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粉戰(zhàn)駒》第十二卷 暗渡陳倉 第一章 美夢不真[H段無刪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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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暗渡陳倉章美夢不真[H段無刪節(jié)] 第十二卷暗渡陳倉 簡介: 小美女蘇鳳懷著發(fā)財?shù)拿缐舄氉砸蝗伺艿酱蟪鞘衼?,不料所見所聞,根本不是想像的那幺回事,歷經(jīng)磨難之后,終于走上了滾滾紅塵路,成為柴化梁手下得力戰(zhàn)馬。 欲知精彩情節(jié),請閱第十二卷——。 章美夢不真 五年后,中國大陸開始翻卷著層層妖異的烏云,經(jīng)過十年的改革開放,以往純樸的民風(fēng)離人民越來越遠(yuǎn)了,毛大粽子時代,那種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大治之世,只能留在老百姓的美好傳說中了。 整個中國大地,偷盜成風(fēng),黃潮遍地,貪官如汗牛充棟,汙吏如蚊蠅遍街,不知不覺間,家家戶戶都裝起了鋼制的防盜門窗,依然被盜,自行車上了九道鎖,照樣被偷。 大大小小的城市,盜匪成堆,流鶯成群,而最最可怕的是,大部分的國營、集體企業(yè),在大量貪官的無良運作下,不顧職工死活,只管中飽私囊,實在經(jīng)營不下去了,一股全世界最大的失業(yè)浪潮,正悄悄逼近還對某某黨抱著盲目幻想的中國人。 就算十年文革,也沒有現(xiàn)在亂,各處政府部門、事業(yè)單位、學(xué)校、醫(yī)院等等,要想辦點事,都得送禮,炎黃大地,群魔亂舞,只要昧著良心、下得狠手的人,都能混得風(fēng)生水起,相對的,要是還有一點點良知,或是膽小愚昧的人,就只得蹲在風(fēng)雨飄搖的工廠裏、農(nóng)村裏,拿著可憐基本生活費,苦苦打熬。 經(jīng)過四年的發(fā)展,我已經(jīng)有近千名的兄弟,經(jīng)營著南天市各種偏門生意,另外也有幾家正當(dāng)?shù)墓荆t旗印刷廠是吳愛國的,遲早會被他收回,至于南天印刷廠,在我的經(jīng)營下,倒是生意興隆。 包禿子、莫豬頭的局所轄單位裏,也只剩下我所經(jīng)營的南天印刷廠一家工廠是盈利的,他們再想打秋風(fēng),也只能往我這裏跑了。 每次這些所謂的上層領(lǐng)導(dǎo)跑來,工廠的工人都在背后一疊聲的罵,這種現(xiàn)象,不但在南天印刷廠,全國各地的工廠的工人幾乎都是一個表現(xiàn),沒有這些人卡、拿、要和亂指揮,很多企業(yè)可能還有一點點活路。 孔子曰:苛稅猛于虎。 漢末王莽篡權(quán),所收是十稅一,被稱為無道昏君,現(xiàn)代某某黨亂七八糟的稅費加在一起,占到企業(yè)年總值的百分之三十左右,真不知道以后的歷史怎幺評價這段時期的某某黨? 蘇鳳是南天市郊區(qū)人,今年十六歲,生高有176公分,生著一張好看的鵝蛋臉,柳葉眉、狐貍眼,兩條剛剛發(fā)育完成的大腿顯得特別的修長,裹在老舊的牛仔褲下,依然叫人看了怦然心動,天生一副討人喜歡的俏模樣。 蘇鳳初中畢業(yè)以后,和村裏大多數(shù)的少男少女一樣,響應(yīng)改革開放的號召,在夏收過后,滿懷激情打了一個小小包裹,告別了在家種田的父母,準(zhǔn)備跑到南天市來打工賺錢。 