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紅塵(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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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紅塵】:章癡男怨女(武俠文) 作者:二狼神 28/11/15 【章癡男怨女】 「小俊,事情辦得妥了?」 輕柔繽紛紗幔之后,酥柔嬌慵女音傳出。 在堂下躬身而立身一個少年郎,生得虎背熊腰,只是那一張臉卻不似身材哪 樣粗豪,不但看著頗為俊朗,而且稚氣未脫。 魁梧少年小心翼翼回到:「稟師傅,弟子江北蜂盜已經(jīng)被弟子滅了?!?/br> 江湖上誰人不知,江北蜂盜一伙危害一方,jianyin擄掠無惡不作。 這少年郎一舉滅掉匪幫,乃是大快人心之舉,可此時他說了出來,卻是唯唯 諾諾,底氣不足。 「呦!厲害了!江北蜂盜的武功可是各個不弱,你居然將他們能挨個宰了, 可見功夫見長啊。你說,師傅該怎么獎你?」 紗幔后女子雖然被堂下少年稱作師傅,可是言語中并無半分師長威嚴(yán),反而 透著一股輕佻調(diào)笑的味道。 堂下少年臉紅了,垂著頭,緊張兮兮道:「弟子豈敢妄言功績,弟子全憑師 傅調(diào)教的好,才敢擅自去講這伙匪幫剿滅。師尊義薄云天,為江湖除害,為天下 英雄豪杰楷模。弟子為師傅效力,不僅是份內(nèi)之責(zé),更是三生之幸?!?/br> 「撲哧」 一聲,紗幔后女子笑了出來,輕啐一聲,道:「小油嘴子,學(xué)會拍馬屁了。 祁俊,你給我滾上來?!?/br> 「嗯……」 聽了召喚,祁俊臉上更顯慌張,咬了咬牙,慢吞吞地走上前去,輕輕掀起了 紗幔。 只見寬大軟榻之上,一名女子半躺半臥,那女子生得國色天香,妖嬈艷麗, 膚若凝脂,體態(tài)豐盈,顧盼間含春眼波流轉(zhuǎn),嫵媚動人。 女子高挽云髻,身上披一件粉紅輕紗,冰肌雪膚若隱若現(xiàn),內(nèi)中一件水藍(lán)抹 胸,護(hù)著高挺玉峰,大片潔白乳rou露在外面,擠出深邃溝壑,叫人為之心動。 下身是一條與輕紗同色的長裙,雖不透亮,可半撩在膝頭,顯出兩條白皙勻 稱小腿,一雙雪白雙足也赤著,圓潤腳趾上涂著鮮紅蔻丹,同樣惹人遐思。 這就是祁俊的師傅無祝婉寧了。 祝婉寧在江湖中素有無雙夫人美名,一是贊武功超卓,天下無雙,二也是暗 指其人絕代風(fēng)華,艷資無雙。 祝婉寧執(zhí)掌的廣寒宮,本來行事低調(diào),極少在江湖中拋頭露面,江湖中人甚 至不知有這一門派存在。 可自從祝婉寧接任掌門后,廣寒宮弟子屢在江湖中行走,誅jian除惡,連連做 下大快人心之事,不幾年就名聲鵲起,聲威遠(yuǎn)播。 如今江湖正道中人提起廣寒宮來無不挑起大指,稱一聲贊。 黑道邪派則是恨得咬牙切齒,欲將廣寒宮拿了下來,占為己有。 可為何只是想攻占,而不是斬盡殺絕呢?原來這廣寒一派自掌門起,全是清 一色的女子,且女子更是一個個貌美如花嬌艷動人,怎不叫那些心懷不軌之徒想 入非非。 這三年來,祁俊時常見到師傅這般惹火打扮,叫他一個做徒弟的也禁不住心 猿意馬。 