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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天風姤在線閱讀 - 第三十四章 點我

第三十四章 點我

    烏蒙上仙離開后,叫人帶來了岑艮。沈巽還立在畫像前,呆愣地望著乾守,岑艮便在門檻外停下,示意小童不必打擾他。

    屋內光線昏暗,岑艮站在門口,遮住了照入房中的大半日光,拉長的剪影正好落在沈巽背上,將他籠罩入其中。

    可沈巽沒有發(fā)現(xiàn)他,仍然筆直地矗立在香案邊,桌上插著幾支燒了半截的香,香灰落在桌上,已經燒了有一陣了。

    許久之后,沈巽終于渾渾噩噩地回首,見到岑艮后并未流露出驚訝,也或許只是由于心事太重,無暇顧及其余的。

    岑艮看他滿眼愁緒,不自覺蹙起眉:“還沒有解惑嗎?”

    “解開了?!鄙蛸銚嵘闲目冢骸爸皇菚呵椅茨芫忂^來?!?/br>
    岑艮面無表情地注視著他,不知在想什么,倏而走至他身邊,給予了他一個擁抱。沈巽倚入他懷中,聽見耳畔勃然有力的心跳傳入耳鼓,一時怔住。

    “解開就好?!贬抻H吻他頭頂發(fā)旋:“至于消化這一切,慢慢來,不急?!?/br>
    自從離開烏蒙山區(qū),沈巽已不知多久沒有見過這樣的岑艮。好似前塵往事都是虛幻,冷酷淡漠的艮君才是真實??稍佼斔行颐鎸@樣的岑艮,卻并無當年悸動,取而代之的,是自心底油然而生的疏離和痛心。

    他很想告訴對方,如果只是把自己當作玩物,在床上玩玩就好,沒必要用甜言蜜語哄著自己??僧斔匆娽尥蜃约旱膶W⒈砬?,狠話到了嘴邊,復又生生吞下。

    “走吧?!彼崎_岑艮,往門外走去。

    岑艮愣在原地,望著自己空蕩蕩的懷抱,久久不能回神。

    ——————

    沈巽疾步離開神壇,選了一條偏僻的路趕回千岳宮離宮,就是為了躲避岑艮的追趕。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此地臨近烏蒙河,正是洛坎從離宮到渡口的必經之地。

    下人在往碼頭搬運行李,馬車馱了一輛又一輛。泥地上盡是些凌亂的車轍印。想必洛坎來此地已是居住許久,否則不會需要這么多的用品。

    沈巽盡量躲在人群中,不希望直面洛坎??上鞂m有意作弄,沒等他走出多遠,迎面便走來了洛坎和他的新孌寵。

    洛坎的手扶在孌寵的腰上,正笑意盈盈地銜過他用蔥白玉指夾住的一顆荔枝。沈巽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注意到自己,他想逃,卻意識到周圍都是洛坎的人,自己無處可逃。

    洛坎忽然轉過頭來,對著他,牙尖咬破荔枝,白膩的水自唇角留下,比他的眼神還要曖昧幾分。而他的手正溫柔且霸道地搓弄著男寵的腰——或是捏住他的軟rou掐弄,或是用修長指尖輕輕掃過,引得身旁人喘息求饒不止。

    沈巽脊背寒涼,硬著頭皮,警告地看了回去。然而洛坎視線不見收斂,反而愈加直白,即便沒有親手為他褪去衣衫,也好似已經用目光將他的衣物焚燒殆盡,叫他什么都不剩地站在自己面前。

    “好甜啊,你也嘗嘗?!?/br>
    洛坎聲音輕柔,笑容儒雅,又俯身去叼住他紅唇,舌尖探入他唇齒間。不知是他有意抑或無意,兩瓣唇沒有緊緊的貼合,站在沈巽處,恰巧可以看見他們的糾纏的唇舌,和舌尖勾連的銀絲。

    洛坎的目光從未自沈巽身上離開過,似乎是察覺他想跑,所以用目光牢牢禁錮住他。而對于沈巽來說,這兩人之間的曖昧,卻好似強加在自己身上,就算洛坎親吻著別人,也在用目光,強迫與自己行那魚水之歡。

    那孌寵被吻得失了神,兩眼迷蒙地望著頭頂,若不是被洛坎扶著,恐怕就會因為腿軟而跌倒。

    沈巽盯著他的臉,忽然驚出一身冷汗——

    此人的相貌未免與自己有些相仿!

