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舉
穆茯苓帶宋柏舟去的是由尚鷹控股百分之八十的私立醫(yī)院,里面所有的醫(yī)療設備都是一流的。在綠色通道開通下,宋柏舟花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做完了所有檢查,傷勢比想象的要嚴重一些,肋骨處有輕微骨裂。 主任把檢查報告和藥品都放在桌子上,穆茯苓坐在椅子上撇了一眼,淡淡道:“看來有些玩過了”。話語像是要表達歉意,可微微揚起的嘴角,實在讓人感受不到她的絲毫歉意:“我允許你提個請求,算是我補償你的”。 宋柏舟面無表情道:“一點小傷,不需要補償”。 穆茯苓單手托腮,望著他這張毫無表情的臉不免有些好奇,如果這張臉做出其他表情時是什么樣子的。 她揮手示意主任出去,隨后起身把宋柏舟拉到自己的坐位上:“不管怎么說,傷勢變重我有責任,我來幫你包扎吧”。 宋柏舟起身想要拒絕,但在看見穆茯苓不容拒絕的眼神后,還是乖乖安靜下來,被動的脫掉了上衣。 上身表面到處都是淤青,穆茯苓拿起藥膏擠在自己的手指肚上,順著淤青一點點涂抹,從胸肌到腹肌,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涂抹時她的指尖總是會輕輕刮到他的rutou。 幾次下來,宋柏舟忍不住想要提醒一下,但看著穆茯苓認真的模樣他又覺得開不了口,只能自我安慰不要想太多。 上身涂好藥,穆茯苓開始用繃帶幫他對骨裂位置進行固定,之后握住他的喉結(jié),在他身后附耳輕聲問道:“你腿上的傷,我也可以幫忙上藥”。 “不用了”,宋柏舟雖然臉上還是沒有表情,但喉結(jié)卻有吞咽的動作。 穆茯苓笑笑,抬著他的下巴后仰看向自己,在短暫的靜默后,低頭微微靠近他的臉,輕聲道:“我能親你嗎?”。 宋柏舟明顯一愣,還沒來得及說話,穆茯苓又立刻松開他:“不行,這算是職場sao擾吧”,接著向門口走去:“我可不想被請進去喝茶”。 穆茯苓得逞的揚起嘴角,剛一出門,不料就聽見有人在叫她。 “穆jiejie!”。 她扭頭望去,是個容貌極好的男孩,雖然身穿精致西服,但依舊掩蓋不住他身上的少年氣。 “你認識我?”,穆茯苓略有疑惑,自己好像沒見過這張臉。 “昨天我們還在董事會上見過,jiejie怎么這么快就忘了”,尚奕露出一副傷心的表情。 穆茯苓這才想起來,面前這位少年是尚衛(wèi)明的兒子,想到尚衛(wèi)明之前還敢威脅自己來輔佐他,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有事?”。 尚奕伸出自己的左手,上面纏了幾層繃帶:“我的手不小心劃傷了,所以來醫(yī)院包扎,沒想到居然遇見jiejie了,jiejie是病了嗎?嚴不嚴重啊”。 “放心,死不了”。 這時宋柏舟穿好衣服從屋里走了出來,尚奕見到他疑惑道:“這位是?”。 “你是什么阿貓阿狗,也配過問我的事”,穆茯苓冷臉看了他一眼,頭也不回的帶著宋柏舟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宋柏舟一如往常的端坐在車里,就好像剛剛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穆茯苓想了想,開口道:“還沒問過你,為什么你會欠下極樂場那么多錢?”。 似乎這件事問到了他的痛處,雙眸忍不住微微顫動:“給母親看病”。 “那現(xiàn)在治好了?”。 “嗯”,宋柏舟點頭:“剩下就是靜養(yǎng)了”。 穆茯苓沉吟道:“這樣啊...剛巧我有處別墅,環(huán)境特別適合病人靜養(yǎng),我不如就把那棟別墅送給你mama吧”。 “不用,我母親現(xiàn)在住的地方挺好的,去其他地方反倒會不適應”。 “好吧”,穆茯苓也不強求:“雇傭合同簽好了嗎?”。 