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放不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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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包芙蓉王?!鼻毓~掃碼付款,旁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一個打火機?!?/br> 秦箏一側(cè)頭,看到竟是段佳軒。 他拿起煙就走,叼著一根正摸打火機,一個火機先伸過來。 段佳軒極其討好地給他點煙。 秦箏莫名地看他一眼。 “秦哥?!倍渭衍帞r在他面前,“我有事找你,不耽誤你幾分鐘?!?/br> 甜品店里。秦箏抱著臂,看著對面的段佳軒。 “說吧?!?/br> “你是不是知道洲大家住哪?” 又是關(guān)于陸一凡。 秦箏好笑:“陸一凡給你下蠱了嗎?你這么迷戀他。” 段佳軒竟然還認真地看著他道:“你不是g,不了解g的審美?!?/br> 秦箏很想笑,但是他忍住了。 “他搬家了,我不知道他現(xiàn)在住在哪?!?/br> “你不是一直跟他住在一塊嗎?” “我早搬出來了。我不干了。” 段佳軒頓時幸災(zāi)樂禍:“你不干了?你也被洲大炒了???” 秦箏起身就走,段佳軒拉住他:“秦哥,你就說多少錢你才會說吧?!?/br> 秦箏好笑:“我以前一直跟著陸一凡,你覺得我會缺錢?” “那你要怎樣才會說?” “何必呢?!鼻毓~坐下來,突然覺得他很可憐,像自己一樣可憐。 “陸一凡就是直的,他不會喜歡男的。你再糾纏他也沒用?!?/br> 段佳軒鍥而不舍:“人的性取向是可以被掰彎的?!?/br> “就算掰彎也不是對你。”秦箏不客氣地道,“他惡心你你看不出來嗎?” 段佳軒繼續(xù)垂死掙扎:“那是洲大沒有對我深入了解過?!?/br> “我靠,還深入了解?!鼻毓~受不了,“他跟我說過,你一碰他他就惡心,他對你根本硬不起來——你不知道嗎?” 段佳軒臉上血色盡失。 秦箏喝了口水,繼續(xù)殺人誅心:“他還說,他寧愿被人cao,都不會cao你。所以死了這條心吧?!?/br> 段佳軒蹭的站起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你怎么知道這么多?!” 秦箏歪了歪頭,對他俏皮地眨了下眼:“你猜。” 直到他走出去,段佳軒才反應(yīng)過來不對勁。他指著秦箏,大喊道:“你...你他媽是1!” 秦箏頭也沒回:“我還是2呢?!?/br> 勁爆的音樂震透五臟六腑,男男女女都被閃光燈模糊成扭曲的形狀,舞池中央的鋼管舞女郎扭動身體,享受夜宴的狂歡。 周子安看著不說話只悶頭喝酒的秦箏,忍不住把他的酒拿下來:“別喝這么猛。你怎么了?失魂落魄的?!?/br> 秦箏不吭聲,又拿出煙點了一根,問周子安:“抽嗎?” “我不抽煙?!?/br> 秦箏詫異地看他一眼:“你未成年?不能抽煙?” “滾一邊去。老子大學(xué)畢業(yè)了好不好?!?/br> 看著秦箏沉郁的臉色,周子安湊上去,猜測道:“你不會失戀了吧?” 秦箏瞪他一眼。 周子安立刻幸災(zāi)樂禍地笑:“沒想到你長這么帥還會被甩。哇,我突然感到心理平衡了。” “起碼我還談過戀愛?!鼻毓~損回去,“那你呢?母胎單身二十三年?” “......” 周子安玩笑歸玩笑,還是很義氣地拍拍他的肩:“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我們學(xué)校美女很多,到時候我給你介紹?!?/br> “你還是先擔(dān)心一下你的終身大事吧?!?/br> 周子安被他嗆得一鼻子灰,也習(xí)慣了他的毒舌。 “誒?”周子安話鋒一轉(zhuǎn),“你哥呢?怎么最近都沒見你哥?” 之前周子安到秦箏家玩,陸一凡總會很熱情地請他吃東西,還會給他帶點小禮物。周子安對陸哥印象很好,一時沒見,還有些想念。 一提起陸一凡,秦箏差點嗆到。他臉一黑,把煙頭捻滅,起身就走。 周子安跟上去:“我又說錯什么話了?” 路邊有對情侶在忘情擁吻,倆人差點撞上。秦箏立刻避開,周子安回頭一直望著兩人,滿臉羨慕。 “其實你還挺好的,起碼談過戀愛,不像我...我也好想談戀愛......” 