硬著頭皮站在師傅面前,祁俊眼睛都不知道放哪看,只好直愣愣看著地板。 「過來,坐?!?/br> 祝婉寧給祁俊騰了地方,拍著軟榻讓他坐在身旁。 祁俊剛規(guī)規(guī)矩矩坐下,祝婉寧就身子轉(zhuǎn)過來,一條纖細(xì)藕臂搭在祁俊肩上, 整個身子倚了過去,胸前豐乳毫無顧忌地壓在弟子手臂上,鮮紅嘴唇貼著祁俊耳 朵,口息如蘭,嬌聲道:「做得不錯,咱們廣寒宮定然要比金烏殿的聲威更勝一 籌了,師傅坐定新一屆門主的位置了。你想要什么,都跟師傅說,師傅什么都許 了你?!?/br> 所謂廣寒宮和金烏殿,都屬一個叫天宮的門派管轄。 天宮派并無固定門主,每隔十年便要從廣寒宮宮主和金烏殿殿主中選出一人 ,作為門主,主持門中要務(wù)。 評選標(biāo)準(zhǔn)便是看在過去十年之中,哪一家為江湖除害最多,行俠仗義聲威最 盛。 滿鼻都是祝婉寧身體幽香,祁俊連連深吸了幾口氣,讓躁動不安的情緒穩(wěn)定 下來,咬著牙叫苦道:「師傅,別的弟子不敢要,就求您放過徒兒,您總這樣, 徒兒怎么受得了?」 祝婉寧抿嘴笑著撇了祁俊高高鼓起地胯間一眼,隨即把俏臉一沉,狠狠揪住 祁俊耳朵,怒道:「臭小子,長本事了是不是,沒我的命令你也敢熘出去。」 祁俊疼得哇哇直叫,討?zhàn)埖溃骸笌煾叼埫瑤煾叼埫?,弟子再也不敢了?!?/br> 祝婉寧好歹是松開了手,沒好氣白他一眼,嗔怪道:「小俊,說多少次了, 讓你留在宮里就好,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可怎么向你死鬼老爹交代?你爹 那老東西,死了也還要害人,讓你這臭小子整天來氣我?!?/br> 被人這么數(shù)落先父,換做旁人,祁俊早翻臉了,可惟獨(dú)面對祝婉寧,他大氣 都不敢出一聲,低眉順眼一句一句地聽著。 沒轍,誰叫老爹年輕時欠下了風(fēng)流債,現(xiàn)在他老人家駕鶴西去,輪到他這個 當(dāng)兒子的父債子償來了。 六年以前,祁俊老爹臨走之前的遺言交代,祁俊成年之前必須在祝婉寧手下 為奴三年,才能算是把他爹欠的債給還了。 何況重傷了他老爹的惡人,是祝婉寧斬親手?jǐn)嗔耸帜_,帶到祁俊面前讓他報 了大仇的。 于是祁俊一受父命,二為報恩,只好在十五歲那年就乖乖地跟著祝婉寧到廣 寒宮來,給這刁蠻師傅隨意欺凌。 其實這師傅對他也還好,刀子嘴只是偶爾,豆腐心卻是平?!浅运垢?/br> 的心……動不動就要調(diào)戲勾引一番。 據(jù)祝婉寧曾經(jīng)無意間透露,祁俊和他爹年輕時長得一模一樣,叫她實在動心。 不過除卻總要被師尊調(diào)戲的「痛苦」 之外,祁俊還是樂得留在廣寒宮中的,只因這廣寒宮里,清一色全是女子, 唯一一個男人就是他了。 百花從中,祁俊還真有點(diǎn)樂不思蜀,連那勞什子莊主都不想接任了。 「師傅,我再也不敢了?!?/br> 祁俊立了功,還要認(rèn)錯,心里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眼珠一轉(zhuǎn),他又有主意了,諂媚笑道:「對了師傅,你看這是什么?」 從懷里一摸,一打銀票獻(xiàn)了上去,果然叫祝婉寧笑逐顏開:「江北蜂盜那里 得來的?」 「嗯嗯,還有三千多兩銀子,二百多兩黃金,珠寶首飾什么的。都交到賬上 了?!?/br> 祁俊連連點(diǎn)頭。 