    只可惜他們的氣質截然不同,面貌更是有著差異,沈巽眉目修長,精致,但對方卻是圓眼,淺色眉,洛坎喜歡看那人瞇著眼的模樣,因為連沈巽也不得不承認,那是他與自己最為相似的時候。

    真是荒唐!

    沈巽大懾——原來洛坎竟恨自己至此,要找個替身當孌寵來羞辱自己。

    “沈巽。”

    背后傳來岑艮的呼喚,聲音毫無溫度。

    沈巽身體僵硬,忽然想起洛坎方才曖昧的舉動,不知岑艮什么時候來的,又是否看見剛才的一切,更不敢轉頭面對。

    而此動作落到岑艮眼中,無異于成了心虛的體現(xiàn):“為什么到這兒來?”

    岑艮的聲音含著薄怒,握住沈巽肩頭的力道也絲毫不作控制,叫對方以為自己會被他捏碎。

    “艮君。”洛坎微笑著沖他打招呼:“早?!?/br>
    岑艮面部肌rou抖動,向他點頭,似乎是極力壓抑住內心的火苗,才不至于爆發(fā)。

    “可惜我要走了。不能與二位深談?!甭蹇驳男θ萃鹑羧麓猴L:“既然這樣,洛某祝二位接下來的行程一路順利,心、想、事成?!?/br>
    岑艮將后槽牙咬得咔嚓作響,若非顧及合作的情面,就恨不得立刻上前撕碎他:“一、定?!?/br>
    洛坎不再回話,亦不再看沈巽,步履輕快地摟著身邊人上了船。

    這場暗斗,洛坎逞了嘴快,岑艮得了人。明明沒有輸家,亦更無贏家,岑艮卻像落得了個最狼狽的下場,只能怒視著他遠去。

    風穿樹林,落葉簌簌作響。山雨欲來前,總是有風滿樓。烏蒙江上,波濤粼粼,看似一副心曠神怡的美景,深入其中后,才方知其下暗涌。

    岑艮忽然抓起沈巽的手腕,將他強行拖回了離宮。一路上二人無話,只有刮過鬢角的風聲相伴。

    兩人走進院內,岑瀾秋正欲笑著迎上前,但被岑艮一眼瞪回。岑艮把沈巽蠻橫地拉進房中,反身落了鎖,又推他至床上,取了他發(fā)冠,兩手撐在他頭兩側:

    “原來你今日拒絕我,就是因為有了別的姘頭?!?/br>
    “……”

    “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去勾引別人?”

    “……”

    “脫。”

    “轟隆”一聲,驚雷滾下,紫藍的閃電劃破天際,窗外模糊的樹影在風中劇烈搖晃。夏雨傾盆,來去匆匆而不留情。一場大雨,足以將所有人都淋得面目狼狽。

    沈巽沒有站在雨中,可耳畔砸至地面的雨點,讓他莫名有種身臨其境的錯覺。

    他的身體冰涼,并非因為雨水浸濕,而是因為岑艮沒有溫度的眼神,同樣澆滅了他心底僅存的火苗。

    ——

    這場情事進行得十分痛苦,不論岑艮也好,沈巽也罷,皆沒有從中得到歡愉。

    岑艮將沈巽的手銬在床頭,將他的腿舉在肩上,以居高的姿態(tài)在他的xue內大肆撻伐。沈巽緊閉雙唇,痛苦地扭過頭,可岑艮偏要他只能注視自己,以虎口卡住他脖子,不叫他動彈。

    兩人的連接之處,勾連出yin白的水線。囊袋啪啪地拍在沈巽臀瓣上,將那雪白的臀尖拍得緋紅。

    岑艮一遍又一遍地詢問著他,自己是誰。起初沈巽不愿答,被他翻來覆去幾番作弄后,便喪失了神志,嗚咽著喚他“岑艮” 。他身上零星遍布著青紫的吻痕和掐痕,在雪白皮膚的映襯下,讓人心頭橫生暴虐之情。

    岑艮叼住他乳尖,用牙齒撕咬,又用舌尖舔弄,沈巽感受到胸前異痛,試圖掙扎,然而越是如此,對方越是要收緊箍住他雙腿的手臂。岑艮索性抓住他腳踝,挺腰狠cao他濕潤粘膩的xue。

