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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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寧青辰正在更衣準(zhǔn)備早朝,帶好流蘇剛出門便看到一黑衣女人匆匆向她走來。揚(yáng)手示意隨身伺候的宮人退下,自己也向前走了兩步。 “陛下?!眮砣斯蛳滦卸Y。 “說。” “事情已經(jīng)辦妥了,另據(jù)下人來報,秦昭已經(jīng)到了金州城?!?/br> “到了?夏國那邊有何動靜?” “夏靜淑在早朝出示傳位詔書,但被夏敏辰心腹安祿否認(rèn)。丞相顏映懷疑安祿所言,要求求見夏敏辰被拒,因此夏國朝堂上下官員已經(jīng)分裂成兩派,一派?;剩慌煞椿?,暗斗不止?!?/br> “呵,傳令下去,伺機(jī)而動!” …… “吉瑪,外面有個人要就見你?!?/br> 一個身著西域服飾的女人走到正在吃早餐的吉瑪面前,cao著不甚流利的漢語向吉瑪稟告著。 西域之人,不論主仆都是直呼姓名。 “是誰?”吉瑪話音未落,一個黑影便擋在了自己面前。 吉瑪抬頭,看著面前冷若冰霜的女人,瞳孔微縮,倏爾釋放,笑道:“原來是你!” …… 蘇少艾醒來時,秦昭已不在身邊,雙眼失神的看著門口。俄而,似是想到什么極重要的事,摸了摸身上,從懷里拿出那張看了一半的信條,快速掃過。 起身走至桌旁,將信條放在桌上快要燃盡的燭火上點(diǎn)燃,看著信條漸漸化為灰燼,蘇少艾轉(zhuǎn)身走至衣架,拿起衣服穿上。 穿到一半想起秦昭昨日為她寬衣的樣子,眼神閃了閃,穿衣的動作不由放慢。 “你醒了?!?/br> 蘇少艾抬頭,看著秦昭端著一碗熱粥走了進(jìn)來,心情莫名好了起來。 難得的揚(yáng)起笑容,快速將衣服床上,走到桌旁看著秦昭端進(jìn)來的熱粥,輕手捧起聞了聞,對秦昭道:“沒想到軍隊里也有這般香濃的粥?!?/br> “這是我特地為你做的?!鼻卣压室鈴?qiáng)調(diào)了特地兩字。 蘇少艾聞言訝然,將秦昭上下打量了一眼,那意思顯然是:你也會做飯? 蘇少艾看他不加掩飾的不信任,不由輕笑出聲,“我怎么就不會做了?快吃吧,我今日有事,沒法陪你了?!?/br> “哦。”蘇少艾理解,可秦昭卻從他眼里看出一絲幸運(yùn)的神采來…… “那我先走了……” “你今日不在軍營嗎?”蘇少艾打斷她。 “嗯,怎么了?” “沒事,你注意安全。” “那好,你無聊就看看書,你對金州不熟悉,就不要出去了?!?/br> “嗯?!碧K少艾點(diǎn)頭,看著秦昭出去,慢慢將粥碗放下,皺眉思考著什么。 …… 金州為寧國邊境重鎮(zhèn)之一,可金州雖處于華、夏兩國交界要地,與其他邊境城鎮(zhèn)相比,商業(yè)卻極不發(fā)達(dá),究其原因竟是因?yàn)榫高叺挠绊憽?/br> 靖邊的恐怖傳說流傳了幾百年,導(dǎo)至兩國人民通商都不敢走與靖邊相連的城市,連帶著影響了靖邊周遭的商業(yè)發(fā)展。好在封建帝國并不要求商業(yè)的發(fā)達(dá),因此兩國帝王業(yè)不在意。 商業(yè)不興,另一方面就導(dǎo)至這里農(nóng)業(yè)繁榮。但是金州為邊境,站期不定,因此金州的農(nóng)業(yè)也不發(fā)達(dá)。商業(yè)不興,農(nóng)業(yè)不旺,所以金州城比蘇少艾想象中還要……窮。 蘇少艾看著眼前一大片野鶴聚集的水洼,不由想到,金州地處平原,水源充足,土地肥沃,當(dāng)為農(nóng)業(yè)大城才是,可惜了……可惜了! “少艾!” 