「真乖?!?/br> 祝婉寧柔若無骨的香滑玉手無限溫柔地?fù)崦羁〉啬槪屍羁⌒睦镉质且?/br> 陣發(fā)毛。 又接過來一個甜蜜秋波,才聽祝婉寧媚聲道:「好俊俊,師傅可愛死你了。 要不師傅陪你一晚,幫你破了童子身?」 祁俊一個血?dú)夥絼偟男』镒?,又是童男,面對貌美如花,嫵媚動人的師傅?/br> 般挑逗,能不動心才怪。 他甚至真想就這般把師傅擁了過來,好好享受一番她美妙rou體……正天人交 戰(zhàn)之際,一個清脆如鈴聲音響起,「師傅,你又再調(diào)戲祁大哥了!」 救星來了!祝婉寧身后屏風(fēng)轉(zhuǎn)出一名少女,一頭烏發(fā)如云,挽成一個簡單的 雙丫髻,將一支清雅的白銀垂心鳳步搖戴上。 冰凋玉琢一張絕美臉龐上,無比精致的五官中帶著渾然天成的純美靈秀。 她身穿一襲杏白繡花緞裙,外披澹黃底云水金龍妝花緞薄紗,微風(fēng)吹過,輕 紗飛舞,整個人散發(fā)出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 祝婉寧訕訕一笑,不再和祁俊膩歪,坐正了身子,若無其事道:「雅兒,怎 么不去練功跑到這里來了?」 這少女正是廣寒宮中祝婉寧的最心愛的弟子白雅。 白雅嬌艷紅唇嘴角翹起,似笑微笑,彷佛是嘲弄師尊不守禮法,連個徒兒也 要調(diào)戲。 白雅笑道:「我要不來呀,祁大哥只怕是要被師傅你給吃了呢?!?/br> 廣寒宮不似尋常門派,尊卑有別戒律森嚴(yán)。 祝婉寧這個掌門,不但和徒兒們打成一片嘻哈笑鬧,無話不談,過分的時候 時常會說些有關(guān)男女情事的話語,叫人面紅耳赤,心生綺念。 不過這種事情被徒兒撞見了,祝婉寧還是有些心虛,「嗤嗤」 笑著道:「傻丫頭,師傅這不和小俊開玩笑么?又沒把他怎么樣。」 白雅小嘴俏皮一撇,美目轉(zhuǎn)了幾轉(zhuǎn),也不接祝婉寧的話,自顧道:「徒兒聽 說祁大哥出去挑了江北蜂盜,故此過來瞧瞧,祁大哥,你沒受傷吧?」 說著雙目望向祁俊,眼中盡是急切關(guān)愛之色。 這便讓祝婉寧這個做師傅的抓住了把柄,戲謔道:「小雅兒,你說師傅要吃 了你祁大哥?只怕你莫不是要留著自己吃吧?」 「師傅!」 畢竟是閨中少女,白雅怎受得了祝婉寧這般調(diào)笑,埋怨一聲,面紅耳赤頓足 就逃了開去。 祁俊夾在一對兒美貌師徒中間,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他入天宮三年,和白雅年貌相當(dāng),早就彼此暗生情愫,只是并未講明而已。 最新222點(diǎn)0㎡ 愁眉苦臉看看祝婉寧,又望望離去白雅的背影,終是無可奈何。 好在祝婉寧并非不解風(fēng)情之人,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小俊,你去吧。見到雅兒,就跟她說,師傅玩笑過了,給她賠不是了?!?/br> 祁俊松一口氣,忙不迭道一聲「是!」 急急趕著白雅離去方向也去了。 祝婉寧長嘆一聲,喃喃道:「可憐一對兒小情人兒,也不知今生可有緣分… …」 白雅沒跑多遠(yuǎn)就被祁俊趕上了。 聽見身后祁俊叫她,站住了腳步,聘婷回首,道:「祁大哥,師傅放了你了?」 