    沈巽的想要求饒,可惜詞句都在他的沖撞中破碎,變成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

    在岑艮于他體內出過一次精后,沈巽癱軟在衾被間,以為這慢無休止的折磨終于結束。孰料岑艮赤身下床,拉開抽屜,取了一根狼毫,又在墻邊拿了壇酒,拍開封泥。

    沈巽氣喘吁吁地趴在衾被間,xue兒尚未徹底闔上,艷紅的媚rou略微外翻,男精沿著會陰汩汩流下,遠看去,是好一幅活色生香的艷景。

    岑艮仰頭含了口酒,掰過他臉來,去吻他唇,本該是個曖昧的動作,卻被他做得粗暴,似乎不為與身下人調情,只為看他被自己折磨到妥協(xié)求饒的模樣。

    沈巽被酒嗆了喉,一口酒一路火辣辣地燒到了胃中,等到岑艮放開他時,已是徹底漲紅了臉,勉強靠伸出一小截舌尖消解辣意。他脖頸和胸膛上沾了酒漬,水光瀲滟,乳尖色澤亦變得晶瑩剔透,讓人恨不得咬在嘴中逗弄。

    岑艮就又用舌頭勾住他舌尖,涎水自他們唇舌相交之處滴落。他手執(zhí)狼毫,用細軟的毫尖,繞著沈巽腰間打轉。沈巽怕癢,躲閃著不要他作弄,岑艮則順著他動作,來至肚臍,暈開蓄在肚臍里的一小灘酒液,而后再往上,到了他胸膛。

    岑艮筆鋒犀利,下筆極重,倏而于他胸膛劃下一豎,最后落至沈巽嫩紅的乳尖,重重一點。

    沈巽悶哼一聲,拼命掙動雙臂,腕上被勒出了血痕。岑艮俯下身,咬他耳尖:“說說,我寫的什么?”

    說話間,筆尖未停,橫撇豎捺書寫著什么??蛇@平時妙繪丹青的微小之力,施加于身上,竟被無限放大,令沈巽每一根汗毛都為之戰(zhàn)栗。

    “不……哈啊,求你……不知道?!?/br>
    “錯了?!?/br>
    岑艮冰冷打斷:“繼續(xù)。”

    岑艮又下筆寫了一遍,這次筆尖來至他小腹,時不時掃過挺立的柱身,毫尖刺進馬眼,令沈巽全身一顫:

    “我真不……唔知道,真的……哈啊,放過我……求你。”

    岑艮有意找茬,不論他回答什么,都會否認。沈巽明白,岑艮就是想要自己這樣,哭著哀求他,被他掌控身體,被他掌控靈魂。

    岑艮將狼毫推入他xue中,xue口翕合著,滲出遺留的男精,似乎還在留戀侵入者的征伐,想要更粗暴的對待,只可惜毛筆不夠粗,也不敵男人roubang的火熱,甚至毫尖會搔刮rou壁,更添癢意。

    沈巽的意識早被情欲拉入萬丈深淵,在欲海中起伏。

    他不記得后來岑艮又說了什么,逼自己做了什么。只是在他每一次貫穿時,能清晰地感知到,心口短暫地悶痛。

    身體被情潮占據,熱得發(fā)燙??上嵋獾诌_不了心口,在蔓延到血液的時候,就已被另一股寒涼抵消。

    他們一直從早晨做到午時,直到雙方都精疲力盡才肯罷休。后來岑艮出了門,讓下人來為他收拾。沈巽閉上眼,不想更不愿再關心接下來的事,頭腦放空地昏睡過去。

    ——————

    沈巽醒來時,正躺在風之域的舊居。

    他攤開五指,看向自己的掌心。一束陽光穿過紙窗,細碎的塵埃漂浮于其中。屋內陳設如他離開時一般,簡陋的桌椅和床,還有放著他刀的衣柜——離開時,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特意沒有帶江巽瀾為自己貼身打造的短刀。

    如今想來,當年江巽瀾要自己學刀,想必也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是棲。沈巽拔開刀,按住翹的手沾了一掌心的灰。

    有人推門進來,沈巽回過頭,看到一抹藏青色的衣角飄入房內,接著才是勾勒出他修長身形的立襟長衫和一張帶著溫和笑意的臉。

    許久不見,江巽瀾并無變化,眉眼算不得漂亮,但干凈文雅,眼角有褶皺,但相較于同齡人,歲月已對他施于額外的恩澤。

    沈巽看到他,第一反應并非欣喜,而是想起神壇前,烏蒙上仙對自己說的一番話——“若想要知道,就去問江巽瀾”。沈巽張嘴,正試圖問些什么,江巽瀾卻先他一步開口:“棲,你回來了?!?/br>
    沈巽一怔:“師父,我是沈巽?!?/br>
    江巽瀾蹙眉,對于他的反應有些不悅:“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沈巽沉默。

