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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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錦書醒來時,頭仍是昏昏沉沉的。猛然間想起自己妻主遇刺的事,慌忙起身,卻覺渾身酸軟無力,癱倒在地。 “你醒了?!?/br> 云錦書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的眼睛恢復清明。再次抬頭卻發(fā)現(xiàn)聲音的主人已經(jīng)站在了自己面前,看到這白衣飄飄的絕世男人,聲音中盡是不可相信,“怎么會是你?” “怎么,很驚訝嗎?”清冷的聲音取代了第一次見面時的親切。 云錦書站起身來,踉蹌的退了兩步,“是你把我抓到這兒的嗎,少艾?”云錦書穩(wěn)了穩(wěn)神,強制自己打起精神。 “你不是看到了嗎?” “不,不可能?!痹棋\書忍住全身的酸軟感,努力讓自己笑了笑,溫和的嗓音滿是對眼前男人的信任。 “為什么不可能?”男人嘲諷的笑了笑,“我好心將扶桑令給你防身,你卻將它交給你妻主,她還因此讓秦昭殺了我。你說,我怎么不可能先、下、手?” 聽他這么說,云錦書仍是不信的搖了搖頭,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人,直截了當?shù)牡溃骸澳悴皇撬?。”溫柔似水的眸子里盡是對自己想法的堅定。 “呵,云錦書,我是不是我自己,貌似你無資格置喙吧?!?/br> “他不會這么說話的。”云錦書一副對蘇少艾很是了解的樣子。 “呵呵,”男人諷刺地笑笑,“我還不知道我在你心中有這么好的印象呢!”男人說著,直接將勉強站立的云錦書推倒在地,拿出袖中的匕首,一步一語地道:“不過這次你還真想錯了?!?/br> “嗯?!蹦腥伺e起匕首的瞬間,眉頭微微一皺,輕哼一聲,引起了云錦書的注意。云錦書抬眼便見男人身側(cè)的白衣被血染紅,好像似撕裂了背上某處的傷口。 想起蘇少艾遇刺的事,云錦書一驚,“你真的是……唔……”話還未說完,身上傳來的劇痛瞬時奪取他的意識。 男人見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人,勾唇笑了笑,眼中盡是狠意。 聰明的男人活不長啊…… 丞相府,花園 幾個男子在院里賞著花,只見其中一個身著藍衣的男子道:“顏侍君,你不是說秦王會來嗎?怎么現(xiàn)在還不見君上蹤影呢?” 顏侍君聞言,撫著美艷鮮花的手微微一顫,生生被花刺刺了一下。顏侍君裝作無事的睨了眼說話的男人,不屑的道:“大哥,你以為君上就應(yīng)該像劉大人一樣,早早趕來相府嗎?” 被顏侍君顏良詩喚作大哥的正是相府的嫡長子,禮部尚書劉勛的正夫——顏良和。 “你!”顏良和恨恨的甩了甩衣袖,眼中盡是恨意。秦王地位之尊,豈是一個禮部尚書能比的?顏良和雖說是禮部尚書的正夫,但是他欽慕的人卻是天下男兒都心心念念的秦王,雖說自己異父同母的弟弟在王府只是一個侍君,但是卻能陪伴秦王左右,怎能不讓他羨慕嫉妒! 若不是他父親得寵,他豈能入得了秦王府! 顏良和掩去了眼中的嫉恨,對著周圍竊笑的幾位男子道:“禮賓們怕是都到了,我們也出去吧。弟弟,今日是你生父四十大壽,你難道不出去伺候著嗎?” 顏良和故意加重了“四十”二字,也不待顏良詩回答,率著侍人們轉(zhuǎn)身就走。 顏良詩狠狠得咬了咬牙,對著仍然伴在自己身旁的幾位公子道:“我們也走吧?!?/br> 今日雖說是丞相侍君的生辰,但這cao辦的規(guī)格儼然可與一家之父的生辰規(guī)格比肩。由此可見顏丞相對顏侍君父親的寵愛。況且,那些想巴結(jié)相府的大小官員們,平時找不到借口送禮,今日這生辰無疑就是個好機會。因此這生辰辦的之熱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丞相做壽呢! 顏侍君回得大堂,正見其父樂呵呵的在大堂接待這客人,而顏丞相也在一旁高坐著,臉色帶著喜意,對向他施禮的大小官員們打著哈哈。 “娘,爹!”顏侍君上前去行了行禮。其父劉孟于連忙將自己的愛子拉了起來,責怪道:“在自己家還這么多禮作甚?快去坐著,爹爹還等著你的禮物呢。”