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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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進(jìn)35時,觀眾哭得稀里嘩啦,紛紛罵節(jié)目組沒有心,看到新一期主題考核的分組時又激動得嗷嗷叫。 分組名單是提前公布的,鬧也鬧過笑也笑過,觀眾再看到簡鶴和沈晏歌出現(xiàn)在同一個畫面,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除了簡鶴和沈晏歌雙方的唯粉依舊心塞,大多數(shù)的人還挺樂意看兩人站一塊兒。別的不說,光看這顏值已經(jīng)把其他組甩開了一大截。 但觀眾沒想到沈晏歌會為簡鶴說話。 鶴粉習(xí)慣性地想懟沈晏歌,卻發(fā)現(xiàn)這一次,似乎什么都說不出口。 捫心自問,在祁元昱說出那套“為了團(tuán)隊而收斂”的理論時,她們確實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總不能連出道都還沒出就讓哥哥拋下隊友單飛吧? 也只有沈晏歌,能說得出讓所有人為了配得上簡鶴的臺風(fēng)而努力的話。 他總能做到她們做不到的。 要說他狂妄吧,他也確實有狂妄的資本,第一次公演靠一群C班F班勝過簡鶴就是最好的證明。 哼,看在你為哥哥說話的份上,這幾分鐘就不噴你了。 也就安靜了幾分鐘。看到沈晏歌不會唱歌不會英語,冷嘲熱諷的評論又如同春風(fēng)吹過的野草蹭蹭往外冒。 接著就是簡鶴親自提出要教沈晏歌英語,和后者一下午就能流暢把Rap詞念下來的學(xué)習(xí)能力。 黑粉:“……”怎么感覺自己老被打臉呢? 這一期節(jié)目的重點還是游樂場外景。 進(jìn)鬼屋時,即便組的隊友沒有發(fā)現(xiàn),屏幕前的不少粉絲已經(jīng)看出來簡鶴是怕鬼的,她們的評論與一片歡脫的彈幕環(huán)境如同兩個畫風(fēng)。 【哈哈哈哈祁元昱和薊承簡直是兩個活寶】 【天哪簡鶴居然怕鬼,這反差直戳我萌點!】 【沐潤禮和沈晏歌仿佛在后花園散步,都不見怕的hhhh】 【嚶嚶嚶哥哥一個人走在最后臉都白了,好心疼,恨不得魂穿隊友身上抱抱他】 【展寧東一身肌rou慫成這樣太好笑了吧哈哈哈哈哈】 【我真的哭了,哥哥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寧可默默忍受也不愿在人前示弱】 有心的網(wǎng)友可是戴著顯微鏡看節(jié)目的,還有專門做單人cut和放大鏡頭的人才。鬼屋的鏡頭即便開了夜視也并不清晰,甚至連官方剪輯都沒注意到,這些網(wǎng)友卻赫然發(fā)現(xiàn)鬼屋的后半程,沈晏歌的手和簡鶴的牽到了一塊兒! 這可比鬼屋里的鬼都要來得驚悚! 換做組里其他任何一個人,大家都能當(dāng)做團(tuán)愛和兄弟情笑著說一聲“磕到了”,可沈晏歌和簡鶴之間,有兄弟情這玩意兒? 沈晏歌莫不是真的被人魂穿了吧?! 簡鶴的粉絲對著她們最不想看到、卻又做了她們最想做的事的沈晏歌,真是有口罵不出。 好在之后的游樂場拍攝,簡鶴表情是rou眼可見的柔和與放松,見慣了哥哥冷冰冰的樣子,粉絲看到此刻的簡鶴都快被感動哭了。 【讓他玩!讓他玩!嗚嗚嗚弟弟明明就是應(yīng)該無憂無慮在游樂場和朋友玩鬧的年紀(jì)啊】 【感謝節(jié)目組給寶貝帶去快樂,我再也不罵節(jié)目組了55555】 要說還有什么是更驚喜的,那就是摩天輪上,簡鶴那抹幾乎讓天地都褪色的笑容。 即便是在屏幕前,不少人看到簡鶴的笑容,還是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唯恐驚擾到這份安靜的美好。連簡鶴的黑粉在看到這個畫面時,也無從下口黑他。 從對簡鶴的驚艷中緩過神來,有人終于注意到這個畫面里的另一個人。 