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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毫無慈悲在線閱讀 - 傻美人沒那么傻,老實人也沒多老實(有一點足交內(nèi)容

傻美人沒那么傻,老實人也沒多老實(有一點足交內(nèi)容

    繆嘉寶其實膽子挺小的,但他怕的東西和別人不一樣。小時候家里的保姆給他講過一個藍胡子的故事,聽到那個男人如何殘害自己妻子,他嚇得發(fā)了一晚上高燒。

    但引申到現(xiàn)實里的暴力,他接受程度相當高,比如鄭玉成正把煙灰缸扣在一個人頭上。

    洗手間是單人的,一下擠進來四個人,就顯得有些逼仄。鄭玉成站在門口,腳邊躺著個頭淌鮮血的中年男子;男子手里拿著繆嘉寶的皮帶;繆嘉寶半坐在地上——還好穿了內(nèi)褲,不過也被扒了一半;剛才扒著他褲子的那只手停在半空中……對面的三雙眼睛盯著門口,鄭玉成看著手里的血——簡直像是昆汀的電影畫面。

    “……鄭玉成,”年紀稍長的男人說,“你瘋了吧?”

    被叫到名字的人默默撤了一只腳——他不想弄臟鞋?!坝悬c?!?/br>
    “你這是干什么,你不要忘了自己的位置……”

    “我的位置?”鄭玉成冷笑兩聲,說:“我的位置是我自己一步一步爬上來的,和您有什么關系嗎?您被幾個二十出頭的實習生哄一哄,就以為自己還大權在握了?還是cao心cao心自己,能不能順利退休吧!”

    ……

    出了大門,繆嘉寶還有點僵硬。而他身邊的男人,則是一副心情大好的樣子。說實話,鄭玉成本來就不是一個溫和的人。從家徒四壁的窮小孩、到全額獎學金的留學生、再到現(xiàn)在的總經(jīng)理,哪一步,不是他咬著牙擠掉了無數(shù)人,踩著他們的頭把自己擺了上來?說起來,這還得感謝繆嘉寶。要不是他,讓他在高中就體驗了一把泥地里打滾的感覺,他又怎么能有今天的游刃有余,能對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上人們,一邊笑臉逢迎、一邊背后使絆呢?

    剛才那兩個老東西臉上驚恐的的表情也很讓人愉悅。鄭玉成現(xiàn)在比漲了股票還高興,還拉著嘉寶去了一趟商場。吃飯、送禮物、打炮——既然他看不上自己,那就當是找了個mb——都按流程來。

    按理說,繆嘉寶學美術,審美應該不差。但他對時尚這塊,簡直毫無品味可言。在那些大牌專柜轉(zhuǎn)了半天,挑得盡是些睡衣睡褲——既方便自己睡覺,也方便別人隨時睡他。

    鄭玉成好歹算半個基佬,實在看不下去,現(xiàn)場就給他搭了幾套。從休閑皮衣和破洞牛仔褲,到千鳥格西裝和光面手鐲,直到把他拾掇得和走機場的大明星一樣,才心滿意足地刷了卡。

    相較于他的亢奮,繆嘉寶顯得異常沉默。結賬時,鄭玉成還貼心地問他,有沒有自己想要的。也不知道是應付他,還是繆嘉寶本身就想法獨特。他猶豫再三,轉(zhuǎn)到柜臺前拿了一瓶深藍色指甲油。

    “你還涂這個?”

    “我看別人涂……覺得很漂亮?!?/br>
    “那行,你喜歡就行。”鄭玉成挑挑眉毛,讓售貨員全包起來。

    本來以為他是說說,但等鄭玉成洗完澡出來,還真看見繆嘉寶蜷在沙發(fā)上,拿著個小刷子在手上涂畫。

    “涂好了?我看看?!?/br>
    繆嘉寶把手翻過來,舉到他面前。他一雙手也生的極美,青蔥般的十指根根修長,圓潤關節(jié)泛著粉,就連指甲蓋的形狀都恰到好處。

    鄭玉成拉他的手,被躲了一下。

    “沒干呢……會弄你身上?!?/br>
    “哦?!编嵱癯煽戳丝此澙锫冻鰜砟菐赘勰勰_趾,“這邊不涂嗎?”