    他本以為自己會像對乾媂那樣,朝他發(fā)怒,抑或失望地離開。然而他出離的平靜,即便仍會因為江巽瀾的態(tài)度而心絞,至少表情毫無波瀾:“師父,我是沈巽。”

    “沈……巽……”

    江巽瀾表情驟然變得十分扭曲,不,不僅是表情,甚至是整個身體。

    沈巽大驚失色,想要上前去拉住他,可眼前的江巽瀾只是一個幻影——手生生穿了過去。

    江巽瀾雙腳脫離地面,漸漸往高處升去,眼底冷淡的情緒令沈巽遍體生寒。他睥睨著他,像在看一枚棄子:

    “如果不是棲,那便滾吧——”

    “師父?”

    一瞬間,沈巽被暗無天日的漩渦吞噬,強大的力量拖拽他入深淵。似乎還有千萬只手在拉住他的臂膀,捂住他的唇,箍住他的腿。

    “唔……唔唔?!?/br>
    沈巽的眼中倒影著遠處逐漸縮小的光點,瞳孔倏而緊縮——

    ————————

    掙扎之間,沈巽滾下了床,腿和手都被震麻,只能勉強抬起頭。

    他眼前一片天旋地轉,像是腦部遭了重創(chuàng),耳邊跟著拉扯起尖銳的蜂鳴聲,即便如此,也不難辨認出,這間房子,不是自己與岑艮的那間。

    沈巽愣住,似乎在回憶岑艮離開后發(fā)生了什么,不過很可惜,他沒有搜索到任何相關答案。

    房間里大都是些花梨木家具,價格不菲,絲綢垂在床沿,妝花錦被隨他一起,落在地上。

    桌上的熏香令他有些朦朧睡意,漂浮的紫煙縈繞于他鼻尖,也不知是什么香料。但他還是打起精神,扶著凳子,跌跌撞撞地爬起。

    房間有些左右搖晃,如同行在水上,不過沈巽不敢確定,究竟是因為自己腳步虛浮,還是自己真的踩在船上。

    很快,有人推了門,是個黑衣黑發(fā)的清麗女子。沈巽視線冷不丁地與她相觸,不免一愣,旋即大喜:

    “泗沄jiejie!”

    但泗沄并無喜色,反而定定地立在門檻處,與他隔了段距離??梢哉f,盡管她面貌與天境宮女泗沄一樣,二人氣質與眼神卻絲毫沒有相似之處,與沈巽印象中,那個熱情開朗的女子,相去甚遠。

    沈巽察覺到了什么,笑容僵硬在臉上:“泗沄jiejie,你別這樣……你別嚇我?!?/br>
    泗沄似有不忍,嘆息一聲,提醒他:“沈巽,我叫什么?”

    “泗沄……四?”沈巽低頭喃喃,眼底流露出詫異和絕望:“四是你的代號,你是……死侍?”

    泗沄不置可否,準確來說,是另一個不速之客搶先做出了回答:“沒錯,她是我的死侍。泗沄。”

    洛坎的聲音清雅溫和,帶著濃重笑意,沈巽甚至不用看,也知道他此刻定當是搖著扇子跨過了門檻。

    往日里那些不好的記憶涌上心頭,近乎壓得他快要喘不過氣,而始作俑者就在眼前,怎能不讓沈巽畏懼?他本能地往后退去,直到撞上身后堆積的木箱。

    “沈巽,不用躲了?!?/br>
    洛坎唇角勾笑,眼中有屬于狩獵者的狠戾和殘忍:

    “躲不掉的?!?/br>
    ——

    如此一來,當時雷晶石為何會出現(xiàn)在泗沄床下,便有了合理的解釋——

    首先,洛坎與岑艮合作,表面針對雷谷,實則針對天境。薛震與乾媂素來不和,但礙于場面,加之乾媂并非沖動之人,不會輕易動手。所以他們需要一個導火索來激化二者矛盾,從而讓乾媂愿意與岑艮一起出兵,攻打雷谷。

    而這導火索便是雷晶石。

    但沈巽并不確定,岑艮知不知曉洛坎具體激化天境與雷谷的計劃,如若岑艮并不知曉,那么洛坎此人,也未免太過可怕。

    沈巽顫抖著雙唇,看著洛坎步步逼近,擺出戒備地姿態(tài):

    “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

    洛坎停在距離他不足尺的地方,饒有興趣地打量起他:“終于想起這個問題了嗎?”而后用扇頭挑起他下巴:“不過晚了,乾媂死了。一把大火把天境離宮燒得干干凈凈,岑艮我不知道,應該還活著,但他救不了你。應該正被天境的人纏著呢?!?/br>
    乾媂……死了?