【等一下,就沒人發(fā)現(xiàn)沈晏歌看簡鶴的眼神很溫柔嗎?】 【你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我看著風(fēng)景中的你……太絕美了】 沉寂了許久、被雙方粉絲視為邪教的CP粉,再次蠢蠢欲動。 這一回,兩人的粉絲已經(jīng)有些壓不住這些評論了。 就連她們自己屢屢看著自推和另一方的互動,也在心中產(chǎn)生了疑惑: 沈晏歌和簡鶴,真的不和嗎? 她們沒能茫然多久,很快被下一個消息吸引了所有注意力:節(jié)目組宣布游樂場勝利組合的獎勵是錄女裝女團(tuán)舞的短視頻。 幾乎全網(wǎng)都沸騰了! 勝利組合是啊!經(jīng)過這么多期的人氣積累,節(jié)目流量的一大半就在這個組合了,全員都在出道位,讓他們女裝跳女團(tuán)舞,這不是要觀眾的命嗎? 不少觀眾甚至想:節(jié)目組不會是暗箱cao作,故意讓組贏的吧? 女團(tuán)舞的短視頻在這期節(jié)目播出的一個小時后發(fā)布到了官方的社交媒體賬號上。 短短一分鐘點擊就破了百萬。 這些練習(xí)生本的腿一個比一個細(xì),套入絲襪遮住腿毛,鏡頭一掃,倒還真是雌雄難辨,像那么回事兒。沈晏歌就不用說了,薊承挑了自己一貫嘻哈風(fēng)的皮衣皮裙,配上黑色網(wǎng)襪和松糕鞋,連假發(fā)都沒使,他的一頭粉毛竟也壓得住這身造型,頗有一番又酷又萌的辣妹味道;葉樂和最終穿的是一套職場女性裝扮,戴上紅框眼鏡,A字裙胯下生風(fēng)的感覺讓他怪害臊的,雙頰飛粉的模樣讓觀眾母愛變質(zhì);沐潤禮看著純良,女裝卻挑了一套夜店風(fēng)格的緊身短裙,配著波浪卷的長發(fā),氣場一下子變成了女王;展寧東穿著大紅色的中式旗袍,帶上丸子頭假發(fā),緊身布料勾勒出他強(qiáng)勁的肌rou線條,活脫脫真人版的金剛芭比;祁元昱硬是以他的直男審美挑了長款毛衣墊上兩個假胸,濃妝艷抹婀娜多姿地走了個臺步,他嘴上嫌棄,穿上衣服后扮演得比誰都投入,卻也是最辣眼睛的一個,把所有人逗得不行。 最后是簡鶴。 鏡頭像是和觀眾作對似的偏不給正臉,從下往上緩緩露出被純白過膝襪包裹的細(xì)而筆直的腿,格子條紋的百褶裙,堪堪遮住腰線的短袖水手服,和裙子同套配色的蝴蝶領(lǐng)結(jié),垂至肩膀的栗色梨花卷,涂著淡色唇釉、花瓣一般的薄唇,最后定格在那一雙醉人而不自知的桃花眼上。 這個慢鏡頭移動了多少秒,觀眾就憋了多少秒的氣,在最后終于放出簡鶴的全身畫面時化為如狼似虎的嚎叫。 【太會了,太會了嗚嗚嗚嗚,怎么會有不論男裝還是女裝每一點都長在我XP上的人啊,這是我可以免費(fèi)看到的嗎???】 【我不僅有兒子,我又收獲了一個女兒?。。 ?/br> 【斯哈斯哈斯哈,我直呼嗨,老婆!】 簡鶴實在是很適合JK制服。他本就是高中生的年紀(jì),盡管生得冷峻薄情,臉上依舊帶著未褪去的少年氣,用化妝柔化五官之后,顯得比實際年齡還要更嫩一些,不看身高,赫然是正在校園讀書的女高中生模樣。 之后的女團(tuán)舞跳成什么樣觀眾已經(jīng)不在乎了,光是七個帥氣少年風(fēng)格各異的女裝,就能讓她們反復(fù)舔屏、癡笑不止。 簡鶴其實很不自在。 JK制服是葉樂和幫他挑的,拍著胸脯向他保證絕對合適,他在隔間換完衣服化完妝出來,包括節(jié)目組工作人員在內(nèi)的所有人眼睛都亮了。 他往沈晏歌的方向投去一瞥。 對方換上紅袍后舉手投足的做派都不太一樣,此時正一手拂袖、一手拈起杯子輕呷;他手中分明是一次性的塑料杯,里面倒的也不過是白水,卻偏偏讓他喝出一股泡在精美茶盞中的茗茶的感覺。時間與空間在這般模樣的沈晏歌身遭,都生出一股讓人恍然的錯亂感。 察覺到簡鶴的目光,沈晏歌回望過去,目光漸凝,隨后勾唇笑了。 他笑容里潛藏的情欲只有簡鶴能看明白。耳尖泛紅的同時, 簡鶴卻微微放松。 只要被這個人肯定,別人的看法對他來說都不重要。 但這身還是太短了。 隨便跳一跳,裙子似乎就能翻起來;將手舉高時,堪堪垂至肚臍的水手服上衣便會露出他線條分明的腰際。