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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紅塵(02)

    【罪紅塵】:第二章廣寒秘史(武俠文)

    作者:二狼神

    28/11/17

    【第2章廣寒秘史】

    縱然多日奔波又一夜未眠,對體壯如牛的祁俊也是不在話下,可此時(shí)他面容

    慘澹,神情萎頓,全是因?yàn)樵饬税籽啪芙^,無論做何事都提不起勁來。

    垂頭喪氣站在那里,哪怕面前師尊穿得比昨日還要惹火,他依舊打不起精神。

    這美女師尊,今日穿著更加要命。

    粉紅紗裙還在,內(nèi)中緊束摸胸卻變成了寬松肚兜,白花花沉甸甸一雙大奶多

    半個(gè)露在外面,稍個(gè)不慎,就連殷紅乳尖也晃了出來。

    若說上身還有幾塊布片遮擋也就罷了,下身就完全是不堪入目,粉紅紗裙固

    然垂及腳面,可畢竟透光露rou,和內(nèi)中輕薄褻褲交迭一起,也模模煳煳地將隱秘

    處黑絨顯現(xiàn)。

    祝婉寧穿著風(fēng)sao,可面上卻是冰寒如霜,鳳目緲起,緊盯祁俊不放,沉吟半

    晌一言不發(fā)。

    直讓祁俊心里發(fā)毛,他固然心有所思,可是因少見祝婉寧如此嚴(yán)肅,不由得

    心中暗道:「我這是犯了什么大錯(cuò),叫師傅這樣看我?!?/br>
    又胡思亂想:「難不成是雅兒在師傅面前告我一狀,說我輕薄于她?」

    想想又不可能,就算而被拒絕,祁俊也信極白雅人品,絕不是搬弄是非的小

    婦人。

    好不容易等到祝婉寧開口,果然是和白雅有關(guān):「小俊,昨天你和白雅說了

    些什么,你還記得么?」

    這可是事關(guān)祁俊終身大事,他怎么可能能不記得,響起被心上人拒絕,祁俊

    心中愈發(fā)難受,偏偏師傅又要提起,他不能不答,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弟子記得。」