祁俊苦笑道:「雅兒,那是師傅非要……」 被心中佳人看到了別個美女親近,祁俊自然要說明狀況,他固然也貪戀和祝 婉寧一起的旖旎風(fēng)光,可卻更盼著能得白雅垂青。 白雅無所謂笑一笑道:「行了,不用說了,我還不知道,師傅就那樣子……」 祁俊為難道:「唉……我也不想啊?!?/br> 為了撇清自己,祁俊此時不惜做個出賣師尊的jian佞小人了。 白雅撲哧一聲笑了,輕啐道:「口是心非,我才不信,師傅是大美女,難道 你不愿和她親近?」 「我……」 祁俊一點(diǎn)也不傻,但是在白雅面前總是笨嘴拙舌,這也算是關(guān)心則亂。 既不肯欺騙佳人,又不想承認(rèn)貪色,只好岔開話題道:「師傅說她玩笑開大 了,給你賠不是,你別忘心里去?!?/br> 白雅幽幽嘆道:「師傅對我那么好,我怎會怪她?!?/br> 方才所見,畢竟涉及男女情事,白雅并不愿繼續(xù)下去,話鋒一轉(zhuǎn),問道:「 祁大哥,剛才你還沒告訴人家,這次出去可有險情?!?/br> 說起此次獨(dú)自征剿江北蜂盜,祁俊又來了精神,總算有資本在佳人面前吹噓 一番了,他自然不會錯過這大好機(jī)會,于是把胸膛一挺,大言不慚道:「怎會有 險情?我這身功夫乃是廣寒神技,那般宵小毛賊怎么能傷得了我?」 「討厭!羞不羞?」 白雅被祁俊怪模怪樣逗得忍俊不禁。 祁俊已然一本正經(jīng)道:「羞個什么?我又不是自夸,說得是咱們廣寒宮的武 學(xué)。咱們廣寒宮武學(xué)精深,我自然不會受傷。」 白雅道:「就你會吹牛,這番話你對師傅說去。照我看吶,你用得是你祁家 的槍法吧。」 祁俊可知道白雅心思靈巧,什么都瞞不過他,只好嘿嘿笑著承認(rèn)了:「我用 槍法熟一些,畢竟練劍才幾年而已。你可不要對師傅去講。她可討厭我用我家的 武功了。」 祁俊家傳追魂奪命槍,也是一門絕學(xué)。 白雅不屑道:「你以為師傅那么精明猜不出???她就是不跟計較?!?/br> 祁俊吐吐舌頭心知白雅所言不假,又道:「對了,雅兒,我給你帶了禮物回 來,在我房里呢,你隨我去取?!?/br> 「嗯……」 白雅猶豫了,畢竟她一個女孩子去男子房中還是有些不便的,可想了想,她 還是點(diǎn)頭了。 因廣寒宮是女子門派,弟子們多是二三人同住一間,但祁俊這唯一一名男子 ,就只好獨(dú)住了。 清幽雅靜一間臥房,有專人打掃的一塵不染,可見祝婉寧對這個故人之子有 多關(guān)照。 祁俊取過床榻上一個長條包袱,打了開來,里面赫然是一柄連鞘長劍。 「這是江北蜂盜那里得來的,我看著還好,就帶了回來,將這兩柄劍劍柄劍 鞘從新裝裹一下,正好合你用?!?/br> 說著將長劍遞予白雅。 白雅拔劍一看,只見劍身輕薄,流光四溢,寒氣逼人,果然是柄利器。 將寶劍還入劍鞘,白雅臉上露出甜甜笑意,心中喜得并非得了寶劍,而是因 祁俊歷險之際仍把她記掛心間。 見到佳人歡喜,祁俊心花怒放。 忽的,他心中萌生出一個念頭,何不趁著此時向雅兒表白心跡,問了她的意 思,待歸家之日便將她一同帶走,日后雙宿雙飛,長相廝守。 因有了這股沖動,面色一下變得通紅,嚅囁許久不知如何開口。 白雅見祁俊面色有異,奇道:「祁大哥,你怎么了?」 祁俊橫下一條心,把牙一咬,道:「雅兒,我在宮中也停不了許久了,我… …我……」 我了半天說不出一個字,好不容易才生yingying道憋出一句話來:「我想娶你!」 從此再無下文,漲紅著臉等著白雅發(fā)落。 