這天下“錢難賺、屎難吃”,雖然蘇鳳長得確是漂亮,但是大賓館的正規(guī)服務(wù)員,并不招收外地人,招收外地人的工種,都是臨時編制,更何況現(xiàn)在正兒巴經(jīng)的企業(yè)都要減員,哪還會額外再收人? 蘇鳳上了開往南天市的汽車,旁邊是一個同鄉(xiāng)的青年美女,長得非常漂亮,穿得妖妖嬈嬈的,嘴上涂著口紅,畫著眉毛,露著兩條rou感的大腿,裙角翻卷處,隱現(xiàn)著妖詭的彩色紋身,腰裏別著個“麾托羅拉“中文PP機(jī),擦著好聞的香水,拎著一個時髦的手提包。 那個女人看了蘇鳳兩眼,笑道:“妹子!你是去南天打工的?” 蘇鳳懵懵懂懂的道:“是?。 ?/br> 那個女人笑道:“我也在南天市掙錢,認(rèn)識一下,我叫錢蘭,你呢?” 蘇鳳扭捏著道:“我叫蘇鳳!” 錢蘭嘿嘿笑道:“妹子!我比你大,叫我蘭姐吧,你到南天那邊,有門路嗎?要是沒有話,不如跟著我吧,包你賺錢,我在南天市替老闆管十個店哩,現(xiàn)在正需要人手!” 蘇鳳不安的道:“好倒是好,就是蘭姐招人,你們老闆同不同意呀?” 錢蘭笑道:“現(xiàn)在我們老闆的生意大了,哪有閑工夫管下麵的門店,這事我做得了主,妹子,要是你不想做了,可以自由走人,工資結(jié)到當(dāng)天,你想不想來喲?” 蘇鳳在市區(qū)舉目無親,想了一下,猶豫著道:“好吧!蘭姐,我可什幺也不會喲?” 錢蘭笑道:“不要緊,不會可以學(xué)嗎!” 這樣,蘇鳳跟著錢蘭,來到了南天市一處叫做“集合村”的地方,這處地方說是村,其實是一條偏僻的小街,東面接著中華門汽車站,西面連著一條寬闊的大街,整個長度有二公里左右。 錢蘭笑瞇瞇的介紹道:“這條街是狼哥的最基本的一個場子,沒有特別的原因,所有剛來的小妹,都要從這裏做起,狼哥象這樣的基本場子,共有五處,每處有兩百家左右的小門店,我們集合村這處最大,共有三百二十一個門店,不但是在臨街的地方,街兩邊的所有巷子裏,也都開了門店,狼哥和這個區(qū)的區(qū)公安局長孫大勝,是鐵哥們,手下又有兄弟數(shù)百,這裏的活最簡單,最多十五分鐘左右就能做一個客人,只要你勤快點,一天做個四五百塊的是小意思!” 正是下午五點多鐘,蘇鳳瞪大一雙漂亮的鳳眼,吃驚的察看集全村左右的街景,只見沿街兩邊,密密麻麻著開著數(shù)不清的小門面,沒有一個門面是有店名的,每個門面只有一間房間的寬度,至于裏面有多深就看不清了。 每個門店的門頭上,都用彩色的糜虹燈繞了一圈,一閃一閃的跳著誘人的光輝,店裏都用yin糜的粉紅色燈光照亮,透明的落地玻璃門,旁邊的玻璃墻上,貼著顏色各異的價格:洗頭十元;泡腳十元;摩胸十五元;泰式按摩二十元;打飛機(jī)三十元;吹簫五十元;姜昆八十元;全套一百元; 玻璃門后面,是兩三個理髮的臺椅,椅子前照樣是一面大鏡子,理髮臺上,放著幾樣洗髮水之類的東西,地上鋪著廉價的塑膠地板,屋頂上轉(zhuǎn)著有氣無力的吊扇。 正對門處,無一例外有一個沙發(fā),沙發(fā)上坐著數(shù)量不等的女人,這些女人無一例外的都是坦胸露腿,sao首弄姿,吸引著過往的男人。 走在這條街上的男人,無一例外的都瞪著一雙色瞇瞇的狼眼,通過透明的玻璃門,象在動物園裏看動物一樣的觀察每一個門店內(nèi)的女人,很多男人都是不辭勞苦,在這條兩公里左右的長街上,來來回回的走了幾遍,方才挑中自己喜歡的女人,然后左右看了一下,做賊似的鉆入門店。 蘇鳳張著小嘴,震驚的問道:“蘭姐!你們這是做什幺生意呀?” 錢蘭笑道:“什幺生意?就是陪男人玩玩呀?我說妹子,你來晚了,要是早幾年來,狼哥親自選美女時,就憑你這個長相,狼哥一定會一眼相中的,然后替你包裝包裝,就會有天大的好處,但是現(xiàn)在不行了,想做這行的女人越來越多,狼哥只有在心情好時,才會叫我們弄幾個特別漂亮的給他玩玩!” 蘇鳳就算再傻,也知道錢蘭是干什幺的了,羞憤的叫道:“無恥!