    「哼!」

    祝婉寧冷笑一聲,「好你個(gè)祁俊,有些膽子。剛剛在外面做了大事,回來又

    要拐我徒兒,我問你,你何德何能啊?」

    冷嘲熱諷,絕非祝婉寧平日待祁俊態(tài)度,祁俊不解,揚(yáng)起星目回望祝婉寧,

    凄涼面色略帶不忿。

    祝婉寧一句不饒祁俊,仍舊連聲責(zé)難:「在我這里待了三年,一點(diǎn)好處沒撈

    著,眼瞧著要走了,找個(gè)最美的姑娘睡上幾天,你也算不虛此行?。繉Σ粚??」

    「到時(shí)你拍拍屁股走人,回去做你的玉湖莊主,白雅一個(gè)孤苦伶仃的,找你

    不見,尋你不著,你可全無后顧之憂啊。」

    連番嘲弄,惹得祁俊再難隱忍,目露惡色,低聲吼道:「師傅明鑒,我是想

    娶白雅為妻,絕無始亂終棄的念頭?!?/br>
    「哦?你說得輕巧,那我來問你,男婚女嫁,父母之命,你稟過誰了?是你

    娘親同意了,還是我這個(gè)做師傅的同意了?」

    祝婉寧句句如刀,問得祁俊啞口無言。

    祁俊不向祝婉寧求親不是沒有原因,只祝婉寧不時(shí)在他面前做出種種撩撥媚

    態(tài),可叫他心生懼意,吃不準(zhǔn)祝婉寧是真心還是假意,萬一要是吃起白雅醋來,

    一口回絕,他更無退路。

    若是白雅首肯,他先斬后奏,說不定還能據(jù)理力爭。

    祝婉寧又道:「怎么樣,無話可說了吧?我看你就是想玩玩,吃干抹凈,擦

    擦嘴走人。好,既然你是這般人品,你這就給我滾出宮去!再也不要回來!」

    祁俊終于忍無可忍,強(qiáng)烈反駁道:「你這是污蔑,我對白雅絕對一片真心,

    即便與她無緣,我也從不敢有半分褻瀆。若是我有半句虛言,叫我天打雷噼?!?/br>
    「行了,行了!好端端地說這個(gè)。」

    祝婉寧雖然還是皺著眉頭,話語卻軟了下來,眼中更是幾分嘲弄,幾分得意。

    「你!」

    祁俊氣得直跺腳,心道又被著鬼靈精師傅耍弄了,她好歹也是一派掌門,如

    何總作出這般幼稚之事。

    祝婉寧又把祁俊喚道了身旁,待他坐下,并未欺身挑逗,不屑道:「看你那

    狼狽模樣我就氣不打一處來,雅兒不肯嫁你,你就這樣啊,還有沒有點(diǎn)男子漢的

    樣子了?想想你爹當(dāng)年……算了,不提那死鬼……」

    祁俊郁郁心情被祝婉寧如此一攪,反而舒暢許多。

    但他也知道祝婉寧既然知道了他向白雅求親,這番叫來定然和此事有關(guān),說

    不定是要寬慰他。

    祝婉寧顯示幽幽長嘆一聲,卻提起了她說過的不提之人,「小俊,你可知當(dāng)

