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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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衣不知道被誰抱回了寢宮,身邊是熟悉的龍涎香味。他渾身發(fā)燙,熱極了,身體和精神都仿佛在一瞬間崩塌,整個人燒的不省人事。君少陵幾乎搬空了整個太醫(yī)署的醫(yī)官,太醫(yī)署的署長正顫巍巍地跪在未央宮的前廳。 “陛……陛下,這副藥……乃是當世神醫(yī)沈若庭的秘方……若,若還是無用……” “無用當如何?” “怕是要……準備后事了?!碧t(yī)署的醫(yī)官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近乎喃喃,似是已經(jīng)無法承受帝王的震怒。 “準備后事?如果他今晚還醒不過來,那你,就先準備好吧!”君少陵摔了一只琉璃盞,拂袖而去。 這碗救命的神藥,終究還是喚醒了高熱中的蘇雪衣。他在朦朧中醒來,只能看見床前不變的明黃色衣角。而得知此消息的陸景時則一反常態(tài),原本的三日閉門不出,第一次打開了泠月小筑的大門。 蘇雪衣聽到有女孩子的低聲抽泣,“公子,公子你可算是醒了……蘭芷擔心您要熬不過去了……”他勉力睜開眼睛,想發(fā)出聲音,嗓子卻干啞的說不出話來,蘭芷急忙喂了他一杯熱茶。 “我這不是……沒事嗎,別……別擔心了,蘭芷。”蘇雪衣面色白若金紙,說話也斷斷續(xù)續(xù)的。 不知是不是心中有愧,蘇雪衣這次醒來后,見到寢宮中沒有太多侍衛(wèi)看守,他病中幾次出門,也并未受到任何阻攔。 蘭芷挽著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陪他散步,“陛下對公子還是上心的,自上次……不小心傷了公子,陛下都是趁公子熟睡時才趕來探望,想必是怕惹得公子不快?!?/br> “蘭芷,提他作甚。”蘇雪衣有些心不在焉。 “蘭芷,今晚……我想出去一趟,”蘇雪衣似在斟酌如何開口,“天明前我便歸。”他保證道。 “公子!你都病成這樣,他也沒來看您一眼,您這大病初愈,怎么還想著去那里!”蘭芷早已明白蘇雪衣心中所想,并不同意蘇雪衣的決定。 “不,蘭芷,你不明白,是我對不起他。我……我總歸要給他一個說法?!碧K雪衣避開了蘭芷的攙扶,想要嘗試自己行動。蘭芷看著那道跌跌撞撞的身影,心想:公子的命,怎么就這樣苦? 是夜。蘇雪衣裹了一身暗色衣衫,悄悄從宮殿偏門進入了通往泠月小筑的那片樹林。不知走了有多久,他看到那發(fā)生不堪一幕的地方,斑駁的白綢緞依然鋪在地上,綢緞前不遠處,站著一個青衣環(huán)佩的溫雅男子,正在抬頭望月。那月如彎鉤,掛在深秋的殘枝上,清冷,孤高,也寂寞。 像是聽到了匆匆而來的腳步聲,那男子轉(zhuǎn)過身來,露出一張在月下也風雅絕倫的面容來,他在沖蘇雪衣招手,喊道,“明嵐,過來。” 蘇雪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向著那道月光撲過去。人生暗夜行路,月光是唯一的救贖。他死死抱住這根稻草,眼淚止不住的下流,“景時……我……好想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陸景時還像以往一樣拍拍他的肩膀,溫柔地哄他,“沒關(guān)系的,明嵐,我知道你這一切,都是身不由己?!?/br> 蘇雪衣更是情難自禁,“景時,真的……對不起,那一幕……真的不是我的本意,還有孩子,我們的孩子……”蘇雪衣的淚都快要流干了,陸景時用指腹抹過去,冰涼的淚珠,像是一根根冰錐砸在他的心上,他強迫自己硬起心腸來。 “明嵐,莫怕,孩子我們還會再有的。君少陵這樣對待你,置我于何種地步?明嵐,你難道就不恨他嗎?” “景時,沒有人比我更恨他!但我也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明嵐,他如此折辱與你,他欠我們的,絕不僅僅是一條命!”