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想舔
傅嫻翎回到公司的時候,看到座位上有一杯生姜紅糖,邊上還有六朵紅玫瑰。 她笑著把花拿起來,放在鼻端聞了聞,還沒打開手機(jī),就有同事過來笑著拍她的肩膀,“謝謝傅姐老公的奶茶?!?/br> 她有些不解地回頭,不少同事都在沖她道謝,“謝謝你老公的奶茶,謝謝。” “傅姐,我?guī)湍隳玫耐赓u,喏,上面有個紙條,你老公請我們喝的奶茶,太貼心了!”之前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過來,說話間一臉艷羨的表情。 傅嫻翎接過紙條看了眼,上面寫著:【傅嫻翎這幾天身體不太舒服,希望同事們多多包涵,這是請大家喝的奶茶,謝謝大家?!?/br> 是于向西的字,他親自送來的? 傅嫻翎忍不住笑了一下,她把花修剪了下插進(jìn)瓶子里,裝了水端到桌子上,這才拿起手機(jī)給他發(fā)消息:【你今天來我公司了?】 【沒有,買好了東西,讓別人送的?!坑谙蛭骰氐煤芸欤骸緅iejie想我了嗎?】 傅嫻翎笑著打了兩個字:【有點(diǎn)?!?/br> 于向西直接回了語音過來:“jiejie,我現(xiàn)在過去可以嗎?” “不用。”傅嫻翎輕笑,“馬上上班了,你加油?!?/br> “嗯!” 掛斷語音后,傅嫻翎心情好了很多,她把生姜紅糖水喝完,就開始忙工作。 倒是周邊的同事都知道她“身體不適”,大家有意減輕她的工作量,需要跑腿的工作都沒讓她干,她幾乎坐了一下午,快下班時,才躺在椅子上,揉了揉發(fā)酸的腰。 電話響起時,她以為是于向西,看了眼才發(fā)現(xiàn),是母親打來的。 她按了接聽,“媽,怎么了?” 傅母自從發(fā)現(xiàn)張泉封在外面出軌之后,回到家一個人躲在房間里哭了很久,她不敢讓不久前才做完心臟手術(shù)的傅父知道,更擔(dān)心傅嫻翎知道,因為她十分清楚傅嫻翎有多愛張泉封。 還沒結(jié)婚的時候,傅嫻翎就在筆記本上寫滿了張泉封的喜好,都是張母告訴她的,平日里張泉封喜歡聽的歌,看的電影,傅嫻翎也都去翻聽翻看一遍,還在筆記上寫下觀后感,甚至默默記下張泉封喜歡吃的菜,求著傅母教她做菜。 傅母甚至記得他倆剛結(jié)婚那陣,傅嫻翎跟張泉封回來吃飯時,傅嫻翎滿心滿眼都是張泉封,給他夾菜,給他剝蝦,自己還沒吃飽,張泉封有事要走,她也只是笑著跟爸媽打聲招呼,隨后就乖乖地跟著張泉封走。 傅母一想起這些,心里就痛得無法呼吸,她無法想象,自己捧在掌心的寶貝女兒如果知道張泉封出軌,會是什么心情。 可是電話里剛聽到傅嫻翎的聲音,傅母的眼淚又止不住,她說不出話,把電話掛了。 沒一會傅嫻翎打過來,問她,“媽,出什么事了?” 傅母好不容易忍住眼淚,“小嫻,媽沒事,就是想說,你多吃點(diǎn),太瘦了?!?/br> 傅嫻翎聽出她話音哽咽,擔(dān)心地問,“媽,是不是跟爸吵架了?你讓著他點(diǎn),爸剛做完手術(shù),不能生氣?!?/br> “沒呢。”傅母哽咽著說,“媽跟你爸好著呢,就是……就是……擔(dān)心你,媽跟你爸要是哪天走了,你可怎么辦啊?!?/br> “胡說什么呢?!备祴刽嵫蹨I一下掉了下來,“媽,我聽不得這些,你跟爸要長命百歲,不是說要給我?guī)Ш⒆拥膯幔冗^幾年,我生個孩子,給你們帶。” “孩子的事不急?!