    年我為何不曾和你爹在一起?」

    祁俊當(dāng)然不知道這段往事,茫然搖了搖頭。

    祝婉寧忽然滿面凄涼,全不似平日快樂做派,默然許久才緩緩開口:「雅兒

    和我一樣,都是一樣的命,此生命運(yùn)多舛……」

    祝婉寧再一開口,卻和白雅無關(guān)。

    一段江湖驚天秘聞從祝婉寧口中娓娓道來,只聽得祁俊心驚rou跳,恨得少年

    咬牙切齒!話說天極門不過成立三四十載,創(chuàng)建之后,數(shù)年間便稱雄武林,聲勢

    如日中天,幾有領(lǐng)袖江湖之勢。

    天極門固然高手如云,名家輩出,可能有此盛威卻絕非朝夕所就,比如武圣

    門、無量道這般門派,最短也是經(jīng)歷百年風(fēng)雨才成江湖領(lǐng)軍門派。

    區(qū)區(qū)一個(gè)天極門,如何一步登天,乃是江湖中不為人知之秘。

    但無論如何,天極門斬妖除魔,也是武林正道,對于其崛起之謎,旁人固然

    有疑也不過多追問。

    只不過,這天極門自從稱雄之后,行事極為霸道,對江湖門派內(nèi)中事務(wù)多有

    干涉。

    有門派不服于他,頃刻便被剿滅。

    幸存含冤者遍請武林同道主持公道,卻一股腦都向著天極門說話,以至于許

    多門派對天極門所為敢怒而不敢言。

    天極門朝夕之間崛起,隕落也是彈指之間。

    話說二三十年前,天極門忽然銷聲匿跡,數(shù)年無聲無息,直到十幾年之前,

    才出現(xiàn)廣寒金烏二門,自稱天極遺脈,在江湖中走動(dòng)。

    盡管也是行俠義之舉,可是聲威又怎及當(dāng)年,如今不過是江湖中二三流的小

    門小戶。

    祁俊年紀(jì)不過一十八歲,對天極門傳說只是略有耳聞,自從進(jìn)了廣寒宮,也

    聽祝婉寧講過天極門一二,不過對天極門過往的江湖恩怨仍是一無所知。

    睜大眼睛聽了祝婉寧講完天極往事,道:「師傅,您入天極門已久,只怕知

    道其中隱秘吧?」

    祝婉寧粉面冷若冰霜,咬牙切齒道:「我怎么不知?這般衣冠禽獸全都該受

    千刀萬剮之刑!」

    三十幾年以前,祝婉寧還不滿十歲,便被當(dāng)時(shí)聲勢正盛的天極門收入門下,

    入得便是這廣寒宮。

    那時(shí)廣寒宮也如同今日一般,盡是貌美如花的女子,不過當(dāng)年的廣寒女徒,

    不修內(nèi)功,不練劍法,單單習(xí)得是一門叫做「春情媚」

    的功法。

    只聽其名,便知這功法絕非正道。

    不錯(cuò),「春情媚」

    乃是專為女子修習(xí)的媚術(shù)。

    習(xí)得此功法的女子,可以青春常駐,嬌顏不衰,略施手段就可叫男人死心塌

    地拜倒裙下。

    可是這門功法卻也能改變女子體質(zhì),使修習(xí)過得女子沉淪色欲,難以自拔。

    天極門當(dāng)初設(shè)立這廣寒宮,便是收集天下嬌娃,專門訓(xùn)練,一為供其門人yin

    樂,二則送與各派掌門、江湖名宿,以美色手段拉攏邀買。

    得了天下群雄支持,是以天極門才可在短時(shí)間內(nèi)稱霸武林。

    在當(dāng)時(shí),隨意一個(gè)天極弟子只要建有功勛,就可到廣寒宮中yin樂數(shù)日,廣寒

    女子任其玩弄。

    到了喜慶節(jié)日,天極門或是在廣寒宮排宴慶賀,或是邀請所謂武林正道中人

    到此玩樂,廣寒宮便成了酒池rou林,隨處可見交歡男女,一宮上下,污穢不堪。

    祝婉寧就在這種環(huán)境中成長,待她剛滿一十五歲,出落的亭亭玉立,「春情

    媚」

    稍有小成,便有個(gè)頭戴金色面具的老者將其破身。

    從此祝婉寧便如同宮中其他女子一般,被無數(shù)男人jianyin玩弄。

    祝婉寧不同于其他女子,逆來順受,她無一時(shí)不想逃出這廣寒yin窟。

    終于有一日,時(shí)機(jī)到了,她僥幸脫逃,就在那幾年,結(jié)識(shí)了祁俊的父親。

    兩人暗生情愫,就在要成就好事之前,祝婉寧不忍心欺騙祁俊父親,將過往

    全盤道出。

    祁俊父親雖然心愛祝婉寧,卻不能釋懷她不堪往事,終于沒有接受這苦命女

    子。

    兩人分道揚(yáng)鑣,祝婉寧一時(shí)失魂落魄,不幸又被天極門所擒,帶回廣寒宮。

    她以為她即將受到無盡折磨,可是,其時(shí)的廣寒宮主告訴她,天極門經(jīng)歷了

    一場巨變,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

    如今祝婉寧已是自由之身,去留皆由她自行決定,將她擒回廣寒宮,只是要

    告誡她嚴(yán)守廣寒宮之秘,不得向外人吐露一字,否則必將斬盡殺絕。

    那時(shí)祝婉寧身無立錐之地,亦因情所傷,便決心留在了廣寒宮。

