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危家義的不在場證明/他一邊聽著電話,一邊機械般cao著云少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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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組即刻將注意力集中到曾被警方列為嫌疑人的名單中。有了云少鋒給的訊息,他們很快便鎖定了兇手的人選。 一個綽號叫大江龍的男人,曾被離案發(fā)現(xiàn)場三條街遠的的監(jiān)控拍到。這么遠的范圍,僅僅是一個小時內(nèi),被拍下的路人就多不勝數(shù)。之所以被警方懷疑,是因為他的黑幫背景。但一個模糊的監(jiān)控圖像肯定不構(gòu)成任何法律上的證據(jù),而大江龍咬緊牙關(guān),什么也沒有泄露,所以警方很快便只能將他放了。即使能追查到他與事后被紅盛吞沒的幫派有直接關(guān)聯(lián),他被釋放也是意料之內(nèi)的事情。 “有料到(有收獲)!”孔子狠狠一拍桌面。二組所有人立刻聚了過來。 “什么?”危家羲緊張地問她。 “大江龍確實在張文安被害之后不久就死了,這個我們都猜得到;他被害的地點和方式比較奇怪,死于酒精和藥物中毒,像是黑幫仇殺但被故意偽裝成了意外,這個我們也都猜得到;還有一點是,他被害的時間與阿頭提供的社團械斗時間并不吻合,這人死在了社團被滅之前,這一點有些可疑,畢竟——” “畢竟如果他已經(jīng)死了,那報仇就成功了,紅盛沒理由非要將整個社團連根拔起不可,”西餅很快地接話,“除非另有隱情?!?/br> “沒錯!但這還不是最大的疑點,”孔子瞪了一眼搶她話說的西餅,然后繼續(xù)賣關(guān)子,“在他死后,警方也有對他這單case展開過短暫的調(diào)查,當時也傳了一些人過來問話。你們猜猜,當中有哪個我們的老朋友?” 危家羲立刻明白過來。 危家義。 “這單case,我記得,”電話中的施詩剛剛從跑步機上下來,氣喘吁吁著,“而且印象還很深。當時帶我的前輩是這單case的經(jīng)手人,我入行之后,好幾次他都提起這件事,還用來做例子呢?!?/br> “什么例子?”危家羲問她。 “三合會組織的律師究竟有多流氓的例子。”施詩大口喝了半支水,“你看回重案的file應(yīng)該能發(fā)現(xiàn),當時危家義與被害的大江龍沒有直接的經(jīng)濟來往,但是有過幾次能間接取證到的會面記錄。后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終于找到了危家義在大江龍遇害前最后出現(xiàn)地點留下的DNA。結(jié)果你猜猜怎么樣?” “……不在場證明。”危家羲平靜地回答。 “沒錯,而且還要是,剛好卡在檢控提起訴訟的那一天,提交上來的不在場證明?!笔┰妵@了口氣,“危家義當時在另一個私人會所里面,有監(jiān)控,有人證,有消費記錄,精確到分鐘?!?/br> 危家羲沉默了。 “如果你需要的話,我一會兒回office,看看能不能找到當時的一些file,然后拿過去給你?”施詩那邊聽起來有些嘈雜,“我現(xiàn)在在做gym,最遲明天可以過去?!?/br> “好,thank you。”危家羲掛了電話。其實相關(guān)的文件,重案這邊也找得到,他心中大概也有數(shù)了。 “你們怎么看?”危家羲問剩下四人。 這次桌子上不再有下午茶和零食,只有零零散散的文件資料,除了危家義當時提交的各種證明以外,還有大江龍被害案的其他嫌疑人資料。 “看上去,這些證據(jù)也很難推翻了。”西餅仔仔細細地用電腦看著那段監(jiān)控錄像,幾乎是逐幀逐幀地拖動,“雖然監(jiān)控清晰度一般,但是看得到他的側(cè)臉,前臺人證也看得很清楚。” 孔子問他:“你這里可不可以check下,錄像有沒有偽造的可能?” “我手上的只是一份copy,不是錄像原件,查不到?!