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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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讓我進去吧。” “不行,本來外人不可以進谷,谷主格外開恩讓你進來已是莫大的恩惠了,你還想著去后院?那絕對不行!” “求你了,大姐,讓我進去吧大姐!” “不行!”門衛(wèi)有些不耐煩了,使勁擺著手推薛晨離開。 “讓我進去吧,我把這個送給我家先生就好了。” “說了不行!你這小子真是難纏,再說了你家先生沒在這兒!”誰知道你家先生是誰呢,門外在心里補充道。 “大姐,大姐……” “滾!” “何事喧嘩?” “谷主!”門外聽到聲音,轉身見是范侍臣,立馬下跪行禮,解釋道:“這小子硬要進后院,樹下沒得命令不敢放他進去。” “哦?” “谷主大人,求你讓我進去吧,我得把這藥送給我家先生?!毖Τ啃∨艿椒妒坛济媲埃崃颂崾掷锏乃幹?,一臉諂笑。 先生?蘇少艾嗎。范侍臣想著,打量了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薛晨,微微皺眉,“什么藥非要你自己親自去送,交給谷中下人便是。” “呃,嘿嘿?!毖Τ亢傩陕?,猶豫著要不要說,想到這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消息,撓了撓頭道:“秘制安胎藥,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薛晨說著,驕傲的抬了抬胸,自豪的小眼神并沒有看到面前這桃花男人眼里一閃而逝的驚訝。 “你跟我來吧?!狈妒坛颊f完,便不再多施舍薛晨一眼,轉身走在前面。 蝴蝶谷整個谷里的建筑布局充分利用了岫巖山的山勢,建筑與群山形成一種“院在山腰,山在院里”的一種環(huán)抱的格局,所以其實嚴格說來,蝴蝶谷僅僅是江湖中人的稱謂罷了,要說蝴蝶,也只有谷外那唯一的花海才有。 因此,也許是谷外之人曾經(jīng)探訪蝴蝶谷,沒有真正進入谷內,便以為那片花海就是蝴蝶谷最大的特色,甚至以為那就是蝴蝶谷了。 薛晨跟著范侍臣左繞右繞的終于到了一處寫有宜山閣的小院,只見這小院守衛(wèi)森嚴,每一位守衛(wèi)都跟其他院落的守衛(wèi)不一樣,這些人統(tǒng)統(tǒng)身著黑衣,以布遮面,唯一露出在外的雙眼更是锃亮如森然利劍。 這些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上下透著疏懶氣息的蝴蝶谷中人。 薛晨心下思索著這些人的來歷,抬頭便見范侍臣已上前去和那些人交流了。范侍臣指了指薛晨這邊,那聽范侍臣說話的女人抬眼看了薛晨一眼,便嚇得薛晨小心肝緊緊懸著。好在那人也只是看了他一眼,便離開了。 薛晨好似劫后余生的拍了拍小胸脯,“媽呀,好滲人的眼神?!?/br> “你又沒做什么虧心事,在怕什么?” 薛晨不知范侍臣什么時候回來了,被他這么一問,突兀的沒讓他反應過來,片刻笑道:“不是沒見過嗎?” 范侍臣沒打算薛晨會說出什么有用的話來,突然湊近至薛晨面前,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 “十六?”范侍臣瞇眼盯著薛晨的眼,涼涼道:“你說話可不想十六的人啊?!?/br> “我……” “公子,主子讓你進去?!蓖蝗怀霈F(xiàn)的黑衣女人幫了薛晨的忙,連忙點了點頭小跑著離開了。 范侍臣看著薛晨的身影進了宜山閣,眸子里的寒意外泄。蘇少艾,你去哪兒收了只小怪在身邊呢…… 黑衣人將薛晨引到門口便躬身離開了,薛晨聽不到屋里的動靜,小心翼翼的推開門,一雙如黑曜石般黑亮的眸子略帶疑惑的盯著他,眼里是毫不掩飾的排斥。 薛晨不堪這懾人的視線,微微垂眸便看到自己崇拜非常的人便躺在這人懷里熟睡著,瞬間明白了這女人的身份,同時也知道了她眼里排斥他的原因,原來是自己打擾他們了。 薛晨想著,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利索的將藥盅放在桌上,毫不客氣的對秦昭小心吩咐,“這是先生的安胎藥,這藥盅是暖玉藥不會冷,若先生醒了就麻煩大人你喂先生喝下?!?/br> 薛晨說完,拽拽的轉身走了。哇哇哇,這就是傳說中的沙場之神——秦王秦昭?!