    當(dāng)時(shí)宮主也是天資過人之人,不知如何從天極門得到幾種精妙武學(xué),便教與

    廣寒弟子用來防身。最新222點(diǎn)0㎡

    祝婉寧聰穎伶俐,最是出眾,其時(shí)宮主謝世之后,便將位置傳給了她。

    當(dāng)年的廣寒宮主對于天極門消逝原因守口如瓶,從不肯多言半字,祝婉寧也

    不清楚天極門為何突然無影無蹤。

    直到十幾年前,昔年的金烏殿鎮(zhèn)殿使金無涯忽然找上門來,自稱已成金烏殿

    主,意圖恢復(fù)當(dāng)年天極門yin邪風(fēng)氣,卻被祝婉寧重創(chuàng),狼狽逃走。

    祝婉寧本以為從此可以相安無事,卻不料,不幾日后,突然有高手夜襲,瞬

    間就出招將她制住。

    來人不傷人,不徒色,只對祝婉寧提出一個(gè)要求,要她廣寒弟子從此在江湖

    中以天極門名義現(xiàn)身誅殺jian邪,并許下承諾,五年之內(nèi),廣寒宮與金烏殿誰在江

    湖中聲威高,誰便可執(zhí)掌天極五年。

    祝婉寧問起來人是誰,那人答道:「一重天座下護(hù)法?!?/br>
    天有九重,重不過是天極門最底一層,武功已然出神入化,其上八重不

    可估量。

    至于所居天外天的天極門主,已是祝婉寧無法想象的了。

    祝婉寧沒有選擇,她只能同意。

    雖然福禍未卜,但此時(shí)卻能保得廣寒一門不受傷害。

    這便是廣寒宮一門女子多在江湖中行俠的緣由,祁俊聽了既為天極門殘害女

    子獸行憤慨,也因祝婉寧終于能脫離苦海所慶幸。

    他在廣寒宮中三年,又不是瞎子聾子,怎么會(huì)不知道祝婉寧多和男子交往。

    聽了祝婉寧講述才知,是因她修習(xí)了旁門左道的邪法才飽受情欲折磨的。

    以前稍稍有的不恥,此時(shí)全變成了同情。

    他天性純良,想到老爹臨陣退縮,傷了祝婉寧的心,心里不知怎地倒替祝婉

    寧抱起不平來。

    但說了這么半天,他可是等著師傅說白雅的事呢。

    怎么提起往事來了?祁俊勐然省悟,難不成白雅也修習(xí)了「春情媚」

    不成?按說白雅入門是在廣寒宮脫離天極門掌控之后,那些女孩子再?zèng)]必要

    修煉這種yin邪法門了呀。

    心里打鼓,想問又看祝婉寧還沉浸在對往日的哀思之中,一時(shí)也不便開口。

    倒是祝婉寧講述過這些之后,終于將話題帶到了白雅身上,「小俊,你和雅

    兒相處也有幾年了,你可知她出身如何?」

    祁俊搖了搖頭,他只道白雅不過是廣寒宮中祝婉寧最疼愛的弟子,至于她出

    身來歷并不曾問過。

    想著祝婉寧提了天極往事,難道白雅和天極門還有什么其他淵源么?祁俊猜

    錯(cuò)了,白雅的出身和天極門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

    祝婉寧道:「白雅出身高貴,乃是以前朝白丞相的孫女,在白雅幼年時(shí)候,

    其祖父遭jian佞陷害,一夜之間被屠盡滿門,只有一個(gè)老奴帶著她和她jiejie逃了出

    來,白雅后來和老奴、jiejie失散,輾轉(zhuǎn)投到我門下,是想學(xué)了武功去復(fù)仇的。她

    猶豫是否嫁你,便是怕牽連了你。」

    祁俊可算松了一口氣,怪不得白雅隨有時(shí)對他顯出情意,事到臨頭又?jǐn)嗳痪?/br>
    絕,原來是怕連累他,于是急忙表白道:「師傅,您去和雅兒說,她的仇就是我

    的仇,我想盡辦法也會(huì)幫她家復(fù)仇的。」

    祝婉寧搖了搖頭,道:「你以為將武功練得高深,就能和朝廷對抗了么?你

    可知道。她那仇家便是如今權(quán)傾天下的義王蕭烈。」

    祁俊登時(shí)愣住了,他雖然身在江湖也知道義王蕭烈何許人也。

    此人一手遮天,便是皇帝也要讓他三分。

    蕭烈又籠絡(luò)江湖奇人異士,身邊高手如云,不要說行刺,尋常就是近身也難

    能。

    然則一旦敗露,身首異處不說,必然又引來一場滅門慘禍。

    祁俊若是孤身一人,也不見得多懼怕義王蕭烈的權(quán)勢。

    可是在祁俊身后,還有玉湖莊一莊上下,他再懶于搭理哪些俗務(wù),卻也不能

    讓他們平白送了性命。

    江湖中門派勢力與朝廷抗?fàn)?,已?jīng)是以卵擊石。

    何況白雅孑然一身,又怎能成功。

    祁俊絕不愿看到白雅飛蛾撲火。

    他苦了臉,懇求祝婉寧道:「師傅,您可要好好勸勸雅兒,她這般做只會(huì)白

    白丟了性命啊?!?/br>
    祝婉寧微微一笑,道:「怎么不是。我已經(jīng)勸過她了,時(shí)隔多年,她心思也

    有所松動(dòng),尤其是你出現(xiàn)之后,相較復(fù)仇,你也讓她難以割舍?!?/br>
    祁俊由優(yōu)轉(zhuǎn)喜,這么說不但雅兒可能不去赴險(xiǎn),反而有可能讓他娶回家去了?不由得臉上帶了喜色,立時(shí)被祝婉寧看了出來。