他里面可是穿了……穿了…… 他抿唇,將裙子又往下拉了拉。 女團(tuán)舞跳得亂哄哄的。簡鶴難得在跳舞的時候束手束腳,還漏了一個節(jié)拍的動作,他臉上帶著幾分懊惱。事實上他跳得算好的,葉樂和比他更放不開,祁元昱則是太放得開了,跳到一半把假胸甩出老遠(yuǎn),薊承“噗”地笑出聲,后半段根本跳不下來,帶得所有人都笑成一團(tuán)。就這段舞,導(dǎo)演笑呵呵地竟然沒讓他們重錄,直接拍板放人。 少年們歡呼一聲就要回去休息,簡鶴微涼的目光一掃,笑容就這么突兀地凝固在了他們臉上。 “我們,這就去……練舞……”葉樂和幾乎是咬牙說出的這句話。 導(dǎo)演組對積極的練習(xí)氛圍很滿意,一轉(zhuǎn)頭,卻不見了簡鶴和沈晏歌的身影。 沈晏歌挑眉看著把自己拉到更衣隔間的簡鶴。 對方鮮少有主動對自己做什么的時候。 他們穿著各自的女裝,進(jìn)更衣隔間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簡鶴卻沒有急著將衣服脫去,而是伸手將兩人身上別著的麥克風(fēng)取下。及肩的栗色假發(fā)隨著低頭的動作垂至眼前,又被他隨手別在耳朵上,露出被妝容柔化的精致側(cè)臉。 他的皮膚是天生的細(xì)膩白皙,即便湊近了看,也挑不出這張臉的任何不好,就連真正的女高中生在他面前都要遜色幾分。 簡鶴抬頭看到的,便是離開了攝像頭,沈晏歌盯著他愈發(fā)肆無忌憚的目光。 他眼神閃爍,踟躇著開口,“你……喜歡我這樣穿嗎?” 就為了問這個? 沈晏歌笑笑,眼神溫柔:“你穿什么我都喜歡?!?/br> 比起嬌柔脆弱的女性,他更偏愛強(qiáng)壯耐cao的男人,簡鶴的女裝,他更多的是對對方視覺上的贊賞,誠如他所說,簡鶴無論穿什么,他都一視同仁地喜歡。 簡鶴穿著女裝含羞帶怯的那抹風(fēng)情,才是真正讓沈晏歌沉溺的地方。 簡鶴顯然沒有因為沈晏歌這個答復(fù)而滿足。他眼睫垂著,像是在做什么心理斗爭似的,薄唇開開合合半晌,低聲道:“葉樂和說,男人看到別人穿……JK,心情會變好?!?/br> 沈晏歌的眉梢輕輕跳了一下,他仿佛察覺了什么,簡鶴的話還沒有說完:“如果JK也不能讓他高興的話,還有一套……” 在沈晏歌越來越詫異的目光中,簡鶴咬著唇,臉上漫起紅暈,他強(qiáng)忍著羞恥,一點點將自己的百褶裙往上撩起。 過膝的白襪上方,遮掩在短裙之下的隱秘區(qū)域,掛著表面的清純JK截然相反的一小片黑色薄紗,堪堪攏住關(guān)鍵部位,卻依舊能夠透過薄薄的布料,看清下面的絕色春光。 沈晏歌記憶過人,自然認(rèn)出了那片薄紗,正是他對著簡鶴打趣時拿起的那套情趣內(nèi)衣。 “你……”他開口,聲音低啞,“簡鶴,你在勾引我,在外面全是人的地方,嗯?” 少年羞恥得撩著裙子的手都在打顫,看著沈晏歌的視線卻很堅定。他點了點頭:“對?!?/br> “你知道我會對你做什么吧?” “嗯。” “我可能會收不住?!?/br> “……沒關(guān)系?!?/br> 沈晏歌凝神看了簡鶴半晌,終于忍不住眉眼放松、眸光熠熠,那是他真正開心時的模樣。 簡鶴這才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氣。 沈晏歌知道簡鶴在擔(dān)心什么。 自換上長發(fā)紅袍,他的話就變少了,唯恐一開口,便變回那個肅殺的自己。他有自信遮掩得天衣無縫,偏有一人察覺到他與往日不同。 明明無人提起的話,任由他粉飾太平就好。世間萬物,誰不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 還用這種……將自己的自尊揉碎了的辦法取悅他。 少年心里第一次裝了人,只知道用這種笨拙的方式表達(dá)自己的關(guān)心。 這個小世界的人都是傻的,天選之子尤甚。 沈晏歌覺得胸腔像是盛滿了熱水,泡得一顆心都軟了。 倘若簡鶴真的是女的,他大概也會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