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回 白述與瀟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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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述在平靜無波的寒潭里日復(fù)一日地修煉,五十年如一日不曾懈怠。十幾歲的他因為拉開金弓射下惡龍聞名天下,三十歲飛昇成仙,如今又花了整整五十年的時間潛心修煉。 他的孫女兒銀霜帶走的小白蓮因他溢散的一絲半縷修為啟了靈智。他如今的修為要出寒潭簡直易如反掌,救出落水的銀霜之後,他離開了寒潭。 他本欲取走溯日鏡,卻發(fā)現(xiàn)把溯日鏡留著更有趣。白述看著現(xiàn)任九尾狐族的族長因為狐族命脈一時無憂,便當(dāng)成永享太平,他恨得眼里流下兩行血淚。 如今的無憂是拿他四個兒子跟最心愛的妻子換來的,他們被殺,靈魂永生永世被禁錮在祭壇里無法超脫。甚至於他摸了孫女銀霜的脈,發(fā)覺她要有孕很難,她從胎里便帶著毒,這個毒也許造成了延洋壯年早逝。 這個論點(diǎn)在白述挖出延洋跟他兒媳婦的屍骨之後得到證實,延洋身體早已被毒侵蝕得骨子都要爛了,兒媳婦大約身子不錯,才能接連受孕四次,生下三個死胎之後,又生下貌似健康的銀霜。 他僅余的這一支血脈被下了最惡毒的詛咒,所有福運(yùn)機(jī)緣都被挪用在了九尾狐族的續(xù)存上頭。白述能修煉飛昇自然不受詛咒影響,銀霜跟曾經(jīng)的延洋俱受詛咒之苦甚多,銀霜因此還被取了一個倒楣公主的諢名。 白述在溯日鏡上施了咒法,能讓人夢想成真,然後靜靜地等待九尾狐族的族長為非作歹作繭自縛。 不久後果真讓他等到了契機(jī),現(xiàn)任族長利用溯日鏡殺了不少政敵。溯日鏡染血威力更勝一籌,邪性更強(qiáng),持有者若心智不堅便會受溯日鏡擺布。 九尾狐族族長飫甘饜肥之余居然擁著心愛的小妾竟干起了烽火戲諸侯的蠢事,他那小妾指著天空嬌聲抱怨著天狗蝕日太刺眼了,根本看不清楚。九尾狐族長居然寶貝長寶貝短地一邊摟著小妾一邊捏著她渾圓的一對奶子,直說他有個好法子。 那個好方法便是拿溯日鏡照日蝕,他得了不少甜頭,渾以為溯日鏡無所不能,沒料到溯日鏡居然一生二,二生三,三生四,不斷增多,直到復(fù)制出九個太陽,這才罷休。 這異狀嚇得九尾狐族長翻了椅子四腳朝天久久無法言語,為了平息眾怒他不得不殺了小妾。他看著議事廳里供奉的金弓想著九尾狐族曾經(jīng)有個王上英明神武,拉金弓射惡龍,是不是他也能找到能拉開金弓的人射下八個太陽呢? 此時偏偏又這麼巧三份山河圖擺在他的眼前,九尾狐族長召了所有祭司應(yīng)對此異象,後來犧牲了所有祭司的性命召喚了瀟川錦柏兄弟前來。 瀟川神似從前的白述,心里裝著大愛不計較個人得失。這位來自一萬年後的天界太子居然拉開了白述的金弓射下了一輪又一輪太陽,他與太陽鏖戰(zhàn)了數(shù)年,終於射下八顆曾經(jīng)高懸的熾熱金烏。 此時的瀟川幾乎耗盡了全身氣力,他被親弟弟錦柏刺瞎了雙目,遭射下的金烏反撲,彌留之際他將一雙健全的腿給了不良於行的錦柏。 白述恨瀟川多事,恨不得啖其rou飲其血,化了原型吞噬了瀟川部份神軀,這時他才知道原來瀟川是他飛昇的另一半靈魂轉(zhuǎn)世而來,白述終於拼齊自己所有靈魂,而瀟川救世的莫大功德亦全數(shù)轉(zhuǎn)移到了白述身上。 此時的白述早已不是吳下阿蒙,他可以藉由他煉出的溯日鏡踏破虛空穿梭古今,他回到了五十年前看著在祭壇就死的妻兒四人,他欲救她們,卻發(fā)現(xiàn)無論如何都無法改變曾經(jīng)發(fā)生的事實,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看著妻兒被殺。 