劉孟于滿眼都是笑意,自己的兒子,每年壽辰都能給他送些別出心裁的禮物,真是個好孩子。 “是。”顏侍君欠了欠身,坐在自己父親的身側(cè)。大堂高位坐著的當然是顏丞相和丞相正君了,只不過正君卻沒有露面。 眼看著壽宴已經(jīng)開始,府里其他的公子們都上前進獻了自己準備的壽禮,就只剩下自己了。顏侍君眼帶交集的看了看門外,卻沒有人來。眼里的失落深深的映在了一直注意他的劉孟于眼里。 劉孟于也看了看門外,猜測到自家兒子在等什么人,眼里盡是心疼。秦王不是你能留住的人啊,詩兒。唉…… “弟弟,你為父親準備了什么禮物?。客昴愕亩Y物可是最得父親喜愛啊?!鳖伭己脱劾锏牟恍奸W過,他當然注意到顏良詩眼里的失落,怎么可能放棄這個打擊他的機會。 顏良和的話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眾人皆知丞相府二公子鬼點子多,最得丞相喜愛,因此都想知道這個平時總是也奇怪想法的二公子能送什么讓人新奇的禮物。 “詩兒,快把你的禮物拿出來看看?!鳖佖┫嘧匀灰彩呛闷?,催促道。 “秦王駕到!” 眾人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轉(zhuǎn)頭看向門外,一襲暗紅的死亡色彩直刺眼眸! “參見秦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秦昭進得廳內(nèi),瞟了眼跪在地上的顏侍君,徑直走向堂中首位。對著跪伏在地的眾人道:“起來吧?!币回灷涞穆曇?,連絲毫起伏也無。 “謝殿下!” 眾人起得身,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首座的人,一時之間皆不知該說什么。而顏丞相顯然不比其他人這般小心翼翼,二人同朝為官好幾年,早就摸透了秦昭的性格。老臉笑瞇瞇的道:“秦王親臨,賤內(nèi)承受不起啊?!?/br> 秦昭揮了揮手,略有不耐地道:“無事?!卑档懒艘宦暲虾?!看到一旁的顏侍君,直接招了招手,“過來?!?/br> 君上竟然真的來了! 顏侍君比眾人還驚訝,君上不是說讓人替她送個禮物來嗎? 欣喜的顏侍君在眾男子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下,緩緩向秦昭走去,站在秦昭身側(cè)的他,明顯感覺到秦昭的不滿。心里像被針扎了般,痛的想找個地方躲,卻怎么也找不到。 秦昭沒做多久,便見府里的侍衛(wèi)匆匆忙忙的趕了來。 “出什么事了?” 侍衛(wèi)附耳在秦昭耳旁說了幾句,便見秦昭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對著嚴肅了許多的顏丞相道:“府中有些事,本王先告辭了。” 話音未落,人卻不見了蹤影…… 嗯?這是什么地方? 搖了搖昏昏沉沉的頭,蘇少艾抬眼,便見自己身處于地牢之中,陰暗潮濕的地牢除了布置簡單了些,并沒有其他什么不同。 蘇少艾沒料到那詭異老巫婆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自己在他手中還沒過上十招便被她擒住。 當今天下,這人怕是難逢敵手了! 揉了揉頭,撐著牢門站起,“嗯~”一聲輕吟,想必是背上的傷在打斗時裂開了。嗯?不對!這聲音不是自己發(fā)出的! 果然,在地牢的另一處躺著一個人。 蘇少艾快步走了過去,看清楚地上人影時,一驚:怎么會是他?! “錦書,醒醒!”蘇少艾換了兩聲沒得到回應(yīng),待看到云錦書心口那匕首時,心莫名一驚,堪堪漏跳了一拍。 這不是在西更城時,自己一時興起要求秦昭買給自己的嗎?怎么會在這兒! 蘇少艾握上匕首的手微微顫動著,看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出氣多進氣少了的云錦書,蘇少艾只覺得自己眼前陣陣發(fā)黑。 到底是誰給自己下了這么大一個套?! “錦書,你忍忍,我這就帶你出去!”匕首暫時不能拔了,現(xiàn)在拔掉云錦書絕對會大出血而死。 “你在做什么???”趕來的寧青辰立刻沖上來將牢門一腳踢開,直接將蘇少艾推倒在一旁,背部的傷再次裂開,鮮紅的血液,毫不吝惜地染紅了背上的白衣。 蘇少艾疼得皺了皺眉,頭好像是要炸開似的,也劇烈的疼痛起來! “秦昭,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寧青辰陰翳的聲音再次響起。 