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美人圖?中 (彩蛋 記傅風闌少時桃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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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吹雪聽見他這一席話,剎時面無表情——世間確實多有yin藥,可使男子豐乳肥臀、雙xue承歡、乃至孕育兒女,無論是仙界暗處還是魔族商會,均可購之用于自家臠寵yin奴,此種行為,甚至是某些不可說的圈子里的一種風尚。 可江吹雪對其反感至極,第一,他是一個男人,愿意承歡于傅風闌胯下是一回事,被改造得不男不女甚至于某日身懷六甲是另一回事;第二,被施用此yin藥者,定是專用于其主釋放性欲的玩具,被刻意抹去身為男性的最后的尊嚴和價值。 傅風闌是什么時候給他下的藥?江吹雪仍埋首在他肩頸,臉上乖巧神色盡失,眼中思緒瘋狂轉動,終化為一抹冷意——他當初猜測,傅風闌或許對他懷有真心,但這份真心不會大于占有欲。如今看來,何止如此,傅風闌不愧為魔界尊主,這是巴不得他淪為他獨有的性玩具,掌握、侵入他身體里里外外的每一寸,并通過這種瘋狂的掌控,讓他在思想上也完全淪為他的私產。 江吹雪在感情上或有些許遲鈍,但他不傻,他知道傅風闌確實是愛他的,哪怕他的愛情里沒有足夠的尊重與自由;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無法對傅風闌懷有怨憎,二十年師徒之誼使他對傅風闌懷有并非愛情的縱容,因此他愿意用承歡于他來輕易換取仙魔兩界安定,盡管在別人眼中這已經是莫大的犧牲。 但二十年師徒之誼熬來的縱容,無法縱容他不男不女地雌伏,尤其是當,傅風闌明明足夠了解他,知道他絕不可能接受時,卻依然給他下了藥。 很好,傅風闌在他們成親的第二天就一劍橫在了他的底線。 江吹雪眼底已是狂風驟雨——此藥無解,他不介意在身體變化前殺了傅風闌再自盡。 氣氛突然沉寂,傅風闌靜靜地感受著懷中人從肌rou僵硬到緊繃再到萬事已定般地放松下來,已然猜到他思緒,默默順著他的脊背,不知過了多久,卻感覺到肩上有一縷溫熱流過。 ——江吹雪,哭了。 傅風闌慌忙捧起他臉語無倫次道,“我沒給你下藥師尊,你別哭,我騙你的,我錯了師尊,我怎么舍得——” 江吹雪面無表情地流著淚。 一個又一個吻落在江吹雪眼周,傅風闌手指揩去他淚水,弱聲道,“我……想知道師尊對我的底線再哪里”,話說了一半,頓了頓,還是道出了另一半真相,“當然多多少少也是想試探師尊的態(tài)度,想……呃……嘗嘗師尊別樣的滋味,卻不知師尊同意與否??龋犅勁酉麦w不同于后庭,既是用于承歡的,或許更兩人都能快活一些——對于情事,師尊不也樂在其中嗎?!?/br> 江吹雪面無表情地流著淚。 “我是喜歡師尊乖巧可人的樣子,也想要師尊全心全意順從我,但絕不會做背地里下yin藥這種事?!?/br> 江吹雪面無表情地流著淚。 “我騙你的啊,師尊。我已經知道你態(tài)度了,我絕不會那樣對你。” 江吹雪面無表情地流著淚。 傅風闌整個人都不好了,慌張使他找不到江吹雪還在哭的原因。他不停地擦拭著他淚水,不知說什么才好。待到江吹雪淚盡,卻仍面無表情地坐著,不發(fā)一言。 良久,江吹雪在傅風闌堪稱恐懼的目光中面無表情地啟唇:“雖然我現在很想解決一下生理問題,但它現在還不算太急,我先說一下我剛才在想什么。 “你剛才那番話我聽到了,對此我早已經完全沒有什么負面情緒。所以我不是因為這件事在哭。 “所以我剛剛在想我為什么控制不住地流淚。 “是因為對我的曾經徒弟太失望了嗎?不是,你不過是開了個玩笑,我承認我并不介意。 “是因為對雙性體的極度恐懼嗎?不是,如果我真的被改造成雙性體,擁有的只能是厭惡、恨意與決絕。 “我試圖挖掘我所有的情緒來找到我居然哭了的原因,因為這樣才能解決問題。 “然后我找到了??奘且驗?,我本以為你對我有著真情實意,但是,最深處的意識告訴我,如果你真的給我下了藥,那么你很有可能根本就不重視我。盡管你已經解釋,但你不重視我的這種可能性使我后怕,我因此而哭。” 江吹雪聲音仍是沙啞的,語氣卻是分析問題時特有的冷靜。他太過天然的性格使他從不刻意隱瞞他的情感與思考,使他以“找到問題根源并解決問題”為目的說出了這些話,哪怕過于遲鈍的他根本沒有意識到這番話代表著什么—— ——代表著什么呢? 一言以蔽之——“我怕你不愛我?!?/br> ——可惜江吹雪一心以為自己是在怕自己對徒弟的縱容的錯付,怕對徒弟人品的信任的錯付。而沒意識到自己逐漸向愛意轉化的心態(tài)。 而傅風闌聽出了這一席話的弦外之音,也聽見自己的心臟叫囂著,它想要背叛這副軀體——或許江吹雪還沒有意識到,但是傅風闌在他內心的地位,已不是“最寵愛的弟子”那么簡單。 江吹雪仍引誘著他而不自知,撕破了兩人間的一層窗戶紙:“綜上所言,請你明確地告訴我,哪怕你樂于性事上的奴役感,但是你會給我足夠的……嗯……在乎,我們可以繼續(xù),若無其事地,過家家。”江吹雪心知,他們的相處模式,不正是一種過家家嗎?傅風闌求而不得,江吹雪縱而不認,兩人演繹著強娶豪奪、霸王硬上弓的戲碼,堪堪滿足著傅風闌內心最卑微的意愿。 “在乎的,”傅風闌的話被江吹雪的淺嘗輒止的吻打斷—— “好了主人,繼續(xù)來做吧。” 稱呼像是最嚴密的劍陣,封住某人想吐露的真心。 對江吹雪而言,只要知道傅風闌的人品是信得過的就夠了——江吹雪告訴自己,他只是害怕自己一腔信任的錯付。 不知不覺間,他對傅風闌的底線又在下滑,他甚至為傅風闌強娶他一事也找好了理由,來證明他人品的可承認性——還不是因為當初自己在凌霄殿前那個擁抱,表現出了縱容與愿意。 對傅風闌而言……傅風闌如今已是喜不自勝,躊躇滿志。 江吹雪已經有一點點喜歡他了,盡管他還沒有意識到。 當初傅風闌會選擇攻山強娶,也是因為猜的到以江吹雪的性格必定會答應,卻不敢確定是否有對他的縱容。 洞房之夜江吹雪沒有反抗,傅風闌便知道江吹雪二十年來是真心將他視為愛徒,而非傅風闌當初所以為的“僅僅是配合他的親近”。 如今江吹雪一席話,更是證明,這招險棋,走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