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大被同眠(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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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上了車,圖南還在迷茫之中,恍惚間有一種不真實感,小心肝一會兒像飄在云朵兒里,一會兒像在油鍋里炸,簡直懵了。其實說白了——表白而已,能有多復(fù)雜呢?但是這件事令狐貍做的賊就賊在——圖南是個普通人 圖南是個從小就接受著一夫一妻教育的普通現(xiàn)代人,一直期望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頭偕老的愛情,光是出軌劈腿在她這兒就已經(jīng)無法忍受了,更何況是多人共享一個伴侶?那簡直是想都不敢想 之前還可以自己騙自己,大家各取所需,你們用我做爐鼎渡劫,我用你們雙修修煉溫鼎決,解決自己的純陰女體,一手交人,一手交貨,大家誰也不欠誰,走腎不走心,不管哪個都隨時可以拍拍屁股拔rou無情的 但是理想是豐滿的,現(xiàn)實總是和理想相反的。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就算是炮友還有打炮打出情分來的,更何況和這幾個人相處起來,也并沒有炮友那么生疏??? 加上上次遇險,幾個人拋下工作,舍命來救,身上都是掛著血和傷來的,雖然大妖們傷口愈合的快,但圖南不是瞎子,她一筆一筆地,都把恩情記在心里了。原本這已經(jīng)超越了炮友、床伴,甚至超過了普通朋友,就算是愛得要死要活的情侶,大難當(dāng)頭各自飛的還比比皆是呢。圖南已經(jīng)不知道要怎么報答了,更不知道如何處理五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原本她想逃避幾天,醉生夢死地啪啪啪,想囫圇吞棗能拖多久拖多久,但是令會林今天這一個大炸彈直接把她被迫炸清醒了 圖南手指來回摩擦著那顆鉆石,這是她焦躁時候下意識的反應(yīng):戴了令老師的鉆戒,和其他人還要見面嗎?還能像以前一樣好嗎?舍得嗎? 圖南簡直頭痛欲裂 令會林意識到圖南心里糾結(jié),直接湊過來叼住圖南的下唇咬吻了一下 兩人喝了酒,代駕司機(jī)還在前座開車,這種大幅度動作很難不被發(fā)現(xiàn)吧!圖南渾渾噩噩的心情一下子被羞恥攪亂了 圖南瞪了一眼偷腥成功的令會林得意的神色,心想現(xiàn)在退回鉆戒還來得及嗎? 汽車駛進(jìn)鼎云公館的時候已經(jīng)晚十點(diǎn)了,原本躺在床上假寐的蕭玦鼻子一動,睜開了眼睛 于是令會林的得意還沒有持續(xù)多久,牽著圖南的小手往家門口走,就差哼個小曲兒了,愉悅的臉色在看到那站在他院門口的人影的時候就黑了下來 令會林加快腳步,“蹬蹬”兩步上前,剛要發(fā)作,心里的腹稿比如說:“一邊玩兒去,別打擾我抱得美人歸”,或者說:“今晚不約,慢走不送”,然而他話還沒說出口,蕭玦忽然身形一閃,速度快的rou眼幾乎看不清,站到了圖南眼前,淡定地說:“我睡不著” 令會林/圖南:??? 蕭玦臉不紅,心不跳,平靜地又加上了一句:“你陪我睡,好不好?” “..................”令會林原本帶著一絲怒氣的表情寸寸崩裂,他難以置信地看向蕭玦,仿佛這幾千年來都在做夢,就跟第一次認(rèn)識這個人一樣,再仔細(xì)定睛一看,蕭玦果然只披著睡衣,踢拉著拖鞋就來了,一副準(zhǔn)備入睡的樣子 令會林心想我信了你的鬼話才怪,正要拒絕,圖南卻比他淡定多了:“蕭先生又做噩夢了?” 蕭玦點(diǎn)頭,小聲應(yīng)了:“嗯”,自從前天被圖南抱著睡了一個好覺之后,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昨晚只覺得早就習(xí)慣的夢里驚醒特別難以忍受,冬天又冷,發(fā)汗之后凍得冰涼,哪有抱著個暖和的睡舒服啊 于是蕭玦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地來了,完全把他之前不管是什么床伴都絕對不一起睡的規(guī)矩拋到了九霄云外,之前那誰,那誰誰,哪有圖小南抱著軟,啃著香啊,這哪兒能比? 