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同志萌,把智商盆地打在公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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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巽,有……事” 自令一頭傳出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像被什么東西強(qiáng)行打斷,雜音很重,貌似是在下著大雨。 “終于聯(lián)系上你了。”沈巽問:“聽聞風(fēng)之域遭了很重的災(zāi)情,現(xiàn)在怎么樣?” “不……樣?!苯銥憞?yán)肅道:“我正在災(zāi)區(qū)……下大雨。” 沈巽眉心擰在一起:“師父,現(xiàn)在有個很糟糕的消息,乾媂似乎將我當(dāng)作了某人的替身,想要將我囚禁起來,我現(xiàn)在勉強(qiáng)逃脫,但是沒能找到天晶石的蹤跡?!?/br> 那端沉默了良久,驟然道:“替身,誰的?” 沈巽其實(shí)不太想回憶與之有關(guān)的記憶,但還是說:“棲?!?/br> 哪知此言一出,江巽瀾驀地怒道: “不要……下去了!回來!” 他的聲音被外力阻成幾段,可單單從這幾個字眼,沈巽也能感受到他的震怒和驚惶。 莫非江巽瀾也認(rèn)識那個人? 沈巽咬了咬嘴皮,盡量克制住內(nèi)心的情緒:“師父,我現(xiàn)在得去找薛震,我要先救一個人,事成之后,我再回來。” “不行!”江巽瀾斷然拒絕。 “為何?”沈巽覺得奇怪,江巽瀾不該是這樣武斷專橫的人。 對面粗重的呼吸從藍(lán)寶石中傳出,同樣也在壓制暴怒的欲望:“我果然……不該派你出去?!?/br> “那你先告訴我原因?!?/br> “不行!” 沈巽氣笑了:“你還真是不可理喻?!?/br> “你先……為什么要救那人?” “因?yàn)樗液??!鄙蛸阏f:“就是如此?!?/br> 對面發(fā)出幾聲冷笑,旋即道:“僅此而已?” “什么叫僅此而已?”沈巽勃然大怒:“江巽瀾,你不該是如此草芥人命!” 江巽瀾又是一陣沉默,隨即長嘆一聲:“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沈巽莫名:“我不向來如此?” 這次江巽瀾不再回話,沈巽等了半晌,不見動靜,正要收回靈力,突然,身后草叢動了動。 沈巽立即轉(zhuǎn)頭,卻見一群銀甲男人正伏在竹林里,未曾執(zhí)矛,但戴了捉人用的網(wǎng)。他心道不妙,下一瞬,一張網(wǎng)孔密織的漁網(wǎng)從天上驟然降下,他足尖一點(diǎn),往側(cè)面飛去。 “沈……怎么了?” 原來江巽瀾還同他連著訊息,想必只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急忙問道。 “遇——” 一只利箭貼著他的鬢角射過,削掉了幾縷發(fā),藍(lán)寶石自他耳上脫落,沈巽瞳孔驟縮,滾身入了草地。 那枚寶石摔到了草地另一端,光芒掙扎般地閃了閃,直至熄滅。 沈巽從地上爬了起來,衣袍上卷了草籽,又最后看了一眼在草地里的藍(lán)寶石和趕上來的乾媂親軍,咬牙跳進(jìn)了一旁水流湍急的大河里。 驚蟄方過,人們身上的厚袍還沒有脫下,河里的水依舊冰冷刺骨。大浪將他的身體同樣裹著,在石壁上來回撞擊著。 沈巽想拔出刀,卡在石頭中穩(wěn)住身體,然而口鼻中猛嗆了幾口水,一股又疼又澀的感覺在腦中回蕩開,顧不得拔刀,后腦勺又撞上了一塊硬石,頓時失去了意識。 ———————— 耳畔依稀有人聲喧嘩,眼皮有些沉,只能瞇開一個小縫,光從睫毛間透了進(jìn)來。沈巽撐著頭坐起,頭疼得厲害。