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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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天的時候我想起汽車旅館里的劣質(zhì)安全套。 亞當斯總是喜歡聊起未來,他干活比工地上的每一個人都要努力,也比每一個人都要省吃儉用,哪怕他并沒有什么債務(wù)或是要贍養(yǎng)的重病的爹媽,工地上的薪水是日結(jié),畢竟這活兒的風險不小,你很難說有命花掉你上個月辛苦掙來的美元,每個周日,亞當斯會去附近鎮(zhèn)上的銀行存錢。 最開始他一個人去,工地里的人都笑他是去鎮(zhèn)里找婊子睡覺。 我跟著一起笑起來,因為亞當斯唯一的婊子正在和他們抽煙。 亞當斯去的勤快也時間規(guī)律,人又老實,工頭就把采買補給的活計也一起交給了他,并且說他可以找個人一起搬貨。 這著實是個肥差,采買補給可以暗中撈點回扣不說,也不是每個工人都有機會能在每個周末都去鎮(zhèn)上找找樂子的。 但是理所當然,亞當斯只會叫上他的“印第安老伙計”,這是工地上的說法,我猜他們更直接的說法是“跟屁蟲”,只不過這詞更適合亞當斯,但不知道為什么亞當斯的人緣又著實不錯,連同屋的漂白鬼對他的態(tài)度都好了許多,至于我,他們恐怕沒那個膽量過分輕蔑。 這時我們在工地上已經(jīng)干了六七年,是的,時間在機械無趣的重復工作中過得很快,令人毫無實感。 不得不說,在普拉德霍灣這種偏遠又充滿了外地勞工的鳥不拉屎的地方,還能體會到種族歧視,實在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雜貨商店的老板是個像一輩子都沒曬過太陽的吸血鬼,他總是翹著蘭花指好似懼怕什么病毒似的拈走我遞出去的鈔票,然后在我們搬著箱子走出店門時揮著拳頭大喊:“滾回你來的地方去!” 每逢這時我都會大笑起來,然后轉(zhuǎn)過身騰出一只手沖他比中指,然后友好地詢問用不用我?guī)退I一張去歐洲的船票。 每次在這之后,亞當斯總會顯得分外愧疚。 我知道這些破事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但也懶得一而再再而三地勸解,我是個印第安人,不是神父,更何況他的愧疚總是體現(xiàn)在床上格外賣力,我更加懶得寬慰。 自從和黃衫打過一架之后,亞當斯就總是會在zuoai的過程中低聲嘟囔什么。 順便一提,黃衫第二天就被送去醫(yī)院,然后再沒回來過,聽說是跑到南部倒騰毒品去了。 亞當斯的嘟囔聲總是含含糊糊,像是不清醒的貓叫,而我又往往沉浸在被cao的快感中,耳邊充斥的都是自己發(fā)出的高聲浪叫,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什么,只是他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總是擾得我很煩。 今天我實在受不了了,也不管他那根半勃的東西還插在屁股里,猛地拎住他的后頸把他從我身上提起,然后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問:“你到底在嘀咕什么?” 亞當斯性事過后慢慢恢復白皙的臉龐忽然再度充血,他窘迫的時候連耳根都會一起脹起來,細微地一跳一跳,我伸手改而捉住了他那兩只耳朵,揪在手里揉捏著繼續(xù)追問。 亞當斯抿住了嘴唇,忽然俯下身子緩慢而虔誠地親吻我的皮膚,然后呢喃一般輕聲道: “蘋果?!?/br> “我的、閃亮的、蘋果?!?/br> 我笑起來,用力縮緊了身下的甬道,死死鉗住了亞當斯疲軟的性器,看著他露出痛苦的神情。 “所以你也認為,我是一顆蘋果?Red outside white inside?” “不,”亞當斯在疼痛中微笑起來,“你是我的蘋果,是伊甸園的禁果,我觸摸你、吃下你,然后來到了美麗新世界。” “是嗎……”我歪了歪頭,感受到亞當斯的yinjing在我體內(nèi)熱脹、勃起、堅硬,我仰頭發(fā)出一聲長嘆,按下他的頭顱勾引他張開嘴巴吻住我的唇舌,在他咬住我的舌尖時,我嘗到一絲腥甜的鐵銹味。 “但我覺得我更像那條蛇?!?/br> 每個周日的下午我們都在這家旅館里廝混,其實我們也沒有別的選擇,貧瘠的小鎮(zhèn)上也僅有這一家旅館,和亞當斯的關(guān)系雖然談不上人盡皆知,但老板娘一定是知道的,畢竟我們總是大搖大擺地出雙入對,我也很少刻意壓低自己叫床的聲音。 