陸景時強迫蘇雪衣看向他的眼睛,“明嵐,你告訴我,你想不想復仇?” 陸景時目光灼灼,死死地盯住蘇雪衣,看的蘇雪衣目光躲閃,雙眼迷茫,“復仇……我想,我當然想!但我……經(jīng)脈盡斷,身中蠱蟲,我又能做什么!” “雪衣,你是他地枕邊人,看他對你的模樣,平日朝事當不避你,你只需要看著他,拿到此次和談大靖的計劃策案交給我就好。等我們一到手,我就帶你回東寧,你過目不忘,有鳳祁山邊境布防圖,還有鎮(zhèn)遠軍聽你指揮,我舉東寧一國全力支持你,我們從鳳祁山一鼓作氣打入上京,君少陵不過是我們的階下囚……何愁不能報仇?”陸景時語氣由緩入急,勾勒出一副美好藍圖,他死死看著蘇雪衣,目光急切起來。 蘇雪衣被這樣深沉的目光迷惑了,他喃喃道,“好……景時,我跟你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蘇雪衣?lián)u了搖頭,“景時,不可!我與君少陵,乃是私人恩怨,怎么能扯上大靖百姓。我是大靖的凌虛將軍,怎么能做出如此通敵叛國之事!”蘇雪衣哀求著陸景時,“景時,你說過……不會逼我的……我們不是以攝政王和鎮(zhèn)遠軍主帥的身份相愛……我們只是陸景時和蘇雪衣……” “明嵐!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嗎?君少陵是一國帝王,權(quán)傾天下,除了推翻大靖暴政,你難道還有第二種復仇的方法?”陸景時言辭激烈,他緊緊抓住蘇雪衣的雙手,逼迫他看向自己。 “景時,我是大靖人,更是守衛(wèi)邊疆的將士,絕不可為一己私利將整個江山的百姓置于水深火熱之中……景時,我不報仇了,你帶我走吧,去東寧,去西江,去哪里都好,讓君少陵再也找不到我們,好不好?”蘇雪衣語帶哀求。 “明嵐……你執(zhí)意如此,難到你真的愛上了君少陵?那日就在我身前的那一切,竟是真的?”陸景時逼問道。 “不是的……不是的景時!我心里只有你,你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蘇雪衣不知如何辯解,他抱住陸景時,將頭仰在愛人堅實的胸膛上,似乎只有這樣有力的心跳聲才能讓他安穩(wěn)。 “我的心里也只有你,明嵐,”陸景時道,“但我絕不能忍受這奪妻之恨!他如此凌虐你,又以殘忍的手段弄死我們的孩兒,我絕不會忍氣吞聲!” “景時……景時,算我求求你,算了吧,好不好?我們一起逃走,去一個沒有他的地方隱居,過平靜的生活,不好嗎?為什么……為什么一定要戰(zhàn)爭?” “你已經(jīng)不是我的了!你看你的身上,到處都是他的痕跡,”陸景時故意撕扯蘇雪衣的衣衫,露出他斑駁、還未恢復的身體,“我要怎么才能知道,你的心是我的?”陸景時將蘇雪衣的遮羞布一條條撕下,“你在他身下承歡的樣子……那種高潮的姿態(tài),從未給過我,你的身體,里里外外,全是他的!誰知道,你是不是已經(jīng)臣服于他了!”說到最后,陸景時已經(jīng)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真的想逼蘇雪衣拿和談策案,還是就是嫉妒心作祟了。 “你不相信?景時,你不信我?”蘇雪衣絕望搖頭,他定定地看著陸景時,敗下陣來,“景時……除了……叛國,其他的事,我都可以答應(yīng)你,求求你不要逼我……” “這是你說的?!标懢皶r不知道自己究竟被什么沖昏了頭腦,竟讓他放棄了自己原有的計劃,他抱起蘇雪衣,朝著泠月小筑后方一處無人的偏殿走去,他脫下大衣墊在床上,將蘇雪衣扔在了大衣之上。“那你今天好好伺候我,讓我看看你在君少陵身下,究竟學會了多少。也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愛我。” 蘇雪衣呆呆地看向身上的男人,他悲哀地發(fā)現(xiàn),自己突然沒辦法想起那晚鳳祁山上那個溫柔的、優(yōu)雅的男人了。陸景時傾斜下來的身體和那個男人的慢慢重合,然后像惡鬼一樣吞噬了他的溫柔鴛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