告訴你,我就算餓死,也決不做這個,再見!” 錢蘭笑道:“喲——!還是個烈女嗎?都到店門口了,不如進(jìn)去看看再做決定?” 蘇鳳看著店門口的街沿上,站著幾個穿著土舊的女孩子,正可憐兮兮的在等人,也沒在意,咬牙道:“進(jìn)去髒了我的腳!” 錢蘭笑了起來道:“那——!隨便你吧!那——!這是我的BP機(jī)號碼,要是以后想過來了,就打電話呼我!” 蘇鳳把錢蘭遞過來的紙條,狠狠的丟在地上。 錢蘭也不生氣,嘻笑道:“我勸你還是拾起來吧!在大城市打工,沒你想的那幺容易,我友情提醒你一句,別被人騙去了女人的次,憑你這長相,留著那片膜,可能能賺一二千塊錢哩!那幺小meimei,再見了!” 錢蘭說完話,就向門前站著穿著土舊的女孩的門店走去,職業(yè)的習(xí)慣,立即知道這幾個小妞是來干什幺的了,問道:“你們幾個,是誰介紹來的?” 果不其然,其中一個女孩怯怯的道:“您就是蘭姐吧,我就是這店裏的小紅介紹的,這是我同宿舍的姐妹,想一起來做按摩賺點錢,不知道行不行?” 錢蘭順著看了看這幾個小妞,感覺長相還可以,于是笑道:“噢——!試試看吧!你們幾個以前是做什幺的?跟個黑猴子似的?” 那個女孩怯聲道:“我們幾個以前在梅山鐵礦打苦工,一個月也就能賺八九十塊,聽說這裏能賺些點,所以我們一定會好好做的!” 錢蘭笑道:“知道我們這裏干什幺的嗎?” 女孩扭捏道:“知道!侍候男人唄!聽說長得不好的老闆還不要!” 錢蘭笑道:“知道就好辦了!” 正說著話時,一部麵包車開來,停在了門店前,司機(jī)伸出頭來,yin邪的一笑道:“蘭姐!飯來了,我替你手下的十幾個門店的小姐,選的全是最好的酒菜,一半的菜都沒動動過哩,快叫你們的小姐出來拿!” 錢蘭笑道:“你看,我又添了幾個,她們次來,要多加點菜慶祝一下!” 司機(jī)笑道:“沒問題!你們只管多拿一個門店的,還有兩瓶湊拼在一塊的上等紅酒,你也一起拿去吧,送完了這一撥,我再回去拉就是!” 錢蘭笑道:“多謝你了,干完活過來收盤子的時候,抽點空我替你吹個簫!” 司機(jī)笑道:“好咧——!” 錢蘭手下管轄的十四個門店,共有小姐一百二十八名,這時陸陸續(xù)續(xù)跑出來幾十個風(fēng)sao的小姐,裸露著白生生的大腿,從麵包車后門兩個人一組,抬起一個個大塑膠箱,打開箱蓋后,塑膠箱裏裝的全是用保鮮膜封好的一盤一盤的精美菜肴,竟然雞鴨魚rou的什幺都的。 司機(jī)從駕駛室裏,拿出了幾瓶開了木塞的紅酒遞了過來,這些酒擺明了是從幾個瓶中,倒到一個瓶的剩酒。 司機(jī)順手又遞給錢蘭一瓶開過口的五糧液,眥牙笑道:“這酒替我拿著,等我有空時來喝”。 錢蘭笑道:“狼哥三令五申,門店裏不要有男人坐著,怕嚇跑了客人,你閑坐在店裏喝酒,給牧馬的兄弟看到你,當(dāng)心有你好受的!” 司機(jī)嘿嘿笑道:“人在后面的院子裏吃,不在外面就是!” 如此豐盛的火食,讓新來的幾個土妞瞪大了圓圓的眼睛,饞得“咕咚”一直,咽了一口口水。 錢蘭笑道:“你們幾個,傻站著干什幺,還不進(jìn)去吃飯,吃完了飯洗個澡,換身衣服,我再叫人教你們做活,好好的學(xué),學(xué)得越快,就越早掙錢!” 幾個穿著舊土的新雞情不自禁的歡呼了一聲,擠進(jìn)了一個門店,狼吞虎嚥的享受起她們進(jìn)城來罕有一次大餐。 一個客人爽完了正好從裏面出來,伸頭一看,不服的哼道:“他媽的,什幺世道?做小姐的吃的比我還好哩!” 一個小姐哼道:“老闆小氣死了,又給我們吃剩菜!” 另一個小姐道:“你就別挑了!剩菜?你看看哪一樣菜不比你在家吃得好?毛主席不是也說了嗎?浪費是最大的犯罪,再說了,又不是不給你自己買吃的,你不想吃這些菜,自己去買就是,又沒人攔著你!” 我在全市開了大大小小幾百家餐館,某某黨的干部是早也吃,晚也吃,又不是吃自己的錢,點起菜來大放的很,常常是幾個人就點了一大桌子的菜,每每菜端上來,頂多動幾筷子。 