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你如約而至。少校把自己裹在浴袍里，照樣靠在靠枕上。半小時看上去沒讓他從輕度醉酒中好轉(zhuǎn)多少，紅暈依然停留在他的臉頰上。枕頭邊放著一套東西，這些天你在整理他臥室時已經(jīng)看見了。一套穿戴式的假陽具。

    “我們開始吧?！薄∷o巴巴地說。然后德萊恩解開浴袍，把它隨手扔在床上。浴袍下什么都沒有，除了少校赤裸漂亮的身體。他向你張開大腿，垂下眼睛，修長的手指先提前預(yù)防性質(zhì)地攥緊床單。

    說實話你不懂如果他這么抗拒，為什么還要繼續(xù)。但無論如何你不會再讓這件事這么進行了。用手指插進少校的身體，這件事誰都能做到。而你會做到更多。

    德萊恩不會再有放棄你的機會。你每天都在為第二次做預(yù)演，這足以讓你成為技藝高超的演員。

    “少校，您很緊張嗎？”　你說，一邊把潤滑液涂在他的股間。他的肌膚溫熱，被涂上潤滑液之后開始有色情曖昧的亮晶晶反光。

    德萊恩抬起眼睛盯著你，蹙起眉，看起來想盡量不以為然地反駁。但是下一刻你的手指已經(jīng)輕車熟路地頂進他的身體。熱燙軟膩的黏膜緊緊裹住你的手指，否認變成了幾乎脫口的驚喘，又被主人吞下去。你不再給他開口的機會，快速抽動著手指，讓所有拒絕變成幾乎失措的悶哼和低吟。

    德萊恩的左手扣在你的肩上。你沒管他，往他雙腿間擠進去，讓少校修長有力的大腿被迫緊緊夾著你的腰側(cè)。他勃起了，硬得一塌糊涂，喘息急促，胸口的rutou挺立著，“退后點、克萊爾……”

    無論他心里是否抵觸，身體上的快感顯然鮮明而真切。你違抗了少校的命令，停留在原位，用兩根手指擠壓火熱xue道內(nèi)的凸起。

    “嗯……！不……等等……”　男人劇烈地顫抖了一下，試圖往床頭躲避，但只讓他更深地陷進靠枕，幾乎要鑲嵌在柔軟的枕頭間。你又擠壓了一下，感到柔軟火熱的腔道緊緊包裹著你，含吮個不停。

    “唔、停下……”　過于尖銳的快感幾乎讓少校驚慌失措了，他飛快地眨動眼睛，咬緊嘴唇，發(fā)出一些狼狽的驚喘和抽氣，甚至忘了可以反抗——他只是攥緊了床單晃動腰部努力想把自己擠壓進柔軟的靠墊以躲避刺激。幾秒之后德萊恩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除了扭腰以外他還有一雙手，但他仍然沒推開你，反而笨拙地伸手拽你的手腕，想把你的手從他體內(nèi)弄出去。

    “不行……克萊爾，停手……”

    不該把他逼得太緊。再做下去是冒險，你放慢了速度，重新變成輕柔緩慢的抽插。他的xue道柔順地吞吐你的手指，發(fā)出黏膩色情的水聲。少校呼出一口氣，繃緊的腹部明顯地放松下來，但那雙藍眼睛警惕地看著你，像一只受到驚嚇的貓兒，隨時準備再一次逃開。

    “天，你怎么回事……”　他大口大口喘息著，大惑不解地盯著你，像是你在短短五六天之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變異。

    “人總會有所進步。”　你說，“特別是在一次有趣的嘗試之后?！?/br>
    “有趣？”　有一個瞬間他像是愣住了，嘴唇動了動，露出一個稱得上茫然失措的表情。但下一刻他已經(jīng)回過神，掩飾性地爆發(fā)出一陣尖銳的笑聲，那雙藍眼睛幾乎是挑釁地緊盯著你，“你確定不是回去不停洗手嗎，克萊爾？”

    他一擊即中。

    電流從你大腦里竄了一下，你脊背發(fā)冷。如果德萊恩能從你的背后看過去，一定能看見露背裙凹陷下你赤裸脊背上細密閃亮的汗水。

    但少校不會知道那天你的所作所為。德萊恩只是個普通人，幾顆銀星讓他手握權(quán)柄，槍械讓他擁有力量，或許還有一些與生俱來的敏銳與聰明。但這些不能讓他變成全知全能的天父。