蘇少艾聞聲轉(zhuǎn)身,看著身后那一臉興奮的異族女人,臉上也待了一抹笑,“師姐,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吉瑪漢語也不是很流利,卻不掩她見到蘇少艾的興奮。 蘇少艾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提醒道:“師姐,這金州乃寧國的軍事重鎮(zhèn),你為何不喬裝打扮一番?” 言下之意就是,穿得這么顯眼不是惹人注目嗎。 “金州隨時軍事重鎮(zhèn),但每天進(jìn)城的各族百姓也不少,有什么好掩飾的!”吉瑪大大咧咧的一揚(yáng)手,毫不在意?!皩α耍?dāng)初燕國滅,我可是找了你好久才知道你被秦昭那女人抓去了,她可有欺負(fù)你?” 聽到“秦昭那女人”時,蘇少艾眉頭不悅的皺了皺,臉色雖談不上冷漠,卻也說不上熱情,“沒有?!?/br> “是嗎?可是我聽說……” “師姐!”蘇少艾打斷他,臉上掛著明顯的不悅,“我們還是說說那信條上的事吧?!?/br> “嗯,好?!奔斀K究不是個胸大無腦的愚蠢女人,知道蘇少艾不高興了,聰明的順著他的意思岔開話題?!澳俏医o你說的事你可同意?” 你在信條上說得可不止一件事! “談不上同不同意,我沒有立場答應(yīng)你。” “哦?”蘇少艾的直言拒絕讓吉瑪有些意外,她對蘇少艾雖談不上了解,但是她卻清楚的明白蘇少艾不是一般的男子?!爸灰阃猓铱梢詫⑿M軍送給你!” “什么?”蘇少艾瞇眼。蠱軍,他師父阿麗迭湘的秘密武器。吉瑪竟然要這么簡單的送給他……這可不像一個不折手段的女人做得出來的事,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不要奇怪,那本來就是師父要送給你的?!奔斅柤?,表示毫不在意。 “你要我做什么。”他不相信吉瑪會輕易交出自己的王牌。 “很簡單,就是信條上的要求?!奔斝πΑ?/br> 蘇少艾勾唇,一反方才的冷漠,“你知道我不喜歡……” “好!”蘇少艾話沒說完,吉瑪便舉手做投降狀。她跟蘇少艾合作了不止一兩次,這人辦正事時是個什么脾氣她還是知道的,湊到蘇少艾身前耳語道:“我的答案不變,但是你要知道,秦昭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 吉瑪點(diǎn)到即止,他相信蘇少艾知道自己想說什么,片刻后見蘇少艾不為所動,忍不住再說了一句:“寄人籬下……” “好?!碧K少艾同意,眉毛一挑,又道:“師姐的漢語可沒點(diǎn)長進(jìn)?!?/br> “呵呵?!奔敻尚陕?,道:“太難了,你們漢人就是麻煩,造這些麻煩的字句來?!?/br> 蘇少艾懶得和她解釋,剛想開口告辭,卻聽得一陣馬蹄聲響。二人同時轉(zhuǎn)身,蘇少艾看著及腰的水草后那淡漠的暗紅身影,像得了失語癥一般發(fā)不出半點(diǎn)聲音。 那飛揚(yáng)的馬蹄停在秦昭身后,馬背上的秦家軍紛紛拉弓,對著蘇少艾身側(cè)的吉瑪。偌大的水澤頓時安靜下來,只剩下呼呼的風(fēng)聲穿越在眾人的耳際。 吉瑪看著眼前這陣勢,微微皺了皺眉,看著慢慢向這邊走來秦昭,訝異張了張嘴,“秦昭?” 蘇少艾看著黑沉著臉的秦昭,在看著她身后劍拔弩張的士兵,頓時明白了什么。未曾想詰問秦昭跟蹤他還是什么,張了張嘴,第一反應(yīng)確實(shí)想解釋。 看著紛紛指向吉瑪?shù)募?,蘇少艾終于明白了秦昭昨日生氣的原因是什么了??粗卣殃幊恋哪樕椭?,秦昭也許把他們的對話全部一字不落的聽了下來。 秦昭說,容不得背叛! “你想說什么?”