备的刚f,“不著急,你爸身體不好,我現(xiàn)在……也不能帶孩子,不著急要孩子?!?/br> 傅嫻翎點(diǎn)點(diǎn)頭,又問,“那你是怎么了?” “媽就是今天看一個新聞,那老太太有點(diǎn)太慘了,她女婿出軌,女兒帶著孩子,很可憐,我就想到你,我就擔(dān)心……”傅母問,“小嫻,如果泉封出軌了,你要怎么辦???” 傅嫻翎心臟重重一跳,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懷疑母親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不會的?!彼πΓ叭绻鲕墸揖透x婚,沒什么大不了的?!?/br> “好,好?!备的钢貜?fù)著說,“離婚好,離婚好?!?/br> 傅嫻翎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就聽傅母說,“我有事找曉曉,我先掛了啊?!?/br> “嗯?!?/br> 傅嫻翎心里隱隱有不好的預(yù)感,結(jié)果下了班剛走出公司沒多遠(yuǎn),就接到崔曉電話,“我滴娘哎,你媽知道張泉封出軌了,剛打電話問我……我靠,我今天忙得累死……容我喘口氣歇一會……” “她說想讓你倆離婚。”崔曉在那邊喘著氣說,“親愛的,你還害怕你爸媽知道嗎?你看,他們比起接受不了你離婚這件事,更接受不了女兒受苦?!?/br> 傅嫻翎眼眶瞬間通紅。 她掛了電話,硬撐著打車到了家里,哭了足足半小時才止住。 門鈴聲響起的時候,傅嫻翎剛洗完臉,她走到玄關(guān)看了眼,男生穿著白襯衫運(yùn)動褲,手里提著袋子,臉上揚(yáng)著笑。 她這才想起于向西說晚上給她送外賣,她摸出手機(jī)給他發(fā)消息:【放門口就行,謝謝。】 她眼睛都哭腫了,不想讓他看見。 等了會,她才起身去開門,提起東西的時候,余光看見墻邊站著人,她抬頭看了眼,和于向西的視線碰上,她又飛快地低頭。 男生只是想看她一眼,不曾想看到她紅腫的一雙眼。 門被關(guān)上之前,他急急喊了聲,“jiejie!” 傅嫻翎嘆了聲,伸手將他拉進(jìn)來,隨后把燈關(guān)上,手里的東西放在地上,她輕輕踮腳伸手環(huán)住他。 他用力摟緊她,大掌撫著她的背,聲音有些低,“jiejie,出什么事了?” “沒出什么事?!彼_口的鼻音很重,勉力帶著點(diǎn)笑,“別說話,我們就這樣待一會。” 他不再開口,卻是在黑暗中尋到她的唇,低頭吻了上去,溫柔的,帶著安撫的一個吻,掌心輕輕揉著她的脊背,讓她的神經(jīng)都跟著放松下來。 “我今天背酒單,全部記下來了。”他松開她,有意分散她的注意力,笑著說,“老板說我明天就可以正式上班了?!?/br> 一般員工培訓(xùn)起碼要兩周,他短短幾天就能把酒單背下來,背地里不知道下了多少苦。 傅嫻翎摸他頭發(fā),“很棒?!?/br> “jiejie親親我?!彼渌哪?。 她好笑地伸手摸到他的唇瓣,踮腳親了親。 于向西反客為主扣住她的后腦勺,加深這個吻,兩人喘息著分開后,他細(xì)細(xì)地吻她的眼睛,溫?zé)岬纳嗉鈷哌^她的眼皮,傅嫻翎心尖都跟著一抖,心臟好似被羽毛拂過,癢癢的,帶著難以言喻的悸動。 “吃東西吧,jiejie,一會就涼了?!彼哪槪皖^又吻了吻她的唇,“我走了?!?/br> 傅嫻翎不想松開他,她甚至想開口叫他留下來,但是話到嘴邊,只剩下一句,“好?!?