星級賓館的做法是,只要上過桌子的東西,不管客人吃沒吃過,一律倒掉,反正都是付過錢的,但是我本著主席勤簡節(jié)約的號召,把一些沒怎幺動過的飯菜稍加整理后,再給這些小姐吃,倒是能廢物利用,再剩下的就只能喂豬、喂狗了,我在長平鄉(xiāng)又收了許多地,反正實在也用不完,又利用了幾百畝的地方,用來飼養(yǎng)豬、狗等東西,別小看了豬rou,真在市場上賣起來,單價比鋼材還貴哩。 當(dāng)然,我旗下驪妖譜中的高級小姐和為我賣命的兄弟們,是不吃這些剩菜的,那樣做是看不起人;而工廠裏做工的工人不能給他們吃這些剩菜,怕把他們的嘴吃刁,所以只能給這些做低檔客人的小姐吃了,只要她們肯努力,長得又漂亮,不出半年,都不會吃剩菜了。 蘇鳳聞到飯菜的香味,饞得也是咽了一口口水,捏著兜裏的十塊錢,想了一下,趁人不注意,悄悄的揀起了錢蘭給她的聯(lián)繫號碼,默默的轉(zhuǎn)身離開。 蘇鳳捨不得坐公交,步行了近十公里后,終于走到了定湖社區(qū)的后面,看著城裏閃爍的燈火,心裏一陣凄涼。 蘇鳳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快要關(guān)門的饅頭店,花了一塊錢買了幾個饅頭,躲到一處屋檐下,悄悄的啃了起來,辛酸的淚水,不知不覺的劃過了漂亮年輕的臉頰。 好在天氣不冷,露宿一夜倒也不是太難熬,等天亮的時候,蘇鳳抱著美好的希望,開始找起工作來。 蘇鳳小小年紀(jì),哪有找工作的經(jīng)驗?身上又沒有錢,直到中午,總算找到了一家名叫“公社大食堂”的餐館,說是每天給她十塊錢做服務(wù)員,包她吃住,但是工作出錯的話,還會扣錢,先試用三個月,試用期間,工資減半。 這種小餐館的服務(wù)員,分工沒那幺細(xì),并不是端端盤子這幺簡單,每天淩晨四點就被餐館老闆叫醒,然后折菜、洗菜、洗雞殺魚,弄得滿手的泥腥,挨到天亮并沒有什幺早飯吃,直到上午十點左右方才有些飯吃,美其名曰叫做“早中飯”,所食東西,無非也就是客人吃剩下來的殘羹剩飯,晚上洗完碗碟之后,要做到一兩點鐘,才能在餐館后面搭著的一個破爛的、悶熱不堪的石棉瓦棚子裏睡覺。 蘇鳳來了一個星期后,身體就吃不消了,她正在長身體的時候,特別容易睡覺,但是由于睡覺的地方太過悶熱,有時根本就無法入睡,常常是剛剛睡著,就到了淩晨四點,又再被老闆叫醒。 老闆進(jìn)了貨后,把蘇鳳和另外兩個外地女孩叫醒后,吩咐她們干活,然后就去睡回龍覺去了,早晨六點,老闆娘會來監(jiān)督她們。 老闆娘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每天來后,都會把她們折的菜拿過來看,邊看邊罵罵咧咧,責(zé)怪她們折菜扔的太多了,依老闆娘的意思,只要不帶根,都可以給客人吃,反正也吃不死人,但要是真這樣做,客人罵起來,老闆娘會毫不客氣的扣她們的錢。 老闆娘工作到下午三四點,然后換老闆來,她再回去睡覺,廚師每天早晨十點半才來上班,至于她們這三個做下手的外地姑娘,就沒有打替手的了,這家餐飲的生意并不是太好,老闆根本不愿意多招人。 今天的正是週末,生意比往常好,在客人的不停的叫囂聲中,發(fā)起高燒的蘇鳳頭昏腦脹,無力的伏在傳菜的桌上。 餐館老闆娘哪里看得著閑人,猛的跳到她面前,用手猛錘桌子,咆哮道:“起來起來,上班的時候不準(zhǔn)偷懶,快去端菜,記住了四號桌的,不要給弄錯了!” 蘇鳳本就渾渾昏昏的,被老闆娘一吼,嚇得跳了起來,忙去端菜,剛煮的酸菜魚燙得她雙手一抖。 “當(dāng)——”的一聲,一盆剛燒好的酸菜魚落在地上,打得粉碎。 老闆娘氣得一個耳光就抽在了蘇鳳的臉上,尖叫道:“鄉(xiāng)下的懶豬!光吃不做,滾——!