞吃入腹似的,深深地,去追逐他永遠(yuǎn)在逃避、永遠(yuǎn)在抗拒、永遠(yuǎn)高高在上的心。

    或許他就是一頭野獸,修行了許多年,游走在人世間,惟妙惟肖地模仿者人類的一舉一動,分毫畢現(xiàn)地描摹人類的貪嗔癡怨,有一天,遇到了雁思?xì)w,那請亮亮的貓眼傲慢一掃,這完美貼合的人皮面具就不由自主地剝落下來,斯文盡褪,兇險畢現(xiàn),丑態(tài)盡顯。他早不是蒙昧未開的野獸,他被羞辱,被輕慢,被剝除遮羞布,所以他惱羞成怒,所以他暴跳如雷,所以他兇性大發(fā),卻忽然在某一刻發(fā)現(xiàn)雁思?xì)w那么淡淡一掃,他這頭野獸就這么生出了凡心。因為他動怒,第一次不是因為弱rou強(qiáng)食,不是因為爭搶食物和領(lǐng)地。

    我在你面前永遠(yuǎn)無法保持優(yōu)雅的風(fēng)度和姿態(tài),永遠(yuǎn)是這樣貪婪如饕餮不知饜足的丑態(tài),但是我并不是要用你果腹,雁雁。

    “別逃”,沈鐸擒著他的下巴,用那雙眼睛深深地命令和蠱惑,“別逃,雁雁?!痹俣壬钌畹丶m纏上去。

    “阿雁”,老齊笑瞇瞇地出現(xiàn)在她眼前,擋住了她好奇張望的視線,“賀阿姨烤了小餅干,一起去吃嗎?”

    阿雁舉著被西瓜汁淋得濕淋淋的手抓住了他的衣擺,“要?!?/br>
    雁思?xì)w像是在水下閉氣了太久,強(qiáng)烈的窒息感讓她渾身都被卸了力氣,滑膩膩地往下沉,沈鐸拎著他的胳膊環(huán)到了自己頸后,雁思?xì)w無力地抵在他的肩頭喘息,沈鐸胸腔強(qiáng)勁有力的跳動一下一下震顫在他的耳膜上,嘈雜得讓人聽不見任何聲音。

    “為什么不讓我追究那些人?”那磁性的聲音響起時,胸膛帶著空氣一起震顫回響。

    “什么?!毖闼?xì)w淡淡道,呼吸仍然不穩(wěn)。

    “你知道我在說誰”,沈鐸掐著他滑膩的腰際揉捏摩挲,“那天鬧事進(jìn)了警局的?!?/br>
    “沒有為什么,警察會處理?!?/br>
    “只是這樣?”沈鐸半瞇起眸子,語氣危險道。

    雁思?xì)w松開搭在他身上的手臂,抬起頭來,“不然要怎樣?”

    “就算你做‘匿名先生’,我也能揭開你的面具,雁雁”,沈鐸的目光上上下下在這張完美無瑕的臉上逡巡,“評論很專業(yè)也很精彩,恭喜你,成功給沈峰招了不少黑?!?/br>
    “你又在說什么啞謎。”雁思?xì)w波瀾不驚道。

    到這個份上了還是云淡風(fēng)輕地死不承認(rèn),沈鐸對他這個不聲不響暗地使壞給人一爪子的狡黠模樣又愛又恨,抓起一縷他的濕發(fā)握在手心,“不是所有人見到豪宅照片還會去仔細(xì)研究人家的合同的,小尾巴都被我逮住了,還嘴硬不承認(rèn),還要我給你看看數(shù)據(jù)報告么?雁雁這么會引導(dǎo)輿論,背地里在網(wǎng)上還做了多少事?”

    雁思?xì)w只是想給他造點不痛快,也沒打算就靠這個壓垮沈峰,沒逮住更好,逮住了也沒什么好慌:“只是湊巧看到,陳述我所知道的事實而已。輿論怎么走向不受我控制,群眾產(chǎn)生怎樣的價值判斷更不由我左右。更何況——”雁思?xì)w冷淡抬眼,“你說是幸運也好,法務(wù)有先見之明也罷,那些錢的確是進(jìn)了沈峰的口袋,我有言過其實,說錯什么嗎?”