/br> 他摸黑開門出去,臨走前小聲叮囑她,“jiejie晚上睡覺別忘了貼暖貼,空調(diào)別開太低,蓋好被子……” 傅嫻翎一顆千瘡百孔的心被徹底撫平,她笑著傾身往前,踮起腳吻住他的唇,“于向西?!?/br> “嗯?”他不敢再回吻,怕待會克制不住,只伸手碰她的臉,指腹輕柔地刮了刮。 “謝謝你。”她開了燈,隔著門沖他笑了笑,隨后將門關(guān)上。 她把吃的提到茶幾上,打開看了眼,有生姜紅糖水,還有一袋阿膠棗,上面貼著便利貼:【泡水喝?!?/br> 底下是一份軟糯可口的南瓜餅,兩顆煮好的紫薯,一份剝好的糖炒栗子,一份熱乎乎的素丸湯,一份炒面。 炒面上貼著便利貼:【少吃點(diǎn)哦,不好消化?!?/br> 傅嫻翎心里一暖,當(dāng)時跟崔曉在大排檔吃的炒面,但是不知道于向西怎么發(fā)現(xiàn)她喜歡吃這個的,就連結(jié)婚三年的張泉封都不知道她喜歡吃炒面。 她這頓晚飯吃得很滿足,洗完澡回來,拿起手機(jī)看了眼,五分鐘前于向西發(fā)了消息過來:【晚安?!?/br> 她問了句:【在干嘛?】 于向西沒一會發(fā)了張圖片過來,她點(diǎn)開看了眼,他還在看書,書本攤開在桌上,左邊放著四本書,最上方是一本合上的機(jī)械工程制圖,他右手搭在桌上,白凈的手臂鼓著幾條青筋,修長的指節(jié)握著一支筆。 她笑著打字:【加油啊,弟弟。】 傅母翻來覆去一夜沒睡好,第二天又急急忙忙要出去。 傅父不禁納罕,“你怎么了?昨天就急急慌慌地,一大早又要往哪兒去?” 傅母把尿壺塞他手里,心里有怨,嘴里忍不住道,“你就沒看到嗎?昨天小嫻根本不能吃涼的,張泉封還給她拿西瓜?!?/br> 傅父一腦門不解,“這有什么?男人嘛,這種小事,他可能沒注意啊?!?/br> “他就是不關(guān)心,不在意!”傅母說著眼圈一紅,“他都不知道咱女兒喜歡吃什么,我昨天故意說小嫻喜歡吃酸菜,他都說好,小嫻從來不挑食,唯一不喜歡的就是酸菜,他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結(jié)婚三年了!不是三天!” 傅父嘆了聲,“誰讓你閨女喜歡呢,你就別cao心那些了?!?/br> “我能不cao心嗎?”傅母聲音驀地拔高,“她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從我身上掉下來的rou!我不cao心她誰cao心她?我……我都心疼死了……” “哎,你還哭起來了,孩子現(xiàn)在不是過挺好嗎?”傅父從邊上找紙巾遞給她,見她不接,撐著沙發(fā)要起來,傅母抬手按住他,自己胡亂擦了擦眼淚,“你折騰什么,你老實(shí)坐好,別給我添亂?!?/br> 傅父趕緊點(diǎn)頭,“好好好,我坐好,你也別哭了,讓孩子知道又瞎擔(dān)心?!?/br> 傅母聽到這話,又是一陣心酸難受,她把手機(jī)放在傅父手里,“我中午回來,有事打我電話?!?/br> 她下樓打車去了張母家,兩家時常走動,張母是個爽快人,時不時還給傅母送禮物,之前傅父住院開刀做手術(shù),也是托她的關(guān)系找的權(quán)威主任。 張母接到電話,早就在小區(qū)門口等了,見到傅母,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傅母問,“你兒子在外面養(yǎng)了個小三你知道嗎?” 