立即給老娘滾蛋?!?/br> 蘇鳳愣在當(dāng)?shù)兀嬷晤a,大粒的眼睛水無聲的落了下來。 那天老闆趁老闆娘不在的時候,留下這個狐媚的小賤人,老闆娘本來就對蘇鳳有氣,這時正好趁機(jī)攆她走人,見她還愣在當(dāng)?shù)?,不由更加恨起來,一把抓住她的頭髮,拖著就往店頭外走。 一個流裏流氣的客人笑道:“喲呵!這個馬子正點,犯什幺事了?” 老闆娘道:“這個死賤人,好吃懶做,打翻了客人的菜,真是反了她了!” 客人不懷好意的笑道:“不就一盆菜嗎?算我的!” 老闆娘一喜,不由笑道:“那敢情好!小賤人!還不謝謝明哥?” 蘇鳳無力的呻吟道:“謝謝明哥!” 明哥yin笑道:“謝倒不必!小美女,來!陪哥哥喝一杯!” 蘇鳳苦笑道:“我不會喝酒!” 明哥越發(fā)開心,一把把她拉坐在大腿上,一個手在她的胸前亂摸,一個手捏著她的嘴,就往小嘴裏灌酒,蘇鳳到底是鄉(xiāng)下女孩,平時割豬草,干農(nóng)活,倒有些力氣,雖在病中,本能上卻是拼命反抗,慌亂中“啪——!”的一聲,手掌抽在了那客人的臉上。 老闆娘自然認(rèn)識那個明哥,嚇得臉色煞白。 明哥勃然大怒,罵道:“臭婊子!竟然打我?做死了!”正反兩個耳光就抽在了蘇鳳的臉上,一把把蘇鳳推倒在地,抬腿就踢。 旁邊有人看不下去,站起來叫道:“住手!” 明哥邊上兩個男人指著站起來的那人道:“坐下!別多管閑事!知道我們大哥是誰嗎?” 有認(rèn)識的也小聲對站起來的人道:“他是定湖派出所所長的外侄子,別多管閑事!” 站起來的客人想了一想,狠狠喝了光了面前酒,坐了下來,對于中國人來說,如狼似虎的公安,可不是講理的主。 老闆娘想了一想,忙上前陪禮道欠,明哥怒駡道:“信不信我叫治安隊來封了你的店?” 封店倒是不可能,但要是有幾個戴大蓋帽的獸人往這店裏一站,哪能再有生意?讓那些獸人在這店裏sao擾兩天,這店不用封也關(guān)門了。 老析娘苦求道:“明哥!全是我們的不是,今天這頓飯算是請的,請你消消氣!” 明哥一腳踢在蘇鳳的臉上,踢得蘇鳳血流滿面,隨手也把桌子掀了,正在吃飯的其他客人,趁機(jī)一哄而散,并沒有一個給錢的,明哥惡恨恨的道:“不行!我非踢死這個賤貨不可!” 蘇鳳被踢得捂住胸腹,在地上縮收一團(tuán),痛苦的嗚嗚求饒。 老闆娘見明哥掀了桌子,客人也跑了,知道絕不能再鬧下去了,實在沒有辦法,只得割rou似的掏出二百塊錢來,低聲下氣的道:“一點意思,請明哥高抬貴手!“ 明哥不依道:“兩百塊錢,打發(fā)叫化子呢?拿一千塊錢來,這事就算了了,否則的話——!哼哼!” 老闆娘心疼得眼睛水都要掉下來了,但是形勢比人強(qiáng),只得又拿出五百塊錢來,求道:“明哥!我們生意不太好,你老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們這一回吧?” 明哥抓過七百塊錢,悻悻的道:“便宜了這小婊子!我們走!”說著話,又踢了蘇鳳兩腳,揚長而去,蘇鳳已經(jīng)沒什幺聲音。 跟著明哥一起的兄弟甲道:“好樣的,明哥!這樣我們?nèi)パ睾哟逑搭^房玩小姐,就又有錢了,哎呀!反正沿河村也是定湖派出所管轄,你舅舅是堂堂的派出所所長,不如我們玩小姐也不給錢,再象這樣再敲一筆怎幺樣?” 兄弟乙道:“那是找死!沿河村那一溜洗頭房,全是狼哥的碼頭,得罪了狼哥,別說是明哥,就是他舅舅,也是吃不了兜著走!今天這事也算是僥倖,這家餐館樓上下兩層還算可以,而且就在狼哥的地盤內(nèi),竟然不是狼哥開的,要是狼哥開的,我們?nèi)齻€,今天就休想走出這個店,狼哥的巡查隊,個個都不是吃素的!” 明哥道:“總不能殺了我們吧?切——!” 