我試過給她一筆封口費,但是那個微胖的女人笑了笑推了回來,附送一片剛出爐的大黃派,并且說我們“已經(jīng)足夠辛苦”。 我不懂她是想說我們在工地干活辛苦,還是做同性戀辛苦,不過好意總是叫人樂于領(lǐng)受。 又一個無所事事的周日,我甩手扔掉了亞當斯剛剛拆開準備套上的安全套,那股劣質(zhì)的硫磺味已經(jīng)讓我忍無可忍,我不想讓我的屁股里面都浸透一股這種味道。 我捋著他的jiba讓他直接來,他有些惶恐地微笑起來,然后一邊叫我蘋果一邊揉捏我結(jié)實飽滿的屁股。 他很喜歡叫我蘋果,仿佛這個詞含在嘴里都顯得多汁可口,而我也鬼使神差地覺得他叫出這個單詞時的姿態(tài)分外性感,讓我無端產(chǎn)生一種將他拉入泥淖的快感,所以我也放縱他如此稱呼。 “你真應該認識點城里的朋友,至少能讓他們寄點上檔次的套子?!蔽铱幸е凵淖齑剑瑢釟夂粼谒亩?,他那根粗壯、硬熱、裸露的yinjing,一點一點插進我的體內(nèi)。 我嘆息著撥亂他的頭發(fā),身體內(nèi)部被火熱的性器慢慢撐開,我感到一種熟悉卻又永遠不會膩煩的吞噬的快感,我絞動著括約肌讓他趕緊插進深處。 “我很抱歉。”亞當斯心領(lǐng)神會地猛地長驅(qū)直入,我立刻低聲尖叫起來,他喘息著,然后一如既往附身親吻啃咬我健碩的胸膛,濕滑的嘴唇走遍雄鷹的每一枚羽毛。 “你想要、水果味的嗎,草莓味、怎么樣?”我被他干得一邊發(fā)出急促的低吟一邊按住他的腦袋斷斷續(xù)續(xù)地打趣。 “有蘋果味的嗎?”亞當斯含著我的rutou有些靦腆的回應。 但我知道他并不是在開玩笑,他這種不自知的天真總是讓我又愛又恨,所以我不再說話,只是將手滑到了他精瘦的腰身上用力攬住,命令他用力cao我。 有一天臨出門時,老板娘忽然叫住了我和亞當斯,并且詢問我們想不想換份工作,我靠在柜臺上同她開玩笑,說如果是要賣屁股,最好價錢開得夠高。 老板娘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然后從抽屜里掏出一張廣告紙給我看,原來是最近剛剛來設(shè)點的礦業(yè)公司招勘探工人。 我說這可不掙錢。 老板娘把我和亞當斯拉進側(cè)邊的小隔間里,看四下無人,這才告訴我們實話,招勘探工人只是個幌子,其實這家公司是想找人去勘探金礦,如果找到,能獲得一筆巨額獎金。 “西部已經(jīng)快被挖空了,現(xiàn)在又把主意打回到這兒來,遲早我們都得在顆空心的乒乓球上討生活?!蔽易テ鹉菑垙V告紙仔細地看了一遍,亞當斯也湊過來,金褐色的腦袋挨在我的肩膀上,這廣告上的文字寫得含糊不清,但有幾個單詞卻著重標出,確實,早些年沉迷過淘金熱的家伙一眼就看得出。 我想在這片被不勞而獲肆虐的土地上,淘金熱永遠不會過時。 亞當斯對這份廣告顯得極為熱情,反復看了很多遍,然后慢慢地抬起臉來問我:“要去嗎?” “為什么你們認為印第安人就會找金礦,你們的電影里也喜歡拿這個當素材嗎?” 亞當斯大約已經(jīng)習慣了我用印第安人與白人作為平時玩笑的話茬,但每每我這么說,他仍是會露出一種類似悲傷又些許尷尬的微笑。 雖然我嘴上這么說,卻也感到一絲心動,獨鹿教過我怎么辨別勘探礦藏,在他年輕的時候,還被酋長派出去“守護我們土地上最后的寶藏”,他小腹右側(cè)的陳年彈痕就是當年事跡的證明,我看著那張宣傳單想了想,向老板娘說了聲謝,然后塞進了口袋里。 只可惜白人的錢沒有那么好賺,當我來到那家礦產(chǎn)公司的辦公室時,這位日進斗金的大老板居然叫來了保安。 拜托,他以為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代了,我會這么大搖大擺地走進來搶劫嗎? 萬幸亞當斯也跟來了,不得不說,我時常嫌他在很多事情上礙手礙腳,但是面對白人時,他又成了非常趁手的保護牌。 有時候我會想,也要多虧了亞當斯這張美麗秀氣具有迷惑性的面皮,使得每個人都下意識把他當成個什么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少爺對待,讓我也沾了不少光,如果他是個五大三粗滿臉橫rou的野人,恐怕絕不會有這樣的效果。 當然了,我和他的故事也不會開始。 最終我還是得到了這份工作。 第二天,我們拿到了礦產(chǎn)公司發(fā)的勘探物資包和許可證,開車回到普拉德霍灣的時候,我斟酌著該怎么和亞當斯開口說辭職。 