秦昭停在距蘇少艾三丈遠(yuǎn)的地方,冷冷的聲音通過風(fēng)傳送到蘇少艾的耳際,“你和她的交易嗎?” “秦昭,你聽我解釋……” “解釋?呵!”秦昭冷笑,揚(yáng)手示意身后的士兵準(zhǔn)備放箭。 “秦昭!”蘇少艾聽得拉弦的緊繃聲,不由揚(yáng)了調(diào)! 吉瑪看這針對她的肅殺架勢,面色緊繃的看了蘇少艾一眼,心里一暖。自己當(dāng)初果真沒疼錯人。而與吉瑪?shù)母袆酉啾龋卣训男那榭煞Q得上,怒海澎湃了。見蘇少艾走到吉瑪面前,這般維護(hù)她,臉色陰沉的嚇人。 “過來!” “秦昭,你不能傷她?!?/br> 秦昭聽得蘇少艾這話,不怒反笑,“不是傷,是殺!”說著,半揚(yáng)的手就要放下。 “秦昭!”此次出聲的是一直旁觀不言的吉瑪,陰測測的提醒道:“這箭可沒長眼睛!” 果然,秦昭聞言頓了頓,看著蘇少艾的眼神有些復(fù)雜。蘇少艾也緊緊盯著秦昭的動作,心也隨著吊起來,他確信自己站在吉瑪身邊,秦昭就不會真正動手! “呵呵,哈哈哈哈!”秦昭大笑,揚(yáng)了揚(yáng)手示意士兵收起箭,震耳的笑聲回蕩在空曠的水澤,蘇少艾被她的笑聲笑得發(fā)麻,放在身側(cè)的手指寸寸冰涼。 片刻,在眾人都心驚膽戰(zhàn)的時刻,秦昭停止了笑聲,看著蘇少艾的雙眼不復(fù)柔情,黑沉沉的眸子深不見底。只見秦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對蘇少艾道:“滾!。”淡淡的一個字,沒有語調(diào)的起伏,實(shí)在冰涼。 “嘶!”駿馬長嘯,秦昭跨上晨鳧,帶領(lǐng)著秦家軍頭也不回的離開。 來時匆匆,去時匆匆。 吉瑪轉(zhuǎn)首,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蘇少艾,絞盡腦汁的思索著可以用來安慰人的話。卻見蘇少艾撫著小腹,勾唇自嘲一笑,似笑非笑的對吉瑪?shù)溃骸皫熃悖院缶驼埬愣喽嗾疹櫸伊??!?/br> 吉瑪被蘇少艾的笑容驚愣,一事沒回過神來。待蘇少艾臉上笑容消失,不知從哪兒拿出一張面紗戴上,吉瑪才感頭皮陣陣發(fā)麻。真不是個男人啊,怎么一點(diǎn)被拋棄的的傷心也沒有。那雙美麗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平靜無波! 這兩人,到底誰才是真正無情的那個? …… 夏國,皇宮 “皇上,你的意思是與寧青辰合作?”顏映驚訝,有些不相信夏靜淑竟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來。 “老師,”夏靜淑有些頭疼,顏映除了是丞相之外,也是她的老師。這個人是個什么秉性的人,她清楚得不得了?!澳富室苍S是被夏靜瑜等人控制了,現(xiàn)如今,夏靜瑜勢力較大,如果我們不借助外力,根本無法與之對抗。” “可寧青辰可不是一般人物,她若同意要幫我們,那代價可是不容想象??!若是被有心人知道……” “老師!”夏靜淑突然厲聲打斷了她,又降低了聲音道:“成王敗寇,只要我們贏了,就沒有人會知道。” “寧青辰陳兵二十萬于縱谷關(guān),狼子野心,路人皆知!皇上還在肖想些什么呢!”顏映激動,大聲指責(zé)這夏靜淑想法的無知片面。面對指責(zé),夏靜淑默默受了,顏映所說的事她何嘗不知,當(dāng)初秦昭身死,寧青辰便陳兵邊界,儼然一副“趁你病要你命”的架勢!打算趁秦昭身死,軍心不穩(wěn)之際趁虛而入…… 想到這兒,夏靜淑猛然一驚,額上冷汗涔涔的看著顏映,同樣的顏映也想到了怪異的地方,二人同時震驚的看著對方,異口同聲道:“疏忽了!” 