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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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比不上之前安全,但這里已經(jīng)是能找到最合適的地方了?!本谠鹤雍烷T口布好防御法陣,回房間幫月衡收拾搬出來的東西,暗林中的院子和小屋是君墨煉化的一件法器,已經(jīng)被收好,現(xiàn)在他們剛剛搬入魔域與仙界交界的一處窮鄉(xiāng)僻壤,地方當然也是君墨挑的,“地方靜僻離鎮(zhèn)子也不算太遠,地方雖然不小但外表看著窮,應(yīng)該不至于被人盯上。” “君墨真是怕麻煩啊......”每次聽君墨相關(guān)的抱怨,月衡就會疑惑這么怕麻煩的君墨怎么會愿意救他這樣一個來路不明的麻煩家伙。 “嗯?!本珦溥M整理好的被褥,卷住被子往里面翻了半圈,瞇起眼睛看向正在看她的月衡,秒懂他欲言又止的復(fù)雜眼神,眼底泛起笑意,說道,“你不一樣,我不嫌棄你麻煩?!惫豢吹皆潞廪D(zhuǎn)過臉,悄悄紅了耳尖,真可愛。 第二條yin紋的拆除方法基本等同于第一條,在進入發(fā)情狀態(tài)后用魔氣切斷魔紋再由君墨吸收,不過隨著拆除,魔紋對于靈力使用的限制也會減少,君墨預(yù)計這一條yin紋也需要拆五次,最后一次拆除前月衡至少需要使用一個以他原本靈力一半左右的大型法術(shù)或者劍法才能引發(fā)發(fā)情,而這就要看月衡的靈力到時能恢復(fù)多少了。 若是其他人君墨大概不認為對方可以在魔紋未除干凈的情況下恢復(fù)到全盛時期的二分之一,但月衡那幾乎逆天的體質(zhì)大概不會有這個問題,君墨甚至懷疑月衡很可能提前恢復(fù),等到魔紋全部去除說不定還會比之前更強,事實上,從第一條yin紋被消除后,月衡的靈力已經(jīng)比她的魔氣更加濃郁了,真不愧是正道魁首,就算實力大打折扣也比她這個混吃等死的菜雞強。 但這樣有些事情就奇怪了,之前君墨沒有多想,直到在鎮(zhèn)里茶館喝茶聽到了一些八卦,這里是混亂的邊界地區(qū),除了很少的一些本地居民外,其他都是來往于魔域和仙界的亡命之徒,不過這個鎮(zhèn)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免戰(zhàn)區(qū),主要用于買賣物品和交換情報信息。 令君墨感到奇怪的是,魔域由于失去了魔尊群龍無首戰(zhàn)亂四起無力再出軍可以理解,但仙界并沒有乘虛而入痛打落水狗就有些不對了,這回聽聞仙界的一群人都在找什么秘境?有什么秘境能讓他們忽視魔域這個大威脅?而且魔域這邊認為霄朧仙尊是“仙界送來的俘虜”,而來自仙界的人說的卻是霄朧仙尊因為自己失手被俘,但事實究竟如何恐怕還需等月衡恢復(fù)記憶才能知曉。 不過話說起來,為什么月衡還是什么都沒想起來,明明靈力恢復(fù)得很快,君墨坐在茶樓的角落里沉思,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問題呢? “月衡,你想起了多少。”月衡聽到君墨的問話心里一驚,抬頭看向門口的來人,君墨背光站在門口,表情是在她臉上少見的漠然和篤定,他到底......怎么被發(fā)現(xiàn)的! “大部分......你是怎么知道的?!痹潞鈱⒁暰€移開了一瞬,再看回來的時候目光里多了些原本屬于霄朧仙尊的鋒銳感,他還以為自己沒有破綻,還是被看穿了嗎? “這就認了啊,我只是詐你的?!本珔s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她也沒有想到,連后面準備的試探都不需要了,看來即使恢復(fù)了記憶,月衡在某些方面依然很單純啊,居然這么好騙,“那么可以給我講一講,你想起來了什么嗎,霄朧仙尊?” “什么......而且,你是怎么知道我是......”月衡的冷靜被瞬間擊碎,但看君墨的態(tài)度與平時無二,倒是慢慢冷靜下來,明明他的靈力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很多,平生所學(xué)的法術(shù)和劍法也都回到了腦子里,但為什么他還會如此慌亂? “你的身份并不難猜,在魔界當俘虜?shù)膹姶笮尴烧卟⒉凰愣啵沂菑哪菞l溪流里把你撈出來的,而那條溪流的上游,是魔城,后來又聽到魔尊被殺魔宮被炸的消息,基本上就能確定了。”君墨走近月衡,雙手撐在他背后的椅背上,笑容戲謔,一雙比魔域夜晚更加黑沉的眼睛深不見底,“我現(xiàn)在又打不過你,你在害怕什么?講講吧,你的經(jīng)歷,仙尊閣下?!?/br> “......在下霄朧,如你所見,一介敗犬而已,在下的經(jīng)歷,不值一聽?!痹潞庥行┎贿m應(yīng)突然咄咄逼人的君墨,但并沒有試圖推開她,只是垂下眼瞼避開君墨的視線。 看他這樣君墨忍不住哼笑了一聲,騙她的時候也沒見他覺得虧心啊,君墨捏住月衡線條干凈的下巴,強行讓他抬頭與她對上視線,“值不值得聽是由我判斷的事情,你只要告訴我就行了?!?/br> 月衡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君墨是在生氣,想要推開她的想法像是被針扎破了一樣癟了下去,而作為填充的是翻涌上來的心虛,“抱歉......