    “發(fā)生增值稅應(yīng)稅行為的可是沈峰,納稅義務(wù)人可是我們,怎么降稅紅利都應(yīng)該由沈峰享有,和消費者無關(guān),他們要求退還房款可是沒有法律依據(jù)的啊,雁雁?!鄙蜩I摩挲著他的唇瓣道,月光和波光在他身上流鍍,一雙眸子看著雁思?xì)w的時候,專注又深情。

    即便把雁思?xì)w關(guān)在精致的金色牢籠里,也無法把它變成只靠美色取悅?cè)说慕鸾z雀,無論這張臉多么具有迷惑性,沈鐸也不會忘了他那可與美貌媲美的學(xué)識和才華,換句話說,正是因為雁思?xì)w是一個和他有共同語言的知識精英,正是這樣像知己又像對手的雁思?xì)w,才會讓沈鐸對他產(chǎn)生層次豐富的感情,欣賞、傾慕、新鮮、刺激、想征服……

    在知道這件事是雁思?xì)w引起之后,他其實就不煩躁了,也不怎么在意那些錢要不要退會不會面臨麻煩無聊的訴訟之類,或者說,他永遠(yuǎn)喜歡這種野性,刺激多巴胺,讓人快樂,又刺激腎上腺素,讓人興奮。

    “納稅義務(wù)人的確是你們沒錯,所以我只是把你們享受了降稅紅利的事情如實地向稅負(fù)人消費者告知而已。我說了,產(chǎn)生什么價值判斷是消費者的事,與我無關(guān)。既然你們合法合理地享受了這部分紅利,為什么要怕我說呢。”

    沈鐸盯著那雙不斷翕合的唇瓣,玫瑰花似的嬌艷欲滴,永遠(yuǎn)能說得人啞口無言。

    沈鐸愛極他的聰慧狡黠,愛極他的伶牙俐齒,也愛極他連報復(fù)也永遠(yuǎn)這樣高傲地堅持著自己的原則,堂堂正正一爪子撓在別人心虛氣短的地方,被逮個現(xiàn)行也無所畏懼。他情不自禁地一口咬在那雙唇瓣上,“她恰好上了熱搜,而你恰好就點開留下了熱評?戶主文箐雯和你不認(rèn)識?”

    “被人當(dāng)街圍觀謾罵之后我總得知道是為什么吧,恰好注冊了社交賬號就看到這條熱搜而已”,雁思?xì)w推他,“放開我,累了?!?/br>
    “最后兩件”,沈鐸將他按回去。

    “一”,雁思?xì)w道。

    沈鐸一眨不眨盯著他的眼睛,收斂了唇邊的笑意:“網(wǎng)上那些針對你的言論,不是你cao縱的?”

    雁思?xì)w像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看著他,譏諷要掩蓋不住:“我為什么要自黑自殘?不是每個人都秉信那套厚黑學(xué)、陰謀論,我,就更不會。”

    沈鐸仔仔細(xì)細(xì)審視雁思?xì)w的神情語氣,確信雁思?xì)w說的是真的,雁思?xì)w如此愛惜羽毛把尊嚴(yán)看得比一切都重,的確不會自毀名譽(yù),也不屑玩弄這種心機(jī)套路。只是這個關(guān)頭,他一切求穩(wěn),必須謹(jǐn)慎。

    要讓雁思?xì)w順順利利嫁給他,眼下暫時就不能將兩人的關(guān)系暴露在公眾視線下,還必須牢牢地掌握權(quán)柄。他

    的行為的確把雁思?xì)w放到了一個非常尷尬的位置上,至少是不為公序良俗理解容忍的、而雁思?xì)w這個時候爆出這么大的虛假丑聞,如此高的社會關(guān)注度,沈家所有人肯定也知道了,解決不好,等兩人要結(jié)婚的時候,要面對的不僅是沈大山更頑固的阻撓,更是整個社會輿論對雁思?xì)w的非議和惡意中傷,坐實了雁思?xì)w“小三成性”“小三上位”的謠言,驕傲自尊如雁思?xì)w,一定會更憎恨他。

    “我只是不想有什么閃失,雁雁”,沈鐸親親他的額頭,“對不起,別生氣,好不好?”