宋柏舟點了下頭,隨后想起什么猶豫道:“昨天在極樂場時,我偶然聽見池秘書和一個人在包廂里談些什么,不過我沒聽的很清楚,只是隱約聽到好像和您有關”。 “沒事”,穆茯苓不以為然:“估計就是想吃點贖你的回扣,和極樂場在談分成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種人不建議您繼續(xù)在留身邊”,宋柏舟面色嚴肅:“如果齊老板或是其他人想用錢來買通他謀害您,想必定是輕而易舉”。 穆茯苓想說“不用在意”,但話到嘴邊還是改成了:“你覺得我該怎么做?”。 “我覺得這種人不適合留在身邊”,宋柏舟話音頓了一下,又道:“我只是建議您,因為這是我的職責。至于您要怎么做,決定權是在您的手里,我沒有要干預的意思”。 穆茯苓沉默片刻道:“不如你來接替他的工作”。 宋柏舟顯然當真了,認真分析道:“我負責您的保護工作,一心二用的話,這是對您的不負責”。 “沒關系”,穆茯苓露出玩味的笑容:“他的工作很簡單,相信你一定可以勝任的”。 車子來到金絲別墅,穆茯苓第一件事就是讓池榮州向宋柏舟交代自己的工作內(nèi)容。池榮州大概猜到了不好的事情,想要含糊其辭的做些掙扎,不料穆茯苓全程都在,讓他的小心思直接落空,只能老老實實的將所有全部交代清楚。 但穆茯苓才懶得去監(jiān)督池榮州的那點小心思,她只是想要看看宋柏舟在知道一切后的表情,本以為能看見什么滿意的神情,只可惜依舊還是那張沒什么表情的臉。 穆茯苓覺得無趣,便隨便找個理由將此事進行了擱置,其一是她并不太相信宋柏舟的眼光,其二是這件事根本不是他這種木頭能做的。 回到房間,穆茯苓腦海里總是閃過那個沒有吻下去的畫面,仔細回想過去,似乎每個人都是帶有目地,并死命道自己面前獻殷勤,像這種呆呆的木頭自己好像真的沒品嘗過。 許是新鮮感上頭,穆茯苓通過電話把宋柏舟叫到了房間里。他接到電話時應該剛洗完澡,身上只來得及圍個浴巾,頭發(fā)還濕漉漉的掛著水滴,水滴滴在裸露的上半身,仿佛在給一道精美的菜肴進行點綴。 “怎么了?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宋柏舟呼吸有輕微急促,顯然是快跑過來的。 穆茯苓故作后怕道:“就是忽然聽見了奇怪的聲響,感覺有些不對。你今天就留在這里吧,如果真的發(fā)生了危險,你也好第一時間能把我救下”。 “好,那我先回房穿好衣服在過來”,宋柏舟沒有產(chǎn)生任何懷疑。 穆茯苓立刻阻攔:“要是歹徒趁你離開的空檔來殺我怎么辦?你是不是有些不負責任了,這房間又不冷,凍不死你的”。 宋柏舟猶豫間,穆茯苓將他推到沙發(fā)坐下,自己從身后俯身到其耳旁,輕聲問道:“你有女朋友嗎?”。 “沒有”。 穆茯苓身后摟住他的脖子:“怎么不找一個?”。 宋柏舟嘴唇微動,但并沒有說話。 穆茯苓的手從脖頸緩緩往下移動,宋柏舟似乎也明白了,平靜道:“抱歉,我對那個方面沒有欲望,我不舉”。 “什么?”,穆茯苓手上動作一停,整個人都僵住了。 片刻后她直起身,拿起遙控器打開投影儀,放了一部愛情動作片,接著自己坐到他對面的沙發(fā):“自慰給我瞧瞧,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舉?”。 宋柏舟身子一僵,臉色有些難看。 穆茯苓見狀失望:“連這種事我都命令不了你,還以為你真的對我很衷心呢,算了,滾吧”。 “不是的”,宋柏舟想要解釋,可這種事除了照做這一條路,還能怎么解釋自己的中心。他攥緊拳頭,仿佛下了天大的決心,解開圍在腰上的浴巾開始機械的taonong起來。 穆茯苓起初以為他只是在找借口,不料在taonong了好一會后,宋柏舟的確沒什么變化,她不免有些生氣,揮手示意他可以穿上東西走了。 “要我叫其他人過來嗎?”,宋柏舟系好浴巾,禮貌詢問。 “滾!”,穆茯苓氣的大吼一句, 被罵后宋柏舟也沒覺得不適,向她恭敬鞠了一躬,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