蕭玦知道本來分好了一人一天,自己突然過來是不占理,但是蕭玦是誰?不占理也能把自己弄得占理,不管用什么手段,哪怕是示弱也在所不惜 于是他又問了一句:“陪我睡,可以嗎?” 令會林直接攬著圖南的肩膀做了個90度轉(zhuǎn)身:“不可以,晚安”,說完就要帶著人往里走 蕭玦錯開半步擋住兩人的去路,看令會林一臉警惕的樣子,用一瞬間決定了以圖南作為突破口,于是他立即倒打一耙:“是你非要爬上我的床,和我睡的” 圖南立刻頓住了,瞪著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然后蕭玦平靜地敘述道:“你要對我負(fù)責(zé)” 令會林/圖南:“.....................” 圖南在一天之內(nèi)受到了太多的打擊,先是令會林的鉆戒,又是蕭玦莫名其妙的人設(shè)崩塌,她行尸走rou一般顫顫巍巍地往屋子里走,只希望這是一場夢,醒來大家就都恢復(fù)正常了 結(jié)果她這一轉(zhuǎn)身,左手食指上亮晶晶的鉆戒就被蕭玦看到了 蕭玦臉上裝出來的溫和消失了,他臉色一沉下來,膽小的三歲小孩都能被直接嚇哭,圖南沒看見,她只聽見冰渣子般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你們在一起了?” 圖南愣住了,一時間完全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令會林看她沉默,直接順桿爬:“是,怎么?”,說完還攬住了圖南的腰,做了一個占有的姿勢,令會林回頭看蕭玦,眼睛里有三分挑釁,七分志在必得,圖南脊背僵硬,不敢回頭看蕭玦的臉色,但她沒有掙開,默認(rèn)了令會林的話 蕭玦一個人站在涼津津的臺階下面,他體溫低,又只穿著單衣就跑出來了,幾個人在院子外面站了一會兒,不能用妖力驅(qū)寒,蕭玦被寒氣凍得生理不適,困倦一陣陣襲來,只感覺在多站會兒可能就要被低溫凍僵了,連DNA都在催促著他冬眠 但是身體再涼,蕭玦感覺自己的心這一刻更涼,簡直涼透了,他不知道從哪里來了一股怒氣,忍無可忍地把圖南的身體掰了過來,那手涼的簡直跟冰塊一樣,隔著衣服都把圖南冰了個寒顫 “你就這么定了?那我呢?” 圖南鴕鳥一般,終于抬起了頭,眼眶通紅,淚珠在打轉(zhuǎn),原本以為至少有幾天可以緩緩,慢慢想,沒想到蕭玦半夜突然到來,把一切在還沒定性的時候直接撕開了,血淋淋地,非逼著她給個說法 一滴眼淚順著臉頰淌了下來:“蕭先生,對不起.......” 蕭玦那用力攥著她肩膀的手猛地放開了,他一曬:“呵,你有什么對不起我的?” 令會林臉色也很差,站在旁邊不發(fā)一言,說白了介紹圖南給蕭玦認(rèn)識的是他,現(xiàn)在親手把圖南套牢要搶人的也是他,作為男人,他想要圖南,作為兄弟,他對不住蕭玦。但是事情走到如此地步,他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 圖南狠了狠心,拉著令會林往院子里走,結(jié)果剛走沒兩步,忽然,身后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兩人下意識地回頭,幾乎是同時喊道: “蕭先生!” “蕭玦?!” 圖南沖上去摸了一把,結(jié)果嚇得縮回了手,她驚恐地問道:“如林,他是不是死了?”,那倒在地上的身體已經(jīng)僵硬了,沒有一絲溫度,入手的皮膚質(zhì)感都變了 令會林檢查了一下,松了口氣:“沒事兒,這個傻逼,穿太少了,他是假性冬眠,化凍就好了” 圖南臉上的淚還沒干,結(jié)果臉色被這句話嚇得五彩繽紛:“化......化凍?” “嗯,不過不能用微波爐”,令會林還幸災(zāi)樂禍地開了個玩笑:“溫水就行” 于是蕭·怕冷·玦,就這樣在他自己不知道的時候,用了個苦rou計,成功登堂入室,并且杜絕了圖南一下子要和他疏遠(yuǎn)的想法 兩人給蕭玦凍得貼在身上的睡衣剝光,泡進(jìn)溫水浴缸里,蕭玦已經(jīng)被凍透了,跟個冰塊兒一樣,直接在池底砸出“咚!”