    “二。”雁思?xì)w沒理會他,淡淡道。

    “那個喂狗的偷跑去見你,還好幾次,他找你干什么?”沈鐸捏著他的脖頸溫柔摩挲,指尖把風(fēng)鐸撥弄得晃動,那精致的喉結(jié)被這動作弄得產(chǎn)生輕微的壓迫感,“你明知道我不喜歡他,還和他那么親密?”

    “他去試聽我的課,熟人見了面禮貌地打招呼而已。說完了,我要回——”

    沈鐸倏然收緊攏在他頸間的手指,制止雁思?xì)w的動作,“這么多家機(jī)構(gòu),這么多老師,他偏偏就到了你的班上試聽?他怎么知道你在哪里工作的?不是你告訴他的?他司馬昭之心,你還一再瞞著我和他見面,還主動吻上去?”沈鐸一個字比一個字咬得重,及至后面,咬牙切齒的意味不要太明顯,“你喜歡他?”

    雁思?xì)w被攥得輕微窒息,眉頭不由得輕蹙,抬手就毫不留情地扼住沈鐸的咽喉,直視他的眸子冷漠到倔強(qiáng):“我沒有吻他。還有,沈鐸,不管你把我改得多畸形,永遠(yuǎn)別把我當(dāng)女人,永遠(yuǎn)也別?!?/br>
    那纖長的手指扼在沈鐸的頸間,除了帶來窒息感,更帶著一股蓬勃的野性,一股冷冽的孤高,沿著肌膚相處的地方過電一般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喚起他渾身的所有雄性生物刻在基因里的征服欲,血液都為此汩汩沸騰。

    就是如此,他才總是想讓那雙眼睛卸去冷漠,想讓那雙眼睛被情欲灼得淚眼朦朧,想擊碎他凜然不可侵犯的外殼,想把他從高高在上的云端拽入骯臟不堪的泥潭,想觸摸到他從不肯主動坦露的柔軟的肚皮,想把他箍在懷里狠狠侵犯,想欣賞他因為自己而哭著哀求呻吟的楚楚可憐……

    因為他曾經(jīng)在每一個難以啟齒的春夢里幻想過,因為他在一次鬼使神差的放縱時見到過,從此就越來越上癮越來越念念不忘越來越欲罷不能,為只有自己見過這樣的他而沾沾自喜,也越來越狹隘到不容許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見到這樣的雁思?xì)w。

    倏地,沈鐸松開了握在他頸間的手,掐著人的腰就將人托舉上了岸,隨即自己也撐身上了岸,兩步追上雁思?xì)w,俯身一把把人抄進(jìn)懷里,雁思?xì)w氣得捶人,“再動,就在外面把你干到哭?!鄙蜩I惡狠狠道,忍耐得青筋直跳。

    傭人見沈鐸抱著人進(jìn)來,兩人渾身濕漉漉的,紛紛有眼色地別開了視線,雁思?xì)w不得已把頭埋在沈鐸懷里,染了胭脂似的滿臉緋紅,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偷偷使勁咬沈鐸,沈鐸卻是什么也感覺不到似的,抱著人三兩步?jīng)_上了樓,剛一上樓梯,沈鐸就使了個巧勁抱小孩似的攬著他的兩條腿將人面對面抱在懷里,雁思?xì)w被他丟毽子似的一通提溜折騰得驚魂未定,沈鐸火熱的吻已迎了上來。沒走兩步就已經(jīng)將人頂在走廊的墻上,熱辣辣的情欲和荷爾蒙陡然炸開熱浪似的席卷了整個空間。