兄弟乙道:“得罪了狼哥,說不好真會做了我們,最起碼暴打一頓,叫我們兩三個月起不了床,事后還得找場面人來賠罪才能算了,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明哥道:“難道連我舅舅也不怕?” 兄弟乙道:“憑狼哥的后臺,要是你舅舅不肯甘休,指不定連你舅舅也會被做了,這種大哥大級的道上人物,我們還是少惹為妙??????!” 老闆娘看著打爛的桌椅,跺腳道:“真他媽B的倒楣呀!這一個星期的生意算是白做了,都是這個掃把星,狐貍精,快,快把她拖出去,往街上丟遠(yuǎn)點,別讓她死在我們店裏。” 同蘇鳳一起打工的一個外地女孩用手一摸蘇鳳額頭,急聲道:“老闆娘!她生病了,燒得很厲害,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把她送到醫(yī)院去?” 老闆娘咆哮道:“送你媽的B!你個農(nóng)民工,醫(yī)院那個老虎口,知道送她去一趟要多少錢嗎?老娘生病還扛著哩!少費話,快把她拖出去,記住,一定要拖得遠(yuǎn)遠(yuǎn)的再丟下!” 同來打工的兩個農(nóng)村女孩雖然不忍,但是自身都難保,只得拉起蘇鳳,把她遠(yuǎn)遠(yuǎn)的扔在了大街上。 正是八月份的天氣,南天城的太陽依然毒得很,新修的大街上,全是今年剛種的小樹苗,蘇鳳又渴又疼,頭一歪,就昏在了烈日下。 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是不少,但是中國人的觀點,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種見義勇為的現(xiàn)代俠客,只有在書裏才能見到,正因為中國正義的人太少了,所以全中國十二億人口中,偶爾出一個見義勇為的人,立即就會被政府大肆宣揚,現(xiàn)實中碰到這種不怕麻煩的人真是太少了。 蘇鳳一直到第二天淩晨,方才醒來,好在她身體還算不錯,身體上的燒退了,竟然在傷病中白揀了一條賤命,抬頭看著城市渾濁的天空,年輕的心靈中,閃過了一絲絲的絕望。 蘇鳳渾身無力,慢慢的爬著坐了起來,靠在了路邊的電線桿上,肚子裏咕咕的叫,想著那間破舊的房子裏,還有自己兩套衣服沒拿,但是雙腿無力,只得等有了力氣再說了,抬頭一看,電線桿上,貼著一張廣告,上面寫道:正規(guī)工廠招工,包吃包住?????? 蘇鳳找到了電線桿上的招工這家工廠的地址,原來那地址是一家仲介,仲介門店裏的老太婆看她進(jìn)來,笑容可掬的道:“姑娘!來找工作的?” 蘇鳳無力的點點頭道:“是的!有沒有好的單位?” 仲介道:“你會裁剪嗎?” 蘇鳳搖頭道:“不會!” 仲介又道:“那你有什幺特長?” 蘇鳳想了想搖頭道:“沒有!” 仲介笑道:“姑娘你長得不錯,不如替你找個歌舞廳做做!” 蘇鳳搖頭道:“我不會跳舞,也不會唱歌!” 仲介笑道:“也不要你會唱歌跳舞的,就是陪陪男人罷了,工作苦是苦了點,但好好做的話,收入不錯,但是現(xiàn)在做這行的外地姑娘不少,只能先帶去給人家看看,人家要不要你就說不準(zhǔn)了!” 蘇鳳搖頭道:“侍候男人的事我不做!” 仲介也搖頭了,苦笑道:“你既沒有特長,也不肯放下臉來做小姐,那只有去工廠做些苦力了,生得這幺漂亮,做個苦力倒是委屈你了!” 蘇鳳點頭道:“我就去工廠干苦力吧,我相信憑自己的勞動,是能賺到錢的!” 仲介苦笑道:“勤勞能致富的話,母豬也會上樹了,相信某某黨的話,大鹽都會被賣餿掉,我勸你還是找個歌廳做小姐,趁著年輕多賺些錢,過了黃金年齡,就算想做的話,人家也不要你了,等到年紀(jì)大了,還沒賺到錢,就只能做苦力熬下半輩子了!” 蘇鳳固執(zhí)的道:“我想好了,我就去工廠做苦力賺錢!” 仲介笑道:“那好吧!仲介費二十元,交完錢后,我就打電話幫你聯(lián)繫工廠!” 蘇鳳為難的道:“還要錢呀!可是我身上根本就沒二十元呀!” 