    這四字宛如墜下天際的驚雷,轟隆一聲于沈巽耳畔爆開

    這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他唯覺得胸口發(fā)悶,好像堵著一團什么東西,既咽不下去,更紓解不出來。

    洛坎扶住他腰,讓他不至于墜下,卻是為了貼在他耳畔,笑著述說些讓他崩潰的話——

    “那晚我與艮君喝酒,問起他關于你的事。我想找他要你,但他不給。我問他是否當真傾心于你,他卻告訴我,只是玩玩。哪怕是玩物,也不愿意與人共享?!?/br>
    沈巽面部肌rou略作痙攣,瞪大眼睛,放空似地看著前端。

    “沈巽。”洛坎沉笑了幾聲:“你看男人的眼光,倒真不怎么樣。”

    “……”

    沈巽扭過頭,避開他的扇子。

    洛坎倒也不露慍色,只是目光微沉:“在天境,你被乾媂當作旁人替身。在雷谷,薛震倒是對你好,不過雷谷長老似乎看不起你低賤且來路不明的出生。至于艮君——呵呵。我不說,你肯定也明白。”

    沈巽渾身發(fā)抖,猛然回過頭來,表情緊繃,似很不得將他千刀萬剮:“洛坎,再怎么樣,那群人,也比你這個瘋子好上千倍萬倍!”

    洛坎笑容消失一瞬,隨即換上更危險的表情,繼而用膝蓋分開他雙腿,將他強行釘在身后木箱上,又傾身,鼻尖幾乎要貼上對方的:“的確,我是瘋子。沈巽,你落在我手里,就別想再好好離開。”

    說話間,扇柄機關發(fā)出一聲咔噠輕響,尖銳的刀頭自扇頭彈出。沈巽緊閉著眼,等待皮rou之苦降臨,然而對方卻不打算傷他,反而挑開他衣物,任衣衫自他肩頭落下,如同剝筍般,露出白皙的肌膚。

    沈巽胸口起了層雞皮疙瘩:“洛坎,你敢!”

    “沒什么是我不敢的?!甭蹇材蒙阮^掃他乳尖,那尖銳的觸感令沈巽全身繃緊,只怕對方一個不留神,扎進了自己皮rou中。

    沈巽身上遍布著零星的吻痕,是不久前岑艮留下的,因為時間不長,所以印記格外清晰,如今落到洛坎眼底,就變成了扎眼。

    洛坎依次掃過他乳尖,腰身,肚臍,但凡碰到吻痕之處,就會加重力道,用新的痕跡掩蓋舊的痕跡。

    沈巽下半身未著褻褲,兩條腿光裸著,加之蔽體衣物被破壞,所以大半都露了出來,包括腹下那根半挺著的玉莖和白皙的臀瓣。

    “我想在你這兒穿個環(huán)?!甭蹇惨猓种咐@著乳暈打轉:“然后等別的男人再脫了你衣物,看到這東西,就該知道,你有主了?!?/br>
    沈巽戰(zhàn)栗不已,赤紅著雙眼看向他:“洛坎,你殺了我吧,沒必要這樣折磨我。”

    洛坎動作一頓,旋即鉗制住他下巴:“殺了你?那豈不是便宜你了?你先是騙我,再偷我族中源晶,如若輕易將你殺了,我豈不很虧?!?/br>
    他說話時,手不忘在沈巽身上輕薄地掃過,并且如預料般,感受到了掌心下,那具身體微微地顫動。