    沈鐸烘著他擠著他,guntang的肌膚與雁思?xì)w的毫無阻隔地相貼,燙得雁思?xì)w難耐地抗拒閃躲,卻被沈鐸壓得更緊,與雁思?xì)w緊緊相貼的地方因此更加灼熱。他埋在雁思?xì)w頸間又磨又咬,待留下一片紅痕時再探出舌尖下流地舔舐吮吸,隔著褲子撞得越來越重,那薄薄的泳褲都好像要這么被他頂穿似的。

    雁思?xì)w推搡著人,“別在這,別……”

    沈鐸托著人往起掂了掂,張口就將那小櫻桃吮吸的顫巍巍地挺立起來,燈火通明的走廊,還隨時都有可能有人來,雁思?xì)w又氣又羞,一手推開他的腦袋一手擋在胸前,小聲怒斥:“沒斷奶找別人去?!?/br>
    沈鐸盯著那雙被薄怒暈染得眼角緋紅的眸子,突然勾起薄唇,邪氣四溢,雁思?xì)w腦海警鈴大作,沈鐸在他反抗之前陡然發(fā)力狠撞他一下,那個玩意兒就這么隔著褲子擠進(jìn)去一個頭,雁思?xì)w又驚又痛,被他突如其來的一舉驚得杏眼圓睜。

    沈鐸被他夾得滿頭大汗,盯著他的眼睛視線一路下滑,在護(hù)在胸前的手上停頓一瞬,又抬眼看他,用眼神威脅他把手拿開,身下還配合地拱了拱,雁思?xì)w恨恨地瞪他半晌,眼看沈鐸又要動,終是咬牙拿開了。

    沈鐸勝了這一場默劇似的對峙,揚著唇挑釁又調(diào)戲似的死死盯著雁思?xì)w的眼睛,在他的注視下探出猩紅的舌尖,蛇信子似的在那乳尖上輕輕一搔撓,被拂過的地方就再次顫巍巍地挺起了小紅豆,色情得不堪入目。

    眼見雁思?xì)w氣得臉紅得滴血,那因為羞憤而不安顫動的睫毛緊緊蓋上了眼里的景色,沈鐸挑釁得逞,唇角的笑容愈發(fā)得意洋洋得燦爛,湊到雁思?xì)w耳邊惡劣地咂摸了兩下嘴:“我偏不,今天就要把你嘬出奶來?!?/br>
    雁思?xì)w氣得白膩膩的腳趾都蜷縮起來,閉著眼低罵:“下流!”

    沈鐸低笑兩聲,咬住他的耳垂模仿剛才的動作輕輕舔舐,“那也是只對你,誰叫你這么sao?!?/br>
    雁思?xì)w不再搭話,沈鐸一路吻下去,停在他胸口,含住那軟rou用力吮吸舔咬,還故意嘬弄得嘖嘖有聲,發(fā)出些下流色情的聲音刺激他,雁思?xì)w也如他所愿的顫抖得可憐兮兮。沈鐸留戀地留下一串串的啜吻,動情地輾轉(zhuǎn)廝磨,鼻尖縈繞的全是雁思?xì)w身上的奶香,甜蜜的,清爽的,又沁人心脾的,掉進(jìn)了牛奶溫泉里似的,蒸騰的云霧都是甜絲絲的,四面八方的環(huán)繞著他,讓人飄飄蕩蕩如陷云間。

    如果說動心的開始是能察覺一個人特有的氣息,那沈鐸不知已經(jīng)能辨認(rèn)這味道多少年,靠近,就知道這是雁思?xì)w。

    沈鐸抱著人,一邊吻他一邊一路將他頂在各種地方撕咬啃噬,及至終于將人摔到床上,那潔白的身體上已滿是沈鐸留下的烙印。

    他的視線落在雁思?xì)w柔軟的肚皮上,那圓圓的肚臍下方一點有一條手術(shù)留下的疤痕,淡淡的粉色,已經(jīng)不甚明顯,沈鐸湊上去虔誠而熱烈地親吻。

    對沈鐸來說,這不是疤痕,是雁思?xì)w為他刻下的紋身,每一毫每一分都鐫刻著沈鐸的名字,就算擦掉了表面,下面一層層的血rou也都?xì)埩糁逗邸?/br>
    雁思?xì)w沒辦法除去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沈鐸撞進(jìn)去,劈開那顫抖著卻仍然極力抗拒的地方,就像劈開了雁思?xì)w這個永遠(yuǎn)裹在一層堅冰里的人,摸到了他柔軟的肚皮,握住了他溫暖的心。

