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地獄的魔鬼貪戀誤入迷途的光熱。
周遠挑了個時間去縣城高中找了他的高中老師,得到的回復是國家的確有一些美術(shù)學院,比如川省美院,京城工藝美院,但是高考取消后已經(jīng)暫停招生了。 邱白知道后高興地一蹦三尺高,只要有美院,高考恢復后就一定會重新招生。而且京城工藝美院他聽說過的,清大美院的前身嘛,簡直是所有美術(shù)生的夢想! 沒想到穿越一回,不僅撿了個老攻還能圓夢! 邱白總算不用再背那些讓人頭腦發(fā)昏的符號公式,感覺整個人都升華了。 周遠載著他去了縣城買畫筆和顏料,結(jié)果供銷社沒有這些東西。二人只好又去了省城的百貨商店,才零零散散地把東西買全。 很久沒有碰過畫筆了,邱白有點手生,對著畫板躊躇了很久也沒有下筆。 他看著外面漆黑的夜和天上高掛的白月,腦子中冒出個想法。于是對周遠說:“遠哥,我想畫幅畫,我們出去找靈感吧?!?/br> 周遠放下寫題的筆,“畫什么要大晚上的找靈感?” “美人出浴圖?!?/br> * 如今已經(jīng)是八月,正值酷暑,兩人從家走到河邊就出了一身的汗。看著波光粼粼的河水,邱白仿佛從身到心都被吹了一習涼風。 他好想下水去玩,想到自己的目的又生生忍住,拍拍周遠的肩膀說:“你下去,洗澡給我看?!?/br> 周遠指著自己驚訝地反問:“我?洗澡給你看?” 邱白嚴肅地點頭,“對,你這也算是為藝術(shù)獻身了,大男人不要扭扭捏捏?!?/br> 周遠挑眉,舔了舔牙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好。” 他開始脫衣服,雙臂交叉捏住短袖下擺,微微用力向上舉起把衣服從頭上拽了下來。男人動作很慢,手臂和肩背上隆起漂亮流暢的肌rou線條,邱白看得口渴,下意識吞了吞口水。 周遠把上衣扔到草地上,繼續(xù)脫褲子。他眼睛盯著邱白,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拉開褲子上的松緊繩,然后左腳踩著右腿褲腳,將褲子褪下來踢到一邊。 此時他渾身上下只剩一條短褲,依稀可見胯間一大團蟄伏的巨物。他就那樣大喇喇地站著,背靠著圓白的月,一雙狹長的眼眸亮得可怕。 邱白掃視著周遠雄壯健美的身軀,覺得那股性感的荷爾蒙氣息都要把他淹沒了。呼吸漸漸粗重,他舔了舔唇,對上周遠漆黑的瞳仁,心神一晃,魂就被勾走了。 周遠滿意地看到邱白神色癡迷,顯然他很清楚自己身體對于這個小花癡的吸引力。他輕笑一聲,轉(zhuǎn)身騰地跳進河里,激起一個巨大的水花后,再不見人影。 邱白一臉懵逼還沒反應(yīng)過來,我老公呢?我那么大那么帥的一個老公呢?! 過了大概半分鐘,不遠處的河面上突然有了動靜。 破水聲響起,黑發(fā),濕身,滴落的水珠,倒映的皎月。 漣漪層層蕩開,晃散了水中月,恍惚了岸上人。 如一年前那個夜晚一樣,邱白愣在原地,呆呆地看著不遠處狂野不羈的男人,不知為何有些鼻酸。 水中的男人抬手將額前的碎發(fā)捋到腦后,然后轉(zhuǎn)頭看向邱白,微微一笑勾了勾手指。 “過來?!?/br> 低磁的聲音伴隨著草叢邊的蟬鳴一起傳入邱白的耳朵,他緩過神,吸了吸鼻子??炫軒撞饺缓蟪苓h縱身一躍。 周遠穩(wěn)穩(wěn)地將他接住,托著屁股往上顛了顛,笑著說:“沉了?!?/br> 邱白把臉埋在他頸窩蹭蹭,雙手抱住男人的肩膀,兩條腿緊緊纏在他腰間。 “怎么了?”周遠空出一只手挑起他下巴,看見了雙濕漉漉的眼睛。 “不高興了?” 