張母啞了半天,才發(fā)出聲音,“你說什么?” 張泉封搬進(jìn)新公寓的時候,讓助理給他找了個小時工打掃衛(wèi)生,結(jié)果不知怎么,消息被莉莉知道,等他回去后,看見的就是女人穿著性感的三點(diǎn)式,跪在地板上用毛巾擦地。 他在傅嫻翎那受的氣很快化作欲望,盡數(shù)釋放在莉莉身上,他本來就給了莉莉一筆錢,讓她以后都別再出現(xiàn),可她還是賴在他新公寓里。 不論早晚,都會光著身子爬到他身上,用嘴喚醒他的欲望。 張泉封偶爾會在這種時候想起傅嫻翎,她總是容易害羞,在床上也放不開,讓她口好像是在玷污她的靈魂一樣。 如果把莉莉的臉換成傅嫻翎的就完美了。 他這樣想著,欲望又深又重,扣住莉莉的嘴,不要命地往她喉嚨里插。 門鈴響起的時候,他以為是助理,按遙控開了門,把門開了,結(jié)果沒一會就看見母親氣勢洶洶地出現(xiàn)在臥室里,身后還跟著傅母。 他剛穿上內(nèi)褲,莉莉一絲不掛地站在床沿,正在拿紙巾擦拭嘴角的jingye。 張泉封趕緊拿起襯衫披上,“媽,怎么過來不跟我說一聲?” “說一聲?”張母拿起包就砸在張泉封臉上,“我他媽還跟你說一聲!你個不要臉的混蛋玩意!你看看你做的這叫人事嗎?!你干的是人事嗎?!你還是個人嗎你!” 莉莉被嚇得捂住胸口往后退了一步,張母打完張泉封,幾乎是撲過去,抓住莉莉的腦袋就扇了幾巴掌,“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就開始勾引有婦之夫??!你看我不撕了你!” 張泉封去拉張母,“媽,別鬧了?!?/br> 張母猛地一巴掌抽在他臉上,“我在跟你鬧嗎?!你居然為了這種玩意!拋下小嫻那樣好的老婆!你以為你以后能再遇到傅嫻翎那樣好的女人嗎?!你做夢呢!你這輩子都不會再遇到了!” 張泉封被這一巴掌打得不輕,嘴角都出了血,他腦袋昏昏,耳蝸全是母親最后那兩句話。 “你以為這女人圖你什么?!她就是圖你的錢!你看看傅嫻翎圖你什么!她不就是喜歡你這個人嗎!你怎么能這么對她!” 張母氣得邊哭邊打,打完張泉封又去打莉莉,臥室里時不時傳來莉莉的尖叫聲。 傅母站在門口安靜地看著這場鬧劇,她知道女兒就算發(fā)現(xiàn)張泉封出軌也不會鬧,這孩子從小到大都這樣,吃了虧受了苦也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但她身為母親,卻咽不下這口氣。 眼下看著張泉封被打得嘴角都出了血,被張母呵斥著跪在地上時,她忽然就想起傅嫻翎說的那句——沒什么大不了的。 是啊,沒什么大不了的。 張泉封就是個人渣,女兒值得更好的。 傅嫻翎第二天下班回到家才見到崔曉。 彼時,她剛從門口接過于向西送來的晚餐。 崔曉癱瘓在沙發(fā)上,見她滿面桃紅,又看了眼她手里的吃的,登時明了。 傅嫻翎從袋子里一樣樣把東西拿出來的時候,崔曉瞬間艷羨了,“奶狗牛批啊,這么上道的嗎?有沒有我的?” “沒有?!备祴刽嵴f完,見崔曉一臉郁悶,拿了杯紅棗牛奶遞過去,“這杯給你喝?!?/br> 崔曉插上喝了口,“不錯哎,不是很甜,不會膩?!?/br> “嗯?!备祴刽嵝χ哑渌麞|西拿出來,“一起吃吧,我每天晚上都吃很多?!?/br> 崔曉吃了幾口就不吃了,她晚上吃得很少,因為要保持身材,她這種經(jīng)常出去接觸客戶的,但凡胖了點(diǎn),氣勢就垮了一大截,穿衣服也容易丑。 “不吃了?!