他只著中衣,身下是金絲錦被,黑發(fā)散落,映襯得他面容更加蒼白。 “喲,醒了?” 少年人戲謔的嗓音自身側(cè)響起,沈巽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圓頂帳篷內(nèi),而身邊坐著的那個紫衣人飛眉入鬢,鳳眸狹長,正不懷好意地打量著自己。 “薛震……” 沈巽喚了聲他的名諱,換得對方拉下了臉:“大膽!叫我震君?!?/br> “我怎么在這兒?”沈巽回避了他的要求,似陡然憶起什么,往后退一步,警惕地盯著他:“你——泗沄jiejie呢?” “泗沄?”薛震聽到這個名字,冷哼一聲:“跑了?!?/br> “跑……” 沈巽一怔:“怎么可能?” 薛震挑起他的下巴,來回打量:“起先我還以為,你是來救得她呢。但我探你內(nèi)力,發(fā)覺你內(nèi)力紊亂,不似習(xí)過武,看來不大可能是你。也對,乾媂的孌寵怎可能有那種本事,能在我親兵看守之下,救出那個家伙?!?/br> “不可能!” 沈巽腦中不合時宜地翻出了昔日自己同泗沄相處的畫面,那一段段畫面歷歷在目——泗沄為他點(diǎn)絳唇,溫柔地給他梳妝,為他阻擋旁人的欺辱,如此深刻,現(xiàn)在若如他口中所言,豈不皆是一場虛假謊言? “泗沄jiejie沒有習(xí)過武,又手無寸鐵,說不定是外人要劫走她,并非她所策劃!” “我都不信,你信?”薛震蹺起二郎腿,歪頭看著他。 沈巽眉毛一抖。確實(shí),這段理由,就連自己,他也難以說服自己。 一只手鉗制住他的下巴,強(qiáng)行使他扭過頭來。薛震那張神色桀驁的臉登時靠近放大: “我說你怎么這么熟悉,那日見你就有這個感覺。當(dāng)時,春日宴的時候,撞著我的那個侍女,是不是就是你?” 春日宴? 沈巽想起宴會那天,自己確實(shí)在看到洛坎,打算逃跑時,碰上了薛震,只是沒想到,對方還惦記著。 “就是你吧?!毖φ鹩夷_蹬在床榻邊,右臂搭上膝蓋,傾身盯著他:“我說乾媂哪兒找了個這么像男人的侍女,原來是個兔兒爺裝成女人去勾引他?!?/br> “別胡說!”沈巽一把掰開他的手,力道過大,令薛震有些吃痛。 “喂!”薛震急忙抽手揉了揉,沒好氣道:“我看你是被乾媂趕出來的吧,勁這么大!你掉進(jìn)河里,還是我讓人把你撈起來的!你就這么對我?” 沈巽心想他胡想的功夫倒是厲害,已經(jīng)為自己的出逃編出了個更合理的理由。 “不是我說?!毖φ鹑嗔藭?,待消去紅腫,便靠在太師椅上:“你不如就跟著我吧,反正當(dāng)誰孌寵不是當(dāng)?我呢,平生最討厭乾媂更千岳宮那個死魚臉,這倆人,一個比一個壞,我跟你說,還好你逃了,要不然乾媂那個老色批,遲早有天把你關(guān)起來強(qiáng)jian,還剁你手腳,做成人彘!” 要是換作以前,沈巽才懶得理會他的胡言亂語,不過有了遭到乾媂囚禁的前例,他竟也不敢說,薛震的所述全是抹黑。 薛震見他神色遲疑,挑眉笑了笑,而后驟然靠近,張牙舞爪吐著舌頭比了個鬼臉:“他發(fā)瘋就這樣,比鬼還丑?!?/br> 沈巽心事重重,本來沒心情搭理他,然而轉(zhuǎn)頭一見他的鬼臉,禁不住笑出了聲。 “終于笑了呀!”薛震手撐在床上,同樣笑瞇瞇地注視著他,又扯了扯他的衣帶,夾在指尖把玩: “笑了的話,就算你答應(yīng)了?!?/br> 沈巽仍沒有打消顧慮:“震君為什么一定要我做您的孌寵?” “沒有為什么。”薛震漫不經(jīng)心道:“你長得好看,我樂意?!?/br> 沈巽語塞。 事到如今,知曉泗沄無恙,他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算是落地了。只是這震君薛震,看起來好似并無一個君上該有的城府。是說裝得太好,還是真的……沒有心機(jī)? 正當(dāng)沈巽要開口時,有人掀簾而入,一黑衣蒙面男子鉆入帳中,武跪于地: “君上,沒有發(fā)現(xiàn)那女人的蹤影。” 