秦昭她,也來了么? 蘇少艾睜開因疼痛而緊閉的眼,果然,永久不變的暗紅色調(diào),陰沉似墨的眼眸深處是強制壓抑的暴虐氣息。 狀似隨意地掃了一眼秦昭身后的那些人,夏靜瑜、孟子琴還有處處與秦昭作對的,夏靜淑。而一旁同樣盛怒中的寧青辰身后也站了兩個一紫一黑的兩個男人。 應(yīng)該是她的侍君吧。 蘇少艾想著,似想起了什么似的再看了一眼,云錦書果然被送走了。 秦昭盯著靠在墻上的蘇少艾,眼中閃過隱隱的擔憂,關(guān)心的話一出口卻成了質(zhì)問,“你怎么解釋?” 果然是自己看走了眼啊,秦昭怎么會關(guān)心他。 蘇少艾苦笑著搖了搖頭,“我沒傷他。” “好。”秦昭點了點頭,第一次,選擇相信他,即使她看著蘇少艾緊握著插在云錦書心口的匕首…… 好? 蘇少艾也被秦昭的回答弄得一愣,眼里閃過莫名的光芒,“你……嘶!” 身體瞬間騰空,蘇少艾更驚怔了,秦昭竟然抱他??? 即使秦昭的動作小心翼翼,還是壓著了他的傷口。 “就這么走嗎?”寧青辰閃身擋在了秦昭的面前,簡單的幾個字盡顯冷意。 她身后的兩個男人見狀,一左一右的護在寧青辰身后。 夏靜瑜欲上前,卻被孟子琴和夏靜淑同時出手將她拉住。孟子琴拉她,她自是知道孟子琴是要她靜觀其變,但是三皇姐…… 夏靜淑眼中看好戲的意思在明顯不過,夏靜瑜第一次在夏靜淑面前表現(xiàn)出自己強硬的一面,直接將夏靜淑的手甩開,欲上前卻又被拉住,轉(zhuǎn)頭看著孟子琴眼中的擔憂,夏靜瑜暗嘆了一口氣,不再出頭了。 在寧青辰面前,自己永遠都是弱者。 “讓開!”秦昭毫不示弱,出口的話同樣是不容違背的命令語氣。 寧青辰左側(cè)的黑衣男子,似是不容秦昭這般與寧青辰說話還是怎的,直接拔劍直指秦昭眉眼,“嗡嗡”的劍鳴聲充斥著所有人敏感的耳膜。 “你放我下來吧?!碧K少艾清冷的聲音里似有些無奈,依他對秦昭的了解,她應(yīng)該不會為自己得罪寧青辰才是,這么做,何必呢? 秦昭沒管蘇少艾的話,直接對寧青辰道:“我不會動你在京城埋下的暗樁。” 寧青辰聞言,輕聲笑了笑,絕美的容顏極盡冷意,“你這是在威脅我?” “這是交易?!鼻卣颜f著,渾身內(nèi)力猛然大盛,指著自己眉間的長劍應(yīng)聲而斷。 黑衣男子向后退了一步,掩下眼中的震驚。蘇少艾同樣也是一驚,秦昭的功力又精進了,那…… “交易?哈哈哈哈!”寧青辰大笑出聲,同樣暗紅的長袍無風自動?!班?!”蘇少艾身上的佩劍直接被她用內(nèi)力吸了過去,在秦昭面前深深折成了兩段! 近似孩子氣的為自己的男人的報仇方式,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笑得出來。遠處夏靜淑的眼里閃過一絲亮光,雖然不知道這神秘莫測的女人是誰,但是她和秦昭鬧翻了,也是好事一件??! “秦昭,”寧青辰的聲音帶上了狠意,“你我從今以后,猶如此劍!不是路人,便是仇人!走!” 寧青辰說完帶著自己的人走了,再說云錦書重傷,她也不想久留,只要秦昭不想交出蘇少艾,她也沒辦法! “秦王,在下也告辭了?!笨赐旰脩虻南撵o淑心情好的不行,向秦昭打了個招呼也走了。 “阿昭?”夏靜瑜擔心的喚了一聲,秦昭眼里的黑色風暴駭人至極! 秦昭聞言,瞟了一眼夏靜瑜,直接抱著蘇少艾大步離開此地。 直到秦昭的背影消失在夏靜瑜的視線,孟子琴才開口道:“今日這事,不管是不是蘇正君所為,秦王和華皇算是徹底決裂了?!?/br> “嗯?!毕撵o瑜點了點頭,深邃的眼眸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天上的太陽亮的刺眼,蘇少艾略有些不適。今日之事,他不知道秦昭是否知道自己是被陷害的。但他沒想到是,自己沒解釋,秦昭竟也會相信他。 看著秦昭泛著堅毅的側(cè)臉,蘇少艾突然想伸手摸一摸她,這個在疆場上征戰(zhàn)了數(shù)年的女子,他從未看透過。 那么狠,那么絕情的一個人,曾經(jīng)對他那么的,那么的…… 今日為什么要相信他?甚至連問什么都不問他。 “你為什么會信我?”蘇少艾忍不出問出口。 秦昭不是沒有感覺到蘇少艾的注視,聽到這樣的問話,步伐也慢慢緩了下來,直至停下。 為什么呢?突然就那么的相信他,她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