贝迺杂种匦掳c在沙發(fā)上,她這兩天累得不行,昨天兩場婚宴,今天雖然沒有婚宴,但是來預(yù)約婚宴的客人要求稀奇古怪,崔曉又因著熟人介紹的關(guān)系,盡可能滿足對方的要求,在外面幾乎跑了一整天,傍晚過來的時候,后腳跟都磨破了一層皮。 她躺在沙發(fā)上,看了眼腳后跟,皺著眉“cao”了聲,“今天遇到的傻逼客人,累死我……她以為她是什么?女皇嗎?說要坐馬車,還要權(quán)杖,我尼瑪網(wǎng)上給她找完,結(jié)果她還要現(xiàn)貨看看,我說訂做,她非要跟著我一起去,說什么不能出現(xiàn)一點(diǎn)差錯,我當(dāng)時就想把她腦袋按在車胎底下……” 傅嫻翎拿了醫(yī)藥箱過來,給她用碘伏掃完,拿創(chuàng)可貼貼上。 崔曉牙酸地盯著她手里的小熊*****創(chuàng)可貼問,“……這誰買的?我那六歲的小表妹就貼這玩意?!?/br> 傅嫻翎笑,“于向西買的,不覺得很可愛嗎?” 崔曉:“……” 傅嫻翎拿了腰部按摩器放在她身后,在茶幾上吃完東西就收拾打掃,等她洗完臉敷著面膜回來時,就聽崔曉在沙發(fā)上浪叫,“啊~舒服~哦yes~嗯~爽~” 傅嫻翎無語地走到她面前,把靠枕放在她臉上,“別叫了?!?/br> 崔曉喘了口氣,看著頭頂?shù)牡鯚?,瞇著眼說,“我有一個多月沒找人做了,我饑渴了?!?/br> 傅嫻翎皺著眉問她,“你就不能找個人談戀愛?” “談戀愛?開什么玩笑,大家你情我愿做這種事多好,又不需要負(fù)責(zé),談戀愛就不一樣了,麻煩?!贝迺詰醒笱蟮厣炝藗€腰,“我上周看上個男人,但是吧,那男的不讓我睡,我開他五萬一晚,他旁邊兄弟眼睛都直了,他看都不看我一眼,真他媽夠勁,等忙完我就去cao他?!?/br> 傅嫻翎把水果洗了放在她面前,輕嘆一聲說,“你別到時候栽了。” “我栽了?我栽什么?”崔曉仿佛聽到什么笑話一樣,“你見我栽過?” “五萬一晚人家都不愿意,證明人家根本不喜歡你?!备祴刽釀袼?,“你別找不喜歡的,像我這樣一頭熱,到最后,不喜歡的還是不喜歡?!?/br> “我一定把他勾到手,等他徹徹底底喜歡上我,我再甩了他?!贝迺哉f完,“嘖”了聲,“我感覺我有點(diǎn)渣啊。” “去掉感覺和有點(diǎn)?!备祴刽岚阉似饋砟米吡耍宦曇魝鱽?,“你就是個渣女?!?/br> 崔曉假哭,“嚶嚶嚶?!?/br> 晚上崔曉留下來,跟傅嫻翎睡一張床。 兩人聊了很久,傅母和張母去找張泉封的事情,傅嫻翎早上在公司的時候就知道了,不是傅母說的,也不是婆婆說的,是張泉封告訴她的。 當(dāng)時他的語氣很差,稱得上暴怒,“傅嫻翎!這就是你的計劃是嗎?!趕我出來,然后讓我媽來是嗎!很好!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溫柔賢惠的,想不到你心眼這么多!” 奇怪,如果換做以前,傅嫻翎聽到這些,不說痛不欲生,也會難過很久。 但看著桌子上的玫瑰花和電腦上的貼紙,她的心情沒來由地平靜下來,她沖電話那邊說,“不是我,沒別的事,我掛了?!?/br> 她掛斷電話后,情緒也很淡定,還起身去復(fù)印文件到辦公室里發(fā)放。 只是中午的時候,接到于向西電話,到樓下時,被男生臉上的笑容晃了一下,她那一刻,心情很是悸動,過快跳動的心臟告訴她,她想抱住他,想跟他接吻。 但她什么都沒做,只是走過去,接過他手里的東西,笑著道了謝,然后揮手轉(zhuǎn)身。 “你是不是喜歡奶狗了?”崔曉賤兮兮地問,“是不是因為他活兒好?” 傅嫻翎紅著臉推了她一下,“才不是因為這個?!?/br> “哦豁,你承認(rèn)你喜歡他了?!?/br> “……” 傅嫻翎把被子蒙在臉上,過一會,掀開被子說,“對,喜歡,怎么了,有意見嗎?” 崔曉笑得不行,“沒意見,我能有什么意見,我舉雙腳贊成?!彼涯X袋蒙到被子里,悄聲說,“于向西,你聽見沒?你jiejie說喜歡你呢?!?/br> 傅嫻翎猛地掀開崔曉被子,紅著臉去搶她手機(jī),就見崔曉手機(jī)屏幕雖然亮著,卻沒有打電話,儼然是在騙她。 “崔曉!”她氣得不行。 崔曉哈哈大笑,“干嘛啦!” 兩人鬧了一通,傅嫻翎才輕聲說,“崔曉,認(rèn)識于向西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被人愛著,是多幸運(yùn)的一件事,我希望你以后遇到的那個人,也會像你喜歡他那樣喜歡你?!?/br> “那我這輩子都遇不到了?!贝迺岳ьD地說,“我不會喜歡別人?!?/br> “說那么絕對?!备祴刽岵恍拧?/br> “你愛信不信,哎呀,別說了,好困?!贝迺哉f完這句話就睡著了。 傅嫻翎摸出手機(jī),看見上面于向西發(fā)來的【晚安】,她笑著回了句晚安,這才閉上眼,安心地入睡。 第二天早上傅嫻翎起晚了,到洗手間的時候,她剛進(jìn)去,就捂住眼喊了聲,“崔曉!” 崔曉躺在浴缸里,手里拿著一根黑色震動棒插在下體,她仰著頸,舒服地不停吸氣,眼睛都瞇了起來,說話的聲音帶著細(xì)細(xì)的喘,“叫什么叫,我還沒叫呢?!?/br> 傅嫻翎走過去,把地上拆開的盒子撿起來,之前崔曉送了她不少玩具,這是她沒拆封的一個,聽崔曉說是秒潮神器,前面帶吮吸,插進(jìn)去帶震動,最后崔曉用了一個詞,叫“欲仙欲死?!?/br> 傅嫻翎卻不好意思用,放在那過了一年都沒拆,到今天被崔曉給拆了,盒子上寫著【LELO】,傅嫻翎不記得這個牌子中文名叫什么,只記得崔曉當(dāng)時說,這個情趣玩具的誕生有一個故事,而故事開始于瑞典的斯得哥爾摩,工程師和設(shè)計師想為他們的一位已婚女性朋友挑選一份獨(dú)特的生日禮物,也就是情趣玩具,結(jié)果逛遍了整個斯得哥爾摩,沒有找到理想中的情趣玩具,于是,他們開始親手設(shè)計情趣玩具,逢美女就送,最后還送了她一個。 拋開最后一句,前面傅嫻翎是信的,朋友間的友誼大概就像她和崔曉這樣,兩個人可以無所顧忌地談?wù)撔陨?,還可以互送玩具。 只是…… 傅嫻翎把盒子放好,拿出浴巾丟在她臉上,“你為什么要在我的浴缸里做這種事!” “開什么玩笑,你又不是沒做過?!贝迺源寺曊f,“我就打算泡個澡的,太舒服了,順便爽一下而已?!?/br> “別催了別催了馬上好……嘶……啊……”崔曉扯掉臉上的浴巾,一只手把著浴缸壁,仰著脖子在那叫。 傅嫻翎握著電動牙刷出來刷牙,洗手間門關(guān)上還能聽到里面高亢的呻吟聲。 等她刷完牙進(jìn)來,就見崔曉拿噴霧對著那根黑色震動棒在噴,手里還拿了無紡布在擦,擦完還親了一下,“下次再見。” 傅嫻翎:“……” 周六早上,傅嫻翎開了崔曉的車,買了些菜,去傅母那里做了一桌菜,陪著爸媽吃完,又去廚房收拾。 傅母這兩天被張母拖著,說什么給張泉封一次機(jī)會,求著她不要告訴傅嫻翎,傅母拒絕了,卻是拿起電話,又不知道女兒能不能承受,因而拖到現(xiàn)在都沒說。 