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占爐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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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等于千里迢迢的追蹤被蹲守在此地的玉長離撿了漏,周遭修士自然大為不滿。 “玉宗主莫不是想后來居上,橫刀奪愛,強行獨占這天陰爐鼎?” 玉長離:“自然不是……” 那些修士哪里肯聽他辯解,頓時嘈雜的聲浪便涌了過來。 “狡辯!” “玉公子也不過是衣冠禽獸……” “都為了天陰爐鼎而來,裝什么清純?” 于是玉長離便緩緩接口道: “好罷,即便我是……諸位又能有什么辦法?” 在眾人張口結(jié)舌之時,他向太陰玄兔一招手:“小兔兒,你過來。” “我怎么知道你便是玉長離?”修仙人士以幻術(shù)維持容貌并非難事,要是其他人假扮成玉長離來騙她怎么辦? 這兔兒看起來呆萌,其實全然不蠢,玉長離不禁失笑:“那你要我如何證明?” 太陰玄兔定定的看著他:“你讓我咬一口。” 她曾經(jīng)在血月之下,借著那血rou化出人形,那味道她永生記得,絕不會忘,自然更造不得假。 玉長離一滯:“你如今化出人形,便是同為我族人類,不可再同類相食……” “你就說肯不肯讓我吃吧?” 太陰玄兔彼時初出茅廬,當(dāng)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心里有什么說什么,絕不隱瞞半點。 周圍的修士們早已忍不住那沸熱的思緒。 肯的! 怎么不肯讓她吃?! 若是落到他們手中,讓她小嘴天天都只得含著人roubang狀物,絕無可能有休息之日。 玉長離一個閃身之間,已經(jīng)瞬移到太陰玄兔的面前,她還來不及躲避之時,便見玉長離舉起手指在她的嘴唇上拂過。待眾人回神之時,玉長離已然退身回原位。 就沖這兔起鶻落的一瞬間,他近了誰都不能近身的太陰玄兔,可見就算硬碰硬,其他人也毫無半分勝算。 他已經(jīng)刺破的手指上有血珠,涂抹在她的嘴唇上,為她樸素的小臉平添了一抹艷色。太陰玄兔伸出舌頭舔過唇畔,熟悉的血腥氣流溢在唇齒之間:“嗯,果然是你?!?/br> 她猛地向前一躍。 玉長離眼前一黑,身上突然沉甸欲墜。 太陰玄兔竟如小時候的那只黑兔一般,兩只手扶住他的肩膀,兩只腿盤住他的腰……掛在了他的身上。 玉長離身軀一僵,身后弟子抽氣聲此起彼伏。 “如今你重了,大了,已不是那只小黑兔了,”玉長離將她從自己身上拉扯下來,“不要隨便掛在別人身上,也不要隨便被別人揣在懷中?!?/br> 太陰玄兔應(yīng)了一聲,那茫然的神態(tài)也不知道她究竟聽進(jìn)去了幾許:“哦。” 太陰玄兔是這般招風(fēng)引浪的體質(zhì),若是作為剛?cè)腴T的弟子,少不得要受到許多高輩分弟子的sao擾。 然而這兔兒如此兇殘,誰sao擾她,她就反殺誰,這扶光宗不多日就要被她殺成光禿宗,他這扶光宗主屆時也成為了光桿司令。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須得抬高她的輩分和地位才行。罷了,他二人幼時同出于般若寺,雖然她當(dāng)時還是只兔兒,但生拉硬扯也勉強算是同門…… 吧。 玉長離面向各弟子和隨從,清潤的聲音在周圍激蕩:“從今日起,太陰玄兔便是我玉長離的師妹,扶光宗的師叔祖,一言一行之處,不得對師叔祖有半分放肆?!?/br> 師叔祖? 在場的弟子們都驚了。 各位修士們也驚了。 其他門派捫心自問,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給予太陰玄兔這般高規(guī)格的待遇。兩相一比,立刻敗下陣來。 無怪乎太陰玄兔千里迢迢特地上門對玉長離毛遂自薦,順心如意地給自己找了一個拳頭夠硬的靠山,在天下修士面前洗白成了扶光宗師叔祖。 以后誰要再對太陰玄兔妄動邪心,便是與整個扶光宗公然和玉長離作對。 他們都大意了,這太陰玄兔著實狡猾??! 眾位修士恨恨地看著陰險狡詐又兇狠殘暴的太陰玄兔泰然若素地收了自己的巨碩棒槌,如入無人之境般跟隨在玉長離的身邊走遠(yuǎn)了。 玉長離越看越覺得太陰玄兔手中的這根棒槌有些眼熟,上面仿佛還刻得有“澄凈”二字。 玉長離,字澄凈,“澄凈”既是他的字,又是他當(dāng)年在般若寺修行時的法號。 “師妹,你這武器是?” “這個嗎?”太陰玄兔舉起手來,“你當(dāng)年敲木魚的棒槌,人走了就落下了?!?/br> “你從什么時候開始能語人言?” “一早便聽得懂,”太陰玄兔看起來略有幾分憂傷,“兔子沒有人類發(fā)聲器官,說不出來?!?/br> 玉長離回想起在般若寺修禪宗的那二十年,自己與青燈古佛相伴之時,木魚聲聲入耳,佛語誦念不息。小黑兔常常趴伏于佛前聽經(jīng),從來都是一副埋首事業(yè)、與忙于繁衍大計的旁兔格格不入的模樣。 風(fēng)吹花落,一人一兔一坐一伏,歲月靜默如畫,在氤氳纏繞的檀香薄霧中終日相伴。 那些歲月里他觀察著她,不知黑兔身中藏著人類的靈魂。 她也觀察著他,不知他何時會離開般若寺步入滾滾紅塵。 未曾想一心向佛的墨幽青竟得了機緣化為人身。他手中那日日敲木魚的棒槌,如今竟也成了她的法器。 看來因緣夙定,早已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