說完,顏映頓覺口干舌燥,狼狽的抄起一杯茶便大口喝了起來。如此不顧形象的模樣實(shí)在罕見,夏靜淑看著顏映的樣子也覺得后怕。 難怪寧青辰陳兵縱谷關(guān)多日不見動靜,竟想著坐收漁利!忙著應(yīng)付夏靜瑜一黨,到讓她忽略了寧青辰如此明顯的意圖!可如今看夏靜瑜一黨的架勢,似乎不將自己置之死地決不罷休! 顏映喝完茶,看著夏靜淑緊皺的眉頭,嘆了口氣道:“皇上,大夏絕不可亡于此啊!” 夏靜淑聽出顏映的弦外音,腦海中突然閃現(xiàn)出那個挺著個大肚子的男人來——顏良詩,丞相的寶貝兒子!當(dāng)初顏映在立儲這件事上本想中立,可沒曾想夏皇根本不想讓她置身事外,所以將原本是秦昭的侍君顏良詩賜給她,才讓愛子如命的顏映硬生生的站在了她這邊。 當(dāng)初,秦昭勢力龐大,朝中唯有丞相顏映能與之抗衡一二。但是,秦昭有王爵,又是天下兵馬大元帥,顏映與之相比終究是弱了些。而夏皇愣是讓丞相顏映站在夏靜淑一邊,竟存了其他心思! 立儲之爭,不論結(jié)果如何,終有一方會輸。而輸?shù)哪欠浇Y(jié)果必定凄慘,輕者丟官,重則身死,家破人亡。而贏得那方,雖贏卻也在暗斗的過程中元?dú)獯髠?!所以,不論結(jié)果如何,顏映和秦昭的勢力都將大大的被削弱,而最后的贏家,就是那高坐明堂的人。 立儲,不過是削權(quán)的工具。她們,都是夏皇手中的棋子! 夏靜淑想到這兒,止不住的冷笑。可惜了她這盤棋,最后竟是這個走勢,贏家到底是誰,難下定論??! “皇上,秦王的人現(xiàn)在大多都是中立,您若是得到她們的支持……”顏映話說一半,拱手道:“老臣就先行告辭了,請皇上慎思,切莫誤國!”顏映說完,不戴夏靜淑回答,躬身走了。 夏靜淑瞇眼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皺眉思考著什么。俄而諷刺一笑,“她總想著怎么解決你們,卻沒曾想,你們才是她王朝最中信的守護(hù)著!這國,該是誤在她自己手里才對?!毕撵o淑說著,從懷里摸出一封信,冷笑道:“而我只是,幫她一把……” …… 秦昭帶著弓箭手一路風(fēng)塵回到軍營,一下馬便冷著一張臉進(jìn)了大營。其他士兵見狀,不怕死的問一起回來的弓箭手自家大將軍怎么了,得到的答案無一不是搖頭。 開玩笑,要是告訴這些人真相,她們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嗎?直接被大將軍一刀咔嚓了滅口! 秦家軍,人人命千金。 這是吉瑪給蘇少艾紙條上的第一句話,夏國境內(nèi)高價懸賞秦家軍軍人的首級,江湖上大多門派都懾于秦家軍的威名而不敢動作,沒想到,她這西域異族倒是膽大的很!不僅敢接單,還敢跟到金州來偷襲,真是當(dāng)她秦昭是死的不曾! 秦昭想到這兒,握拳的手指更是因用力而泛白。更讓她憤怒的是,那女人竟敢公然勾搭她的男人! 該死的蘇少艾,你竟然真去赴約了!你竟然答應(yīng)她要為她做內(nèi)應(yīng)!你竟然真跟她去了! 秦昭越想越氣,一連幾個竟然,雙目也因憤怒而赤紅,看起來格外嚇人! “大將軍,薛公子求見!” “讓他滾!”秦昭想也沒想,直接將手側(cè)的茶杯扔了出去。門外的守衛(wèi)見狀,立馬將嚇呆的薛晨趕走了,可憐薛晨連句話還沒說上呢! “大將軍!”方才通報的人又出聲,在秦昭還沒生氣之前,立馬道:“大將軍,金州軍營顧將軍求見!” 顧將軍?那個傳言中的飛將軍,現(xiàn)年已六十高齡的寧國大將顧成河?!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