    “不好涂?!?/br>
    “我?guī)湍??!?/br>
    說著,他還真的蹲下身,抓住一截皓白的腳腕。

    繆嘉寶被他拽得猝不及防,向后仰倒在沙發(fā)上。他足背很高,此時繃直了,連接趾尖的經(jīng)絡就凸顯出來。這是一雙秀氣而勻稱的腳。足心高、足尖翹,踝骨小巧又精致,好像天生就適合供人把玩。

    鄭玉成很認真地給他刷了層甲油,檢視一陣后,說:“還一只?!?/br>
    繆嘉寶動動足尖,劃過他胸口,又踩在肩膀上。

    “原來你喜歡這個?!?/br>
    踝骨一熱,時鄭玉成伸手圈住那個靈巧了的關節(jié)。隔著一層薄薄皮膚,熱度從他的掌心傳來。

    “所以呢?你要投其所好了?”

    繆嘉寶行勝于言,雙手撐起。另一只素白的玉足已經(jīng)踩在他大腿上,緩緩向著火熱的胯下挪去。

    即使隔著布料,也能感受到那處的硬挺??娂螌氃囂街舷履ゲ淞藥紫?,甚至可以感受到腳心傳來的跳動。他的呼吸也漸重起來,在沙發(fā)上挪了挪位置,又用足心摩挲柱身的側(cè)面。

    他不敢太用力,一是怕把人踩痛了,二是他腳心也嫩得很,被布料一摩擦,又癢又難耐。他學聰明了,一直觀察著對方的表情,鄭玉成看起來倒沒有多沉迷,但也還算滿意……大概是他做得還行。

    這時鄭玉成突然抬頭,露出個奇怪的笑容道:“你做男妓倒是挺積極的?!?/br>
    繆嘉寶一愣,鄭玉成已經(jīng)按住他的腳,在自己胯下磨蹭起來。他動作不快,但很用力,倒像是故意折磨人似的,把那柔嫩的腳心都蹭紅了。

    “你干這活是不是挺容易的?張開腿往那一躺就行。要是沒男人cao你,你受得了嗎?”

    繆嘉寶已經(jīng)開始掙扎著往遠躲了,但他實在沒有掙脫的力氣,只能雙手捂住耳朵。

    “我覺得挺奇怪,你上學的時候,讀書也不怎么樣,偏偏所有人都圍著你轉(zhuǎn)……難道是你給他們也提供服務了?”

    “你真的是被騙去的?你找得到其他工作嗎?除了這張臉,還有那兩個洞,你身上還有什么是能用的?”

    鄭玉成不緊不慢地說著,感受到繆嘉寶的顫抖,才抬頭看了一眼。

    他捂著耳朵,但顯然還是聽見了。那張精致的臉上掛滿淚痕,不得說,他哭起來美得驚人。平日里素白的面頰染上紅暈,濃密的睫毛不斷顫抖。透明的淚珠掛在他臉上,都仿佛閃耀著光芒。

    鄭玉成和那雙漆黑的眼睛對視了兩秒,說:“像要殺人一樣?!?/br>
    聽了他的話,繆嘉寶立馬把頭扭到一邊。

    “看著我。”

    他不聽話,鄭玉成就直接上手。他掰著那個精巧的下巴,強迫繆嘉寶和他對視。

    然后他看見了一對顫抖的瞳孔,被淚水沖刷后,明亮的恨意直直映射出來。

    這一刻,鄭玉成覺得自己活了,因為繆嘉寶活了。他不是任人揉捏的人偶娃娃,而是那個高高在上,又脆弱不堪的小少爺。讓人愛、更讓人恨,讓人想掐住他的脖子,想撕破他的衣服。

    她突然笑了出來。或許他就是一個這么惡劣的人,光看繆嘉寶受折磨不夠、做救風塵的英雄男主也不夠,讓他做個乖巧的禁臠也不夠。他還要證明,繆嘉寶能清醒地感受這份屈辱;要把這座冷漠的神像淹入沼澤中弄臟、扔進火里燃燒。

    “你知道你那時候多可憐嗎?被兩個老男人扒了褲子在身上亂摸,眼神都能殺人了,還要低頭裝羞……他硬了嗎?那個白頭發(fā)的,年紀都能當你爺爺了……”

    “閉嘴!”繆嘉寶猛地一腳踢在他胸口,歇斯底里道:“閉嘴!你給我閉嘴!滾出去,不準說!不準說!”