    “當然不是。”　你露出一個毫無破綻的笑容。

    “說真的，看您臉紅的樣子，確實很有意思。”

    這話半真半假。真誠的部分是你確實為他的臉紅而心跳加速，就像你之前想到的，客觀事實。德萊恩很漂亮。而另一部分，你為你插入他體內(nèi)的手指感到羞愧，為你的心跳加速自責反胃。

    少?？戳四闫?，好像在判斷你的話里有幾成的真誠度。你不知道在目光的交匯間他從你眼中讀到了什么，但德萊恩不再說話。他別過臉不看你，胸膛快速地起伏，抬起一條手臂遮住雙眼，看起來幾乎有點兒狼狽。他的側(cè)臉對著你，你看到他薄薄的唇緊抿著，幾乎繃成一條直線。

    他也許需要一點潤唇膏。一個莫名其妙的想法忽然闖進你的腦海，軍官的嘴唇被咬得紅潤，濕漉漉，泛著曖昧的水光，但是依然能看出他的唇瓣上有些細小的破口。不過你飛快地把注意力從潤唇膏上挪開。

    你用另一只手輕緩地撫摸著少校遮住眼睛的手臂。他沒有推開，于是你慢慢把他的手臂挪開，與那雙湛藍的眼睛再一次對視。你的手指仍然停留在他xue道中，輕輕動作著，然后緩慢加快。

    “別緊張，少校。”　你幾乎是安慰他，“你看，我又不能傷害你。”

    幾秒鐘的沉默。你沒用敬語，但德萊恩幾乎沒意識到。他的肩膀微微一動。

    “不，你能?！薄∷偷偷卣f，語氣肯定，“你能傷害我。”

    是啊，他說得沒錯。你能傷害德萊恩啊。武器不只有刀槍，還有語言，有些時候它們的鋒利不遜于刀劍。

    “但我不會這么做的，對嗎？”　你說，“我給你的傷害不會致命，相反我要付比你多幾倍的代價?！?/br>
    “你說得對?！薄〉氯R恩吐出一口氣，他向后仰起臉，閉上眼睛，睫毛輕顫。你試著握住他的性器，少校哆嗦了一下，臉頰上的暈紅擴大了一些，喉結(jié)不安地滾動，但他沒有阻止你。

    相當guntang。你的手心接觸那一片灼熱，幾乎想松開。但你還是穩(wěn)穩(wěn)地抓住了那根東西。熱度從你的手掌往上，幾乎讓你覺得整條小臂都在跟著發(fā)燙。少校的身體不難看，白皙的肌膚幫了大忙，讓那里同樣顏色很淺，顯得干凈。德萊恩急促地喘息著，你把手指從他后xue中抽出來，把那根假陽具拿過來遞給他。

    “能幫我穿上嗎？文森特。”　你說。

    可以說你今天晚上的舉動已經(jīng)將少校完全弄懵了。他甚至沒譴責你在稱呼上的得寸進尺，只是胡亂地點點頭，然后開始把它往你腰上戴。失敗了兩次，德萊恩修長的手指在駕馭那幾根皮帶上陷入困境，好在第三次成功了。你將少校的膝蓋往高抬，將他幾乎是壓緊在靠墊上，然后試著把那個人造guitou往已經(jīng)開拓好的柔軟xue口擠。

    第一次你沒能成功。

    那個guitou親密地摩擦著少校的臀縫，但滑了出來。德萊恩太緊張了，讓xue口緊緊閉著，深金色的睫毛抖得像秋風中的殘葉。你不知道他是否真的相信你之前告訴他的話，但無論如何，在你發(fā)出同流合污的宣言后，他在你面前的高傲多少開始剝脫掉落。剩下的就是河蚌脆弱的軟rou，殼一旦張開，一粒沙子都能造成劇痛。

    “別緊張?！薄∧惆参康負崦男「?，蓄意將潤滑液涂了一點上去，讓他平坦有力的小腹變得亮晶晶的。那一片肌膚在橘黃色的燈光下反光，火熱的，晶亮的，曖昧的，那很……那很色情。

    你在腦海里重復了一遍。是啊，很色情。你的目光舔舐過那里，然后你感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