對話被人橫叉一腳,薛震似有些惱怒,面色也沉了下來: “沒發(fā)現(xiàn)就快些走唄,早說了那人能在你們眼皮子底下劫走她,你們還能找到不曾?” 黑衣男子噎了一下,維持著抱拳的姿勢:“可長老那邊……該如何交代?” “就實(shí)話實(shí)說,人跑了?!?/br> 薛震滿不在乎地語氣聽得沈巽眉心一跳,心想自己真是見到了活的昏君。 黑衣男子也估計(jì)是這么想的,眼中閃過一絲遲疑,可惜沒法說出來,只能再朝他一躬身,說了句“是”,便退出去了。 薛震遭人壞了心情,俊眉皺在一塊,煩躁地“嘖”了一聲。 沈巽試探著問:“不是震君要將泗沄jiejie帶走處置嗎?” “那我能告訴乾媂,其實(shí)我無所謂嗎?”薛震從座位上彈了起來,本來撐著頭的手凌空一揮,打上了扶手,疼得直咧嘴:“cao。還不是長老那邊的命令,而且乾媂那個冰塊臉那么煩人,我就要招惹他怎么地了?” “好好好,你招惹你招惹?!?/br> 沈巽見他九尺多高的身子如大山一般地?fù)踉谧约好媲?,生怕這個正陰著臉的小祖宗激動之下對自己做些什么:“你先坐啊,站著多累??!” “還有!”薛震不顧他反抗,一手撐在床邊,一手抓住他的脖頸,臉貼近他的,威脅道: “你再敢叫一次‘泗沄jiejie’,我就就地把你給上了!叫一次上一次!當(dāng)我的孌寵,你還想惦記別人?” 沈巽無奈投降:“震君,我錯了,我不敢了?!?/br> 說完才發(fā)現(xiàn)不對——他什么時候答應(yīng)要當(dāng)他孌寵了? 可惜說出去的話就成了潑出去的水,很顯然,薛震不打算給他辯解的余地,一口咬上了他的唇。 可能薛震上輩子屬狗的,牙齒有些過尖了,沈巽的唇上被咬破了皮,溢出一股血味,又被薛震用舌頭卷著,強(qiáng)硬地侵入口中。 他的吻像他的人,都帶著一股子濃烈的侵略欲。 薛震雙眼是睜開的,除卻yuhuo,眼中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他的雙眸澄澈,明明是個君上,卻似個心智沒有成熟的小孩。 那一瞬間,沈巽相信了他的所作所為并非設(shè)計(jì)。 薛震放開了他,兩人的唇被銀絲勾連,薛震目光似火,灼燒在對方的唇上。 那處顏色鮮紅余滴,飽滿似八月碩果,血珠從傷口處滲出,平添一抹詭異的妖嬈。沈巽舔了舔唇,只是下意識地動作,落到對方眼中,卻是變了味。 眼見薛震眸色漸暗,收在自己腰上的手加大了力道,沈巽這才心道不妙,忙不著痕跡地推開,繼而笑問: “震君,聽你們剛剛的對話,我們應(yīng)該沒有回雷谷吧,這是在哪兒?” “天境?!?/br> 薛震被他打斷了動作,面露不爽,但依舊給了回答:“此地離天境京城不算遠(yuǎn),我們搜索都是在暗處進(jìn)行,他們讓我裝病,假裝休養(yǎng),實(shí)則拖延時間。不能再拖了,明天啟程,不然乾媂那廝發(fā)現(xiàn)了就完了?!?/br> 沈巽暗自思忖,怪不得他落水之后可以得救,原來兩地本就間隔不遠(yuǎn)。可是如果真跟著薛震回去,那么回風(fēng)之域的計(jì)劃又得被耽擱了。而且他如今失去了與江巽瀾可以聯(lián)絡(luò)用的工具,更何況…… 沈巽想到那落在天境宮外的藍(lán)寶石就有些頭疼,也不知道天君親衛(wèi)有沒有撿到,如果撿到了還好,沒有撿到不知道再回去還能不能找到。那里面可還儲存著他歷經(jīng)千辛萬苦從洛坎那個老狐貍手里偷來的水晶石! 但是很顯然,以現(xiàn)在的狀況,沈巽短時間內(nèi)不可能再回天境宮,否則等乾媂發(fā)現(xiàn),更難脫身。那么他究竟要不要跟薛震走呢? 沈巽看了一眼毫無防備的后者,心道如果自己空手而歸,少不了一頓痛斥,反正這小子看起來沒有心眼,之前都被偷過一次,現(xiàn)在要從他手里騙到雷晶石應(yīng)該算不上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