蔽黠灺柫寺柤?。 “如果這份監(jiān)控是真的,這個私人會所和案發(fā)現(xiàn)場相隔兩個區(qū),這么短的時間,要趕到大江龍身邊,還要在他的酒里面偷偷下藥,讓他喝完,再在他毒發(fā)之前成功甩身(脫身)……”皇上讀著大江龍的法醫(yī)報告,“確實是做不到的?!?/br> “他真的很聰明?!盡ark哥忽然出聲。 危家羲追問:“什么意思?” “他提交的證據(jù)中,有監(jiān)控動態(tài)視頻,有他自己的側(cè)臉,有前臺入鏡,有前臺人證的口供,還有他的信用卡刷卡記錄,和他信用卡簽帳的簽名字跡?!盡ark哥慢慢地分析,“你不覺得,他們的思路,其實完全是跟足了警方對不在場證明進行核實的思路來的嗎?” “他們的大狀團隊個個都是老狐貍,應(yīng)該很熟悉警方的偵查手法了?!蔽<音嘶卮稹?/br> “所以才顯得這份不在場證明非??桃猓盡ark哥又說,“完美得……不像是真的?!?/br> 他說得沒錯。在重案組這幾年,他們都接觸到不少case,需要當事人甚至是警方出動去尋找不在場證明。通常只需找到個別人證或物證,即可滿足要求。像這樣人證物證俱全的情況,萬里挑一。 “那有沒有可能,這份不在場證明真是偽造的?”孔子也開口問道。 “我覺得,我們能想到的東西,當年負責這單case的前輩也應(yīng)該想得到?!蔽黠灧畔码娔X,也撿起一份文件,“這里寫著重案有對不在場證明進行過核實,確實沒發(fā)現(xiàn)其他疑點。” “但是如果這是真的,那危家義就根本不可能趕過去殺人了?!被噬蠌娬{(diào)了一遍。 “而且大江龍的底花得不得了(有很多前科),將所有和他有仇口的人全部列出來,嫌疑人都排到出街口這么遠了?!蔽黠炁e著好幾份文件來回看著,“有這么多人都有作案動機,坦白說,如果不是那份DNA,危家義的嫌疑真的不算是最大的。” 四人說著說著,思路交匯到了某個難以掙脫的死結(jié)中,逐漸安靜下來。然后他們意識到,與案件最密切相關(guān)的那個人,似乎一直惜墨如金。他們這才紛紛轉(zhuǎn)頭,看向危家羲。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的,旁人永遠也不知道事實的真相是什么,就算連警察都盡了全力?!蔽<音说卣f。 四人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都不敢貿(mào)然開口。 “可能……”危家羲的面上黯淡無光,語氣卻很平靜,似乎早就料到了事情的發(fā)展,但又忍不住覺得沮喪,“可能真的要他自己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br> 墨超在去同酒樓經(jīng)理加單之前,手機震了好幾次。他瞄了一眼屏幕,然后故意將手機放在桌上,再拿著點心紙出去找經(jīng)理。 等他回來之后,手機還在原來的位置上,他露出輕微驚訝的神情,仿佛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把它放在此處了。墨超小跑著回到自己座位,將手機塞進口袋里,然后才對旁邊的喜爺說:“叉燒包今天賣完了,改下了叉燒酥,應(yīng)該還合喜爺口味吧?” 碩大的圓桌上,其實就坐了他和喜爺兩個人。穿著深色唐裝的老人“嗯”了一聲,掏出自己帶的私家茶葉泡了起來。 墨超絲毫不提手機的事,只給喜爺夾了個蝦餃,然后自己吃起了燒賣。 “你有好多未接來電哦?!毕矤敔钏撇唤?jīng)意地提醒他。 墨超這才又“哦”地掏出手機來,看了一眼未接提醒,但沒有再做什么。 狡黠如喜爺,當然知道他就是在等著自己發(fā)問,于是順勢問他:“誰打來的?” “……羲少,不知道他有什么事呢?”墨超也如實回答,“不理了,我們先吃東西吧。” 喜爺竟然笑出了聲。這個臭小子,肯定是故意把手機放在這里讓自己看見,還要擺出一副很誠實的樣子,真是古惑(狡猾)?!八夷阌惺?,你就打回去問問吧?!毕矤斝】诿虿瑁缢傅亟o了批準。 