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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諾德半埋在被子中,喉管里發(fā)出的破碎“呼?!甭曌屗犉饋硐駛€大型猛獸。 幻象“伊比”就坐在他的床邊,時不時用尾尖劃過他的身體。 每到這時,他都會微微顫栗,被情欲擊碎防線,思緒在腦中叫囂,“再推我一把,對我做什么都好,再碰碰我!” 他渙散的思緒沒辦法思考,只是間歇叫著他渴求之人的名字,有時能發(fā)出聲音,有時發(fā)不出。 干渴的游魚伏在地上,離開水源,徒勞地彈動,以為自己命不久矣,卻在極為偶然的機(jī)會,見到明月的光輝。 它仰望著月亮,高高向上跳,一次不行就再試一次,它似乎想要游到那里去,認(rèn)為跳到那里就可以自由的呼吸。 水中注定無法撈起月亮,那么,月光中可以得到清冽的甘泉嗎? 阿諾德似乎得到了。 他感受到有人伸手將那些被汗水打濕的碎發(fā)別至耳后。 不甚清醒的意識聽到小雄子的聲音,用命令的語氣說著,“我是誰?阿、諾、德,我是誰?叫我的名字?!?/br> “伊比……” 阿諾德從得知這個名字開始,早已在心中口中喚過千百次。 用嘴巴來呼吸總會讓嗓子干得嚇人,他此次喚出口的聲音,與咽下好幾斤碎玻璃茬也不差多少。 伊比來到這兒就發(fā)現(xiàn)自己來對了。 他爬上大床,雙腿跪到床上,發(fā)現(xiàn)自己跪著的床單是濕的,整個床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見不到一處干爽的地方。 距他們上次見面已過去整整三個小時,減去各種事發(fā)生的時間,不論是迷幻劑的藥效,還是阿諾德本人的精神力,現(xiàn)在都可以用虛弱來形容。 顯而易見,阿諾德本次行為帶來的后果是他根本沒想到的,簡而言之,玩脫了。 伊比的手從頭發(fā)下滑,拂過早已沒有焦點的水潤雙瞳,高挺的鼻梁,用食指摩挲阿諾德此時有氣無力喘息著的唇瓣,未想多做停留,卻被對方的舌頭舔抵指腹,主動含住吸吮,如同得到什么好玩的玩具。 他見狀又將中指伸到阿諾德嘴邊,兩個手指夾住舌頭,拿回時扯出一縷銀絲,被他又抹回阿諾德的身上。 只這么點觸碰,就讓阿諾德隨著他的滑動微微顫栗,半埋在被子中的脖頸伸展開,哼出聲音來。 伊比見狀,認(rèn)認(rèn)真真打量一遍現(xiàn)在的阿諾德,延展出一點精神力,探頭到他耳邊,誘哄著問,“告訴我,你現(xiàn)在最想要什么?” “伊比……”阿諾德本能轉(zhuǎn)頭,追逐著近在咫尺的氣息,用氣音喚出伊比的名字,不知道有沒有聽清。 他蒙出正確答案,奇妙的反應(yīng)讓他口中呼喚的人輕笑出聲,打在阿諾德臉上的氣息,讓他愈加難受,做出口型無聲喚著伊比。 拿到敲門磚的伊比沒有讓可憐的阿諾德等太久,他鋪開精神力,堂而皇之入侵阿諾德的精神海,一絲又一絲滲入其中。 精神海被侵入的瞬間,阿諾德本來渙散的瞳孔霎時放大,猛地向后仰頭,脖頸和床鋪略微呈現(xiàn)出小小半圓形的中空。 他身上每一片肌rou都變得緊繃,一只手死死扒住床沿,一只手卻只能拽住手邊柔軟的被褥,嘴巴大張著,卻沒有喘息,沒有聲音,整個人就這樣靜止幾秒。 整個房間里只有伊比的呼吸聲,以及,阿諾德手下的布料因承受不住壓力而緩緩邁向死亡,最后發(fā)出的哀嚎。 緩過來少許后,阿諾德猛地大吸一口氣,整個人散落到床上,伊比低頭吻上阿諾德的唇瓣,輕輕抱住身下不斷顫抖的人。 已然清醒的阿諾德被自己心心念念,給予他此刻歡愉的小雄子溫柔接住,小心翼翼地安撫,卻連回抱的力氣都沒有。 作為雄子的伊比沒有停止對阿諾德精神海的滲透。 阿諾德能感受到,小雄子控制精準(zhǔn),比教科書上做得還要棒。 雄子的精神力一點點探入其中,一點點融匯、交融,每一絲每一縷的精神力對青澀的他來說都是致命的歡愉,讓他全身無力,只能癱倒在床上,自喉嚨不斷發(fā)出嗚咽聲。 哪怕已在極力控制,他的身體卻還是在止不住地顫抖,就好像已經(jīng)不屬于他一樣。 