先生與她果然是天生一對啊! 薛晨一邊感嘆一邊順手關上房門,一轉身便被身后毫無聲息的人嚇了一跳,“你……有事?” “主人有請!” …… 秦昭聽得門外的動靜,并沒有費時間去想那人口中的主人是誰,反而看著桌上淺綠色的藥盅發(fā)呆,少艾,懷孕了? 秦昭想著,低頭看著蘇少艾略帶疲憊的臉龐,指尖描摹著蘇少艾的唇角,眼里的情緒說不上驚喜,反而是nongnong的心疼,“你瘦了?!?/br> “沒有?!碧K少艾突然出聲回答,睜眼凝視著秦昭帶著心疼的雙眸,再次說了遍,“沒有?!痹捯粑绰?,眼里的淚水卻先行落下。 “好,沒有。”秦昭扶著蘇少艾如緞的長發(fā),溫柔的附和。 蘇少艾輕笑,并沒有發(fā)現(xiàn)秦昭突然撫他長發(fā)的原因僅僅是因為秦昭在轉移自己的視線,第一次,秦昭被蘇少艾眼里nongnong的感情灼得不敢看他的眼睛。 “聽說你懷孕了,起來把藥喝了吧?!?/br> “嗯?!毕氲蕉抢锏暮⒆樱K少艾眼里不由帶上即將為人父的喜悅。 秦昭起身為他把藥端來,本想“聽從”薛晨的話喂他,可蘇少艾卻并不愿意被人喂食,接過溫熱的藥,眉頭也不皺的將散發(fā)著苦味的藥水咽下。 “要蜜餞嗎?”秦昭接過碗,體貼的問道。 “蜜餞倒是不用,拿點花茶漱口倒是實在?!?/br> “這屋里花茶沒有,綠茶要嗎?” 蘇少艾沒有看到秦昭眼里閃動的“jian計”即將得逞的狡猾神色,老實的皺眉搖頭,“不用了?!?/br> “什么不用,我倒有個除苦味的方法!”說著直接對著蘇少艾的唇吻了上去,在懷中人愣神的片刻,靈動的舌頭撬開愛人的貝齒,毫不猶豫的竄了進去掠奪那狹小的空間…… “你說蘇少艾懷孕了?” “是。”薛晨一走進那黑衣人口中的主子的房間,便感一股壓迫感直逼面門。抬眼便見一紫袍女人負手身后,目光灼灼的打量著自己。連忙應答的同時心里驚嘆:好迫人的內息! “你是誰?”秦霜不相信面前這小娃兒竟是個大夫,不由懷疑。 被秦霜這么一問,薛晨不知道自己改如何回答了。他不知道面前這人的真實身份,如果裝傻充愣又害怕會不會惹怒她?如果真說了又害怕她又不知道又不相信怎么辦? 薛晨抑郁,其實他考慮的也對,至少第二點絕對準。秦霜鮮少出隱世,對外界并不了解,即使薛晨說了她也不知道。 “怎么?” “呃……”薛晨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家?guī)熌宋饔蛏襻t(yī)神木子,小子頑劣偷跑出來遇到了先生便跟在了他身邊。因為從小耳濡目染,對付一般病癥還是可以應付的。” “可以應付?那我如何得知你的診斷是否正確?” “這個……”薛晨實在不知,面前這人硬要知道蘇先生是否真得懷孕的意義是什么,難道你還是他婆婆不成? 薛晨想到這兒,覺得不對,抬頭盯著秦霜看了看,像是在研究什么神秘的物什般,看得秦霜皺眉。 “看夠了嗎?” “夠了?!毖Τ侩S口接道,驀然間對上秦霜那锃亮的眸子,連忙赧然低頭,貌似恭敬的回道:“江湖人都說,蝴蝶谷中人集醫(yī)毒與一身,若大人懷疑小子醫(yī)術,大可請谷中人復診?!?/br> “呵,你這小娃兒當真狂妄,怎的,好容不得人懷疑了?” “不敢!” “哼?!鼻厮恢每煞?,擺了擺手道:“下去吧?!?/br> “是?!毖Τ抗響?,知道出了門才醒悟,自己這是自動降格為奴了嗎?呵,不愧是秦王之母,逼人氣勢毫不遜色?。?/br> …… 蘇少艾與秦昭二人又在房間里耳鬢廝磨了一陣子,要不是秦昭終究是幾日沒進食,體力虛弱,指不定還得對蘇少艾這個美男孕夫做出點什么來。 伺候的下人為蘇少艾送來飯菜,因其不知秦昭醒了,所以只準備了一個人的量。蘇少艾本想叫下人再送些來,卻被秦昭阻止,“既然你說的那個叫薛晨的小子沒有把我醒來的事說出去,暫時也就不要讓人知道了?!?/br> “這個能瞞多久呢?”蘇少艾反問,看著桌上的米粥道:“這飯菜盡是些細米小粥,也倒適合你久未進食的身子,這粥我一個人可吃不完,我們一起吃吧,待會兒我就去告訴大家你醒了?!?/br> 蘇少艾說著,替秦昭盛了一碗粥。 秦昭看著蘇少艾雙手遞上的小粥,并沒有伸手去接,抬頭瞪著蘇少艾的澄澈的雙眼,一字一頓的道:“你什么意思?” 蘇少艾面色不改,似是沒有看到秦昭蒼白的臉染上的慍色,“你昏迷的這幾天,大家都很著急,讓他們知道是應該的?” “呵,”秦昭冷笑一聲,伸手拽住蘇少艾的手腕,突兀的險些讓蘇少艾將粥碗打翻,“還記得你在皇宮里給我說的話嗎?蘇少艾,你可不是一個大度到愿意與人分享感情的人。給我說真話!” “真話就是……你弄疼我了。” 