我并不知道亞當斯對以后的生活是如何計劃,他所有的直白的表達好像都用在了情感上,除此之外總是絕口不提,甚至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存了多少錢。 但是在臨近營地的時候,亞當斯忽然開口說道:“蘋果,或許我們應該辭掉工地上的工作?!?/br> 直到這時我才忽然想起,在最開始,提出私奔的,其實也是亞當斯。 我陡然放聲大笑起來。 油田的工頭顯然很舍不得我們這對“印第安人和牛仔”的辭職,對他們來說,工地上可能再也找不到像亞當斯這樣不愛吃回扣蹭油水的采購員了。 但我們?nèi)允情_著那輛破皮卡馱著少得可憐的行李闖進了阿拉斯加的荒地。 這片土地已經(jīng)充斥了被廢棄的礦井和被挖枯的河床,但是每一片你認為荒無人煙的土地都仍然充斥著懷揣淘金夢的人,一路行來,幾乎每一片營地都被罐頭和睡袋占據(jù),他們把這種異想天開稱之為“美國人應有的尊嚴和渴望”。 他們中有的甚至裝備精良,比大公司開出來的都排面許多,我想這或許是什么新時代的獵狐游戲,同行的公司經(jīng)理一再表示我們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向他們提出,公司會竭盡全力保證設(shè)備的領(lǐng)先。 他們租下了整個波克潘溪的礦區(qū),聽說從19世紀開始這里被開采出了將近一億的黃金,礦產(chǎn)公司給出的地址樣本顯示這里至少還有價值1500萬的黃金深埋地下。 即使是沒有渴望和尊嚴的人,聽到這個數(shù)字,也難免心動。 亞當斯對探礦一竅不通,只好問我下一步要做些什么。 我笑著問他,還記不記得在布拉克山清晨的天空中會看見什么。 亞當斯回想了很久,終于反問:“你是說那條因為山頂積雪和湖光的折射形成的天空裂縫嗎?” “是的,”我?guī)е钊牖囊爸胁粸槿酥纳蕉矗@些洞其實并不難找,如果你能感受到山風的變化,那么自然就會指引你走進她的深處,我的手指撫摸著冰冷粗礪的洞壁,示意亞當斯看過來,“那條白色的線被我們稱作大神的庇佑之光,也應用在淘金上?!?/br> 在馬燈昏暗的光線下,石壁上白色的線痕斷斷續(xù)續(xù),亞當斯瞇著眼睛順著這些亂線看向深處。 “這些白色的線是石英,順著云母線的走向挖掘,會有很大的概率挖到黃金?!蔽姨智昧饲檬冢瑏啴斔箙s像是被嚇到一般,很是怕會塌方一般沖上來拉住了我的手,“這是一個被廢棄的金礦,因為云母線在這里因為各種原因錯亂了,所以挖掘中斷了,但是我能感覺到,黃金就在這里?!?/br> 亞當斯對我說的話深信不疑。 阿拉斯加的荒野里潛藏著各種野生動物,最說得上嘴的應當是郊狼,但實際上不足為懼,郊狼根本是種極其膽小敏感的小東西,在這片荒原中真正是的害怕的,是熊。 適合淘金的豐水期也是棕熊活躍的好時節(jié)。 亞當斯微笑著向我保證不用擔心熊的襲擊,同時從背后掏出一把沉甸甸的點44馬格南。 這把槍著實把我嚇了一跳。 亞當斯解釋說這是他父親買的獵熊槍,逃家時太過匆忙沒有帶走,就被他收了起來,從此一直帶在身邊。 我認為亞當斯應該在幾年前我用弓箭瞄準他的時候就掏出這把槍。 可惜他沒有,所以我理所當然地像饑餓的巨熊般一次又一次將他撲殺吞噬。 礦產(chǎn)公司希望我在這個冬天的枯水期來臨前勘探處金礦的坐標位。 這時間很緊迫,但并不算是故意刁難我,我想他們是被來搶生意的同行嚇到了,那些轟轟作響的抽水泵挖掘機和移動發(fā)電站,實在來勢洶洶。 但我并不需要這些龐大轟鳴的鋼鐵巨獸,我只用一根管狀的探鏟,順著云母線的方向打進去,然后觀察土層的顏色。 亞當斯對這些東西一竅不通,地理、化學,諸如此類的東西,這讓我終于有了一個起因去問問他還在讀書時原本的打算,他那副樣子,我并不相信他是準備高中畢業(yè)就回去接手農(nóng)場的。 亞當斯說,他原本想繼續(xù)讀書,讀古典文學。 我翻了個白眼說果然是你會干的事情。 亞當斯說,實際上我在干的事是和你一起鉆洞。 我促狹地笑起來,加重了音調(diào)重復,是啊,鉆·洞。 我們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鉆洞上,一半是在那個破山洞里,一半是在zuoai的時候,我們偶爾也會回鎮(zhèn)上采買點補給,然后去汽車旅館痛痛快快地洗個熱水澡,有時候我會想,我們身上沖下來的砂石泥土遲早會把這個下水道堵死。 洗完澡后,我們就zuoai,在林子里像野人一樣打滾的時間久了,居然對這些劣質(zhì)保險套的硫磺味感到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