    鄭玉成冷不丁挨了一下,差點被他踹倒在地。他一邊看著繆嘉寶又哭又叫,一邊用身體把人固定住了。嘉寶從體格上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即使是發(fā)著瘋,也掙扎不過,只能仰面躺著,一抽一抽地哭泣。

    他體力也有限,哭叫一會后,便咬著牙靜了下來。只是喉中還抽抽噎噎的,胸膛不斷起伏,淚水也止不住地往外冒。

    鄭玉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問:“不叫了?”

    “不叫……”繆嘉寶避著他的眼神,嗓子也有點啞,“你說得對?!?/br>
    “哦?”

    “我就是愿意給人cao,我、我沒別的本事……就算是、是、狗都能cao我……咳咳……”

    淚水流進嘴里,把他嗆得咳嗽起來??娂螌毚松钇鄳K的時刻不過如此了,但在旁人眼里,這實在是一副驚艷絕倫的美麗畫面。

    鄭玉成說:“那你哭什么?”

    繆嘉寶恨恨地看著他,寒星一樣的眸子都要冒火了。他不是個能控制情緒的人,怒氣上來,抬手就給了對方一巴掌。

    鄭玉成躲都不躲,迎面挨了。嘉寶再度揚手,不過伸到一半,就垂軟下來。

    鄭玉成捉起那只手,在臉頰邊曖昧地輕輕蹭著。

    “怎么不打了,怕了?這不像你啊?!?/br>
    嘉寶不說話,甚至也懶得動彈了,閉著眼像條死魚一樣躺在他身下。他繼續(xù)說:“又要裝傻了?”

    “……要做就快做?!?/br>
    鄭玉成一手伸進他衣服下擺,像蛇一樣在柔軟的腹部巡梭。他其實稍微能理解嘉寶的心態(tài)了,或者說,這世界上只有他還會費盡心機地,去探究這個美艷的軀殼里,到底裝著什么東西。

    “你是不是以為只要自己不覺得可憐,就不可憐了?自己不覺得屈辱,就沒人能侮辱你了?”

    一語中的。

    繆嘉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無法抑制的戰(zhàn)栗起來。

    “你……”他深吸了一口氣,顫抖地說:“……饒了我吧?!?/br>
    蒙上眼睛,捂住耳朵,張開腿也會容易點。他大可裝作是別人在承受這一切,而自己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繆家小公子,對世界上的任何事,都可以冷眼旁觀。

    “放過我吧……我求你了……”

    繆嘉寶今年25歲,大部分人到了這個年齡,都已經(jīng)步入社會,開始為自己的未來打拼了。但他還留在童年的金色莊園里,在鐵籬的擁簇下自立為王。他不想看見真實的世界,因為他恨那些大人。在所有對他做過同樣的事情的人里,他最恨鄭玉成。這恨是妒恨,因為他很強大,他能把握自己的人生——完全站在繆嘉寶的相反面。

    時間往回推20年,繆嘉寶其實是個自尊心過強的小孩。他最討厭別人逗他,但那張臉蛋好像是長來就吸引著人揉搓的,每次他想轉(zhuǎn)過頭去,換來的就是自己母親的巴掌。小學他只上了一年,同齡的小孩把他拖到廁所里,圍著他光裸的下體看。后來一傳十十傳百,“怪胎”都快成了景點。學校迫不得已勸退了他,那女人一氣之下,把他丟進一座城堡樣的房子里,再也沒有來過。

    在這座城堡里,嘉寶有了哥哥??娤嗔鴱膩聿粫号?,他只會認真地說:“小寶,哥哥愛你?!笨娂螌毚饲?,還從未擁有過任何一份愛。他們在走廊里親吻對方嘴唇,直到大驚失色的保潔員失手把水桶打翻。

    換了任何人,看見一個青年人,和半大的孩子唇舌相交,恐怕都不會有好臉色。但繆嘉寶被那異樣眼神傷到了,他只想躲進哥哥的懷抱里消失不見??娤嗔鴧s拉住他的手,抓著桌上的水杯扔了過去。

    杯、盤、水果、酒瓶……他讓嘉寶一樣一樣的往外扔。在一地閃著寒光的玻璃渣中,中年女人從詫異變成惶恐,不停地說:“對不起……大少爺、二少爺,我什么都沒看……”