邱白悶悶地說:“沒有,我就是覺得時間過得好快,我來到這里已經(jīng)一整年了。” “嗯?!?/br> 他抬起頭,清凌凌的桃花眼里盛著月色,也盛著周遠,“愛上你也有一整年了?!?/br> 周遠親了他一口,示意他繼續(xù)說。 “我還會愛你很久,十年,五十年,一百年,只要活著,我就會一直愛你。” 這些話聽得周遠心里鼓起甜蜜的泡泡,讓他的眼睛都彎成了好看的月牙兒。 “今天的嘴怎么這么甜?” 邱白笑瞇瞇,“獎勵你為藝術(shù)獻身?!?/br> “那我都為藝術(shù)獻身了?!敝苓h托住邱白屁股的手充滿暗示意味地捏了捏兩團軟rou。 “藝術(shù)家是不是也得為我獻身?” 邱白哼笑,又恢復到那副傲嬌狡黠的模樣。纖長的手指在他堅實的胸膛上輕點,眼波流轉(zhuǎn)間,泛起瀲滟水光,“藝術(shù)家可沒那么容易上,你想要,得取悅我?!?/br> 周遠喉嚨里溢出低笑,呼吸噴灑在他脖頸上,“我哪次沒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嗯?” 他一只手托住青年的屁股,另一只手順著細瘦的腰肢往上攀,手心微涼帶著繭,所到之處皆激起酥麻的癢意,最終停留在胸口。那里小巧的乳珠因為受涼而硬挺,將襯衫撐起了一個凸起。隔著被浸濕的薄薄布料,被周遠不輕不重地搓碾。 邱白被揉得渾身都酥軟了,微微仰著頭,舒服地哼出了聲。 周遠把他放下來站在水中,一邊親吻一邊褪去他的衣服褲子。手掌在光裸的肌膚上肆無忌憚地游離,觸感滑膩似綢緞一般,讓周遠愛不釋手。 邱白被他摸得站不住,渾身顫抖,血液里的yuhuo都被點燃。他伸長手臂摟住周遠的脖子,抬起一條腿搭在男人腰上,氣息不穩(wěn)地說:“快來?!?/br> 周遠才不如他所愿,任邱白在身上蹭爬,就是不肯滿足他。只微微低頭啃咬他脖頸上的嫩rou,同時用手兜著他的屁股,時而在腰上揉捏,時而劃過臀縫在敏感的xue口一觸而過。隨即帶來更加洶涌的饑渴欲望。 “啊嗯....”邱白偏著脖子更方便男人舔咬,細細密密的癢從頸子里的血管流向身體各處,身前的roubang挺立起來戳在二人相貼的小腹上,藏在臀縫中的rouxue也已經(jīng)開始不自覺地收縮。他太敏感了,這種事情總是敗在周遠之下。 于是他認慫地懇求,“哥,受不住了,cao我吧?!?/br> 周遠勾起唇,笑得溫柔又惡劣,“我做得好嗎?大藝術(shù)家?!?/br> 微啞的嗓音充斥著挑逗鉆進邱白耳朵里,讓他心肝一顫,像伊甸園里的蘋果,引誘著邱白朝欲望的深淵墜去。 “好,你做得好,要是能cao我就更好了?!鼻癜紫裥」芬粯优吭谥苓h頸窩處邊蹭邊哼唧,“哥哥,老公,爸爸,求你了,我想要?!?/br> 這狗崽子一樣又嬌又賴嘰的樣子讓周遠哭笑不得,“別急,還得擴張呢?!?/br> 手指探進幽xue,周遠發(fā)現(xiàn)那里早已被自動分泌的yin液弄得濕滑,他往里戳了戳,借著水順滑地插了進去。早就饑渴難耐地xuerou層層疊疊纏上來咬住周遠的手指,邱白也舒服地瞇起眼睛,被填滿的飽脹感實在令人幸福。 周遠來回抽插著手指,直到那里足夠松軟。 “老公,好像有水進去了?!?/br> 周遠撥下短褲,青筋盤虬的巨大性器直挺挺地翹起來。他握住邱白的腰用力提起,說了句,“這就給你堵住?!?/br> 隨即往下一放,對準xue口嚴絲合縫地捅了進去。 “啊!”邱白瞪大眼睛驚叫了一聲,粗長的rou刃狠狠劈開腸rou,強勢地擠了進去。他掛在周遠身上,全身上下只有一個支點,使得yinjing一進去就直接捅到了最深處。 他急促地喘息,感覺那roubang好像要把自己穿透一般。