他的手無力松開,金屬制成的床板邊留下幾個深淺不一的指印,可憐的被單則已經(jīng)徹底碎掉。 伊比那仍帶著幾分幼態(tài)的臉上同樣有汗液滑下,他從身下之人的唇瓣游弋到耳垂,將右手側(cè)放到這人的腰腹部,感受著手下不停顫動的身軀。 不得不分神用氣音安撫,“沒事,放松,沒事的……寶貝,看看我,我在這兒呢……” 阿諾德努力煽動嘴唇,掙扎著想說點什么,卻根本無法吐出哪怕一個字,他能發(fā)出的音節(jié)短促到如同哭泣的哀鳴。 他此時是清醒的,無比清醒,清醒地體會到自精神海傳來的滅頂快感,依然分不清從自己臉頰上不斷滾落的到底是羞人的汗水還是丟人的淚珠。 有些不合時宜的想法冒頭,諸如類似于‘星靈啊,請讓我溺死在這一刻吧?!乃季w飛快被快感撞散,小雄子落下的吻大大緩解了他此時的不安。 伊比吻上他的眼角,舔去一些淚腺分泌的鹽水,繼而含住喉結(jié),細(xì)細(xì)用舌尖輕抵。 他的身體改變姿勢,徹底扒到阿諾德的身上,用腿壓住他此時有些抽動的大腿根,挽起衣擺,借由自己不斷移動,用白嫩的腹部安慰阿諾德滿是清液,被自己主人蹂躪許久的莖身。 伊比一只手順著阿諾德的左肩膀向下滑,按住他的手腕,手指劃過他的掌心,掃落一些布料,將手指對上他的指縫,五指相扣。 另一只手仍放到他的腰腹摩挲,感受著他的震顫以便隨時調(diào)整精神入侵的快慢和輕重。 他將頻次保持在不會徹底讓阿諾德失去意識為前提,又讓阿諾德足夠舒服得連抬起手指的力氣都不會有。 他沒有回頭,靈巧的尾巴如同看得見一樣繞過兩人相疊的軀體,見縫插針,果斷擠入阿諾德從未被人到訪過的xue口。 尖尖的尾巴進(jìn)入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他能明顯感覺到身下的人在這時本能配合,哪怕沒有力氣,也有微微挺身,甚至一直在低低嗚咽的嗓眼經(jīng)由干裂的薄唇,叫了一聲沉悶的“嗯”出來。 他只將尾尖埋進(jìn)去,沒再向內(nèi)深入,享受著那奇妙的,被緊致濕滑的xue口主動夾弄吞吐的感覺,細(xì)密的親吻落在阿諾德顫抖的胸膛上。 阿諾德很確定,自己此時吐出口的空氣要比周圍溫度高許多,因為他整個人都徹底燒著了,甚至七零八散的思緒還在擔(dān)心伏到自己身上的小雄子會不會被燙到。 這極為成功地讓感知到的伊比不那么專心的笑倒在阿諾德身上,他發(fā)誓自己剛剛在無比用心地讓身下的人舒服來著。 他昂首將頭埋入阿諾德的頸窩,用整個身體感受著阿諾德的震顫,同時并未刻意壓制住自己因為壓不住笑意而亂動的細(xì)尾巴,導(dǎo)致尾巴尖在阿諾德的身體內(nèi)攪動。 銀白色的碎發(fā)讓阿諾德感受到右肩處的癢,但從后xue傳來的不規(guī)律抽送感很快讓他沒辦法在意這點小事。 細(xì)細(xì)的尾巴微微抽打著身體內(nèi)的xuerou,因為本就沒有多少空間,每一下的幅度都極其微小,傳來的酥麻感卻都讓他沉迷其中,尾尖頓處和嫩rou的撞擊感讓xiaoxue收縮得更厲害。 要不是他此時根本沒有力氣,他懷疑自己會把小雄子的脆弱尾巴尖夾斷。 他懺悔自己身體的貪心,卻無法違背身體本身傳來的想法,隱隱還想要更多。 這讓伊比笑得更厲害了。 他的耳朵挨在阿諾德嗓邊,可以清楚聽到每一聲音節(jié),以及“呵呵”的雜音,那都是他帶給阿諾德的禮物。 笑著發(fā)出氣音,也不管阿諾德可不可以聽到,說得斷斷續(xù)續(xù),“天哪,你怎么能這么可愛…哈哈…不過…不可以太貪心是對的…” 他側(cè)頭吻住這人的下額骨,模模糊糊說著,“要準(zhǔn)備好哦,要來了……” 阿諾德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要來了”,立即感受到本來溫和交合的精神力突然增多,其中一些直接刺入他的精神海,每一絲帶來的感受都不亞于初次被扣開精神海,讓他下意識回扣住小雄子的手。 