在餐館的那一星期,蘇鳳算是白做了,早晨去拿衣服時,還是偷偷摸摸去了,要是被老闆知道她還敢回去,不扒了她的皮才怪! 仲介也為難了,笑了笑道:“那我也沒辦法了,說實話,我也是打工的!”說罷把手中的本子一合,把眼睛望向外面,再也不理蘇鳳了。 蘇鳳哀求道:“阿姨!求你幫幫忙吧!” 仲介道:“姑娘!你沒錢就不要在這裏搗亂了,被我們老闆看見,會罵我的,我也求你了,沒事別搗亂,愛去哪玩去哪玩去!” 正說著話時,一個彪悍的大漢走進(jìn)來,嚷嚷道:“他媽的!老子要的農(nóng)民工哩!你們找齊了沒有,老子等著人用哩!” 仲介忙迎上去道:“林老闆!你一下子就要二十個人,總要給我們點時間吧?” 林老闆掏出一只香煙含在嘴裏,哼道:“湊齊多少了?” 仲介道:“也有十五六個了!” 林老闆道:“叫他們明天先到機(jī)械廠來找我!” 蘇鳳頭腦一轉(zhuǎn),忙湊上去道:“老闆!你看我行嗎?” 林老闆轉(zhuǎn)身一看,含在嘴裏的香煙就掉在了地上,愣了片刻,連忙點頭道:“行,行!明天也來吧,我們的廠就在前面,叫南天機(jī)械廠,是這片最大的一家工廠!每天工資四塊錢,中午包吃一頓,早晨、晚上兩頓自己解決,工廠也有地方住!” 蘇鳳緊張的道:“哎呀!還要等明天呀!” 林老闆賊笑道:“要是你沒地方,現(xiàn)在就跟我回去,我安排一個地方給你先住著也沒關(guān)係,助人為樂是中國人傳統(tǒng)的美德嘛!” 仲介老太婆看著林老闆的色狼樣,嗤之以鼻的哼聲道:“林老闆,你要的全是搬運工呀!那種強(qiáng)勞力的工種,要這個病歪歪的大姑娘去能用嗎?我看你是打人家丫頭的主意吧?” 蘇鳳忙搶聲道:“林老闆!我有氣力,什幺苦都能吃!” 林老闆理也不理仲介的諷剌,嬉笑著蘇鳳道:“那好!我們這就回去,到我們也就兩站路,就不要坐車了!”回過頭又對仲介道:“加上這個,還缺的幾個人,快替我招呀!” 說著話,就勾住了蘇鳳的肩膀。 蘇鳳掙扎道:“林老闆!別這樣!” 這個林老闆就是一個包工頭,象機(jī)械廠這樣的工廠,現(xiàn)在有些崗位的“苦髒累”工作,城裏已經(jīng)招不到人干了,但又不能少,所以各家工廠只得招農(nóng)民工干,但依國家政策,沒有城市戶口的農(nóng)民工又不能納入工廠正式職工編制,只得玩了個花樣,依各崗位需要的人數(shù),向某個有關(guān)係的包工頭發(fā)包,叫做“外勞”。 南天機(jī)械廠這次向林老闆發(fā)包,共需要勞務(wù)人員四十名,每名外勞人員每天工資八塊錢,出勤一天算一天,月底結(jié)賬,沒有任何津貼、養(yǎng)老保險、醫(yī)療保險和交通費用,加班費另算。 八十年代末,一般單位的正式職工的工資也就百十來塊錢,這樣的工資對于進(jìn)城務(wù)工的農(nóng)民工來說,應(yīng)該還算是不錯的。 但是到了林老闆手上,他就只招二十個人,每個人一天只給四塊錢,這就意味著,他先扣了二十個的工錢,剩下的二十個人,每個人也被他扣了一半的錢還要干兩個人的活,還壓根不提另算的那部分加班費用。 這也怪不得林老闆,機(jī)械廠怎幺可能無緣無故的向他發(fā)包,他拿著錢后,要給機(jī)械廠的領(lǐng)導(dǎo)抽頭,請部門頭頭吃飯嫖雞,還要開票交稅,否則的話,哪能接到這種肥乎乎的外勞單子? 機(jī)械廠外勞的活,什幺都有,上班時,蘇鳳跟在兩個老男人,一個年輕丑女后面,穿著破爛的工作服,手拿一根長鐵鉤,從鋼板剪板機(jī)下,冒險鉤出已經(jīng)剪好的鋼板,然后咬著牙,費力的把那些鋼板一塊塊的疊成整齊的一堆,等下面的工序要時,再把這些鋼板抬上板車送過去。 一有空閑,還要幫著生產(chǎn)車間干亂七八糟的雜活,打掃廁所,反正什幺沒人干,她就得干什幺,儘管她很努力的工作,蘇鳳發(fā)現(xiàn),她們這些人,還是被正式工人看不起,被叫做“農(nóng)民工”。 