    雁思?xì)w的手無力地抓撓,將床單揉的一團(tuán)皺,頸間的鈴鐺迎合著沈鐸的動作晃動,就好像沈鐸喚他一聲,他就乖巧地回應(yīng)一聲。像這具軀體似的,不管雁思?xì)w多么不情愿,只要沈鐸一碰,就會不顧主人的意志,熱情地給出最誠實的反應(yīng)。

    他被沈鐸裹挾著在情欲的浪潮里翻騰,神智與意識像卷入了瘋狂的漩渦里一般,甩得他頭暈?zāi)垦?,甩得他找不到自我,他忽然很害怕,害怕自己就此消失,害怕自己再也不能感知,害怕自己沉寂于這滔天巨浪與疾風(fēng)驟雨里,從此這世間再沒有一個雁思?xì)w。

    沈鐸悶哼幾聲,被一陣陣太過強(qiáng)烈的緊縮咬得又爽又痛,“雁雁,再這么下去,會出人命的”,沈鐸粗喘著沙啞道,咬牙咬得腮幫子都疼了才忍住沒射出來,紋理清晰的發(fā)達(dá)的肌rou被淋漓大汗洗得發(fā)亮。

    不過他很快就察覺到了雁思?xì)w的不對勁,那張艷麗的小臉被他自己用手擋著,露出來的地方濕漉漉的全是水痕,低低地斷斷續(xù)續(xù)地啜泣著,小動物似的。

    沈鐸放緩了動作,湊過去將他的手撥開,露出的眼睛已經(jīng)哭得通紅,“怎么了,雁雁?嗯?”他心疼地吮掉那不斷滾落的露珠,“弄疼你了?不舒服?”

    雁思?xì)w還失著神,緊咬著唇壓抑地啜泣,一雙漂亮的眼睛氤氳著秋水重重,漣漪一般地蕩漾開來,將臉上的胭脂暈染得更嫵媚嬌艷。

    “怎么了?嗯?”沈鐸不斷親吻著他顫動的眼皮,溫柔地問道。

    雁思?xì)w的視線落在那張近在咫尺的臉上,唇角顫了顫,說了句什么,沈鐸湊到他唇邊,“嗯?雁雁說什么?”

    “不……要了……”那聲音的每個音調(diào)都在顫抖,風(fēng)吹柳絮似的輕輕柔柔又顫顫悠悠。

    沈鐸這次聽清楚了,yuhuo卻燒得更盛。

    雁思?xì)w花似的,嬌氣又嬌嫩,還沒怎么碰就受不了,但每次都是強(qiáng)忍著不吭聲,實在受不了了才會像今天這樣出聲撒嬌求饒,可他不知道,這樣只會勾得沈鐸侵犯欲凌虐欲暴漲。

    誰會受得了一直對自己愛答不理的野貓突然軟綿綿嬌滴滴地撒嬌啊,當(dāng)然是抓過來按到身下怎么兇怎么敞開了蹂躪!

    沈鐸一下將他的腿掰得更開,一把從床上撈起坐到自己腿上,比之前進(jìn)還要深,沖撞的力道變本加厲地兇悍起來,雁思?xì)w嗚咽得幾乎要斷了氣,無力地癱軟在沈鐸懷里,被他緊緊箍著要一把揉碎的狠勁。

    沈鐸目露兇光,餓狼似的叼著他的指尖啃咬舔舐,被激烈的快感逼得粗鄙的話就這么從那雙優(yōu)雅的薄唇中吐出來:“叫你怎么cao都緊得要命!”沈鐸眼都被逼得紅了,頂撞的力道簡直是往死里鑿他,“再不讓老公多caocao,就嬌得沒邊了!”