他分不清是快感是痛感,或是快感太過尖銳超脫了他的承受能力,或是痛感太過被轉(zhuǎn)化成了不知名的爽快。 好似脫韁的身體終于徹底失控了,他的意識脫離身體,留在床上的那部分在霎時僵直后,破碎的“啊……哈……”違背他的意愿從唇下吐露出。 情動至極的莖身噴出液體,后xue瘋狂碾著尾巴尖,阿諾德失神的眼睛被深淺不一的淡黃色光斑充溢,暗灰色與淺黃色纏繞著,星星點點。 若是他此時能照鏡子,定然會發(fā)現(xiàn)自己眼中真正呈著星海,和他今日展示給小雄子看得一模一樣,而有幸目睹的伊比也一定會真心實意地夸贊他惑人得緊。 一場情事結(jié)束了嗎? 這場單方面的沉迷結(jié)束了嗎? 并沒有。 伊比沒有立即抽出精神力,甚至趁機(jī)在阿諾德精神海里拓寬了更大的領(lǐng)土,他的精神力在阿諾德的精神海內(nèi)占比到了一個極其危險的位置。 只要再進(jìn)一步,阿諾德這個人,這只雌蟲的意識就永遠(yuǎn)聽命于他,磨滅掉所有的選擇權(quán),成為伊夫.戴維斯這個人的附庸品。 這在塔爾是絕對的禁止事項,是犯罪,寫在憲法里的犯罪!卻還是因為這些年雄子的稀少使官方在暗地里保持了默認(rèn)態(tài)度,只要沒有人告發(fā),私下里這么做的“膽小鬼”雄子并不少。 伊比的目的是這個嗎?阿諾德不知道。 他毫無防備地仰躺在床上,任由自己被海量的精神力淹沒,靈魂沉入身體,靜靜享受著發(fā)泄過后慵懶酸軟的身體和此時如同被溫水浸泡的精神海,未做絲毫抵抗,給予全部的信任,等待著宣判。 伊比停下精神力的伸展,在安全數(shù)值以內(nèi)用一種奇怪的方式拉走一絲原本屬于阿諾德的精神力。 這絲未斷開的聯(lián)系讓阿諾德立即輕哼出聲,這種精神體的細(xì)細(xì)密密接觸好似親吻,卻比親吻還要撩人,讓他好不容易平息的情欲慢慢又升騰起來。 “伊比?”他微微用右手肘撐起身體,注視小雄子,尾音因為身體內(nèi)尾尖的滑動而輕顫,試圖打斷。 他能感覺到小雄子不想現(xiàn)在就上了他,雖然不知道因為什么。這種精神體的交纏對于雄子來說消耗的體力比真正的性交要多得多,再繼續(xù)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兒。 回應(yīng)他的是雄子軟糯的安撫和留在頸間的親吻,“乖,一會兒就好,再忍一下?!?/br> 從他的視角可以看到小雄子酡紅的臉頰,撩起衣物的瘦白腰肢上滿是自己噴出的體液,黑色的尾巴沒入自己身后,讓他記起那尖尖的尾巴尖還埋在自己身體里呢。 阿諾德此時體會到伊比同款的無奈,在心里嘀咕‘這種場景可不是什么能忍的東西?!瘏s因為請求的人是伊比,艱難又努力地做著嘗試。 ‘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此時支撐他不沉迷快感的理由,只剩下為小雄子身體著想這一個,卻也是最重要的事項。 像是過了許久,又像是只有一瞬,他終于感覺到那絲被裹挾走的精神與自己斷了聯(lián)系,小雄子的精神力也在瞬間撤離自己精神海,狠狠松上一口氣,出口卻也好似低啞呻吟。 折磨好像終于徹底結(jié)束了。 然而伊比仍是半靠在阿諾德身上,呼出的氣息也癢癢得打在他身上,一場情事之后放松的身體敏感得不行。 阿諾德將左手從伊比的小手中拽出,幫他梳理汗?jié)竦念~頭,輕輕哄著,“伊比?這樣的肢體接觸會讓我興奮。”他商量著,“咱們先把尾巴抽出來?” “那就再來一次!”伊比抬頭,雖然聽話抽出尾巴,卻同樣伸出右手,也不知道從哪學(xué)來的,在阿諾德胸前認(rèn)真畫著小圈圈,回答得極為任性,“阿諾德明明很舒服!” 剛剛還會悄悄安撫人的小雄子像是立馬不見了一樣,果然,雄子都是床上床下兩個樣子的物種。 他率先發(fā)難,轉(zhuǎn)頭時頭發(fā)劃過阿諾德皮膚,看向地板上的試管,“迷幻劑是怎么回事兒?如果近一百年沒改過相關(guān)法規(guī),那是禁用藥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