傅嫻翎刷完碗,見母親站在邊上,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把廚房門關(guān)上才說,“媽,我跟張泉封離婚了。” 傅母驚地瞪大眼,“什,什么時候的事?” “周二那天?!备祴刽岚咽窒锤蓛?,看著她說,“我怕你聽了接受不了,沒敢告訴你?!?/br> “你知道他出軌?”傅母不敢置信地問。 傅嫻翎點(diǎn)頭,“知道,很早就知道了?!?/br> 很早就知道了。 傅母心疼極了,走到她面前,摸著她的臉說,“傻閨女,你過得不好,要跟媽說啊,媽要是知道……要是知道,怎么會接受不了……” 傅母不敢哭出聲,眼淚簌簌往下掉。 傅嫻翎眼眶一瞬就紅了,她抱著傅母,拍她的背,“媽,別哭,別哭,是我不好?!?/br> “你怎么會不好……我女兒不知道有多好……”傅母哭著摟住她,“別擔(dān)心啊,以后媽養(yǎng)你?!?/br> 傅嫻翎哽咽著搖頭,聲音帶著濃重的哭音,“媽,對不起?!?/br> 傅母擦完自己的眼淚,伸手去擦她的眼淚,“說什么對不起,你什么都沒做錯?!?/br> 兩人都不敢讓客廳的傅父聽見,連哭都不敢發(fā)出聲音,在廚房呆了近一個多小時,才洗手出來。 傅父見兩個人眼睛紅紅的,有些緊張地問,“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傅嫻翎笑著說,“媽跟我講她生我時候的事了?!?/br> 傅母懷傅嫻翎是不容易的,在傅嫻翎上面,其實(shí)還有一個孩子,只是傅母體質(zhì)不好,當(dāng)時走在路上被人碰了一下,回到家孩子就保不住了,送到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是個死胎,傅母哭了很久,才在第二年盼來傅嫻翎,懷孕初期一直有先兆流產(chǎn)跡象,傅母在醫(yī)院保了三個月胎,出院后更是小心地不能再小心,這才守到傅嫻翎出生落地。 兩個人后來不敢再要孩子,覺得傅嫻翎能平安降生就已經(jīng)是上帝的恩賜了。 “說這些干嘛?!备蹈覆毁澇傻乜戳烁的敢谎?,擔(dān)心傅母說多了,影響傅嫻翎,給她心理壓力,本來傅嫻翎就懷不上孩子,還不知道承受多少壓力。 “年紀(jì)大了,下次不說了?!备的缸叩讲鑾走?,剝了柚子遞給傅父,“吃點(diǎn)這個?!?/br> 傅嫻翎也坐過去,一家三口有說有笑地聊到傍晚,傅嫻翎才從父母家出來,車子還沒出小區(qū),就接到崔曉電話,“趕緊來奶狗這接我。” “你怎么跑那去了?”傅嫻翎問。 “來堵人,cao,沒堵到,那狗男人躲我,媽的,老何說他們今天過來送酒,老娘守了三小時了,鬼影子都沒看到?!贝迺詺獾靡溃白?,晚上我們殺過去?!?/br> “哪兒?”傅嫻翎拐了個彎出了小區(qū)。 “酒莊?!贝迺韵肫鹗裁此频卣f,“哦對了,你路上看到超市停一下,買幾盒套子,尺寸要大點(diǎn)的?!?/br> 傅嫻翎:“……” 傅嫻翎車子開到大廈樓下的時候,崔曉和于向西在路口站著,邊上還有個男人,是崔曉助理。 傅嫻翎剛停下車,崔曉就伸出食指示意她下車,她不明所以地下了車,把手機(jī)和包抱在懷里,就聽崔曉說,“去后面坐?!?/br> “哦?!?/br> 傅嫻翎從車頭繞過來,剛好和于向西打了照面,他沒換衣服,白襯衫扎在黑西褲里,顯得雙腿格外修長,頭發(fā)似乎打理過,配上那張白凈的面孔,整體看著比往常都要帥氣些。 “jiejie?!彼砗蟊持?,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從身后拿出一束玫瑰花遞到她面前,共有八朵,他沒說別的話,只是沖她笑,露出一對可愛的虎牙。 傅嫻翎接到手里,笑著道了謝。 “行了你倆,上車再膩歪行嗎?”崔曉已經(jīng)坐在副駕駛了,安全帶都扣上了,右手支在車窗上,懶洋洋地看著傅嫻翎問,“套子買了嗎?” 傅嫻翎瞬間臉紅,“崔曉!” 崔曉伸出食指點(diǎn)了點(diǎn)于向西,“干嘛?我讓你買套子的時候,奶狗就在旁邊,他讓我叫你買大號的。” 于向西很是窘迫:“……我沒有。” 傅嫻翎拉著他進(jìn)后座,“她逗你呢,你別理她?!?/br> 崔曉在副駕駛叫喚,“你居然不信我!傅嫻翎!咱倆沒愛了?!?/br> 傅嫻翎把花放在邊上,整個重心往后靠,仰靠在后座上,笑著問她,“你吃飯了嗎?” “沒。”崔曉和于向西異口同聲。 傅嫻翎笑了笑,偏頭看了眼于向西,車廂沒開燈,只有外面路燈隱隱泄進(jìn)來,照出男生陽光帥氣的五官,他眉眼湛亮地看著她,唇角笑紋很深。 崔曉的助理把車開了出去,傅嫻翎輕輕湊近于向西,親了親他的唇。 于向西只克制地回吻了一下,就松開了。 “今天喝酒了嗎?”她問。 于向西輕輕搖頭,“不用喝,我記得味道?!?/br> 崔曉忍不住扭頭,“你怎么不跟你jiejie說啊,才上班幾天就開單了,昨天你還回學(xué)校上課了是吧,算起來不到兩天呢?!?/br> 傅嫻翎眼睛里染了點(diǎn)笑意,“是嗎?這么厲害?!?/br> 于向西笑著牽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溫?zé)岬纳嗉夤∷歉?jīng)受傷的指節(jié)舔了舔。 傅嫻翎抽了一下,沒抽回來,男生還在細(xì)密地吻,舌尖熱熱的落在指腹上,不停掃著之前留下的那道小疤。 色情又yin靡。 傅嫻翎整個人宛如火燒,快一個星期沒做了,今天更是一整天沒見到他,現(xiàn)下只是被男生舔了下手指,下體就隱隱有熱流往外泌出。 助理把音樂開了,外面華燈初上,到處閃爍著耀眼的霓虹燈,崔曉在副駕駛跟人打電話,沒一會掛了電話,靠在座椅上瞇著眼睡了。 傅嫻翎卻是咬著唇看向窗外,于向西的手指探在她裙底,正在撥弄著她濕漉漉的兩瓣花蕊,她濕得厲害,輕輕插進(jìn)去能聽到水聲。 她轉(zhuǎn)過身推他的胳膊,牙關(guān)緊緊咬著,快要發(fā)出聲音的時候,忍不住咬住他的肩膀,只有過快的喘息溢出來。 她快受不了了。 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淌,男生動作很慢,快感一直延續(xù)得不到釋放,她被磨得身子直打顫。 男生偏頭含住她的耳朵,舌尖探進(jìn)來掃刮著,清晰的吮咂聲在耳廓響起,傅嫻翎被激得小腹劇烈抖了一下,高潮把她的意識沖刷得一片空白,她死死咬著他的肩膀,眼淚大顆往下落。 “jiejie……” 她聽到男生低啞的聲音,喘息著去看他,被他勾住下巴,吻住了唇,他聲音壓得極低,尾音帶著沙啞的氣聲,“你流了好多水……” “我想舔……” 傅嫻翎被這話激得下體又冒出一股熱流。 她偏頭把臉靠在他頸窩,guntang的肌膚挨著他的,喘了會,她伸出舌尖去舔他的喉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