    雁思?xì)w被他撞得喘不上氣,漫溢出的淚水不知是生理性的還是心理性的,他說不出什么完整的話去斥這粗鄙的羞辱,張口全是黏膩破碎的吟哦。

    在這顛鸞倒鳳春風(fēng)不盡的夢里,浮光云影、山野霧氣在沈鐸眼前盈盈氤氳,變幻的光與色都用上了薄紗似的濾鏡,印象派油畫似的,朦朧模糊,卻擁有極致的色彩和光感美。握在他手中的,像是一捧柔柔的春水,細(xì)膩,溫暖,碧波蕩漾。那一層一層的水漫過雁思?xì)w的眼睛,薄而透明,將眼前沖刷得模糊又光怪陸離。

    沈鐸捧著熾熱的心愛憐地親吻他,眼角眉梢卻是忍耐不住的狠意。

    他像是一片干涸得太久已經(jīng)龜裂的土地,張著四分五裂的幽深可怕的裂縫,不知饜足地向雁思?xì)w索要云雨,將他炙烤得赤地千里的是雁思?xì)w,將他滋潤解救的也是雁思?xì)w。

    渴望是這么一件讓人痛并快樂的事,得不到是輾轉(zhuǎn)反側(cè)的寤寐思服,得到了是患得患失的喜憂參半,得不完整又是烈火灼心的煎熬炙烤。

    永遠(yuǎn)想得到更多,永遠(yuǎn)貪婪得令人發(fā)指。

    雁思?xì)w這么好,怎么可能不招人喜歡。覬覦他的人永遠(yuǎn)像過江之鯽一般,即便雁思?xì)w冷若冰霜,即便沈鐸在他身上拴上了宣示主權(quán)的鈴鐺,貪溺美夢的人也爭前恐后地涌上來,卑躬屈膝只求他一次垂憐,只求溺死在他美麗溫柔得光怪陸離的顏色里。

    沈鐸也一樣,不過是其中的佼佼者,才得以暫時困得住這抹顏溫柔光色。

    他嫉妒一切靠近雁思?xì)w的生物,卻沒有能力將這些前仆后繼的東西趕盡殺絕。所以,他迫切地想要公開宣示主權(quán),想要在在眾目睽睽之下與他交換承諾誓言,想要用婚姻的枷鎖更牢固地束縛他,讓那些源源不斷涌上來的人知難而退畏葸不前。

    他以為,他是個精明的商人,可以魚和熊掌兼得,只要將雁思?xì)w捆在身邊就無所畏懼,可到頭來他只是個俗人,雁思?xì)w一步一步把他變成了比沈征還要俗不可耐的俗人,他不但要靠孩子來建立不可磨滅的關(guān)系,更要靠婚姻來套牢愛人,要靠婚姻來給予自己那顆總是在患得患失的心一些安全感。

    沈鐸插進(jìn)他滑膩膩的五指縫中去,再緊緊地與他十指相扣,癡迷到狂熱、虔誠到卑微地懇求:“屬于我,雁雁,全都屬于我?!?/br>
    一點念叨:第一次來海棠,以前聽聞過海棠的文風(fēng)都比較開放

    我看了一些收藏量很高的文章,怎么說呢,可能我的不是純rou文吧

    因為我以前看一些霸道總裁的文章,總覺得作者對商戰(zhàn)、對審計組和被審單位之間的“勾心斗角”并不足夠了解,寫得好像霸總無所不能,財務(wù)人員都很無能似的,而且缺乏一些專業(yè)性的知識

    所以我的文章里故事線可能的確有一點讓未涉及此部分知識的人覺得枯燥、不好理解,是我的問題,我已經(jīng)盡力在去解釋了

    大家可以發(fā)表一下自己對這篇文章的期待,如果是要求rou文的話,那可能我要勸我這幾位寶貴的讀者棄文,因為我寫這篇文章的初衷就是想盡可能把“霸道總裁”這職業(yè)在里的形象改一改,不止突出“霸道”,更要突出“總裁”,此外還想科普一下在眾文包里被黑得一塌糊涂的“審計”,不是大家想的僅僅是查賬那么簡單,如果有審計會計專業(yè)的學(xué)生可能會好理解一點

    最后,謝謝為我留言的四位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