腦海中下意識冒出一個之前上網(wǎng)沖浪時經(jīng)??吹降某烧Z——“一步到胃”。 好家伙,今天算是體驗到了。 邱白攀住周遠的肩膀,感受著來自身下的兇狠頂弄,嗯嗯啊啊地吟叫,只覺得魂都要被頂飛了。 “這力道還可以嗎?”周遠喘著氣問,笑得滿臉蕩漾。 “啊....可...可以...”邱白斷斷續(xù)續(xù)地呻吟,還要抽空回答周遠的話,不然準會被cao得更狠。 周遠調(diào)整角度,腰腹繃緊,碩大的guitou從后方抵著內(nèi)壁碾入,將緊致的甬道撐到極致,擠壓扭曲成了yinjing的形狀,與其上跳動的青筋緊緊貼合,熾熱得幾乎要融化在一起。 他攬著邱白的腰,一下一下頂弄著凸起的腺體,汗水從他額角滴落,順著頜骨滑到下巴。周遠伸出舌尖舔了一口,啞著嗓子調(diào)侃,“這個角度呢,可以嗎?” 邱白爽得不行,只想享受不想搭話,偏偏周遠一直逗他。他拍打周遠的肩膀,羞惱地埋怨,“你好煩,一直問問問,像個搓澡師傅?!?/br> 搓澡師傅?周遠瞇眼,還有心思想這個,看來cao得太輕。 他叼起邱白的耳朵輕咬,語氣危險,“那我給你搓搓?” 邱白登時耳朵一抖,完蛋,好像說錯話了。 已經(jīng)晚了,剛才還算溫柔的輕撞,變成了狂風暴雨般地鑿弄,力氣之大像是要把腺體搗爛。 周遠掐著他細腰,一上一下地往胯上按,拍打著腰間的水面激起陣陣水花。 “我用jiba把你里面這個小東西搓掉怎么樣?長著多不多余?” 邱白被刺激得雙眼翻白,身體在水中起伏,只能發(fā)出高亢的尖叫呻吟。 “不說話?看來是我搓得不好,我得加把力?!?/br> 男人太壞了,一邊把人cao得哭叫連連,一邊又逼著人說話。 邱白尚有一絲神智的大腦緩慢地分析了一下,連忙哭喊著說不要,“不多余!會壞的,輕一點....啊...求你....” 腺體被不停刺激釋放著快感,如潮水一般沖擊著邱白的大腦。他仿佛看見眼前閃過一道白光,然后眼睛猛地瞪大,修長的脖頸后仰拉抻出漂亮的弧度,下一秒尖叫著射了出來。 昏過去的前一刻,他在心里暗罵,狗男人,小心眼! 不過他很快又見到這個狗男人了,他是被生生cao醒的。睜開眼時看見男人充斥情欲的俊臉在上方晃,邱白左右轉(zhuǎn)頭打量周圍,發(fā)現(xiàn)自己被按在了河邊的大石頭上。 皎潔月光籠罩在他身上,像給邱白披了一件朦朧紗衣。白皙身體上的水珠在照耀下閃著微光,像一顆顆潤澤的珍珠,越發(fā)襯得他渾身瑩白如玉。 邱白眼圈還泛著剛剛哭出來的紅,目光有些迷茫無辜。 周遠雙臂撐在他兩側(cè),居高臨下地俯視這具美麗純潔的rou體,漆黑眼瞳里是極力克制卻瘋狂滋長的占有和掌控。 就是在一年前的這里,同一天同個地方,束縛他二十年的桎梏被打碎,他第一次感到新生,也是第一次有了想靠近一個人的欲望。 開始是好奇,好奇為什么這個人可以影響他的命運,后來卻被他吸引,明明他又嬌氣又愛哭,干活偷懶,嘴巴還饞,可還是無法抑制地牽動了他的心。 雖然嬌氣卻總是彎起來的漂亮眼睛,雖然嘴饞但總是換著理由拿各種吃食給他和奶奶補身體。他愛偷懶,可不屬于自己的工分從不爭取,他總是跑來自己家,甜言蜜語逗得奶奶哈哈大笑,讓這個矮小破舊的房子多了一絲溫暖的人氣。 周遠想,沒有人能不喜歡這樣的邱白。他像一個精靈,帶著所有美好和善意闖進他的生活,給他孤島一樣荒蕪又貧瘠的人生注入鮮活的生命力。他必須緊緊抓住這個人,如沙漠中行走的旅人看到水源,如雪山里受凍的行客遇見火種。 他愛邱白,大概就像,飛蛾撲火那樣。 是身處地獄的魔鬼貪戀誤入迷途的光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