    涼意讓他一顫，但你溫熱的手心覆蓋上去，打著轉(zhuǎn)撫摸他，很快讓他重新放松。他的臀部也不那么緊繃，你撥開他飽滿的臀瓣，幫那根塑膠制品擠進少校的臀縫，滑動著摩擦了兩下，讓潤滑液沾濕那里，“別怕……”

    guitou頂進柔軟的xue口，吞入了一半。少?？嚲o身體喘息著，他被開拓得不錯，可是xue道還是排斥異物的入侵。你察覺到德萊恩也在努力放松身體，他的手不再扯床單，而是拽住你的裙角。

    你聚精會神地注視他的雙腿之間，食指和中指探進去將那個脆弱的入口撐開了一點，粗大的guitou在引導下慢慢陷進柔紅的xue口，終于被整個裹進去。然后通道打開了。

    少校的身體再無屏障。所有漂亮有力的肌rou都幫不上忙了，你緩慢地挺腰，讓那根假陽完全沒入德萊恩的身體。現(xiàn)在你們的身體貼得近極了，你的腰胯緊貼他的臀瓣。一層布根本擋不住什么，你覺得你幾乎是赤裸著緊貼德萊恩，他那么燙，大腿緊夾你的腰，喘個不停，被抹上潤滑液的肌膚在暖黃燈光下有種曖昧的晶亮，讓你的眼神不受控制地舔上去。他像塊火炭，像一尾靈活有力的魚，像……

    你說不上來。但是你克制不住地看他，一遍又一遍。

    “嗯……”　少校竭力抑制，可還是有一絲呻吟從唇中泄露出來。他劇烈地喘著氣，手指把你的裙角揉得皺巴巴。金色的發(fā)絲被汗水打濕，黏貼著他的額頭。你用手背給他擦了擦汗，德萊恩抬起臉睜開眼睛，他忽然抬起一只手握住你的手，將你的手背緊貼他的臉頰。

    他的手心很熱，臉頰也很熱。肌膚與肌膚相貼，濕熱的水汽在你們的肌膚間流竄。你的手被溫度包圍，如同置入烤箱，上下均有烈火。他修長的手指扣著你的手指，“……你們的宗教允許你這么做嗎？上我？”

    “我不知道?！薄∧阏\實地回答。你確實不知道，上帝不允許同性之愛，但是對這樣的行為沒有規(guī)定。你也許在犯罪，也許沒有。阻止你的是他的身份，是這只此時握住你，但是其他時候拿起手槍的手。

    “不過從我個人來說，感覺不錯?！?/br>
    他凝視著你，翻過你的手壓在他頸下，讓你的手心緊貼著滑過他guntang的脖頸，胸口，小腹。肌膚火熱，沾著細膩的、薄如晨霧的汗水。但你感到手心灼痛。同樣被灼傷的似乎還有德萊恩，他忽然一把甩開你的手。

    “你要么在騙我，要么就自甘墮落。你休想迷惑我，你們這些猶太種……異教徒……”　德萊恩惡狠狠地說，有一瞬幾乎是咬牙切齒地。你意識到比起唾罵你，他更想說服自己。但他很快喘息著捂住臉，“好吧，我在說什么……我也沒有好到哪去?；斓啊?/br>
    一定有什么在灼燒著軍官的內(nèi)心，讓那些話語破碎凌亂。你忽略了那些對于你種族的侮辱性話語，畢竟聽過太多之后你已經(jīng)習以為常。少校的教育就是這么教他的，而在他就快喪失防護時不免被他當作抵抗不安的武器。他試圖用力推開你。

    而你的回應(yīng)是將假陽往深處頂了頂。少校的手臂軟下來，他幾乎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從喉嚨里發(fā)出的聲音近似于哽咽。你開始動腰，讓引人面紅耳赤的水聲取代他的話。那只手臂最終放棄了反抗，他閉著眼睛，仰起臉，自我放逐地任你占據(jù)主動，隨意撫摸他的肩膀，脖頸，他挺立的rutou和胸膛。

    你騰出一只手滑動著愛撫他的性器，那里脹得厲害，飽滿粉紅的頂端吐出晶亮的清液。當你稍微用力握住他時，德萊恩就會收緊身體，讓你幾乎沒法把假陽從他后xue里抽出來，幾乎像是被里面的軟rou吸住了似的。你又一次挺腰，讓guitou狠狠碾過少校的敏感點。他的腰在發(fā)抖，rutou在你指尖被隨意揉按，紅潤飽滿。