秦昭聞言,看了看被自己緊攥著的手,想被火燙了般立馬松手,順帶帶上一句自己以前從來不會說的話,“抱歉?!?/br> 蘇少艾轉身將粥放在桌上,原本平靜的眼眸瞬間溢滿了苦澀,而這苦澀又在他轉回身的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神色變換之快,讓人咋舌。 “沒想到宮里那話你還記得清楚?!碧K少艾說著,心里有些后悔當日對秦昭說了那些話。 “什么話?” “呃?” “你上次來宮里跟我說了什么嗎?” “……”見秦昭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詢問自己,蘇少艾心里感動著,嘴角抽搐著…… 貌似很喜歡見蘇少艾愣神的秦昭眉毛揚了揚,將蘇少艾摟在懷里說了一段以后即便坎坷誤會重重,他們也彼此心心相印的話。 秦昭說,“有些事既然不方便告訴我,那我也不問了。我只需知道這世上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便好。誰沒有幾個秘密呢?一直以來我都有事瞞著你,我都做不到不對你隱瞞什么,又何必強求你事事都告訴我呢?說到這個,你也不要怨我對你有秘密,你也只需知道,我秦昭不會傷害你便好。 我們之間也許還有很多誤會恩怨沒解,但我們心里只有彼此的認知確實不變的。我今天難得說這么多話,就是要告訴你,以后不論發(fā)生什么,我們都要互相信任,不要彼此猜疑。我好歹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話說當時自己‘死’之前唯一的遺憾是你還活著……”秦昭說到這兒,突然停頓,轉過背對著自己的蘇少艾,看著他的眼睛,慢慢的道:“記住不要因為外人而離開我,她們在我們之間什么也不是。” 不要因為外人而離開我,蘇少艾在心里重復默念著這句話,突然想到這幾天因為那個人的話而傷神不由笑出聲,蘇少艾,你真傻! “笑什么?” “被你的話感動了?!?/br> “你的眼里沒有絲毫感動的情緒,我難得說出這樣的話你就這個反應?”秦昭表示自己的心靈受了重創(chuàng),表示以后再也不說這些話了。 蘇少艾收起笑意,對秦昭道:“這也不像你說出的話啊,秦昭你說你如果去考科舉會不會比名落孫山還慘烈百倍?” 這個毒舌非常的男人才是真正的蘇少艾吧?!那個時而清冷時而羞澀的男人是錯覺吧?秦昭! 好吧,秦昭在內心咆哮蘇少艾的時刻,根本無暇想象自己也根本不是表面上那么冷心冷情的人…… 果然,人人都是雙面屬性,隱藏屬性什么的才是本質啊喂! “秦昭,快把粥喝了。反正我下半輩子都是為你活著的,你餓死了我也活不了了,況且還有可能是一尸兩命。” …… 就在秦昭與蘇少艾二人說著綿綿情話,甜膩死人并且打算以后都以隱藏屬性示人的時候,在前往蝴蝶谷的路上卻發(fā)生著另外一件事…… “沒想到時隔這么多年還是被她發(fā)現(xiàn)了,都是我連累了恩人?!?/br> “鳳后切莫自責,當然做件事的時候,都做好了會被發(fā)現(xiàn)的準備。如今被主子知道,心里反而安了些,不必每日提心吊膽戰(zhàn)戰(zhàn)兢兢。” “也是,如今再說這些到底是晚了,可若你今日真因此事受罪,我終究難以釋懷?!?/br> 云錦書說完,十七并沒有搭話,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才道:“當年的事我并不后悔,鳳后若再因此自責,屬下當以死謝罪!” “你這是做什么!”云錦書拉著十七拔劍的手,不明白他為何會有如此反應。 十七被云錦書拉著,慢慢送了拔劍的手,垂著頭看著讓人感覺極為頹廢與無措。 云錦書雖說被幽靜深宮多年,可終究還是一國之父。再說他也是豪門大家子,有些事情不需明說也隱約猜測得到,只見云錦書抬起十七的頭,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你是不是愛上陛下呢?”語氣篤定的沒有半點起伏。 “鳳后!”十七被云錦書的話嚇了一跳,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平淡的臉。 “我今日算是知道你為何要助我,但是且不論原因如何,在你助我這一事上我終究是感謝你的。也因如此,我不得不提醒你,暗衛(wèi)愛上主子,可是死罪?。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