的一聲,把圖南嚇得心驚膽戰(zhàn),生怕他碎成一塊一塊 好在想象中的恐怖畫面并沒有出現(xiàn),流動的溫水泡了半個多小時,蕭玦的妖力開始自行運(yùn)轉(zhuǎn),身體也逐漸柔軟了下來 蕭玦個子大,圖南弄不動他,令會林苦大仇深著一張臉,把蕭玦扶起來,丟到了床上,由此我們可以看出,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蕭玦這個狀態(tài)隨都有可能厥過去進(jìn)入真正的冬眠,到那時候就只有蛇族至寶丹藥才能把他喚醒了,于是很是不情愿,但是只能三個人睡一張床了 為什么呢?因為蕭玦怕冷——>令會林不想摟著蕭玦,那實在是太gay了——>只能圖南摟著蕭玦——>令會林不想和圖南分開——>于是只能是:圖南摟著蕭玦,令會林摟著圖南 還好床夠大,三人就以串串的姿勢躺下,由于從身體到心靈都太疲憊,圖南很快就睡著了 于是第二天清晨,年三十兒,薛云奕一臉喜氣,迫不及待地踏進(jìn)令會林的屋子找圖南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寬廣的大床上,圖南像一根竹竿一樣直挺挺地躺在中間,表情特別安詳,在她左手邊,蕭玦露出赤裸的上半身,腦袋枕在她左邊肩膀上,從她胸口上的被子下面,還露出半只狐貍耳朵 薛云奕的表情五雷轟頂,他怒發(fā)沖冠,這一下是真的“沖冠”,腦袋頂上的翎毛都豎起來了。他憤怒地拽住被角,用力一掀—— 只見蕭玦全身一絲不掛,下半身已經(jīng)自動化形變成了蛇尾,整條尾巴都纏在圖南的一條腿上,從上到下,嚴(yán)嚴(yán)實實,幸好他化了形,不然這一下子不僅要露屁股,還要遛鳥 而令會林和圖南身上都衣衫不整地還有睡衣,但是sao狐貍那廝的臉直接埋在了圖南胸口上,表情享受,眼看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 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把圖南抱得嚴(yán)嚴(yán)實實 薛云奕:“.....................”,在我不知道的次元里,這三個人已經(jīng)玩出什么py了?! “你們在干嗎?!” 蕭玦感受到被窩外的涼風(fēng),不滿地攏了攏被子:“別叫!” 令會林更過分了,他直接把狐耳貼在了腦袋上,杜絕聲音的進(jìn)入,嘴里還埋怨了一句:“好吵” 最后還是圖南有1點(diǎn)良心,眼下這種情況好像怎么解釋都越抹越黑,于是圖南一不做二不休,債多不愁,篩子多了不怕癢,死豬不怕開水燙,她掙扎著從兩個男人的懷抱里脫身出來,然后拉著薛云奕修長秀氣的手,一用力把他拽到了床上,還順手捂進(jìn)了被子里:“薛先生!你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來來來!再睡個回籠覺,被窩兒里暖和” 薛云奕一臉空白,腦袋放空,只覺得事情好像并沒有這么簡單,不!事情一定非常不簡單,但是圖南已經(jīng)埋在他胸口又睡著了,鼻子里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 薛云奕:“...............”,喂!現(xiàn)在不是睡覺的時候,給我解釋清楚啊你們這群王八蛋!??! 但是他到底不忍心叫醒圖南,結(jié)果過了一會兒,軟玉溫香在懷,滿屋子的瞌睡蟲瘋狂地涌入大腦,薛云奕眼皮不受控制地黏在一起,也快睡著了 他是個心大的,但還好有個正常人,于是半個小時之后,靳元到了...... 靳少校滿臉的問號和省略號,但他畢竟是個軍人,冷硬又鐵血,偶爾還不講情面,于是——被子首先被掀了,然后靳元一手一個把令會林和蕭玦揪了出來,往浴室里打包一扔,緊接著拿出熬到稀爛的八寶粥,往圖南鼻子旁湊了湊 圖南被“香醒”,一睜眼就看見靳元嚴(yán)肅地坐在床邊,表情說不上來有多復(fù)雜,不知道內(nèi)心都YY了一些什么才讓他這么正經(jīng)的人流露出這種表情 圖南:“..............”,不管這么樣,圖南心想,這個大年,不是我自己一個人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