墨超不動聲色地竊喜一番,答了句“好哇”,這才回撥過去。 電話那頭,是危家羲家中。此刻他的手機,正躺在床頭柜上,離云少鋒蒙著一層薄汗的額頭并不遠。 “呃,嗯,唔……”身形已十分臃腫的云少鋒躺在床上,腰下墊著危家羲買的抱枕,側(cè)躺著,半張臉埋入被褥中。他一手抬起撐在床頭板之上,一手緊緊揪著身下的床單。他的一條腿正被危家羲撩起在臂中,另一條腿肌rou緊繃著,不時激動地快速抖動,雙腿之間則可見勃起的yinjing直直頂起,腫脹的guitou戳在自己的小腹上。豐腴不少的臀瓣之間,是危家羲在不斷進進出出。 危家羲就這么跪在床上,抬著云少鋒的一條腿,在他的身后,深深地cao動他,不時微低頭去吻他浮腫的小腿。 少鋒的粗喘透露出幾分他的體力不支,但依然悅耳,令危家羲心醉。除了床頭手機震動的嘟嘟聲,停了又起,起了又停。不知道是誰一直打電話來,打攪他的好事。 “不如,呃——不如你接電話先?”云少鋒顫聲發(fā)問。 危家羲嘆了口氣,示意他把手機遞過來,瞧了一眼屏幕——是墨超打來的,那確實需要先接了再說。然而并未如云少鋒所想一般停下性愛,危家羲單手按下回撥,抬著他腿的那只手繼續(xù)揉按著他的肌rou,擺胯動作放慢些許,但仍在不斷淺淺頂弄。 墨超很快便接了電話:“羲少?找我有事?” “嗯,咳咳……”危家羲先清了清嗓子,將嘶啞的聲音調(diào)整回來,“你現(xiàn)在在哪里?” “在哪里?還不是在陪老人家喝茶?!?/br> “最近沒什么麻煩吧?”危家羲聊著電話的同時,還微笑注視著身下的云少鋒,放緩了些的律動未停過。 云少鋒被他頂?shù)脫u搖晃晃,嘴角咬著些許枕套布料,努力將哼聲悶在其中。 “沒有麻煩,最近日日都很得閑。”墨超似乎知道他問的是危家義的事,回答得有些遲疑,“有事你就直說吧?!?/br> “我想問你一件事,”危家羲的表情嚴肅了些,視線有些飄忽,但下身動作一如先前,“你還記不記得大江龍那件事?” 電話那頭的墨超明顯愣住了,好一陣子才回答:“記得,你想問什么?但是我記得當時,你大哥是有連差佬都沒符(沒辦法)的不在場證明的?!?/br> 危家羲的神色更加陰郁了,眼神冷下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本事嗎?我現(xiàn)在就是問你,那份不在場證明到底是不是假的?!?/br> 墨超又沉默了。 危家羲面上布滿陰霾,目中無情,偏偏沒有停下在云少鋒體內(nèi)的動作,毫不憐惜地反復擺胯,似乎忘記了這會給承受的人帶來什么作用。他一邊聽著電話,一邊機械般cao著云少鋒,仿佛這磨礪剮蹭動作真的不需要任何情緒。云少鋒幾乎要受不住這種攻勢,隨著他一下一下的節(jié)奏不斷喘著,被他架著的腿顫得越來越厲害。 “我只能講,你在這個不在場證明上面,是挖不出什么東西來的?!蹦穆曇袈犉饋碛行┛酀?。 “為什么?那是真的嗎?不可能是真的。”危家羲立刻追問,呼吸也抑制不住急促起來,“你們是不是在這件事上也做了手腳?” “……羲少,這個我也不知道?!蹦瑖@了口氣,“總之,我覺得你在這個方向上,得不到你要找的東西。” “又有多少條人命?”危家羲的問話聽起來已像是肯定。 “我真的不知道,整件事我都沒有插手過?!蹦苁菬o奈?!爱敃r他們都還不怎么信任我?!?/br> 他回答的是不知道,不是有或者沒有,而是不知道。危家羲心里立刻清楚,這已經(jīng)是肯定了他的推測。云少鋒似乎聽見了對話內(nèi)容,有些不安地掙扎了一下。危家羲停下動作,安撫地伸手向他隆起的孕腹,輕輕揉了揉,放輕聲音哄了句“沒事”。 “……你在做什么?”大概是這邊的聲音被手機收了去,墨超忽然換了語氣,十分疑惑地問他。 危家羲反應(yīng)過來,先是頓了頓,隨后展開笑容,繼續(xù)扭腰頂胯,大幅度地抽插起來,朗聲對著電話回答:“我在,做我老婆?!?/br> 云少鋒聽得清清楚楚,面頰更加一陣漲紅,股間蜜xue敏感地一陣絞緊。 電話那頭,一陣尷尬的空白后,猛然被墨超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