    他用臂彎勾起對方的腿彎,讓對方不得不坐到木箱上,粗糙的木制品摩擦著那細膩的臀瓣,叫沈巽難耐地悶哼出聲。

    洛坎扯過他頭發(fā),逼他同自己接吻,然后拿手包裹住他的rou柱,指甲按在馬眼上,不叫他出精。

    泗沄不知什么時候離開的屋子,一時間逼仄的房間里,只剩下糾纏在一塊的兩人。

    從門口看,近乎看不見沈巽的蹤影,只能瞧見他筆直的兩腿跨過洛坎腰間。洛坎的背遮擋了二人交合的位置,背肌上留有幾道淺淺的血痕,顏色不深,但偏生讓人看了臉紅心跳。

    沈巽目光渙散地望著屋頂,驟然又視線移向門口,似乎在尋找誰。

    洛坎察覺他意圖,便一面cao他xue,一面咬他耳朵:

    “泗沄走了,怎么?想讓她看你rouxue含著我roubang的樣子?倒也不是不行,你若想,我可以把全軍營的人叫過來,但是得隔一層紗。沈公子光是叫聲就那么好聽了,如果看到被我cao得神魂顛倒的模樣,豈不是人人都想來嘗一嘗?”

    沈巽視線勉強凝起,忿忿望向他,但很快便在對方地沖撞中散亂,變得支離破碎。

    洛坎按他在木箱上xiele一次,又把他抱到床上。沈巽絕望地閉上眼,雖已放棄掙扎,但仍不愿親眼目睹此人一再在自己身上為惡。

    洛坎折起棉絮一角,在床板上摸索出兩個連接在床底的鐐銬,銬在他手上。沈巽虛起一只眼,十指緊握到發(fā)白。

    洛坎指尖游走于他肩背,曖昧地輕笑:“沈巽,我們離洛涯還有很遠,這期間,我們可以好、好、相、處。反正,我有的是時間?!?/br>
    ——

    接下來連續(xù)幾日,洛坎似乎都以折磨沈巽為樂,除了必要的用膳,如廁,休息,幾乎都與他黏在一起,將那些春宮圖里記載的yin樂手段都施了個遍。

    沈巽趁他不注意時,三番兩次地自戕,但無不以失敗告終。洛坎便命人將屋內鋪上軟毯,影藏好尖銳物品,以防他得逞。

    最后沈巽索性絕食,無論洛坎帶來什么飯菜,都不吃一口。而這計謀似乎也真將洛坎威懾住,許久沒來折騰他。

    幾天之后,沈巽已是兩眼昏花,四肢綿軟無力,更是站立不起,好像嘴里就只吊著唯一一口氣,散了便再無生息。

    有人走進了房門,卻不是洛坎。沈巽掀起眼皮,疲憊地看著泗沄,而泗沄也看著他,眼底暗含不忍。

    “你又何必?”她嘆了口氣,把食盒放在桌上:“吃一點吧,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br>
    沈巽轉過頭,并不想看到她的臉:“出去?!?/br>
    泗沄說:“沈巽,坎君很生氣。我攔著不讓他進來,否則真不知道他會對你做什么。”

    沈巽諷刺一笑:“能做什么?他要強行讓我吃下去?飯在我嘴里,我還不能吐出來嗎?”

    “不是。”泗沄搖頭:“他說,你若不聽話,他就起兵攻打風之域。”

    風之域?

    沈巽一怔,倏而轉頭,目色中閃過一抹畏懼和恨意:“你們……你們怎么知道我是風之域的人?”

    泗沄掀開食盒,香氣自里面溢了出來,讓沈巽更覺饑腸轆轆:

    “這世上沒有什么東西是坎君不知道的??簿銦o遺策,包括你的病,他也知道?;芈逖暮?,他會找醫(yī)師為你治療,只要你配合,他是不會動風之域的?!?/br>
    沈巽閉上眼:“若他真是要為我好,倒不如一開始便別將我囚禁起來,我與他老死不相往來,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泗沄端著飯碗走到他身邊,為他舀了一勺湯,而后強行撬開他嘴縫,逼他喝下:“坎君在外面,別說了?!?/br>
    沈巽不情不愿地盯著她,又按住她手,示意自己來吃就好。泗沄不像洛坎,要么趁機戲弄他一番再答應,要么干脆不讓,就是要看他呲牙咧嘴滿臉慍色的模樣。

    她老老實實將碗筷交予沈巽手上,無意間看到他袖袍下露出的一小截細瘦到快脫形的手腕,一時愣住。

    沈巽顯然不曾注意到她的眼神,許久未進食,正狼吞虎咽地扒拉著碗里飯菜,腮幫子鼓著,眼眶也因為吞咽過快而有些發(fā)紅。他只作略微咀嚼,食物尚未完全嚼碎就咽下,不小心卡進氣管里,只能放下碗拼命咳嗽。

    泗沄急忙扶住他:“阿巽,你還好嗎?”