白雅聞言嬌軀一震,精秀雙眸中自欣喜又變得暗澹,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頹 然道:「祁大哥,你對雅兒有心,雅兒明白,只是……只是雅兒只怕要辜負(fù)了祁 大哥的好意。雅兒……」 白雅忽然停住,深吸一口氣,才接著道:「恕雅兒不能答應(yīng)祁大哥美意?!?/br> 祁俊頓時如同斗敗的公雞,一下子xiele氣,可他還是強(qiáng)顏歡笑道:「沒事, 沒事。就當(dāng)我沒說……」 白雅亦是面帶憂愁,低聲道:「要是沒事,雅兒先走了?!?/br> 「哦,好,我送你……」 「不用了……」 月西斜。 清幽廣寒寂靜無聲。 祁俊仰面朝天,和衣而臥,蠻憨少年為情所困,破天荒的失眠了。 他卻不知,此時廣寒宮內(nèi),亦有人如同他一般心事重重,難以成眠。 「師傅,他今日向我求親了……」 白雅身邊是和她一樣片縷為著的師尊祝婉寧。 師徒二人固然皆是女子,這般依偎同眠,也是難合禮數(shù)。 更何況,錦被下,白雅芊芊素手正撫在祝婉寧高聳玉峰上。 而兩人四腿,也糾纏一起,香胯間玉露未盡,粘膩濕潤,正彷佛剛經(jīng)過一場 同性相歡。 祝婉寧道:「我就猜到你有心事,練功也不盡心。才早早叫了?!慊亟^ 了?」 「嗯……」 聽白雅不情不愿聲音,就知她不舍祁俊。 祝婉寧柳眉凝鎖,長吁短嘆,半晌才開口道:「雅兒,你的事情,我本不該 多言??晌覍嵲诓蝗绦哪阈心秋w蛾撲火之事。退上一步,海闊天空。何苦非要白 白葬送自己?」 白雅目光一寒,堅決道:「師傅,你為雅兒好,雅兒曉得,可是我意已決。 而且事到如今,也再無退路,您不必勸我了。」 祝婉寧又是一聲長嘆,想了想,忽然提高了聲音:「白雅!無論如何,你這 一身功夫也是我所傳授,我的話你聽是不聽?」 白雅恭敬回道:「雅兒當(dāng)然聽師傅的話,可若是那件事,師傅就莫要再說了。」 祝婉寧又重回溫軟語調(diào):「你這苦命的孩子,為何如此執(zhí)拗?」 白雅黯然道:「雅兒自知命苦,從不敢多做妄想?!?/br> 「可你又為何告訴師傅他向你求親呢?!?/br> 祝婉寧平靜道。 「……」 白雅漠然。 祝婉寧道:「雅兒,醒醒吧。你要做的事情,太難太險,眼前有珍惜你的人 ,你若錯過,豈不是要抱憾終身。我可告訴你,祁俊這小子我看的清楚,雖然是 富家子弟,可是人品方正,慢無心機(jī),對你又是情有獨(dú)鐘,你可要把握住啊。」 白雅痛苦地閉上了雙眼,許久才道:「師傅,您說的我懂得。不錯,祁大哥 愛雅兒,雅兒心中也有祁大哥,因此……因此雅兒想將身子給了祁大哥,也了卻 一樁心事?!?/br> 祝婉寧并不因白雅苦情相訴有半分感動,冷笑一聲,不屑道:「你煳涂,你 以為這樣就能了了心事,從此再無記掛,不留遺憾了么?我告訴你,你這般只會 更加牽掛他。他也會更加愛你,一旦你遭了不測,你就不怕他為你作出不智之舉 么?」 「這……」 白雅無言以對,她將一切想得太過簡單了。 師徒二人徹夜長談,東方既白時,白雅堅定之心終于動搖了。 可是她仍有最后一件心事難以釋懷,偎在祝婉寧溫暖懷抱中,白雅淚痕未盡 ,輕聲問道:「師傅,可徒兒這體質(zhì)……」 祝婉寧神色也是一黯,頹然道:「總會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