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收留。(暴力預警/頭破血流拳打腳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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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時,太陽已經西沉,外面下起了暴雨,雨水噼里啪啦地砸在落地窗上,亂響一氣。 薛燃在家基本不穿上衣,就這么光著膀子靠在落地窗邊抽煙。 窗面被雨水沖刷得很干凈,就像一面鏡子,映出半張憔悴卻不失俊美的臉蛋。 他本來不常抽煙,曾經一聞到煙味就皺眉,偏偏言誠一不準他抽煙喝酒,叛逆的小孩兒便挨著把言誠一禁止他干的事兒都干了個遍,尤其是言家出事以后,他的煙癮與日俱增。 夏天的雨一陣一陣的,來得急,去得也急,兩根煙結束,被雨簾隔開的世界恢復了清明,空氣也像是過濾了般沁人心脾。 二樓視野開闊,薛燃本來只是隨便看看雨景,卻捕捉到前院草叢里一團黑黢黢的東西動了動,他定睛一看,像是個人影,稍不注意便會溶于這茫茫夜色之中。 本來薛燃的心情就欠佳,一聯(lián)想到早上的跟蹤狂,他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走出陽臺,手用力一抬,一只拖鞋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不偏不倚地砸在那片草叢里。 那團人影微微動了動,似乎蜷縮得更緊了。 “媽的?!毖θ己莺萘R了一句,拿起書房里的棒球棍,沖了出去。 “cao你媽,給我站住?!?/br> 話雖如此,那人影根本一動不動,甚至看見薛燃沖上來,還有些想主動迎上去的沖動,他從頭到腳濕了個透,布料皺巴巴地洇著身子,許是一直蹲在這草叢里,染了一身泥腥味,口罩遮住了他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血絲遍布的眼睛。 薛燃毫不遲疑,掄起棒球棍就往對方背上砸去,力道一點兒不含糊。 那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棍子打趴在地,來不及呼痛出聲,更猛烈的拳打腳踢如雨點般落了下來。 薛燃一邊揍人,一邊罵道:“死變態(tài),我非打死你不可。” 那人被薛燃堵在墻邊,跑不了,只能將身子蜷成一團,手護著自己的腦袋,虛弱地求饒道:“別,別打了……求求你……” 這個聲音莫名有些熟悉,但薛燃想不起來是誰,只覺得積累多日的郁結情緒終于找到了發(fā)泄的出口,如洪水潰堤。 薛燃雙目赤紅,正揍人到興頭上,只聽身下人一聲:“燃燃……” 薛燃愣了愣,拳頭停在半空中,他一把拉下對方的口罩,一張被揍得青青紫紫的臉露了出來—— 言誠一。 薛燃最后一拳毫不猶豫地砸在了言誠一的腦門上。 ※ 一般人受不住薛燃這般暴力的拳打腳踢,好在言誠一身子恢復的不錯,居然沒被揍暈。 “媽的,怎么是你?!北绕鹱儜B(tài)跟蹤狂,薛燃更不想看到眼前這張臉,他揉了揉手腕,斜著眼睛睨了身下人一眼,“你他媽的又來干什么?” 言誠一蜷在薛燃的腿邊不停發(fā)抖,唯有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薛燃,但他滿臉都是血污,甚至連眼睫毛上都是血珠子,看著有些詭異,張嘴含糊不清地說著什么。 薛燃雖說恨死了言誠一,但他無緣無故把人胖揍一頓,還是有些說不過去,心里有且僅有一絲的耐心,蹲下來,側耳聽言誠一說話。 “手……手疼嗎?” “?”薛燃怔了怔,旋即心里發(fā)笑。 這是什么神經病,被揍成這個逼樣還在關心自己揍人的手疼不疼。 再發(fā)飆已經沒道理了,薛燃輕咳兩聲,捏了捏手掌:“不疼。” 是錯覺嗎,薛燃感覺言誠一像是松了一口氣,但他沒耐心繼續(xù)和對方浪費時間,冷著聲音問:“你能不能走?” 問完就覺得自己是白問,都被揍成這樣了,能走個屁。 “我叫程楷來接你。”薛燃習慣性地摸了摸衣兜,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沒穿衣服,剛才一直都是裸著上半身和言誠一“激斗”。 他轉身要回屋,卻被言誠一死死拉住手腕,卑微地祈求道:“別……不要打給他,我,我不認識他……” 這力道薛燃完全可以一把推開,但不知怎的,看著這么慘烈的言誠一,他一時間有些下不去手了。 隨后又聽到言誠一斷斷續(xù)續(xù)的碎碎念:“那邊……好陌生……我都不認識……” 薛燃依稀想起程楷說的話,這個人失憶了,似乎只記得自己,他蹲下來和言誠一齊平,看著他臉頰上蜿蜒的血痕,手指著自己,問:“我是誰?” “燃燃……” “別他媽叫我燃燃!” 薛燃一聲爆喝,嚇得言誠一身子一抖,立即改口:“薛……薛燃……” “你是誰?” “言誠一,”言誠一頓了頓,又加了一句,“你是我弟弟……” “你不傻啊?!毖θ細庑α?,“但是你說錯了,我是你爸爸。” 言誠一被薛燃笑得心里小鹿亂撞,也跟著笑,牽扯到臉上的傷口,立即疼得齜牙咧嘴。 薛燃被言誠一的傻氣逗得更開心了,輕聲罵了一句:“蠢貨。” ※ 薛燃起身回屋,默許言誠一跟在后頭,他走得飛快,故意甩開言誠一一大截,回頭看著他一瘸一拐的樣子,心情大好。 薛燃臥進沙發(fā),一雙大長腿隨意搭在茶幾上,奶白色的胸肌和手臂上的亡靈少女相當扎眼。 言誠一就傻站在沙發(fā)邊,他個子不矮,卻因疼痛微微佝僂著背,完全沒了以前的威嚴氣勢。 “你要在這站一輩子?”薛燃斜著眼睛睨了一眼言誠一,“這沒地方坐了是嗎?” 言誠一立即乖乖坐在薛燃旁邊,屁股還沒落下,就被踢了一腳,薛燃嫌棄地道:“滾那邊坐去?!?/br> 言誠一委屈地揉了揉傷口,耷拉著頭坐到對面的沙發(fā)里,雙手乖巧地放在膝蓋上,巴巴地望著薛燃,活像只喪家之犬。 薛燃眼皮也沒抬一下,拿出手機,播了個電話,言誠一全身細胞都緊張起來,生怕這通電話是打開程楷的。 “喂,老謝,”薛燃看了一眼言誠一,“過來一趟,我這有人受傷了。” 言誠一松了一口氣。 老謝是以前言誠一專門給薛燃請的私人醫(yī)生,只要薛燃一有病,即便是個小感冒,言誠一只要一通電話,哪怕是半夜,老謝都必須隨叫隨到,所以當他來到蝶院,看見患者是自己的上司,震驚不已:“言總,怎么傷成這樣?!” 言誠一不記得老謝,只想到薛燃裸露的上半身被第二個人看光了,便有意無意地擋在薛燃面前,警惕地瞪著老謝。 薛燃丟下一句輕飄飄的話:“不用跟我說,該怎么治就怎么治?!北戕D身去了浴室。 老謝知道這兩兄弟一向不睦,也知道言誠一對薛燃的寵愛絕對是面面俱到的,但他有良好的職業(yè)cao守,不該多問的事堅決不多嘴。 給言誠一檢查包扎完傷口,問題不大,好好修養(yǎng)數(shù)日就可以痊愈。 此時薛燃洗完澡裹著浴袍出來,老謝正要匯報病情,卻被薛燃抬手制止:“你只說腦子能不能治好?” 老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個必須配合醫(yī)院治療……” 薛燃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行了,你走吧。” 屋子里又剩下兩個男人。 薛燃當著言誠一的面,點了一根煙,唇瓣微啟,向言誠一噴出一口白色煙霧,動作十分刻意。 要換做以前,薛燃剛拿出煙,就會被言誠一一把奪下,扔進垃圾桶,再被好好教育一番。 而此刻,言誠一隔著一層白霧,愣愣地看著那張若隱若現(xiàn)的臉,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唾液,煙霧散去,心中那份執(zhí)念也越發(fā)清晰起來。 薛燃垂眸,一臉懶散的模樣:“你什么時候走?” 言誠一拽著薛燃的衣角:“別趕我走……燃燃……求求你……” 薛燃對言誠一這副卑賤的樣子不太適應卻又相當滿意,也不計較對方叫自己小名了,嗤笑一聲:“不想走是吧?好啊,跪下叫兩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