    繆相柳把一個花瓶砸在她腦袋上,輕輕地笑了起來。

    后來的十幾年里,嘉寶過得滿足,因為所有人都很“尊重”他。

    很多事情,他都明白得太晚了。他不明白害怕和尊重的區(qū)別,不知道什么叫狐假虎威,更不知道怎么在失去庇護后保全自己。他恨鄭玉成這樣的人,卻沒有能力反抗,只能裝出滿不在乎的模樣,來戳他的肺管子。

    現(xiàn)在他又明白了,連這也行不通。

    鄭玉成欣賞著他的脆弱姿態(tài),一時也說不上來是什么感受,于是抬手幫他擦了擦眼淚。

    繆嘉寶出乎意料地蹭著他手背,慘笑道:“我知道錯了……放過我吧,我會、我會聽話的?!?/br>
    “你想讓我怎么放過你,讓你自由?”鄭玉成用指關節(jié)去夾他的臉,“我可是在保護你。人人都是刀俎,只有你是魚rou。我放了你,你活得下去嗎?

    嘉寶想法單純,不會繞彎子。聽他這么說,心中頓生絕望,訥訥道:“難道不活了?”

    話音剛落,臉頰邊就是一痛。鄭玉成面色陰沉地看著他,說:“別人怎么折磨你都可以,我說兩句你就不行了?”

    “跟你、跟你沒關系。”

    “那又是怎么回事?”

    鄭玉成拿出哄小孩的耐心跟他說話——他今天就非得把繆嘉寶連皮帶骨地扒開,揉碎,再囫圇吞下去。

    “你、你到底為什么……非跟我過不去。”繆嘉寶把心一橫,抽噎著說,“我是生是死也跟你沒關系,你睡我、你又不是沒爽到……你就不能提上褲子當我不存在嗎?”

    “到底誰當誰不存在?你可沒正眼瞧過我?!编嵱癯烧f,“因為我是真喜歡你?!?/br>
    繆嘉寶吃了一驚。心想,剛才還說他除了臉什么都沒有,現(xiàn)在又喜歡上了……這人真是膚淺得可以。

    “怎么,不信?還是不在乎?”

    嘉寶動動嘴唇:“莫名其妙的……”

    “這么難接受?”

    “……我有愛的人了?!?/br>
    聽他這么一說,鄭玉成直接笑了出來。他臉上的輕蔑之意,就連繆嘉寶都能看懂了。他又氣惱、又害怕地問:“有什么好笑的?”

    “你覺得你愛他?你親哥哥?”鄭玉成憐憫地看著他,“他就是個變態(tài)、戀童癖,他把你害了?!?/br>
    見對方又開始裝死,他繼續(xù)說:“不樂意聽了?你自己沒想過嗎,他在你還什么都不懂的時候,就把你玩了個遍吧?!?/br>
    “那是我自愿的?!?/br>
    “你懂什么自愿?你的意愿,不也是按著他的想法來。如果他真的有心,為什么不跟你說清楚……”

    “你閉嘴!”繆嘉寶今天是第二次這么吼他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你閉嘴!你不能說他,你不配說他……”

    鄭玉成也不惱,依舊語調(diào)平平道:“我相信你長腦袋也不光是用來看的,自己想想吧?!?/br>
    “不!我不想!”繆嘉寶之前好不容易平復了一點,喊完這幾句話,又抽噎著縮成一團,還像小孩一樣打起了哭嗝。他真是恨死這個人了,偏偏那雙溫暖的手還在他背上不斷撫摸。

    良久,他才從蜷縮的狀態(tài)中伸展開來,鄭玉成貼心地遞了一杯水到他唇邊。

    “想明白了?”

    繆嘉寶虛弱地搖搖頭,啞聲說:“我這輩子,只有一件事沒聽他的話……他讓我上飛機,我非要留下來……”

    鄭玉成也不指望他一朝一夕能想通,于是自己喝了口水,也沒說什么。

    誰知這時,繆嘉寶突然坐了起來,轉(zhuǎn)向他,問:“你真心喜歡我?”

    被他這招一殺,鄭玉成驀然間還有點緊張。雖然他也搞不明白自己造得什么孽,不過答案是母庸質(zhì)疑的,于是他簡單的“嗯”了一聲。

    繆嘉寶坐于膝蓋,正對著他拜了下來,額頭觸底地伏在沙發(fā)上。然后他再直起身,臉上掛著個可憐的笑容,喃喃道:“那就讓我見他一面……見我哥一面,可能我就明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