秦箏突然故作高深地說了一句:“戀愛就像圍城,外面的人想進去,里頭的人想出來?!?/br> “?”周子安一臉迷惑,不知道他怎么又成了大文豪。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币苍S是喝醉了,秦箏開始對天吟詩,“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周子安扶住搖搖晃晃的他,配合地豎起大拇指:“大師,我悟了?!?/br> “愛情,就是最沒用的東西......”秦箏說著說著到傷心處哽咽起來,“我那么愛他,他還不是離我而去?我什么都可以給他,他還是拋棄我......” 他忍不住趴在周子安身上哭起來。周子安嚇了一跳,全身僵住,抱他也不是,不抱他也不是。 “那個,你或許聽過一句話?!敝茏影残⌒囊硪淼溃疤蚬诽虻阶詈笠粺o所有。” 這句話更是觸動秦箏痛點,他哭得更大聲。來往路人紛紛投來奇怪的目光,周子安尷尬得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他把秦箏拉到一邊,拍著他的背安慰他:“剛失戀確實很難受,你多想想她不好的地方,比方說,無理取鬧,物質(zhì),公主病......” “我知道他公主病,可是我還是放不下他......” 周子安撫額,一巴掌拍到秦箏腦門上。 “你醒醒吧,你這舔到?jīng)]救了!” 秦箏本來就醉了,這一拍,更是直接拍暈了過去,倒在周子安身上不省人事。 “小箏?小箏!”周子安慌亂地拍他,想完蛋了,自己這不算醉酒故意傷人吧? 周子安趕忙攔了輛車把秦箏拖回家。秦箏靠在他身上,迷迷糊糊地呢喃出一個名字:“一凡......” 周子安愣了一下,直接傻眼。 好家伙,他的好哥們,真的有戀兄癖? 第二天,周子安去看望秦箏。他打開門,面色如常,仿佛昨晚的事沒有發(fā)生過。 周子安觀察著他:“你沒事吧?” 秦箏瞥他一眼:“我能有什么事兒。” 他拿起一個蘋果啃了起來,也遞給周子安一個:“吃蘋果。” 周子安舔了舔嘴唇,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你跟你哥......” 秦箏立刻轉(zhuǎn)過頭來,警惕地看著他:“我跟我哥怎么了?” “你昨天喝醉后,叫了你哥的名字。在車上你摟著我,一直‘一凡一凡’的叫。哇,你不知道那出租車司機看我的眼神......”周子安嘶了一聲,痛心疾首,“我覺得我要是以后找不到女朋友,都是你的鍋?!?/br> 秦箏咳了一聲,面色淡定,好整以暇:“你聽錯了。我叫的是‘依然’,我前任叫‘依然’?!?/br> “哦~”傻憨憨的周子安信以為真,以為虛驚一場。 “不過,就算你是我也不會嫌棄你的!”周子安很大方地拍了拍他的肩,“我對性取向很寬容的!” 秦箏嘴角一勾,故意逗他,猛地湊近他,周子安嚇得立刻往后躲,差點摔下去。 秦箏沒心沒肺地笑。 “靠,我來是跟你說正事的?!敝茏影蚕肫鹗裁?,“哥們,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我馬上要實習(xí)了,但是還沒找到實習(xí)單位?!?/br> 一提起工作,秦箏想起他現(xiàn)在還處于剛被開除,無業(yè)游民的狀態(tài)。 他現(xiàn)在更應(yīng)該想的是他的前途和未來,而不是拋棄自己的混蛋和那些不堪回首的前塵往事。 不能繼續(xù)沉浸在失戀中止步不前,而應(yīng)該化悲痛為動力。擺脫了陸一凡,他不用當槍了,大好未來光明前景正等著他。 一想起這些,秦箏充滿了干勁,瞬間覺得愛情只會影響他前進的步伐,賺錢的速度。 秦箏拿出手機,給聽風(fēng)打了個電話。 “我認識一個老板,他人脈很廣,我?guī)湍懔粢庖幌掠袥]有適合你的offer?!?/br> “小箏太謝謝你了!”周子安熱情地熊抱上來,“我太愛你了!” 秦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把他推一邊,跟他保持距離:“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br> 周子安嘁了一聲:“跟你哥就跟戀兄癖似的,到我面前就恐同,你真是個渣男?!?/br> 秦箏湊過去扳住他的腦袋:“來兄弟親一個~” 周子安一把推開他,被gay到當場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