    祝婉寧把臉一繃,道:「祁俊,你莫要高興太早。我實(shí)話告訴你,今天叫你

    ,雅兒知道,也是雅兒要我問問你的意思的。她可以為了你放棄復(fù)仇,可是,我

    不得不告訴你,當(dāng)初她為了完成她的心愿,便打算以色相誘惑蕭烈再行刺殺,向

    我求了許久,我才將‘春情媚’的秘法教給了她。她一旦破了身子,也會(huì)和我一

    樣,飽受情欲所惑,說不定被人稍一挑逗就要做出不貞之舉,到時(shí)你還不是要將

    她棄了?!?/br>
    祁俊這可傻了眼,原來心怡女神邪法在身,竟然都隨時(shí)有紅杏出墻的可能,

    這可叫他如何是好。

    可是想想白雅如仙子落入凡塵的絕世容顏,真叫他難以割舍,又怕若是自己

    說出不想要她,她便去行刺義王,白白葬送。

    心里翻幾個(gè)個(gè)兒,終于下定決心道:「師傅,弟子思量過了,此生若不能娶

    白雅為妻,必將抱憾終身??v然雅兒體質(zhì)特異,哪怕……哪怕將來有個(gè)什么的,

    弟子也愿與她相伴一生。這話您盡可對雅兒去講,弟子絕不反悔?;蚴堑茏舆@就

    去見雅兒,當(dāng)面和她說個(gè)明白,對天明誓?!?/br>
    「祁俊,我已經(jīng)是前車之鑒了,凡有男子向我求歡,只要我還看得過眼的,

    我可是歷來不拒,若是雅兒將來像我這般樣子,你能受得了?」

    祝婉寧冷眼打量祁俊,并不信他。

    可憐一個(gè)小少年郎,還沒娶親,就要為將來帽兒顏色煩擾。

    心里轉(zhuǎn)了一千遍,也想不出個(gè)「不要」

    二字,一心一意只有雅兒的好,滿腔滿腹都是想照應(yīng)佳人一生一世。

    他大聲道:「師傅,弟子下定決心了。一定要娶雅兒,將來……將來……反

    正就是要娶她?!?/br>
    這話說完,就聽屏風(fēng)后傳來嚶嚶啼哭,再看祝婉寧也是淚滾香腮,滿面悲戚

    ,她咬一咬牙,恨聲道:「你那死鬼老爹,若是有你半點(diǎn)真情,說不定你就要叫

    我娘了……」

    說完輕喚一聲:「雅兒,你都聽見了,還不出來?!?/br>
    話音剛落,仙子一般白雅蓮步生風(fēng),衣帶飄飄從屏風(fēng)后跑出,一頭扎進(jìn)祝婉

    寧懷中,痛哭流涕。

    祁俊眼看佳人悲傷難過,也不知如何相勸,只等著祝婉寧輕撫白雅秀發(fā),輕

    聲安慰道:「傻丫頭,哭個(gè)什么,咱們可早就說好了,要是他知道了,仍不計(jì)較

    ,你就要嫁了他?!?/br>
    「嗯……」

    白雅啼聲漸止,仍是伏在祝婉寧懷里一動(dòng)不動(dòng),畢竟說得是她終身大事,身

    體的隱秘又叫未來夫君知道了,可怎叫她和祁俊相見。

    趴了許久,白雅才被祝婉寧強(qiáng)硬推開,一張清麗臉龐仍是梨花帶雨,垂著紅

    彤彤婆娑淚眼,哪里敢看祁俊。

    祝婉寧看看兩個(gè)小兒女,又是一笑,道:「行了祁俊,我也不嚇唬你了,雅

    兒的身子沒我說得那么不堪。你呀,好好待她,將來在床上把她喂得飽飽,不見

    得她就非得找野男人去。」

    祁俊怎么聽這話都不是滋味,可是既然應(yīng)了,也只能勉強(qiáng)笑笑。

    白雅則把頭垂得更低,只因她和祝婉寧有約定,今日定然將話講明。

    否則一個(gè)女兒家被這么說了,早就逃之夭夭了。

    祝婉寧肅然道:「春情媚乃是一門邪術(shù),修習(xí)過得女子一旦破身多有貪yin之

    舉,我便是其中一例。不過這只是身體所需,絕非心性所致。只要能忍得住,不

    見得就成個(gè)yin亂婦人。雅兒,你若決心嫁了祁俊,便要恪守禮法,決不可像師傅

    一樣,你懂么?」

    白雅沉吟片刻,終于鼓起勇氣抬頭望了望祁俊,輕聲道:「祁大哥,雅兒蒙

    你錯(cuò)愛,此生絕不負(fù)你?!?/br>
    祁俊道:「雅兒,你放心,這輩子,無論怎樣,我都會(huì)疼你珍惜你。」

    互吐衷腸,含情脈脈對視片刻,白雅向祝婉寧盈盈下拜,明志道:「師傅放

    心,弟子謹(jǐn)記您的教誨?!?/br>
    祝婉寧點(diǎn)點(diǎn)頭,又對祁俊道:「討了白雅這媳婦,你可有的享受了,不過呀

    ,我可說過了,你得喂得飽她才行,我這里倒也有些適合男子修習(xí)的房中術(shù),到

    時(shí)候傳了你去,你可給我用心學(xué)?!?/br>
    「嗯……是……」

    祝婉寧一句話,可又讓一對兒小情人兒臊紅了臉。

    祝婉寧可不管兩個(gè)弟子羞是不羞,撂下這句話,起身邊走。

    只留祁俊白雅獨(dú)處房中,一時(shí)間,氣氛無比尷尬。

    白雅低垂螓首,尖俏下頜幾乎碰到心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祁俊腦子有些發(fā)懵,這就算是和心中佳人定下親事了。

    可此時(shí)此刻,此景情景,他又該和白雅說什么呢?心中似有千言萬語,可又

    好像被一塊大石堵著。

    瞠目結(jié)舌,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