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說。” 君墨起身拉過旁邊一張椅子坐到了月衡對面,對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坦白從寬。 是一個很沒有新意的故事,仙魔大戰(zhàn)中,月衡的弟子和所在仙門的宗主聯(lián)手算計了他,利用他的信任將他靈力封住帶給了魔尊,即使這一行為將整個仙界置入險地。 月衡在說起的時候盡可能讓自己語氣和神情平靜,但依然還是有憤怒不甘和隱隱的不解流露出來,“我不明白,為何他們要如此陷害于我,我與他們并未有過齟齬,甚至,我曾以為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就如親人般......”月衡眉心蹙起,緊咬牙關(guān),對他而言被最親近的人背叛的痛苦更甚于他在魔域遭到所有凌辱。 “......”君墨捏了捏眉心,她有一個大膽的猜測,與月衡身上一直令她無法想通的疑點有關(guān),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在對你出手之前,有對你說過奇怪的話嗎?或者奇怪的問題?” “你指什么......?” “問你關(guān)于秘境的問題。”君墨放下手,看向月衡的微怔的雙眸,“有嗎?” 月衡沉思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有過,但我并未經(jīng)歷過他們形容過的那樣一個秘境,也從未聽說?!?/br> “原來如此。”不過大膽假設(shè)小心求證她還差那么一步,等到月衡完全恢復(fù),她就回去確認一下。 “你在說什么......?你知道為什么了?”月衡一頭霧水,他都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君墨到底知道了什么? “告訴你之前,你回答我最后一個問題,你這個不可思議的身體恢復(fù)能力是怎么回事,而且,你是怎么從魔宮的爆炸中存活下來的?”月衡炸毀魔宮的方法不難猜,將自身靈力封存在魔宮的各處,最后一同撤除封印,高純度的靈力和魔氣在快速混合的時候會產(chǎn)生爆炸,上任魔尊過于托大,沒有廢掉月衡,也沒有限制他的魔宮中的行動,只靠魅魔的yin紋控制他,才給月衡的反擊留下了余地。 但既然魔尊都被炸死了,沒道理靈力被限制大半的月衡還活著,必定有什么東西保護了他。 “這,我也不完全能確信,但似乎是我幼時偶然撿到的一塊劍胚,師尊讓我將它放入識海溫養(yǎng),當時似乎就是從識海中涌出一股力量抵了大半傷害,我才有幸活著,但那似乎對我也有損傷,記憶也由此缺失?!痹潞庹f著就抬手想將劍胚喚出,抬到一半就被君墨捉住了手腕。 “你是白癡嗎?”君墨滿臉的恨鐵不成鋼,她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家伙這么傻白甜,把那件東西掏出來在場兩人可都沒掩住它的氣息的本事! “他們就是為了那個‘劍胚’加害于你?!本匾巫由蠐Q了個舒服姿勢,“或者說,他們想要你去過秘境之后的那個‘劍胚’。我懷疑,你弟子或你師兄,有人是重生的,不過是你弟子的可能性更大一些?!?/br> “雖然這聽上去很不可思議,不過有很大的概率是事實,你作為仙界第一戰(zhàn)力,就算對你有惡意也不該在需要仰仗你的時候?qū)δ愠鍪?,否則他們做的一切都是給魔族做嫁衣,那么肯定有什么東西讓他們認為可以代替你抵御魔族,并且讓他們拿到的最大妨礙就是你!” “他們將你送來魔域就說明他們不知道你身上有什么,而我今日在茶樓聽聞仙界正大張旗鼓地尋找一個秘境,換句話說,他們知道在‘未來’你會從那個秘境中拿出什么東西,并且靠它擊敗了魔族,甚至靠它飛升?!?/br> “至于重生之事,我認為在此界內(nèi)是可能發(fā)生的一件事情?!本馕恫幻鞯毓戳斯创浇?,既然她能穿越,為什么別人不能重生?而且她有理由懷疑,自己的穿越就是這個世界給那個重生的意外打的補丁,她一直很奇怪為什么自己會穿越,她與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交集,也沒有與這個魅魔任何的相通點,而從她成為魅魔,居住到暗林中,再撿到月衡,全都過于巧合,但又不可能是人為的巧合,那么只能認為,這是世界的意識所寫好的‘命運’吧。 “......”月衡慢慢消化著君墨扔出來的炸彈,聽上去雖然荒誕,但未必不是真相,修仙者的記憶極好,回想時不會遺漏任何一個細節(jié),在他印象中,他的弟子確實在某日見他時,眼神似乎全然變了一個人,但由于并未發(fā)現(xiàn)有人奪舍的痕跡,他沒有過多懷疑,而那是在弟子詢問他秘境的前一天。 “那個秘境的機緣,合該是你的?!本汛笫艽驌舻脑潞馔掀饋?,“你現(xiàn)在需要盡快恢復(fù)靈力,別再為白眼狼傷神了?!?/br> “今年就可以繼續(xù)......我之前放緩了恢復(fù)的速度?!痹潞怆S手布下一個大型防御法陣,抽空了體內(nèi)大半靈力,身體逐漸發(fā)軟,但眼神重新堅定起來,他要親口去詢問他們?yōu)槭裁矗徊贿^,“君墨......對不起?!?/br> “這賬我先記下了?!本珜⑷舜驒M抱起走向?qū)嬍遥患边@一刻,她會慢慢計較的。