此時天道出聲勸慰,道容紫五人受你的恩澤庇佑,必然要為你得道飛昇付出性命,你當(dāng)初殺己證道,一半的神魂飛昇另一半入魔,她們?yōu)槟銉斶€的便是你入魔時造的殺孽。 白述冰冷的眼睫滾落一行熱淚,他回道,"我造得殺孽我自己償還,你可以殺我千百回,為什麼要害死她們?" 語畢他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化成了利劍與天道斗法,殺了千百個回合後,難分軒輊,白述自然也無法維持自己的法身踏破時空,他被溯日鏡送回了五十年後。 白述渾身傷痕累累只好找一個洞xue養(yǎng)傷,他放任全身冰冷不以為意。昔日他被困寒潭,冷得連血液都要凍結(jié)成霜。他很久不曾感到溫暖,好像自容紫跟孩子死後,他對世間萬物皆麻木。曾經(jīng)的壯志如虹也忘了,九尾狐族何須他竭盡心血救助,他們自有齷齪的辦法存活。 他有時覺得自己是一抹游魂,不甘愿在一處雜草叢生的墓域埋骨,他潛心修煉便是想跟上天討一個公道。 而今他虛活了八十載,才明了天上人間根本沒有公道可言。他為了留給九尾狐族尋一線生機(jī)執(zhí)意北伐,他不懼蜂擁而來的刺殺,可是當(dāng)這柄冷白刀刃落到了他的妻兒頸子,他看著三具小身軀蜷曲在妻子懷里,他看著妻子白嫩的柔荑還輕輕撫著三個孩子,被割斷的咽喉說不出叫他們別怕的話,他看著她們身軀逐漸冰冷,他覺得自己也死了一回。 他最摯愛的人慘死,天道卻讓容奎逍遙法外,一直活到五十大壽過完才壽終正寢。 白述不懼一身嚴(yán)寒跟痛楚,冷著痛著總會習(xí)慣,如今全身上下卻被一股熱流籠罩,凍僵的雙手逐漸恢復(fù)了知覺,他睜眼看見一只神鳥展開翅膀?qū)⑺卦诤耠ラL毛之下。他摸了摸神鳥,問他,"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神鳥不知道叫喚著什麼,嘎嘎叫著,也許說著他不怕,總之白述也聽不明白,最後一人一鳥相依過了一個難熬的寒冬。 白述的傷勢好了大半後神鳥失去了蹤影。這些溫暖的夜里他總會想起容紫,她的身子偏冷,冬日里總喜歡把她的小手藏在他的胸膛里,一雙白嫩的小腳則夾在他的腿縫間。他問容紫,"冷了怎麼不加炭盆?" 容紫笑得燦爛,一雙美目彷若夜空里的兩丸紅色寶石熠熠發(fā)光,她回道,"我喜歡從主上身上汲取溫暖,讓我的心窩也跟著熱了。"那時他笑著,只當(dāng)是容紫心血來潮的惡作劇,一邊享受著她微涼的親昵。 神鳥飛來給白述取暖這件事情雖然離奇,但是他并不是無法了解,自他受困寒潭之後莫名地有了動物緣,松鼠摘果子送他,小鳥叼了花送他,樹上更是時常有鳥兒飛來唱歌給他聽。 為了這些可愛的小動物神鳥們,他暫時沒有毀天滅地的想法,只是該討回的帳他一筆也不會少。他找到了容奎的轉(zhuǎn)世,一個佝僂渾身是病的男人,他告訴容奎乖乖地聽他的話,他可以送他一場潑天的富貴。 容奎個性貪婪,聽了哪有不允的道理,遂點(diǎn)點(diǎn)頭,搓了搓乾裂粗糙的雙手,任憑白述差遣。 他讓容奎取代了天帝,一點(diǎn)一滴地破壞著輪回的巨輪,天帝乃是集天地靈氣於一身者,當(dāng)天帝成了貪婪的無恥之人,對天地而言已是一場浩劫。 容奎愛好女色,他抽取容奎部份的靈魂放進(jìn)蓮花池溫養(yǎng)著,他將其捏成一個傾世佳人,白送了容奎一場絕妙的姻緣。那女人聰慧惡毒,偏偏又有著大機(jī)緣,足已將容奎那個蠢貨玩弄於股掌間。 他教那女人煉器,將容奎最心愛的鳳凰族小公主煉成情絲,若容奎還有一絲血性敢站出來與他對抗,他還會贊許他,也許就放過他了也不一定。 可惜他高看了容奎,經(jīng)過一萬年的鍛鏈,容奎依舊是個窩囊廢,只懂得在女人跟孩子之間占便宜。 白述無意識之間透漏給容奎擺脫他控制的方法,那便是不斷地占領(lǐng)龍脈,當(dāng)容奎的靈氣足以撼動天地,自然就不受白述控制。 於是容奎更努力地陷害兄弟殺害兒子,為了占領(lǐng)他們的龍脈無所不用其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