    “阿巽?”

    沈巽甩開她攙住自己的手,嘴唇開始不停地顫抖,似乎在為這個稱呼而惱怒:“別這么叫我!為什么……為什么偏偏是你?”

    泗沄的手被他拍開,有些無措地懸在半空,又見對方轉過頭來,眼底拉滿了血絲,字字泣血地質問自己:“泗沄,你知道當年在天境宮,我身邊沒有一個可信任的人,你出現(xiàn)在我周圍,我當時是有多感激你嗎?我早該料到,早該料到的,一個人怎可能平白無故幫扶我!雷晶石又怎會平白無故出現(xiàn)在你床底下!都是計謀!都是騙局!”

    “阿巽,冷靜點!”

    “冷靜不了!”

    沈巽陡然一甩袖,碗飛了出去,繼而似撞到什么柔軟的物體,發(fā)出一聲悶響。下一瞬,泗沄臉上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紅色印痕。

    “泗沄……”

    泗沄杵在遠處,也不動,任由沈巽慌亂地上前為自己擦拭。

    “沒事。”泗沄平靜地看著他:“火消了嗎?”

    沈巽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面容,卻再也看不到從前的靈動和活潑,似乎老天給她留下的,就只有一具美麗的空殼。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原來這才是她的本貌——冷淡,無情,但對君上來說,足夠忠誠就行了。

    沈巽沒由來得難受,心口一陣絞痛,令他快要喘不過氣來。沈巽為她擦拭的力道有些難以把控,可即使被弄疼了,泗沄也不說,像塊木頭一樣看著他。

    沈巽戰(zhàn)栗著垂下手,眼中隱隱約約有不甘和憤怒的淚光,但并未發(fā)泄出來,轉而將這股情緒憋入腹中:

    “出去吧,讓洛坎給你用點藥。再……讓他給我送一份吃的進來。我不難為你了?!?/br>
    泗沄答“好”,頂著沈巽復雜的目光,轉身出了門。

    而洛坎正侯在門外,沉默地看著她走來。

    “主人?!彼蛟诘厣闲卸Y。

    洛坎盯著她眼尾的發(fā)紅處,將食指放在唇前,示意她不要大聲說話:“不是什么重傷,去倉庫自己拿點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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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來航行的幾天,洛坎似乎良心發(fā)現(xiàn),未再折磨沈巽。而沈巽也終于有片刻休息的機會。

    為了防止他逃跑,沈巽房中僅有一扇門和一扇封閉的窗。即使是白天,也只有微薄的一點光從窗外透過。沈巽便拖著鐐銬坐到窗邊,去看浪和群山的剪影。

    沈巽想起了江巽瀾和風之域,睽違故土已久,也不知道那里究竟變成了怎樣?

    沈巽還會想,江巽瀾從前總讓自己學著結交更多朋友,于是在風之域時,自己就廣交好友;江巽瀾想教自己變得樂觀開朗,于是自己就學著變得心寬,無所謂。

    可那些所謂的好友,在得知他病情后,紛紛離開他的四周。而放不下的,不管他再怎么故作鎮(zhèn)定,也改變不了。

    他是對不起江巽瀾期待的。

    悲觀終究扎根在了他的骨子里,化作無形的枷鎖,將他鎖于宿命之中。如果再算上自己當“棲”那些年,沈巽覺得,自己這輩子,到頭來還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悲劇。

    不論怎樣,沈巽還是很羨慕岑艮,羨慕他那敢于與宿命斗爭的勇氣。

    不過,沈巽想,只有在置之后地時,人才能后生。或許自己還沒有到那一步。可鳳凰涅盤也需要勇氣,一旦投入業(yè)火之中,誰知道究竟出來的是鳳凰還是一捧灰燼。

    他終歸還是有放不下的東西。作為棲時,是自己的主人,乾守。作為沈巽時……那就有太多了。

    或許有朝一日,當他愿意放下一切,他便有勇氣和上天來一場豪賭。

    看看究竟誰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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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傍晚的時候,船行至了洛涯港口。楓縣三面環(huán)水,交通發(fā)達,是洛涯南端的要塞。

    沈巽被人壓著進了驛站,一路上沒見到什么人,大概都是被提前驅逐走了,只剩空蕩蕩一條街。

    洛坎看透沈巽的疑惑,解釋道:“最近準備打仗,征兵后各地便少了許多人。你若現(xiàn)在去雷谷,天境或者千岳宮看,一樣蕭條。”