    你莫名想起小時候爸爸帶你們到森林營地。你最喜歡在那里采摘樹莓，它們成熟時顏色和手感都有些像少校的rutou。

    “文森特？”　你貼近他，喊他的名字，指尖輕輕沿著他的喉結(jié)描摹。

    那雙湛藍的眼睛睜開，恍惚地看著你。暖黃的燈光下他英俊得像古希臘神話中的俊美善戰(zhàn)的阿喀琉斯，只不過從微張的雙唇中吐出的是灼熱潮濕的喘息與呻吟。你又頂了一下，讓他猝然伸手扶住你。

    “叫出來吧，文森特。”　你說，“你快憋得窒息了?！?/br>
    “嗯……啊……”　他終于開始呻吟。聲音輕啞，微微發(fā)抖。你手指尖下的喉結(jié)在輕輕震動，隨著他凌亂的呼吸上下輕滾。少校無意識地挺起腰迎合著你的抽插，黏膩的水聲能聽得人耳朵發(fā)熱。他從胸口往上都泛著淺粉，耳朵和臉頰紅暈尤甚。又一次，他閉上了眼睛。

    你往后靠了些，將他的靠枕抽走，讓少校完全躺倒在你身下，用掌心撫摸著他張開的大腿，讓他忍不住夾緊你的腰。這個角度便于你居高臨下地俯視他閉上的雙眼，想象那雙眼睛睜開時深金色睫毛下漂亮迷人的藍色。

    然后你將這些畫面從腦子里趕走，繼續(xù)做下去。

    德萊恩的呼吸越來越亂，呻吟斷斷續(xù)續(xù)。你感覺出他的yinjing開始在你手心跳動，后xue咬緊。你用了些力，感到那個柔軟火熱的地方緊緊吸住了人造的工具。像陷入情欲的泥沼。你抽動它，讓飽滿的guitou狠狠碾壓少校xue道內(nèi)的腺體，同時手掌握緊，手心摩擦著他的頂端。

    下一秒年輕的軍官渾身繃緊，大腿發(fā)抖。他射出來，弄在你們兩個的小腹上。高潮相當徹底，德萊恩足足六七秒一聲不吭，牙關(guān)緊咬，呼吸幾乎都中斷。然后他陡然松弛下來，繃緊的弦松懈，德萊恩大口大口喘息出來，像溺水的人重新呼吸第一口空氣。

    你抽出假陽。那根橡膠制品在少校大腿間拖出一道閃亮的水痕，他的后xue沒有立刻合上，仍舊微微敞開著。你像是被那一點柔嫩的粉紅誘惑，不自覺時已經(jīng)把手指插進去，德萊恩呻吟一聲，那里緩緩閉合，柔軟微松地含著你的指尖。

    你驟然驚覺，抽出手指。但是太晚了。那種柔軟濕潤的火熱溫度像是黏在了你指尖上，讓你感到熱流正在灼燒那里。

    罪惡也在灼燒著你。你不光付出了表演。德萊恩對你同樣具有誘惑力，你沒有你自己想象的理智。你指尖上的熱度還在強調(diào)這一點。在你故意將潤滑液倒在他小腹上撫摸著他，或者揉捏他的rutou時，有多少時間你在逢場作戲，有多少時間是你無法自制地伸出手？你的理智與特殊的方式?jīng)Q定了你能在德萊恩意亂情迷時依舊保持清醒，用對待敵人的視角步步為營地誘哄他，試探他，但行動是誠實的。

    在晚上回到你位于閣樓的床上后，你的腦子仍舊感覺凌亂不堪。你洗了幾次手，但躺在床上時你指尖的熱度揮之不去。

    這讓你想起小時候你從家里的存錢罐里偷拿了幾枚硬幣。它們很快被花掉了，但你總感覺它們還在你的口袋。三天后mama清洗你的那一件衣服，準備翻找衣袋時你仍舊發(fā)出驚恐的驚叫，把衣服搶過來反復確認它們沒在里面。當然，硬幣早就不在了。但罪惡感如附骨之蛆，在你腦海里構(gòu)建了硬幣的幽靈。

    你跪下做了一次禱告，當禱詞來到“因為國度、權(quán)柄、榮耀全是父的，直到永遠。阿門，感謝主”　時，你終于感到一種近似于疲倦的平靜。然后你睡去。值得慶祝，今天你大獲全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