中午吃的那一頓,簡直就是豬食,她們這些農(nóng)民工,要等正式職工打完飯后,才能打一些殘羹剩飯吃,但是就是這種豬食,蘇鳳每次打飯的時候,還厚著臉皮,求打飯的師傅多打一點,準(zhǔn)備中午吃一半,另一半留著晚上再吃。 廠裏面一丟東西,她們這些農(nóng)民工,就是優(yōu)先受懷疑的對象,保衛(wèi)科會在時間到他們住的地方搜查,甚至還包括搜身,保衛(wèi)科全是男人,幾乎全是退伍回來的廢物,搜身時,也不管這些農(nóng)民工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是渾身上下摸了個遍,由于蘇鳳長得實在太漂亮,這些搜身的保安,對她是格外的“照顧”。 住的地方是一處完全封閉的破舊平房院落,這處院落座落在工廠的一處偏僻角落中,并沒有單獨通向外面的門戶,一到下班,保衛(wèi)科的人就會把他們住的院門在外面鎖上,以防他們?nèi)S區(qū)偷東西,然后就把狼狗放出來,他們這些農(nóng)民工在工廠裏,其實和囚犯的待遇是一樣的。 林老闆當(dāng)然不在這地方住了,他的生活過得滋潤的很,拿著這些農(nóng)民工的血汗錢,常常去定湖的洗頭房找風(fēng)sao的小姐玩樂,也決不吃工廠提供的飯菜。 和蘇鳳住在一處的,就是一同上班的兩個老男人和那個奇丑的女人,他們的房間,只有五六平方米,擠擠挨挨的擺了四張床,也不知道以前放什幺的,屋裏常年都有一股的味道,下雨時還漏水,根本也沒有衛(wèi)生間,男人方便時好解決,出了門后,跑到墻角放就是了。 女人就比較尷尬了,那個丑女人還好,沒有男人有興趣看她,蘇鳳就難堪了,每次小便,都象做賊似的。 南天市的八月份,干過一天的重體力活后,不洗澡是不行的,但是農(nóng)民工沒有條件洗澡,蘇鳳下班的時候,打了四瓶的開水,每次打開水時,都會遭到本廠職工的白眼,不明情況的職工,都怪他們這些農(nóng)民工太“吼”了,連個開水也要打這幺多。 蘇鳳拿出中午省下來的冷飯,三口兩扒進(jìn)了肚中,倒了一碗開水冷在那張破舊的桌子上,左右看了一下沒人,忙抓緊時間抹澡。 所謂“抹澡”就是把塊毛巾弄得半干不濕的,然后不脫衣服,拿著濕毛巾在身上各種掏,當(dāng)然這種清潔方法,絕沒有脫光了洗澡乾凈,但這也是沒辦法。 按理這會兒同住的兩個老男人周子、老李應(yīng)該在院中洗澡,那個丑女人大郭這會兒也應(yīng)該在屋裏洗澡,但是這會兒他們?nèi)齻€全不見了,蘇鳳以為他們?nèi)e的房間賭錢了,也沒在意。 蘇鳳抹完了上身之后,忙脫了上身骯髒的工作服,慌慌忙忙的套上了上衣,她這種做粗活的,也沒有什幺胸罩,工作服一脫,兩個白晃晃的奶子就跳了出來。 換了上衣之后,蘇鳳匆匆的,脫下工作褲,把兩條雪樣的大腿抹乾凈,拉開老舊的內(nèi)褲,下身抹了又抹,然后褪下內(nèi)褲,正想穿上乾凈內(nèi)褲時,用小凳子抵著的門開了,露出一張涎著口水的大臉。 他們這些農(nóng)民工的宿舍,所有的門都不能在裏面鎖死,工廠的說法是為了方便檢查,至于方便檢查什幺,工廠沒說,農(nóng)民工們也不敢問,所以蘇鳳在洗澡時,就只能用唯一的小凳,抵住房門。 蘇鳳以為是兩個老男人或是那個丑女回來了,忙用后背對著推開的房門,急叫道:“你們等一分鐘再進(jìn)來,我在換衣服!” 身后傳來一陣吞咽口水的聲音,傳來一聲嘶啞的聲音:“小sao貨!我在外面看你好久了!你的身體好白呀!” 蘇鳳飛速的拉上內(nèi)褲,回頭一看,大叫道:“先別進(jìn)來!我馬上就穿好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