    他一邊說,一邊為沈巽解了鐐銬,趁著沈巽警惕地活動雙手時,又從衣襟中拿出一個木匣,并遞給他:

    “打開它?!?/br>
    沈巽一怔,有些猶豫地接過。木匣上刻著冰菱圖案,是天境的標志。也不知洛坎從哪里找來的天境宮用品交予他的。

    他打開鎖扣,卻發(fā)現(xiàn)紅棉布中間正放著一塊天藍色的傳訊石,沈巽幾乎是一眼就認出——這是自己在天境宮外竹林丟失的那枚!

    “告訴你個消息?!甭蹇沧教珟熞紊?,插著手,翹起二郎腿:“乾媂沒死,不過成了重傷。如今還是昏迷不醒,眼下天境宮一片混亂,正商量著換位的事?!彼砹死肀蜗?,故意看沈巽一眼:“我呢,就這個時候去打他們,他們說要與我協(xié)商,我便讓人送了這枚傳訊石,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你的吧?!?/br>
    沈巽闔上木匣,神色變化莫測,不知懷揣了什么心思,沉默地看向他。洛坎繼續(xù)說:

    “我在天境宮時,還見你帶著這的玩意兒,后來雷谷的探子回報消息時,就說你的傳訊石不見了。所以推測掉在了天境宮,果不其然,被乾媂撿到了?!?/br>
    沈巽復又打來木匣,意味不明地望著那塊聯(lián)系著自己命脈的石頭。洛坎好整以暇地坐著,饒有興趣地打量起他:

    “不聯(lián)系江巽瀾?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很想他。喔,對了,屬于我的東西,我已經拿走了,水晶石這個東西,還是物歸原主比較好?!?/br>
    沈巽甚至沒有朝他投去一個目光,面無表情地將傳訊石放在了耳朵上,然而顫抖的手卻暴露了內心真實的恐懼。

    內力形成的電流發(fā)出滋滋聲響,傳訊石中,傳來一道模糊的聲音——“沈巽……是你嗎?”

    “江巽瀾,”沈巽神態(tài)沒有任何變化,冷漠到不似他本人:“你是不是騙了我?”

    江巽瀾尚未從找回沈巽的欣喜反應過來,便被他的話問得發(fā)懵:“沈巽,你在哪兒!快回來!”

    “江巽瀾,你把我當成棲,對不對?”沈巽沒有回他話,自顧自道:“在你眼中,棲才是我,沈巽只是一個附屬品,哪怕你要沈巽死,也要棲活著!”

    “沈巽!你聽誰說的胡話!回來!”

    “烏蒙上仙!”

    沈巽也沖他失控大吼,甚至將握住傳訊石的手指捏到發(fā)白。他面頰微微顫動,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胸膛不停地起伏:“烏蒙上仙告訴我的!你個騙子!你就沒把我當人看!你還給我裝什么師生情誼!滾——”

    “沈巽……”對面的聲音逐漸微弱,不知是被說中了內心,還是因為不知如何反駁:“別這樣……”

    “別哪樣啊?”沈巽笑了,眼底卻滿是黯然,比起笑容,更像是在哭:“就這樣吧,江巽瀾,我感恩你養(yǎng)了我這么多年,但是我也想好好活著,就這樣吧,我走了,任務你再快些找個人,我不回去了。就此別過吧。”

    洛坎震驚地看著他,折扇搖到一半,堪堪停住,似乎在為這樣的沈巽感到陌生。

    沈巽垂下手,將傳訊石砸了個粉碎,隨后咧起嘴,想要笑,但眼底有淚,掩蓋不?。?/br>
    “好了……終于好了?!?/br>
    他揚起頭,像是瘋了一般,對著天咯咯地笑著,倏而胸膛一股血氣上涌,遭了重創(chuàng),只能低下頭猛烈地咳嗽。

    洛坎沉下眸色,罕見地失去了笑意。沈巽卻拍開他伸來的手,往后踉蹌幾步,再抬頭時,發(fā)絲黏在臉上,淚水劃下腮邊,本來異常狼狽的一張臉,因為目中戾色染上了煞氣:

    “你看到了,江巽瀾和我絕交了,以后我對你失去了用途,你也拿我威脅不了他了。我會滿足你的,洛坎,算我求你,別動他,別動風之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